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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高怀远率军出征,他为了使兵将装备质量更好一些,故此抽出时间专门派人翻查了临安城的兵械库房,无意中发现了这批尘封的甲胄还有掉刀。
为此殿前司诸将为了争抢这批东西,差点自己就打了起来,后来还是高怀远一句话,便将这批器甲尽数拨给了武生营装备使用。
华岳算是捞了一个大便宜,为此还专门拿出钱,在醉仙楼大大的宴请了一番赵府堂这帮同僚,才算是过关。
武生营里面的武生们虽然年纪都不算太大,但是各个都乃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青少年,每个人都相当有力气,要不然的话,普通人还真就使不了这套器甲,装备了这批器甲之后,武生营也算是被武装到了牙齿,成为军中装备质量最好的一营兵将。
前些日子在宝应县城一战之中,武生营便第一次被投入战场,作为首发入城的营队,而这批武生也不负众望,靠着他们精良的装备和严谨的军纪,一举便攻入了宝应县城,所过之处可以说所向披靡,根本无人能阻挡他们的前进,一战下来,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失,倒是斩杀敌军无数,成就了武生营的威名。
这一次华岳率武生营出战,诸军一看,便一起呐喊叫好了起来,而华岳领着这支武生营,组成一个方阵,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朝着李全中军推进了过去。
范虎用力的持握着手中的掉刀刀柄,迈动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紧随着走在前面的华岳朝着北军推进。
这是他第二次真刀真枪的上阵,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上阵时候的那种紧张的有些发抖的感觉了,今年他刚刚十七岁,半年之前被高怀远亲自推荐到了武学学习,五年前他也曾经是个孤儿,被人带到了大冶县的那个神秘的卧虎庄之中,五年时间的学习和锻炼,让他成长成为了一个异常壮硕的青年,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拜高怀远所赐,而现在他能进入京城的武学继续进学,也正是周昊亲自点名将他送到京城之中的。
他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报答高怀远给他的一切,到了京城之后,他曾经面见过高怀远,想要放弃武学,跟随高怀远当一个护卫,有朝一日也像李若虎那样,成为高怀远身边的亲卫。
但是他的请求被高怀远拒绝了,高怀远告诉他,他假如想要报答他的话,就好好在武学进学,学一身好本事,有朝一日到军中当一员大将,要远比留在他身边当个扈从更有用,故此范虎便进入了武学,开始了他武学的生涯。
这次武生们被组成武生营出征历练,他也自然随军一起出征,虽然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杀过人,但是宝应县城一战,他们还是没有辜负众望,以悍不畏死的精神和严明的军纪加上精良的器甲,一举攻破宝应城,斩杀俘获敌军无数,成就了武生营的威名。
第二百六十六章 所向披靡
现在的武生营上下别的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跟着高怀远,在此战之中一举剿灭李全军,回去之后,也让太学里面的那些小白脸们都看看他们武生的厉害,省的那些太学的小白脸们一见到他们这些武生,就把下巴扬到天上,不就是读一些诗书经传之类的东西吗?拽个球呀!
范虎眼瞅着前面出现的李全军,下意识的绷紧了肩膀上的肌肉,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刀杆。
刚才李全派出中军突击宋军中军,结果是先被强弩营以三段击的方式射杀了不少,接着就撞在了金枪营的枪林上,虽然李全军中也有骁勇之士,举着刀枪试图突破金枪营的防御,但是在金枪营官兵一次次的突刺之中,众多李全麾下的兵将还是被捅出了透明窟窿,跌倒在了金枪营的铜墙铁壁之前。
宋军就此还不甘心,又以弓箭手来了一次阻断射击,众多弓箭手一起朝前方仰射,在如同暴雨一般的雕翎箭的清洗之下,顿时将李全派出的后续兵马阻断,随即赵府堂亲率一营刀斧手,杀出金枪营的防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将被阻于阵前的这批李全军尽数斩杀,彻底瓦解了李全发动的攻势。
现在李全已经被迫收回了派出的兵马,重新在阵前列阵,而进攻方却转换成了宋军,而武生营正是这次宋军中军反击的首发兵马。
范虎半机械的迈动双腿,一步步的紧随华岳朝李全中军推进着,当他们进入到离李全军百步左右的距离的时候,李全军便开始放箭,来拦阻这支武装到牙齿的宋军,试图也想用弓箭来给宋军制造出大量的伤亡,挫伤一下宋军的锐气。
当看到李全军中腾空而起的箭云的时候,华岳立即下令道:“起盾!”
身处最前排的范虎立即探臂将肩膀上背着的一面方盾摘下举过了头顶,虽然步人甲防御超强,但是因为它们还是甲片缀成,甲片的缝隙难以确保不被箭支透过,故此兵将每人还备有一面方盾,用以加强防御。
第一排的武生兵们起盾之后,立即便在队伍最前列形成了一道盾墙,而第二排之后的兵卒则立即将盾牌举过头顶,遮挡从天而降的这些飞蝗般的箭支。
范虎感觉到左臂持着的盾牌猛然抖动了两下,盾牌上传出当当两声闷响,便知有箭支落在了盾牌上面,心中还是微微的惊了一下,手臂也随之微微颤动了一下,但是他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稳住了盾牌,和身边的袍泽们一起,半步不停的继续朝前迈进,整个阵列在箭雨之下发出了一片冰雹一般的密集响声,连成一片的盾牌上面仿佛突然之间开出了无数的芦苇花一般,让人看上去便觉得心惊。
但是让北军失望的是,他们这轮发射并未起到任何阻止宋军推进的作用,这支可怕的宋军依旧在不停的朝着他们兵阵推进。
“继续放箭!继续……继续……放箭……不……不要停,继续放箭!快放箭呀!”站在李全军前列的一个头目指着越来越近的这支宋军,紧张的有些口吃,喊道最后甚至连声音都有点变了。
于是李全军中的那些弓箭手们不敢怠慢,发狂一般的朝着这支宋军继续发射箭支,而此时的华岳也已经避入了阵中,有兵卒立即用盾牌将他连人带马的给遮挡了起来,倒也不必担忧他的安全问题。
可是在这样的防御之下,北军的弓箭手的放箭行为,并未给这支宋军造成太多麻烦,只是造成了少数宋军轻伤,唯一的重伤也就是一个武生好奇,探头观望李全军离自己的距离,眼睛中了一箭,被射瞎了一只眼睛,成为了唯一一个重伤员倒在了地上。
而范虎此时也受伤了,一支强弩的弩箭钉在了他的盾牌上面,巨大的惯性还是令弩箭的箭头穿透了盾牌,并且透过了他左臂的金属护臂,在他左小臂上钉出了一个口子,范虎咬牙咒骂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停止脚步,左臂还坚持着举着盾牌,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激怒了,右手更是紧握着掉刀的刀柄。
眼看无法阻止这支宋军的推进,李全军也放弃了继续毫无意义的放箭行动,派出了一支兵马,大喊着朝着武生营迎了上来,试图以人力阻挡武生营继续推进。
只是瞬间,这支北军便撞上了武生营的最前列,范虎感觉到也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忽然听到队列之中响起一声怒吼:“弃盾,刀阵!”命令简短明了,声音更是十分洪亮。
范虎连想都没想,随即便将左手的盾牌朝前猛然一推,左臂伤口又是一疼,立即便撒手将盾牌丢在了地上,然后两手持握住了掉刀的刀杆,奋力举过了头顶。
“斩!”处于第一列横队之中的拥队随即便高喝了一声。
范虎立即便忠实的执行了这道命令,奋起两臂力量,挥动硕长的掉刀,朝着眼前的一个惊恐万状的敌军斜劈了下去。
前排竖起的刀林几乎是同时一起落下,当即便听到了北军发出了一片惨嚎和惊呼的声音,范虎一刀劈下之后,只觉得脸上一热,一股腥咸的血腥味便传入了他的鼻腔之中,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北军生生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这个北军从左肩到右肋的半边身体,斜斜的便跌到了土地上,范虎甚至瞬间还看到了他胸腔之中的结构,大量的鲜血随即便喷溅了出来,溅得范虎满头满脸都是污血,一身程亮的甲胄随即也被染红,看上去显得十分狰狞。
就在范虎他们第一排兵卒一刀斩落之后,首当其冲的北军纷纷倒地,而对于他们来说,也进行了反击,只可惜的是他们的刀枪招呼到宋军身上的时候,往往是激起一溜火花,却无法侵彻宋军身上的甲胄,连一命换一命的机会他们都得不到。
第二排兵卒这个时候猛然迈出一大步,越过了第一排兵卒,同时他们队列之中拥队又是响起了一声:“斩!”
第二排兵卒早已举起的掉刀猛然间再次落下,根本不给对面北军一点招架的机会,大刀便以一种无坚不摧的威力重重的劈砍到了北军的身上,又是一批北军丧生在了他们的刀下。
如此反复不停,武生营始终如同一架高效的绞肉机一般朝前推进,根本无人能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只见他们的掉刀刀锋不断的在队伍之中扬起,在一声声斩字的指挥下,又成排的落下,简单的往复重复着一个动作,却让迎上来的北军产生出一种无法招架的感觉,成排的被宋军劈翻在地。
刚开始李全军还有人奋勇上前,试图挡住他们的去路,但是几轮劈砍之后,便再也无人敢于上前阻止他们了,这样的杀法哪儿是在打仗呀!简直就如同杀鸡一般的屠杀,迎上来的北军终于坚持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之后,纷纷掉头试图避开这部杀人的机器。
“冲!”华岳此时大声在队列之中吼道,对于今天武生营的表现他异常满意,没有一个武生在出刀的时候有半分犹豫,他们始终保持着统一的动作,丝毫没有去体现个人的勇武,而是始终保持着团队合作的态势,每个人都在对敌的时候表现出了一种大无畏的精神,这正是他当初操练他们时候所要求的那样,别说是惊弓之鸟的李全军了,即便是将世上任何一支精锐的兵马放在他们面前,武生营以今天的表现,都能将他们摧毁,华岳心中大喜过望,随即发出了冲锋的命令。
前排的兵卒们在听到了华岳的命令之后,立即齐声大吼了一声,然后大踏步的迈开两腿,继续保持着并排的队形,朝着前方冲杀了过去,并且只要遇到敌军试图阻挡他们,他们便会立即整齐的挥刀斜劈下去,将眼前所有的敌人一刀两断,只杀得北军人仰马翻,根本无法有效的阻挡他们的前进,而他们身上的步人甲也忠实的保护了他们的主人,免于受到敌军的伤害,而在他们前进的途中,形成了一道用敌军碎尸和鲜血构成的道路。
李全这会儿真的要疯了,他也算是什么战阵都经过了,但是像今天这样骁勇的宋军他倒是第一次见到,特别是这队重装步兵出现之后,连他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
其实宋军绝非大多数人所想的那样虚弱,一旦宋军受到良好的指挥和训练的时候,他们发挥出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特别是宋军的重装步兵,所能发挥出的战斗力,更是超强,即便是遭遇到敌军重装骑兵,他们也绝对有能力一战,只是因为长期的军事荒废,加上缺乏有勇有谋的将领指挥,才以至于当年北宋对金国之战中落得了一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而现在情况就不同了,这支宋军自主帅向下,无论是兵还是将,都是一批好勇斗狠之人,加上他们大多数将官受过系统的训练,而且具备了敢于用命杀敌的精神,于是今日这支宋军就大大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特别是这支武生营,一经投入战场,便给李全军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同时也重重的打击了他们的士气。
第二百六十七章 四娘劝夫
看到这支宋军以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朝着他们推进,吓慌神的李全手下的兵将们纷纷四散走避,生怕自己挡住了这支见鬼的宋军的去路,被他们砍瓜切菜一般的给剁零散了,前面的队列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便陷入了混乱之中。
李全现在才知道这个姓高的为何敢口出狂言,声称只需五万人马便能将他给讨平了,如果这个姓高的都是凭借着眼前的这些宋军的话,别说是五万人马,即便是来两三万人,他也绝对难以招架。
仗是打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李全心知今天这一战已经不能再打下去了,如果继续这么和宋军死扛下去的话,恐怕用不了到晚上,他带出来的这两万人马,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
眼看三面战况都已经很不乐观了,李全也算是个名将,当机立断下令手下大将王文信率领三千精锐殿后,并且下令鸣金全军收兵,立即撤回楚州城,打算据城防守,省的在野战之中不是宋军对手,让宋军一举将他麾下兵马击溃。
听到中军鸣金之声后,李全军哪儿还有斗志呀,诸将纷纷招呼手下兵马,连头都不回,掉头便朝着楚州方向奔逃而去,连李全自己也惶惶然裹夹在败军之中,一起朝着楚州方向败逃而去。
只剩下王文信带了三千兵马在后面殿后,而高怀远看到李全军开始全军败退之后,随即也下令全军开始追击,于是一场数万人的大追杀便在楚州以南上演了。
王文信受命殿后,但是他哪儿挡得住近三万如狼似虎士气盎然的宋军的追击呀,眼看事不可为,他只是稍稍领兵阻挡了一下宋军,便带着残兵紧随大军之后,落荒而逃。
宋军在高怀远的率领之下,一直追杀到了天色渐黑,才鸣金收兵,选择了一处适当的地面陈驻了下来,扎下了营盘。
这一天激战下来,宋军可以说是又一次大获全胜,杀的李全落荒而逃,带出来的两万大军,一战之中损失近半,幸好后来李全眼看王文信挡不住宋军追击,亲自率领一支兵马为大军断后,阻挡了宋军一段时间的话,这次他带出来的两万人恐怕就全丢在楚州城外了。
这一战虽然未能尽全功,将李全一举干掉,但是却严重的打击了李全军的士气,待到李全这帮人凄凄惶惶的逃回楚州城之后,军中上下无不心惊胆颤,跑的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了,人人都在入城之后心中暗呼侥幸,半晌才算是安定下来。
参加这一战的众多李全麾下的将领,都搞不清楚这次来的宋军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之间便变得如此厉害,连他们这些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居然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更多人开始感到前景黯淡,不知道他们这次能不能在楚州城挡住宋军的进攻。
城中李全军的士气受此一战的影响,再一次变得低落了许多,连李全自己,也有点揪心了起来,回到楚州城之后,回到府中大发雷霆,破口大骂手下无能,宋廷无德。
李全在家中发了一阵子邪疯之后,过了半晌才算是稍微平复了一点,而这个时候从内堂之中走出一个妇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官人今日何以如此暴躁?难道官人是对未来与宋军一战没有信心了吗?”这个妇人开口说道。
李全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妇人,不耐烦的摇头道:“夫人此话何讲?我岂会怕那宋军!只是今日一战小有失利罢了,我心中有些烦躁!夫人不必担心!”
这个妇人正是李全的妻子杨妙真,杨妙真又名杨四娘,正是当年红袄军首领杨安儿的亲妹妹,贞祐二年也就是一二一四年杨安儿兵败仆散安贞之手,乘舟入海结果被人所害,落水而死之后,麾下兵将便归于杨妙真所率,杨妙真可不比一般女子,她从小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使得一手好枪法号称暴雨梨花枪,甚为厉害,虽然他只是一介女子,但是却英雄不弱于其兄,红袄军在她的率领下,和金军连连周旋,多次大败金军,被手下兵将尊称为四姑。
后来杨妙真在莒南磨旗山和李全的红袄军相遇,两人为了继续抗金,合兵一处并且二人也结为夫妇,实力大增,这些年来,杨妙真随李全南征北战,同样也是李全军中的领袖,在军中甚至威望超过了李全,深得部下的尊崇,李全能有现在的地位和势力,可以说杨妙真起码贡献了一半以上的力量。
杨妙真虽然只是女子,但是见识并不短,这些年以来,对于丈夫李全的所作所为她曾经多次出言告诫过,但是现在李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李全了,现在的李全一心只想着私欲,根本听不进去杨妙真的劝诫,往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当年贾涉在楚州为官的时候,李全麾下的兵将曾经就堵住过贾涉的道路,将贾涉困于城外,还是杨妙真出面斥退了李全手下,才将贾涉解救了出来,后来李全对付许国,杨妙真也曾经劝阻过,但是没有起到作用。
而李全李福兄弟对于辖地之内的商贾百姓横征暴敛的行为,杨妙真也很是不满,多次劝告过李全,并且斥责过李福,但是最终也没有起到作用,以至于李全现在越走越远。
但是杨妙真依旧一直坚持帮扶着李全,这次宋廷发兵来征讨李全,李全麾下许多将领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不太愿意与宋廷为敌,更不愿投效蒙古人,幸好有杨妙真从中帷幄,总算是安抚下了不少将领,所以说杨妙真其实政治头脑比起李全更为好用许多。
杨妙真看李全不愿承认,于是坐在了他的身边,对李全说道:“官人,妾身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莫要怪妾身说话不太好听,这几年来,我们所做之事确实有些过分,要不然的话宋廷那边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前来讨剿我们!……”
李全最不爱听这个,一听杨妙真说这些话,当即便站起来要拂袖而去,但是杨妙真一伸手便拉住了李全的手腕,硬是拉住他让他重新坐下,并且接着对他说道:
“我知道官人不爱听这个,但是事到如今我作为你的夫人,却不得不坐下来要好好和你谈谈了!你我夫妻一场,本来就该同心才是,难不成现在官人连妾身几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吗?”杨妙真一双杏眼直视着李全的眼睛,对他说道。
李全其实很清楚杨妙真在他军中的威信,也深知这些年自己能有此成就,杨妙真是功不可没的,故此在杨妙真的逼视下,他不得不点点头道:“夫人有话请讲好了!”
杨妙真这才接着说道:“其实不瞒官人,这一次宋军来伐,对于官人来说,恐怕胜算真的不大,自宋军起兵以来,城中便早有人风传,只要有人取了你我夫妇的人头,便能获得朝廷重赏,而且军中之人多有人表示对官人投靠蒙古大汗的这件事非常不满,军心早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