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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小三若有若无的笑意,抬起眼帘看着手边的茶水,“这水里不会有什么吧?”
这话说的白幽兰脸色一变,笑的有些不太自然,半晌才扬起笑意柔声柔气,“自然没有。”
冷哼一声看着别处,若是相信这话凤小三才是笨蛋,冤枉这种事情白幽兰都能光明正大做了,这茶水里放药的事怎的不可能。
不是凤小三多心,主要是事情太过诡异。
“夫人不必客套,直接说有什么事找我。”凤小三对白幽兰如今没什么好感,若不是白幽兰那么一出,凤小三铺子怎的会没人。眼看着大把大把银子从眼前飞过却无能为力,凤小三心里那个悔恨,看白幽兰的眼又多了几分幽怨。
低声轻笑,白幽兰也不在意,眼睛看着院内的繁花飘飞,莫名有种伤感,“姑娘,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有没有试过为了你爱的那个人放弃一切?然后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于是那个人便是你的天,你的地。你无法移开自己的心思,一旦移开便会感觉自己如空灵一般,无法生活。”
“于是,他想做什么你只能帮他去做,以他的快乐为自己的快乐。”
白幽兰说的悲戚,美丽的眼睛含着泪水,似落非落看着很是可怜。
可惜,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因为在婚姻当中失去了自我,所以就算有地位又能如何?凤小三隐隐感觉白幽兰的可悲。
“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可怜?”白幽兰说话却没看凤小三,似乎已经知道凤小三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淡笑,“我也感觉自己很可怜,分明可以过的比现在好,却选择那样的生活。
你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和离。
凤小三很想对白幽兰说,你们和离了吧,可惜如今是隋朝不是那个民主的时代,若是和离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大波澜,何况对于和离过的女子,凤小三很难保证她以后的生活。离过一次婚的女子,在这个时代根本无法过活。
“我还能怎么办?”白幽兰看透一切的表情,不需要凤小三回答,白幽兰的回答已经说明她自己的心思,以后的日子大约只能这样,还能如何。
又能如何?
这个大家庭背后的当家主母居然还有如此心酸不堪的日子,凤小三下意识绞着手指不敢出声。
172。血玉镯…第172章 又是一起
“所以凤小三,我不是故意说是你,不过就是因为整个王府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和那个丫鬟过不去。”白幽兰说的理直气壮,“因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丫鬟和老爷有关系。”原来不是叫大哥,而是应该叫老爷,凤小三忽然恍然大悟,难怪在大堂的时候总感觉哪里别扭。
原来是在于这个称呼。
“姑娘,今天派人找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前些天订做的衣服还请姑娘继续做好。”白幽兰似乎给了凤小三天大的恩惠,抬起眼帘可怜兮兮看着凤小三,“我知道如今姑娘铺子里的生意不太好,都是因为王府的事。不如我再多订做几件如何?”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凤小三冷哼似笑非笑撇着白幽兰,看的白幽兰心惊胆战以后才扬起一丝微笑,“早就说过,我做衣服多是凭着心情,夫人若是多订几件衣服倒是给我添堵。”这话说的白幽兰脸色一暗,难看的很。
又暗自恼火,这个凤小三未免太不知趣,卖个好也不知道接住。
分明就是不给白幽兰面子。
半晌白幽兰扯起一丝难看的笑意,凤小三一看就知道这是假笑,心里不由很是感慨,既然笑不出来就不笑呗,还硬挤出这么一下,是吓唬别人呢还是故意对付别人呢。
“既然如此我再多加一些银子给你。”白幽兰很不甘心,一咬牙就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人是不喜欢钱的。眼看着凤小三眼睛一亮,白幽兰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原来看着再高贵的人也逃不过金钱。
既然也喜欢钱那就好办了,白幽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满脸悲戚,“说到底都是我害的你,既然如此我是该多给些的。”
多给些钱又能如何,凤小三本来蛮欢喜,如今听到白幽兰的话嘟起嘴很是不满,“既然说好的价钱,也不能因为中间出事就随便加钱。夫人若是心里内疚,就该好好想想那个丫鬟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如今看着百姓都远远离着,凤小三心里虽然不急却也有些抵触,这也不能听风就是雨,真把自己当作凶手躲着吧。这以后还如何和别人好好交流。
这个世间竟还真有油盐不进的,白幽兰微微眯起眼睛阴暗看着凤小三,钱也不要东西也不要,这个女人到底想怎样。
“夫人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凤小三站起身傲然瞧着白幽兰,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底下眼帘看着白幽兰手腕,忽然露出一丝诡异,“夫人这个镯子真好看。”
白幽兰一愣下意识低下头看着血玉镯,良久,声音沙哑,“这个,是老爷托人带来的。”
我当然知道是王利友找人带的,凤小三差点对着白幽兰翻白眼,只是这个东西如此诡异,难道只有自己这样感觉?仰起头看着白幽兰,表情正常没有一点不对,看起来确实没有感觉。
“东西看起来很特别,王老爷果然很上心。”凤小三点点头对着白幽兰随意挥手,“告辞。”
看着凤小三潇洒的背影,白幽兰笑靥如花的脸渐渐冷却,抬起手仔细看着血玉镯,透过阳光能够感觉到血玉镯散发出的寒意,寒冷如冰带着红润。
这个东西看着的确很特别,可惜整个南阳城只有三支。
王利友府内的三支,惹得南阳城人尽皆知。
一个白色身影躲在柱子后面,冷冷看着凤小三摇曳的姿态,嘴角扬起奸笑。“姑娘还有心思到王府,看来是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妖冶的声音,白衣女子捏着手帕,娇柔万千扭着腰肢从柱子后走出,扬起高傲的脑袋睨视凤小三,“姑娘果然是好脾气,居然真能过来。”
原来是三夫人,凤小三斜着身子一边套着耳朵,斜斜看着三夫人,“三夫人这是没事做,故意想要找出一些刺激不成?”三夫人一愣狠狠看着凤小三,这个孩子是怎的说话。“我问你,三夫人这是来找夫人说话?夫人在里面呢,没事我先走了。”
凤小三说完一记白眼翻过去就要离开,大家族的女人总有斗不完的琐事,谁愿意没事跑来看热闹。
“等等。”三夫人冷哼一声,抱着手臂正经走到凤小三面前,以自己身体挡住凤小三去路,妖艳的面容带着讽刺,“你真以为夫人如此好对付?告诉你,平时最好少和夫人说话,也要提防着她一些。如此大的王府白幽兰都能稳坐当家主母之位,若是没有一些手段你相信么?”
“小心大夫人。”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呆愣愣看着三夫人的背影,凤小三下意识绞着手指,大家院子是非多,却没有想到三夫人叫住自己说的竟然是这番不着边际的话。难道是三夫人无意之间发现什么,凤小三猛地瞪大眼睛,越发感觉这个可能特别大。
深吸一口气凤小三转身急忙离开王府,这个地方分明四季如春阳光充足,却让人感觉阴冷。
王府的三夫人死了,朱灿据说封伍云召的命令过来和凤小三说,朱灿说完悄悄看着凤小三,想不清楚伍云召干嘛非要和凤小三说。再看凤小三的表情,震惊不可思议,眼底满是诧异,昨天才看到三夫人说了几句话,怎的今天就过来说,三夫人死了。
“伍大人说王家三夫人死的状况和那个丫鬟一模一样,王府没有一个人敢随便走动。伍大人让我知会你一声,若是没事不要随便出门。也不要再随便去王家。”朱灿这话说的很没底气,半晌猛地抬起头看着凤小三,“姑娘,我问你一件事。”
朱灿就是个憨厚老实的,心里憋不住什么话,凤小三微微一笑手上绣着花,示意朱灿有话说了就是。
“到底要如何才能在死后浑身香气?”绣花针深深刺入凤小三手指,一滴血落下滴到手帕上,白色的手帕显出血红,很是诡异。
所以说三夫人死的时候也是浑身香气?
难怪王府上下人人恐慌,分明就是被那种诡异吓得。
“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朱灿有些慌张,手脚不安都不知道放在何处,凤小三怎的就忽然脸色惨白,难不成刚才说的是吓到她了。朱灿越想越感觉内疚,慌乱之下生生摔了几个杯子。咬着下唇朱灿皱起眉暗自恼火,怎的什么都做不好。
杯子摔落凤小三心底不安更加浓烈,好端端的杯子怎的就会摔碎。
“其实也没什么。”好半天凤小三才缓过神,硬挤出一丝微笑后来自己都感觉很假,站起身看着窗外,“就是感觉,也许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循环,所有人种下的因都会长出一个果。
你说,杀人的人会是什么结果?”
定然没有好下场,朱灿收拾着东西对凤小三说的话感觉心底郁闷。
“我去看看夫人怎的说。”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凤小三干脆放下东西,这个铺子是待不下去,却不妨碍凤小三出去乱转。
朱灿想着这样最好,多出去和旁人说说话,或许心情还能好些。
总比在家里闷着,脸色惨白的好。
又是一起命案,伍云召趴在案上扶着脑袋叹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如何人心惶惶。怕是以后百姓出门都要小心翼翼,这个城也不用守了。“夫君,你说为何死的都是王府人?”夫人绞着手帕在室内来回走动,皱起眉沉思,“难道是和王府有仇的人?”
“据说三夫人也怀孕,难道是王府特别的郎中?看不惯王利友的作为,所以想要王利友断子绝孙?”
夫人充分发挥自己想象力,越说越感觉激动,猛地回过身看着伍云召,“你说是不是?”
“王府大夫人膝下已经有个儿子,若是想要王家断子绝孙怕是不太可能。”凤小三嬉笑着挑起珠帘接话,“不过大人似乎真的忽视了郎中这个方向。”
第一点便是身上散发着奇香,若是郎中也就好解释,因为是郎中所以精通草药,于是随便使用一些东西便可以使人死于无形,还可以散发出香味。
第二个就是仵作查不出任何伤势,就有可能是同行。随便出手就可以知道如何避开仵作检查。
“大人感觉如何?”凤小三对自己的分析洋洋得意,对着夫人抛了个媚眼,与夫人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谋而合,夫人立刻激动点着头,对凤小三做了个对的手势。
若是郎中的确能够使出这种办法,伍云召深感其然暗自点头。
“朱灿你感觉如何?”伍云召看着两个女人的表情头上落下几滴冷汗,故作严肃抬起头询问朱灿意见。好歹这里也是男女比例平等,怎的能只听从凤小三意见。
朱灿没想到伍云召会问自己意见,忽然听到有些发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伍云召猛点头。
“我感觉姑娘说的很对。”
好像很有道理哦,虽然很高深朱灿根本听不懂。
这话让伍云召彻底崩溃,这是又被凤小三拉过去一票不成。
于是“郎中杀人说”,以三对一完胜伍云召。
173。血玉镯…第173章 砸场子
王府郎中是王利友专门请到府里的名医,在南阳城内都是远近闻名,听说是从长安城搬到此处的青年人,自从医术闻名以后就被南阳城人说年轻有为。此人背景干净为人信任,根本没有理由杀人,何况是两位女子。
“笨蛋你去看看他这段时间都进了什么草药回来,有哪些草药是还在的,哪些草药被卖出去了。这样不就可以知道他有没有嫌疑了?”一口馒头吞到嘴里,凤小三一副笨死算了的表情,狠狠鄙视伍云召和朱灿。
“不是有人说过,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么?”凤小三不依不饶继续添火,“我看着你平时如此聪明,怎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想着伍云召也不知道掉链子是什么意思,便加了一句,“陷到泥潭里了。”骂你还让你不明白,那我还骂你做什么。
夫人连连点头,“就是,你看你还不如妹子聪明,人家朱灿也就算了,本来就特别笨,你怎的也忽然这么笨,难不成看人家名医长得好看,忍不住就直接选择相信人家了?”夫人一撇嘴,一副你真没出息的表情,居然被人家颜控了。
“……我没有。”伍云召弱弱答了一句,小心翼翼看着夫人,怎的感觉夫人越来越想凤小三,没大没小的乱开玩笑。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伍云召微微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这是利用思维在潜意识里麻痹自己,夫人肯定还是好的。
“朱灿你去看看。”凤小三这面损完伍云召,那面一本正经看着朱灿,“主要去问一下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草药,例如南阳城内很少使用的草药。”
若是不常使用还往家里买的话,的确有很多嫌疑。
“朱灿和我关系好是南阳城都知道的。”伍云召忽然仰起头看着凤小三,意在提醒凤小三这个主意不太好,朱灿出面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怎的刚说过别人笨自己就没反应过来,伍云召有些好笑看着凤小三,看你如今怎的反应。
“有些人的笨是天生的,有些人看似笨只是因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凤小三大言不惭,“所以说也不能因为诸葛亮说了一句错话就说诸葛亮是猪,也不能因为臭皮匠说了一句对的,就说臭皮匠是天下第一聪明。”这话说的伍云召张口结舌,眼睛不可抑止猛地抽搐,咱还能好好聊天么。
“派个人去问!”一声令下凤小三扬起手臂,一呼百应豪迈不已。
“……是!”伍云召头上落下几滴冷汗,眼睛余光瞧着憋住笑的夫人,这个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面容白皙没有一丝缺陷,一只手轻轻握住笔目光关注随意写着东西,青衣男子面色柔和,一看就是个性格脾气好的,所谓人不可貌相,凤小三感觉看着好的人说不定就是狼子野心,抬起胳膊豪迈一挥,示意官差过去询问。
难道真的要过去问?官差苦着脸以前也没做过这事,不会刚开口就被怀疑了吧?
怯怯瞧着凤小三,眼神水汪汪示意“我可以不去么?”
“不能”凤小三挑起嘴角直接否决,反正现在也不可能凤小三过去,自从那天开堂以后凤小三在南阳城内就是远近闻名,若是说这个老板不认识凤小三,那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那个男人肯定是个八卦的,”凤小三奸笑指着青衣男子,尽情忽悠官差,“你看他那个眉毛挑起就是个剑眉,嘴角有些上翘,别看他长得好看但是面相肯定是个好奇心特别强的。你过去就有意无意说起最近发生的案子,他绝对会自己和你说。
这个不需要你斗智斗勇,随便说几句就可以了。”
凤小三紧紧握住拳头,目光坚定鼓励官差,“相信我,没错的。”
真的?官差有些怀疑看着青衣男子,一个大男人能如何八卦,又不是七姑八大姨。
可是看凤小三眼睛发光说的信誓旦旦,官差越看越感觉凤小三说的绝对没错。
猛地站起身,风萧萧兮易水寒,官差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握住双手豪气万丈,“姑娘,那我就过去了?”
去吧去吧!凤小三捂着嘴巴窃笑,伍云召傻也就算了,怎的手下官差各个也这么傻。
原来真的是将傻傻一窝。
官差咳嗽几声迈着方步缓慢走向药铺,眉目挑起一看就是个正人君子,青衣男子感觉有人进入,忙抬起头看了一眼,继续写着什么东西。官差表情一僵,下意识回头看着凤小三,这个,是不按剧情发展啊。凤小三仰起头看着天空,故意对官差视而不见,虽然没有按照剧情发展,你也是可以见机行事的。
“咳咳。”在店铺内逛了半天也不见青衣男子有什么动作,官差有些扛不住压力,貌似自己过来是有任务的,怎的就在这里真逛起药铺了。再说一般来了客人,不是应该过来问问哪里不舒服。莫不是青衣男子做了王府专用郎中,连这些药钱都不看在眼里了?
还没有富到这种程度吧。
“先生。”纠结半晌,官差大摇大摆到柜台前,一只胳膊搭在柜台上,斜眼看着青衣男子,“请问你这里最近可有新的草药?”
青衣男子双手一顿,抬起头莫名其妙,“什么是,新草药?”
“就是,”官差比划着什么,头上落下几滴冷汗,这个临时抱佛脚就是听凤小三说的,如今一紧张全忘了,郁结半天官差才想起什么,马上硬着头皮咳嗽几声,“春雨之前的就是去年旧的草药,春雨之后的草药就是今年新的。”
“……这位兄弟说的,是不是茶叶?”青衣男子嘴角默然抽了抽,努力在心里分析出一二,最后判断这个男子大约是来砸场子的。
茶叶!?
我来的这里不是药铺么?
怎的一转眼就成为茶叶了?
想了想感觉人家可能懂得比较多,何况半路听凤小三说的,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官差想着管他到底是什么呢,能问出来是最好。
“有么?”
青衣男子嘴角再次抽了抽,很想抬起胳膊指着对面,告诉眼前的男人,对面才是茶叶铺。
“莫不是担心我这里的草药时间太久?”青衣男子有些反应,再次小心翼翼看着官差。
官差眼睛一亮,激动万分敲着柜台,“是滴。”刚才凤小三传授经验时的确说了这句,若是青衣男子问起就说想买最新的草药。
原来如此,青衣男子松了口气,眼睛仔细打量着官差。
这是干嘛?官差下意识退后一步想着青衣男子是不是看出什么,如今在怀疑自己。
这样一想官差头上隐隐冒出冷汗,这若是真被发现了怎办,是跑还是不跑,还是站在这里和青衣男子理论?
也不知道跑的话能不能跑过人家,官差开始纠结。
“我看着你也没有什么不对,是为家人抓药?”看过青衣男子微微带笑,很有职业精神。
“不过你放心,我这里虽然有段时间没有新草药,可是铺子里的存货绝对新鲜。”为了让官差放心,青衣男子信誓旦旦。
有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