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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了?”
红蕊朝素瓷摇摇头。
素瓷神色慌张地走上去,拉着吉儿,“小姐,我回来了。”
先前红润的脸蛋不见了,死灰一样的脸色,细弱的呼吸,“素瓷,你回来了。”
“小姐”素瓷的泪水决提而流。
“可不可以帮我把头发梳一下。”
“我这就去拿梳子。”
……………………
宴会终于结束了,李豫郁郁寡欢地回到寝宫,孟天齐一直跟着皇上,素瓷的事一直记着的,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
李豫突然站住转身,孟天齐差点撞上去。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李豫皱着眉头,难怪说话没人回应,原来是开小差 。
“呃,那个……”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李豫不悦地催促着。
“刚刚素瓷姑娘来找皇上。”
眼神一凛,“什么事?”
“她……请求皇上放皇后娘娘回扬州。”
“朕的皇后没有道理回娘家。”
就知道皇上不答应,不过还好没发火,孟天齐捏了把汗,“皇后娘娘的病情好像很严重。”
李豫一怔,“病情很严重,方太医没有向朕提起过。”
“卑职也不太明白,刚刚听素瓷说的,皇上要不要去冷宫看看。”孟天齐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李豫把袖子一甩,“她根本不想见朕,现在连朕都不认识,时时躲着朕。”
“皇上”小鱼子慌乱地跑过来。
“什么事?”
“皇后娘娘她……”
“她怎么了?”
小鱼子扑通一声,双膝下跪,“皇后她刚刚在冷宫殡天了!”
轰了一声,李豫没站稳,身体摇晃起来,“你、说、什、么?”
“娘娘刚刚在冷宫殡天了。”小鱼子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说实在的他还是挺喜欢皇后娘娘的,幽默亲切,毫不做作。
“不会的,不可能。”李豫步履不稳地往冷宫跑。
冷宫里,一片萧条,老远的就听见悲凄凄的哭声。
“小姐,你不要抛下素瓷,你醒醒啊,你说要见老爷和少爷的,素瓷去找过皇上了,皇上肯定会答应的。”
李豫拖着脚步,站在门口,看见素瓷趴在吉儿的身上痛哭流涕,就连一向严肃冷酷的红蕊也垂首站在一边暗自落泪。
“吉儿,我来迟了吗?”李豫摇摇晃晃地踱到床前,伸手去抚摩吉儿。
床上的人儿和睡着了一样,十分安详,肤色如雪,两腮嫣红,柳眉上挑,白色的衣衫,同色的腰带绣着琼花,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除了头上那支银钗,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然而丝毫不显寒酸,反而清丽秀雅,如一朵绝俗的幽兰。
“不,这不是吉儿,不是她,你们骗朕,你们把吉儿藏到哪而去了?啊!”李豫疯了一样抓着素瓷,素瓷只顾着哭泣。
李豫转向红蕊,“快说这不是吉儿,不是。”
“皇上,沈姑娘已经去了,请皇上节哀!”
“不可能”李豫摇摇头,可是床上的躯体那么像吉儿,衣服首饰都是吉儿生前常用的,问过吉儿,为什么只戴那支银钗,她说那是她娘留给她的,她喜欢琼花,特意让素瓷绣了一根琼花腰带。
“不,吉儿,太医,太医!”李豫冲门外大吼,只是幽静的冷宫除了哭声,没有任何回音。
“皇上,这里没有可以使唤的太监宫女,而且姑娘病入膏肓,已无回天乏术!”红蕊的声音僵硬而冰凉。
“前些天不是好好的吗?”
“姑娘进了冷宫,怎么会好?”这是第一次红蕊敢无视皇上的权威,直言不讳,可是红蕊说的一点没错,进了冷宫还能过得好吗?
“为什么不告诉朕?为什么?”李豫歇底斯里地质问道。
“从娘娘进入冷宫后就没有人关心过。”红蕊以控诉语气回答道。
“朕没有不关心她,朕一直在努力挽回她的心,可是她……”
“皇上,红蕊不得不说皇上愧对姑娘,红蕊一直陪在姑娘身边,姑娘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即使她是军师又怎么样,那不是她的错,皇上当初立后的时候,不都知道吗?群臣逼宫不可怕,留言也不可怕,最可怕也令姑娘伤心的莫过于皇上您和他们一起把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感情的事红蕊不懂,红蕊只知道皇上没有保护姑娘,只是一味地想控制她,最近几天姑娘很清醒,病榻上的她一直念叨家乡和亲人,奴婢想,这可能是姑娘最遗憾的事,所幸娘娘走得还算安详,所以请皇上让娘娘安息吧!”
李豫震惊地看着红蕊,没想到一向沉默严肃的红蕊会说出这番话,仔细推敲也不无道理。
“难道朕真的错了吗?”
没有人能回答,看着床榻上的吉儿,终于泣不成声。
李豫不能接受皇后殡天的消息,所以没有发丧,宫里的人都知道,只是不敢多说生怕惹恼了皇上,肃穆的皇宫一时间仿佛地狱一样阴森可怕。
李泌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吉儿去世的第三天了,他几乎连水都没喝一口,急忙赶去皇宫,还没来得及去就被郭子仪和郭暧拦住了。
话说李泌前脚走,郭家父子后脚也跟了过来,一来是怕李泌太冲动,二来是被李泌骂了一顿,顿时清醒,倍感惭愧,赶来长安救吉儿,不过刚到长安,探子就带来了毁灭性的消息——皇后已于中秋夜殡天了。
“王爷,你不用去了。”
“什么意思?”
“吉儿她在中秋节的夜晚就……。”郭暧哽咽着泪如泉涌。
李泌只觉得脑子嗡嗡响,顿时天旋地转,眼睛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泌从客店的床上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吉儿,对不起,我来晚了。”然后痛哭流涕。
“我要去找皇兄算账。”李泌掀开被子就要走。
“王爷,你冷静点,后宫不是你能去的。”郭家父子使劲按住李泌。
“放开我。”李泌正欲挣开,就听有人说:“我可以去。”
循声望去,“沈叔叔”
沈易直风尘仆仆地立在门前,看样子他也是刚到长安。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为你翻案
李豫木然地坐在立政殿,第三天了,立政殿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它的主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李豫一直死心塌地地坐在这里等他的皇后,他始终不愿意相信皇后去世的事实。 空空荡荡的立政殿,秋风吹过,粉色的帷幔随风飘荡,立政殿失去了往日的嬉闹,连一点红都安静了,老老实实地蹲在笼子里,犹记得送给她这只鸟的时候,吉儿高兴坏了,居然把他这个夫君晾在一边,藤条编织的软榻静静地伫立着,吉儿说最喜欢躺在那里喝茶看书最舒服,吉儿的厨艺很好,每晚都会亲自炖好汤等他,她不会女工也不会弹琴,她说那些都是大家闺秀的打发时间的无聊事,她喜欢打仗,她说那样才有成就感,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活了一回,她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甚至比男儿还有抱负。
在洛阳的时候,他很喜欢听她聒噪地叫他臭乞丐,毫不客气地对他大呼小喝,作为养尊处优的皇上,竟然觉得那种感觉很不错,后来才知道他是爱上她了,千辛万苦地把她从扬州追回长安,可是他的小皇后倔强极了,拼命反抗,他不得不死皮赖脸地赖着她,换了她的避孕汤,如愿让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以为这次终于可以紧紧抓住她,谁想到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流言蜚语接二连三的打击他,他害怕了,怕她再一次消失,他软禁了她,谁知道她自己去了冷宫,后来孩子丢了,她也疯了,现在命也丢了,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措手不及。
作为皇后的家属,沈易直和郭子仪得以进宫见沈皇后最后一面。
中秋时节,天气还是有点热的,皇后必须尽快下葬,纵使李豫万般不愿,沈皇后殡天的消息还是昭告了天下。 这年八月底,唐代宗李豫在肃章内殿为沈珍珠发丧,并且追封沈皇后为睿真皇后。
入殓之前,还有一段小小的插曲,皇上从来没有下旨废后,所以沈珍珠必须穿上皇后的朝服,以皇后的礼仪下葬,素瓷却说,这是小姐临终前特别要求那样装束的,皇上很伤心,吉儿到死都不原谅他,李豫还是违心地坚持给皇后换上朝服才下葬。
整个葬礼唯一没有出现的皇亲贵族自然是李泌,他宁愿相信吉儿还活着,活在他的心里,他不知道出现在吉儿的葬礼上能坚持多久,他会疯掉。
袁依兰得知吉儿去世的消息,并没有多高兴,相反她有点后悔帮助华妃娘娘,依兰只想让吉儿吃点苦头,比如说失宠,她还没有狠到要吉儿的命,毕竟两人曾经有感情的。
昭华宫的华妃娘娘当然是喜在心里,还没怎么出手,碍眼的刺就自动消失了,她现在正等着做皇后呢!
然而沈皇后的事并没有结束,李泌进宫请求皇上和太后彻查此案,原因是此案关系到他自己,也关系到皇室的颜面,但是李泌的内心却另有想法,吉儿的死多少和他有点关系,他甚至痛恨自己对她的爱恋,因此还得她身败名裂,所以他必须还吉儿一个清白。
自打皇后死后,皇上就一蹶不振,整天待在立政殿,太后只好把此事委托给卫王李泌。
这个案子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明显是有人陷害皇后,而且凶手是后宫的某一个女人,李泌首先找到了红蕊,她是皇后的贴身丫鬟,红蕊是个精明的人,她应该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红蕊,你一直跟在皇后身边,你可记得这期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
“王爷的意思是……”
“实话跟你说,本王怀疑是后宫的妃子下的毒手,红蕊姑娘好好想想,那个女人可能是谁?”
红蕊想了一下说:“奴婢也怀疑过,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她!”
“谁”
“华妃娘娘”
“何以认为?”
“奴婢也只是猜测,王爷应该知道皇后失宠后,皇上宠爱了其他妃子,那个妃子就是华妃,还有就是皇后流产后,她来过,名义上是来探望皇后,但是皇后好像不太欢迎她,红蕊觉得她有企图,准备在皇后身边保护她,可是皇后却屏退了我和素瓷,说要和华妃聊聊,自打华妃来过之后,皇后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加重了,后来竟然疯了。”
“你是说皇后是在她探望之后才疯的。”
“对”
“我明白了,一定是她。”吉儿是何等聪明的人,她一定知道凶手是华妃才单独和她聊天的,华妃肯定说了什么,不然吉儿不会疯的。
“真的是她?” 红蕊也只是怀疑,毕竟那个华妃一副羸弱的样子不像有心机的人。
李泌却十分笃定地说,“华妃妄想害死皇后执掌后宫,本王不会让她得逞,本王会找到证据替皇后洗涮冤情,吉儿吃得苦,我会让她加倍奉还。”
“王爷您对沈姑娘一片深情。”宫中的谣言红蕊知道,红蕊相信皇后和王爷的为人,但是此刻听王爷这么说,红蕊深刻地感受到王爷对皇后的感情。
“红蕊,本王还想问你一件私事,不知……” 李泌吞吞吐吐的不知该不该问。
“王爷请讲。”
李泌的眼神阴郁起来,“皇后她临终前可有说什么?”
红蕊暗忖着,既然王爷有心知道,不如就告诉他吧!其实皇上也问过,红蕊什么也没说。
“中秋节那晚,姑娘很清醒,看起来很好,赏月的时候,娘娘念了首诗。”
“什么诗?”李泌期盼地问道。
“红蕊自幼识点字,侥幸记下姑娘的诗,有点长:
轻弹琵琶
满目尽落花
寂寥了枝桠
随风入新画
几声胡笳
白驹绝尘踏
兰舟划
梦里白墙青瓦
堤上柳芽
载不动风沙
水光映晚霞
莺语歌浮华
红线千匝
尽是徒牵挂
却只怕
韶光老不还家
声声叹
抚窗听雨擦
可曾望
匹马岁月差
犹记当年仍十八
而今只蹉跎年华
沙场一刹
算不得那卦
迷离中秋飒
伊人在蒹葭
琼花轻扎
满一架篱笆
北风罢
残红只余冷茶
等君应答
可盼已半夏
纸鸢断线划
缠绕苎麻
将军铁甲
耳边留离人话
故里停笔小札
终掩匣
今是为人嫁
苦山楂
还能为谁挂
浸溪枫叶成一洼
指尖漏过那粒砂
又见云霞
还忆曾策马
残烛蜡
水榭旧画
奴婢想,这可能是娘娘的心声,所以记下了。”
吉儿她思念往日驰骋沙场的军旅生活,可惜她无奈地关在冷宫,没有人相信他,她只好一个人怅然若失,为自己无法实现的抱负而遗憾,她想念家乡想念亲人想念琼花,喜气洋洋的中秋夜她是如何的伤心难过。
诗中凄凉的意境使得李泌的泪水潸然而落,“吉儿,你放心,我一定为你翻案,还你清白的,李泌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相大白(1)
正如吉儿所说,善恶终有回报,上天也在帮助皇后,半月后,在郭家父子的协助下,李泌终于找到了证据。 这天,卫王带着收集好的罪证上了太极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求审理此案。
“沈皇后一案实属冤案,微臣已经找到了证据,请皇上允许微臣当堂审理此案。”
李豫颓废好多天了,虽说是上朝,根本心不在焉,听到此话,眼神终于转到李泌身上,“冤案?”
“是,请皇上仔细旁听,臣要审理此案。”
“准奏”李豫终于端正身子坐好。
“臣有几个证人必须传到大殿。”
“准”
“传离修”
“传离修”太监朝殿外一声尖叫。
“草民离修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叫离修的男人身材矮小,右脸颊上一条狭长的伤疤,像一条蜈蚣扒在脸上,看起来有点恐怖。
“离修,本王问你,你是以何为生?”
“离修现在是名铁匠,曾经是名杀手,外号鬼面罗刹。”
大殿上吹过一阵冷风,鬼面罗刹的名字可是响当当的,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传说他心狠手辣,他要谁的命,就没有多活一天的,最近一直没有出现,有人说他死了,谁知今天会出现在太极殿。
“好,本王问你,你为什么金盆洗手不做杀手?”
离修懊悔地低着头,气短地说:“离修曾经差点铸下大错,误杀了不该杀的人,又怕雇主追杀,不得已改名换姓远走他乡。”
“你差点误杀了谁?”
“沈皇后”
李豫想起了在将军府那致命的毒箭,“原来是你!”
“皇上不要打断微臣审案。”李泌继续问道,“你继续说。”
“草民当初并不知道对象是皇后娘娘,接到任务之后在长安找了整整一个月,现在才知道,沈皇后就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沈军师,那个月皇后去了前线,升平公主大婚时,草民混入将军府,皇后娘娘正好独自去后花园,幸好卫王接住了草民的毒箭,然后草民才知道她是皇后娘娘。”
“是谁指使你的?”李豫迫不及待地问道。
“皇上莫要急躁。”李泌对离修说,“你先站在一旁。”
离修退在一边。
“本王还有证人,传赵顺宝。”
“传赵顺宝”
一会儿,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走上大殿,身体不住地颤抖。
“草民……赵……赵顺宝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顺宝一看就是个地痞流氓,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
“赵顺宝,抬起头来。”
赵顺宝慢慢地抬起头。
“皇上,各位大臣你们仔细看看赵顺宝的脸。”
顿时,赵顺宝的脸让所有人目睁口呆。
“请皇上老实说他像谁?”
李豫也很诧异,“他和卫王你有七分相似。”
“本王也十分惊讶,天底下有如此相像的人,赵顺宝,你是干什么的,腿又是怎么瘸的?”
“草民是……是跑堂的伙计。”赵北唐咽了咽口水,十分紧张。
“不要怕,慢慢说。”
“是,那个……草民的腿是被人打折的,一个多月前,有人去我们店吃饭,那位大爷老是盯着我看,后来他说有钱给我赚,让我去冒充……卫王,还教我王爷的说话口气,那天晚上他们把我送到将军府里,去见皇后娘娘,说事成之后给我五百两白银,不过之后他没兑现,给了我一刀不说,还派人活埋了我,我这腿就是他们埋我的时候打的,幸好我命大,刀刺偏了,几个伐木人挖树的时候发现了我,救了草民一命。”
“大胆刁民,你竟敢冒充卫王污蔑朕的皇后,你……”
“皇上息怒,皇上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幕后人是谁吗?离修,告诉大家谁是你的雇主?”
“华妃娘娘”
“会是她?”李豫想起华妃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似乎不太相信。
“草民不敢说谎,是华妃娘娘找到草民,给了草民一副皇后的画像,说画中人是她的杀父仇人,草民虽是一名杀手,但是草民也有原则,皇后娘娘贤德,所以草民才放弃逃走。”离修说着从怀里拿出那副保存完好的画,公公立刻呈给皇上。
—》文—李豫看着画像,喃喃自语,“朕的吉儿。”
—》人—“皇上若不信,草民可以和娘娘当面对质。”
—》书—“传华妃!”
—》屋—昭华宫的华妃听说皇上突然召她去太极殿,不知怎么回事。
丫鬟小兰说:“娘娘,说不定皇上是要册封你为皇后呢!”
华妃心里乐开了花,谁知刚进大殿,气氛就不对劲了,几十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华妃朝大殿扫过一眼,踩着莲花步向前走,“臣妾见过陛下。”
“华妃,你知道朕今天召你来大殿所谓何事?”
“臣妾不知。”
“华妃,你可认识他?”李豫用手指着离修。
华妃一见离修,哆嗦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臣妾从未见过。”
“从未见过?”
“臣妾真的不认识他!”华妃再次声明。
“那他呢?”李豫转向着赵顺宝。
“臣妾深居后宫,怎么可能认识这些江湖人。”
李泌眯着眼睛,“华妃娘娘,皇上好像没说他们是江湖中人,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
“本宫不认识,他们想故意诬赖本宫。”华妃赶紧为自己开脱。
“诬赖娘娘?请问江湖中人为什么要诬赖久居深宫的娘娘,理由呢?”李泌如鹰一样犀利的眼神紧逼华妃不放。
“你……”
“还不承认,赵顺宝你说叫冒充本王的那个人是谁?”
“草民问过,他没说,草民记得他的鼻子上有颗痣,长得粗犷,不是很高。”
李豫转向华妃,“华妃娘娘,你应该很清楚他是谁吧!”
“本宫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华妃有点慌了。
李泌冷笑一声,转过身展开一幅肖像,对着赵顺宝,“是不是他?”
赵顺宝伸长脖子一瞧,“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