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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金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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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祭坛,眼前人根本无从逃脱。

    仿佛羞辱西域的神圣祭司,就能给这位平朝储君带来莫大的快慰:“我要你做供我驱使的奴隶。手下败将——安敢与我横眉直眼!”

    红罗帐,香灯燃。

    铃儿声声作响,贺仙宫内的灯火温柔暧昧,将他手腕上的金蛇手环映得如凤鸾舌。

    薄纱重重如烟如雾,他憋得喘息不通,整张脸都因呼吸不畅在涨红。

    “原来神像也要喘息的啊?”子孤熙的冷嘲热讽又在耳边响起,他浑身止不住地因剧痛和窒息而打冷颤,无暇顾及。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对方饶有兴味的侮辱:“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你这只手吗,你们的经文都说大新是个女神,那我偏要让你把最美的大新画在你自己脸上。”

    “哗啦——”

    温泉池内水花四溅,霍萨兹尔从温泉池里起身,用手背擦了擦脸。

    想到那些事,他犯了一阵恶心。

    趁这个时候,霍萨兹尔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睫毛是湿润的,也不知道是温泉水,还是神像真的流泪。

【第十章】() 
凯旋大典持续到未时才结束。

    子孤熙站在庆典伟岸的高台上,垂眼睥睨。

    他站得很高。

    这里是东极宫,乃至即墨城最高的宫殿上,子孤熙稍稍垂目就可将整个都城的风貌囊入眼中。

    这里是白与金交织的氛围。将士们握着清冷白刃,广场上则富丽堂皇。

    广场最中间是一副国画艺术的地砖。平朝的国花“地涌金莲”用绘画的技巧呈现在地砖上。硕大饱满的金色开遍了广场每一块白石砖瓦,映衬着那位站在高台上与它呼应宿命的皇子。

    子孤熙很享受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荣光——这代表着他不仅是高贵的掌权者,也是勇武的国家英雄!

    这种自豪,可不是朝堂上暗谋弄权能带来的。

    “阿熙。”

    等追封完了以陆青为首,不幸丧命于此战役中的将领们后。大典就差不多到了最后的散场环节。

    趁着内侍们疏散人群时,立于大典高台上的皇帝开口,唤住了子孤熙。

    “孩儿在。”子孤熙抬起头来,正巧迎上他父皇抚过他头顶的手。

    父亲饱含慈爱的动作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一向以嚣张暴戾闻名的父子二人在相处的时候,那种戾气就完全被亲情冲散。

    这种感情在帝王家算是少见了:贵为天子的父亲无条件地宠信儿子,毫不设防。而身为储君的子孤熙,对待他的父亲也一贯直言不讳,毫不避忌。

    “急着回贺仙宫?”皇帝问他。

    “不,并没有。”子孤熙歪了歪头,难得做了个孩子气的动作,“离家多日,思亲之情倍加,我想多陪父皇一会儿,您别嫌我唠扰了。”

    子孤熙在说出离家多日的那句话时,突然觉得鼻头一酸。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就把泛红的酸楚感压了回去。

    皇帝抚摸着爱子柔软的额发,随口说了句:“听说你宫里添了个妾室,封作了良媛。可男大当婚,你如今二十二了,不考虑选立王妃之事?”

    子孤熙沉吟着,摇了摇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皇帝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性:郑王熙眼高于顶,对于婚嫁之事百般挑剔,强行婚配只会让他过多排斥,这个儿子虽然孝顺,但骨子里的傲气和独立过甚,怎么甘愿让婚姻大事被礼部摆布。

    眼下催不得他。

    “比起这个,我倒担心舍脂皇妹的婚事。”子孤熙话锋一转,稍稍提及了那件他如鲠在喉的事情,“听说婚事定在三月十二?不能再快些么。”

    “哦?”好似午后的阳光仍过于强烈,皇帝忍不住眯着眼睛:“你盼着她出嫁?”

    子孤熙有点尴尬:“我是为皇妹的名声考虑。这场战争已经尘埃落定,功德圆满。既然如此,就犯不着让皇妹成了我们父子政治博弈的牺牲品。是该尽快找个好归宿。”

    “尽量吧。”

    “好。”子孤熙点了点头,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父皇腰间,一把熠熠生辉的宝剑,于是开口问:“您把龙心剑也带来了?”

    “是啊。”皇帝把宝剑从腰带上卸下,爱怜地在剑身上抚摸,像是爱抚他后宫里最美的佳丽那样,视若挚爱,“这种扬名立万的场合,它该出席。”

    但只有子孤熙听出了父亲话中的咬牙切齿。而且不仅是皇帝,就连子孤熙的脸色,在触及那把剑的时候,都起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龙心剑是一个让他们父子感到芒刺在背的心病。

    这是平朝开国之君神宫帝的佩剑。但有人说与其叫它“龙心剑”,到不如叫它“剜龙心剑”。

    神宫帝当年用这把佩剑斩杀了前朝夏主长忆,这一剑不仅仅杀了那位本该名垂千古的仁君,还让神宫帝一举成龙,君临四方,开启了平朝几百年的荣光。

    后来永光帝继承了这把剑,他挥舞着名剑,刺穿了大新皇帝普陆凡的心口,龙心剑在西域的地图上犹然行走,将大新百万里帝国切割十六份。

    元熙帝用它砍下了姑京国王魏然的首级、太威帝用它处斩了迷惑自己的妖后魏御紫,而太武帝则举起它——向北边凶悍的北匈奴国开战,事后北匈奴国被吞没,匈奴王也是惨死在龙心剑的剑锋之下。

    平朝的每一任皇帝在登基后都会接过龙心剑。也都会用龙心剑,结束另一位帝王的命。

    子孤熙的父皇,今帝子冲亦不例外。

    但他砍杀的那位皇帝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胞弟。

    子孤熙出生那一年,他的父皇还未登基,当时的皇帝还是他的叔父——贺仙帝。

    皇位本与他们父子无缘,而子孤熙的诞生似乎为平朝掀起了一场革命:他的母亲,当时的姜王妃在怀胎前夕,曾梦见东君降临,莲花入腹。

    事后姜王曾向左右询问,此否特殊之兆?

    “自是福瑞登顶。”

    当时姜王身侧的下官们不敢随意奉承。唯独平朝最盛名的观星士迈步出列,拱手贺喜:“正阳聚于王妃之腹,乃东君托胎,帝王吉相。”

    语出惊人,身侧官员惊异惶恐。而事实证明,那位观星士的预言不虚。

    不久后,平朝政治格局突变,姜王拥着宗庙里的龙心剑,举起了篡权的大旗,一举刺杀自己的胞弟贺仙帝。

    龙血溅在龙心剑朱红色的剑刃上,剑脉涌动,生生不息。

    姜王子冲荣登大宝,万众瞻仰。为他的登基带来吉兆,年仅两岁的子孤熙被册封为郑王,成了平朝隐形的储君。

    子孤熙住进了那个篡权现场的贺仙宫——据说只有东君化身的郑王,才能压得住真龙被刺的戾气,令叔父亡魂臣服,不敢造次。

    一切都在预示着:郑王子孤熙乃天命之主,所到之处四海平定。

    可是

    子孤熙想起了自己在临征战前夕,与父皇的一次对话。

    那一天,他被招至正阳殿。

    皇帝看着这个最像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如往常般示以微笑和欣赏。皇帝向自己的爱子展示龙心剑,让他学着那些文人墨客的品剑言论,也做一番陈词。

    看到子孤熙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奇和赞美之意,皇帝缓缓讲述着这柄剑的传奇和特殊性。

    子孤熙想也不想就把龙心剑从剑鞘中抽出,他脸的另一半笼罩在寒光下:“品剑?这把连帝王龙首都敢斩下的神剑,那些凡夫俗子也配评头论足?”

    “只有真龙和真龙的后裔才配在龙心剑上留下赤血。”皇帝不紧不慢道,“而不够资格,甚至是玷污这把剑的人,只会留下肮脏腥臭的黑血。”

    “所以说,这把剑是造势之剑。”子孤熙实在忍不住对这把剑的喜爱,他大着胆子拿起这柄剑,用食指轻叩剑锋,“我平朝百年基业和王座,就是用这把剑砍下的龙骨一点一点堆成的。”

    “是吗?”皇帝此时斟了一杯茶,然后吹了吹茶水上的末叶,“可朕要说:持此剑砍龙首的帝王,他自己也不配用血为这剑添彩。”

    “什么意思?”

    皇帝放下茶盏,朝着子孤熙伸出手:“阿熙,把龙心剑给我。”

    子孤熙点点头,将剑柄递给皇帝。

    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倏地从他手中抽离此剑。速度很快,快得像书法家的狂草。子孤熙痛得叫了一声,赶紧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指腹:在刚才皇帝的动作下,他的手指蹭到了龙心剑的剑锋,那削铁如泥的宝剑轻而易举划破了他的手指。

    子孤熙把手指含在嘴里,抱怨道:“父皇!”

    但他的父皇并不在乎心爱的儿子受了伤,而是举起那把宝剑,看了又看。子孤熙从来没被皇帝这样冷遇,他忿忿不平:“难道儿臣今日做了错,惹得父皇不悦?”

    “不”皇帝回答他,语气中竟然有几分害怕不甘,还有一丝恐惧,“你过来看。”

    子孤熙不解,但还是照办了。他凑上前去,顺着父皇的视线看过去,他突然身体僵硬,膛目结舌:他的血落在龙心宝剑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鲜红渐渐变成了乌黑。

    “这不可能!”子孤熙喊道,“我乃父皇正统嫡出血脉,堂堂亲王!自然也是真龙后裔,我的血怎么会玷污龙心剑!”

    子孤熙话说到一半,只见皇帝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爱子。然后他把龙心剑渐渐翻过来,露出了另一面:龙心剑正红色的剑刃上,有另一处乌黑的血迹。

    “这不是你的错,阿熙。”皇帝轻言慢语,甚至带着安慰。但只有子孤熙听得懂他话中暗藏的恨意和忿忿不平,“这块乌血是我的。”

    这块血迹是皇帝当日斩杀贺仙帝子允时留下的。

    当时姜王从祖庙里偷出龙心剑,在他攻陷贺仙宫之后,他毫不犹豫举剑弑君,杀弟夺位。

    在激烈的战斗中,姜王也不幸负伤,在龙心剑上留下了血迹。他们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贺仙帝的血把龙心剑染红,他的血却玷污了圣剑。

    因为他的登基来路不正,他的皇位并非正统!

    所以他这位非正统的皇帝,生下的儿子也不过是一群假龙而已,何德何能为龙心剑添彩。

    就连子孤熙号称天命之主降世,也逃不过这个命数。

    “他会承认我们的。”子孤熙看着那把龙心剑,当真知道了什么叫做又爱又恨,“先让这把剑犟着吧,未来有的是契机。若连剑我都无法征服,未来何谈天下。”

    这句话有些忤逆,可他的父皇只是一愣,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话虽如此,但我很好奇。”子孤熙轻声开口,“可我若是活不到那一天呢?父皇决定从我的几位兄弟中,选谁来替我?”

    皇帝摇摇头:“莫说胡话。”

    “不,这不是胡话,而是正儿八经的一件事。”子孤熙正视着皇帝,“宋王子孤晧是您的第二人选?”

    “你不在的日子里,他的监国是做的不错。”皇帝风淡云轻回答,“但宋王皓和你没法相提并论,不要疑神疑鬼。”

    子孤熙的地位高越兄弟们太多了,若皇帝的关注与父爱有百分的话,那么子孤熙一人独占了九十分,其余人只能去分那仅剩的十分。

    何况子孤熙文武双全,战功赫赫。

    郑王在出身上更是毫无诟病:他是嫡子,母亲弋皇后出身于平朝三大顶级门阀之一。他又排行第二,在兄弟中相当年长,算得上无懈可击。

    身为皇子,其实他连勾心斗角都不必,那些下三滥的招式根本入不得子孤熙的眼。甚至子孤熙被保护的太好,心境过于直率坦白,缺乏了皇室一惯的八面玲珑,心思缜密。

    皇帝此刻,却不得不想到了另一个儿子。宋王是很不错:模样出挑,才华横溢,而且性格温和,谈吐惊艳,精通四艺。

    好似样样都挑不出毛病,虽然子孤熙活着一日,宋王根本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但若有朝一日子孤熙不幸陨落,宋王的确是王朝储君最好的替代人选。

    “可您知道,您的第六子是个什么人吗?”子孤熙一个激动,脱口而出,“依儿臣之见,宋王狼子野心,偷抢盗劫之事,样样不落下风!”

    “阿熙?”皇帝皱了皱眉,觉得爱子的行为和话语有些不可理喻。

    “您从未关注过他,怎敢信任他!”

    子孤熙索性把心里话全盘托出:“父皇您是偏心我的,这件事满朝上下心如明镜。但您对我毫不设防,是因为我们父子二人能坦诚相待。既然宋王在您心里从未与我相提并论,那就请父皇别把他当我一样看待!”

    看着爱子的慷慨陈词,皇帝的脸上倒是反常的平静,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表情。

    皇帝逆光而立,在子孤熙结束了坦白后,他眯着眼睛缓缓道:“跪下——”

    “父皇?!”子孤熙难以置信。

    “胡言乱语,说得什么混账话。”皇帝垂下眼睛,子孤熙这才看清楚父皇的表情,那双眼睛正中的瞳孔骤然缩紧,怒龙之目,“还不跪下?!”

【第十一章】() 
子孤熙面对着父亲的怒意,心中一阵恶寒。就连他握在手里的莲花剑,也因为主人手臂不可抑制的抖动,而发出剑穗相撞时的叮铃声。

    “我”子孤熙转头,看了一眼台下广场还未散尽的将领。

    他当真想不到,阔别三年之久,与父亲重逢的第一日,结局竟然是为了子孤晧不欢而散,还被父皇当庭训斥。

    他倏地转过头,凭借着自小的恃宠而骄,他的易燥心性涌上来:“您难道要当着诸多将士的面,当庭处罚他们这次胜战的统帅?”

    子孤熙有些倔性子:他并非是个死不认理的愚钝之徒,但过于直白。子孤熙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于极端,但那都是明摆的事实!宋王子孤晧将来有弑父夺位之嫌,他如何好言好语!

    看到子孤熙一副仍未知错的模样,皇帝抬起手来,举起了龙心剑。

    剑身包裹在名木的剑鞘里,分量相当沉重。而黄金龙形剑坠在逆光下瞬间闪耀,刺得子孤熙睁不开眼。

    皇帝挥下了举剑的手,朝着郑王的后背重重击去。

    这一下子把子孤熙彻底打蒙了,沉甸甸的龙心剑击打在他的脊梁上,打得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但那种痛是后知后觉的,等他的父亲再举起剑,落下第二击的时候,第一击带来的余痛正在扩散,第二下直接把他打得后背发麻。

    “跪下!”这是他父皇的第三次命令。

    子孤熙抬头看着皇帝,眼眶通红,他咬了咬牙,委屈地跪在了地上。

    膝甲碰撞在大理石洁白的地面上,“锵”得一声。

    还未离开广场的将领们听到声响后回头,看到的那一幕让他们措手不及——郑王殿下跪在高台上,而陛下举起了龙心宝剑,一下又一下击打在郑王的背上,足足十下。

    一时间,未离场的将领们纷纷奔回广场上,跟着郑王殿下一起卸刃下跪。

    子孤熙没有时间关注那些广场上为自己求情的将领。

    在被处罚的过程中,那鞭打重击在他后背砰得响起时,子孤熙也在刹那之余茅塞顿开了一个上辈子从未领悟的道理。

    这二十二年来,他的父皇将他视若掌上明珠,多得是夸赞和鼓励,从来没有处罚过。

    子孤熙可以弹劾太尉,评论宰相,对朝政指手画脚,这些皇帝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是皇帝推心置腹的亲信,也是平朝未来的接班人。

    但是宋王也是他父皇的儿子,本质上和子孤熙并没有多明显的高低贵贱之分——

    子孤熙上一世轻狂了一辈子,连正眼都没瞧过宋王,就连自己的意外身死,也不过是宋王捡了个大便宜罢了!可一想到后世自己的结局,以及父皇的下场,他不由得浑身发冷,觉得他们父子二人的枕畔正有毒蛇酣睡!

    但他今日糊涂了——

    父皇大发雷霆:并不是因为他直言冒犯,而是他强行左右父皇的意志,犯了大忌!

    他们刚刚谈及龙心剑,贺仙宫政变,兄弟之争还历历在目。他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中伤宋王。兄弟之间的骨肉相残,他的父皇可是亲身经历,又避之不及。

    “父皇”在第十下落背的时候,子孤熙妥协了,他强忍着痛抬起头来:“儿臣知错了。”

    皇帝收了手,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爱子,许久他才放下剑,语气淡淡:“起来吧。”

    子孤熙撑着地站起来,嘴唇正因为身上痛楚心中苦楚而打颤。

    “我刚才下手是重了些。”皇帝看了他一眼,道:“回去修养一下,这几日也不用赶来上朝了。你长途跋涉累了,不差这几日。监国之位就让宋王把最后一点政务做个收尾吧,有始有终。”

    子孤熙低着头,应道:“是”

    快到黄昏的时候,子孤熙才回贺仙宫。

    宫人们早在他回来之前,就知道了大典临结束前的那场变故:陛下在高台上当着诸多将领的面当堂训斥郑王殿下,并命他罚跪,龙心剑在郑王背上重重的打了十下。

    等他们知道主子回来的时候,早忙不迭上去嘘寒问暖。

    背后那十道剑鞘打出来的淤痕虽痛,但远不至于能让子孤熙皱眉,他在战场上与敌人交刃的每一道伤口,都比这严重得多。

    可那些战场伤痕是他的荣誉,背上这不轻不重的十道剑痕,就相当耻辱。

    “不用了!”当那些亲眷们围上来的时候,子孤熙伸出手挡住了他们,径直走回了内殿,“我还犯不着把小伤示人,这能算得什么?”

    侍者们低下头,遵循着郑王的吩咐,留下了一些疮药后就退下了。

    内殿里只有霍萨兹尔一人在。

    子孤熙在霍萨兹尔面前也用不着避讳,他一边走向内阁,一边开始脱卸下自己的军服铠甲,以及那些华丽繁琐的庆典配饰。

    “我回来了。”

    “嗯。”

    霍萨兹尔已经卸了妆,齐耳的短发湿漉漉的,水珠正从上往下滴落。他披着一身浴袍,正坐在子孤熙平时批阅奏折和文件的案台上,伏案画画。

    听到子孤熙的脚步声后,霍萨兹尔抬起头来。对方正皱着眉,里衣脱了一半,露出了剑痕累累的后背,正拿着金疮药往伤痕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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