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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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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抱着心中的一点希望,迟亮和吴柳开始了排查。

    他们在街道负责人的帮助下,他们一栋楼一栋楼的拜访楼里的老人,询问这栋楼有没有符合黄真真特征的女青年租住。

    只用了二十多分钟,便确定下来,应该是在58栋,60栋,64栋这三栋中,住户反映楼里有年轻的单身女租户。

    这样的话,户数就缩减到了12家,终于可以开始一家一家进行确定了。

    十二家中,有五家没有出租用于自住,直接从中排除,剩下的七家,有三家进行过登记,负责人表示认识这三家,不会是黄真真。

    那就只剩下四家,其中两家在58栋,两家在64栋,两人分头行动,上这四家去敲门。

    结果,吴柳找的两家都有人在家中,迟亮找的有一家有人,是个男的,有一家没人。

    他找到负责人,查到了这家人家的户主,然后和这个户主通了电话,户主在电话里表示,自己的房子租给了两个在柳京打工的外地人,并没有租给姓黄的女孩子。

    这下可就奇怪了,按照他们的排查方式,排查到最后竟没有符合的。

    吴柳问道:“这个户主可靠吗?他会不会说谎?”

    负责人道:“哎呀不会的,他好好的干嘛说谎啊,你要不信再等等,这户人下班回家了你不就知道了。”

    迟亮则道:“那,会不会有人转租出去?”

    “那更不会了呀,两个过来打工的外地人,房子转租出去自己住哪里啊。”

    两个年轻人思绪明显有些乱了,脑子转的都不如这个街道阿姨来的灵光,毕竟废了好大劲最后却什么都没查到。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呢?

    “难道功夫都白费了?”迟亮不禁有些沮丧道。

    这时,吴柳突然道:“没有白费!我知道了,有个地方咱们弄错了!”

第十七章 赌博() 
说着,吴柳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摄像软件,把镜头调到自拍模式,给自己拍了张照片。

    迟亮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自拍呢。”

    吴柳道:“什么自拍,你自己来看看这个照片,你看。”

    吴柳把刚拍的照片递给迟亮看,迟亮不用看,他的脑子里已经反应过来了,自拍的情况下,拍出的照片就像照镜子一样,和正常情况下是相反的!

    直播时用的前置摄像头大多是镜像模式,那么她背后的窗户就不是在西边,而是在东边。

    想到这里,迟亮立刻打开手机,重新看了一下黄真真的直播录像,将直播中的她和身份证照片上的她进行了对比。

    人脸并不完全对称,左侧和右侧有细微的差别。

    比对后迟亮确认,直播中的黄真真用的正是自拍镜像镜头,所以她住的并不是西边的屋子,而是东边的那一间。

    这样,两人重新开始对三栋楼的东侧12户进行排查,很快就查到,在60栋二单元的502室内,住着一个符合黄真真形貌特征的女人。

    街道负责人查到了这间房的主人,打电话过去询问,主人表示这间房子大约半年多前租给了一个姓黄的女孩。

    女孩交了一年的房租,水电费都是自付,住进去半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房东又不怎么管事,所以不知道这个女孩的行踪。

    楼道里的大妈说,看这个女孩的打扮很普通,平时不怎么出来,不知道她是干什么。

    吴柳道:“看样子这个黄真真还挺谨慎的,没有让其他住户注意到她。”

    迟亮道:“可这样,她人失踪了都没人发现,我们上去看看吧。”

    两人上到了五楼,敲了敲502的门,好半天都没有人开门。

    这里的楼都是老楼,楼里的装饰还是上个世纪的样式,在每家门前用瓷砖砌了一块踏板,可以放鞋子用。

    吴柳看了看对门有人住的501,他们家门口的瓷砖踏板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是有人打扫过。

    而502门口的踏板已经有了一层浮灰,吴柳问负责人:“你们这里的楼道有人打扫吗?”

    负责人道:“有,但每个礼拜才扫一次,就是把灰扫一扫。”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啊,60栋,好像是五天前?还是六天的,反正这两天他们就有人来扫了。”

    老社区外租人口多,没有人交卫生费,一个星期来人打扫一次算不错了。

    吴柳想,如果黄真真最近五天有回来的话,那门口的踏板上可能会有她的脚印。

    吴柳蹲下来,从包里掏出放大镜进行仔细的观察,发现门口的踏板上还算干净,不过有了一层浮灰。

    而在那层浮灰上,有一个不太明显,很浅的脚印子,吴柳仔细看了一会儿,判断这印子应该是男鞋的脚印。

    石元强告诉吴柳和迟亮,程浩南和黄真真上一次联系上是在大约五天前,也就说黄真真应该是在这五天的时间里失去联络的。

    黄真真家门口的浮灰也证明,这四五天黄真真应该没有回过家,或者没有出过家门,否则门口的踏板应该不止一个脚印,还是男鞋的印子。

    至于这个脚印是什么人的,吴柳还不确定,可能是邻居的,可能是快递员的,也有可能是环卫工或者楼道里其他什么人的。

    但不管是什么人,吴柳认为,在这几天里来找黄真真的,有可能知道点什么。

    吴柳让迟亮打开手机上的闪光灯,从某个角度照在这个灰脚印上,然后吴柳取出随身带着的卡片相机,对这个脚印进行了拍照。

    拍好照后,吴柳问:“那个房东什么时候能过来?”

    负责人道:“他现在住到江北去了,他说晚上应该能赶过来的,你们…”

    吴柳道:“没事,我们能等。”

    到了二十二科有个好处,一旦出去办一件事,就不用再为局里的其他事操心,更不会被拉去做苦力,干和查案无关紧要的杂事。

    “打个电话和王科报备一下吧?”迟亮对吴柳道。

    “不行,走的时候王科说了,下午不要给她打电话,她有重要的事要忙。”

    ……………………

    下午王静和石元强又一起去了一趟金河看守所,去见一见关在那儿的梁康,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自从一个多月前梁康说他认识“狸猫”后,就再也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无论王静怎么问,梁康都没有任何反应。

    之后,王静和石元强每周都会去看守所提审梁康,而梁康的嘴巴就好像上了锁,不管两人问什么问题,他都一言不发。

    看守所找了精神科的医生给梁康看过,医生表示梁康好像处在了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对外界的刺激极度不敏感。

    还对他进行了脑部检查,暂时没有发现生理病理上的缺陷,不过医生表示他现在的情况和自闭症患者很像。

    虽然如此,王静还是要抓住一切机会,期望能从梁康那里获取一些蛛丝马迹。

    昨天下午王静见过了孙峰,再次问到他关于“狸猫”的事,孙峰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他记得有这么个人,但这人是谁,从哪儿来,甚至谁告诉他的,孙峰都一概不知。

    以王静对孙峰的了解,和孙峰对王静的畏惧,他能说的肯定都说了,没说的那是真的说不出来。

    到了看守所后,两人来到提审室,梁康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王静摊开笔记本,准备继续问关于“狸猫”的问题,听看守所的人说,梁康已经一个月没说话了。

    这时,石元强道:“王科,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石元强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太古生物爆炸案的卷宗,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王静点头:“好,换你来问。”

    于是,石元强看着梁康,他双目无神,歪斜着脑袋,再没有了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精气神,好像被人抽干了灵魂。

    石元强问道:“你喜不喜欢赌博?”

第十八章 新的思路()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跟着陈镜安学习一些刑侦方面的知识,处理日常事务,整理档案外,剩下的时间石元强都用在了研究太古生物制药厂爆炸案的卷宗上。

    这份卷宗卷帙浩繁,不少刑侦专家都对其进行过研究和探讨,只不过因为案件的保密性,案件负责方不停变化,导致调查总是半途中断,缺乏连续性。

    即便如此,一些刑侦专家在不知道变异人的情况下,依旧凭借他们丰富的经验,发现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

    因为案卷移交过好几次,所以一些东西就好像课堂笔记一样记载在了原始案卷的空白处。

    甚至,前面的调查者遗留记录下的问题,后面的调查者在进行思考后,在空白的地方用不同颜色的笔进行了解答。

    所以在一份案卷上,可能有三四种颜色的笔写下的不同的心得和记录,根据笔墨的深浅、新旧还能分辨出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好像一个论坛。

    这样的案卷在刑事调查中可以说是独一份的,因为不允许电子化,这批档案辗转来到石元强手中的时候,已经被翻得有些破旧了。

    它们全都被保存在医务室的一个大保险柜里,是目前第二十二科中,保管时间最长的一批档案,其它的写完就被王静带走了。

    石元强面对这些档案,就好像翻看学长、学姐们用过的教科书一样,上面不仅有教学内容,还有学习心得,而学习的最终目的,就是破解太古生物制药爆炸案这一终极谜题。

    一开始石元强完全没有这个自信,那么多刑侦专家都解不开的题,他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开?

    所以他去找陈镜安帮忙,结果陈镜安却说,他擅长侦查和行动,对着卷宗研究案子进行解谜并不是他的特长。

    当然,陈镜安还是给了石元强不少帮助,他看过卷宗后表示,这些刑侦专家的侦查方向都是正确的,方法也没有错。

    可能错就错在,他们面对的并不是普通的犯罪者,他们学习和实践过的犯罪学常理,在这个案件中可能都不适用。

    像石元强这样,说不定思路更加开阔,可以从中发现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只是这个过程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石元强并不比那些刑侦专家们更聪明,他能想到的,他们大多也能想到。

    而且,因为梁康始终不再开口,所以就算有了什么想法,在梁康那里也得不到证实。

    但最近,石元强从一份口供的空白页上,发现了一些和之前不太一样的思路。

    过去所有的调查都建立在两个前提上,一个是梁康肯定说谎了,因为他的说法过于荒谬,而且按照他的说法,所有事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而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基于这个前提,调查者最开始将方向定在了攻破梁康的心理防线上,他们动用了各种方法,甚至一些非法手段,却还是没办法从梁康口中得到答案。

    所有的回答都是相同的,就和石元强第一次见梁康时他说的一样。

    第二个前提就是梁康一定是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个惊天大案,所以只要找到梁康之外的案件参与者,就能得到新的线索。

    紫龙山矿山的老板、工人,卖给梁康油桶的赛车俱乐部老板、骑手,卖给梁康化肥的种子站主任,以及和梁康产生过交易的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一一进行审讯。

    但审讯的结果却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参与到这起案件中,他们的罪行充其量是买卖危险品或者渎职,而不是爆炸案的从犯。

    并且,所有人都表示,和他们进行联系、买卖的都只有梁康一个人,没有出现第二个人。

    调查因此陷入死局,所有人的调查都从这两个前提入手,不断探寻各种细节,有所发现,最后又回到原点。

    梁康不改口,没有第二人出现。

    石元强一开始的想法和前面的调查者是一样的,他顺着他们的思路想继续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结果自然是陷入死胡同,尤其是第一次提审后梁康陷入了自闭状态,一言不发,第一条路完全被堵死。

    第二条路随着时间的推移,线索也是越来越少,爆炸快要过去一年,最佳的调查取证时间早已过去。

    就在这时,石元强看到了那份口供,是一次提审记录,在这份记录的最后一页纸的空白处,某个调查员写下了一段话,给了石元强很大启发。

    那段话说:“如果我们沿着一条自认为正确的路一直走,却一直走不通,那是不是说明这条路其实是不正确的?我们是否要推翻一些前提和假设,来走出一条新的调查道路来。”

    石元强相信,如果不知道变异人存在的话,那么两个前提无论如何是无法推翻的,但在知晓变异人带来各种可能后,石元强认为这个人说的话或许有意义。

    在下面他接着写道:“梁康在受审时反复说的有两点,一个是说他的作案动机是报复社会,第二个是说他报复社会的起因是赌博,这两点明显和事实不符。梁康从没有赌博的记录,我们调查了柳京周边大小赌场,亦没有过梁康的身影。

    而且,因为赌博输钱,所以报复社会要做如此大的案子,也完全不和情理,这两点怎么看都是胡说八道。

    但在此,我不妨假定梁康说的都是实话,他真的因为赌博输钱而产生了报复社会的念头,接着在这个念头的趋势下做了一系列的工作和准备,制造了爆炸案。

    那么我们就顺着这个思路往前走,一个从来不赌博的人突然开始赌博,最后输光了家财,不得不走上犯罪的道路。

    假定他喜欢赌博,那说明这是他咎由自取,但问题是梁康不喜欢赌博,那么他开始赌博并最后输钱输到一无所有要犯罪,是谁一开始把他带上赌博这条路的呢?他引诱梁康赌博的目的,就是是要报复梁康,还是要利用梁康来报复社会?

    不过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梁康真的没有去赌博,最起码我们没有查到,除非他不是在赌场里赌,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但问题是,如果是这样,他赌了什么?又输掉了什么?”

    写到这里,一页纸的空白都被写满,后面就没有后续了。

    这个人的问题并没有能得到解答,但石元强认为这段话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所以他尝试性地问了梁康那句话:“你喜不喜欢赌博?”

    一直双目涣散不说话的梁康听了这个问题,竟抬眼看向了石元强,半晌,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不喜欢。”

第十九章 是非题() 
梁康终于开口说话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和周围的人说过一句话,王静来不知问了多少次,梁康都一言不发,现在他竟对石元强的问题有反应了。

    石元强也感到很惊讶,他看了看王静,王静示意他接着问,石元强便=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赌博?”

    梁康又陷入了沉默,石元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问法有问题,他想了想,换了种说法:“你是怎么开始赌博的?”

    结果,梁康还是没有反应,这可急坏了石元强,王静轻声道:“你换个更简单的问题。”

    “什么简单的问题?”

    “就是,用是或者不是就能回答的。”

    王静这么一说,石元强心里有了数,道:“你不喜欢赌博,那是不是有人带你一起赌博的?”

    梁康的眼珠子动了动,点点头,道:“是的。”

    果然有效,石元强想看看除了问题形式,问题内容是不是也有影响,就问道:“那爆炸案是不是你一个人做的?”

    梁康没了反应,看样子只能问他赌博的问题,其他问题他一概不理。

    “那个带你赌博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

    “他是不是男的?”

    “是。”

    “呃…你们是不是赌钱了?”

    “没有。”

    “你们是不是赌谁输了就要帮谁做一件事?”

    “不是。”

    ……石元强就这么一句一句的问,就好像在和梁康玩是非题,要从他的答案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形象来。

    所以石元强不得不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试,他想知道假如梁康真的赌博了,到底是什么人和他赌博的,他输掉了什么,以至于他要炸掉太古生物。

    提问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晚饭时间,因为梁康只回答“是”或者“不是”,有些问题还不回答,所以进展的很慢。

    不过提问还是有成果的,石元强将问题和答案记在了笔记本上,大致勾勒出了一个梁康嘴里和他赌博的人的形象。

    这是一个年纪在50左右的中年男子,梁康见过他三次,每次都带他去一个地方赌博,具体是什么地方,梁康没有透露。

    赌场里只有这个中年男子一个人,只有他和梁康在赌。

    一共赌了三次,梁康输了三次。

    赌的东西既不是钱,也不是物,赌的方式既不是扑克牌九,也不是老虎机麻将牌。

    石元强不知道他们赌的到底是什么,赌的方式又是什么,因为石元强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梁康的回答都是“不是。”

    但有一点石元强知道,梁康不喜欢赌博,可他却愿意去赌。

    “如果再给你一次去赌的机会,你是不是还会去赌?”

    “是!”

    梁康的这个回答毫不犹豫,和他开始时表示的“不喜欢赌博”大相径庭。

    不过迷上赌博的人,又有多少是真的喜欢赌博?他们不过是陷入了欲望之中无法自拔而已。

    审问快要结束的时候,石元强问了梁康最后一个问题:“那个陪你赌博的人是不是狸猫?”

    梁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眨巴眨巴没有任何反应,让石元强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情况。

    等了约莫五分钟,梁康还是一言不发,石元强和王静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次提审可以说大有收获,石元强决定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最好能找到那个在空白处写下那些猜测的人,和他一起讨论。

    只不过现在这些档案都被列入绝密,很可能除了他们二十二科和上面的组织,其他人都无法再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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