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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江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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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同人间修罗场一般的惨象,才让人终于明白,人在情绪激动之下,可以发挥出多大的潜力。即便是穷凶极恶之人,恐怕一辈子也难得目睹几次这种景象,何况这些平日伪善的所谓白道?那是应该只能在战场上看到的场面??肢离破碎,五脏纷飞!

“众人几乎脚都软了,几个女子已经开始呕吐起来,慕容英此时就像是一尊魔神,要做的就是将面前之人撕碎。也不知是谁开的头,叫声‘大家逃命’,这些平时不可一世的豪杰,各各拔足狂奔。

“轻功差的,被慕容英追上又杀了几个,其余的便逃散了。只有玄苦大师和玉泉真人并未远走,两人联袂返回时,发现慕容英已经不省人事,却还紧紧抱着慕容兰的躯体。

“二人商议一番,均觉得对慕容英有所歉疚,当下便决定由玄苦大师带同慕容英回少林,听从方丈玄悲大师示下。因担心慕容英见到慕容兰的遗体而再度发狂,便将遗体就地火化,由玉泉道长带回位于成都府的蜀山派,做法事超度后好生安葬。

“之后慕容英被幽禁于少林数年,除少林和蜀山二派外,武林中无人知晓。时间长了,便以为他要么疯癫而死,要么殉情而亡,却不知他还活着。当然,他活下去的理由,仅仅是为了妻子曾嘱咐他要活下去而已。

“在少林期间,慕容英改名慕容蝶,这是因为慕容兰小名兰花,取‘蝶恋花’之意。又以此为名创了一套轻功,身法翩翩好似美女起舞,极是轻盈妩媚,言道每当使动起来,便犹如慕容兰与其融为一体。

“他又说早先若就此归隐,不在武林中争那虚名,慕容兰就不会死。即使把争强好胜的时间,拿出来教慕容兰一些轻功,也许当日亦能绝处逢生。每每说到此处,必悲痛欲绝,大醉一场,痛哭至无力方休。

“十五年前,慕容蝶悄然离开少林,玄悲方丈知他心中已只余伤,没有恨了,因此并未发动人手寻他,他也果然并没有生出事端,一直不知所踪。后来玄字辈高僧相继圆寂,这一段往事在少林也渐渐淡了。”

这一段往事,薛真讲了从慕容蝶处听到的前半段,辛弃疾叙述了从少林派得知的后半段,二人互相补充了些细节,越说越是神伤,再加上一个一直嗟叹不已的周令识,七大坛的琼花露,已是被喝了个干净。

“我蒙家师授业,是最近五年的事。”薛真道,“每年师娘的忌日,家师都会将从前两人的种种讲给我听,但师娘故去之后这些年的经历,他却只字不提。”

“先师说过,慕容蝶是个永远活在回忆当中的人。对他来说,没有慕容兰的日子,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自然没有任何经历可言。”辛弃疾叹道,“我十岁投入师门,那时慕容蝶还没有离开少林,因此见过他几次。当时年少的我,根本难以想象一个三十出头的高手,何以会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身未老,心已衰。我只恨未见家师当年叱咤江湖的风采。”薛真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双手握紧。

他之前学狂沙刀法始终无成,比起两位兄长在同时期的进境差了许多,因此薛启隐居临安时,才将他带在了身边,希望他能有所突破。

然而直到在临安遇到慕容蝶,薛真才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武学道路。薛启刀法中的张狂奔放并不适合他,而慕容蝶缠绵悱恻的“细雨流光剑”和“蝶恋花”轻功,他学起来却是一日千里,使得慕容蝶也不由得感叹:难道薛真也会和他一样为情所障?

两人的师徒关系只有薛启知晓,薛真自然明白此事不可稍泄,若江湖知道慕容蝶未死,不知道要激起多大的风浪。事实上,当年侥幸逃生的那些人回到各自门派后,无一不将慕容氏视为生平最恐怖的大敌,他们联手慕容氏的死敌拓跋族,将慕容氏称为邪魔外道,时时声讨。慕容氏本就人丁稀薄,在围剿中更趋式微,几乎已经销声匿迹。

五年的授业之恩,使慕容蝶成为除义父之外,薛真感情最为深厚的人。而慕容蝶的凄苦,更能刺激他对世间不公的愤恨,他早已暗暗发誓,若那云铁坚还活在世上,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微雨流光剑和蝶恋花,都是慕容蝶后来自创,薛真以为无人能识。而慕容蝶早先的狠辣武功,都被薛真深深藏在心底,准备用在慕容蝶的仇人身上。

似是看穿了薛真心中所想,辛弃疾不由又是暗叹数回。

 第五章 刺杀

 薛真道:“看来当年少林并未将玉泉道长带走师母遗体的事情告知家师,家师至今还在为师母遗体不存而自责。”

“玄悲大师也是担心……”

“我知道。”薛真打断道,“可如今何以辛兄又告诉我?”

辛弃疾微笑道:“我相信时隔多年,令师也不会再存寻仇的念头。一念以入道,一念以成魔,令师想必早已看得透了。”

薛真知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无谓地掀起风浪,心中冷哼,转开话题道:“我欲把今日醉月轩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辛兄可有兴致?”

“我大小还是个官儿。”辛弃疾颇为自嘲地道,“在人家的地界上不宜多事。”

“不错。”周令识附和道,“我二人不想惊动莫大人,连官驿也没住,就住在开明桥北面的群英客栈。薛兄若是空闲,就差人送个信儿,咱们再来醉月轩,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知己?早先周令识的一句“朋友”固然令薛真胸口温暖,可刚刚讲过慕容蝶的往事,却又觉得知己二字讽刺得很。

与辛周二人作别出来,又与甄姐儿调笑了一回。甄姐儿精明的紧,薛真旁敲侧击了半天,也没问出一句关于颜如水的消息来,倒被她揩了不少油去,让薛真哭笑不得。

讪讪出来,正要回转凤来客栈,却看见醉月轩的侧门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正是归雁。

薛真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随归雁转了两条街,只见她停在一所宅院门前,轻轻叩门。

薛真心道难不成颜如水住在醉月轩外?可这里距离闹市并不远,怎能确保不被发现?

过得片刻,有人出来开门。见了这人,薛真愣了一愣,不禁失笑出声。

归雁一惊转身,手中已是扣了两枝袖箭,待看到从暗处走出的薛真,疑惑地道:“原来是公子?公子怎会来到此处?”

“这句话应该我问才对。”薛真笑道,“不过既然佳宾来访,无论是什么原因,我这个做主人的都要好好迎接才是。”原来那出来开门之人,正是文墨。薛真看到他,才想起这里正是自己新买下的宅子,只是还从未来过,又把注意力都放在归雁身上,竟是没有看出来。

文墨聪明伶俐,听到薛真这么说,马上笑道:“原来姑娘和我家少爷已经相识,那定是要进来坐坐才是,否则失了待客之道,文墨可担当不起。”又转向薛真道:“归雁姑娘的小姐便是这宅子的旧主了,今日是送地契过来的。”

“原来如此。”薛真心道竟会如此之巧,喜道,“那更要向姑娘请教一番了,姑娘便请进来吧。”

归雁本是想放下地契就走的,可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倒教她不好意思起来,便随着进了门。

颜如水果然没事,薛真心中暗笑。按说颜如水经过今天的惊吓,理应把归雁留在身边保护才是,可归雁不但出来办事,还并不焦急回去,可见颜如水根本没把那一点事放在眼里。由此看来,她定非是普通青楼歌伎。

其实薛真早就认定了这一点,只是多了一层试探而已。他也是第一次进这宅子,不由得四下打量。文墨在一旁介绍着,说是原来宅子里便有上好的家具,只是蒙了尘,便一起作价购下了,因此这两日只是打扫了一番,此时伍大他们正在后花园中修葺池塘假山,若是少爷现在想搬,也勉强可以住得。

归雁也致歉说本来当日就应该拿地契过来的,有事耽搁了,才拖到今天。

“颜姑娘不是两月前才来扬州么?怎么会有这所旧宅?”落座后,薛真问道。

“我家小姐是地道的扬州人。”似是料到薛真有此一问,归雁不慌不忙地道,“只是自小外出学琴,回扬州后又逢母亲病故,守孝了三年,因此两月前方为人所知罢了。”

“哦?那颜姑娘在扬州可还有其他的亲人?”

“没有了,若不是她母亲始终不愿离开扬州,或许小姐她根本不会回到这里来。”

薛真虽然还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知道一下问得太多反会着了痕迹,反正以后时间有的是,他也并不着急。

归雁忽道:“小女子真是失礼,竟然还没有请教公子尊姓。”

“我姓薛名真,姑娘若拿在下当朋友的,就叫我安仁好了。”薛真笑道。

归雁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将薛真上上下下端详一回,站起身来重新施了一礼,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临安‘风月公子’到了,妾身这厢有礼了。”语气中多了几分调皮的揶揄。

“咦?”薛真大为诧异。他自是知道自己在青楼还远算不上“大名鼎鼎”,否则甄姐儿就该第一个认识自己,“风月公子”也是临安那些狐朋狗党的取笑之语,怎么会传到扬州来的?

“公子勿要奇怪,可知临安添香楼的唐安安,与我家小姐是学琴的同门之谊呢!两人最是相得,一直书信往来。唐小姐信中提到最多的,就是公子你呢!”

原来是安安……薛真胸中一热,不禁思念起这位才貌具佳的红颜知己来。“她是如何说我?”

归雁扑哧一笑:“自然是说你貌胜潘安,文超宋玉,风流倜傥,博学多才啦。不过说的最多的,是你与一般的富家浪荡公子不同,乃是大丈夫,胸中自有丘壑。”说着看向薛真的目光上下闪烁,似是在和唐安安的说法相比较。

薛真微觉尴尬,归雁自知道他的名字之后,全然不见了开始时的拘束,仿佛见了多年的老熟人一般,甚是轻松调皮,和霎那间杀死三名壮汉时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安安真是将我这个风月公子描绘得深入人心啊!薛真心中说不清是何种滋味。唐安安诗书琴画,无一不工,又对薛真情根深种,实属上佳之选。只是她红透临安,无数达官显贵都对她青睐有加,这些人虽碍于身份,不能把唐安安金屋藏娇,但也决不会愿意看到别人把她夺了去。

唐安安自是明白,薛真对她的感情,远未达到可以为她甘冒偌大风险的程度,所以只与薛真以知己论交,却把这心底的话儿,都对闺中密友颜如水倾诉了出来。

唐安安这一片深情,薛真岂会不知?只是不能点破罢了。因此他心中对唐安安始终存有一份愧疚,如今听了归雁所述,更让他觉得那愧疚又重了一分。

归雁见薛真沉默不语,以为是怪她不该窥视颜如水和唐安安的书信,忙道:“我虽然侍奉小姐,可蒙小姐不弃,待我如亲姐妹一般,这些书信都是小姐念给我听的。”

“这倒无妨。”薛真安慰道。两个女人若是密切起来,简直是无话不说,却不似男人,多少总要留些秘密。不过归雁这么一提,他倒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来。

“你武功不错,应是名师弟子,怎么会去侍奉颜姑娘的?”

“这个……”归雁迟疑了一下,道:“我年幼即孤,流浪北地,一位老者见我受人欺侮,便让我跟着他走,教了我几年武功。他没有正式收我为徒,是以不许我说出他的名讳。后来他拜访小姐的师父,对小姐甚是喜爱,就指定我贴身侍奉小姐。”

这一番说法含糊其辞,却又头头是道,让薛真难辨真假,心道不如修书一封给唐安安,问她颜如水的事情便了,不过又觉得向她打听别个女子,有些说不过去,一时踌躇不定。

又聊了几句,归雁看天色已晚,正要起身告辞,忽从后院传出几声惨叫和怒喝。薛真大惊,除了余风留在凤来客栈外,文墨和伍大几人都在后院忙碌,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两人匆匆赶到后花园,迎面撞见两个蒙面人也正向他们冲来。薛真怒咤一声,珠光剑剑尖连闪,已向两人各攻了三剑。

那两人想不到薛真招式如此快法,一时连退了数步。

薛真趁隙看清了院中情形。有五个蒙面人在围攻文墨等人,那些人的武功较攻向薛真的两人低了不少,但显然偷袭得逞,伍二、伍四和伍五都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文墨和伍大、伍三尚苦苦支撑,但也都受了不轻的伤。

“难道如今学武都是为了做刺客么?”薛真怒从心起。眼前这群人和袭击颜如水的那些人一样,都并非职业的刺客。因为杀手的武功,讲究的是快、狠、险,这样才能做到出其不意,一击致命,而面前这两人气势雄浑,沉稳如山,转眼间已把劣势扳了回来,却谨守中宫,稳步反击,看上去非但不像刺客,倒像是被刺的目标一样。

这边薛真和二人纠缠,归雁已经掠向文墨那边。只是归雁似乎并不擅长拳脚功夫,所以没有加入战团,而是在旁觑着破绽,便发一枝袖箭。这群人的修为远胜醉月轩的那群大汉,但仍有二人相继被射中手脚,局面顿时改观。

薛真与两名对手过了几招,已知二人功力均只比自己差了少许,自己脱身倒不难,但若还要牵挂文墨,恐怕真要折在他们手中,不禁对归雁大为感激。

而对面那两人更是惊讶,他二人也算江湖成名高手,联手之下竟然收拾不了一个年轻后生,心中着恼,均是提起了全身功力,掌风逐渐凌厉起来。

“细雨流光剑”的诀窍就在于“缠”、“绵”二字,一经使开,剑招连绵不绝,细密如雨,再配合“蝶恋花”的灵动,更把剑光编织得密不透风。如此下去,薛真自可先立于不败之地,再慢慢寻找对方的破绽。

那二人眼光颇高,几招之下便看透薛真的用意,冷哼一声,连换了几个方位,一人接下薛真的攻势,另一人掌势却连向薛真身周三尺方圆招呼。

薛真身法顿时一滞,剑法也不如方才连贯,变招之间竟是突然慢了一步。对手自然不肯错过如此良机,一人变掌为爪,从侧面锁向薛真持剑的左手腕,另一人鼓尽真力,中宫直进,就欲将薛真毙于掌下。

薛真一声冷笑,竟是不闪不避,就见两枝黑色小箭,如闪电划过长空一般,分射两人的手掌。两人大骇之下,下意识地缩手,虽令两箭落空,却打乱了自己的内息,薛真左腕一翻,已削下侧面那人两根手指,右掌递出,与前方对手对了一掌,登时将那人震飞出去。

那两人不敢再战,提气飞速逾墙而去。薛真行险胜得一招,也不敢再追,转头看文墨那边时,只见伍三正挥刀向一名蒙面人砍去,那人竟是不闪不避,同样一刀砍回来。

“不好!”薛真待要出手,却晚了一步。伍三变招不及,这一刀固然把对手拦腰斩断,却也被对方斜斜劈入前胸,鲜血迸涌,眼见是活不成了。

伍大睚眦欲裂,大吼一声,长刀深深搠入另一个蒙面人的腹部。而最后一个刺客见大势已去,嘴里用力,咬碎了暗藏的毒囊,顷刻间便七窍流血而亡。

伍大几乎已经脱了力,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文墨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在旁边呆呆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薛真拍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

“把他们四人好生葬了。”薛真叹了口气,心中很是窝囊。自己来扬州不过四五日,就惹上了杀身之祸,莫明其妙地折了几个手下,却连一个活口都没抓到。若不是恰好归雁在此,恐怕连文墨都要送进去了。

对方的身份目的也是难解,按说纵使有人看自己不太顺眼,也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动用如此高手和死士吧?薛真眉头紧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归雁一边收回袖箭,一边揭开那些蒙面人的面巾。

看薛真愁眉不展,归雁又道:“公子不必尽往仇家身上寻思,他们未必和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哦?”

“在扬州讨生活的帮派,都做的是杀头和暴利的买卖,因此对外来人都有着深深的戒备心理,尤其对不知根底的江湖人物,都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信条。枉死之人经常都有,已是令人见怪不怪,只是他们这次低估了公子的能耐而已。但这正说明他们对公子并不熟悉,非是公子的仇家。”

的确是旁观者清啊,薛真深以为然。这女子还真是不凡,不过薛真不会笨到问对方何以有这样的见识,可以预想归雁仍然会用一个合情合理难分真假的故事来回答他。

一入扬州,就遭遇这样的打击,的确令薛真措手不及,若对方的意思是给广运盟一个下马威,无疑是达到了目的。也许对方是低估了他,但他何尝不是也低估了对手?

曾经站在武林传说中的颠峰的高手,有的已故,有的不知所踪,如当年的十大名剑,仍活跃于江湖的不过二三人而已,大有被如今声名日隆的武林四公子超越之势。

而薛真自忖与四公子在伯仲之间,甚或犹有过之,他日若完全参透“细雨流光剑”的终极杀招“落花微雨”和“彩云明月”,应可更上层楼。因此,他下意识中,不免把江湖人物看得轻了,虽明知扬州水深,这几日行动却不够低调。

然而他却忘了,武林中名胜于实者固然不少,实胜于名的却更多,真正的高手大都深藏不露,享有盛名的那些,不过是林中一木罢了。况且,江湖上争胜负,武功高低并不决定一切,计谋和暗箭才是致胜之道,巨大的利益面前,谁又肯做谦谦君子呢?

满地的鲜血残肢,伍二等四人的生命,终于让薛真了解了江湖的残酷。

“若我方才没有及时射出袖箭,你怎么办?”归雁沉思半晌,问道。

薛真心道我既敢诱敌,当然有自保之道,却不能向你交了底,回答道:“我相信你。”

“以后……”归雁沉默了一阵,脸上竟是出奇的严肃,“不要再拿性命做赌注。”

“谨受教了。”薛真的语气半开玩笑。

归雁又恢复了笑意:“那么小女子就先告辞了,公子自己千万小心,若感到心中害怕,就来醉月轩住吧。”说完做个鬼脸,飞快地走掉了。

这丫头……薛真为之气结,就听文墨在旁喃喃道:“少爷,咱们这就去醉月轩吧……”

 第六章 夜探

 薛真性子本傲,明知这宅子危险,却偏偏要住在这里,看对方能奈他何。又取秦少游“有情芍药含春泪”之句,给宅子起名芍药园,以示对伍二等四人的祭奠。只是余风和伍大痛失兄弟,悲不自胜,不免睹物生情,薛真思量一番,便修书两封,让他二人前往临安,分送义父薛启和添香楼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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