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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二姐原本把钗子放在哪里了?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方小鱼笑道。说再多都是口说无凭,况且方小鱼一向不喜欢多费唇舌。
“这……”
“二姐若是不便,那让娘派一个人和二姐房里的丫鬟婆子去看看也好。”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茹霜脸色难看至极。
金铃眼光一亮,满面喜色,感激地看着方小鱼,她也是急昏了头,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别人不信她没偷,可她自己很明白自己手上的钗子绝对不是茹霜的,她只是恰巧选了和茹霜相同的款式,只要茹霜回房看一下就知道了!
可是茹雨,那个从来没被她真的当做主子的小姐却是一开口便怀疑二小姐没有丢钗,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茹雨信她,信她是无辜的!回想起这些年她对茹雨的态度,金铃百般滋味在心头。
“二姐让人去看看便知。”方小鱼隔着黑纱,语调平缓。
不久后,茹霜的丫鬟捧着钗盒回来了。一打开,精美别致的金钗赫然躺在绒布上。
“既然二姐的金钗已经找到了,那么雨儿先告退了,改日再去问候娘和众姐妹。金铃,还不跟我回去!让你买个钗子也能给我惹出这般事端……”方小鱼边说着边往外走。
金铃赶紧从地上爬起,向茹岚和茹家三姐妹行了礼就急急地跟着方小鱼出了出石堂,好似一个慢了就会被抓回挨棍子。
出石堂内茹家三姐妹面面相觑,茹风还瞪了茹霜一眼,茹霜拿着钗盒有些委屈,茹雪则暗暗留意着她娘亲,却只见茹岚神色如常,静静地看着方小鱼和金铃的身影,眼见二人即将走出堂,茹岚突然下令。
“把人带进来。”
然后几个家仆押进一个年轻壮实的男人,身着茹府私家工匠的衣服,看上去有些眼熟。
阿祖?方小鱼停下脚步微微转身。
“雨儿,你可识得他?”茹岚冷冷地问。
方小鱼有点不知如何回答。在茹雨的记忆中,除了茹岚这个母亲,她谁都不关心。阿祖时不时会通过银铃给茹雨送些木材,曾经让茹雨撞见过几次,从当时阿祖和银铃的神情看,两人大约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关系吧。
茹岚抓他干什么?
“茹府的下人,雨儿不知算是识得还是不识得。”方小鱼实话实说,顺便给自己留点余地。
“哦?那这个,你应该识得吧。”茹岚轻轻一抛。
一个观音木塑滚落在地。方小鱼不禁皱眉,而金铃却是脸色大变。
方小鱼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莲步向前拾起木塑。
“这是雨儿所作,女儿让金铃拿它换了些钱两买了金钗,娘看来已经知道了,若是失了身份,雨儿愿受责罚。”方小鱼以退为进。
“……那你可知,你手上用作木塑的那点金丝楠木来自何处?”茹岚接着问道。
方小鱼不语,刚穿来的时候她还不是很清楚,但现在她自然知道了这金丝楠木的珍贵。但以茹府的家底,不至于这么计较吧?
“夫人!这件事全是小人的错,与三小姐无关!是小人敬佩三小姐的木雕技艺,刻意在给二小姐做拔步床时省下的木料,小人行为不检甘愿受罚!”阿祖倒是显得很硬气。
男人硬气点虽好,但是这个世界呢,对男人总是苛刻许多,毕竟多了的东西就是不值钱。
在茹府,茹雨只是一个影子般没有权势地位的所谓小姐,她能做的,很有限。所以当阿祖被当场杖责,被关进思过房等着被牙婆贱卖到煤窑时,方小鱼只能看着。她连求情都没有立场,也不准备求情。
寒着脸回到云雨阁,方小鱼不明白茹岚这般杀鸡儆猴为哪般?
“扑通!”一直跟在身后的金铃突然跪了下去。
方小鱼懒得理她。方小鱼从来没让银铃拿任何一座观音塑出去卖过,那个金丝楠木观音塑是她穿过来亲手雕的第一件作品,但是她看清观音的脸后就随手扔在了废物堆里。若是金铃捡了卖出去,的确也不算偷,只是这般,害了阿祖……
“金铃错了!请小姐责罚!”
“你不是说你是冤枉的吗?”
“金铃的确没有偷二小姐的钗子,是二小姐一见我的金钗就说是她的,才……”
“……”
“无论如何,叩谢小姐愿意相信金铃,金铃自当全心伺候主子!”
“你别误会。”方小鱼取下纱笠,低头看向金铃,“我并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金铃怔怔地看着表情冷漠的方小鱼,心中五味杂陈,但最后所有思绪沉淀,她很清楚,她将真心认此人为主。
银铃看到金铃安全回来很是开心,但方小鱼却径直回到书房——她把她挑出来的好木料都存放了起来。
一夜,整整一夜,银铃不知为方小鱼添了多少次灯油,她几次想劝方小鱼放下刻刀砂纸去休息都被金铃拉住,最后她都熬不住地伏在桌上睡去。
直到清晨银铃醒来,方小鱼居然还在案头!银铃浑身都睡麻了正难受呢,却看到金铃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
没过多久,茹府后门,只见银铃背着一个小包袱,又拧着一个较大的包袱,愣愣地走出茹府,走着走着,腿脚突然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眼泪汹涌而出。
云雨阁内,金铃看着方小鱼布满伤口僵硬颤抖的双手时,也忍着泪小心地帮方小鱼清洗掉木屑血迹,然后轻柔地上药,当方小鱼的手因痛反射性地抽动几次后,金铃终于忍不住放下药膏,跪在一旁咬着牙痛哭起来,除此之外,她不知道怎样表达她的心情。
“小姐……”为这样的主子去死,也值了。金铃流着泪,羡慕者银铃也祝福着银铃。
方小鱼刻了一整晚的美男公子,又让金铃帮银铃收拾好包袱,一大早便让银铃带着包袱和公子木塑去找买过方小鱼的雕品又给过银铃名帖的那个贵夫人。她让银铃卖掉那些木塑后找人买通牙婆把阿祖换出来,顺便让银铃的家人赎回卖身契,剩下的钱应该还可以让两人成婚后做点小生意谋生,从此以后自由身,不必再回茹府看人脸色为奴为婢。
话说那个贵夫人本来一大早被吵醒是很不高兴的,但是看到银铃带过去的美男木雕时,差点兴奋地晕过去,她原本视若珍宝的那几个木塑被皇城来的姬夫人不识趣的硬要了去,嗨她心痛地要死偏偏又找不到当初卖木塑的小丫头。这会儿这丫头居然自己找上门还送上这么多勾人小心肝的美男,于是她连买带赏给出的银两远远超出了方小鱼的预计。
银铃为阿祖和她自己赎了身后死活把剩下的银两退给了方小鱼,说她自己还有一些积蓄足够她和阿祖谋生,方小鱼皱着眉甩手走人,才吓得银铃收下银两。
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金铃很羡慕,更后悔。羡慕方小鱼与银铃的主仆情,后悔自己错待了方小鱼这些年。所以当银铃请金铃好好照顾小姐时,金铃很郑重很坚定地回答:
“我会做的比你更好,我发誓。”
银铃微惊,看着金铃的眼睛,银铃很灿烂很幸福的笑了。(江山:大概是因为可以去领盒饭了吧……)
转眼小阳春,茹府张灯结彩大宴宾客。茹雨的二姐茹霜,拖了两年,终于娶正夫进门了。
连地处茹府最偏僻角落的云雨阁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喧闹。方小鱼放下手中的医书,活动了一下颈子,恰好看到金铃多虑的神情——明明在打扫房间,却时不时拧着眉心看外面一眼。
这个金铃,自从上次进了一次出石堂后对她就突然好了起来,殷勤的态度比之银铃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方小鱼其实不太习惯别人对她这么好,但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还真是被金铃伺候得越来越娇懒了。
银铃走后,茹岚也没有再安排其他的丫鬟进来,方小鱼和金铃二人在云雨阁过的倒也清静惬意。
金铃时不时出府溜达溜达,每次都能带回点消息,比起银铃,金铃更会待人处事,总是不知不觉就能获得她想知道的东西,所以很快,方小鱼的名册上就只剩下五个人。
城东大盐商明家长子明谷。
城东南世袭忠智侯诸葛三思的独子诸葛四季。
城西珠宝世家言家的养子言无过。
城西南雷门镖局雷家三公子雷迟。
城中地头蛇归海帮帮主印玉的弟弟印文。
五个男人,其中必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汗那……
男主男配们要是再不出来·~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在码古代百合文了……
6
6、死了也不嫁 。。。
明谷、诸葛四季、言无过、雷迟、印文,五位公子,家世背景性格样貌均相差甚远,而共同点则都是——年方二十,出生于正月至五月间,从小体弱多病。金玲虽然很好奇她家小姐为何要找符合这些条件的男子,但她却什么都没问,因为每每拿出名册勾画添补时,小姐的脸上都有着抹不去的忧虑,和她平时风轻云淡的模样截然不同。
听着远远传来的喜乐声,金玲暗忖:难道小姐是在选夫婿吗?那为什么要体弱多病?啊……想想小姐的容貌,金玲以为自己猜到了她那可怜小姐的想法。
回头看看小姐,金玲发现方小鱼正一脸兴味地看着她,小脸不禁一红。说也奇怪,以前小姐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又丑又恐怖,但是这段时间越看越觉得,小姐其实长的很好看,就是……就是被那满脸红色且还深浅不一的胎记给毁了!
小姐浑身皮肤光滑白皙,这几个月身子也越养越好,骨肉匀称,一身风流。只有那脸上……否则小姐今年十五及笄也该娶夫了。
“小姐!你要是不看书了就教我玩那个吧!”金铃希望她家小姐别去注意外面的婚礼。
“呵呵!不要!教你了就没意思了。要自己玩出来的才有成就感。”方小鱼一口拒绝。
“可是小姐,我都玩了好几天了,有好几次就差一个就有一面了,可是把最后一个转过去了,其他的方块又乱了!好小姐你就教教我吧!”
“不要!”
“求求小姐了!”
方小鱼但笑不语。
金玲知道通常方小鱼决定了的事情总是软硬不吃,只好暂时放弃。为了表示自己小小的抗议,金玲拿着一个方形木块模样的东西,端了一个小凳坐在了房门口捣鼓起来,时不时惊喜的轻叫,又时不时哀叹着低喃,引得方小鱼也端了个小凳坐在金玲身边看了起来。但是方小鱼是眼睁睁看着金玲转错就是不提醒,好在金玲也机灵,她能很准确地从方小鱼不同的笑意中看出方小鱼是在肯定还是在否定,眼见就要成功了——
“这是什么?”
“啊——”金铃惊叫地一抖,手中的小方木块砸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停在一个象牙白靴旁。
方小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俩个风神俊秀的华服公子!其中一个还是她穿过来的第一天在床边看到的白衣美男,不过今日他一身紫缎细绣麒麟袍,头戴晶透玉石宝冠,更显出逼人的尊贵气势。他身旁这次站着的也不是上次的那个黑衣护卫,而是一个一身象牙白锦袍金丝云水纹样饰边的玉面郎君,娇肤胜雪,品貌非凡,说傅粉何郎也不过如是吧!但那轻抿的粉唇、冷淡的神情却透出“生人勿近”的傲慢不羁。
这个世界的男人样貌档次都这么高吗?那她还真得找机会多出去看看!不过,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好意思惊扰了三小姐,墨容在这里先赔个不是。”前白衣美男现紫衣贵公子躬身一礼。
方小鱼不语,从小凳上站起走到象牙白锦袍前,翻了了白眼然后蹲下捡起那个方木。虽然方小鱼自己并不是个多么开朗多具有亲和力的人,但是方小鱼一向不喜欢某些把“天下皆虫我独龙”的表情挂在脸上的人,比如眼前这位。
拾起方木后,方小鱼就转身朝卧室走去,完全视俩公子于无物。
“我道堂堂兰荣伯爵府的神秘三小姐是个何等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又鄙俗又不知礼数的丑女,难怪养在深闺唯恐外人知晓。呵!看来茹夫人是怕脏了人的眼坏了茹府的名声。”玉面公子一番话,不仅言辞刻薄,连语气语调都刻薄至极
“你——”金铃气红了脸,指着玉面公子就要开骂。
“金铃,不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方小鱼头也不回继续朝卧房走。这么多的医书她不是白看的,虽然没“将死”那么夸张,但玉面公子那种肤色绝对不是一个正常健康的人应有的。而有病在身的人,都最忌讳别人咒他死!
“站住!”伴着厉声,受了刺激的玉面公子一个箭步袭向方小鱼身后,苍白的手掌直冲着方小鱼肩头。
方小鱼突然转身逼前一步。
双方都没有想到对方的举动,结果……
方小鱼整张脸都贴到了玉面公子的胸前,她甚至能清楚地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药香。
玉面公子以更快的速度后窜!
“切!不到一八零。”方小鱼冷冷地说。
“什、什么?”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说的一八零是什么意思,但是玉面男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侮辱了!
方小鱼才懒得解释,扫了一眼不远处一直冷眼旁观的墨容,不耐烦地再次转身。这个墨容嘴巴上礼数周全,但两次都是不请自来,那个病男人出言不逊时也不见他阻拦,明显只是一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
“我们受令尊所托而来。”墨容突然开口。
方小鱼脚下一顿。茹雨的父亲?那个从来没在茹雨面前露过面的父亲?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个女儿了吗?可惜,茹雨已经死了。
墨容见方小鱼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进房,不禁皱眉。他上次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孤僻难驯,虽说这跟她从小爹不在娘不爱的遭遇有关,但身为名门之后居然丝毫不懂礼数!自己已经讲明了是受她父亲之托而来,她也不加理会,此等无德不孝的女子,也难怪兰荣伯不喜。自己原本还可怜她天生样貌奇丑了无生趣到要投池自尽,现在看来,他兴许就不该救她。
方小鱼当然不知道墨容是怎么想的,她不在乎墨容口中的那个“令尊”是因为她的父亲姓方。在茹雨活着的时候,记忆里没爹,那么在茹雨死后,在方小鱼的记忆里,她也不想有茹雨的爹。
看着方小鱼进了卧房,金铃二话没说操起墙边的扫帚就朝那两个不速之客轰去。两人一见这云雨阁主仆的架势,也只能忿忿地转身离去。
茹府的流水宴一直摆到日暮仍不见散席,整个伯爵府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各色珍馐美酒源源不断地摆上桌,大部分菜色还没被食用过半就被新的菜肴替下。此等奢华,堪比皇族。
新娘茹霜面若桃花,双眸微醺,在大堂风光无限地接受着众人的庆贺祝福,这是她十七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也是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只有娶了正夫,她才能正式获得部分家产,有了自己的产业田地,她就能获得相应的社会地位,有了钱她就能自主地娶纳喜欢的男人!终于不用再靠着那点月钱过日子了!茹霜兴奋地一杯接着一杯爽快畅饮,宾客们见新娘这么豪爽当然更是频频劝酒,他们还指望着等会闹洞房呢!
相对于前厅的热闹,茹霜独院傲霜楼则安静一些,但楼里的丫鬟婆子仆役侍卫无不小心翼翼,毕竟这新姑爷他们还摸不准脾气。傲霜楼里面的一应器具早已重新布置,新房被装点的豪华喜庆,即贵又雅,看上去着实花了不少心思。
墨容打量着这价值不菲的新房,眼底有丝阴霾。
当然,他不是新郎。新郎正坐在圆桌旁跟人唠嗑。
“在皇城都听说兰荣伯茹岚富可敌国,这番看来,此言不虚!大哥,你可是嫁的真好啊!”说话的正是和墨容一起出现在云雨阁的玉面公子,不过他现在说话倒是亲切中带着调侃,一点也看不出他诱人的朱唇竟能说出那般刻薄的话。
“哦?你觉得好?那我这身衣服换给你,你来嫁。”一身红色喜服的新郎皇甫峻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只怕我愿意新娘子不愿意啊!”玉面公子倒了一杯桌上酒壶中的合欢酿,闻着浓郁的酒香继续开着玩笑。
“就冲着你丹国第一公子的美名,哪个女人不想把你娶进门?”
没错,这个玉面公子正是号称丹国第一公子的皇甫雅!新郎皇甫峻同父同母的弟弟。皇甫家勉强算是皇亲国戚,当年皇甫雅和他的双胞胎姐姐出生后不久,他们的父亲就调职皇城。为了皇甫峻和皇甫雅以后能找到更好的妻室,皇甫夫人便让俩子跟着去了皇城,后来两人又幸运地被皇太后选中给太子万俟容人伴读。
茹岚会定下皇甫峻做二小姐的正夫,这点是出乎皇甫夫人预料的,但她当然是喜不自胜。偏偏皇甫家俩小子习惯了皇城的逍遥自在竟然想着法子不回来,皇甫雅也就算了,但皇甫峻还背着婚约呢!所以皇甫夫人下了通牒,他们要是不回来就休了他们的爹!总算是把他们给恐吓回来了。
皇甫峻倒也认命,因为整个丹国除了太子、皇帝以外,即使是其他的皇子,到了婚配的年纪一样该嫁人嫁人、该招赘招赘。况且就像弟弟说的,这茹府在整个丹国都算得上是豪门大户,他嫁进来做二姑爷,也没委屈了他。再说他的妻主茹霜长得也是明眸皓齿国色天香,虽然性子泼辣了点,但品行在那些豪门小姐中已算上流了。这门亲事,他接受。
只是他嫁了,接下来,他弟弟雅怎么办?
“娶我?只要她们不怕喜事变丧事,我倒是进谁的门都行。”皇甫雅一脸的无所谓,抬手要饮下杯中酒。
“胡说!”皇甫峻斥道,伸手去夺皇甫雅手中的酒杯。拜托!合欢酿里面有春药,哪是能随便乱饮的。
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边的墨容眼疾手快地取走了皇甫雅的酒杯,手腕一翻将酒洒出。
“进谁的门都行?那让你和峻做连襟呢?”墨容把玩着碧绿的酒杯看似随意地问道。
“连襟?四小姐茹雪不久前刚订了中书大人的儿子做正夫,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让雅嫁给那个……”皇甫峻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容。
“杀了我也不嫁!那个无盐女!”皇甫雅顿时激动起来。
“当真不嫁?”墨容将酒杯放到皇甫雅面前。
“断然不嫁!”
“死也不嫁?”
“死了也不嫁!”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墨容缓缓说出他不久前得到的消息,而皇甫雅的脸随着墨容的消息变得越来越难看。
“现在,你嫁她吗?”
“好!我嫁!”皇甫雅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立刻修书回宫请父皇下旨赐婚!择日即让你风光招赘!”墨容满意地一笑,俊逸的面容流露出不输于皇甫雅的绝世风韵。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