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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鸟不仅漂亮而且很聪明呢!奴才就知道娘娘肯定喜欢。”让皇上拿那只小白鸟去讨好皇后,真是走对了棋,小鱼子暗自窃喜。
“皇后确实很喜欢,喜欢它简直到发狂的地步。”李豫想起刚刚的情景,嫉妒得发疯。
“发狂?”小鱼子乐呵呵的,“那奴才恭喜皇上,皇上以后可有机会接近皇后娘娘了。”
“没机会了!”李豫狠狠地吞了一口茶。
“啊!”小鱼子愣了一下,明显没有明白皇上的意思。
“确切地说,不送那该死的白鸟之前机会还是有的,可现在恐怕机会渺茫了!”
“啊!为……为什么啊?”小鱼子觉得不妙,紧张地直冒汗。 “为什么?多了一个争宠对象呗!”李豫真后悔自己头脑发热,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了一只碍事的鸟。
“争宠对象?”小鱼子挠了挠头。
“皇后把那白鸟看得比朕还重要,更可气的是那该死的白鸟和皇后是一条心。”刚亲到吉儿,就被一点红破坏了,李豫下意识地摸摸被一点红啄的脸颊。
“不……不会吧!”小鱼子吓得直哆嗦。
“不会?皇后把一点红当夫君和孩子了,哪还有朕的位置。”李豫凌厉的目光直刺着小鱼子,“小鱼子,你不是说这招屡试不爽百发百中的嘛!”
“奴才……”小鱼子苦着一张脸,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是千方百计讨好皇帝,女人嘛!就是哄出来的,小鱼子在宫中也有好几年了,早已司空见惯了。皇后不理皇上还是头一回,本来以为两口子闹别扭,哄哄就没事了,谁知……
小鱼子怎么会明白,吉儿可不是后宫那些莺莺燕燕,整天争风吃醋的嫔妃们!她不仅仅是沈千金,更向往自由,向往那个叱咤风云的沈军师,怎么可能任人摆布!
“不过,也不能全怪你,再说今天皇后确实是欣喜若狂。”进宫两月,吉儿是第一次开怀大笑,李豫心里还算有了一丝的安慰。
小鱼子闻听此言总算安心了点,做奴才的时刻得抓住主子的心思,万一哪天不对主子的口味,那日子就算到头了,哎!自古伴君如伴虎,幸好当今圣上不是什么野蛮的暴君。
“小鱼子!”
“啊……”小鱼子缓过神来。
“你说皇后娘娘喜欢朕吗?”
“呃!这个……这个奴才愚蠢。”小鱼子不敢乱拍马屁,生怕拍到马蹄子上了。
“也对,你怎么知道呢?”小鱼子怎么知道吉儿是朕强行带回宫的,“小鱼子,你说朕应该怎么做皇后才能接受?”
“这个?”小鱼子一脸懵懂地看着皇上,皇后不接受皇上?
“吉儿,她完全看不到朕的心意。”李豫似乎很不情愿让人知晓,苦着脸。
“皇上,奴才没读过什么书,但奴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鱼子很机灵,似乎看出点苗头了。
“也对,总得有个过程,朕一定要沉得住气。”李豫自言自语,倏地站起身,“小鱼子,你说追女人有什么诀窍吗?”
“诀窍?皇上——”小鱼子这会儿可不敢胡言乱语了。
“说啊?”李豫急不可耐。
“皇上,恕奴才直言,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小鱼子为难地看着李豫。
“朕知道,不然找小鱼子你出什么主意啊?” 李豫不耐烦地从龙椅上站起来。
“皇上,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您比小鱼子可清楚才是!”小鱼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李豫,心说皇后娘娘是你册立的,应该比小鱼子清楚娘娘的脾性。
“朕自登基以来,何曾追过女人啊?况且吉儿根本不是一般的庸俗之人。”李豫气呼呼地甩甩袖子。
小鱼子一想,皇上说的也没错啊!自古以来都是嫔妃们讨好皇帝,哪有帝王去追女人的,虽然当今圣上文韬武略乃圣帝明王,但是在感情这方面的确是外行。
“皇上,小鱼子出的主意也未必有用?”
“但说无妨,朕保证不会怪你。”李豫迫不及待地拉着小鱼子。
小鱼子见皇上都打包票了,才笑眯眯地说:“皇上,再怎么说,皇后娘娘也是个女人,女人都是有特点的。”
李豫闻言,两眼放光,“什么特点?”
“比方说心肠软、矜持、容易感动、同情、嫉妒、心情起伏不定,但对感情专一,也容易受伤。”
李豫摸着下巴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皇上,奴才也只是说说,也不全是这样,关键是对症下药。”小鱼子可不想皇上再失败了,倒霉的可是自己。
“朕明白了。”李豫突然笑起来,“小鱼子,你先下去吧!”
“喳”
“哈哈哈……”
小鱼子的身后,李豫哈哈大笑。
第八十二章 摆你一道
连续几日的春雨之后,天气开始放晴,空气里弥漫着花草和泥土的清香,吉儿站在立政殿的长廊上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哦,终于出太阳了,都快发霉了!”
“把一点红提出来。”吉儿对身后的素瓷说道。
吉儿拎着鸟笼,边走边说:“一点红啊!你也闷坏了吧!吉儿现在带你去园子里溜溜,好不好?”
一点红雀跃地展开翅膀在笼子里转圈。
“好了好了,吉儿把你放出来,因为吉儿也快发霉了!”
“怎么会呢?”
吉儿侧身望去,李豫一身淡蓝色便装,手持折扇,满面春风向吉儿走来。
“臣妾见过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都免了吧!”
说完径自走到吉儿面前,“吉儿,怎么了?”
“没怎么?”吉儿不痛不痒地丢下一句。
“是吗?刚刚好像有人说发霉了。”
“我说的是一点红。”吉儿死不承认。
“既然这样,朕今天就带一点红出去转转。”
吉儿闻听此言,眼睛一亮,“哝,给你!”吉儿把笼子递给李豫。
李豫呆呆地看着吉儿,怎么和预料的截然相反呢!这丫头有点骨气啊!
“怎么?出尔反尔了!”吉儿见李豫垂手立在面前,没有接受的意思。
李豫笑了,一把拉过吉儿,“一点红离不开皇后,吉儿一起去吧!”
吉儿心里早乐开了花了,表面十分平静,不失皇后风范地躬身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鬼丫头,鬼点子真多。
当然一点红是没带上,李豫嫌它碍事,吉儿也觉得出去没时间照料它。
在吉儿出宫选衣服上,也是争执了一番,吉儿喜欢白色,李豫偏偏挑了一件淡蓝的衣衫,吉儿当然是再明白不过了,和李豫的一样,不就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俩是夫妻嘛!最后李豫居然很孩子气的说,不穿他选的衣服,不带吉儿出去,吉儿没辙,只好服了李豫。
就这样折腾了一番,一对俊美的佳人出现在喧闹的长安街上,引来了无数赞赏的目光,男子身躯凛凛,凤眼生威,手持折扇,一身简易的便装却掩藏不了满身高贵的气质。女子蒙着轻纱,但是淡淡长长的烟眉下,那双眼睛宛若秋水,瀑布般的乌发铺撒在淡蓝的衣衫上,身姿卓越,姿态优雅,面纱下的容颜让人遐思。
李豫看着路人贪婪的目光,伸手揽过吉儿,好像别人抢了他的东西,正处于兴奋中的吉儿,到处张望着琳琅满目的摊子,像只欢快的小鸟,被李豫这么搂着,不高兴了。
“喂,你干嘛啊?”吉儿拼命挣扎着,心说李豫你够坏的,出来了也不让人玩,存心戏弄我。
李豫压低了嗓子,“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幸好蒙着脸,不然全长安街上的男人魂都丢了。
“为什么啊?咱说好的,只要我乖乖的,不打坏主意就行。”
“下次出来扮我弟弟。”
哦!呵呵呵,那不能怪我了,我要穿男装,我说方便,他偏要我配合他穿什么夫妻装,想占我便宜?活该!
接下来就苦了吉儿了,李豫死死地拉着吉儿,不让她乱跑,吉儿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出来一会,还被人拽着,抽又抽不出来,于是两人一个往外拉,一个往里扯,拉拉扯扯,惹得身后的小鱼子和孟将军偷着乐,皇上真是个大醋缸。
总算挨到吃饭的时候,吉儿气呼呼地坐在那边,腮帮子鼓得老高,街上那么多好看的好玩的,连看都没看到,就被李豫匆匆地拉走了。
李豫也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那些摊位的老板看到吉儿,眼睛都直了,殷勤地了不得,丫头蒙着面还那么招蜂引蝶,下次说什么也不带她出来了。
李豫几人坐在楼上的包间,吉儿本来就有点热,还被李豫气了一通,扯下面纱。
“戴上”
“戴着怎么吃饭!”
“你——”
“我说错了嘛!都快闷死了。”吉儿说着就往里屋走。
李豫呼噜一下站起来,“你去哪儿?”
“方便也要向你报告吗?”
李豫脸刷得一下红了,这事是没法阻止,自己也不好跟过去。
吉儿转过头,伸了伸舌头,俏皮地笑笑,闪了出去。
然而饭菜都上桌了,也不见吉儿的身影,开始以为吉儿是在报复自己,故意拖延吃饭时间,然而左等右等吉儿还是没回来,李豫觉得不对头了,心说她不会跑了吧!
“小二——“
“哟,客官有何吩咐!“
“刚刚和我一起来的蒙面姑娘可曾看见?“
“哦,好像走了。”
“走了?”李豫夺门而奔,该死的!早就该想到的,居然被她摆了一道。
此时的吉儿脱去了女装,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衫,束起长发,俨然一个眉清目秀的俊俏公子,吉儿去长安街最出名的酒店,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自由自在地逛街去了。哎!该死的李豫,谁叫你不让我好好逛街呢,哼!就摆你一道,让你吃回亏,当然了,晚上我自己会主动回去的。
吉儿玩得差不多了,还是回去吧!不然自己都有点过意不去了,然而,脚却不听使唤地来到大将军府门前,对啊!郭伯伯不在,郭伯母和暧哥哥不知道怎么样了,进宫那么久,都没来看过他们,郭伯母把我当做亲闺女,我却没有尽一天女儿的责任。
“公子请问您找谁?”守门的客客气气地问道。
“就说沈廉求见。”
守门眼睛一亮,看了看吉儿,“公子稍等片刻。”快步进府通报。
第八十三章 郭府的贵客
大将军府也很气派,大大小小的院落、亭台楼榭错落有致,正值春季,翠柳翩翩起舞,春草凄凄,姹紫嫣红的花儿争妍斗艳,景色宜人。 后花园内,一位妇人正侍弄着各色花,尽管上了年纪,依然面色红润、丰容盛鬋,她正是郭子仪的妻子,郭暧的母亲——南阳夫人。
守门的把情况告诉了管家,管家闻言不紧不慢,走进花园,“夫人”
南阳夫人正侍弄一盆君子兰,抬起头微笑道:“老管家何事?”
“外面有个自称沈廉的公子求见。”沈廉何许人也?鼎鼎大名的军师,赛诸葛,只是见过的人甚少,门外的那人不知是不是他?
南阳夫人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老管家,那人生得什么模样?”
“听小四说,生得骨骼清秀,是个难得一见的俊美公子。”
南阳夫人怔住了,“快请他去前厅,泡壶好茶摆点心先招呼着,我速速就来!”
南阳夫人放下君子兰,搓了搓手,“小芙,准备为我更衣梳洗。”
被唤作小芙的丫鬟,愣了一下,心说夫人平常可没有为见客更衣梳洗的习惯,也没多问,夫人自有夫人的道理。
“别愣着,快点。”南阳夫人急匆匆地往自己的院子走。
小芙“哦”了一声,急忙跟上,夫人怎么了,这么着急?
南阳夫人穿上华服,对着铜镜稍微收拾了一下,“多久没有这么穿了,还真真不习惯了呢!”自己一直待在家里,即使贵为南阳夫人汾阳王妃,在家从来穿着简洁。
“夫人,您今天是怎么了?”小芙甚是费解。
“好了,先别问这么多了,快快随我去前厅。”
刚到前厅的长廊上,南阳夫人就说,“小芙,传我的命令,不得任何人进府,你在门外守着!”
小芙愣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平日慈眉善目的夫人今天是怎么了,里面的贵客到底是谁啊?
沈廉是赛诸葛众所皆知,但是这个人已经消失了一年多了,况且同名同姓的也不是不可能,沈军师从来神出鬼没,有人甚至怀疑他的存在,对于沈廉的突然造访,郭府的人根本不相信人人传颂的赛诸葛此时已来到了府上,只有南阳夫人清楚,这也许就是沈军师,自己看着长大的沈吉儿,如今的皇后娘娘,不然她就不会如此重视。 南阳夫人跨过门槛,看着坐在椅子上品茶的沈公子,嘴角荡开了温柔的笑,“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吉儿急忙放下茶盏,双手相扶,“郭伯母,何必这样,吉儿一直把您当做母亲,哪有母亲给女儿下跪的!”
“皇后如今是皇后,规矩坏不得!”
“好了,起来吧!现在是宫外,那些繁文缛节就算了,吉儿向来不拘小节,这伯母也是知道的,何况咱是一家人。”吉儿搀着南阳夫人坐下。
“吉儿,您不在宫里呆着,怎么来了这儿?皇上知道吗?”刚刚听到通报,南阳夫人还有点质疑,怎么吉儿一个人跑来了。
“他带我出来的。”
“皇上带你出来的,那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南阳夫人有点迷糊了。
“他不让我好好玩,我就一个人溜了,走到将军府附近,遂想起吉儿好久没有来看望伯母和暧哥哥了,所以就来了。”吉儿毫不隐瞒。
“你说,皇上他不知道?”南阳夫人脸色微变。
“嗯,不过伯母放心啦,一会儿我会回去的。”吉儿见伯母不高兴了,连忙补充道。
“吉儿,不是伯母说你,你如今贵为皇后,不能像从前那么任性了。”
“对了,伯母,暧哥哥呢!怎么不见暧哥哥?”吉儿故意岔开话题。
“他啊!前些天皇上差他去了江南,如今还没回来呢!”
两人正在前厅聊得不亦乐乎,外面的人可要气咋了。
李豫知道吉儿不会跑多远,这会儿还早,吉儿是断不会回去的,长安城里吉儿只有郭府这个去处。
南阳夫人和吉儿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吉儿把这一年来的事情向南阳夫人说了,唯独隐瞒了李豫逼婚的事,其实她不说,南阳夫人也多少猜到点,上次皇上为吉儿的事急招郭家父子,郭子仪对南阳夫人只是简单敷衍了几句,但精明的南阳夫人还是猜到皇上看上了吉儿,吉儿的性格她最了解了,所以当皇上昭告天下宣布立吉儿为皇后的时候,南阳夫人只得叹气说:“吉儿终是没逃过啊!”
突然小芙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夫人”
南阳夫人不高兴了,“我怎么吩咐你的!”
小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奴婢该死,但是夫人,老爷派人送来家书,好像有什么急事,让夫人立刻回信!”小芙想,和这位贵客比,应该老爷更重要,况且那位公子再三叮嘱时间紧迫。
“是吗?那不快请送信的人。”吉儿听说是郭伯伯写的家书,也想知道郭伯伯在前线的情况,看情况好像很急,说不定有帮得着的地方。
第八十四章 纷至沓来
小芙为难地看了看夫人。 “去吧!”南阳夫人见皇后都开口了,而且她也很紧张,这么急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豫摇着扇子往大厅走,好不潇洒,看见吉儿,露出狡黠的笑容。
吉儿先是一惊,尔后脸色铁青,心说李豫你也太过分了,扭头就走。
南阳夫人一时惊呆了,站在那边不知所措,什么送信的,明明是当今圣上,缓了缓神,准备上前施礼。
李豫合上折扇,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弧度,“南阳夫人,在下刚刚得罪了。”李豫也不想说谎,无奈守门的不让进,急坏了。
南阳夫人立刻领会李豫的意思,皇上不想泄露身份,不然也不会说谎了,尽管这样,南阳还是微微低头致礼。
李豫看着吉儿离去的背影,嘴角泛出无奈的笑,提步追去。
皇上皇后同时来到郭府,非同小可,南阳夫人再次下令遣退了所有的家仆,禁止婢女们前去打扰这对小夫妻。
吉儿刚走到后花园的鹅卵石道中央,李豫突然横在前面,痞笑道:“娘子,还想往哪儿溜!”
“给我闪开!”吉儿伸手推开李豫。 “怎么了?我又怎么惹你了,发这么大火!”李豫不甘心地拥着吉儿。
“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赖,你不要太过分了!”吉儿拼命挣扎着。
“我无赖?夫君来找娘子怎么过分了?”李豫死死握着吉儿柔弱的双肩。
吉儿艴然不悦道:“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
“朕不能暴露身份,遂才出此下策。”
“下下策都算不上!郭伯伯远在边疆率兵拼死为陛下守卫大唐,陛下居然……”吉儿双手环胸,背过脸,不再说话。
李豫扳过吉儿的身子,“为夫愚笨,哪比得上我的吉儿——秀外慧中!可我没有诅咒大将军!”自己也只是表情凝重了点。
“收起你的甜言蜜语,我很生气,本来我决定一会儿自己回去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吉儿从前可是军师,李豫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紧张地抓过吉儿的手,放在在胸口,“吉儿,对不起,我错了,你知道你不见了,我多么害怕,害怕你突然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李豫来到郭府,自称是李公子和郭家父子是朋友,谁知守门的说,夫人正在接待客人,传令不让任何人打扰。李豫脸都气黑了,里面的客人不是吉儿还能是谁!李豫是皇帝,自然对边疆的事了如指掌,所以才编了这个谎言,守门的见李豫说得头头是道,深信不疑。
“皇上的话真感人,可惜对象搞错了。”
“你——”李豫有点恼怒了。
吉儿嘲讽道:“天下的女人都会感动地热泪盈眶,可沈吉儿的耳朵免疫!”所有的女人争着抢着得到皇帝的青睐,唯独吉儿不屑一顾。
李豫彻底怒了,一手掐着吉儿的手腕,“你这个女人没有心!”
“对了!”吉儿抽回手,掉头就走。
李豫心里空空的,从来没有女人如此对待自己,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快步上前,从身后抱住吉儿,“跟朕回宫!”
吉儿使劲掰着李豫的手指,“你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不放!”
吉儿想也没想,抬起胳膊肘向后袭击。
只听李豫“嗷”地一声,抱着胸口向后退倒。
吉儿转身看着李豫蹲在那里,俊眉皱起,似一座座此起彼伏的小山,忍不住上前,“喂,你不要紧吧!”
李豫舒了舒眉,坏笑道:“朕就知道吉儿心里有我。”
吉儿气恼地用力一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