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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做生意的不可得罪，凤小三深知此道，皮笑肉不笑挥挥手捂着嘴巴，“矮油，人家过来当然不是为了讨酒喝。”眼珠转了转又是笑，“你也知道我凤云阁的酒在长安没人不知道。”说着看了看正在喝酒的宇文成都，“似乎比这里的酒好多了。”老鸨脸色一变有些不悦，谁会对别人这个话开心，“不如我们合作，将我们的酒拿到这里来卖，如何？”
老鸨顿时一愣，“真的？”
“自然了。”凤小三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我的理念一直都是有钱大家一起赚，这样才能够带动这个行业的发展嘛。”
想着还要拉同盟，“你说对不对？”
老鸨感激涕零，拿着手帕装模作样擦着眼泪，“凤郡主真是……哎呦，”一声嗲音甩着手帕，老鸨娇媚的模样泡了个媚眼，“人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是？凤小三脸部抽搐，合着老鸨也能招客呢。
想着感觉尴尬，忙笑着弯身，“你若没什么事先自己忙吧，我待会自己就走。”凤小三言下之意你就不要在这看着了。
又不是不能应付。
老鸨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忙不迭答应着，顺带将看热闹的女子们一起推出去，示意大家离远一些。
坐在对面看着宇文成都，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宇文成都不改颜色继续一杯接着一杯，大约是嫌弃动作太慢，索性抓起酒坛直接大口喝着。这个人是不打算要命了，凤小三皱起眉默然看着宇文成都。
有没有一个人，在你难过的时候和你一起，在你想醉的时候陪你一起。
凤小三叹了口气，感觉似乎寒意四起，索性拿起酒坛，和宇文成都一起。
既然你那么想醉，好，我不拦你，我和你一起。
酒不似凤云阁的甘醇，凤小三险些被呛的一口酒喷出来。强忍住鼻腔里的不爽，又是一口酒下肚，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
原来，酒也不是那么难喝。
19。…第019章 挨揍
凤小三和宇文成都被凤云阁的人硬拉回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据翠香阁的老板娘说，两个人足足喝下n坛酒，至于n到底是多少，不完全统计说是多于二十坛。小染满头黑线数银子，也不知道凤小三醒了以后会不会肉疼。
长安所有人都知道凤小三进钱欢喜出钱肉疼。
所以在凤小三清醒以后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宇文成都，但是念在自己着实打不过宇文成都，再说不小心真呼死了，宇文化及还不要找自己拼命？更何况留着宇文成都还能要点成本回来。一面又感觉肉疼，人家的酒也太贵了吧，虽然去了翠香阁却纯属喝酒也没干别的。凤小三暗想人家老板娘肯定是悄悄收了别的钱。
宇文成都日上三竿好不容易清醒，第一眼就看到凤小三无比放大的脸，靠自己无比近。人家宇文成都还算镇定，微微皱起眉下意识和凤小三保持距离，一面在心里犯嘀咕，怀疑自己喝醉是不是做了什么。
结果凤小三满脸黑线，刚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宇文成都你还我酒钱！”气势宏伟看宇文成都不停抽搐的脸就知道了，抽搐了很久宇文成都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到桌边。
“这还差不多。”凤小三眼睛放光瞬间抱住金子翻白眼，“你还坐着干嘛？”
宇文成都一口气差点晕倒，“合着我给钱以后就该滚蛋是不？”
无辜的眨眨眼，某女一副思考状，“不然呢？”
“……”
“凤小三，”宇文成都感觉眼前发黑，以手扶住额头以防止不小心晕倒，“这锭金子，还够我吃个早饭的。”
某女抱着金子脸色一变，发光的双眼顿时闪过一道寒光，抱着金子的双手紧了紧，“你快速给我消失！”
“我想吃东西。”宇文成都眉头皱起不是装的，酒喝多了，胃疼。
脸抽搐了一阵，凤小三犹豫着倒了碗水递给宇文成都，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咬咬牙，“快点喝，喝饱了滚蛋。”
“……”
“还有别的选择么？”宇文成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有。”凤小三奸笑，宇文成都眼睛一亮，看来凤小三也没有那么可恶，下一句就是清晰的坏笑，“你可以选择喝或者不喝。”
“……”
黑着脸宇文成都缓慢掀起被子，还是回家算了。
家里有热水喝。
凤小三甩着手帕喜笑颜开，“慢走不送。”
小染见到凤小三第一句话就是，老大，钱要回来了？凤小三嘴角抽搐，一边得意甩着手里的金子，“小爷我出马，别说喝了二十多坛酒，就是把翠香阁买下来都没问题。”
小染马屁，“是啊。老大，翠香阁老板娘派人来要酒。”
凤小三一愣，快速收起金子四处乱看，睡了一觉怎的把这事给忘了，当初还不是因为救宇文成都才说合作，“她带了多少钱？”
一沓子银票从小染怀里掏出，小染屁颠屁颠，“爷，您还真是能耐。”
眼睛一亮凤小三抢过银票，“小染，你不知道有些事需要放在前面说？”挥挥手眼珠转了几圈，“去把地窖里的果酒带给老板娘，让她先尝尝，然后再做打算。”这个老板娘动作够快的，昨儿刚说过合作今儿就送银票来了。
凤小三随意坐倒甩着银票，她肯定是担心夜长梦多，事情搁久了生出变化，所以先讨个好。打了个响指，所谓和气生财，凤小三也不介意吃个亏。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显而易见的红印，宇文化及脸色铁青怒气冲天，恨不得一个狼牙棒了死宇文成都。堂堂一个将军居然跑出去喝酒彻夜不归，居然还是臭名远扬的翠香阁。宇文化及开始还没注意，若不是下早朝时晋王戏谑似的说了一句，宇文化及怕是根本不知道宇文成都彻夜不归。
宇文成都跪在地上，酒劲未散带着点点迷茫。
开始还有些印象，后来好像是凤小三出现，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凤小三，宇文成都嘴角不自觉扬起，若有若无的浅笑。
“啪！”狼牙棒狠狠砸在宇文成都背上，宇文化及脸色阴沉，“你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相信你是被人迷惑，只要你说出那个人是谁，为父绝不会难为你。”宇文化及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着，只要宇文成都说出那人名字，那人就会成为雾气。
“孩儿心里的苦，爹都知道么。”宇文成都语气平稳，眼底满是悲戚。
宇文化及闪过戾气，狼牙棒举起险些砸下，宇文成都跪立背直，丝毫不为所动，从小到大被打过太多次，身上的伤口多数不是战场留下，而是这个狼牙棒，还有什么可怕。轻轻叹了口气，高举的狼牙棒放下，宇文化及知道此时打也没有结果，索性坐下看着跪在地的宇文成都。
他长大了。
“是不是凤小三？”宇文化及开始握紧拳头。
“不是。”宇文成都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就是……宇文化及想到昨天下午校场的事情，似乎之后宇文成都就不正常，宇文化及身子一阵僵硬，那么那个人就是玉郡主了。想清楚这点宇文化及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玉郡主，晋王已经向皇上请求赐婚了。”
顿了顿加的一句，“好好练武不要想不该你想的。”
“你是天下第一，不该有儿女私情。”
“若是为儿女私情，你便会有了软肋，天下第一是不可以有软肋的，否则你会输。”
宇文成都闭上眼睛，有泪从眼眶里悄悄流出，这是从小接受的思想，可是宇文化及永远不知道，他需要的不是天下第一，不需要万人瞩目，需要的只是一个有感情，真真切切的普通人。
若是可以，抛弃自己所有的一切，又能如何。
吊儿郎当列着数字，凤小三十分欢快，最近几天与翠香阁合作酒水卖出去不少，数钱数到手软。
“老大。”小染表情严肃，匆匆进来又出去，敲敲门满头黑线，想着凤小三哪来的怪规矩，“将军府的眼线回来说，宇文将军被揍了。”
20。…第020章 进宫赏花
“谁敢揍宇文成都。”凤小三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上估计只有宇文成都揍别人的份，要想揍宇文成都，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
小染怯怯，“那个，是宇文化及。”
凤小三一愣，双手不由停止，想了半天蹦出一句，“这倒是有可能，但是人家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小染顿时一愣，也反应过来自己派去的眼线貌似天天什么正事不做，只八卦宇文成都的闲事了。
“没事干嘛要在宇文将军府安排眼线，”凤小三淡然，笑，“你就不怕宇文成都发现以后直接把那人给做了？”小染脸色有些难看，说起来宇文成都好像没有那么聪明，不然这个眼线早就被发现了，还能放到现在。“宇文成都不见得聪明，但是宇文化及是个心思繁多很有心计的，小心被宇文化及发现。”
小染双手一顿，凤小三说的没错，宇文化及才是最厉害的角色，说的难听一些宇文成都就是宇文化及培养出的傀儡，根本没有什么威胁。
“你以为宇文成都有那么大的野心？”凤小三逆光而立看不清楚表情，“宇文成都就是个傻子，他只知道如何衷心自己的皇上，其他的都是孝道，若不是因为所谓的忠孝估计宇文成都早就和宇文化及翻脸了。
所以小染，有力气还是放在别的地方，不需要做那些无用功。
还有，我不管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只希望你不要给凤云阁的弟兄们惹来麻烦。”
凤小三警告意味十足，小染从心底升起寒意，原来凤小三什么都知道。凤小三看着小染的背影笑，当初大概想到一些，也许小染和大乞丐就是一起的，大乞丐走了小染却选择留下，也许小染就是大乞丐留在这里的眼线。
什么时候，眼线这么多了。
小染留下的请帖，琼花公主邀请凤小三入宫赏花。凤小三把玩着手里的请帖，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天见到琼花公主和杨玉儿，分明就是满脸倾城的女子，任谁一句话估计都可以让其他男子为之赴汤蹈火，怎么会这么闲请自己到宫里赏花。
看来后宫的女子多数无聊。
但是凤小三一点都不无聊，不仅不无聊还忙的很，现在桌子上就是无数的账本等着看最近要多少成本。
只是皇家子弟，到底惹不起。
杨玉儿上次在校场只注意宇文成都的短剑，如今才算真正注意到凤小三什么模样，眼看着五官丝毫不分明，若不仔细留心估计凤小三就是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再也找不到的类型，这样的人，怎的就会让宇文成都上心了。
杨玉儿想不明白。
琼花公主端着茶杯巧笑看着凤小三，似乎是在打量眼神却有些放肆，“按照年纪是否该唤凤郡主一声姐姐？”
凤小三笑意有度，笑起来才发现到底是阳光灿烂的很，“公主这样叫倒是折煞了，我叫凤小三，公主直呼其名就可以。”被琼花公主唤作姐姐，凤小三还是有些疙瘩，且不说凤小三是不是真比琼花公主年纪大，也不能让皇朝唯一的公主叫自己姐姐。
也是个懂事的，琼花公主赞许点点头，其实琼花的确不喜欢叫别人姐姐，不管自己如何也是这个皇朝的公主。
偏偏杨玉儿就应了，害的琼花公主改口都没有机会。
“这些茶叶都是玉儿姐姐从她们那里带来的，凤郡主尝尝味道如何。”心底欢喜琼花公主语气也好了很多。
凤小三轻笑，“茶是好茶。”琼花公主似是鼓励看着凤小三，知道她还有下文，只是不知道说的对还是不对，凤小三一笑放下茶杯，转了话题，“这位就是玉郡主吧？果然是倾国倾城，让人一见难忘。”那天见到杨玉儿也仔细看了，如今看着雍容华丽的衣服更显倾城，难怪宇文成都始终放不下这个玉郡主。
杨玉儿笑着不语，只顾低头喝茶，心底对凤小三有些抵触。
凤小三也不恼，继续笑，“琼花公主邀请赏花凤小三深感荣幸，只是凤小三不是个懂花的人，怕是要让公主和郡主失望了。”
“哪来那么多规矩？”琼花公主笑的乖巧，“我在宫里也没有几个朋友，能邀请到玉姐姐和凤郡主已经很好，那里还嫌弃别人懂什么不懂什么呢。”琼花这个话说的平易近人，又似疑惑看着杨玉儿，“玉姐姐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说着又似无意看了凤小三一眼，带着歉意，“大约是初到此地，玉姐姐不太习惯，有些水土不服吧。”
杨玉儿水土不服？
凤小三笑的别有深意，一直听说杨玉儿往来于皇城之内，从未有过什么水土不服。再说就算是水土不服，来了这么几天早该服了。凤小三不是个找事的人，自然也能隐隐感觉到那里不对。
笑着不语似乎漫不经心，“公主是打算什么时候去花园赏花？”
琼花公主刚反应过来的模样哦了一声，有些愧疚，“看看我就只顾着喝茶说话了，竟然把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忘记，真是怠慢了姐姐。”说着将茶杯放下，由身边的宫女扶起，透出小女儿的娇羞，“前些天有人献了据说来自外域的花，所以特地请姐姐来观赏。”
凤小三仔细看着琼花公主，又看着有些失魂落魄模样的杨玉儿，又是笑。
两个人倒是各怀心思，奈何不知道琼花公主到底想做什么，凤小三也跟上琼花公主的脚步，于杨玉儿并肩。
杨玉儿只注意着凤小三的动作，待凤小三站起身才恍然感觉，凤小三模样虽然不甚引人注目，奈何身上的气质怕是连琼花公主都无法比拟，看着竟也让人难以移开视线。杨玉儿此番有些郁结，若是外表漂亮吸引宇文成都也就算了，偏偏这个气质吸引会让人难以忘怀。想到那天宇文成都非要送凤小三回去，还与凤小三把酒言欢，杨玉儿更是感觉宇文成都怕是陷入其间。
凤小三此时也注意着杨玉儿，心下感觉莫名闷气。
21。…第021章 认识郁金香
“此花雍容华贵，香气淡然，与母后很是相似。”晋王微微躬身恭敬侧身在一边，“看来母后的母仪天下连外域人都赞同，所以才会进献此花。”
这番话说的孤独皇后心花怒放，越发喜欢晋王。
再看太子只在一边喝酒，倒是一副真心赏花的模样。
“这花进献的时候使者和朕说过名字，可惜……”皇上一丝叹息，瞧着黄色的话多，花枝笔直含苞待放，倒也是娇羞中带着顽强，让人心有不忍。
“父皇何必叹息，待下次使者再来问了便是。”太子这才有些反应，感觉花的样子熟悉，奈何也想不起名字，有心讨好到底没有晋王的口才。
晋王眼底闪过一丝嘲弄，这个傻子不懂就不要说话，这个话说出来也惹人发笑。堂堂天朝皇上连花的名字都叫不出，岂不是让使者笑话？亏得太子能想的出。再看独孤皇后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奈何皇上没有说话不好发作。
“姐姐快看！”琼花公主天真烂漫指着花池对面的花，“那个就是外域进献的奇花，姐姐觉得如何？”
风中摇曳又似坚强，比其他花多了一些坚韧，杨玉儿点点头好不容易露出一丝笑意，这花让人喜欢。
“郁金香！？”凤小三诧异脱口而出。
据说郁金香是很晚才传到中原，按理说隋朝不该在这里见到郁金香，凤小三所以诧异。不可思议看着花池对面的郁金香，怎的这个时候就有了。
你认得这个花？琼花公主刚要发问，便听到旁边有笑声，“这样说朕倒是想起，那个使者的确说的是郁金香，没有想到凤郡主居然认得此花。”皇上从树后转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身后跟着太子和晋王，一看便知道也是来赏花。
晋王温润低头，“儿臣还以为是玉郡主说的，没想到是凤郡主。”说着好奇打量着凤小三，“凤郡主似乎博学多才，连这郁金香都认得。”
这话似乎在赞扬凤郡主，似乎又将杨玉儿比了下去。任谁都听出其间语气。
凤小三看着杨玉儿，脸上有些尴尬，本不想出这个风头，却没有想到见到郁金香以后不自觉脱口而出，如今反而将杨玉儿弄的难堪。“晋王殿下严重，民女不过是恰好见过这花所以认得。天下花品众多那里能样样记得？估计玉郡主是一时忘记，所以才叫民女有了表现的机会。”
凤小三一番话下来，惹的皇上频频点头，这个凤小三知道进退不抢别人风头，也是个知道礼数的女子。
“凤郡主这话就不对了。”太子满心欢喜差点过来拉住凤小三，“你知道的别人不一定知道，这个就是你的长处和优势，哪里是别人能比的。像我妹妹也不过贪玩，哪有你这般心思和魄力。”
太子这个话也不知道说的杨玉儿还是琼花公主，琼花公主反而嬉笑起来，不依不饶，“几天没见哥哥就不帮着我说话了。”想着又是别有深意，“父皇，这样的哥哥也该有个太子妃了吧，否则看他都没有管了。净来笑话我。”
凤小三垂首站立，感觉到杨玉儿身上的排斥，也不恼火只是笑。不过也有些惊奇，杨勇居然还没有纳太子妃。这个的确不太合乎道理，只是琼花公主玩笑似的话，估计是别有意思。尤其是在凤小三说话以后。
皇上若有所思瞧着太子，这个孩子平时爱玩，也没有对那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再看凤小三漫不经心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意思。
“你们竟在风口站了这么久。”孤独皇后从避风处走出，才看到琼花公主也在，眼底满是宠溺，“琼花也来了。”看来对这个女儿是极其欢喜的。
琼花见到孤独皇后也是欢喜，忙跑到皇后身边亲昵挽住胳膊，“母后也在呢，看来父皇母后是叫了哥哥们一起来赏花，偏偏将琼花忘记了。”琼花公主也没有行礼，孤独皇后倒是不顾这个，也是宠爱的看着琼花。
“母后哪里就不疼你了。”抬起头看到杨玉儿和凤小三在一起，孤独皇后脸色明显不一样，“两位郡主也在。”
自然是在了，凤小三嘴角抽了抽，琼花公主邀请前来赏花，怎么可能有胆子不来。
又不是感觉自己活的太长。
“见过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