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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华山 作者:湛湛青天-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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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独孤九剑”,不仅能让莫大先生有喘息之机,也从根本上杜绝了放水的恶名。

  两人想到这些,顿生默契,唐近楼和令狐冲一先一后,一剑一剑使出,竟也当真有了精妙剑阵的样子,连莫大先生也在进退之间,疑惑起来,莫非自己当真看错了,这两人竟是真的会一套威力极大的剑阵。

  这般比试,渐渐的形势变化,唐近楼和令狐冲将莫大先生的剑招一路路压制,莫大先生于十招间,只得三招仓促进攻的机会,剩下的七招,竟只能在唐近楼和令狐冲钩织的剑网中沉浮挣扎。

  这一场比到这里,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如丁勉之类,都是惊骇,唯独左冷禅神色沉稳,面无表情。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对视一眼,心中有数。至于台下看大戏的江湖客们,却完全被这出戏给震住了,他们的偶像莫大先生左支右绌,分明露出了败相。唯一反应正常的却是最不正常的桃谷六仙,他们从一开始就给唐近楼和令狐冲助威呐喊,到了此刻,自然更是起劲,只是他们六个人虽然武功不差,但默契度实在太低,喊得口号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竟然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声音。

  忽听一声“停!”的声音响起,唐近楼和令狐冲各退了一步,中间莫大先生有些疲惫的垂下了长剑,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近楼,缓缓说道:“一代新人胜旧人,我输了。”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理二人慌乱的行礼,自顾自的下了台去。

  这一场分出了胜负,被比斗震惊了半天的观众们终于醒悟了过来,渐渐恢复了喧闹。趁着下一场还没有开始,他们开始讨论起这场比试,很快就分成了两派,争吵了起来,一派认为唐近楼和令狐冲果然是华山派最优秀的两名弟子,二人联手,竟然连衡山派掌门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另一派则认为衡山派掌门实在是吃了个闷亏,这两人任何一人的剑术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靠着他奇妙的剑阵,才勉强赢了他。

  这样激烈的争吵发生在每一个角落,而且很快就发生了变化,一些人开始讨论,这神奇的剑阵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能让两名“普通的华山弟子”打赢衡山第一高手。

  而在五岳剑派之中,这种想法也是层出不穷,唐近楼二人上场之前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击败各路掌门,但别人却不这么看,尤其是二人齐上,分明是无耻的表现。只有华山派众人因为二人迎了一阵儿欢欣鼓舞,其余诸派,都沉默不语。

  衡山派的众人自然更加愤愤不平,唐近楼和令狐冲,每一人表现出来的剑术,就已经强过了高根明,他们联手,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请教,分明就是为了要取胜!衡山弟子都是愤怒,一些人低声道:“这般胜法,实在太过丢人,难道一个人本事不够,还要找一个帮手么?若是这般,我们谁也胜不过北岳恒山的剑阵。”这些人低声交流着看法,只是不知莫大先生是否生气,因此不敢说话,但刘箐却没有这么多顾虑,她上前拉着莫大先生的衣袖,又是气愤又是委屈,说道:“莫伯伯,你对那个唐近楼那么好,他竟然这般对你,他们华山派,怎么能如此胡来?”

  第168章 微妙法心

  莫大先生转过头,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却没有答话,反而看向严鹤,说道:“你刚才看清他的剑招没有?”

  严鹤虽然也是气愤华山派二人为了取胜而同时上场的行为,但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弟子只觉得他们二人的配合十分精妙。”

  莫大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接着看。”

  严鹤见莫大先生并无气愤之意,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那股愤懑之气,却渐渐平息了一些。

  嘉宾台上,冲虚道长亦是感叹:“这二人的配合之妙,便是我武当的两仪剑法,也不过如此了。”

  方证大师呵呵一笑,说道:“两仪剑法是武当派的绝学,练到高深处,堪比太极神剑,他们这路合击,却是纯凭了对独孤九剑的理解,这两者怎能混为一谈。”

  冲虚道长叹道:“正因为他们根本不会什么剑阵,只是单凭自己对剑术的领悟,才更加难得。”接着苦笑了一声,说道:“我那两个师弟,练两仪剑法,已经数十年,如果今日看到这两个少年的剑阵,不知是什么想法。”

  方证道:“这二人的剑术是风清扬所传,他们都是天赋出众之人,有这等剑术,也不奇怪。”

  冲虚道长说道:“我却是没有想到令狐冲的剑术也如此出色,不过……以唐近楼现在的修为,只怕左冷禅也不是他的对手。”

  方证微微一笑,说道:“何以见得,他虽然也学了独孤九剑,但毕竟年轻,左冷禅的剑术,可是已经臻至化境……”

  冲虚道长呵呵一笑,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说道:“唐近楼中的奇毒,便是少林寺配出了解药,也决不至于让他的内功反而大进,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吧?”

  方证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你看出来了……没错,少林寺所配的丹药,无非是固本培元,并非什么解毒良药。”

  冲虚道长神色一肃,说道:“难道,你竟然将《易筋经》教给了他?”

  方证摇了摇头,说道:“《易筋经》虽然不过是一本武学书籍,但毕竟干系重大,随意流传不免遗祸武林。我少林寺千百年的古训,非本寺弟子,不得修习此经。”

  冲虚道长有些疑惑,说道:“难道还有什么神功,能解此毒?只是,他现在的修为,分明已经超过了当时,虽然看不分明,但毕竟有所进境,这可不是一般的内功心法能够做到。”

  方证大师苦笑,说道:“道长却是小看了这少年了。”

  冲虚道长眉头一扬,说道:“哦?”

  方证大师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并没有传授什么内功心法与他,讲经十日,便是真真正正,为其讲经。”

  冲虚道长有些不信,但他深知方证大师为人,又不得不信,只得问道:“这怎么可能?”

  方证大师说道:“千真万确。当时我看他虽然内功被废,身不由己,但其实呼吸之间,暗合神妙,分明是以剑意引导,呼吸之间,圆融无碍,前趋后退,左顾右派,无不如意,虽然他内力全无,但内功修为,岂是那一团真气所能尽说?”

  冲虚道长闻言一震,说道:“难道他那时候,就已经有了现在的修为了?”

  方证大师说道:“他那时候,对这玄妙境界,无知无觉……我猜测他或是无意之间触碰到此门,又恰好身受重伤,因此并无感受。”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便是他内功如此精妙,那毒性之强,断然不能轻易驱除。”

  方证大师说道:“我见他已有如此境界,便于禅室之中,为其宣说无上甚深微妙之法,若果能导引其明了其中奥妙,这毒性再强,终不至伤他性命,老衲修行少林寺‘醍醐灌顶大法’已有三十年,自信也有些把握,只是出关那天,老衲却是大吃了一惊。”

  冲虚道长问道:“那天有何事发生?”

  方证大师说道:“我以大法力为其讲经,已经渐渐引导,让他认识到修行之本,但没想到最后一日,我重新讲起《觉经》,并提一问……”他说到这里,住口不说。

  冲虚道长等了一会,忍不住问:“然后怎样?”

  方证大师说道:“他当时离去,顺口答了那一问……”他再次住口,想起那天夕阳照在那个少年身上的情形。

  冲虚道长问道:“究竟怎样?”

  方证大师缓缓说道:“他已得无上禅理,三言两语之间,剑意四出,而己不觉。”

  冲虚道长瞠目结舌,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方证大师苦笑了一声,说道:“他的内功在这十日之内,已于独孤九剑的剑意渐渐相合,博大精深……其实那一刻,那奇毒,早已经自灭了。”

  冲虚道长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他看向在台上正被台下观众声讨的唐近楼,心中震撼,“难道,他才这个年纪,就已经触碰到了那最难以言表的无上境界?”

  ※※※

  而此时,唐近楼和令狐冲站在台上,接受着众位观众不满的责骂,以及五岳剑派众师兄弟愤怒的眼神。

  他们以二敌一,击败了莫大先生,本来也算得上一件光彩的事情,但问题是今天的主题是五岳会盟,他们击败了衡山派的掌门,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衡山派的弟子首先就不能接受,而如北岳恒山,泰山等派,亦是担心自己的掌门抵不过他们两人联手,毕竟莫大先生的剑术表现的很充分,不论是天门道人或是玉音子,或者定闲师太,都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高过莫大先生。

  因此唐近楼和令狐冲这般做法,便让几派的弟子,又是气愤,又是难以理解。只是几派的掌门却并没有如弟子一般暴怒,纷纷表现的很平静,华山派的弟子自然是想着二人,不过也很疑惑他们的做法,但看到岳不群淡定的表情,顿时觉得这是师父的安排,因此安心助威,那些先前质疑令狐冲和唐近楼剑术的弟子此刻自动忽略的不久前才说过的话,呐喊的声音最大。

  至于场下的观众,不满二人则是纯粹因为他们联手击败了江湖偶像莫大先生,而他们自己却是以一种请教的姿态应战,分明有欺骗的嫌疑。更何况两人一起,以多打少,就算剑法精妙,也没了高根明方才的惊艳。这让看大戏的众豪杰十分不高兴。因此纷纷大声呼喊,祈求哪位五岳大高手,把这两个搞事的迅速踢下去。

  而五岳剑派的高手们,此刻正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见过了莫大先生这一场,他们自然不能轻易出手。左冷禅冷冷的看着场上的局面,他也不清楚这两个少年究竟想做什么,只是他并不想亲自下场,毕竟他的长剑,是留给五岳剑派的掌门,这件事关系到重选盟主,甚至是五岳并派,与之相比,这两个少年,又算得了什么。

  他正思索间,忽见一人凑上前来,却是他的师弟乐厚,乐厚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刚刚秃鹰飞鸽传书,说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乐厚说完这话,忽见左冷禅浑身一震,似是受了极大刺激,心中也是一惊。但左冷禅瞬间就恢复过来,摆了摆手,示意他已经知道。

  左冷禅静静坐着,心中忽然之间升起大豪情,似乎一种明悟在心头闪现,今天当是他嵩山派更进一步的时候。

  他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然后,终于放开声音,哈哈大笑。

  五岳剑派诸人看到左冷禅忽然如此,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唐近楼,他上这擂台,便是冲着左冷禅,自然也最关注,他上前一步,微微笑道:“左师伯是要指点我师兄弟二人的剑法么?”

  左冷禅停下笑声,环视一圈,神色间纵横捭阖,自有一派宗主气度,他朗声说道:“岳师兄的弟子,果然出色,二人合力,竟能组成如此精妙的剑阵,哪位师兄,愿意上场指点一番,便请吧。”他连看也不看唐近楼一眼,显然并不把这个华山派的二代弟子,放在眼里。唐近楼嘴角含笑,又微微退了一步,和令狐冲站在一起。

  却见定闲师太呵呵一笑,从座中站起,说道:“众位师兄都不愿出手,便由贫尼先来吧。五派掌门,终究还是要上场的。”她说着这话,看了天门道人一眼,随即不温不火,上了擂台。

  唐近楼和令狐冲与定闲师太,已经数年没有见面,但当年在衡山,定闲师太的气度却让二人心折,更兼唐近楼还曾受过她指点,因此二人看到定闲师太,甚至比见到莫大先生还要恭敬,这却不是因为二人对莫大先生不敬,实在是因为莫大先生已经是他们比较请亲近的长辈,恭敬之心,无需随时显示出来。

  定闲师太看到二人,也是唏嘘,没有想到当年的两个稚嫩少年,今天竟然联手,能让五派的掌门,都产生畏惧之心,她一展长剑,温和的说道:“贫尼的剑术不如莫师兄,想必也不是你们二人的对手,不过你们二人年幼,请先出手吧。”

  唐近楼和令狐冲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愧疚,两人也不敢说话,一左一右,长剑直指定闲师太,虽然只是合作了一场,两人却有了很高的默契。

  第169章 

  定闲师太所使的恒山剑法,跟五岳剑派其他的剑法想比,也是自有一番特色,恒山派全是女尼,剑法中杀伐之气便比其余门派少了许多,更兼女子使剑,本来就偏向于轻灵。因此定闲师太的恒山剑法,虽然高深奥妙,但却不带一丝火气,看上去中正平和。

  她的剑法并不像莫大先生的长剑那般咄咄逼人,唐近楼和令狐冲自然也不用被逼着联手进击,三人进退之间,井然有序,隐隐间似乎是平分秋色。不少的观众都呼吁定闲师太大发神威,将这两个小子快快击败,只是三人斗得不温不火,根本不理会他们的热情,而真正的高手们,则在这寻常的比斗之中,看出了许多不平常的东西。

  ※※※

  后山,树林。

  林平之静静的坐在石头上面调息,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显然是伤势发作。他受的最重的伤是秃鹰踢得那一脚,只是沙天江下脚,留了分寸,本来只要修养半日,便能够复原。哪知道后来连续赶路,没能休息,毕竟还是加重了一些伤势。秃鹰沙天江将他从封禅台神不知鬼不觉的劫了过来,林平之醒时,沙天江担心他逃走,又补了一掌,结果一掌下去,竟将他打得吐血,倒是让沙天江自己吓了一跳,他点了林平之穴道,便即离开,也不知做什么事情,林平之虽然解不开穴道,但神色怡然,并不焦急,他静静调息,倒是将混乱的真气理得顺畅了不少。

  树林间一阵响动,林平之睁开眼睛,只见沙天江横抱着一人,来到他面前,他看了那人一眼,神色也是一黯。那人一头白发,脑袋不自然的垂着,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箭支,显然已经死的透了,正是白头仙翁卜沉。

  沙天江将卜沉放在地上,对林平之说道:“我也不问你要什么《辟邪剑谱》了,我已经飞鸽传书,五岳会盟之后,左盟主会亲自见你,这件事情,便由你自己跟左盟主去谈吧。”

  林平之笑了笑,却并没有应他的话,他看着卜沉的尸体,目光深邃,半晌才幽幽的说道:“沙前辈,你会为卜前辈报仇么?”

  沙天江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兄弟行走天下,几十年来共同进退,今天他死了,江湖上便再也不会有什么‘秃鹰’了。我会回到家乡,将本门武功传下,从此不履江湖。只是……在那之前,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田伯光,将他碎尸万段!”

  林平之苍凉的一笑,说道:“那可太好了,你我都要报仇,你杀了余沧海,跟我亲手杀了他,也没多少区别了。”

  沙天江一皱眉头,冷哼一身,说道:“我的仇人是田伯光,余沧海,还是等你自己去杀吧。”

  林平之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大石头上,观察着透过树叶的眼光,缓缓说道:“我师兄唐近楼说余沧海和田伯光,其实是一伙的,我相信他,沙前辈,你信吗?”

  沙天江脸色铁青,几个念头闪过,最后说道:“他怎么说的?”

  林平之便将唐近楼所见的事情说了出来,沙天江一言不发,只是面色不好看,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这个小子,最爱骗人,我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编些事情来诳我。”

  林平之说道:“那不重要……沙前辈。”

  沙天江冷笑,说道:“你自己剑法低劣,便想借我的手为你报仇,你以为我会上当么?”

  林平之叹了口气,他转头看向远处,说道:“沙前辈,你的武功又能好到哪里去,你碰到田伯光,估计也讨不了好。我若是想要请人杀余沧海,最该求的便是本派的师兄。”他说道这里,想起了令狐冲随手打法田伯光,连暴雨神箭也能随意挡住……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涟漪,只是一瞬间,他就将思绪压了下去,说道:“我发过毒誓,谁能杀死余沧海,我就将辟邪剑谱给谁。你知道,其实我只有半本辟邪剑谱,因此,这个誓言,能够做到的,只有左盟主一人而已。你告诉左盟主,只要他将余沧海的人头带来,我便将前半部分的辟邪剑谱给他。”

  沙天江说道:“我已经说过不过问此事,你只需在这里静等左盟主前来即可,你有什么要求,向他去提。沙天江做完这件事情,便不欠任何人的人情,从此退出江湖,至少不像大哥那般,惨遭横死。”

  林平之见他油盐不进,心里甚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想起半日之前,卜沉还和沙天江一起审问自己,而此时他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横在地上。他突然想起卜沉和沙天江说起,他们做完这件事情,便要回家,教养孙子……林平之想到这里,心中一酸,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许多执拗,豁然开朗。

  他轻轻的说道:“沙前辈,你们欠了左盟主什么情,竟然要还上这么多年?”

  沙天江闷闷地说道:“你无需知道。”他顿了一下,说道,“那两个华山小子,是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我竟然丝毫不觉……他们倒也不凡,那个令狐冲竟然能够从田伯光手里逃生,岳不群倒是不愧盛名。”

  林平之从他话里,听出他当时就在附近,只是他说令狐冲逃走,显然也没有看到他们交手,林平之苦笑了一声,说道:“唐师兄当时救了我,大师兄在小树林里跟田伯光对了几招,田伯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沙天江哼哼的笑着,轻蔑的说道:“田伯光成名江湖多年,武功不会逊色于余沧海。他怎么可能是田伯光的对手?”

  林平之淡淡的说道:“前辈既然一直在一旁,就该知道,若我大师兄是逃走,恐怕没有那么悠闲。”

  沙天江冷哼一声,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因为卜沉之死,浑浑噩噩,心里想法也是模模糊糊,林平之一说,他就反应了过来。只是面上并不表现,反而淡淡的说道:“既然他的剑术这么高,你便求他为你报仇,想必余沧海,也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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