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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于龙蛇法王正处于期,引得大批蝮蛇聚集密道入口,迫不及待想要与龙蛇法王结合,暴露了密道。
他也在密道里将那位带着龙蛇法王出逃的神官一剑击杀。
在上一世的结局里,霍萨兹尔刺杀他成功后诈死,与那位带着龙蛇法王出逃的神官一起,藏在密道中避难。最后在净火使苏贡的保护下脱困。
虽然子孤熙那时已经死了。可死人知道的事情,远比活着的时候多得多。
想到这里,子孤熙咬牙切齿,他倏地转身挥剑,似是想要把那位大祭司千刀万剐泄愤:若不是这个祸害断送了自己一世英名与性命,他彼时应荣登大宝,山呼万岁。怎么会落到后面那样凄惨的结局!
当莲花剑即将割破那位大祭司的身体时,子孤熙停了下来:他突然萌生了一种好奇心。
可笑,他居然不知谋害自己凶手的真面目。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死后知事,但不知人面。或许是因为灵魂囚禁在棺材里,双目已经腐烂。这就像做梦一样:梦里你是看不清那些人脸的——尽管你知道他们都在你的梦里做了些什么。
“都说西域未婚男孩的脸,就如同女子的娇躯一样不可随意见人。”子孤熙向将士们打趣,“在把他五马分尸之前,让我们瞧瞧这位大祭司所谓的神之容颜?”
西域确实有这样的教义:
月泉国是极致的宗教国家,他们的教义就是法律,其中最典型的一项社会法律,就是子女从母。月泉国的男孩子不仅要随母姓,未婚出行也得佩戴面纱,防止邪佞入侵少年纯净的心。只有两种场合可以摘:一种是礼祭、一种是伏罪。
在未婚的西域男孩眼里,自己可以袒露上身,但绝不能随意露脸,只有当妻子吻上面颊的时候,自己才可以脱卸面纱,回归世俗。而曾经担任过神职的少年是大女神卡娜的所有物,对这个习俗更加看重。他们认为自己的容貌被外人窥探后,自己就会落入尘世,不再圣洁。
那子孤熙还偏要在这方面侮辱侮辱霍萨兹尔。
他的妹妹子舍脂乃大平第一美人,这是连阅尽美人的子孤熙都觉得毋庸置疑的事情。那子孤熙更来了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他倾城倾国的妹妹都为之动容。
他戏谑着用莲花剑挑起了霍萨兹尔脸上的那层厚重白面纱,剑锋一不小心浅浅蹭过了那位大祭司的脸颊,留下了一道一公分的小伤痕。
紧接着,光芒伴随着从伤口内浸出的血液,一起映射在了郑王的眼里。
子孤熙这一生中阅过的美人无数,只有两个人让他触目的第一眼,觉得光照万顷,望尘莫及。第一个是子舍脂,那个月光的女孩柔婉惊艳,美得如夜色下清风拂面,微光盈露。
而霍萨兹尔——霍萨兹尔是太阳,是烈日下反射着十方之光的明钻,触目的瞬间就要冒着被日光刺瞎的代价。但有朝一日,这双眼睛果真被太阳的艳光所伤,在黑暗来临的那一刹那,那些双眼已被刺瞎,终生盲目的人们仍向往神明的圣光。
所向披靡的莲花剑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子孤熙一时间竟然有点不敢收剑:生怕自己再次弄伤了神像那张圣洁不可攀的脸。
四周沉默了片刻,子孤熙将面纱割破,收剑入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别五马分尸了,既然这位大祭司高华无匹,倒不如拿去装饰我的战车。”
副将低着头,凝视着霍萨兹尔那张脸。
他的想法和长官可不一样:子孤熙刚才并没有和那位大祭司真的正面相抗,而是毫不留情一剑刺穿。
可副将不同。他分明感到自己在和霍萨兹尔对话的一瞬间,像被什么高不可攀的人居高临下地嘲讽。
“但他已经死了,殿下。”副将回答,“恐怕跟着您的战车回到平朝时,就不那么高华美丽了,只是死尸一具。”
子孤熙愣了愣,继而笑道:“这倒也是。”
说完后他转身,摇了摇头:自己差点糊涂了,谋害自己凶手的尸体,就算生了一张神灵雕塑般的脸,也不值得尊重。于是他吩咐副将把霍萨兹尔的头砍了,升到旗杆上,让那些愚蠢的余孽们看看——平朝的郑王,大名鼎鼎的子孤熙卷土重来,多么的威风八面,神魔难阻。
可就当他要迈出神殿的一刹那,猛然警觉过来:他刺穿的是左肋,而不是正中心口,伤势虽重,但并不是一击致命伤!
突然,子孤熙连忙奔回神殿。
但是已经晚了。
当他重新踏回神殿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失语惊呼:霍萨兹尔攥紧了副将的手,那已经卸除了腕甲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正有一条毒蛇死死地咬住了那脆弱的手腕。副将浑身冰冷,跪倒在地面上。
霍萨兹尔的那条小毒蛇居然没死!
“你有罪!”霍萨兹尔脸色苍白,但手中力道极大。他盯着副将的脸,冷冷地说。
就连亲卫都被突如其来的“死而复生”惊到,等他们反应过来,执剑再次进攻的时候。霍萨兹尔转过头来,盯着子孤熙,似乎有话说。
他的副将救不活了。
子孤熙心知肚明着一点。
为战友的枉死愤怒之余,子孤熙反倒异常镇定,他做了个手势,命令亲卫们暂停进攻:“看看他要说什么,再杀他不迟!”
霍萨兹尔气喘吁吁。他没有办法,刚才重伤的时候他几乎失去了意识,若不是子孤熙那莲花剑刺破了他的脸,短暂的疼痛让他缓慢苏醒,把被龙蛇法王压在身下的小金蛇召回,恐怕他连杀了副将,为子民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然而这个罪魁祸首还在。
霍萨兹尔面无表情看着子孤熙,那双棕蜜色的眼睛近乎妖冶与神圣之间:“我说你也有罪!”
【第五章】()
当西域大新帝国的军队赶来互援月泉城时,已经是月泉被攻陷的第二天黄昏了。
月泉在悲嚎。
这是净火使苏贡牵引战马,迈入城池的第一个想法。
鲜血染红了月泉城门前的神明雕塑。他们信仰的女神卡娜面颊带血,低眉慈悲,无可奈何。
曾经辉煌雄伟的大新帝国,将女神荣光遍布百万里疆域的圣城月泉,此刻就像两位相拥而泣,遍体鳞伤的女孩。妇女们掩着面纱而哭,军队赶来后,她们用头纱遮掩住脸,匆忙忙地逃走,半分求助也不敢有。
“子孤熙呢?”苏贡问。
突然士兵弯腰作呕,指着月泉城另一端那高高竖起的旗杆——
旗杆上金莲花旗帜高高飘浮,让人觉得毫无美感:随着金莲花一起悬于高空的,还有一颗少年的头颅。
尽管看不清头颅面貌,但苏贡在触目的一刹那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等到使者们交流完毕,说郑王殿下恭候净火使的光临时,苏贡的脑海里都不甚清明。
苏贡连想都不敢想,甚至当骑马赶到平朝军队所在的营帐前,一向倨傲勇敢的他也只能低眉垂目,半分气焰也不剩了。
那是霍萨兹尔?
那个头颅不像其余西域人一样长发,仅短发齐耳。
而头颅眉心上隐隐约约反射着金与银的光——那是大祭司的信物和与殊荣,整个西域只有他才配戴金银双色的太阳。
“净火使殿下光临,不甚荣幸。”子孤熙走出帐篷,轻轻鼓掌,满脸的倨傲临下,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位所谓的西域皇太子,月泉净火使。
苏贡霍然抬头,眼里止不住的冷意和愤怒:“你杀了霍萨兹尔?”
“对。”子孤熙抱剑站在原地,看似随性实际上却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本王此番到访西域,正是为了替西域讨伐邪神。他的人头此刻就挂悬于旗杆上,净火使殿下难道认不出来?”
邪神这个词毫不设防地直刺苏贡内心,他握紧手中剑:“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子孤熙,我们西域的内政,何时轮得到你指点江山!你若将大祭司遗体完完整整送回来,你我还有商谈的余地。”
子孤熙忍不住大笑,他一把拽住苏贡的衣领,说道,“想要霍萨兹尔的遗体,再把他当神供起来?告诉你,他的遗体早被我扔进了月泉池,至于那头颅——那是我的战利品,我可要带回平朝邀我的功勋。不过,有些东西我确实可以还你。”
说完后,子孤熙做了个手势,让身后士兵朝着苏贡脚下直接扔了两物件。
苏贡被扔到自己脚下的两条蛇惊得躲了一下:龙蛇法王与祭司护身的法蛇落在这位净火使脚下,蛇躯僵硬,在炎热气候中渐渐腐烂。
“你该认识这两条畜生吧。”子孤熙轻声说,“你们月泉圣教的圣物呢,尽可带回去吧。我看着两条冷血牲畜,可真是连装饰我战车的资格都不够。”
苏贡看着子孤熙,一字一顿:“子孤熙,你是在宣战挑衅。大可等着归国之后,我大新的战旗插遍你们大平的每一寸土!”
子孤熙不屑笑道:“向我们大平宣战?靠谁?就靠你?苏贡,看看你们西域皇位上现在是谁在坐,你可没法调动你们西域的一兵一卒。”
苏贡话语梗在半路,他看了看地上的法王残躯,又看了看被悬挂在城门上的头颅。耳边是子孤熙的傲慢嘲讽,他知道:西域这次输的太彻底了。
这里是他们最神圣的月泉,是最后底线——自从西域被平朝分割成了十六份,成了西域十六国盟后,各诸侯之间也常有领土摩擦。可月泉国是底线,露出兵戎就是对神明不敬。
子孤熙不仅在月泉屠城,还把他们的最高祭司的头颅挂于城门示众。
苏贡身为曾经的西域皇太子,只能看悲剧降临眼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打击西域的自尊了。
子孤熙仍挑眉,他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冷笑:说到底,霍萨兹尔只是个神权的领袖。眼前这个人,才算是和子孤熙同等能力和地位的劲敌。
西域十六国盟由一个帝国分裂而成:四百年前被史书称之为大新的国家,曾经像是一条勇猛怒吼,万夫莫敌的沙狮。
后来平朝的开国皇帝永光帝对大新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新康战役,将这条猛兽雄狮打成了分裂的狼群。大新无力再管辖自己广阔无垠的领土,而永光帝泰然自得,他拿着权利的刀斧,将这个原本伟大的国家分割成了十六份。
大新虽然分裂大半,组成了西域十六国盟。但大新的后裔还保留着他们矜贵的皇位。甚至大平在各种对外的典礼上,仍然把西域十六国盟,称之为“大新”。
若月泉国是西域信仰的圣地,那大新则是西域数千年传承一系的神圣帝国。他们的君主被称为西帝,佩享西域万里国土的唯一帝位。
苏贡是前任西帝与皇后的第二位皇子,霍萨兹尔的表弟,身世尊贵无比,在西域诸年轻王子中一呼百应。他常年与兄长角逐储君之位,能力与才华皆在兄长之上。
原本皇位唾手可得,但因霍萨兹尔继位大祭司,苏贡又是西域中鲜少与霍萨兹尔同年出生的王子,只能被迫放弃皇太子身份位前往月泉国,加封为月泉少祭司之一,号称“净火使”。
现今的西帝正是苏贡的哥哥。在苏贡接手神职之前,关于他们两党的拉帮结派曾牵扯着整个西域的政局,就连子孤熙当年都横插过一手。
“你还没有资格向我宣战。”子孤熙提醒他,字里行间似有似无地挑拨起苏贡和西帝之间那根不和谐的弦,“但身为净火使,你有资格来求我谈和。你若想与我在这月泉再开一战,我也欢迎。可粗略估算你与我之兵力悬殊,瞅着这些兵力,我倒觉得好笑。不知西帝对他的弟弟忒小气,还是看不起我子孤熙。”
“谈和?”苏贡略过他那些冷嘲热讽,冷然道,“你肯休战?”
“当然。除却先前已被我攻陷的城池,大新还要每年向平朝进献宝马钱财。不过,这些由我与您的皇兄商谈。”子孤熙嘲讽式地朝着苏贡作揖,“但我要这月泉城入我平朝囊中,这件事还得您亲自签协。”
“月泉?不行!”苏贡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听说你父皇曾想要沙国与平朝接壤的三镇?那三镇我可以割让,莫再打月泉主意!”
子孤熙接过文官早校正好的协定:“签。”
而苏贡接过毛笔的一瞬间,忍不住瞪了子孤熙一眼:对方早就想好了将沙国三镇这种军事据点收获囊中,刚才狮子大开口讨要月泉,其实是想逼他就范。
草草签订后,接下来无非流程。
派遣使臣迎送那位净火使离开时,对方愤恨甩下一句狠话。子孤熙当做没听见,审查着协议满意地说道:“陆青,你看”
他话到一半,突然凝固:战友昨日刚刚马革裹尸。
想到这里,子孤熙攥紧了协议,方才颐指气使的态度也黯淡下去。他盯着那被自己悬挂在城门上的头颅,吩咐了一句:“拿下来,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
文官在侧,问道:“殿下大捷大喜,还为陆将军牺牲一事而感伤怀?”
子孤熙回道:“没有。战场上生离死别乃人之常情,我早做好准备。如今死的是陆青,谁知何日战死沙场的是不是我?与其说这个,不如让我们翘首以待。如今没了大祭司,苏贡那个神职自然做不下去。等他卸职回到大新时,西域恐要大乱了。”
话说如此,子孤熙想到一点:“明日班师回朝,别忘了留下一支军队。就当我送给西帝,感谢他‘视而不见’的大礼。”
文官得令后,下去传达。子孤熙则审视着战报和协议,一步步迈回自己的营帐内。
军医正围绕着子孤熙的床榻上,见殿下归来后,上前行礼。
“还有救吗?”子孤熙看了看床榻上的人,随口一问。
军医拱手:“幸而殿下手下留情,他捡回一条命。但明日长途跋涉班师回朝,恐伤口裂开,需找稳慢一些的车马护送。”
“好。”子孤熙点头回道,“下去吧,记得莫向外声张。”
——
平朝天安二十年,九月初八。
月泉之战大捷,郑王子孤熙一举击破西域城镇十七座,收获战利品无数。
谈和后,西域将沙国与平朝接壤的三座城镇:幔洲城,素卢城,遍香城一同割让平朝。
连同名马五百匹,奴隶八百名,美酒丝绸无数,黄金珍宝众多。
陛下龙颜大悦,将三城设立为都护行政区“西庭”。
天安二十一年,一月初一,元旦。
郑王的金莲花铁骑经过长途跋涉三月余,班师回京。
平朝首都即墨城门大开,恭迎郑王归朝。
【第六章】()
今年春节无瑞雪。
但这并不影响即墨城的新年更始气氛,相反的:今年无雪,但金屑漫城飞扬,如金色桃花,报春新来——真是一场开门大吉,国运昌隆!
月泉之战结束后,金莲花铁骑们经过三个月的翻山越岭,终于在今日抵达即墨。
凯旋归来时的金旗像游龙一般浩浩荡荡,蜿蜒直入。皇城里俏娘子们倚楼望盼,看楼下金鞭少年,英姿勃发,好一副通身的军人气派。
“真巧,郑王殿下回京赶在了这新年头一日。”
玉楼上佳人三两成群,正敛着一双双秋波般的眸。
平朝开国前期全国尚武,因而带动了后世一番开放风貌。何况如今盛世当头,妇女们神情貌态更能体现出这个国家文化所呈现的新风韵。
妙龄美人们元旦相约,互邀好友,做着一副古来只有士大夫们才有的宴请派头,抛头露面。
女孩们或含情脉脉,或嗔笑调侃。
可美人千人千面,今日话中主题却不外乎一件事:月泉之战旗开得胜,今日国风男儿们齐聚回朝。
她们看着楼下风采,就算闺家女儿从未接触朝政,但仍生出为国骄傲的心情。
“是啊。”之前有人随口抛出来了一句话,让那些原本静静观赏着楼下军人风姿,芳心暗动的女孩们一下子滔滔不绝,“郑王殿下威名远扬,得胜是意料之中的事。若没有几分真作为,怎么担待得起我朝‘金骨’的荣誉?”
另一位士族女子轻轻用手指,在那侃侃而谈的姑娘脸上点了点:“小妮子莫不是春心暗动,夸起郑王来的时候都不肯停,我们想插话都没空档。”
先前的姑娘脸一红:“我以前有幸目睹过殿下真容,但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子舍脂,那位公主惯会霸占长兄,成天腻在一起,我半句话都谈不上。”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场仗是因我们的公主而起。不过那位西域大祭司横死沙漠了,反正邪灵祸人,罪有应得。”另一位则搓起了桌台上的女儿棋,“听说子舍脂即将与弋氏的三公子完婚,婚礼定在了三月中旬。平日飞扬跋扈,自诩即墨第一美人,受尽了宠爱,而今她也嫁出去了。不过未出嫁前就满城风波,险些祸害一国,好个红颜!”
这些位处东极皇城,娇生惯养的姑娘们,永远看不见西方另一面的瀚漠浴血。眼中只有她们的少年如何功勋荣光,开疆辟土。她们只关注于这些金莲花铁骑的气度,皇城贵人们的闲话。
以及那位众星捧月的郑王殿下——和郑王从西域带来的一位美人。
“红颜?我想起件闲事:郑王殿下这仗打得漂亮,不仅收获了大片疆域,战利品无数。还带来了一位绝色佳人?”
先前夸赞郑王的那位姑娘释怀一笑:“男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乃人之常情。东宫的佳丽亦不少。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个异族女子,总不能让她做了郑王妃,甚至未来的国母。”
她们几人的话,从对皇室说长论短的时候就已经僭越。
听到这番言论,身边其余姊妹们神色一变,轻轻在她们背上一拍,提醒道:“噤声!话中越发没规矩,怎敢对亲王公主们的家事说三道四,咄咄逼人!”
女儿宴会上暖酒微冷,女孩们愣了半晌,自知失语。于是她们缓缓放下酒杯,道一句知错。但气氛却不似刚才热闹,变得有些尴尬。
直到隔壁另一间香房里的女孩们推开窗,笑声透过窗外传到了这间香房内。
“那是郑王殿下吗。”
隔壁女孩们笑盈盈地推开窗,但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楼下传来金戈碰撞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