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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江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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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好身手,不是本地人吧?”看到薛真潇洒地击退拦路抢劫的蟊贼,路边便有人和他搭讪。

“废话。”薛真没好气地循声看去,只见一人背负双手,正含笑看着他。那人身材高大,皮肤白皙,鼻梁高耸,不似中土人氏。虽然相貌和别人明显不同,但他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却不让人感觉有任何突兀之处,甚至恍如与周围环境溶为一体,自然之极。

薛真心中一凛,知道遇到了高手,不由全神戒备起来。

“在下并无恶意,兄台不必如此。”似是感知到薛真的戒心,那人摊开双手,和善地笑道,“在下只是看兄台有些困难,想看看有无可以帮忙的地方。”一口官话字正腔圆,显是已在中土住了多年。

虽然素不相识,薛真却出奇地完全能够感受对方的善意,抱拳微笑道:“多谢美意,兄台师法自然,武功深奥,在下也想请教。”

那人抚掌道:“此地偏僻,没有像样的酒肆,兄台可否赏脸至寒舍一叙?”

“那便叨扰了。”

那人的住处表面上和城中大多的破落民宅并无不同,可踏入其中,便发现主人已将相邻的五座房屋打通,连成了一个极大的宅院,虽然布置简朴,不事雕琢,但却处处透着与周围环境的和谐,显然都是出自那人的匠心。

两人在路上便已通了姓名,那人自称叫做铁玄,十几年前便由西域来到中原,几经辗转后定居楚州,也住了有两三年了。薛真暗自留心铁玄家中仆役,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身负不弱的武功,足见对方并非寻常百姓,但如何会选择这种贫瘠之地居住,却是令人不解。

当下铁玄便于庭中设下酒筵,与薛真对饮。铁玄博学多闻,谈吐不俗,令薛真颇有酒逢知己之感。酒过三巡之后,话题自然转到武学上来。听薛真问及他的武功,铁玄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心中平和,时时以良善为念,胸怀悲悯世人、体恤苍生之心,便是顺应了天意,再配以独门心法,即可感受自然,通达万物。不过,此法并不适于薛老弟,因为若要做到如此,必须从小对自然有虔诚的信仰,方可得到自然的回应。”

薛真由衷赞道:“铁兄真乃高人,却如何委居此地?”

铁玄笑道:“无论深山老林,繁华都市,抑或贫瘠小城,都是自然的一部份,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薛真道:“铁兄所居虽然简朴,却不失精致心思,可见并非出世之人,既然自然无所不在,那又为何不选择一个舒适的地方呢,莫非还有其他原因?”

“薛老弟既然追问,我也不必隐瞒,说不定薛老弟便是那有缘之人。”铁玄呷了一口清茶,“我等在此定居,确有不得已的一面,因为我等在金在宋,都不受欢迎,更有不死不休的仇敌,因而选择在这边境之地,也有避祸的意思。可惜我这几日总隐隐有不妥之感,恐怕终究是被仇敌寻到了。”

薛真讶道:“以铁兄的武功仍要惧怕的仇人,在武林中屈指可数,难不成是十大高手中人?”

“非也。”铁玄摇头道,“只因我们武功同出一源,互相克制而已,这是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宿命。因而我前思后想,要改变这种杀来杀去的循环,唯有走出我们的狭小圈子,靠外人的力量打破这种黑白分明的壁垒,将善恶重归一统。”

薛真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道:“铁兄可否说得明白一点?”

铁玄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肃然道:“此事说来话长,薛老弟可听说过祆教?”

“略有耳闻,听说是北朝魏时由西域传入,唐时与摩尼教、景教并称三夷教,后来唐武宗‘会昌灭佛’之时,遭到同时打击,几乎灭绝,如今已鲜有听到祆教之名了。”

“薛老弟所言不错。”铁玄叹道,“其实祆教也分为许多流派,其中大多数在中土已经不复存在,留下来的也日渐式微。而残存的流派之中,便有一派称为两分宗,因其内部分为‘善宗’‘恶宗’两部分而得名。祆教本来便相信世间分为善恶两种势力,为善者将登光明极乐,而做恶者将入地狱,由是世人当扬善除恶,恶者终将被消灭。然而两分宗的先辈,却认为善恶之真谛,必须在善恶之间的不断斗争中方可为人所领悟,于是便将信徒分为善和恶两部分,令两部相互攻杀。久而久之,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仇恨代代累积,善恶两宗早已忘了所谓领悟善恶的真谛,无休止的攻杀已经成了生命的全部,传承下来的不是对光明的信仰,反而是相互仇恨的宿命!”

第五卷  吴钩霜雪明

 第一章 渡河(上)

 “这么说来,铁兄你……”

“我便是善宗这一代的宗主。为了避免善恶两宗在彼此杀戮中一齐灭亡的命运,这几年来我与残存的善宗弟子隐居于此,然而恶宗不愿善罢甘休,终究还会找到此地。”

“那铁兄何不移居他处?”

铁玄叹道:“如此躲避下去,何时是个尽头?这几日我终有所悟,若要这一切有个了局,唯有打破善恶的界限,将善恶两宗重归一体!而我等执迷已深,无法超脱,这个任务恐怕需要借两分宗之外的人来完成。而我一见到薛老弟,心中便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你就是将会带领两分宗走出漩涡的人。”

见铁玄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薛真摇手道:“我与铁兄一见如故,本来义不容辞,但如今我自身难保,怕是要辜负铁兄所托。何况以铁兄学究天人,尚不能完成的理想,我薛真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担此重任呢?”

铁玄微笑道:“薛老弟所谓之自身难保,我亦有耳闻,因为扬州的通缉布告早已发到了楚州。不过我自问还有些识人之明,分得出忠奸善恶,薛老弟暂时隐忍,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至于能力方面,你更加不必担心,两分宗要走向什么方向,只需顺乎自然,不必刻意强求。‘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囿于多年来的善宗影响,虽有模糊的期望,却不知如何转变为现实,而薛老弟就不会受此桎梏。”

尽管铁玄心意诚恳,薛真只是不允。自伍氏兄弟、甄姐儿等人相继死在他面前,他便很害怕为别人的生死命运负责,因而文墨和余风都被他遣离身边,若非归雁在他心中位置特别,他也不会舍身相救。虽说善宗上下只剩了十余人,但在薛真看来,也是他担不起的重任。

铁玄见薛真不愿,笑道:“我也不勉强老弟,若真是有缘,将来自然还有重逢之日。不过恶宗不日即将到达此地,我对是否能够自保殊无把握,老弟可否替我带走两分宗圣物,只要我善宗有一人不死,必将去寻找薛老弟取回圣物。若善宗不幸灭亡,老弟可任意处置,如何?”

薛真不好再作推托,便点头应允,铁玄便自怀中拿出一册白色绢书,递给薛真。

薛真双手接过,只见封面上五个醒目的朱砂大字:圣火光明策。

铁玄肃然道:“此书乃古时祆教一位前辈高人所著,即可看作记载他对教义理解的经典,又可看作一本武功秘籍,两分宗师法自然的武学,便即源于此书。我教信仰光明,拜火即为拜光明,因而以‘圣火光明策’名之。”

薛真将绢书仔细收入怀中。“铁兄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定当珍重此书。”

铁玄点头道:“薛老弟闲来无事时,尽管翻阅此书,你我武功虽然道路不同,但此书博大精深,薛老弟又天资过人,或者能够有所裨益。”

薛真点头应允,当下两人就此作别,铁玄拿出银钱衣食慷慨相赠,又命人牵了一匹良驹,薛真亦不推辞,即刻启程,不多时便到了淮水岸边。

此刻天色已值傍晚,河面上一片沉寂,并不见有渡河的船只。薛真四下张望,却见岸边的树影绰约之中,隐隐似有人头攒动,心知今夜又将有人偷运财货。有人就有船,可是偷渡都在暗中进行,谁会愿意搭载一个外人呢?薛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在河边踌躇许久,薛真焦急万分。如今归雁下落不明,不知平安与否,自己难道就在这淮水边上耽搁一晚不成?也怪他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以为只要许以重金,自然有人愿意搭载自己渡河,却不料河边连个人影都无,他就算肯出银两,又找何人说去?

没有办法,便只得夺船了……虽然一条船或许关乎一个私贩的生计,但薛真挂念归雁之心甚为急切,也顾不得太多了。

便在此时,河上远处驶来一条小船,不多时已靠近岸边,船上艄公竹蒿一抖,将船稳住,粗声叫道:“客官可是要渡河?”

薛真微一皱眉,这种情况下突然有船出现,实属可疑,不过即使是条黑船,薛真又岂会怕他?当下牵马上船,朝那艄公道:“那便有劳了。”

艄公一言不发,缓缓撑船,薛真也不去理他,只凝神眺望河面,蓦地伸手指着远处道:“咦,河中似乎有人?”

那艄公循着他的手指望去,不经意地道:“什么人啊,只不过是一段枯木。”说完才发觉有异,猛地顿住。

薛真冷冷道:“现在天色已暗,水面无光,尊驾竟可看到那么远处的一段枯木,果然内功精湛,可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尊驾在此撑船,想必不是要做一个杀人越货的小贼吧?”

“薛三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那艄公摘下头上斗笠,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他的声音也清亮了许多,不似开始那般粗声粗气。

“你是何人?找上薛某有何贵干?”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确定是敌非友,薛真便会全力将其搏杀,河中乃险地,断没有留手的余地。

“公子不必多虑。”那人笑道,“在下只是想看看,手执我暗冥派镇魂剑的薛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暗冥派?镇魂剑?薛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珠光”。镇魂,难道就是你的本名?也只有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你的杀意吧……

薛真冷然道:“我自忖与贵派毫无过节,为何一再找到我头上?”

那人呵呵笑道:“杀手杀人,还需要有过节么?如我这般事先表露身份的,已属世间罕有了,真是……我刚才对你的夸奖,现在收回!”[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薛真哭笑不得:“既然如此,兄台已经见过我了,还要如何?”

“什么兄台啊,难道你还不知我是谁?”

“你又没说,我如何知道?”

那人气得一跺脚,小船顿时剧烈晃动起来。“暗冥派中,似我这样光明磊落、玉树临风、能言善辩的杀手难不成还有很多么?”

“什么?”薛真倒是真的大吃一惊,“你就是地杀?”

“说了这么多话你才想到,我都觉得无趣了……”

“江湖传说天杀威武雄奇,地杀风流俊美,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薛真拱手笑道,“所以我实在不曾料到,地杀竟然会是个女人。”

地杀听了前半句,正在得意洋洋,猛然大惊失色道:“你如何会知道?”

“薛某不才,也曾得过一个‘风月公子’的称呼,我见过的女人,总多过见过的杀手。因而我虽未能看破你杀手的身份,却在你摘下斗笠的时候,便知道你是女子了。虽然你动作和装扮极力模仿男人,但显然在家时常施脂粉,脸上光泽自然不同,玉指柔软,指上关节远较男子纤细,另外你怕人看出没有喉结,所以用汗巾围在脖颈前面,只能是欲盖弥彰,你何曾见过一个男人是这样用汗巾的?”

“你……”

“这样吧,我认识两个精擅易容的女子,有机会可以让你讨教一下,以后做起杀手来也容易些。”想到林雪涵,薛真心中又是一痛,而想到归雁,却是一阵温暖,又代之以担忧和思念。

地杀自出道以来,何曾吃过这么大的瘪?易容本非她的擅长,以前也曾为人识破,只不过那些人都死在了她手上。而这薛真,且不说能不能在武功上取胜,就冲他手中拿着镇魂剑,也不是她可以随意喊打喊杀的。可她偏偏不愿认栽,脑中转了几转,已有了报复薛真的主意。

一路上被一个多话的杀手缠着,对谁都算是头痛的事情吧……

PS:明月在此提前祝各位读者春节快乐。由于要出门,所以只能暂停更新一周,初七前后将再次发文,希望来年能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

 第一章 渡河(下)

 “薛真,你先别得意的太早。”地杀气鼓鼓地道,“你现在置身淮水中央,能不能过河,还得看我的心情??当然,你不是不可以杀人夺船,只不过怕污没了你风月公子怜香惜玉的名声。”

“那么姑娘要如何才可让在下渡河呢?”在这一点上,薛真只能认栽,除非地杀先出手,否则他确实难以对一个女儿家动武,尽管对方是江湖上知名的冷血杀手。

“这个简单。”地杀妙目一闪,“首先你告诉我,为何要去金国。”

薛真道:“我一个朋友去了北方后杳无音讯,我担心她的安危。”

“哦,我也觉得你不应该是畏罪潜逃的人。”地杀对这个理由似乎很满意,“能够让你担忧的事,想来多少有些棘手,本姑娘对解决棘手的问题,向来很有些兴趣。这样吧,本姑娘就陪你一程如何?这几天大哥接了一个任务,没人陪我说话解闷,你正可担当起这个重任。”

原来她和天杀是兄妹,怪不得……虽然猜不透归雁为何要去开封府,但孟默谦说她有一去不回的感觉,想必事情绝非可以简单解决的,有地杀这样的高手相助,自然大有益处,但福兮祸兮,有时殊难预料,像地杀这样我行我素的人物,往往会平添许多变数出来。

见薛真犹疑,地杀又道:“你还犹豫什么?你孤身一人,就算一身武功,也是力量有限,而我隶属暗冥派,必要时有许多资源可以调动。你就没想过,为何我能清楚把握你的行踪,提前在这里等候?为何我有船渡河,而你没有?为何……”

“好了好了,我让你跟去就是。”地杀和天杀一样,一开口就滔滔不绝,气势如虹,简直胜过任何长矛利箭,薛真可不愿在河中间听她没完没了地说教。

地杀喜道:“还算你脑筋够快,知错能改,镇魂剑的主人,怎么也不应该太过蠢笨才是……你的剑挂在右侧,想必是左手剑了,江湖上左撇子不多,以前我杀过一个左手使刀的,很难对付……哦,对了,你可不要叫我地杀姑娘,太难听了,地杀只是个代号,我真名叫做苏倩,你可以叫我……”

“苏姑娘是吧?”薛真头痛万分,还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这镇魂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是大哥告诉我镇魂剑在你手中,我便对你留意了。这镇魂剑么……现在还不能说,但你看我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坏事了……不过呢,福兮祸所倚,好事可能变成坏事,我会对你观察一段时间,如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杀了你,把镇魂剑夺回来。”

现在已经是坏事了……薛真无奈地笑笑。这位地杀比她的兄长天杀更要变本加厉,简直就是……罗嗦!

师父,你将这样一柄颇具来历的剑交给我,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便在此时,南岸树丛中窜出十数条人影,飞快地抬出几条小船推入河中,正是方才薛真见到的偷渡于淮水两岸的贩私者。他们每人身上都背着大小包裹,一边跳上船,一边低声说着“快划,快划!”。

苏倩见到那些人,摇头道:“何必赶着送死?”

“何处此言?”薛真奇怪地问。

“从前这淮水之上,甘冒风险以摆渡为生的大有人在,但今日你却一条船都找不到,可知是什么原因?”

薛真摇摇头,苏倩道:“那是因为前些日子,金国皇帝完颜雍南巡到了开封府,虽说开封离边境之地尚远,但那些金国官员岂敢怠慢?因此近日来镇守淮北的金兵人数增加了一倍不止,沿岸大肆搜捕汉人船家。即使是金国的汉人,只要稍带刺客的嫌疑,都要株连九族,何况这些从宋境偷渡过去的?我看他们只是稍习武艺的普通百姓,定然逃不出金兵的毒手。”

那些人武功不高,撑船技术却是极熟,转眼间已经超过薛真的船。薛真急道:“我们快追上去,看能否助他们一臂之力!”

苏倩瞪大眼睛:“你疯了?有他们吸引金兵的注意,我们平安过河就能更多几分把握,何况你以为凭你我二人,就能抗衡众多金兵?往下游去,有一处我事先派人勘好的隐秘之处,我们只能去那里登岸。”

薛真怒道:“难道我们就任凭他们被金兵所杀,而无动于衷么?”说话之间,“珠光”已半出鞘。

苏倩冷斥道:“你帮,又帮得了多少?每天死在女真人手下的汉人成百上千,你救出几个,恐怕自己就已成为刀下之鬼了!你我一踏入江湖,就要接受恩怨仇杀的命运,他们也是一样,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有随时送命的觉悟!身为宋人,必须面对现实,逞匹夫之勇,能算什么好汉!”

薛真怔了一阵,缓缓将珠光送入剑鞘,长叹道:“走吧……”

夜凉如刀,远处传来声声凄厉的惨呼,又在金兵猖狂的大笑后归于沉寂。薛真牙关紧咬,双拳青筋暴起,汗水浸透了衣衫。突然间,他想到了楚州将要面对恶宗挑战的铁玄,善恶之分,是否真的那么清浊分明?匹夫之勇,算不算为善?明哲保身,又算不算为恶?

无论如何,薛真不得不承认,若无苏倩相助,也许他根本没有机会大摇大摆地走在金国境内。暗冥派在北方的势力,显然也不容小觑,不但为他二人提供了新的身份和路引,还加入了一个与金人关系不错的商人的商队之中。那商人自然是暗冥派中的一员,苏倩动用了这样长期经营的暗桩,让薛真有些受宠若惊。

杀手组织不讲辈分,看重的是实际的成绩,天杀和地杀作为暗冥派效率最高的杀手,可说是位高权重,这一点从那被呼为“孙老头”的商人对苏倩的毕恭毕敬就可以看出来。他没有多问一句,便拉起一支十几人、六匹马的小商队,亲自带队开赴开封府。

一路之上,只见淮北人口稠密,田地广袤,大多数百姓能够自给自足,比之淮南一带的十室九空,百姓为谋生计铤而走险,不知强了多少。

薛真不由得甚是惊异,孙老头解释道:“当今的金国皇帝,算得上是位开明之主。自他登基以来,政令修明,法度严谨,革除了海陵王时期的种种弊政。这淮北之地连年战乱,本已荒芜,自宋金和议修成后,皇上诏令河北、山东一带的无地汉民徙居淮北开荒,并免除数年赋税,才有了公子如今看到的局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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