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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探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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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沧海畏之如猛虎的“机关”其实就是刻满藏经楼中每个角落的五祖绘像、符篆真言。

    除此之外,就是一座再普通也不过的,放满了道藏典籍的藏经楼,但以木沧海能傲视天下的精绝眼力,这里却是处处杀机。

    丁保抚着楼梯上密密麻麻的字刻、绘像,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既然木沧海和木秋涛兄弟二人都中了剑祖的‘五祖剑铭’,惧怕这些东西欲死!然而木秋涛那晚却明明对于二楼以上的情景知之甚深,疑似是这么些年来一直被困在这藏经楼二楼之内,新近才逃出奇怪!二楼也到处刻满了符篆真言,连碧霞元君雕像上都有,那木秋涛怎地不怕?”

    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爬上了脑门。

    除非二楼的刻字伤不了他!

    虽然不知个中究竟,但谭阴阳和澹台王图不约而同接收了一个错误的讯息——木沧海畏惧五祖绘像和道家符篆真言,在刻满图字的老藏经楼里他将无法睁眼、动弹不得,否则将引发旧创,死得痛苦不堪!

    然而这推测的前半截无误,后半截却错得离谱!

    木沧海跟木秋涛一样不怕二楼的字刻!能阻止他进出的图字只存于一楼!

    当然,木秋涛在偷学道家部分典藏之前一直逃不出这里,或许是二楼只在窗棂、楼梯盖板等地刻了五祖图字,因此他既不能看、也不能接近。如果是这样的话,褐开盖板、潜入二楼的狐狸姐姐,恰恰便是那木沧海最好的偷袭对象!

    一念及此,丁保不敢再想,一撑扶手跃上梯台。以肩膀撞开盖板,在地上连滚两圈,闪入一堵书柜墙后。

    他无须眨眼适应黑暗。因为背向阁门的镂花窗格已被打碎了几扇,将明未明的朦胧天光照入楼内。四下书柜倒落,道藏典籍散得一地。庄严的碧霞元君雕像断手碎头,与破裂的围栏横七竖八,教人不忍卒赌。

    两座倒落相叠的书柜底下,伸出一只白生生的修长手臂,线条优美如鹤颈,肘关节却以极不自然的角度向下折,看来既诡丽又恐怖。

    丁保瞬间只觉得全身血液仿佛被人抽干。怔望了片刻,才如梦初醒,低唤着飞奔过去:“狐狸姐姐!”

    发了疯似的欲抬起书柜,呜呜使力的低咆声,宛如野兽,带着悔恨与痛苦的哽噎——

    心中只有一种声音鼓鸣回荡:

    “都是我的错。”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早点想起来就好了!”

    他嘶吼着抬起几百斤重的紫檀橱架,奋力一掀,砰的一声书架翻了身,几乎在结实的木地板上砸出坑来。橱下的女子被压烂了面孔,颈上只余头颅的轮廓。五官一团破碎。

    丁保满脸是泪,跪在地上将尸体拖出,赫见女子身段看似玲珑。却较澹台王图纤瘦许多,与她那既腴润又结实、兼具温婉与野性的修长婀娜相差甚远。女尸的腰肢硬直骨感,穿着一身有些破烂的、带着碎片铠甲的袍子,微风吹来,哗啦啦作响,分外醒目。

    他对这身装扮记忆犹新。

    这是阴兵流的人!女阴兵!

    丁保抹去了脸上的灰尘泪水,不禁松了口气,忽觉自己无比可笑,若非不欲惊动他人。几乎要往地上一瘫,放声大笑起来。

    定了定神。才又恢复了一贯的细密冷静,目光四下巡梭。

    像这样的尸体还有两具。不过那两具都是男阴兵。

    毫不犹豫,立马将狗的嗅感、鹰的视觉全部打开,一条蛛丝马迹,一点气息线索地进行追蹑。

    除了这三个气味怪异的阴兵高手,藏经楼的二楼里边,还进来过三个人,木秋涛、木沧海,另一人男性但陌生。

    唯独没有狐狸姐姐的澹台王图的!

    丁保心里一沉,马上意识到狐狸姐姐这是故意的!她肯定是见对方势力太过强大,知道自己的鼻子好使,故意掩去气息,不想让自己卷入到这莫大的危险中来!她既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轻功非凡、内力也不俗,但仍旧出此下策,可见敌人之强大蛮横!

    是了,不出意外,另一人就是狐狸姐姐所说的那位老对头——“城隍阁主”百里屠城了!

    “城隍阁主”百里屠城、“修罗狱主”木家兄弟,这三大高手蛰伏于此,肯定是将计就计准备伏击“阴阳法王”谭阴阳的,谁知狐狸姐姐却刚巧撞入,碰不到谭阴阳,碰到“狐仙洞主”小狐仙,三人自然也是不肯放过的!

    狐狸姐姐危矣!

    一念及此,丁保头皮发麻,血脉喷张、怒发冲冠!

    好在最近连过两关心魔,心智大增,他强抑心中焦躁,细细将藏经楼搜索了一遍,毫无意外地并未发现大家的踪迹,看起来百里屠城、木家兄弟三人也不想惊动太大,刻意隐藏了踪迹行藏。

    丁保毫不气馁,终于在某处角落的木雕碎片上,察觉到了木秋涛的味道气息,顺着这里,淡淡的,一直朝着外面某处。

    “操!你们谁个敢伤我狐狸姐姐一根毫毛,劳资把你们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顺着气息将猎豹速度飙到极致,宛如一团幻影,犹如箭矢,顷刻间便窜出出云观,直朝终南山下的宣传城畔跑去——

    一口气不停跑了半个多时辰,跑得浑身滚烫,上衣直接甩掉,光着膀子,犹如魔神般继续朝前,一直跑过宣化城,沿着田野,朝终南山靠近孔家的方向跑去,就在这时,他突然在空气中发现了狐狸姐姐的味道。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受重伤了,她的体力已经支持不住她再隐藏气息气味!

    丁保眼睛都急红了,发了疯般地继续朝前冲,突然,在冲过一处山坳密林时,气息突然又不见了。

    这什么情况?一经隐藏不住,自然不可能再有力气隐藏的,除非

    丁保瞪大眼睛,回头寻找了起来,终于,给他发现了一处掩藏极好的天然洞穴,黑幽幽的,深不见底,淡淡的几乎微不可查的狐狸姐姐的气息,便从这洞穴内缓缓飘出。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争渡() 
看来,狐狸姐姐是慌不择路,失足掉下去了,恰好此处密林山坳,所以暂时摆脱了三大高手的纠缠。

    丁保毫不迟疑,纵身而下。

    也幸亏是他,绝对黑暗之中,这处十几丈高的洞穴肯定会要了大部分人的命!

    触地之后,便感觉到软绵绵的一团,正是熟悉的狐狸姐姐的气息。

    丁保飞快抱起澹台王图一探脉门,不由目眦欲裂:“怎地脉象如此衰弱,竟似死人一般?”

    赶紧以碧霞真气徐徐渡入。

    片刻之后,澹台王图“啊”的一声启唇吐声,沃腴挺拔的胸脯才又上下起伏,娇躯轻摇,终于回魂过来。

    丁保不要命般地持续灌注真气,只觉她体内空空如也,内力十不存一,当真是靠着渡入的这一点真气续命,一断供输,芳魂便归离恨。

    “王八蛋!劳资跟你们三个杀千刀的畜生没完!”

    丁保咬牙切齿,见她浓睫瞬颤,原本娇艳妩媚的俏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微噘的唇瓣白如敷粉,仍是出气多、进气少,知道这个境况太奇怪,自己搞不清楚,必须得让她指点,轻声低唤:“狐狸姐姐,狐狸姐姐”

    丁保唤得几声,澹台王图娇躯一颤,杏眼微睁,惊喜无限,嘴唇轻阖:“小书生,弟弟,逃快”

    喉间一抽搐,大口吸气,胸臆几被塞断,眸光又湿润朦胧起来。

    丁保心都快碎了,都到了这个份上,她最关注的还是要让自己逃命,此般深情,何以为报?!

    当下咬碎钢牙。咬得嘴唇、牙龈全部渗血,拼命保持理智,微一思索。便明白过来。

    如今狐狸姐姐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的功力被人以霸道至极的法子吸走了。所以完全察觉不到;二是狐狸姐姐的得自圣岛澹台家的内力相当古怪,或许因为她受伤太剧烈进而产生自我保护,缩在了身体某处。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对方三人根本没有拿住过她,可见第一个可能不成立,最大的可能便是第二种。

    这样的话还好,找个法子将她的内力释放出来,以她的高深修为。自然可以慢慢自愈的。

    “狐狸姐姐,你给我撑住,我还要等着你给我生一堆小娃娃呢!”他凑近她耳畔,轻声道:“不过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这儿。马上就是终南孔家的地盘了,他们最近正在找我,高手如云,还有个福不死排名前十的怪物坐镇,即便那三个混蛋也不敢擅闯!你支持住,我一定能救你你说过的。普天之下,唯有碧霞神功能治愈一切!”

    丁保将澹台王图小心抱入怀中,噌噌噌连续蹬踏山壁往上窜。幸亏得自谭阴阳的三成内力,要不然,换做两日前的他,抱着一个人,很难爬的上去的,就算那三人找不回来,饿也能把他们俩给饿死!

    出了山洞之后,丁保认准去孔家最近的距离,抢了附近路过之人的一匹马。抱着怀中玉人一路急驰狂奔。

    行进之间,他的左掌始终按住她的胸口膻中穴。又以胸膛与她的背部相贴,保持真气的供输不断。

    要不多时。在丁保方才救出澹台王图来的山洞附近,十余骑蜂拥而至,停留片刻,似乎确认了一些东西。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修罗狱主木沧海。

    “嘿嘿,看来还是我运道好,选的这条路子最对。百里屠城,为抓着杀千刀的狐仙小妖妇,秋涛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老子也挨了一记!哼,等我先抓到她,到时候你再无话说,除了解释清楚十年前那桩公案,就等着以我为尊吧!”

    说完,摆了摆手,然后忽地分作二路,一路继续追赶上去,另一拨人却钻进了丘陵边上的林子里,显是要抄小路。

    丁保早就感觉到身后有追兵了,不仅于此,他连对方兵分两路想要抄截也感觉到了,暗忖道:“不好!这厮没想到也对地理位置如此熟悉!竟然抢先堵往老子要去的渡头去了,要不我随便转个方向,那帮人怎知上哪截击?”

    眼看追兵气息越来越近,心急如焚,脑海中突然灵光闪现:“夏河这出口的沿岸多少支流,难道还少了舟船渡口?”

    念头一起,碧霞真气随之发动感应,隐约嗅得空气中的一丝水气,拨转马头奔入道旁林地,越走越偏,片刻便失去踪影。

    后头带队的木沧海,遥遥见丁保无预警地脱离驰道,不由一凛:“这光着膀子不知从哪里杀出的野汉,他在打什么主意?”

    纵马入林,才发现树丛高低错落,颠簸崎岖,骑马还不如走路,恨得咬牙:“王八蛋贼小子,忒多花样!”身后引自城隍阁的随从们纷纷勒马顿止步,以免被横生的枝节撞下鞍来,只木沧海一人骂了声“城隍阁人果然脓包”。

    然后飞身下马,“嗖”的一声,施展轻功一路飞进,毫无转折停顿。

    他的座骑全速冲入树林,突然失去御者,竟不知自停,接连撞断几条臂儿粗的横枝,“轰隆”一声折腿倒地,数百斤重的庞大身躯连滚几匝,一头撞上树干,横死在林径中央。

    木沧海百忙中回头,看百里屠城分拨给他的劲装侍卫正徒步越过马尸,眼看追不上了,一想到今日三大高手伏击、追袭一个女人,竟然连连受挫,小弟木秋涛更是差点挂掉,怒极反笑:“狐媚子!今日再教你逃出生天,我木沧海枉自为人!”

    提运十成功力,一声长啸,身后大氅迎风猎猎,宛若火枭扑击!

    丁保跟他功力差距甚远,怀抱美人,更是双重负担。好不容易奔出林子,眼前果是一条潺潺流水,芦苇丛中系么一条篷顶小舟,一名白发舟子正收拾长篙,准备下船。

    “老丈,烦请行舟!”

    他隔着老远,便纵声大喊,两个起落间跃上船头,将澹台王图抱入船舱,随即钻了出来,对那老船夫道:“老丈,开船!”说着,徒手将系索扯断,跃上滩头推舟入水。

    老船夫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跳下船,抓住丁保:“年轻人,你这”

    丁保情急生智,眼唰地一下便淌了下来,忙道:“出云观饲养的恶奴打手要抓我媳妇儿!我若不能救她,还算什么男儿汉!”听背后劲风猎猎,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压迫倏忽而至,宛若洪流泥滚、山石崩坍。

    身旁老人呆呆抬望,黄浊眸里,映出一团从天而降的黑影,从米粒大的黑影刹那间满满占据了整个眼瞳,彷佛怪鸟扑至。

    若是丁保自己一个人,木沧海威名再盛,武功再高,丁保留去自由,他绝对追蹑不上。

    但此际身旁还有对自己重逾性命的澹台王图,他不能躲也不能闪,更不能逃,虚空硬接了一记,“嘭”的一声,丁保闷哼过后,重重跌坐在船舱里。这才知道,原来木沧海的功夫比他那位小弟木秋涛高了数倍不止!

    木沧海一击而退,微有讶色,不过继而却一派轻松,黑布蒙面的脸上微泛冷笑:“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年纪轻轻有这本事也算不容易啦。可你连我看上的东西都敢抢,老夫今日就让把你挫骨扬灰、撕成碎片!”

    陡地杀气大盛,满面狰狞,呼的一掌直劈丁保的面门!

    丁保不敢离开小船片刻,等于算是小鸟折断了双翅,很是被动,不过他早就料到有可能会跟木家兄弟照面,所以身上藏了一大卷“五祖绘像”、“道藏符篆”之类的,迎着木沧海兜头兜面地便甩了过去,同时手里还存留了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竖子!你敢?!”

    木沧海又惊又怒,他不知这少年为何竟知自己死穴!顿时杀机更甚!不过投鼠忌器之下,顿时转为守势,被逼离江边,慢慢退回岸上。

    丁保深知目前困境,看似压制了木沧海,其实却根本没有伤他的能力,心知不妙。正因要退,反而逼战,猛地甩出一大把图字,迫得木沧海拉开距离。然后瞧准空隙,便要抽身。

    谁知木沧海双臂一振,竟穿过漫天图字,彷佛先前的退让全是假象,一爪便抓向了丁保的后脑勺。

    谁知他厉害,丁保也不弱,竟似背后生有眼睛一样,脑袋不可思议发生了瞬移,然后身体骤然折叠成了倒弓形,一把锋锐无匹的匕首突然自不可思议的角度,对着木沧海的胸腹划出,此情此景,倒像是他主动扑上来要给自己开肠破肚一般

    “不可能!”

    木沧海须发皆逆,大喊大叫,但面对犀金宝器的锋芒,他也不敢不退,大吼一声,扭身朝外弹去,因为这次用的是逆力,落地之后,连退了三步,眼皮一阵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使的是什么身法?”

    大喊过后,正欲纵身上船,忽然“唰”地一根长篙打落,却是老船夫涉水而来,口里怒骂道:

    “天杀的出云观贼匪,你们这些个天杀的假道士腌臜货!强抢民女,原来真有此事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我打死你们这些强抢民女的王八蛋!”

第一百九十章 帝窟至宝() 
木沧海见那老船夫头发灰白,腰悬鱼篓、斜背竹笠,短褐草履,果然是附近渔夫的模样,不觉烦躁,一扯长篙,便要将他捅死。

    老船夫死抓着竹篙不放,兀自“假道士”、“腌臜货”、“王八蛋”地骂不停,木沧海一夺不下,顺势前推,竹篙“啪”的一声断在手边尺许处,老人的背脊撞上船头,居然将小舟撞离芦苇滩。

    船体一入水中,便即顺流而去,眨眼滑出一丈有余。

    可怜那仗义老人“扑通”入水,便再没有浮起,水面上连一丝气泡也无,就算没有撞碎头颅,只怕也已灭顶。

    丁保猛地自船舷挣扎而起,心中只恨自己为了保住澹台王图而不能去救这热心老丈,气得是浑身发抖,怒不可遏道:“老匹夫你滥杀无辜!我对天发誓,老丈这条命,他日我必将亲手向你来讨回!”

    木沧海本想以竹篙借力上船,岂料断的只剩两尺余,随手一扔,冷笑道:“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你逃得了今日么?”

    言罢,长身飞起,整个人如猫鹰扑击,居然横过两丈来长的水面,便要站上小舟!

    丁保目光如电、咬牙振起,遂将内力激发到极致,运气“劲草”身法,手中“堪言”宝匕唰唰飞舞,疯狂攻击他的下盘。

    木沧海的修罗功也非泛泛,激怒之下,浑身筋肉骨骼膨胀,毛发如钢针般竖起,速度瞬间飚快数倍,足尖一点匕面,身子并不落下。

    二人此际完全是以快打快,瞬息万变。

    一似鱼鹰击水。既是攻击又是借力,魔神般的身躯恍如匕尖上打滚,任凭渔舟箭快。身子始终不离舷头。一如灵蛇盘穴,时而阻挡、时而扑救、时而抢攻。犀金宝匕浑似天瀑飞悬,无视来人招狠,死守船舱,寸步不让。

    木沧海内力虽然蛮横悠长,然身在半空,终不可久,一个足蹬匕尖失误,身子骤然沉坠。整个人忽然“唰”没入水中,翻涌起水花万千。

    只一眨眼工夫,小船便远远离开芦苇滩,连岸边激涌的漩流骚动亦不复见。

    这小舟十分简陋,舟上没有桨舵,失了撑篙,只能随波逐流。

    暂离险境,丁保心中一松,顿觉腹部一股痛感排山倒海而来,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不过他记挂着澹台王图,咬着牙爬进船舱里,说是“舱”。其实也就是以竹篾席子拱在船体中央,两侧各挂一条布帘便算舱门。澹台王图躺在潮湿的舱底,雪靥弯睫平静无波,仍旧昏迷不醒。真气的供应只中断片刻,胸前的起伏已经相当微弱。

    “狐狸姐姐”

    他挣扎爬近,紧紧握着她微凉滑软的小手,运功为她输送真气,突然脐间一阵剧烈的痛楚,一股莫名的灼热感自丹田中迅速膨胀。一瞬间彷佛胀得无比巨大,所有的筋络血脉被撑挤、拉长、扩张别说真气。连容纳血液空气的余裕也没有。

    而膨胀的感觉仍在继续,似乎永无休止

    苦守着灵台一丝清明。丁保清楚知道身体不可能像吹气一样无限胀大,但自体内鼓缢而出的诡异热流如果可以计量的话,只怕是已经超过肉身所能承受。

    他拼命控制自己不向“持续膨胀”的幻觉屈服,但耳膜似也被撑得又紧又薄,能加倍听清心跳的声响。

    “咚咚!”

    “咚咚!”

    “咚咚”

    单调而剧烈的撞击声,听来像是荡在极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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