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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金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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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回答我!”子孤熙看着那张地图,突然有种想拿起对方手中的灯盏,把这幅画烧得一干二净的冲动。

    “子孤熙,我得告诉你一个事实。”

    霍萨兹尔的语气冰冷,完全不像他这个月里的讨好和逢迎:“凡人之心,七情六欲对我来讲都是可耻的,我不可能以凡人身份爱上任何人。如果你想要得到我的爱,那很简单——信仰我,成为我的信徒。我会施以亲吻奉献真爱,只为你的幸福着想。”

    “别胡说八道了!”子孤熙把他扯到了床榻上,那个少年强撑着的精神已经被高烧击打的即将溃散,“你怎么肯把那个玫瑰送给舍脂!”

    霍萨兹尔的意识渐渐模糊,但他还是淡然道:“平朝最高贵的公主为了得到我的青睐,愿意成为我的信徒。我为什么要拒绝?她可比我化妆出来的步金台美太多了,生机勃勃,鲜活大胆。身为一个男人,很容易被她吸引。”

    “而且大祭司那个职位,我也确实做的恶心了。”他的国家成了一件礼物,一个拿去讨好敌国的牺牲品。霍萨兹尔看着子孤熙,知道什么话最能戳到对方的怒点,“平朝的驸马不也是个很好的出路吗?”

    子孤熙冷笑:“做平朝的王妃也是个不错的出路,难道我给你的荣华富贵还少吗?”

    霍萨兹尔冷淡挑眉:“所以你昨天在我面前贬低舍脂,和她争风吃醋还真是为了我。”

    子孤熙冷漠:“心满意足了?”

    “担当不起。”霍萨兹尔补充了一句。

    看着霍萨兹尔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还有那一句句刺到自己心里的话,子孤熙气得咬牙切齿。

【第十六章】() 
但霍萨兹尔说完那句话后,他一直强撑着的精神终于崩溃。

    他听不清子孤熙之后说了些什么。

    “阿月?”

    子孤熙这才想起霍萨兹尔的身体状况。刚才子孤熙酒劲儿上来害他头脑不清醒,吵了一架之后更是忘了对方是个病人。

    看着霍萨兹尔的身体渐渐软瘫下去,子孤熙酒醒了大半。他慌张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霍萨兹尔的脸颊,怀中人的身体烫得像要起火。

    “冷。”霍萨兹尔说。

    “先撑着,别睡。”子孤熙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在了霍萨兹尔身上,“跟我回正殿,这什么破地方。”

    “不要。”霍萨兹尔都快烧糊涂了,居然还有精力和子孤熙顶嘴,“你说赶就赶,说回去就回去,你把我当什么东西?”

    被回呛之后,子孤熙觉得霍萨兹尔真烧得神志不清了。

    可惜宫门紧闭,他的心腹医师被隔绝宫外,等辰时才可入宫。宫中的留守太医——更不能请了,步金台的身份本身就是个秘密。

    子孤熙替霍萨兹尔盖好了被子,就连夜晚出行的斗篷都留给了霍萨兹尔,帮他盖在身上。

    偏室的用具当然比不上正殿的那些,尤其是寝具——被子不算很薄,质量也不算差,但在这种阴冷的房间里也确实不顶用。

    子孤熙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些正殿的用具:热水、锦被、汗巾等等,还有霍萨兹尔的药汤他也让人重新热了一遍。

    “喝药。”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子孤熙手有点不稳,汤药洒了一些溅在手上烫得他皱眉,“喝了药再睡,乖点别闹。”

    霍萨兹尔几乎睁不开眼:“你们的药好苦真难喝。”

    “你们西域的药跟糖浆一样,不腻吗?”子孤熙实在不想和一个病人计较,但是霍萨兹尔说什么话他都来气,于是他一边喂药一边回呛,“我小时候嗓子疼,吃了西域献上来的什么糖浆,恶心得我一晚上都吃不下饭。”

    霍萨兹尔眯着眼睛,然后伸手推了他一下。

    “别推我。”子孤熙差点把药撒在霍萨兹尔身上,幸亏他反应敏捷护住了药碗。

    吃完了药后,霍萨兹尔蜷缩在被子里,也没有力气再和子孤熙折腾。

    他冒着病画了一天的画,对着那副空缺了心脏的西域地图烦闷忧劳。

    虽然管事待这位良媛一向不错,可是贺仙宫其余的侍者大多数都见风转舵。而且霍萨兹尔的身份特殊,管事也不敢随随便便找人伺候他。

    子孤熙给霍萨兹尔额头上敷了一块热巾。喝了药后霍萨兹尔的烧好像也退了一点,还出了一点汗,但子孤熙也放心,生怕他晚上再烧起来。

    他信不过别人,想来想去还决定今晚留宿在偏殿。

    子孤熙不算娇生惯养的皇子,他也不贪恋安逸的皇宫。

    八岁开始在校场打拼,十二岁时就参与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在长途跋涉的行军路途中,就算子孤熙身份再高贵,其余士兵们也很难面面俱到。

    所以子孤熙学了些皇宫里用不到的知识,例如照顾伤患,包扎伤口,一些突发病症的应对等。他并不觉得身为皇子去照料病友是什么贬低身份的事情,反而无限拔高。

    即墨城所有人都觉得郑王高不可攀,这也难怪:子孤熙以高傲为名,以强势为剑,以骁勇善战为资本,以骄傲英气为声誉。

    实际上子孤熙对于照顾人这方面,还颇有心得。他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翻身上床,吻了吻霍萨兹尔的额头:还好,现在烧得不算厉害。

    一枝桃花推开了窗户。

    子孤熙盯着那枝破窗而入的初春花枝,开始走神。他在霍萨兹尔身边躺了快一个时辰都没有入睡。他不想去明天的早朝了,不如让管事去跟内阁请个假,就说自己病着。况且他这一晚的时间都花费在了霍萨兹尔身上,公文也没有批完,奏章也没有润色,上朝也没个意思。

    子孤熙也不知道这一个时辰里,自己都在想什么。

    这一个时辰里,他居然在心里给霍萨兹尔辩解。

    霍萨兹尔有错吗?其实是没错的。

    子孤熙心知肚明,但他矛盾。他心里清楚:霍萨兹尔本身无罪,求娶公主放弃神权,其实和战争没任何关系。

    月泉之战的罪魁祸首,是子孤熙自己的野心。就算他上辈子失足赔上性命,也得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但是道理虽懂,能不能接受就成了问题。鼎盛的帝国不是凭空而起,而是建立在白骨之上。任何一个丰功伟绩的帝王,足下都踩着万民脊梁。子孤熙不能容忍敌国将士在平朝领土上屠杀百姓,但他却屠了敌国十几座城来捍卫自己的强权。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心里舒坦些的说法。他不会因为良心上的过不去,就放弃对西域的穷追猛打。

    立场不同,他只需要对平朝的子民负责。西域子民是死是活,那是他们西帝的义务!

    可是今夜听得那首西域歌曲,让子孤熙更睡不着了。子孤熙不知道,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将霍萨兹尔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是个很有占有欲的人,上辈子从不依赖于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自诩是猛兽独居,并非弱者结伴而行。可他现在,却在自己的枕边,放了一条随时可能咬人的蛇。

    如果说是为了报复,他大可将霍萨兹尔扔到宫廷最阴暗的角落,那里的人绝对能把这位“神”折磨的遍体鳞伤,求生不得。

    可子孤熙有一种奇妙的心理。好像他这辈子的命,是和霍萨兹尔拴在一起的——因他而死,又因他而生。

    “冷”霍萨兹尔蜷缩在他的旁边,喃喃道。

    子孤熙刚想去牵他的手。霍萨兹尔突然睁开眼睛,看了子孤熙一眼。

    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但霍萨兹尔看了一眼后,就把眼睛缓缓闭上,背过身去。

    手指与手指擦过,一个冰凉如霜,一个滚烫如火。

    如两人体温的矛盾,子孤熙第一次感到良心不安:发动战争的是他,屠占月泉的是他,毁人名誉的是他——把霍萨兹尔拽入深渊的更是他。

    除了向霍萨兹尔施加疯狂的报复,子孤熙甚至还推卸责任。

    等子孤熙终于入睡的时候,霍萨兹尔却倏地睁开眼睛。

    他的表情迷茫,好像已经烧糊涂了。但他的眼神却相当清明,如夜间捕猎的猫。

    霍萨兹尔悄悄爬起来,盯着自己床边的这个人。

    “杀了他——”

    霍萨兹尔是个发着高烧的病人,但肉体上的难受居然给了他一种勇气。高烧折磨得他感觉肉身已死,那些凡性的怯懦贪生,现在都可以抛弃了。

    心中正有一股劲儿,驱使着霍萨兹尔这么做:只要杀了子孤熙,一切都能终止。

    他的国家不会四分五裂,他也不用仰人鼻息,继续做个屈辱的玩物。

    在霍萨兹尔半醒半昏的状态下,好像这具身体也被不理智的仇恨支配。

    但霍萨兹尔紧绷的神经,正在提醒他:绝不能这么做。

    他本该清楚的很。西域内战重新掀起,眼下局面危如累卵,杀了子孤熙就能终止这一切吗?

    不能。

    一国而灭,百城皆毁。抛开那些大义凛然的理由,月泉之战真正的原因,是为了那位皇子高贵的外衣上再多一枚明珠,为了他的金铠荣勋,扬名战功。

    如果在星宫时就杀掉子孤熙,那就是扭转战局的唯一办法,能立马终止平朝虎狼之师的进攻——因为他们所有的铁骑,都会蒙上护主不力的罪名。

    士气消散,军阵瓦解。无论月泉之战是输是赢,失去了储君,那些军人们只能戴罪归国。

    一夜之间的战报由胜转败,铁骑必然溃不成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没能在星宫杀了子孤熙,月泉之战结局已定,无法弥补,无可转圜。

    就算现在子孤熙递刀给自己,他也没法下手。一旦霍萨兹尔将刀捅入子孤熙的心口,那么等待西域的——是大平被折断了金骨的怒火,是复仇铁骑的趁虚而入。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霍萨兹尔死于月泉之战,他好歹还剩下个为国殉葬的名声。

    可一旦他杀了子孤熙月泉大祭司成了敌国储君禁脔的这个消息,会立马传遍西方——

    他眼前一黑,浮现在梦中的是一片乌黑的铁骑防线,如过江之鲫般漫过西域的边境。铁骑杀红了眼,说要为他们的未来君主报仇。

    不知道是自己的臆想,还是一个噩梦。霍萨兹尔吓得浑身剧烈颤抖,抱紧双臂。

    ——现在,除了迎合敌人之外,他什么价值都没有。

    等霍萨兹尔第二天转醒后,已经日上三竿。

    “醒了?”很意外,昨天他们二人大吵了一架后,子孤熙非但没有发脾气,反倒比平常温柔了不少。

    霍萨兹尔警觉地拿被子盖起全身,满脸狐疑地看着子孤熙。

    “你昨天跟我抱怨了很多。”子孤熙正在泡桃花绛,他把那枝破窗进门的桃花折了下来,花瓣碾出粉红色的汁液,滴在刚刚给霍萨兹尔泡好的热茶上,“但你烧糊涂了,有很多话我都没来得及跟你细说。”

    “什么?”

    “我没有失约。”子孤熙淡淡回答,“我决定把西庭三镇送还给西帝。”

    霍萨兹尔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因为你。”子孤熙面不改色地骗他,“你不信吗?”

    霍萨兹尔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总觉得好像还在做梦:“为了我?”

    “也是为了我为了我们两个的国家。”子孤熙坐到床边,将那杯茶递过去,“先喝点茶,你嗓子都哑了。”

    接过那杯温热的茶水,霍萨兹尔低头啜了一口,但仍抬眼看着子孤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以前接触过政学么?”子孤熙问他。

    霍萨兹尔摇了摇头:“我没有学过正规的政论。”

    子孤熙微笑:“那我尽量简单说,你知道西域现在的局面——苏贡正与墨涅沙争权夺利。”

    “嗯。”霍萨兹尔回应。

    “其实西帝究竟是墨涅沙还是苏贡,对你来讲都无所谓。”子孤熙轻声说:“你该对我放心些,我在为我们两国着想。苏贡与我同一个脾性,我们二人若是分别成了西方和东方两个鼎盛帝国的君主,就如一山二虎容不得对方。那时候战争的规模可比月泉之战大得多。”

    霍萨兹尔想了想,点点头。

    “当一个帝国强势到了顶点的时候,不允许另一个和自己同规格的国家日益壮大,这是博弈之道,我们都想要和平共处,前提是找出一个平衡的办法。”

    子孤熙不冷不淡地叙述:“墨涅沙虽然窝囊,但是贪图安逸之人不会轻易招惹战争。你要是真的为你的百姓好,就该赞同我。”

    霍萨兹尔皱眉,脱口而出:“可你想要扩张领土!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子孤熙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他抬起手摸着霍萨兹尔的头发,耐心地教授一些关于政治的道理。

    实际上子孤熙口中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出自真心:“真为了领土,就不会让我的妹妹带着西庭三镇和十八城池一起嫁到西域。什么事物都不易过多,领土亦然。贪心不足蛇吞象,越是庞大的帝国,权力就越无法集中,行政就会分散,平朝现在的制度根本驾驭不住。”

    “而且”他把霍萨兹尔揽到怀里,用手摸着对方嘴角上淡淡的青,“我不喜欢你和我闹的样子。身体好点了就去把胡子刮一下,你这几天憔悴得不成样子,都让我没什么兴致了。”

    霍萨兹尔拿起了子孤熙放在床边的洁面刀,但是对方却攥住了他的手,把小刀从他手里抽出来。

    “我来吧。你还要下床去照镜子,忒麻烦了。”小刀沾了点水后,子孤熙耐心地替他把那些刚刚冒出头来的青茬刮掉,动作很轻柔,生怕伤到那张脸。

    想到这里,子孤熙忍不住看了一眼霍萨兹尔的左脸颊。当初他挑破霍萨兹尔面纱时留下的一公分的剑痕已经痊愈了,只剩下一点淡淡的印。

    在这个过程中,霍萨兹尔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子孤熙的脸。

    霍萨兹尔的眼睛很漂亮,水盈盈的浅琥珀色,睫毛也浓密纤翘。毕竟他只靠着一双眼睛就让子舍脂神魂颠倒。

    子孤熙吃过一会子醋,问他:“你这张脸可曾给舍脂看过?”

    霍萨兹尔回答:“她没有见过,就连我的姐妹们都很少见我没戴面纱的样子。”

    这让子孤熙感到一阵满足感,也不再为难他。

    西域的女孩们在闺房有句俗语:“能让霍萨兹尔多看一眼,也是神明对自己的眷顾。”

    那子孤熙得到的眷顾可太多了。

    “知道吗?”子孤熙说了一句,“后天初七是我二十三的生辰。”

    “真巧,明天初六也是我的生辰。”

    子孤熙来了兴趣:“就差一天?”

    “对,二十岁生辰。”霍萨兹尔伸出手指,做了个二十岁的手势,“想不到我的成年礼是在平朝度过的。”

    子孤熙微微一笑:“我也想不到自己今年的诞辰是和你一起,往常我只和父母弟妹们聚个家宴。但是今年我的母后在披浪园研学,同母弟弟信王也跟着一起去了,得四月份才回来。”

    “这样”

    “你先把病养好,明日我陪你一起。”

【第十七章】() 
到了第二天,霍萨兹尔虽然烧还没退,但能下床稍微走动了。

    趁着子孤熙上朝的时间,他支撑起身体走向妆台,拾起里面的脂粉和一些特殊的妆品,把自己重新化装成“步金台”的模样。

    等打扮好之后,他躺回了床上,摇了摇子孤熙给他准备的一个排铃。

    排铃的制造很独特,是一种金属的小管子,密密麻麻排列在房间最顶上。

    这是一件舶来品,整个即墨城只有这一套。

    因为霍萨兹尔扮成一个哑巴,子孤熙也没有找到能伺候他的适合人选,就从库房里找出来了这么个东西。

    霍萨兹尔在的时候,子孤熙的正殿就不能随便乱进。

    除非这位良媛摇动排铃,否则除管事之外,其余人只能在外面侍奉。

    霍萨兹尔搬出正殿时,子孤熙把这个排铃也装到了偏室。

    宫娥们听到排铃声,井然有序地走上来,为霍萨兹尔撑好在床上进食用的架桌,送上了一些养胃的食物。

    霍萨兹尔刚想做个手势道谢,就听到那满脸笑容的宫娥悠悠然开口:“当真媚功了得啊。”

    接过碗筷的手微微一顿,但霍萨兹尔还是做了个道谢的手语。

    宫娥们也学了些简单的手势回应,但另一个还在继续说:“高鼻深目,长得怪怪的。我还是喜欢露奴姑娘的粉腮,红罗姑娘的雪肌,哪个不比步氏好看?”

    一开始管事告知贺仙宫的宫人:良媛不会说话,伺候起来要耐心些。就导致贺仙宫的大部分人也先入为主,认为这位良媛也听不懂汉语。

    霍萨兹尔脾气不算差,宫娥的闲言碎语偶尔听到也不会在意,但是当着他的面还是头一次。

    即墨城是最壮丽的首都,也是最势利的修罗场。

    这里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女人。

    尽可对他的外表评头论足,会因为某个男人对他的格外钟爱指指点点,酸言酸语。

    而他也得像后宫佳丽那样以色侍人,就算他发烧那一夜终于怒极了,将近半年的忍气吞声终于爆发。

    那是霍萨兹尔人生鲜少的真正动怒,但在子孤熙眼里居然只是撒娇。

    一直等到宫娥们伺候完毕,他也没有吃完这顿生辰宴的长寿面。

    子孤熙回来时正好赶上了午膳时辰。

    今天终于定下了月泉公主和西庭公主的出嫁吉日:二月廿三是个良辰,宜嫁娶。

    本来子艳山的和亲之礼要更隆重,但是西帝的使臣催得紧。

    这两个月宜嫁娶的吉日不多,朝会商议过后,只好让子艳山出嫁和子舍脂婚礼撞在同一天。

    除了这件事之外:宋王皓的商贸新法推行才半个月,就广受好评,市场回温之迹明显。

    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宋王大为称赞。

    宋王的监国之位马上就要归还于郑王。但自己的政策能得到实施,而且效果显著,的确是件傲人的事情。

    子孤熙没有作声,只是散朝后对着宋王道了句“贺喜六弟”。

    对方诚惶诚恐,低声回了句:“在皇兄面前献丑了”。

    子孤熙没在宋王身上多费精力。等回到贺仙宫后,他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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