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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恐怖了!他们死的太惨了!”
这些狱卒此刻是在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后才出现的,此刻一出现就被吓的魂飞魄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竟是失去了短暂记忆,只记得似乎有两道黑影从眼前而过!
就连被关押在牢房中的犯人们也只是听到了那恐怖的嚎叫声,其他的仍旧是什么都没瞧见。
不过,这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云城面色阴沉,望着惊恐呼叫的狱卒们,怒喝一声:“闭嘴!”
“楚王?你是楚王?卑职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刚才有人对我们肯定动了手脚,我们根本就不能动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参见楚王!楚王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儿!犯人慕容晓被人劫持与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卑职只知道,他们似乎是收了银子,还打算今日就睡了犯人慕容晓!明日之时,他们就能让犯人慕容晓签字画押了!”
“可是,转眼之间,他们怎么都死的如此惨?还有张大人也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狱卒们你一言我一语惊恐万分的解释着。
混乱的解释中,南宫云城得到了一个讯息。
那些人竟是要侮辱慕容晓!若非赵荫早来一步,那么,此刻慕容晓必定清白已毁。
“闭嘴!”南宫云城心口似乎被压着万斤重的巨石,怪异的情绪从心头飘过。
狱卒们被震慑,惊恐万分的跪下,纷纷闭上嘴,不敢大声喘气。
“慕容晓被他人冤枉诬陷,经查证此事乃是张大人未经仔细查证便命人抓捕,前一刻已被无罪释放。李府老太太与张大人乃是同谋!刚才二人间的阴谋被那几人发现而酿成眼前惨象。”南宫云城冷声道。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可是,他们怎么都死了?”
南宫云城冷眸一扫开口质问之人,“两败俱伤。”
众人看着眼前景象,饱受惊吓。怎么看都不像窝里反,可他们面对南宫云城,哪里敢继续胡言乱语的继续问?没准,问的多了,会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他们在监牢里学会的最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只要不危及他们的性命,算不得了什么!
就在此时,李老太太身边那被吓晕的婢女忽然清醒了,站起来大叫:“啊……好可怕!他们杀了人!杀了张大人!”
突然,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胸前有个大血窟窿的李老太太,以及不远处倒在油锅里的几个狱卒,这几个人可都是刚刚活生生在眼前的啊!可现在,全都死了!她本就被吓的不轻,此刻,更是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嘶声力竭的大叫着:“都死了!都死了!”
南宫云城看向她,寒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他们对慕容晓用刑,然后有人就死了!好可怕!”婢女前言不搭后语,精神被刺激的错乱,此时,脑海里充斥的都是那血腥的一幕,反倒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将她带走!她乃是李老太太带来的杀手,带下去,本王亲自审她!”南宫云城黑眸一冷,对刚刚赶来的流剑命令道。
婢女疯疯癫癫,不断的喊着杀人了!那神色至始至终都是惊恐万分,竟是任由着流剑带来的人给带走了。
……
一个时辰后。
李府上下全被官兵包围。
李府上下的人,包括李大人皆是稀里糊涂,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大人坐在李府正厅首位之上,望着坐满了屋子里的所有人,怒问道:“你们中是否有人在外面招惹了祸端?竟是惹来了官兵将全府上下都包围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官兵不发一言,直接将李府上下都包围了,他们还去打听了一下,可愣是什么都没有打听到!那些官兵每个人的态度都很强硬,就算是用了重金去打量,仍旧是没有打探出来时什么!只是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李府有大麻烦了!
多少年来,李府一直都是不少人羡慕的对象,他们无论走在哪里都是被人羡慕,根本就不会有人瞧不起,特别是这两年,李大人连连升官,更是让李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耀。
李大人将所有人都是面露疑惑之色,便是心中打起了鼓,“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无人在外惹事,那为何全府上下会被包围?你们好大的胆子!究竟是谁?只要现在站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还会帮他将此事解决了,只要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便可!”
他的话音落下,仍旧是一阵沉默。
等了半天,他的结发妻子杨氏犹豫的说道:“老爷,娘怎么不在?”
“大嫂,你的意思是娘惹出来的事情?”二房的夫人冷笑问道。
平日里二房和大房就不和,不过二房仗着李老太太的关照,一直也都是过的不错。现在有心思与杨氏玩心思,说明他们中所有人都不会以为眼下被包围是什么大事。
就算是什么事情,现在的李府不同往日,有楚王做靠山,哪里会有什么事情!
杨氏面色一沉,怒瞪了一眼二房的夫人,不过却聪明的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继续对李大人说道:“娘似乎不在府中,现在府中出了事儿,娘怎么不在呢?”
“这你都不知道?娘去了监牢了,亲自处置慕容晓那贱丫头。”二房夫人讽刺的笑道。
杨氏紧抿着唇,“我当然知道,只是都过了这么久,照例说娘应该回来了。”
此话倒是提醒了众人,李老太太这都出府有几个时辰了,这都已经入夜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是啊,刚才下人也来告知,的确是没有回来。现在时辰这么晚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有人猜疑。
今日太过不寻常了!
“说什么话呢?!老太太怎么可能会出事儿?不过就是亲自去处理一个贱丫头而已,若是有事也是那丫头有事。”
李大人沉默片刻后,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刚想命令下人去寻李老太太,又忽然想到,全府上下现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听到这些人叽叽咋咋你来我往的冷嘲热讽,怒斥道:“都闭嘴!”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李大人想了半天,仍旧是没有想出个结果来。渐渐的,他更是察觉到了危险。
这次,官兵们强硬的态度,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陷入了一阵静默中。
忽然,众人眼前都被一道道火光占据。
他们一抬头,看向那传来火光之处。
门前几名官兵抬着似乎是一具尸体,并放在了门口。
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扬声道:“这是贵府的李老太太!”
众人一听,纷纷离座奔跑过去。
待见到死相凄惨的李老太太的时候,众人都是一愣,面色大变。
李大人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立即问向那官兵,“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杀了她?”
“天啊!老太太!是谁杀了你!竟是下了如此狠的手!”有人惊呼。
紧接着又有人开始扬声痛哭!
李大人惨白着脸抓住那官兵的衣领,质问:“快告诉本官,究竟是谁杀了本官的母亲?”无论是谁,他会让他明白,招惹了李府最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那官兵阴冷的一笑,紧接着就是用力的推开了李大人,因为突然用力,险些将李大人推到在地,他笑的有些阴阳怪气,“李大人应该问问自己,李老太太胆大妄为,意图将杀人的罪名栽赃陷害给慕容晓,结果与城南监牢的张大人发生口角,意见不合,闹了内讧!最后弄得两败俱伤!你们该感谢老天,张大人的死相更惨,脑袋和身体还是分家的呢,你们府上的老太太下手可真是狠!现在证据确凿,慕容晓已被无罪释放。此事怕是与李大人脱不了关系吧?李大人有力气朝着卑职怒喊命令,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能够脱罪!你犯下的罪名可都是能够罪责九族呢!”
“什么?!”
李府上下众人皆惊!
怎么回事?
刚才还在假惺惺抹眼泪的也抬起头错愕不已的看着那官兵,不解他话中之意。
李大人刚受到的打击还未曾平复,现在又遭受到打击,他为官多年,见惯了各种风雨,当然在此时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士兵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更加不是信口狂言。
“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大人面色阴沉的追问道。第一,他绝对不相信李老太太会与张大人内讧最后是两败俱伤的后果,定是有人忽然插手,令二人致死。第二,莫非有人诬赖他罪名,目标就是他?
士兵仍旧是冷笑,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大人:“李大人有时间问卑职怎么回事,不如好好想想你们这些年里究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不过,就算是想到了,李大人怕是也改变不了什么!圣上的旨意刚刚下来,李大人择日处斩!其妻妾兄弟子女全部发往边疆!男子终生为贱奴,女子终生为军妓!”
“什么?!”众人吓的魂飞魄散!噩耗怎么会来的如此突然?!前一刻,他们还是冷眼看着他人被折磨,被陷害致死,可眨眼间,竟然天翻地覆!
他们不想成为贱奴,日夜劳作!不能再随意的训斥打死下人,不能在随意的浪费金银珠宝过着奢侈的令人发指的生活了!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她们更不想成为军妓,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李大人面色惨白,他僵硬着身体站子原处,颤抖着唇道:“本官要见楚王。”
“呵呵,李大人还是别妄想了,楚王早就已经知晓此事了。就在将李老太太送回来之时,楚王已经亲自监斩了李老太太的杀手。”官兵嘲讽大笑。
李大人,乃至整个李府众人皆是难以置信,这绝对不是真的!
绝对不是真的!
可当他们被绑住双手,带上枷锁后,才后知后觉,他们真的成为囚犯了!李府的繁荣只是属于曾经。他们曾经可以任意主宰很多人的性命,可如今,他们的性命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以后的他们会生活的生不如死!
李大人被脱下官府,换上囚服,带上脚链,枷锁,被官兵们关在囚车上带走时,仍旧是觉得这是一场有点不切实际的噩梦!
一个时辰后,李大人终于知道他犯了什么罪才会累及李府上下所有人。
以前他以为掩藏极好的私下玩弄侮辱少女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他暗地里陷害过几名官员然后踩着他们的头一点点儿爬上去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他替家人掩盖的各种丑陋的事情都不会被人知道,可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冒出来了,所有的大事,小事加在一起,竟是一条条赫赫在目的罪责!
与此同时,曾经不敢站出来要求公道的人也纷纷站了出来成为了一个个的证人!李府上下,竟是连些鸡皮小事也都被披露出来。
人言可畏!还未到明日,此时,已经是满城风雨!
……
第二日。
慕容晓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中的熟悉的房顶,熟悉的气息。
她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有些懵。
不过一会儿,身上的疼痛令她回了神,昨晚所有的记忆都重新涌入脑海之中……
那刺骨的疼痛,李老太太的逼问,那一双双欲要摸向她的手,最后,是……赵荫救了她……那么,是赵荫将她带回来了。
她下意识的侧头看向四周,寻找着他。
“醒来就找我,莫非你还不想承认,其实你之前不过是口是心非?”
她看到窗前背手而立身姿颀长的男子背影,她还未开口,男子已经转身几大步走了过来,坐在床前,一双漆黑的目带着几分的笑意看着她。
闻言,慕容晓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心里有些情感总是别扭而难言的。
“身上还疼吗?”赵荫忽然柔声问道。
这……语气……慕容晓不自然的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她应该是伤的不轻,可似乎一点儿都不疼。或许,是疼到极致,就不会感觉痛,又或者是她刚刚清醒过来,反应有些慢。无论什么,她现在只是有些疲惫无力。
“怎么一夕之间就变得如此娇羞了?”赵荫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慕容晓面色一红,怒声回道:“胡言乱语!”话出口,才发现声音那般的沙哑和干涩,喉咙也略微的疼痛不堪,声音听起来粗的如鸭子在叫,特别难听。她明明受刑的时候,隐忍着没有叫出声,怎么会喉咙痛?
“不知是谁,昨晚紧紧抱着着我哭求不让离开,不断的哭喊着疼,愣是让人以为误会我将你如何如何。今晨,你娘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慕容晓,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不是该向她解释一下,是你占尽了我的便宜,而非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赵荫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那看似无辜懵懂的神情,特别的让慕容晓难堪,无言以对。
慕容晓面色通红,染红了耳根,连忙侧过头去,嘴硬回道:“颠倒黑白。”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不过,似乎,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儿印象,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或许是错觉!对是错觉!“若真如你所言,我只是将你当成了我娘。”
赵荫挑了一下左侧的眉,那张天怒人怨的俊颜似笑非笑,“是吗?”
“一定是!”
“嘴硬!”
“不,是你太像女人,当时我肯定看错了。”
“……”
赵荫许久不出声。
慕容晓轻轻咳嗽一声,试图缓解一下被她一言就弄的有些冷的气氛,“我娘呢?”
“她和顾青娘准备了两大篮子的臭鸡蛋上街了。”他回答的有些冷。
“呃?”
“李大人此刻在游行,一个时辰后斩首示众。”虽然赵荫刚才有些生气,不过仍旧是回答了她,在见到她眉头微蹙,似有些不甘后,又道:“放心,关于定罪于李大人的罪证是柳四娘交给我的。我做的不过就是添油加醋。”
慕容晓愣了一下,随即心口一暖,由心的说道:“谢谢。”谢谢他能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出现,谢谢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女子的声音虽然低哑有些难听,可谢谢二字听在他的耳中,那般的悦耳,那般的心悦。赵荫微笑着,望着她。
气氛出奇的柔情蜜意,缱绻缠绵。
但是……
无影推门而入。
“我可为主子作证!慕容小姐的确紧抓着主子不放!占尽了主子便宜!慕容小姐,还好主子对你没有兴趣,昨晚你衣衫不整的勾引主子,嘴最后愣是没有成功!”
第六十六章 温情满满()
无影护主心切,浑然未发现屋子里那点点儿暧昧的气氛,继续道:“慕容小姐,你是不是很失望?”
是不是很失望?
是不是很失望?
余音绕耳,如魔音令人心生厌恶!慕容晓若非身上没什么力气,真想拿起枕头打过去。但是一想到,无影嘴上无德,武功还高,想要打到他不过是有些妄想!
该死的无影!她好不容易让自己别想这件事儿,太丢人,她脸皮儿好不容易薄一次,他就蹬鼻子上脸!上一刻,她还打算说什么都不会承认,可这一刻,无影就来拆模她的台!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更丢人的不是她哭喊,而是无影说,她衣衫不整的勾引赵荫,可赵荫愣是坐怀不乱!还有比这个更丢人的吗?“无影,你活腻歪了。”她咬牙切齿,连带着也看赵荫不顺眼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赵荫,“既然不入你的眼,就别待在这里让我碍你的眼。”她恨恨的想,她真就那般的不堪?他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
赵荫笑的温柔的俊脸也露出丝丝尴尬,试着解释道:“莫要多想,主要是没那闲情逸致。”
无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紧盯着慕容晓的那受伤的半张脸,摇着头惋惜道:“慕容小姐本就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小家碧玉勉强算得上,结果容貌也被毁了,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一句话,让慕容晓刚才还羞羞的小红脸变得铁青铁青!她怒目瞪向无影,竟敢在她伤口上撒盐,以后有他好看的!他们主仆都是一个样!刚才她是眼瞎了,感觉被蒙蔽了,那一瞬间还觉得赵荫还挺入眼的,无影最起码昨晚出现的时候还挺酷的,她很感动。可现在,她深刻的发现自己错了!
“小庙容不下两座大佛,我有伤在身,就不留你们两个了。”慕容晓紧闭双眼,眼不见为净!
赵荫还沉醉在刚刚那缱绻暧昧的气氛中,结果,因无影的煞风景,愣是将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温情瞬间破坏,他冷眸淡淡的扫向无影,正欲开口。
此时,无影后知后觉,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再看到赵荫看过来的那慎人责怪的目光,立即少有的机灵,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留下欠揍的余音,“我去给夫人送两筐臭鸡蛋去!”
现在大街上十分热闹,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怕的就是惹祸上身,就算是有苦只能咽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京城百姓们纷纷拿着各自的家伙前去殴打游行的李大人。
无影手正痒,正好去陈蓉面前显摆一下。他的心思简单,好猜!
慕容晓还是紧闭着眼,决定娘不回来她就绝对不会睁开眼。她不想再见到赵荫!不想再见到他!一点儿都不想见!
“放心,即使你脸上真的留下了疤,我也不会嫌弃你。”赵荫柔声道。
疤,脸上留疤。这段日子她越来与越在意容貌,可该死的昨天晚上竟然被伤到了脸上!赵荫看似安慰她,绝对是在提醒她,她更丑了!她立即睁开眼,怒目等向赵荫,“你怎么还不走?”
赵荫缓缓凑近她,一张完美的五官近在只咫,他说:“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你再继续衣衫不整的紧抱着我,我必定无法坐怀不乱。”
“赵荫!”慕容晓拼着全力,扯着嗓子,粗声喊叫。她面红耳赤,眼中冒火。可她嗓子昨晚喊了一个晚上,疼痛不堪,这一下用了力,一下子刺激咳嗽不断。
赵荫立即扶起她,轻柔的,但是极其笨拙的拍打着她的背,“别着急,咱慢慢养,十天半个月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可以为所欲为。”
慕容晓咳嗽的眼泪直冒,难以言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