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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的声音小小的,连我自己听着都费力。
祁文让火堆烧得很旺,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有张大脸了,我们两个的鼻尖都快抵在了一起。
他弯身和我保持同样的高度,探头把耳朵放在了我的面前,故意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问道:“嗯?你说什么?”
“你肯定听到了。”我冲着他的耳朵说道,本来想大声喊的,最终还是没舍得。
他笑着转头看我,拉着我的手来到了火堆的旁边,拽着我一起坐下了,他不管走到哪里,坐在什么地方,都能够找到最舒服的慵懒姿势,绝对的贵公子形象。
“这个拍卖会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们都要来这个拍卖会?这里是怎么回事?你为了白白自己跳下来的?”我依着他的性子,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问完了以后就有些后悔,因为我还有更多的问题在等着他,感觉这些问题没有那些问题重要,应该先问那些的。
祁文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好似下一秒钟就会睡过去一样,他嘀咕了一声:“好累……要对付外面那些怪物……”
“闵悦灵不是去救你了吗?”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我陷在泥潭里的时候,她刚巧经过,我和她说了你的位置,她赶去救你了呀。”
“她没救你?”祁文的音量都抬升了,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
我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难道我刚刚说的话,算是在挑拨他们两个的关系了吗?
我慌忙的解释道:“只是巴掌大的泥潭而已,我自己可以搞定的,你去对付那些鬼影了,肯定需要帮忙的。我和闵悦灵都在担心你,她是想救我来着……”
“你不用替她说话,最近她的确太过分了。”祁文不满意的冷冷说道,不过下一秒钟他马上换了一张脸,温柔的看着我,轻扬着嘴角说道:“你担心我?”
“是……我们……”他似乎非常喜欢看我脸红的样子,一会儿不让我的心跳加速,一分钟跳个几百下他就不罢休。
我刻意的强调着“我们”这个词儿,眼神躲闪的不敢看他,接着说道:“最关心你的还是闵悦灵,她是真心为了你好。”
“那是自然的。”祁文在说到关于她的话题时都不算太起劲,对她的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
可他这么一句信任的话,倒是让我察觉到了我的自作多情。
什么挑拨离间,什么顾虑,明明他们的关系坚韧到了外人毫无插足的余地,我想那么多还真是搞笑了。
“那不是什么泥潭。”祁文依靠在了墙上,一只手搭在了墙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面,悠闲的盘着腿,撑着脑袋懒懒的说道:“那本就是泥蝗的陷阱,用来补抓猎物的,一旦脚被陷入了进去,凭借自己的力量很难出来的。你不用替她说话,该教训的就得教训。”
没想到他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我本来就为了这件事情有些郁闷了,就没好气的说道:“她没有救我的义务。”
“她当然有。”祁文想都没想的接话说道:“因为你是我的人。”
“你总是把我是你的人挂在嘴边上,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吗?!”我气呼呼的看着他,烦躁不堪的说道:“你和叶秋墨一样,都是大男人。”
“我和他不一样。”祁文半眯缝起了眼睛,虽然口吻依旧慵懒,可语调已经表明了他的情绪,他在生气了:“不要拿我和别人比,你最近和叶秋墨走得很近,今晚陪他一起来拍卖会不说,还坐在了那把危险的椅子上。”
“什么危险的椅子?”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了房间里那把明显不同的高背椅,为了彰显它的不同,连颜色用的都很鲜艳。
祁文幽幽的看了一眼,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打着节拍,想了想这才说道:“那把椅子叫束,只有钟离家的拍卖会上才会出现,一般人不会接触到。坐在束上的都是奇人异士,有着能够辨别拍卖会展柜里东西真假的能力。”
“如同拍卖会卖家的一样,卖了假的东西能够活着走出这里的可能性不大。可如果奇人异士没有那个本事坐在束上的话,下场同样不会好。而且……”
祁文看着我,口吻变得阴冷了起来,他微微攥了攥拳头,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能够坐在束上的人,不仅有着可以辨别拍卖会展品真假的能力,更要有能力战胜毒物走出这里。如果遇到毒物暴走的情况,他们就算成为了牺牲品也与钟离家没有任何的干系。”
“成为牺牲品?”我的脑海中猛然冒出了叶秋墨说过的话,这里的毒物最喜欢吃的是能人异士。我惊讶的问道:“叶秋墨……在利用我?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祁文坚定的说道:“叶秋墨的这笔账我已经记下了。”
我看着他,冷冷的笑了一声问道:“没有人?你呢?”
“我也不能。”他回答的更加肯定了。
第250章 你是误会了吗?()
我不知道祁文哪里来的自信心,明明利用我最厉害的是他。
“你确定你没有伤害过我吗?”我紧紧逼问道:“你就没有利用过我的时候?”
他平静的看着我,哪怕我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眼神都没有丝毫的闪烁。
可是最后,他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咧了咧干涩的嘴角,心里有些难受。
他当然可以不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他和叶秋墨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哦,对了,也是有的。
起码叶大总裁还会哄哄我,说句什么会把一切都告诉我的虚妄的话,而祁文连句这样的话都不愿意说,空头的支票都懒得给。
我发觉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正在往难以控制的局面发展。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出奇的冷静,我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我的身上有三个鬼弑,据说是世界上最毒的毒物。种鬼弑的时候可谓九死一生,哪怕是没死,活着的人也不会多么好过。我现在就是一味药引子,而这些都是拜谁所赐呢?”
祁文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扬了扬嘴角,继续平静的说道:“鬼弑救我,同时也会害我。我中了毒,它以毒攻毒帮我解了毒,我明明需要的是克制,可是你却让我不间断的吃东西。那时候我很饿,无法管住嘴巴,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吃下了很多东西,然而那些东西补充的是鬼弑的营养,我没说错吧?”
祁文依旧没有说话,从他的眼神中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想来他的确没有冲我发过脾气,在饭店“偶遇”,他生气我和李央“亲昵”,可也只是无奈的转身离去而已。
在知道了越来越多的事情之后,我几乎每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都会控制不住情绪。不管之前他对我说了什么样的甜言蜜语,最后的结局都是以我的情绪失控,对他各种指责结束。
祁文本不想对鬼弑的事情解释,可能他也察觉到了我这次的不同,心里稍稍觉得诡异。对于无法把握的事情,他都会表现的愈发安静。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看着我,又看了看躲在我身后的白白,微微叹息说了一句:“我不会害你。”
“你记在小本子上,要找他算账的叶秋墨,也总会这么说。”我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果然如同李央说的,这两个男人都无法让人相信?
问题就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叶锦青。
祁文虽然坐在那里没再说话,可他本悠闲自在活动着的手指,此刻变得躁动了起来,那修长的手指好似被抓住的章鱼,挣扎雀跃的厉害。
我默默的在他对面坐在下来,靠在了墙壁上。悬崖上的墙壁很干燥,干得仿佛一点水分都没有。
白白马上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躲在了我的臂弯里,找好了姿势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我和祁文长久的沉默着,我的眼睛一直盯着火堆瞧着,而他却一直在盯着我。
白白倒是没心没肺的睡得香甜,没一会儿小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仰头冲着祁文轻声问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你要做好准备,我们很快就会走的。”他回答道:“我需要恢复体力。”
“闵悦灵没有去帮你忙吗?”我疑惑的问道,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赶过去的。当时听着打斗的声音那么近,她也不可能找不到人影。
祁文的手指安静了一些,说明他的情绪稳定了一点,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没见过她。我很好奇,你既然总是问她的事情,为什么上次你见到她的时候,反而躲躲闪闪的?”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不知道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不理解,我气到无语,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祁文抿嘴苦笑了一声,平缓的说道:“我不需要明白随从的想法,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你的一切。”
他总是用最真诚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沦陷。
对于我这种单身了二十几年的人来说,他认真的表情,祥和的脸,说话的口吻,都是一击必杀。
他是真的那么想的?还是只是经验足?我无法做出哪怕一丁点的判断。
“随从?”我弱弱的问道。
祁文看着我,一副无比淡然的样子,好像在说这个问题我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他点头说道:“悦灵是我的随从,跟随了我多年。怎么了?你难道认为?”
“我什么都没有认为。”我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种时候也太难为情了,怎么可能听他说完。
不管他是在不承认他和闵悦灵的关系,还是他真的和她是主仆的关系,可我觉得这误会让我有些脸红心跳。
细细的回味一下,心跳的原因又似乎并不是因为误会。
我是……放心了吗?
这个念头冒在脑袋里的时候,心猛然跳跃了好几下,如同鲤鱼跳龙门一般的活跃,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露了出去。
应该保持平稳的心情,我不断的提醒自己。
我半阖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看到的依然是祁文坐在我对面温柔如水的脸。
他面带微笑看着我,我突然察觉到了,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懂,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我误会,故意看我笑话,故意想看我的表情。
我抿了嘴唇,把脑袋歪到了一边,抱起肩膀不说话。
明明都已经过了好半天,我悄悄的往那边看了一眼,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睛从来没有换过方向,让我有种“他的眼里只有我”的错觉。
我很是尴尬,清咳了一声,绞尽脑汁的企图转移话题,嘀咕着说道:“你不去救雾云真的好吗?是派闵悦灵去救了吗?”
“我没有碰到悦灵是真的,至于雾云……我为什么要救她呢?她的事情与我何干?”他摆出了天真的脸,好像真的不懂。
我本来靠在墙上的,听他这么一说坐直了身子蹦跶了起来,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说道:“她可是为了你!”
第251章 求关心()
“为了我?”祁文虽然嘴上问了一句,可语气是如此的轻描淡写,“活跃”的表现出了他的无所谓、不在乎。
我的正义感被他激发了出来,一下子拎起了在打呼噜的白白,把它提到了我们两个中间——也就是火堆之上,晃悠着手臂说道:“雾云是看到叶锦青把它扔到了悬崖里,还威胁了你,她才来帮忙的,她可是……她可是……”
“她可是什么?”祁文微笑着,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看小宠物一样的看着我问道。
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轻轻的一句话:“她可是喜欢你才帮忙的。”
祁文对这件事情一点不感兴趣,他挪了挪脖子,再次换了个舒适的动作说道:“那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觉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他的态度太冷漠了,可又不是自己的事情,说什么又不好,最重要的是,他说过我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
想想这些话,我的脸颊就愈发的滚烫起来,没等我酝酿着情绪,羞答答的问他点什么呢,祁文冷静的说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好闻的烤肉味道?”
“嗯?”我抬头就见白白可怜兮兮的望着我,眼角挂着豆大的泪珠,小屁股被烤在火堆上,那阵阵的肉香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慌乱的把它拎回了怀里,拍打着它圆滚滚的身子上面的火苗。
祁文嘟着嘴巴不高兴了,恶狠狠的对着它说道:“这只小东西,竟然是来争宠的。”
“它是你的,我可没打算抢。7;7;n;t;.;C;o;m;;;;;;”我再次申明道:“只是它比较喜欢黏着我。”
“好,你交给我处理,我一定让它以后都不能再黏着你。”祁文阴森森的看着白白,咬牙说道。
我有种白白要见不到明天太阳的预感,把它往怀里藏了藏,问道:“你买它来是为了开锁的吗?有什么锁要开?”
“如果你强大到能够看到我房间情况的话,那么你不难猜到我要开什么锁。”祁文卖了个关子。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的房间布局和我所在的房间一样,并且大家都不能够穿自己的衣服,更不能够带私人物品,我没在他的身边看到什么超过二十厘米的大件物品,无从猜起。
“说起来连我都是最后才看到你的,你为什么能够看到我呢?”祁文突然开口问道。
我愣了愣,以为他开始是在佯装看不到我,难道真的只有我看清了所有的一切?
我把如何从前厅进入,和钟离家发生了冲突,几次闻到了奇异的香味都和他大概的说了一遍,还把拍卖会的事情也粗略的交代了一下,细节没有多说,东西归了谁也没有说,我对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祁文也没有追问东西到了谁的手中,他似乎对除了他自己的事情和我的事情外,就没有感兴趣的东西。那些他本来就没有要的东西,落到了谁的手中他都不会在意。
不过他倒是有意的提起了那只青铜铃的事情,提醒我说不定那铜铃跟我有些渊源。既然我已经有了夜,给他带回去个玩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我很惊恐,原来这些个鬼灵、鬼弑的,还需要玩伴吗?和养小狗小猫差不多?
他不知道那香味是怎么回事,在钟离家族的问题上,似乎叶秋墨知道的比他要多一些。结果叶大总裁还是自己逃命去了?
青铜铃的事情祁文并没有细说,我本来想要追问的,他却一转话题到了雾云的身上。
他淡然的说道:“雾是很出名的抓鬼练宠师,再加上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谁都要忌惮她三分。她的身世没几个人知道,能和她交朋友的人更不多,她的性格很孤僻。我也是偶然得知,她那一头银发和银灰色的眼睛,是因为某种家族的遗传病。”
“这种病传女不传男,和一般家族不同,他们家族的技艺也是传女不传男的。可女性的寿命都不会太长,就因为这种病。这种病只会出现在继承人的身上,非继承人不会出现。在漂亮的脸蛋下,隐藏着很大的痛苦。而这种病的最大副作用,就是她们的记忆力。”
“她们的记忆力是有限的,所以在这有限的记忆力里,能够记住家族的东西,记住练宠的方法已经很困难了。剩下的那些人情世故当然是选择遗忘。所以说她们家族最厉害的一点是,有仇当场必报,不然就会忘记怎么回事。”
“很多人忌惮她们是因为这个,而也有很多人选择挑战。她们家族能够当场复仇,是有着强大的实力,能够躲过她们复仇的,就是拥有更大实力的人。事实上雾是很辛苦的。”
祁文说是对雾云的事情不太关心,但是不得不说他知道的很多,话里行间透露的也不像是不关心的样子。
“她的记忆能够储存多久呢?”我追问道。
祁文想了想,摇了摇头,他接着说道:“不太清楚。病情还不算厉害的时候,大概会记住十几年,几年的事情。随着病情的深入,也就几个星期,甚至几天。”
我发愣了,如果雾云已经病入膏盲,记忆只剩下几天的话,那么她对祁文绝对是真爱了。
这明明就相当于,她见他一次,就会一见钟情一次啊!
能够出现这种事情的概率肯定不会多。
我抿了抿嘴角,心里说不上的滋味,就问他:“你明知道她的身体不好,还不救她这样好吗?”
“她们家族那么厉害,肯定有厉害的理由。”祁文说得头头是道的:“我之前受了重伤,恢复的一直不好,我只要保你平安无事,别人我不会管。”
“是帮我拿鬼弑受的伤?”我现在不知道应该关心他,还是应该送他“活该”两个字。
祁文看着我,笑了一声说道:“不,在更早之前。你那么关心雾云的身体,是不是应该更要关心一下眼前人的?”
他刻意的强调了一下“眼前人”,还不就是他自己!
我是想关心他,话都还没组织好呢,这个山洞突然开始摇晃了。
第252章 坍塌()
我们躲在一个凹陷处。
由于凹陷的厉害,和个山洞没什么区别。
突然的地动山摇让我坐在原地打了个滚儿,人冲锋一样的来到了火堆旁,一根胳膊已经塞进了火堆里。
白白更是让我甩得直接飞扑进了祁文的怀里,它刚想要跑回我这边,就被他一只大手按住了,它大爪子大脚胡乱的扑腾着。对于它那婴儿拳头大小的体型来说,它的一切反抗行为都不痛不痒。
我慌乱的把胳膊从火堆里拿了出来,紧张兮兮的拍打着胳膊上的火。
可仅仅拍打了两下我就发觉到了,我的胳膊上根本没有烧伤,那火堆一点都不烫!
我疑惑的把手再次伸了过去,明明可以感觉到温暖,为何不会烧伤我呢?我狠了狠心,好像那些练铁砂掌的人,绷直了手掌,把手再次往火堆里一放……果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抬头往祁文那边瞧,他正微笑的看着我,不管这里再怎么地动山摇,他自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似乎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地球的引力都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