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劫金身-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根本无暇理会这些家庭琐事。

    “我没有生气,我和你哪有气可生。”子孤熙稍稍放慢了行马的速度,等着信王跟上来和自己并驾同行,“我只是有点生气,你当时太不懂事。你以前也不是这个骄纵脾性啊,怎么我回来后就变了这么多。”

    信王闷闷不乐回答:“因为我太仰慕哥哥了。”

    “仰慕我?”子孤熙有点哭笑不得。

    “因为我们虽是一母同胞,但是父皇母后最喜爱哥哥。”信王轻声说,“我把哥哥作为榜样。”

    子孤熙一时无言,但他看着信王那日的举止言行,像极了自己重生前的耀武扬威:“你的兄长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优秀,你不要学我”

    信王有些委屈:“可我就觉得六位兄长中,只有哥哥配做我理想的目标。最起码当我其余兄长们文人怯懦的时候,只有哥哥敢上阵杀敌。军功和荣誉才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荣儿,你很喜欢我现在得到的这些?”子孤熙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发问。

    “不,我只是想要您的盔甲和剑。”信王本来想点头,又怕兄长误会什么,于是赶紧澄清,“我想要的是郑王熙的莲花剑。如果哥哥他日继承了龙心剑,这把剑能送我吗?”

    说完后,他指了指子孤熙腰间,那柄刻满了莲花纹路的金剑。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想要这个。”子孤熙低头看了佩剑一眼,忍不住抬手掸了一下信王的额头:“以后给你就是了。你啊,别总给我添乱子。”

    然后他破颜而笑,脸上冷淡的表情也逐渐冰融:“有空去和宋王道声歉,他可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我知道你喜爱颜琼玖,但她早已许配宋王,容不得你染指。而且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舍脂去讽刺宋王,她还是你的妹妹。”

    信王低着头:“我知道。”

    “以后我定让母后给你寻个好王妃。”子孤熙安慰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告诫信王,“但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如果真在宋王那边受了什么气,就跟我说。别自己冲上去,傻乎乎招惹到宋王,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好”

    信王还来不及说完,在仪仗队伍前方与左侧民舍位置,突然传来了喧闹争执的躁动,还有隐约的刀斧碰撞声。

    噪声很大,也听不清楚究竟是多少人的呐喊正在渐渐逼近。

    队伍蓦然停止,人心惶惶不安。

    仪仗队停止了前行,先派出了左右先锋官以及前军通达官去探听情况。

    等前方探路的通达官得到消息回来时,但子孤熙看到通达官的惨样,忍不住汗毛直立。

    通达官浑身上下都是锄刀砍凿的伤痕,就连马匹都未能幸免。

    眼见着通达官浑身血淋淋一片,在马上摇摇欲坠,子孤熙赶紧驾马走上前,顾不得什么见血不见血了,赶紧扶住他问道:“怎么了?”

    “前方”通达官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反朝廷组织掀动民众叛乱还请殿下组织禁卫军准备护卫,就快袭来了!”

【第三十章】() 
不到半个时辰。

    东极宫通往昭宫的那条官路几乎堆满尸骨,血流如海。

    这条路上一次染血,还是二百年前。

    夏朝最后一代君主姒长忆就是在这条路上,手拿神宫帝的龙心剑引剑自刎。

    身后夏臣们当即泪流满面,跪地高呼愧对先祖,然后纷纷以头撞地,含恨而终。

    眼前这一切好像旧梦重现

    民众们手拿刀斧,像是不怕死一样砍向精锐的骑兵。

    大批的民众之中,还混杂着不少武功不凡的高手。

    他们从昭宫以及西边方向涌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突破了禁卫军早就设下的防线。

    当听到通达官说民众起逆的时候,子孤熙只以为是小规模的骚动。

    为了父皇的安全着想,他下令全队撤退,只留下精锐在场平乱,可当乌压压的人群压过防线时,子孤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绝对不是一场小规模的骚动,而是一场策划已久的叛乱。

    队伍最前方的精锐们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干扰圣驾出巡一律格杀勿论,他们不必手下留情。

    可前方压来的民众太多了,而且都手持斧锄等利器。

    在抗下第一波后,起码有五成乱民已经趁乱冲入出巡队伍中。

    子孤熙守卫在父皇的龙銮车旁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颊溅上的血。

    他看出来了这些民众的相貌,以口中高呼月泉大女神的西域裔为主。但刀法狠辣,且蒙面的高手们虽然只露出了眼睛,可眉骨鼻梁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是最常见的中原人样貌!

    “皇兄。”信王受了点轻伤,他刚才被暴民们拽下了马,胳膊也摔折了,“我这只手没力气了”

    “别怕,待在龙銮车附近,这里防备最为严守。”子孤熙安慰他。

    守卫龙銮车的,是金莲花铁骑还有龙心卫中的顶尖高手,现下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看着已有大批乱民冲入身后的皇亲队伍,子孤熙咬了咬牙,对着龙銮车内的皇帝和刘贵妃道:“现下龙銮车队伍无大碍,但部分乱民已经冲到了各皇亲的队伍中,儿臣想去协助。”

    他说完后,等不及父亲回应,他就调转马头,想要冲向后面各皇亲的队伍里。

    “阿熙!”皇帝叫住了他,“不许去,待在这里。”

    子孤熙知道父皇是关心急切,但看着拦住自己马匹的禁卫军们,他忍不住呵斥了一句:“不必拦我!我在战场上都不曾含糊,难道还会丧命在这种地方?”

    他话说到一半,就见前方突然有乱民掉头过来,朝着其中一名近卫举起斧头——

    子孤熙猛地清醒,刚想要出剑,只见那乱民已经倒下。

    而乱民身后,宋王皓正骑着亲王的银妆玉马,出现在龙銮车附近。

    看到乱民举起斧头时,宋王立马抬手拔下自己玉冠的簪子,直接刺入那乱民的脖子里。

    看到宋王出现,子孤熙愣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怒气上涌:“六弟不解释一下这乱局?这几日西民示威一事,可都是你全权处理!”

    宋王一愣,紧接着他下马,迈向皇帝的龙銮大辇单膝跪下:“是儿臣处理不当,请父皇赎罪。”

    皇帝在车内并没作声,只有刘贵妃出言宽慰。

    宋王站起身后,又一次迎向子孤熙,他说:“这次叛乱事先并无征兆,而且事出突然。我怀疑是反朝廷的江湖势力渗透进了内阁,朝中必有内奸。因为我见乱民突破的入口,皆是部署兵力较为薄弱的地方。”

    “而兵力部署的细节,是由皇兄的金莲花铁骑,还有惠王下辖的龙心卫负责。这是机密,除了金莲花骑与龙心卫的高层之外,就连三品以上的大臣都不能探听此次的部署兵力分布。”

    宋王一字一句敲在子孤熙心上。

    末了,他冷冷一句:“而且西民叛乱,与其说是龙心卫中有人出卖我们,我倒觉得和西域方冲突甚密的金莲花铁骑更脱不了干系。听闻皇兄的铁骑中,军人各个精通西域语,若无这种能力——怎么能指挥这么多连汉语都说不明白的西域裔呢?”

    “你什么意思!”子孤熙的瞳孔倏地缩小,狠狠地盯着宋王之余,他却忍不住直冒冷汗。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宋王虽然不敢直视子孤熙的眼睛,但他低着头恭敬态度的时候,话中仍锋芒毕露:“回朝后,我必然倾覆全力查明真相。若真是金莲花铁骑出了纰漏,那皇兄就该好好反思——在月泉之战后,您的金莲花铁骑是否出过什么纰漏?他们真的赤胆忠诚,永无二心?无论您下达的任何命令,他们都全然认同吗?”

    宋王的话就像是一只冰冷的毒蛇,冷不防地咬了子孤熙一口。

    子孤熙没有说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把自己手里的莲花剑扔给了宋王。

    “替我守好父皇。”宋王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过莲花剑后,子孤熙一把抽出了身旁一位禁卫军腰间的备用刀,在临走前,他用余光冷冷盯着宋王:“还有你的母妃,我的弟弟。”

    说完后,子孤熙挣脱开禁卫军的阻挠,驾马奔向身后的皇亲队伍。

    马嘶声和人群惊呼交织在一起,那些宫廷贵妇人们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拉车的马受到惊吓后扬起前蹄,车身一下子后倾,险些让达官贵人们从车上掀翻落地。而贵妇人们又不敢下车,车外的场景就像是一场大屠杀,哪是她们曾见过的。

    只有步良娣下了马车,跪在地上满手献血。

    身边是贵妇人们的尖叫声,是官民冲突的争执声,是刀剑从人体里抽出刺入的扑哧声。

    还有飒飒作响,喷涌在空气中的血溅声。

    但好像身旁所有的乱局,都和他霍萨兹尔无关。

    霍萨兹尔的手上沾满了血,自己身上也都全是乱七八糟的灰尘泥土。

    他一把撕开了自己的长裙,扯出了一缕布条,正满手是血给一个倒在自己脚边的西民包扎。

    霍萨兹尔突然很想哭,可他从来没有哭出过眼泪。

    他看着眼前腹部流血不止,已经奄奄一息的西民,就好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了心脏,酸涩的感觉就在鼻腔中,可他哭也哭不出来,发泄也发泄不出来。

    真是人间地狱。

    霍萨兹尔捧着自己的脸,也顾不上自己精致的妆容被血水一下子抹花了。他只想抱头痛哭,可是用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脸颊,他也掉不出来一滴泪。

    他刚才是被人从银车里拽出来的。

    当开始的时候,霍萨兹尔还神游在外,只听到耳边一群宫廷贵妇们爆出惊恐的尖叫声。

    他刚刚掀开银车的帘子,就被一位冲过来的西民从车中拽下来。

    “叛徒!”待两个人都看清对方的脸时,那位西民愣了愣,然后用西域语狠狠骂了一句,“该死的,你怎么会在郑王熙的车里!”

    “你这贪生卖国的女人,居然在死敌枕畔卖身求荣!”霍萨兹尔的表情微动,对方突然照着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然后举起了镰刀:“大女神万岁!我们的霍萨兹尔殿下至高无上——”

    对方高喊自己的名讳,朝着自己举起镰刀。

    霍萨兹尔只觉得全身冰冷,他哑口无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手脚僵硬在地,一点抵抗也没有。

    但是那镰刀还是没有砍在他的身上。

    巡护的金莲花铁骑们手起剑落,就像他们曾经在月泉城砍下红拇指时的简单利落。

    西民哀呼了一声,捧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紧接着,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看着从自己腹部直接穿透的银刀。

    “您还好吗?”那位骑兵收剑后松了一口气,刚想问一下这位娘娘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可他看清楚霍萨兹尔的脸时,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微妙极了。

    霍萨兹尔怔怔地抬头。

    对上铁骑冰冷的目光。

    骑兵没再说话,而是调转方向,去了其他地方。

    刚才骑兵拔出剑后,西民的血呲呲地溅在霍萨兹尔脸上,把霍萨兹尔整个人的意识都抽懵了。

    现在,他耳边只剩下这个人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霍萨兹尔殿下至高无上——

    这是他的信徒。

    霍萨兹尔反应过来了,他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了,他撕下自己的身上的绫罗,想要为这个西民包扎止血,可是汩汩缓喷的血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他从自己裙子上撕下来了无数的布条。

    可这些布条到最后全被血浸透,一条接着一条——眼前的这个西民已经回天乏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那位西民从始至终都没再说话,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死亡正渐渐逼近,他的瞳孔也开始晦暗无光。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救自己,恐怕只因为他们是“同胞”吧。

    那个西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刚想闭上眼睛迎接自己的死亡,就听见耳畔传来了一声叹歌。

    “愿火神用圣火照亮你,你会得到最终的安息。”

    西民倏地睁开眼睛,这是他们月泉教的安息歌,只对那些临终前心愿未了的人说。

    这歌声散在喧闹恐惧的乱局里,小声得几乎听不见。但听到的人却觉得心中安稳,如神灵在自己头顶轻轻抚摸。

    唱这首歌的人,是个男声。

    西民颤巍巍转过头去,只见霍萨兹尔脱下自己上身的套袍,然后撕扯出最后的布料。

    没有了锦绣套袍的遮掩,霍萨兹尔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春季小袖。

    从他半敞胸口里露出来的,是金银双色的光。

    西民突然睁大了眼睛,用残缺的手指指向霍萨兹尔的胸口,黯淡的瞳孔里回光返照的明亮。

    “抱歉,你们的霍萨兹尔殿下,没那么至高无上。”

    霍萨兹尔手上的血已经干了,开始发腥发腐,就像眼前这个人的命。

    直到这个西民离开人世,霍萨兹尔终于放弃了最后的营救。他一改刚才想要救助人命的慈悲样子,惊恐地坐在地上,呆愣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他突然崩溃了,站也站不起来,只能逃避地不停后退,想要离着尸体越远越好。

    刚才那点所谓的神性随着信徒的死亡也瓦解了,他现在只是个害怕尸体,恐惧死亡的小人。

    眼前又有乱民冲破了重重包围,手拿斧头朝自己劈来。

    霍萨兹尔束手就擒,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也没有别的选择。

    终于——

    他听到了手腕断裂的声音,但不是他的手。

    霍萨兹尔浑身战栗,他迟疑着睁开眼睛。

    眼前场景是子孤熙冷漠收刀,砍下了那个乱民手握斧头的半臂残肢。

【第三十一章】() 
子孤熙用刀砍下乱民的手臂后,他想也不想冲到霍萨兹尔身边。

    临上前时,子孤熙余光一瞥,紧接着反手用刀往后一划,切开了那个乱民的脖动脉。

    子孤熙的动作干脆利落。

    顷刻之间扼杀一条人命,可正常人对生命该有的敬畏与怜悯,他好像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是真的不在乎。

    一路大杀特杀,凡是让子孤熙觉得具有威胁性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也是,一个十五六岁就在修罗场里进出的军人,又被赋予了皇权的特性,他能把人命看得多重?

    何况这里还是一些貌合神离,心向敌国的乱民。

    从脖颈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背,溅在了他的脸颊两侧,可子孤熙恍然未觉。

    子孤熙焦急地跪下来,然后朝着霍萨兹尔伸出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霍萨兹尔闻到了满手腥味。

    子孤熙来的过程中,看到霍萨兹尔浑身是血,吓得他直冒冷汗。好在检查完毕后,确定对方身上无碍,子孤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子孤熙看到了霍萨兹尔松散的衣衫,他眉头一蹙。

    子孤熙脱下了自己身上那身染血的锦袍,披在了霍萨兹尔的背上,替他遮好胸前暴露的金银太阳。

    “这件衣服有点脏,你先将就着。”说完后,子孤熙把霍萨兹尔横抱起,然后双臂有些吃力地往下沉了沉。

    这几日对方长得很快,二十岁的年纪按理说不会再长了。但霍萨兹尔明显晚熟,一开始他的体型刚到子孤熙肩膀处,现在已经到子孤熙下巴的位置了。

    霍萨兹尔的身材也正从少年体迈步向青年,逐渐变宽的肩,手臂上似有似无的隆起。

    一开始他假扮步金台的时候,还恰到好处,像个细腰高胯的西域女郎。

    可现在霍萨兹尔已经感到吃力了。

    除了尽可能的挑一些遮掩体型的衣裳,他的妆底也越来越厚,否则就盖不住他渐渐浮现的男相。

    霍萨兹尔以前从不在意相貌,因为无论他走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座供人敬仰的神像。

    被选作神像的男孩,是不可能丑陋的。

    可是这段时间,霍萨兹尔看着镜子里的步金台,突然觉得自己很难看。

    距上次雨夜到祭祖的这十天里,子孤熙待霍萨兹尔的态度相当温柔。

    原本他早午上朝,下午回了贺仙宫就忙于政务,着段时间宋王推行的新民族法,还有很多细节等子孤熙敲定。

    可子孤熙有好几日都把政务搁置一旁,下午的时候甚至还抽出了空,去和霍萨兹尔看海。

    贺仙宫的位置再往东边走,就是宫城监管范围内的一片海滨。

    霍萨兹尔从小生于西域,长于西域,很少见到那种海天一色的场景。

    他站在宫城的望海楼上,远处是天海一色。

    现在昼长夜短,午后申时太阳还未落山,月亮就已渐渐从海平线浮出。

    眼前的这些景象对子孤熙来说,再普通不过。

    可霍萨兹尔目不转睛,良久,他才淡淡说了一句:“真美。”

    子孤熙没有看向海,而是看着霍萨兹尔:“等你的汉语学好了,你就不会这么干巴巴的形容,而是心中浮现出‘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意境。”

    霍萨兹尔垂着眼,把这句诗跟着子孤熙念了一遍。

    紧接着,他恋恋不舍地看向不远处的海景,只留下一句询问:“我以后还有机会来吗?”

    子孤熙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霍萨兹尔的脸:“什么时候来都行。”

    “可是”霍萨兹尔话中有话,“我很害怕。”

    “怎么?”

    霍萨兹尔迟疑着,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眼神一黯,回答:“没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身上的血腥味把他唤醒了,等霍萨兹尔回过神来的时候,子孤熙已经把他抱回了银车。

    这件衣服上沾满了同胞信徒的血,可子孤熙却拿这件衣服来暖自己。

    这段时间的安逸生活,都让霍萨兹尔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他居然还在关心自己如何做个讨人喜欢的妾,下半生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真是莫大的讽刺——

    眼前这一切,立马把他从这段时间的浓情蜜意中打醒了。

    “拿回去!别给我!”

    在子孤熙离开银车的时候,霍萨兹尔像疯了一样,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解开,或脱或拽或扯,上面的血烫的他几乎要失声尖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