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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必有我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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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上去,还没来得及扯紧缰绳,就见前方大群山贼涌过来,对着马蹄纷纷举枪来刺,马儿受惊,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头颈高昂,马身直立的同时,将她狠狠抛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落入贼群之中。

“哈哈哈。。。。。。”山贼头子一阵狂笑,看准来势,张臂来接,眼看就要接到。

君浣溪人在空中,意识昏沉之际,听得那笑声,只觉得心冷如冰。

“滚开!”一身怒喝,震得她神智一清,这嗓音,好生熟悉。

转瞬之间,便是身处一个温暖坚定的怀抱,被抱了个满怀,男子长臂一挥,利剑抵在那山贼头子的颈上,顿时血流如注:“叫你的手下扔下兵器,立即放人!”

下一句,却是微微侧头,急切而出,实是说与她听:“你怎样,没受伤吧?”

君浣溪摇一下头,迎上他焦虑担忧的目光,在忍住胸中翻腾感觉,坠入昏迷之前,朝他微微一笑:“还好,你来了。。。。。。”

卷一 初绽风华 第五十一章 定情信物

山野的夜风,呼啸而至,风刮着树叶,哗哗作响,不远处,似乎有一大群人围着火堆低声交谈,火星不时从燃烧着的干枯枝叶上溅起,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夹杂着些许熟悉的笑声。

正是这相互交织的众多声音,惊醒了梦中之人。

君浣溪缓缓睁眼,看向四处,此时应是仍在荒野,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身上是温软的棉被,身侧不远燃着一个小火堆,顶上撑着一个小小的简易帐篷,挡住了山间清冷的寒风,睡梦里温暖如春的感觉皆是来源于此。

想到昏迷之前的骇人经历,心中一惊,身子略微移动,头顶上便是有人低沉一声:“醒了?”

抬眼望去,一张刚毅沉稳的男性面孔凑了过来,大手轻轻拂开原本覆盖在自己额间的一缕头发,对上她的眼。

“嗯……”君浣溪懒懒应了一声,想要撑起身来,不料脑袋昏昏沉沉,嗡嗡作响,四肢也是酸软无力,一挣之下,竟是起不来,只得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气,“帮我叫苓儿过来。”

楚略扬声高叫,正在火堆听人说话聊天的黄苓立时拎着药箱,急急奔了过来:“先生!先生,你醒了么?”

“嗯,对了,你和老郑如何,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们没事,先生放心。”黄苓连连摇头,又道,“先生,方才楚大哥已经用内力帮你护住心脉,御寒散热了,你现在觉得怎样?”

“还好,只是头有些昏,苓儿过来,凑近些……”君浣溪勉强伸出手来,摸一下他的额头,再试试自己的体温,还好,没有再发烧,想必是靠着楚略内力的作用,及时缓解,不至恶化。

早在被卫临风一场水漫金山的恶作剧淋个浑身湿透的次日,自己就有些不舒服,因为一心回返的缘故,一直都是强自支撑,执意上路,并没有告诉他人,直到遇上山贼,被惊马甩昏过去,病症这才全面爆发。

“药箱底部格中,尚有两颗药丸,喂我吃了。”

黄苓翻找出来,却是递给了楚略,“楚大哥,快给先生吃吧。”

楚略接过,小心喂进她嘴边,待她皱眉含了,又取了个水囊过来,喂下一口温水。

君浣溪瞪了匆匆退下的黄苓一眼,将药丸与温水尽数咽下,这才朝向楚略,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些人是谁?”

“你忘了么,当年的约定,我一直都记得……”

约定?脑中有一丝昏眩,不知他所指何事。

恍然间,时光倒流,这帐篷篝火,尽数化作那药行院落,墨衣男子抱拳一诺,以及那压在桌上灯下的一纸素笺。

君浣溪神色微动,嘴唇稍启:“你……”

他竟然还记得,两年前在恳求自己救治那宇文皇帝之时,许下的诺言,一夜守护,即是他亲送回程。

“我未失信,你倒是忘了……”楚略微微一笑,望一下那边火光明亮处,复又说道,“这一段官道地势靠近山林,近日常有发生商旅被劫的事情,我在卫府的时候就联络了一些江湖朋友,这回一举得手,挑了那山贼的寨子,这一下,这骥东匪患,又该清净一阵了。”

原来只是为了当年的承诺,还有为朝廷剿除匪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心底有微微的失望,却也不说什么,只是笑道:“看来我这一番大难不死,真是托了当今天子的洪福,莫大荣幸……”

“其实也不是……”楚略嘴唇张了张,眸光在跳跃起伏的火光之中显得一明一暗,深幽不定,有一些隐藏的情绪淡淡浮现,却终是别过眼去,往火上添上几根枯枝,“离天亮还有一阵,你闭眼歇息下吧。”

君浣溪依言闭眼,脑中昏沉,神智却是颇为清醒,感受着帐篷里狭小的空间,与温暖的气息,心里渐渐平复,想起一事,问道:“那些山贼,后来怎样了?”

楚略看她一眼,沉声答道:“那山贼头子已经就地伏法,其余我派人押去了最近的官府衙门。”

官府?想到他与宇文皇帝的关系,不觉释然。

“楚略……”轻唤一声,数度张口,隐忍两年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你……为何要替那皇帝做事?他们两人,知道吗?”

看他的为人品性,实在不像是一心争名夺利,贪图荣华富贵之人,而很明显,卫临风与沈奕安,一个士族大家,一个商贾后裔,对于皇权,并不十分感冒,甚至是有些排斥,若是他们知道的话,那么,如何相处……

楚略眼神微微一黯,深情涩然,张了张嘴,只无奈一笑:“皇上他……曾经有恩于我,我欠他一条命,无以为报,惟有终身效力,万死不辞。”

“原来如此。”想必又是一个说来话长的先辈故事了,那宇文皇帝也真有福气,能让楚略这样的男子尽心追随,不有二心,如此便是把天宇王朝的江湖游侠,底层势力尽数掌控,实在是好生厉害。

楚略沉默一下,又道:“临风与奕安,应该是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问。”

君浣溪点了点头道:“人各有志,本也不能勉强,即便是结拜兄弟,也只求同存异就好,你也不用事事言明,他们必不会在意。”

楚略叹一口气,也不说话,轻轻替她捻一下被角,轻声道:“睡一会吧,天亮时我会叫你。”

“好。”再不拒绝,放下心事,又沉沉睡去。

身上很暖,心理亦是安定柔软,再无担忧。

不曾想,这一病,却是如山倒塌,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还只是头昏乏力,到了后来,却是演变为恶心呕吐,呼吸急促,时而一口气喘不上来,胸口涨得闷痛,脸颊憋得通红,几乎要咳出血来。

“明明没有受伤,怎么会这样?!”滞留一处乡村农舍已经一日一夜,楚略的脸色,阴沉得比外间阴雨连绵的天气还要吓人三分。

“盟主,再往前走,更是茫茫山林,杳无人烟,君公子眼见日益虚弱,不能再耽搁了,要不,我们折返随州吧,那里医馆众多,良医无数……”

“是啊,盟主,快些拿主意吧,人命关天……”

同行几日,早已经看出盟主对那位文弱公子的在意,眼见如此情形,大伙都是着急起来,直言不讳。

“但是,浣溪他言明前行,不用理会……”楚略眼中犹疑不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再等等吧。”

“可是,君公子如此羸弱,不能等啊……”

“不必。”微弱的嗓音,从床榻之上响起,不知不觉,又昏睡了小半日,醒来之时,即是对上这样的争执,不觉好笑,“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

“先生!”黄苓过来,耳朵附在她唇边,听得几句,便是起身大声道,“先生说,感谢各位的关心照顾,他没事了,请大家回屋歇息吧。”

众人闻言心安,纷纷行礼告退。

等到一干人等散尽,楚略过去关了房门,回身坐在榻前,低声相询:“浣溪,你觉得如何?”

“睡了一觉,稍好一点。”君浣溪侧头过去,朝向黄苓,“苓儿,扶我起来。”

“是,先生……”黄苓应了一声,还不曾动作,一双手臂抢先伸了过来,将她连同被子一把抱起,又在背后垫上个枕头,扶正靠好。

“唔,谢谢……”最近几日,这样的动作越来越多,他神色未见异常,自己作为一个病人便更不好说什么。

黄苓差事被抢,嘿嘿笑了两声,过去倒了一碗水过来,君浣溪喝了一小口,喘匀了气息,方才低声道:“我这不是病,只是蛊毒提前发作了……”

“蛊毒?!”楚略脸色一凛,瞬间抓住她的手腕,“不是说尚需三个月时日才会逐渐发作吗,怎么会提前?”

“遇到了一些特殊状况,我也是始料未及……”君浣溪苦笑一声,心道卫临风若是知道这噬心虫蛊毒最忌夜雨,最喜火煨,一冷一热,便会提早时日,破茧而出,不知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是否会有些后悔懊恼?

楚略并不追问原因,只道:“那东夷秘笈上怎么说?”

心思缜密,一下子就能抓住问题关键,君浣溪激赏看他一眼,缓然道:“我有把握,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楚略点头,并无多花,只凝神看她。

君浣溪看一下窗外阴郁的天色,略微蹙眉,唤道:“苓儿,拿地图出来。”

黄苓从背囊里取了卷图样,匆匆过来,朝向楚略展开。

君浣溪瞟了一眼那图上的线条,暗叹一声,这时候的地图真是太简陋了,不够立体,不够直观,拿着这样的图区寻找山峰河流,估计在十万大山里转悠个几年都是极有可能,再碰上自己这样的路痴,直接就是进到山里当野人算了。

“看看吧,这是我离开卫府之时在秦管家那里求来的,我需要的一味无心果,一味雪绒花,据说就是生在这山腰与峰顶之上……”君浣溪指着地图,向他一一讲明所需药草奇花的色泽形状与生长习性,大致花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解释清楚了。

楚略又询问几句,回复之后,立时起身出门:“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人去,黄苓你把你家先生照顾好,等我们回来。”

“是,楚大哥。”

“等下……”君浣溪唤得一声,微微喘息过后,方道,“那雪绒花长在悬崖峭壁,山高路滑,你肩伤未愈,一切小心。”

楚略回头看她一眼,目光一闪,即是大步离开,不多时,除了两名年纪稍长的男子留下照应,其余人都是走得干干净净。

这一走,便是两日过去,不得音讯,却也并不担心。

到第三日晨,天气放晴,君浣溪早早醒了,吃了一点菜粥,身上乏力,又回榻睡过一阵,便是叫了黄苓携了药箱过来,从中取了银针,打起精神给自己几处要穴扎了几针,以缓解痛楚,一切完毕,这才又拿起那本东夷秘笈,自己研习起来。

无心果,雪绒花,再加上自己在随州采集的几味药物,汤药煎服,内息疏通,不怕那毒虫不出来!

屋内油灯光亮不足,看了一阵,便觉眼泪,低头揉眼之际,不经意看到黄苓满面欢喜的模样,脑中一念浮现,不觉笑道:“苓儿,我怎么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先生,我没有……”

君浣溪眼神一冷,喝道:“你这小子,翅膀硬了不是?居然开始自作主张,胳膊肘往外拐,打起小九九来了!不说是吧,不说你以后就别跟着我了,爱跟谁跟谁去!”

“先生,别,你听我说——”再是性格沉稳,也毕竟只是个孩子,被她这一惊一乍的,顿时原形毕露,“我说还不行吗?”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楚大哥不让我说的……”

“楚略?”这样的答案,倒是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却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是,楚大哥在卫府的时候就和我说好了,他会骑着踏雪出来,沿着我们行走路线追出,一路护送,只是莫名晚了一日,害先生险些受伤……”

君浣溪一听此言,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觉得黄苓这一路上总是心不在焉,频频后顾,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原来他一早便知楚略将至,却并不在自己面前说破,只一味等待,直到沈奕安骑着楚略本该骑来的马儿,这才死心。

如此说来,楚略也是跟着自己的马车追了出来,那晚到的一日,极有可能是因为看到了之前骑着踏雪招摇过市的沈奕安,等到沈奕安走后,这才默默现身。

一切,皆如自己以上猜想吗?

抬了抬手,想要在那知情不报的少年额上敲一记,无奈手臂无力,只得在他鼻子上勉强拧了一下,笑骂:“少学点芷儿的鬼心眼,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黄苓诺诺称是,看一看四周,忽然压低声音道:“先生,楚大哥是不是知道你是女子?”

君浣溪心头微惊,发现自己一时竟是不能确定答案,他对自己好似的确有些特别,但是也说不出究竟独特在哪里,回想一下,似乎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态度,温和细致,友好真诚,一直都在努力维持着一种和谐消灾,平衡万事的状态。

想到那一身的伤,不由感叹,这样的人,心理只有别人,好似从来没有自己……

“应该不知吧……”茫然一句,就听得扑哧一声轻笑,不由望过去,沉声低问:“苓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黄苓想了想,道:“我发现,楚大哥虽然嘴巴不说,但是对先生确实好生在意,那日先生被强盗围困,摔昏过去,楚大哥拖着先生,一剑就刺瞎了那个强盗头子的眼睛,再一剑就割断恶来他脖子上的大动脉,要了他的命!”

这个苓儿,专业术语都出来了,还真是学以致用,君浣溪暗自好笑,表面却是皱眉道:“这又什么,那些人是咎由自取,活该如此下场,楚略是武林盟主,自当主持公道,维护江湖秩序,此举无可厚非。”

“先生有所不知——”黄苓摇头笑道:“后来我听颜三哥说,他认识楚大哥多年,第一次看见楚大哥这样愤怒,这样冲动……”

“别说恶来!”君浣溪急急打断他,心跳得飞快,也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极力镇定道,“好了,我知道你这小子喜欢楚略,故意帮他说话,不过我现在是病人,需要静养休息,你就闭嘴吧。”

黄苓撅嘴应了一声,低头收拾物事,停了半晌,忽又轻轻说道:“我假装生气,质问楚大哥,问他为何不守信用,没来送行,他经不过我追逼,终于说了实话,先生你要不要听?”

君浣溪一怔之下,即是笑道:“去,我又不是爱掘根刨底的小屁孩,我不听。”

黄苓哼了一声,闷声道:“我就知道,先生在卫府住了一阵,见那卫公子长得好看,家境富足,就收了人家的金镯子,权当定情信物了!”

“胡说什么,只是一份谢礼而已,以往我连一座府邸都有收过,这小小镯子,又算什么?!”话是如此,底气未免不足,现在想来,这卫老夫人对自己的关切与喜爱,却是太过隆重了一些,有些奇怪,只不过,却不愿在少年面前示弱,“你要是喜欢,这镯子送给你了!”

“说话算数!”黄苓欢呼一声,取了她压在箱底的镯子出来,高举在手,哈哈笑道,“先生你不知道,出门之前,白芷便扭着要我给他带礼物回去,我正愁没东西向他炫耀呢……”

“你么两个……”君浣溪听得啼笑皆非,喘了口气,道:“好了,别闹了,还给我。”

伸手去抓,黄苓却是错步躲开,嘿嘿一笑,连连摇头:“不还,先生说了给我,这便是我的了,我回去和白芷平分,找工匠融了,一人给做个小的!”

正闹着,房门打开,男子立在门外,眼睛紧紧盯着黄苓手中的金镯,大手伸出,低沉道:“给我看看……”

卷一 初绽风华 第五十二章 奇耻大辱

这来人,一身淡青锦服,银冠束发,步步行来,周身发着淡寒冷烈的气息。

正是卫临风!

“卫公子?!”黄芩一声低叫,赶紧挡在君浣溪的身前,朝他迎上去,“真巧,在这里遇到,只是我家先生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不便见客……”

卫临风没有理他,身形微动,即是出现在床榻前,眸中光芒闪动,思绪难辨,只轻轻捡起方才两人争来夺去落在塌上的金镯,缓慢握在手中,越握越紧:“这个,你竟然想随便送人?!”

这个人,不会是追来讨要这只价值不菲的金镯吧?

君浣溪挑了挑眉,不悦道:“既然伯母已经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借花献佛,应给不关你的事吧?”

“你敢!”卫临风怒吼一句,径直坐在踏上,抓起她的手腕,将镯子对准方位,毫不温柔地套了上去,“带上,一辈子都不能取下来,听到没?”

一辈子?

君浣溪心里一个咯噔,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张了张嘴,迟疑道:“卫临风,你怎么来了?这里,你是如何找到的?”

“我怎么来了?亏你还问得出来!”卫临风套好镯子,却并不放开,而是我这拿柔弱无骨的小手,眉宇舒展,眸中冷意渐渐褪去,唇边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们两人都来得,我自然也能来,而只要我想找你,你便是到天边,我都有办法把你找出来……”

哦,看来沈奕安偷骑踏雪,楚略暗中相随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于是不甘示弱,也来凑个热闹。

“先生!”黄芩见的卫临风如此动作姿态,怒目而视,拳头已经握紧,就等着她一句话,便要冲过来与之拼命。

“此时无人,他还叫你先生?”卫临风看着黄芩的神态,低声笑着,凑近过来,“浣溪,这保密功夫,倒是真做的不坏,值得嘉奖!”

君浣溪瞥他一眼,一时也弄不清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当中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东西,但是,他的突然到来,自己必须谨慎戒备,前车之鉴也不过只过了数日而已!

“芩儿,卫公子远道而来,你去外间找找,看有没有上好茶叶,不想就去隔壁借点……”这里只是普通农家,怎么可能有什么上好茶叶,说到隔壁,那更是在隔了一座山头,所以此话只是要支开黄芩,而并不是真的要对卫临风以礼相待。

黄芩怔了一下,会得意来,只是站着没动,不甚情愿:“先生……”

“快去,顺便看看楚略他们回来没有。”

听得楚略二字,少年眼睛一亮,再不反对,出屋关门,一溜烟跑了出去,此时,也只有楚大哥能够制住这位狂傲公子!

“好了,没旁人了,说吧,你……”君浣溪后面的话,尽数梗在喉间,只因为,他的大手,抚上她软玉清涧的脸颊,轻轻摩挲,低声诅咒,“该死,怎么几日不见,就瘦的如此厉害?!你那童儿是怎么照顾你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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