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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啊,来吃午饭。”人还没坐齐,张大娘就扯开了大嗓门,冲不远处的树荫下叫唤着。
秦玄歌睁开了眼睛,优雅的站起了身,徐徐的微风吹起他长长的衣角和飘逸的广袖。这如沐春风的模样,让那些个单身的乡下姑娘看的如痴如醉,恨不得就将他定格在那大树底下,搬回了家慢慢欣赏才好。
“你怎么没去干活?”待秦玄歌走进,七七上下的大量了他一番,随手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菜饭给他。
“啊呀,七七,你也真是的,秦公子是客人,再说了,像秦公子这样的读书人,哪里适合干那些粗重的体力活。”
秦玄歌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事儿,但是从他的谈吐举止来看,村里的人自然认为他是儒雅风流的一介书生。
“对呀七七,你看秦大哥本来就不擅长这些活儿,他有这份帮忙的心就好了。”随着张大娘的话音刚落,小翠也连忙开了口。
“七七啊,没关系的,这些个活儿我们都是经常干的,顺手。秦兄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大伙儿都知道他有心。秦兄你也别跟我们大伙儿客气了,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你的房子造的结结实实的。”小鱼嘴里的菜饭还没有咽下去,嘟囔着嘴一里哇啦的就说开了。
花七七不禁一错愕,她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话,没想到被问话的没开口,旁人倒是先叽叽喳喳的说开了,短短的几日,这秦玄歌还挺得人心的。
“真抱歉,我本身身子就弱,这些个体力活却是帮不上大伙儿的忙。这别的事儿,若是大伙儿有需要的就只管吩咐,秦某力所能及之内的,一定义不容辞。”秦玄歌微微一笑,接过了七七递上来的菜饭。
所谓菜饭,就是用煮的半熟的米饭,加上时令的一些蔬菜和腌制的咸菜,再放入木桶中蒸熟后即可食用。菜饭要准备的食材非常简单,方便又足以能够充饥,所以就成了农家人饭桌上比较常见的食物。
七七闻言挑了挑眉,又取过一双干净的竹箸放在了秦玄歌端着的碗上,“快吃吧。”
“有劳七七姑娘了。”秦玄歌闻了闻手中的菜饭,一股清淡的菜香飘入了鼻息中,夹杂着阵阵的米饭香,令人食欲大增。
片刻后,大伙儿利索的吃完了午饭,七七正准备收拾碗筷,却发现秦玄歌也跟着站起了身,动手收拾了起来。
“你做什么?”七七看着他非常生疏的动作,捧着一叠碗筷问道。
“帮你收拾一下,两个人不是动作快一些么?”秦玄歌答的很自然,可是他一边要卷着长长的广袖,一边要整理桌上残留的菜饭,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很快的。”七七出声一喊,连忙制止了秦玄歌的行为。
“可是秦某在这里白吃白住的,什么忙都帮不上,确实很过意不去的。”秦玄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惆怅,还真让人感觉到了他的为难和苦恼。
“哎,你……”七七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爽快的说道,“没事儿,你别多想,你瞧你不是给了银子了么,再说了你也是我们花溪村的客人,安安心心的住下,别想太多。”花七七向来不太会说话,更别提安慰人这种高端的技术活儿了,草草的说完了两句,她便抱着一大叠碗筷走进了屋子。
站在屋外的秦玄歌一边叹气一边放下手中油腻腻的空碗,舀了屋檐下水缸里的一勺水冲洗了一下双手,然后踱步又回到了方才一直躺着的树荫底下。
错落的树枝上已经长出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树叶,这应该是一棵长势不错的梧桐树。呼……多惬意的午后啊,那层层叠叠的斑驳阳光,巧妙的遮住了秦玄歌溢出嘴角的笑容。
柔弱?呵呵……是啊,比起花溪村的村民来说,他确实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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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村的南边,有一片开垦好的竹架花田,虽然不大,却也十分精致。时节正当花季,放眼望去,一片姹紫嫣红的花田,令人神往陶醉。
这便是安凝梦的住处了。有别于村民们的那些灰色调的土屋,安凝梦这座粉刷成白色的小楼在花溪村也算得上是一处别致的景色了。
这会儿,她刚和住进来的好婆吃好午饭,好婆年纪大了,吃完了便说要去躺一会,凝梦送她进了屋子,出来之后便直接去了兰花房。
兰花开花之后喜阴,需背阳方能更好的生长。因此安凝梦特意隔出了一间小屋子,专门放置盛开的兰花,以便更好的种植成品。
她进花房的时候,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丫鬟丹秋刚刚抱着一大包干花瓣从里头出来。两人在门口遇到,就听丹秋说道,“小姐,这是回头要给墨风陈掌柜的花茶,你看看我配的对不对?”
养花本来只是安凝梦自己的喜好,可是随着家道中落以后,她和丹秋的生计也出现了问题。虽说从落败的家中出来,身上也有不少的银子,可是坐吃山空,更何况她们两个弱女子,又如何在这偌大繁杂的皇城里生活下去呢?
想来想去,安凝梦便来到了花溪村,花了些钱,开垦了那片许多年都无人问津的母家祖地,开始了以花谋生的日子。
凝梦用手拨动了一下丹秋手中的纸包,玫瑰、茉莉加一些桂花子,淡雅的香气随着空中的微风慢慢的飘散开去。
“没错,就是这样。”她看完后,合上了纸包点点头,“回头你和陈掌柜说,若是卖的好,下次我们还可以给他一些不同的品种,墨风城离这里近,来来回回还是方便……”
忽然,安凝梦顿住了。
“小姐,怎么了?”正低头将纸包包的更妥善一些的丹秋忽然听不见安凝梦的声音了,她狐疑的抬起了头,却发现安凝梦傻傻的愣在了自己面前。
墨风,墨风城……!
忽然开窍的安凝梦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努力让尖叫声不要溢出的自己的嗓子。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在哪里听过“秦玄歌”这个名字了,她知道秦玄歌是谁了!
“小姐,小姐……”丹秋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安凝梦一转身,手提着裙摆就往跑。
她知道了,她知道这个忽然来到花溪村的秦玄歌究竟是何许人也了。
春风拂田而吹,绿油油的庄家在田里展现着蓬勃的生命力,跳跃而鲜活。放眼望去,依山傍水,花团锦簇,村野的自然一览无遗,令人心神愉悦。
可是安凝梦却无暇欣赏这春日美景,匆忙出门的她连阳伞都未曾来得及打,跑跑走走了一路,此刻她已是香汗微冒,口干舌燥了。
昨日在听闻七七说秦玄歌出了银两,准备在边上盖一间屋子住下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事儿怎么想都有些蹊跷。可一来确实想不起秦玄歌到底是什么人,二来人家出了钱,又已经和七七商量妥当了,自然也轮不到她这个外人多说什么。
可是今天既然她想起来了,就一定要去问个明白。住在这花溪村也有两年的光景了,安凝梦早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了,七七又和她关系非常的好,有些事她不能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
近了,近了……那在大树底下横躺着乘凉遮阴的白衫男子渐渐的进入了安凝梦的眼帘,她脚下的步子也不知不觉的快了起来。
“秦公子!”终于,安凝梦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秦玄歌的跟前,也不管有没有扰人清梦,直接就出声将小憩的秦玄歌给喊醒了。
“安姑娘?”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眸,秦玄歌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安凝梦,不知她这样怒目而视,所谓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秦玄歌同志正职是做什么滴?哇哈哈!
8
8、第八章 良人不假,新屋落成 。。。
“秦公子。”
“是,安姑娘。”
“秦公子那日说,你的名字是叫——秦玄歌?”
“是,秦淮玄月歌舞笑的秦玄歌。”
“公子果然是……”安凝梦的贝齿轻咬了一下嘴唇,因为秦玄歌说的那句“秦淮玄月歌舞笑”而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
“是什么?”秦玄歌看着突然造访的安凝梦有些犯迷糊。
“楚央国的第一画师,朝廷御用金笔——秦玄歌。”
……
“咳咳,安姑娘。”秦玄歌将安凝梦拉近了一些,先是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笑着说道,“姑娘也是墨风来的?”
安凝梦的眼神骤然黯淡了下去,只见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三年前,皇城墨风有一桩轰动全城的大案子,安记茶园遭奸人所害,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虽然后来凶手被铺,行刑处死,可是安记茶园却也因为而落寞无声了。”秦玄歌单手靠在树上,另一只手不停的翻动着自己飘逸的衣摆。他口中的那一桩血腥惨案,却被说的仿佛在讨论天气一样平淡无惊。
“你!”安凝梦难见的怒意浮上了眼眸,说不上生气还是恼火,只因为自己心里的伤疤被一个陌生人这样血淋淋的揭了开。她想要忘却忘不了的过往,在旁人的口中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安姑娘别恼,在下这样说,并非寡情薄意之词,只是想让安姑娘知道,谁都会有难言之隐。在下是秦玄歌没错,也是安姑娘口中的那个秦玄歌没错,可是,来到此地纯属意外巧合,但这儿很美,所以在下决定多待些日子,仅此而已。”秦玄歌正身而立,冲安凝梦作了一个揖,这会儿的言语间倒也颇为恭谨了。
“秦公子如何知道是我?”虽然怒意还未全消,可秦玄歌的好名声却素来名扬楚央国,更何况她也不可能伸手去打笑脸人啊。
“这大家闺秀的气质并非一天两天便可练成的,同样,想要彻底的改变也很难。素闻安记茶园的二姑娘爱花不爱茶,而且是血案发生后独留的一脉,所以也不难猜到。更何况,安姑娘并未改名不是。”
秦玄歌笑着耸了耸肩随即又问到,“那安姑娘是如何知道在下的?”
“素来听闻,碰巧而已。”安凝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但凡在楚央国有头有脸的人有谁不知道楚央第一画师,朝廷御用金笔秦玄歌的名字的?他常年深居皇城墨风,素来不爱抛头露面,也不喜和旁人过多的打交道。但是他的画却是千金难买,十分贵重。
传闻说,秦玄歌除了固定帮朝廷作画之外,甚少有闲散的个人作品。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他性子古怪,偏懒,不爱多动。二是因为他怕自己的画流向市集,会扰乱物价,引起纷争。当然,这第一点是旁人总结的,这第二点却是他秦大公子自己说的。
但无论如何,正因为那些少量的昔日之作,反而使秦玄歌的画在墨风城甚至整个楚央国都被视为上等佳品,人人欲而争之。上门求画的,出钱买画的,跪门拜师的,媒人说亲的……每天都有杂七杂八的人聚集在秦府的大门前,久久不肯散去。这门庭若市,也可见一斑了!
据说秦玄歌师承有画仙之名的一代宗师纪云天的门下。三岁临摹,七岁落笔成画,十一岁出世,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名扬墨风城,十八岁的时候成为朝廷第一御用画师,从此名扬楚央,身价百倍。
他的画,灵动而有神,形散而韵凝,墨浓而轻描,苍劲而有力。但凡见过秦玄歌作画的人,无一不被他那潇洒如风的绘画手法和行云流水的落笔之势而啧啧称奇。所以,墨风城就有了一句流传在大街小巷的话:家有秦画,如有一宝。赏心悦目,一掷千金。
这也就是为什么安凝梦想起了秦玄歌的身份以后,会如此的惊讶和激动。更何况秦玄歌素来画品好人品更好,她这才想匆忙跑来证实他突然出现在花溪村的目的究竟何在。
“哎,方才在下的话也多有得罪,那在下也不瞒安姑娘了。”看出安凝梦依然在为他刚才那番失礼的话耿耿于怀,秦玄歌无所谓的又是一笑,娓娓说道,“本来在下是没有打算来这花溪村的,可是真的因为路上马车坏了,又恰巧碰到了七七姑娘。更何况这村子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在下便想去哪里都是去,何不在这村落里多待些时日呢?”
“我的事,村子里没有人知道的。”安凝梦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言辞中有些闪躲的味道。
“在下知道,在下也只是好奇,安记的青针是在下最爱喝的一种茶,当时安记出了事,在下也很惋惜,如今遇到安姑娘,在下也只是感叹一番,安记留有一脉,安老爷子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秦玄歌收起了笑脸,正色说道。
猛然想起往事,安凝梦积蓄在心中的那些伤痛一触即发,她想到爹爹是被生意上的朋友出卖,被人下毒致死的,娘亲跟着去了,大哥为找出奸人,提剑而出,却是一去不返。她不是苟且偷生,她不是。她只是听了大哥的话,忍辱负重!
于是,花七七在村头处理完了事情回来,就看到那么一个场景。
秦玄歌一身白袍站在大树底下,他的身侧站着安凝梦,她的香肩一耸一耸的,秦玄歌从腰中抽出了软帕,递到了她的手心里。
凝梦在哭,为什么,他们在说些什么?
一时之间,七七脑海中塞满了很多的问题,可是那画面,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定格在她的心中,仿佛一根初长的狗尾巴草一样划过了她的心房,痒痒的,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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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的照应,两处新房很快就建好了。本来两处的房子都不大,活儿也相对简单,再加上大伙儿因为有了七七分的银子,便更是日赶夜赶的加紧忙活,使得好婆和秦玄歌提前了好几日就住进了新房。
“还满意吗?”看着秦玄歌四处打量着屋子,七七靠在门口问道。
“恩,挺好的。”秦玄歌点点头,优雅的一笑。
房子的结构是按照他的要求建造的,简单的布局,没有那些烦人复杂的条条框框。进门就是一个通透的房间,正中央有一张大床,上面铺放的被褥枕头虽做工一般,但都是全新的,还散发着一股纯棉的香气。窗子底下一个加长的案头书桌,床的正对面放了一张矮小的圆桌,房间的北角有一个暗门,里头是沐浴更衣的地方。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多余摆设,清爽干净,一目了然。
“哦……那就好。”七七心中有所想,说话也变的很犹豫不决。
秦玄歌看出了花七七的欲言又止,又见她杵在门口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很好心的问道,“七七姑娘还有事?”
“额,那什么,你和凝梦认识吗?”早上她去凝梦家接好婆,这个话她就想问了。无奈那时候周围还有好多人,不怎么方便也就作罢了。可是凝梦素来与人交情都不深,而那日她却在秦玄歌的身边抹泪伤神,而且七七也可以肯定自己断然没有看错,那这里头的问题她就想不明白了。
“不,不认识,七七姑娘何出此问?”
哎,这让她怎么说?难不成说自己偷看他们两个,那不是笑死人了。七七脸颊一阵微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哦没什么,不认识就算了。”说罢,她连忙跑出了秦玄歌的屋子,急切的连房门都忘记带上了。
如此这般,秦玄歌便泰然自若的在花溪村住下了。他住在村长家的隔壁,人又随和文雅,村民们自然对他也有了三分的客气。
更何况,在张大娘知道了秦玄歌和花七七的关系仅限于施救者和被帮助者的时候,便是发挥了自己强大的“红娘”潜力,将秦玄歌视为了自己一等一的说媒良人,努力推销,天天关怀,村民碍于张大娘的强势,更是对秦玄歌又尊了三分。
这样一来,秦玄歌就正式开始了在花溪村混迹生活的闲散日子了。
只是他却低估了自己在皇城墨风乃至整个楚央国的影响力。在他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失踪的那天起,墨风城就炸开了锅,从三王府为中心点,搜寻的势力开始一层层的向外扩散。
“好你个秦玄歌,本王只是随口一说,你就真给本王跑了。大丈夫这点担当都没有,亏得本王还视你为忘年交!”这话,是从三王爷口中说出来的。但秦玄歌和三王爷之间的来龙去脉,依然模糊不堪,让人猜不透究竟所为何事。
而此刻,真正欲哭无泪的,怕是只有那个唯一知道秦玄歌下落却死都不能说的,只身回到墨风城的可怜的六顺了。
秦府的大门快被前来打探消息的人给踩破了,可是无论面对何种诱惑和逼迫,六顺就是紧紧的咬住了牙关,一副视死如归的壮士之感,从回到秦府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关于自己公子下落的话。
原因无他,只因为在六顺回来之前,秦玄歌附在他的耳侧轻描淡写的吐了一句:“若是有旁人知道了我的下落,你就等着进宫当太监吧。”
为了命根,他死都不能说!
作者有话要说:秦美人不腹黑,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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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混迹村野,克星来犯 。。。
原来七七以为,像秦玄歌这样的公子哥,在花溪村这种地方是住不下的,至少不习惯是必然的。这里没有精致可口的食物,有的只是五谷杂粮,这里没有丫鬟老妈子的伺候,所有的事情他必须要自己动手,这里也没有城里那欢声笑语不断的茶楼和花街柳巷可以解闷消遣,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田埂和翠绿的群山。
可谁知,秦玄歌竟住的如鱼得水,半个月下来,他非但没有抱怨过一句,反而迅速的吸收着这些对他而言陌生却新鲜的人和事,乐此不疲,自在惬意。
花七七每天要做的事情不多却很琐碎,一早起来她要准备全家人一天的食材,虽然说不上麻烦,可因为多了一个秦玄歌,她也就尽量在几天之内不让菜色重复。
然后呢,她会时不时的被村民们喊到东喊到西的去解决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再有的时候,她会去田里转悠转悠,但最近天公照应,禾苗的长势都很好,田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多担心的事情了。
更有的时候她会拿着一些自己家的母鸡下的蛋到前头的市集里去卖,挣得的一些碎铜板给家里人添置一些衣物什么的。可是,因为秦玄歌的出手阔气大方,导致七七暗地里其实已经基本上算不得缺银子花了。只是这银票的事情,七七收了口,没有告诉见敛财成癖的花翩翩。
这天,七七正在自家门口晒着咸鱼,就见只有八岁大的花青山“咚咚咚”的从家里跑了出来,然后“咚咚咚”的敲响了隔壁秦玄歌的大门。
“大哥,大哥!”花青山小归小,可是秉承了花家老三那见钱眼开的性子。自从上次秦玄歌送了他一枚指甲盖儿大小的玉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