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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金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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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子孤熙居高临下,看着霍萨兹尔微妙仇视的表情时,微笑着摇头:没有什么比夺走这位大祭司的神性,更能打击他的自尊,挫败他的傲气。

    ——“想要报复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摧毁他引以为傲的事物。”

    直接杀了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何况,这位大祭司有的是把柄在子孤熙手上。

    正当子孤熙饶有兴趣的看着“步金台”佩戴首饰,配合着假髻梳好头发,披上那一层只属于命妇——或者说只属于郑王妻妾才配有的礼服时

    一声不甚美好的通传,以及一个名字,彻底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心腹侍者隔着门,轻轻地敲了两下。

    等到子孤熙道了一句“甚么事”,心腹恭敬回答:“今日早朝刚下,宋王殿下特来拜见皇兄。”

    子孤熙正手拿着步金台落在耳侧的真发圈圈绕绕,可是“宋王殿下”那个词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流畅的动作卡停在半路。

    “让他进吧。”

    子孤熙很快就遮掩过去了这个小动作:“礼节周到些,别让我这位六弟又觉得我哪里对不住他了!”

【第八章】() 
“宋王殿下在看什么呢?”

    一语惊醒。

    子孤晧这才察觉,自己仰头盯着郑王子孤熙的贺仙宫已经很久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望向兄长居住的东宫:那流巧的飞檐,洒逸的斗拱——以及檐端上载歌载舞的仙子们。烂漫袅娜的董双成;持花锄玉的许飞琼;抱桃的小玉,走莲的伴霄当真一出仙岛蓬莱殿。

    不负此宫的“贺仙”之名。

    “不,我什么都没有看。”子孤晧谦逊地向兄长的心腹侍女回答,仿佛这贺仙宫内从鸡犬到婢奴,样样都需这位宋王殿下谨慎担待,“如果非要说看什么的话——那必定是让檐上众仙家迷了魂,有些失态了。”

    “这样吗?”右边守门的侍女低头一笑:“世人皆说:若是月中嫦娥思凡尘,她第一个要来私会的少年,一定是宋王殿下。”

    左边的侍女听了这话,一副严谨模样也卸下了担子,同样加入了这场名为夸赞,实乃菲薄的谈论中:“说什么胡话,若是月宫嫦娥思凡,她只会下凡东极,托生为宋王。”

    子孤晧微微一愣,看着眼前两位宫娥无可挑剔的仪态,听着她们滴水不漏的挖苦。

    虽然,他早已无关痛痒,甚至习以为常。

    宋王子孤晧的生母,乃当今宠冠六宫的刘贵妃。虽不似郑王乃天之骄子,中宫嫡出之金贵,但也绝不算差。甚至仅次于郑王之后,有些夺了他兄长的光焰。

    郑王出生前有“熙光金莲,正阳高悬”的预兆,而宋王则有“月宫天子转世”的美名。

    但熙光高悬之际,这位月宫天子却颇受偏见。宫中大部分人认为:宋王所谓的月见之名,是一种糊弄人的跟风造势。

    贺仙宫的宫人们在嘲讽上更别出心裁:说是月宫天子,谁知道是不是那应悔偷灵药的小贼呢!

    “嘻!看来一点也不假。”侍女笑道,“除非嫦娥那样的美貌转世,否则哪有殿下这般的妙人。试问这人间佳丽,天上绝色,谁不爱慕您呢?”

    尽管在其他地方,诸人都对子孤晧顾忌:这毕竟是天潢贵胄,皇亲国戚,堂堂的皇六子,声名赫赫的宋王。

    可一到了贺仙宫,所有的礼节都成了摆设。

    就连这里的宫人们都和他那位皇兄一样,跳出了礼节繁杂的范围之内,“独树一帜”。

    “无论是东方佳丽,还是西方绝色,都归皇兄的袖手温柔。”

    子孤晧与她们周旋着,但语气淡淡,似是有些不耐烦:“是我思虑不周。皇兄回宫不久,周折劳累,我不该冒然打扰,改日再来拜见。”

    他说完后,正巧贺仙宫的管事得了郑王的口令,他挥手撵了撵那些造事的小姑娘们,把她们赶到一边儿去:“您莫与她们置气,郑王殿下请您去内殿叙事,我替您引路。”

    “好。”子孤晧在跟随管事步入内殿的时候,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为什么这贺仙宫的右飞檐,比之左檐稍稍高出来了一块?”

    “什么?”

    “没事”子孤晧摇了摇头,“随口问的。”

    等管事将子孤晧请入内殿的时候,屋内的气氛宛若掀落一帘香。

    子孤晧低下头,除了表情上的诧异之外,他内心的情绪更像是小心翼翼:躲避开那散落一地的衣裳、玛瑙、金链、丝履,以及在耳畔似有似无的喘声。

    正迟疑着子孤晧掀开了内阁的挂帘。

    “你来了?”伴随着帘帐掀开的,是他皇兄一声冷冰冰的询问。

    掀开后垂帘后的场面让子孤晧手一抖,面红耳赤,慌忙退后:“打扰皇兄了。”

    金色的帘帐之后,是一副美艳图鉴:郑王身侧躺着一位异域美人,而郑王殿下则耐心地吻上美人乌黑的秀发。

    说实在:帘内事后场景也没什么非常不妥的地方,美人与王侯的动作也不算多么出格,还不到“初解裳儿莲花颤”的地步。

    平心而论,这场面还有些赏心悦目:帘后的两位都算得上出其俊美。异域美人有着一双纯鹿般的眸,而他的兄长更不用多谈——郑王子孤熙可是个能用明丽性情撞破礼律的人。

    但子孤晧在诸皇子中相当年幼,他又一向矜贵,也不肯随其余人一样叨唠着那些艳俗男女之事,初看这个场面倒真是将他吓得不轻。

    “起来。”子孤熙不急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擦了擦自己下颌的红唇印。然后冷淡瞥了自己的六弟,“你都快跪地上了。找我什么事?”

    前世两个杀害自己的凶手,此刻同聚一堂。一个为自己床上佳人,一个在自己脚下恭敬。

    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宋王反应过来,赶紧端正好仪态。但他也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敢抬起头正视皇兄,也不敢面对此情此景的暧昧氛围,他低着头,说话语气也不似正常时候的镇定,而是轻声细语,语气里有一丝显而易见的颤。

    “我我有事与皇兄商量。”

    子孤熙束起了腰带,瞥了一眼正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霍萨兹尔,话却是对宋王讲的:“说吧。”

    看着郑王一副冷淡甚至漠视自己的样子,子孤晧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话语,保持着一贯的谦卑:“这几个月的监国事议,是我替皇兄做的。”

    “知道。”

    “本该在皇兄举行完封功犒赏大典后,监国之位就应归还于兄长”子孤晧迟疑了片刻,又说:“但有些政论还未收尾,我想三月初的时候再移交监国之位,皇兄”

    “呵——”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郑王就用一声冷笑中断了他的谈话。子孤晧不解但是又戒备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兄长快步走来,两个人的距离咫尺之遥。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子孤晧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撇过去,他从小就缺乏与这位皇兄正视的勇气。

    “你如果喜欢的话,那个监国之位做多久都可以。”郑王扯着弟弟衣襟前的朝带,把他缓缓拉到自己跟前:“贺仙宫送你也罢,监国给你也无不可,我只是怕啊”

    话到一半,子孤熙伸出手来,在这位年幼的六弟脸上不轻不慢地拍了三下:“我最怕的就是你了,六弟我的好六弟。”

    他下手力道不重,但对子孤晧而言,那话语里潜在的针锋相对,要比兄长手上的动作可怕得多。

    子孤晧强颜欢笑,他试着努力挣脱兄长的禁锢,但徒劳无功:“皇兄别折煞我了我是我冒犯了!”

    “哦?你不想继续监国了?”

    子孤晧察觉到对方手中力道并没有放松:“既然皇兄大捷归来,我自该唔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说到一半,子孤晧突然被勒了一下。就是那一下子似乎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气,险些让他跪在地上。他俯身在地,重重地咳了几下:这才发觉自己冷汗直冒,掌中早已湿汗。

    等宋王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贺仙宫的宫人们恭敬地朝着宋王行礼,等他走远后却又开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笑声窸窸窣窣。

    临走时宋王转身,看了一眼贺仙宫的右上方。

    而子孤熙在贺仙宫上瞭望时,捕捉到了宋王这个小动作:就算他前世活了一时糊涂,这辈子也总该开窍——宋王子孤晧阴冷如毒蛇,心机城府颇深。

    其实贺仙宫的右上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想到这里,子孤熙看了一眼自己床上的人。霍萨兹尔一言未发,观望了一场兄弟阋墙的好戏。

    “吓坏了?”子孤熙戏谑问他。

    霍萨兹尔没有回答,而是把脸撇过去,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刚才被吻乱了的唇妆。

    “平时你的职责很简单吧?和那些神像共处一室时,只需给他们擦拭金身,点燃香灯就算伺候周到。”子孤熙似笑非笑说道,“但现在不一样了。”

    霍萨兹尔自言自语:“在一个兄弟同室操戈的国家,陪着一个狼子野心的皇子?”

    子孤熙不怒反笑:“或许吧,但我不觉得你们西域好到哪儿去。你们的西帝照样与兄弟同室操戈,你们的净火使也如我一般狼子野心。”

    “我把你从西域带来,向所有人宣告你已经死在我的剑下。”说完后,子孤熙掐着霍萨兹尔的下巴,逼着他抬头直视;“那个你用自己人生换来的安宁祖国,你再也回不去了。但你还要在我的国家、我的城市、我的身边生活下去。”

    霍萨兹尔想起三个月前,自己刚刚从重伤昏厥中苏醒,就被眼前人拖入地狱。

    事后子孤熙冷言冷语:“如果你的子民知道有人霸占了他们大祭司,他们的神之子,他们的无上信仰,现在该气疯了吧?”

    他捂着左肋刚痊愈不久,又被折腾开裂的伤口,死撑着回答:“历史上有很多大祭司都没有守住他们的贞洁和信仰,这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

    “不,你和他们不一样。从外貌皮囊,到内心灵台。你可真是个被供奉长大的人啊。”子孤熙冷嘲热讽。

    “可我现在和他们一样了。”

    回忆咆哮。霍萨兹尔睁大眼睛,盯着身上那层洁白锦被。实际上神游在外:“我知道。”

【第九章】() 
郑王殿下真的很喜欢那位新良媛吧。

    贺仙宫里这几日的重点,不是于即将举行的凯旋大典,也无关乎那些争权夺利的流言。

    贺仙宫的宫人们一向认为:那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郑王殿下的荣光多了更好,少了一点也无关大局——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主子未来的帝王之路,那可是明摆着的啊!

    他们侍奉的郑王殿下,贺仙宫的主人,未来一定是整个即墨城,甚至于全天下的君王!

    比起在那些万无一失的事情上操劳烦心,贺仙宫的侍者们更倾向于去挖掘那位新良媛的身世背景。

    贺仙宫有过很多的美人,每一位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女儿香。她们雪腮玉肌,美艳绝伦,在郑王怀里长袖善舞的妙态,能把天上晨光都囊获,风采足以降服繁星。

    但是她们的魅力能俘虏晨光,能摘取繁星,却没法将郑王殿下笼络为自己的裙下臣。

    毫无例外:每当贺仙宫新晋一位美人的时候,都曾有人打赌她会成为郑王殿下心尖上的人,因为贺仙宫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不漂亮的——她们甚至美得凝萃了整个即墨城的风姿,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爱她们。

    但结局也总让人失望,她们美丽如昙花,命运也似昙花。甚至还比不上昙花,一夜温柔之后,美人们很快就被殿下遗忘。

    但那位步良媛不一样:整整三夜了,她几乎没有从内殿出来过。

    或者说:她已经和郑王殿下同居一室,毫不避讳。当管事在郑王归来后的第二日,询问为这位新良媛安排衣食住行该用什么规格时,郑王殿下轻唔一声:“与我同等即可,也不必刻意挪出个屋子,就让她住在本王的寝宫里吧。”

    这个消息很快就飞散在贺仙宫大大小小的角落里:大家都知道了这位良媛一进门就荣获了殿下的专房挚爱。

    一开始所有人都是不屑的,加上本能的排外:他们可没有看出来这位良媛有什么过人之处,虽然美丽但也没到万众挑一的地步,身材也没个女人模样,出身西域的话还少不得有些文化差异,何况还是个哑巴!

    就连管事本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今天他好似有些打消了那份鄙夷念头。

    今日是凯旋大典,身为主帅的郑王殿下卯时转醒,早早起身整理仪容,佩戴上大典特定的一套荣徽。管事应着规矩,按时进入内殿服侍着殿下穿衣。

    良媛醒的很早,正伏案描妆。

    良媛的右手正一丝不苟地在自己额头上贴饰金箔,左手则被郑王殿下轻轻牵起,放在手里攥弄,就像是把玩一只宠物鸟。

    这不是什么新鲜场面,早晨醒后的小夫妻们总是按捺不住,你侬我侬,卿卿爱爱。这在催育着男女欢爱的皇宫里,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管事还是吓了一跳。

    他惊讶的不是这个场面,而是另有两个原因。

    他看到了良媛那张只打了底,但还未完工的半面脸。

    管事差点没有认出来:步良媛在他的印象里是艳丽成熟的女人,带着一种具有侵略性的异域风情。环佩叮当,金玉凤凰,美则美矣,过于流俗。

    可现在暴露在管事面前的半张脸,和他印象里简直判若两人。

    良媛只画完了左脸的眉毛和眼妆。

    左边眉毛挑得很高,金粉色在眼帘上闪动,眼尾则伴随着雅丽的朱红。眼线从眼角挑开,下笔相当浓厚。

    早知道西域的妆容和中原女子推崇的“柔媚”完全不同,他们用尽一切手法来诠释“色彩”,可步良媛那张没有画完眉妆和眼妆的脸,未免也差距太大了。

    那张素颜是清秀温和的脸,被汉化了的少年模样。妆台前的人轻轻垂目,眼睛就像是镶嵌在神像眼眶里的玛瑙石。

    步良媛察觉到了管事看向自己的目光,于是停止了描妆的手,那双蜜色的眼睛用余光轻轻瞥向管事。

    与良媛对视的一刹那,管事的胸口仿佛遭人锤击,心跳砰得炸开:别说之前的那些贺仙宫美人了,靠着那半面秀色,就连号称即墨第一美人的子舍脂公主,都显得过于媚俗。

    而另一个原因——管事很难控制自己的视线冒犯:良媛还没有更换衣裳,甚至在管事面前也没有避讳。

    那些松垮的睡衣就这么半倾半散,春光乍泄。可是衣襟里面并没有女性该有的线条,而是少年体独有的平坦胸腹,除了淤青吻痕遍布在身上之外,在步良媛的胸口上方,有一副漂亮的图腾:金银双色的太阳,反射着晨起破窗的日光。

    步良媛是个男人?!

    “很惊讶吗?”子孤熙接过了赤金色的大典配饰,挂在自己的腰间佩带上。

    他看了管事一眼:他的心腹慌张低下头,连忙说不敢。

    “别紧张。”子孤熙不慌不忙地穿戴,不急不躁地安慰,“你可是我的心腹,这件事我也没打算瞒着你。有些时候还得劳你担待,替我瞒一下。”

    管事迟疑着看向郑王:郑王殿下扬了扬眉,表情严肃地朝他点点头。

    “下官知道了。”管事来不及多作反应,对于郑王的癖好他也没有资格干涉,尽管这件事还是让他有些懵:自古权贵上流间,有龙阳之好者不下百记。若郑王殿下真喜欢这位步良媛,留在身侧做个小侍也未尝不可,犯不着大费周章,甚至冒风险给他个姬妾中相当高的位分。

    除非两个原因:一来是殿下真心相待,不愿委屈了心上人;二来恐怕这位步良媛的身份,见不得光。

    如此想到,管事心中更加战战兢兢,但他还来不及圆滑询问,让心里有个谱,仪式的时辰就到了。

    郑王殿下穿戴完毕,离开贺仙宫,住持凯旋大典,犒劳众功臣。

    殿内只剩下他和那位“良媛娘娘”,管事正尴尬着,想要问良媛还需不需要什么,没事他就下去了的时候,良媛开了口。

    良媛并不是个哑巴,汉语相当流畅娴熟:“您能帮我个忙吗?”

    管事诚惶诚恐:“您说。”

    良媛看了看镜子里,自己只画了一半就意味阑珊的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上面一片狼藉的淤青摁下去还会有刺痛感:“我想沐浴行吗?”

    “当然,当然。”管事连忙迎合着,替他周张。

    等霍萨兹尔泡在在贺仙宫的温泉池里时,这三天来的紧绷感终于放松。

    来到平朝的前三天,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在贺仙宫内殿的床上度过,身体紧张到僵硬,就像个子孤熙随便摆弄的木偶,除了承受之外没有其他后路。

    霍萨兹尔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那白皙如玉的臂,上面掐掐吻吻的痕迹斑驳,身上其余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是这样。如同伤痕怎么也洗不掉,他身上那些肮脏自然也是冲刷不掉的。

    突然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又一次涌上:他躺在距离祖国不远的敌军主营里,华美的臂钏和项链被子孤熙一只手就铮断了,挂饰散落一地。

    他重伤初愈,但脸色仍苍白的吓人。看着子孤熙把自己当做被虏获的妇女一样羞辱,刚刚苏醒后的他脸色苍白,甚至还有些不清醒,觉得自己只是在做噩梦:“子孤熙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子孤熙将他身上仅剩的一条红金绸缎,从他怀中渐渐抽出来,如摆弄风筝线般怡然自得:“霍萨兹尔,你的职责呢?大祭司就是要倾尽一切守护子民,你不如向我讨饶。看到现在的战局没有,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立马急袭反击,你们那刚刚战火平熄的都城,莫说四分五裂,亡国也只是本王一念之间。”

    “你到底要做什么?!”霍萨兹尔固守着那最后一丝遮羞的丝绸,但内心简直要崩溃:他自问从来没有招惹过这位平朝亲王,可对方每一步都在致自己于死地。

    “我要你。”子孤熙停止了与他拉扯衣裳的拉锯战,然后微微冷笑,把丝绸狠狠一拽,就像牵引着祭祀的羔羊走上祭坛,眼前人根本无从逃脱。

    仿佛羞辱西域的神圣祭司,就能给这位平朝储君带来莫大的快慰:“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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