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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一想,果然妙手:“公孙胜这人,既然敢劫我的应奉纲十万贯,胆子是有的,上了梁山后又知进退。可知是个聪明人,也没打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绿林道上一条道走到黑,这等人就是典型的投机分子,最是好用。当日我抓了他又放掉,也算有恩于他,倘若再怕难以控制,书上说此人事母至孝,大可用他老母来要挟,不愁他不就范。”两人计议已定,许贯忠修书一封,叫了时迁进来,命他即刻传书给东京石秀,依计而行。
至于辽国的私盐换米之事,许贯忠却道无妨。既然梁山已然作了这路买卖,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索性就交给他宋江去贩,横竖梁山这块地方。原本规划中就是用来接应海外的物资集散,就从这辽盐开始也好。
次日一早。那郭药师便来见高强,道谢慨然赠粮之德。一夜休息过后,再加上饮食得法,郭药师的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举止之间颇有神采。
高强命人叫了李应过来,与郭药师商议以粮换米的细节。那郭药师也带了一个人进来。只见身板宽绰高大,相貌忠厚老实。好似一个田间老农,眼神中却隐现几分精明,想必也是郭药师的心腹,却不在当日高强见过的郭药师手下诸人中。
郭药师为高强引荐那人,此人原来姓大,单名一个忭字。
“大、大便?!”高强瞠目结舌,心说还有叫这个名的?一问端详,原来此人是原先渤海国的宗室后人,渤海开国王叫做大祚荣,国姓就是姓大的,至于名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作字乃是汉名,本族名叫做挞不野。
“大挞不野?书上好似也看过这么个人,女真将领有这么一号,原先还以为是金国重名的人太多,史官以大小区分,却原来本人就是姓大的,难怪没见过‘小挞不野’。不过这人居然是辽阳的渤海人,想必是后来金兵打下辽阳之后,这人才投了女真人,——不意却是郭药师的心腹之人。”其实高强有所不知,此人在历史上初次投军,是被辽主征了去参加亲征地,结果护步答冈一战,七十万辽军大败,此人被俘投降,金太祖阿骨打收为养子,从此成为女真军中一员骁将。
想想自己挖墙脚居然挖到了女真人的头上,这位历史上原先的女真骁将或许即将成为女真军的强劲对手,高强不觉有些得意起来。
不了解历史人物的作为,并不妨碍高强对这位名字不大顺耳的渤海人作出应有的判断,大忭虽然话语不多,比不上李应的滔滔不绝,却言必有中,很是沉稳,三言两语间,双方交易的时间地点接头信号等等细节就全数商定,至于回去之后如何联结各部筹盐,粮米到手如何分赃,那就是郭药师等渤海人的内部事务,高强束手不理。
大事议定,郭药师长出一口气。这次来的这么顺利,大出他意料之外,对于高强的“仗义援手”自然感激不尽,言语之间恭敬异常。而大忭虽不大说话,寥寥数语之间,感激之情却更诚挚。
事情商定了,接下来就是施行,郭药师等要回去联络部民,高强也是诸事缠身,就设便宴招待,吃完大家动身。
只因事情办的顺利,大家心情舒畅,因此这顿饭虽然较为简便,吃的却很是开心,就连大忭这样不芶言笑的人,也数次举杯向高强等人祝酒。席间酒酣,高强问起北边情状,郭药师还没说话,大忭面上已现怒色,将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粗声道:“比年灾异,民不聊声,天祚失德,辽政大坏,萧承先为东京留守不知恤民,一味刻薄苛求,各部多有怨言,女真逆谋已显,大变将生!”
这话说的本是明了,足见大忭是个有才能有见识的人,不过最后一句“大忭将生”,配合发言者的名字,叫高强听的差点喷饭。
他忍住笑,附和了两句,向郭药师和大忭道:“辽主失政,国中将有大变,一则是黎民恐遭涂炭,亦是英雄用武之时,两位都是渤海豪杰,于中其有意乎?”
此言一出,郭药师和大忭两人都是面色微变。
第九卷 梁山下篇 第二七章 结盟
他们都是辽国子民,虽然渤海人在辽国中不像契丹和奚人那样受到重视,属于二等民族,但是亡国二百多年以来,早已将故国忘得差不多了,即便是身为前渤海国宗室后裔的大忭,对于自己的身世也不是那么介怀,毕竟,切身的利益才是各人最关注的对象。
然而,塞外民族对于国家正统的观念绝对不像中原那样强烈,实力为尊的理念在他们心目中是更加赤裸裸地表现出来。当年耶律阿保机一统塞外,建立起了雄视北方,横跨东西万里的大辽,不也是仗着绝对优势的武力,压制了周边各部的么?
当契丹保持着一贯的强势的时候,其治下部民或许都是顺民,甚至会跟随契丹人出征作战,他们心中也不会产生什么异样的念头,但辽国自道宗之后,国势日衰,天祚帝又不修政事,国中暗流潜伏,有识之士都已看出大变将生。——而郭药师和大忭,无疑都属于这样的有识之士。
只是,现在身为辽民,对方又是宋国的大臣,就算郭药师和大忭心中原本有些想法,也不敢贸然宣之于口,对于高强这样单刀直入地提出来,更加不知如何应对。
两人的应对却有所不同,对视一眼之后,大忭随即眼观鼻鼻观口,来个一言不发。他是渤海国宗室后裔,对于这类话题一向比较敏感,与高强又素无交往,自然不好接话,加上本人拙于言辞,索性沉默是金。
郭药师则有所不同,这人野心较大,前年高强出使之时。他跟着高强一直深入女真境内,也看出了女真人的一些图谋。事实上,女真完颜部这几十年来四处征讨,渐渐将北边的生女真各部都统一起来,其势力日渐膨胀,对辽国又阳奉阴违,早有许多人看出其所谋者大。眼看女真这一起兵,黄龙府首当其冲,之后就是东京道。到时兵戈四起,势必是天下大乱的格局,谁都得考虑考虑自己该站在哪边,该做些什么。
室中一时沉寂,郭药师忽而干咳一声。举杯向高强道:“辽主失政,兼以天灾,百姓实在是苦不堪言,这次仗着高知府仗义援手,活人无数,敞部上下同感大德。日后倘有什么缓急,这个……”斟酌了一下用词,郭药师缓缓道:“郭某愿奉驱策。”
高强大喜,眼下事态还没浮出水面,自己也不代表朝廷,郭药师能作这样的表态,虽然只是以个人名义,亦算难得。他日女真起兵,辽国有累卵之危,郭药师这一部若能响应大宋,对于牵制女真人和辽国都有奇效。
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高强举杯应道:“深感郭大人至诚!高某虽然不才,家严现掌京师禁军。内子祖父又是当朝太师,官家面前也说得几句话来。若能与郭大人守望相助,实为幸事!”这话就说的比较赤裸裸,将自己的背景都摆了出来,意思你郭药师只管放心,大事不敢说,对于你这一部,我高强在大宋这边还是说的上话的。
郭药师也曾了解过高强的背景,见他答应的爽快,也是喜悦,径自走到高强面前,单膝跪倒,舞蹈再拜,口中大唱渤海歌谣,行的是塞外的大礼,以表归附之诚。高强将他扶起,俩人将酒杯一碰,而后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酒宴既罢,高强见郭药师与大忭归心似箭,也不挽留,命人托出两盘金银相赠,又各赠短刀一把为礼,而后携手直出码头,送上船方回。
回转下处,见李应闭口不言,高强笑道:“李大官人,可是见本衙内对这郭药师格外慷慨,有所不解?”
这不但是李应不解,连许贯忠也只猜到几分,听他主动提起,都静候示下。
高强眼望北方,悠然道:“数年之内,女真必反,这你二人也是知道的了。自辽太祖阿保机时便传下一句话来,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足见辽人对女真忌惮之深。而如今,女真完颜一部,据我这一年来多方探查,其治下甲兵合计怕有三千之数,虽然人数不多,然战力强劲,不可小视。加上辽主失政,国中怨声四起,女真一旦起兵,若辽国不能趁其初起时予以迎头痛击,被他养成气候,便是心腹大患,到那时,这北边的万里疆土,可不知谁家问鼎了。”
李应久在北边,许贯忠多随高强,因此他这番话虽然耸人听闻,对于这两人来说,接受度却还过得去。
高强又道:“辽国若生大乱,我大宋河北河东两地与其接壤,岂可无备?不趁此时早定方略,筹划准备,到那时临时抱佛脚,则为时晚矣!我大宋富庶繁华,异族蛮夷无不垂涎,倘若我中原有备,军容强胜,自可震慑敌国,保卫疆土,可是,以我大宋眼下的军备,一旦辽国那边出了大事,可能应付大敌么?”
他转向许贯忠:“贯忠,你是河北人,如今三关边疆,白沟以南的防务,若是再来一次象辽圣宗和萧太后那样的大军入侵,能防的住么?”
许贯忠想都不用想:“当初太宗时,将士都是随太祖削平四方地百战劲旅,尚且不敌辽军,倘若辽国覆灭,女真代之而起,其国方兴,气势锐盛,恐怕要比当初的辽军更加难以对付,守不住,守不住!”
高强用力一捶桌子:“不错!定然守不住!河北一百三十年不经兵戈,军政的腐败恐怕比山东也好不到哪里去,以迟暮之军当彼新胜之师,必败无疑,那时纵然欲求澶渊之盟,怕也不可得了!”
“因此本衙内自从出使归来,就在这上头费心思。李大官人,如今可了解到,本衙内为何对这女真的贸易如此着紧么?”
李应老于世故,却没有这样的心胸和战略眼光,只听高强言语寥寥,已经纵览万里,只听得目眩神驰,待听得说到自己,只觉得心摇腿软,颤声道:“是,是!小人驽钝,不知衙内胸中自有雄兵百万,但有使得小人处,小人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叫他说什么国家大事,那是不知东南西北,不过眼下高强用得着他,这一点李应是明白的,既然如此,表忠心就没错了。
高强果然大喜,拉着李应的手好生奖掖了一番,只把这人说得眼泪都掉下来。不能一味只激劝,高强也要泼点冷水,目前与女真人的接触还只能限于民间贸易层次,倘若李应得悉“大计”一时头脑发热,去女真人那里搞什么是非,那就坏事了。
等到李应畏威怀德地离去,许贯忠才向高强道:“衙内,反手之间收了几家豪杰之心,真好手段呐!”
高强摇头,其实李应的这条贸易路线,眼下看起来不打紧,实际上正是一个要害的所在。他抓着这条线在手上,将来若是朝廷象历史上一样想搞什么“海上之盟”,这条贸易渠道立刻就能升级为外交渠道。而那时的高强一方面在朝中有了相当权位,另一方面手中握有联络渠道,无疑就将保证他在大宋对女真的政策上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压着李应不让他做官,也正是为了更好的控制这个交易渠道。
此时说的兴起,加上对于北边的大事,高强还从来没与许贯忠好好交流过,正好趁此机会深入探讨一番,当即将自己去年出使北国的见闻大略说了一遍。
许贯忠听罢,沉思半晌,才道:“以贯忠看来,这郭药师能得众心,其部敢战,若在乱世中当有用武之地,衙内留心于他,也是应当。然而如今女真小国,辽国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衙内何以能断定其有亡辽之力?”
高强很想说我看过这一段历史,女真人就是以二千五百兵起事,十年灭辽,创造了一个奇迹。不过就这么说出来的话,显然会被人当白痴或者妖异,好在辽国将灭,也并不是他一个人有如此看法:“你我身处大宋,对辽国的局势并不了解地那么透彻,不过我前次出使,即便在辽国高官之中,对女真视如大敌的也在所多有。况且塞外之民以力为尊,辽国若是累战不能击败女真。属下各部便有瓦解之势,昔年突厥胜柔然,北魏击鲜卑,均为铁证。”
这都是隋唐之前的历史了,许贯忠博览群书,自然通晓,点头称是。两人讲论一番,都觉得要在未来的北疆大乱中保证大宋的利益,首先就得强军。没有实力为后盾就一切免谈。
只是高强现在仅仅是一个知府,对于朝廷大政方针还没有什么影响力,因此一切都只能停留在暗影中。不过,好歹这一年来用心军事,青州以及周边几个州的军旅还算整肃。几场联合剿匪下来,高强运用手中的兵力和齐州的韩滔,兖州的彭汜数次联合作战,彼此的战力都有所提升,京东东路的匪患也大有澄清。
议论了一会,许贯忠这才想起,今日刚刚接到一个消息,倒要告知高强:“衙内,那登州知州已然换了人,新知府却是衙内的熟人,乃是从两浙路察访使任上升迁来的宗泽宗使君。”
高强颇为惊喜,他依稀记得,宗泽曾经当过登州知州,却不晓得具体的年代,况且宗泽在与自己结识后。由于在政治派别上站对了队伍,其升迁之路比原来也应该顺利许多,因此对这一点并没什么把握,想不到宗泽还是来了登州做知州。
“既然如此,本衙内当前往一见。”登州辖下有刘公岛这样的要紧去处,虽然澄海水军提辖孙立对自己很是恭敬。但宗泽为人精明,恐怕被他查知此事之后,要生什么事端,这老先生也是个耿直之人,虽然高衙内对他有提拔之恩,未必会讲什么情面徇私。
当下高强一行快马加鞭回转青州,分遣人手往京城打探,不日探得,宗泽一行三十多人,业已从汴梁城吏部领了官诰,正首途往登州来,只因大灾之年,道路不靖,沿途官府派人护送,因此行程缓慢,到今日才过了开德府。
高强大喜,忙命许贯忠带人前去迎接。
不一日,高强在府中接到许贯忠遣人来报,说道宗泽一行离城不过十里,片刻即到。高强赶紧冠带整齐,因为迎接过往官员并不是常制,因此只穿官便服,带着杨志——在杭州时,杨志也曾见过宗泽,此番一并招来,也好说话,至于陆谦,把守清风寨的要紧去处,却不便擅离并韩世忠等几名从人,郊迎五里。
高强守青州一年多来,地方安靖,政事上托了吕颐浩等能吏的福,算是井井有条,因此官声颇佳,与他在汴梁城的狼藉名声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百姓中已经有类似于“高青天”的说法。当然,花花太岁的名声不是那么容易洗去的,况且老百姓对于父母官的八卦也很有兴趣,因此坊间也曾流传几则不着边际的高知府风流传闻,对此高强是无可奈何。好在既然他当官并不怎么乱来,这等风流传闻也就无伤大雅。
见知府大人在五里亭中,老百姓自然知道是在迎候什么人,一路指指点点,猜测纷纷。对于这样的注目,高强已经习以为常,一面行若无事,不时微笑挥手,照着电视上看过的领导人视察的做派,倒也有模有样。
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虽然领导派头装得很爽,高强却有些不耐烦起来,心说五里路而已,用得着走这么久?
他毕竟年轻,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表现了出来,杨志在旁见了忙问:“小将差人再去打探,莫要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高强想了想,摆手道:“无妨,青州城下地面安堵,出不了什么岔子,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贯忠也足以料理,想必是宗使君留心民事,今年又是大灾之年,他一路上慢慢看过来耽误了时间,咱们这么久都等了,不差这一会。”
话音刚落,亭外忽地响起一阵大笑:“高知府,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夫以为,不足谓也!”
高强忙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褐衣老者站在亭外,手捋短须俨然有笑意,正是一别近两年的宗泽,宗汝霖。
第九卷 梁山下篇 第二八章 迎宗泽
这一年,宗泽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两边鬓角颇见斑白,然而身躯挺拔,神采奕奕,干巴巴一团好精神,虽然穿的是代表平民的布衣,却依旧气度不凡。
高强见果然是宗泽,赶紧离了五里亭,上前唱个喏,如今俩人官职平齐,但今日穿的都是便服,高强便持晚辈礼,与宗泽厮见了,携手入亭中坐定。
叙话间,原来宗泽果然如高强所料,沿途按察民情,自入青州境内以来,时见道路通畅,百姓安堵,问及高知州时,大抵都是些好话,宗泽本来还担心高强出身纨绔,这么年轻就当上知府,难免失政,孰料大出意料,不由颇为惊喜,言谈间对高强很是奖掖。
若是换了那等软骨头的官员,碰上高强这样年少得意的人物,不免要谄媚几句,宗泽却秉性刚直,全没把高强的身份背景放在心上,真正是不卑不亢,他所看中的,只是高强本身表现出来的品质。
而对于这位历史上的名臣,高强也是尊敬异常,丝毫不以对方的姿态为忤,得到他这几句赞赏,倒觉得开心得很。
叙过别来之情,宗泽便道:“有劳高知府远迎,为此荒废政务,宗某其罪非轻。登州交接在即,宗某须得兼程而行,这青州城就不进了罢?”
高强讶异:“焉有是理!青州政事下官自有安排,明府远来辛苦,无论如何要入城小歇,一别经年,不曾听的明府教诲,怎生便行?”左右定是要宗泽进城住上几天。
宗泽拗不过,只得应了,一面唤过身边随行的几人。笑道:“高知府,且见过这几位。”头一位四十多岁,武官打扮,原来是新任登州兵马都监,武功大夫马政。
“久仰久仰!”高强连连施礼,心说我还真是久仰了!历史上担任首次宋金海上之盟的使者,就是您了!
马政显然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历史上占据的要害位置,对高强客套了几句。
随即上来两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岁上下,身材高大,英气勃勃,上前以军礼参见,自报家门。一个是马政的儿子马扩,另一个自称刘琦。
“咦喂,哪个刘琦?”高强不大不小吃了一惊。北宋末南宋初,有个刘琦大大出名,顺昌一战据城死守,以寡破众,打败了完颜兀术十万大军。眼前这位……不是同名不同人罢?
刘琦小伙子开朗得很,见高强脱口说了这话,露齿笑道:“想是高太尉已经有信到来,往后末将还有地叨扰高知府,万祈海涵则个。”
高强这下更奇怪,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自己老爹高俅面上来的,怎的又与宗泽作了一路?心中许多疑窦。无奈此间并非说话的所在,赶忙厮见过了,将一行迎入城中,府衙安置。
许贯忠寻个空拉过高强,袖子里递了一封书信过来,高强一看,乃是老爹高俅的手书。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