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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金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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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孤熙早早伏案等候。

    等张太傅在贺仙宫管事的掩护下步入正殿后,子孤熙起身上前:“夜深露重,打扰老师了。”

    寒暄几句,张太傅留心着郑王的神色:很多人都说郑王和陛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俩一举一动像极了彼此。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郑王的眉间,充斥着比他父亲更凶恶的捕猎欲望,还有更勇猛的少年之态。这是郑王宠冠诸子的理由,他作为皇帝子冲的儿子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他在四海八方逐鹿英雄,鹰击长空!

    也正因如此,张太傅心中有个疑惑:历朝历代这样的储君虽然看似光辉,但也被他们的父亲忌讳。

    可子孤熙最得圣宠,堪称陛下的不二心腹。

    他们父子当真坦诚相待?

    直到子孤熙向张太傅展示出所谓的“真心”时,张太傅才知道:他一直认为这对父子关系亲近,无话不谈其实是大错特错!

    子孤熙轻声说:“请您随我来。”

    然后他将张太傅带入了一个隐秘的殿阁内。

    这个殿阁内没有门窗,只有金制的鎏金宫灯,点着一盏盏幽暗的烛台。

    子孤熙让张太傅落座,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端上来了一个沉重的物件,物件上面蒙着一层红布,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这是?”张太傅询问。

    子孤熙微笑着回答:“这是曾属于贺仙宫不对,应该说属于我叔父贺仙帝的东西。”

    张太傅心中突然雷霆作响,他惊讶地站起身的那一刻,正巧子孤熙倏地将红布扯开,露出了这东西的真面貌。

    那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微型宫殿,用青铜打造。

    堪称传世珍宝!

    看着张太傅震惊的表情,子孤熙将青铜宫的屋檐打开。

    打开之后又是另一番旷世奇景:里面都是青铜制作的小人,有曼妙的舞姬和劝酒的宫女,还有一排排青铜制作的迷你编钟。

    这是个青铜制造的帝王宫殿,在青铜宫内部最终点的龙椅就是国玺。

    青铜龙椅上没有任何人,只有一朵拇指大小的金莲花,扎根在龙椅之上。

    张太傅惊得语无伦次,他想不到郑王竟如此大胆:“这是我朝遗失二十年的国玺?!”

    事出突然,张太傅的关注力全放在了国玺上,疏忽对郑王的察言观色。

    所以张太傅也看不见郑王一改刚才的温顺模样。

    子孤熙盯着张太傅,眼睛里跳动着异样的光火。

    “是啊。”子孤熙语气带笑,缓缓道,“如您所见,这正是我朝的青铜宫国玺。”

【第二十三章】() 
今日朝散后,子孤熙刚领完今日的奏要论点,准备打道回府时,被皇帝叫住了。

    “阿熙,来虎阁。”

    皇帝看了一眼爱子不解的表情,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由内侍们簇拥着更衣,等他换下朝服来到虎阁时,子孤熙已经在虎阁等候。

    昨日,宋王也被召进这里,他一进门就诚惶下跪,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而郑王倨傲依旧,仅在和父亲直视时收敛目光,表示对父皇权位的认同和臣服。

    “朕太宠你了吗?”出乎意料的开场白。

    子孤熙惊讶地抬头,正对上父皇的眼睛。

    皇帝单手撑着下颌,食指轻轻敲打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他看着子孤熙,审视着儿子的野心:“朕是宠坏了你,要不然你怎会做出这种丑事。”

    与此同时,散朝之后宋王府迎来了一位熟客。

    张太傅小心掩饰踪迹,通过后门进入宋王府内。

    宋王今日没有上朝,说是身体抱恙,但张太傅知道宋王心里在想什么。

    张太傅健步如飞,一路奔至宋王的书阁。

    彼时宋王子孤晧正在作画,看到老师突然到访,他非但没有喜色,握着笔的手反倒一停,在山水孔雀图上落了一个脏点。

    “老师?”宋王疑惑地看向张太傅。

    张太傅抚须而笑:“看样子殿下不欢迎我?”

    “不,弟子不敢。”宋王将笔放回竹筒内,将那副已经失败了的画轴卷起,然后扔到了废画的篓子里。

    “你在怨我,还是怕我?”张太傅问他,“您还在怪我昨日堂上那番陈词?连今日朝会也不上了。”

    “不是。”宋王撇过头去,良久才道,“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因为现在容不得你韬光养晦了!”张太傅斩钉截铁道,“殿下或许不知,老朽假意投诚郑王,就是为了保您日后能做这平朝第一的明君,而不是他们口中的‘臣’!”

    宋王讶然:“老师曾投奔过郑王?”

    张太傅走上前,拿起宋王作画的笔,在洁白的卷轴上画起了绵延的山脉:“现在境况对您可谓不妙,您的大功惹得郑王忌惮。他们派系已对您和您的母家发难,我怎能袖手旁观?便铤而走险,想出这反间计来!”

    “所以昨日朝堂的那件事”宋王想了想,然后问道,“是您故意那么说的?”

    “不出点真血,哪里套得出他的秘密。郑王可是条长了猛虎牙齿的小狐狸啊!”张太傅回答,“好在他最近方寸大乱,我才有了机会。昨日朝堂上,我故意把话说得太过直白,这样既能获得郑王的信任,又不至于真的让陛下对你起疑。”

    昨日父皇盯着自己,那个让人背后发冷的眼神,宋王至今难忘。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您确定?”

    “你的父皇也是我的弟子,我熟知他的脾性!陛下现在真起疑的不是您,而是他那位掌上爱子。”张太傅胸有成竹,他抚着这位自己从小教养长大的皇子,是真心实意地为宋王考虑,“郑王想玩政斗,未免还嫩了些。而且我昨日在郑王那里,收获了一个重大成果,成败在此!”

    而另一边,皇帝的突然发问,让子孤熙稍微乱了心神。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反问:“父皇何出此言?”

    皇帝冷然道:“朕看得出来。你想骗别人容易,但朕——是你的父亲,是你的导师!你对宋王的嫉妒之心昭然若揭,令朕失望!”

    子孤熙心中一窒。

    盯着郑王的表情,皇帝忍不住眯着眼睛,问他:“阿熙,你知道你和朕有多像吗。”

    “很像,文武百官都说我是您的传承。”

    皇帝冷漠应对:“所以,你更犯不着去惧怕宋王,甚至去中伤宋王。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宋王皓是你的,有那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弟弟,你该感到庆幸,因为他的才能未来都供你驱使!”

    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子孤熙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胆子也大了起来:“宋王皓是我的?对,我必须承认:我嫉妒宋王的才华,那是我所欠缺的能力。可我也不用忌惮他,我有支配自己兄弟的权利,这是我八岁那一年,您亲口答应的。”

    皇帝强忍着自己的怒意,但是面对着郑王,他多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只剩下一句:“历朝历代,没有皇帝如朕待你一般,深爱某位皇子。可是阿熙,朕打心眼儿里疼爱你,朕甚至可以拿自己其余六个儿子的命来换你一个,但并不代表我就能纵容你有中伤手足之心!”

    “我残害手足?!”

    那句话像针一样扎在了子孤熙心里,他想起了自己这上一世的噩梦——宋王皓不止残害手足,他还弑父夺位!可经历凯旋大典那一日的处罚后,他冷静得多。

    皇帝的话语里明摆着怪责他:“昨日张太傅看似是对你发难,实则每一句话都置宋王于绝境。但阿熙——你的父皇不傻,宋王皓聪明绝顶,他办不出这种蠢事。张太傅亲手栽培宋王成才,惜之爱之,为何将他往火坑里推?”

    “您应该知道儿臣的秉性,不善与权谋为伍。”子孤熙平静下来后,淡淡道:“与其做弄权的阴谋家,还不如做为国而战的英雄!我是个骄傲的人,不屑于争权夺利,也犯不着去争抢。我是您的嫡长子,是正统的出身。总不能仅凭一个变法,宋王就能抹杀我的功劳,将我取而代之。”

    他话音落下后,气氛微微凝结。

    子孤熙叹了口气:“难道宋王皓聪明绝顶,张太傅誉满天下——郑王熙就一定要做那蠢钝之人?”

    郑王走上前,坐在父皇寝榻之侧。

    子孤熙伸出手来揽着父皇的脖颈,难得对长辈撒娇:“我知道您最怕什么同宗相残是您的噩梦,我中伤兄弟更没有半点好处,凯旋大典上的一顿斥责还不够我开窍?父皇为什么不肯信我?”

    “朕信你。”皇帝转身,捧起爱子的脸,然后用拇指擦了擦郑王的脸颊,“可朕也害怕你会想不开,一时误入歧途。”

    子孤熙话语淡淡,却挑起了一根不和谐的弦:“父皇,您也说了宋王和张太傅都是聪明人,而我对政斗一无所知。所以父皇,请您能不能信我一次——如果将来有人挑拨起朝廷的立储纷争,那一定不是我的所作所为。别人可以低估你我之间的父子情深,但我还不明白吗?我在您心中无可取代。”

    皇帝没有说话,伸出手来摸了摸郑王束发用的玉冠。

    而子孤熙则看到了自己父亲腰间的龙心剑。

    他的父皇真的对龙心剑执着不已,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方式,引出他后面想要的局。

    子孤熙询问过后将龙心剑抽了出来。

    “怎么了?”皇帝看他敲了敲剑锋。

    “我在想一件事情。”子孤熙问,“这把剑不肯承认我们父子,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这一代王朝没有国玺?”

    国玺二字刺痛了他父皇的心。

    “龙心剑是兵权,国玺才是政权。或许龙心不肯承认我们,并非所谓的正统不正统,皇位来的是否光明正大,而是我们的王权不够完整。”子孤熙轻声道,“我有些疑惑,贺仙帝当年为什么要建造贺仙宫?”

    贺仙宫是一座崭新的建筑,算得上即墨城最年轻的宫殿。

    现在,贺仙宫只有过两任主人,一位是贺仙帝,另一位就是子孤熙。

    二十年前,贺仙帝在位期间,号称有位仙子从东海而来,化为仙鹤,祝贺东极盛世。

    于是宫中就建立起了贺仙宫,仙子在贺仙宫里藏了从东海的宝贝。

    “贺仙宫里藏着东海里的宝贝?”子孤熙想了想,然后饶有深意地回答,“您说——国玺会不会还在贺仙宫里?”

    皇帝想起了二十年前宫变的那一日。

    当日他杀贺仙帝子允时,向贺仙帝索要青铜宫国玺。

    平朝的帝王象征:一座青铜宫,一柄龙心剑。

    缺一不可。

    但青铜宫一向被贺仙帝妥善保存,连近侍内臣也不知道国玺究竟被藏在了哪儿。

    但无论如何,他都需要那个能让他承天命的宝物来捍卫皇权。

    贺仙帝躺在龙床上奄奄一息,面对着他的质问,贺仙帝冷笑:“朕把它收了起来,留给配得上他的君王!”

    他还未登基,却已经换了自称,“朕已经是皇帝了!”

    “哈哈哈哈哈——”贺仙帝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皇兄说什么胡话,朕口中君主另有其人!”

    之后,他搜遍了贺仙宫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国玺——那座青铜宫下落不明。

    “我有预感,国玺一定还在贺仙宫里!”子孤熙看着父亲时,眼睛里神采奕奕,“我一定能把它找出来,让这把龙心剑承认我们父子二人。”

    他的父皇半倚榻上,看着眼前爱子的脸。

    在午后的仲春季,郑王熙像是一柄明镜,日光为他镀金。

    年轻的脸颊上,轮廓边一层淡淡的金色绒毛,只有在逆光时才看清。

    这是他的爱子,是他的传承,是他的血与骨。

    皇帝盯着子孤熙很久,如同看镜子里的自己,他可以半分百信任这个儿子。

    是,君王不会信任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但子孤熙就是他自己。

    皇帝说:“阿熙,我信你。”

    话音回响在殿阁之内,子孤熙睁大了眼睛,许久他朝着父皇轻轻一笑。

    不同于他以往嚣张磊落的大笑,横指扬眉的爽朗。

    这个笑容有点拘谨,还有些愧疚。

    子孤熙扯了扯嘴角,那个笑容还是挂不住了:他还是骗了自己的父皇,玷污了本来坦荡的内心。

    刚才他大言不惭说的那些话,最多只有两分真,剩下八分全是假。

    “郑王私藏国玺?!”宋王拍案而起,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难以置信?”张太傅冷笑着用茶,“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肯信!”

    从郑王那里探听到的秘密太过惊人,宋王忍不住王用手撑着桌子,调整着自己的喘息。

    等他心跳终于缓下来,他用一种试探地眼光看向张太傅:“郑王处事直截了当,但我觉得他还不会把头等机密轻易展示。他从哪里得到的国玺?”

    张太傅淡淡道:“郑王跟我说,他清扫殿阁时,在贺仙宫的右飞檐上无意间发现的。看来当年贺仙帝将国玺藏在了飞檐上,怪不得陛下搜了整整二十年,都没有查出端倪。”

    “右飞檐?!”宋王懵然在地,他突然想起来自己那日在贺仙宫的多嘴:那个他觉得蹊跷的贺仙宫飞檐上,竟然是国玺?

    “殿下不知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金莲助长,扎根在龙椅之上!”张太傅看向宋王,“郑王这种狼子野心的皇子,不配做帝王!”

    宋王忍不住皱了皱眉,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问:“老师,我比郑王差在哪里?”

    “殿下,你什么地方都不差。”张太傅笃定回答,“论才华,郑王不过一介武夫;论功绩,殿下你造福万民;哪怕是论出身,那也轮不到郑王!他的母家崂郡弋氏,发迹于拥兵造反,难登大雅之堂。而您的母系——即墨常夏可是千年名门!”

    “但在我父亲的心里,我永远比不上郑王熙。”宋王开口,伴随着几声无奈的笑,“他才是正统、是熙光金莲、是我父皇命定的继承人、我未来的君。”

    “可是”宋王拽紧了老师的袖子,身体颤栗着,又忍不住诉苦,“哪怕不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国,我也不能认同郑王啊!”

    张太傅安慰着他,就像是看待亲孙子那样——是啊,宋王皓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郑王?

    郑王号称雄姿英发,可宋王殿下在才貌上都不输他。

    宋王生了一副美人骨,眉眼上颇像他那位宠冠六宫的母妃。

    这正是文人墨客们追捧的“灵秀神清”,只是比郑王稍显文弱。

    张太傅缓缓道:“是,平朝不需要郑王。并非他不好,而是他生错了时代!他不该在这个强弩之末的时代出现。”

    张太傅的心中太清楚不过了:朝代是有寿命的,历朝历代都不例外。

    而平朝已然步入老年二百余年的历史了,正是大部分朝代的尾末时期。

    平朝建立在绝对强盛的武力和兵力上。

    前期的每一任皇帝都类似郑王,是那种好大喜功的君主:吸收外来民族,推行从军福利,纵容商贸自由,留给中后期数不胜数的弊端。

    且统治者性格急躁,想要一步登天。

    只有宋王这样精于内政的人,才能让平朝从每况愈下的国情中缓解下来,移除那些二百年来留下的巨大糟粕。

    现在的平朝,只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在假大空的升平假象里,就连张太傅都曾蒙蔽其中。

    直到四年前,十五岁的宋王翻出了户部每年的收支表和民生表,总结了一份表文。

    张太傅看着那精简洁练的赋论,忍不住啧啧称奇。

    但更要命的是他仔细推论,竟发现这个十五岁的孩子,所有的观点全部正确:军人数量大于农民,生产业开始中断滞慢;商业自由化,官商勾结压榨百姓;过度的人文共通,让子民们缺乏对国家的认同。

    等等数不胜数。

    平朝就像一条皮毛漂亮的雄虎,可身体内部早就没有真的力量了,前期与各国搏击的旧伤正在发作。

    病痛缠身,器官老化。子民正们卖血榨髓,供养着纸醉金迷的首都,以及郑王的征战野心。

    它需要清洗,需要滋养,需要被救治。

    也就是那一刻,决定颐养天年的张太傅决定回归朝野——他要捧宋王上位,无论这是多么艰险的路,九死一生的结局。

    “是啊,郑王不是这个国家所选的。”良久,张太傅说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初月泉战报传到即墨城中时,城内西域裔的子民们反抗激烈,示威甚多。”

    宋王点了点头。

    张太傅冷漠回答:“当初我对陛下讲,我不建议西庭公主出使西域。因为要安抚这些西域裔民的情绪,不能太过明显地掺和西域的内战。而郑王当时怎么说的,您还记得吗?”

    当时子孤熙站在堂中,听完张太傅头头是道的言论,不屑回答:“他们既然已经入了我们的国,就已经是我们的民。住在平朝的首都,拿着即墨城的户籍,吃着我国的粮,心却仍向着敌国?这是你们户部的过失,是政策的失误——我看诸君,未免太惯着他们了!”

    “郑王说的不错,对于这些外来民风,我朝前期过于纵容。”宋王难得认同子孤熙的观点,但是他话锋一转,“可这是百年前就留下的病根,现在只能一点点根除。郑王想一日之间用强权,把这些溃烂的地方直接挖掉。但就算挖掉了九成,只要根还在的话反抗只会更激烈,甚至烂得更多。”

    “所以,殿下才是清醒之人。”张太傅看向宋王,冷冷道,“殿下愿不愿意跟着老朽搏一把?哪怕是用最卑劣的手段,我也要助你成功。”

    子孤晧看着老师的清瘦的颧骨,花白的胡须,这个老人只剩一双眼睛仍明亮如炬。

    宋王看着老师,渐渐点头,下定决心道:“全凭老师安排。”

【番外】红尘神官() 
今天是宗教圣日。

    黄金饰满了月泉国大大小小的宫殿,天宝玫瑰遍地生香。

    西域女郎们衣衫靓丽,戴着祖母绿与坦桑石打磨的头饰,额头上贴着钻石的月痕。她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双能和太阳媲美的眼睛。

    那无数双曼丽的眸啊,她们的仰慕者们想尽办法,只求得到她们一眼青睐。

    但今日,她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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