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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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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强还是有些不大明白,高俅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高强的肩膀,察觉儿子的身体比当初又壮实了许多,已经全然是一副大人相了,心中大觉宽慰,笑道:“我儿,你可是想不通,何以有人以死士刺杀,居然是我家大好局面?我却来问你,此事一旦宣扬出去,就算不能座实蔡京之罪,只需人人都知是蔡姓家将作的内应,那便如何?”

高强恍然道:“爹爹说的是,如此一来,人人必道蔡京复相不成,心存怨望,挟私报复,且是姻亲为仇,传到官家耳中,蔡家恐难善了。因此爹爹差闻参谋前去下书,便是想给蔡京一个安抚我高家的机会。”却又狐疑道:“只是,爹爹难道便如此肯定,此事必不出于蔡京手笔?否则这一来岂不是纵虎归山?”

高俅笑而不答,依旧回座看书。日头渐渐西沉,高强又是不耐,正要起身时,忽见有人进来报道:“禀太尉,闻参谋赍了名贴回府,道蔡太师、梁相公、蔡学士过府相探太尉。”

第十二卷 燕云中篇 第三五章

蔡京的地位身份,还有辈分都摆在那了,即便是出了这件大事,高俅父子也不得怠慢,接了帖子便即出门降阶相迎。

车驾到处,蔡京由梁士杰扶着下车,高强打眼一看,几日不见,蔡京的精神比前日刚吐血时还是好了一些,只是头上白发更多了些,而且神情惶急,迥非昔日的镇定大度可比,大约是因为今天这桩刺杀案所及了。

高俅率子上前见过了蔡京和梁士杰,却不见亲家公蔡攸踪影,不免动问。蔡京见高俅问起,不禁一阵气促,恨恨地向后一指:“这,这不孝子便在后面车辇中,望太尉许可,连车辇一同抬进府中。”

高强一怔,心说蔡攸见不得人还是怎的?高俅却似对此毫不意外,满面堆欢道:“姻娅乃通家之好,车辇入府也无甚不可。”随即命门下虞候和押局大开中门,将蔡京所指的那座车辇给引了进去。

这一引,拐了几个弯,一直到了高俅的书房外才停下。高俅吩咐余人悉数退出,只留下几个心腹军将,四下巡视完毕了,才上前掀开车帘,望里一张,复笑道:“亲家翁,别来无恙?”

高强大奇,上前也是一张,但见蔡攸趴在车里,身上盖着被子,那样子岂止是无恙?简直就是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蔡京手里拉着杖,咬牙道:“多承太尉相容,俾老夫得以剖白己身,实是宽宏过人。自承闻参谋送来贴状,老夫得知大相国寺之变,立时唤来这逆子问讯,不意他凶狡奸猾,初时竟是不认。还是老夫令他手下家将出首,前后始末查的明白,方得情实。委实是这逆子一人所为,几个家将亦是只供驱使,从外地延引些亡命之徒来,惊扰了令郎,老夫教子无方,忧惧难言,只得将其痛责一顿,押来交给太尉发落。”

蔡攸干的?高强听到这个结论,不管是真是假,情理上倒是说的通,似此无谋之举,蔡家上下大概以自己的这位老丈人最有可能作地出来。这么一说,蔡颖倒是被自己冤枉了?却又不然,所谓父子一体,蔡颖虽是女流,一向却都心向外家,她老子作出来的事,算到她头上也不能说是冤枉了。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这婚姻怕是要了帐了吧?休书要怎么写法?

高强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高俅却在那里沉下了脸,掀着车帘向蔡攸道:“亲家翁,你我两家如此亲近。纵有些误会时,但遣一介使节赍书来,小儿纵是不孝忤逆,我自会管教于他,因何要招引亡命,行此下作之事?高俅不明,须得亲家赐教。”

蔡攸也想说话,无奈只一动弹,牵动伤势,只痛的呲牙咧嘴,话也说不齐全,显见这一顿打着实不轻,伤后不得休息,又搬来这里过堂,堂堂枢密直学士总算是尝到了公堂上罪囚的苦楚。

见蔡京气得浑身发抖,梁士杰恐怕牵动了蔡京的病情加重,忙请蔡京到房中暂坐,闻涣章陪着说话,自己拉了高俅父子到了一边。低声道:“这事的起因,适才恩相也问明了,却是蔡大兄不忿恩相不得复起,也不知他如何想法,竟归咎于太尉令郎,高枢密相公。也是他不合听了幕客教唆,说道高枢密之所以摇动今上者,徒以钱庄和应奉局尔。倘若能除去了高枢密,由太尉令媳取得印信,必可攫取此二司,以此事上,亦可得其利益,则蔡大兄虽欲自行登相,也非不可得了……”

话说到这里,高俅已是勃然大怒,道:“焉有是理!焉有是理!我父子之事蔡氏,自谓不为不谨,蔡学士奈何如此苦苦相逼,竟欲置我儿于死地,取而代之?似此可谓人父者乎?”

高强低头不说话,他心里明白,就凭刚才老爹的那种镇定表现,定是已经预见到了这种情况。不管是不是事实,眼下还没有到高家和蔡京的文官集团拆伙的时候,那只会给了其余政敌以可乘之机,并且这种联盟关系随着蔡京的可以预见的淡出,眼下更有加强的必要。这也是蔡京不惜将自己的长子推出来受过的原因所在,牺牲了这一个,倘若能平息高家的怒火,对于他蔡氏的众多门生子弟来说,实在是一笔赚大了的买卖。

在这种大形势下,这次刺杀到底是不是蔡攸主使,有那么重要吗?高俅此时的愤怒,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姿态,期待着从蔡家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而已。

梁士杰自然也是深明个中奥秘之人,他此次伴着蔡京父子一同前来,也正是因为他地位居中,可以比较方便与高家讨价还价。见高俅如此愤激,他也跟着骂了蔡攸两句,打了两下太平拳之后,却道:“太尉明鉴,此事虽是蔡大兄主张,其中涉及太师府与太尉府两家,乃是我朝文武两道之领袖,倘若此事交到开封府,宣诸于众,必定上达天听,到时圣心震动,朝野激荡,蔡家虽是大受牵连,即便太尉府也未必有多少得益处,徒令小人称快而已。”

果然高俅见好就收,沉吟道:“相公如此说,本帅亦是理会得,只是蔡亲家作出这等事,当真人神共愤。若不能明正典刑,就如此轻轻放过,我父子又如何自处?”

梁士杰连连点头,按照他心里的想法,恨不得就这件事把蔡攸这个大麻烦给清了去,大家干净。无奈蔡京来前已经对他说好,无论如何,蔡攸这条命须得保住,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蔡京这几个儿子虽然不能做到他期望的那样,但蔡京对儿子们还是极力照拂的。

他见高强在一旁站着旁听,只是不说话,便拿他扯开话头:“贤侄,此事你所身受,此时心中汤煮,那也不必说了,如此人伦惨变,谁也经受不住。只是恩相眼见将退,他老人家无负于你高家,对你更是百般提携,终不能忍心叫他老人家老来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罢?”

高强本来是想这种麻烦事交给老爹搞定最好,既然问到自己头上,只得闷声道:“梁相公,恩相待我不薄,我却无以相报,相公说是如何,那便如何罢了。”

梁士杰眼睛一亮,他可不晓得高强在蔡京复相这件事情上背后搞的鬼,见高强竟如此好说话,正是求之不得,忙道:“贤侄,如今蔡大兄已经被恩相重重责打,恩相有意回杭州将养病情,他老人家的意思,就将蔡大兄外放杭州为官,一是父子朝夕相见,以便蔡大兄奉养恩相,也便于他老人家加以管教。有份犯上的家将凶徒,自然由太尉府交由开封府,以京东强盗遗孽论处……”

他刚说到这里,高强截道:“梁山十万之众新近招安,相公将这件大事落到京东强贼头上。倘若今上兴起大狱来,敢是要逼这些人再度造反不成?万万不可,只说是关外马贼入关行凶罢了,我昔日出使塞外受马贼攻击,此事众所周知,如此说法,可保周全。”

梁士杰本是随口一说,见高强这般周全,也就应承了,又道:“贤侄倡议平燕,此事虽然得今上之心,宰执百官却多有不服,待机而作而已。自今以后,凡我蔡氏门生故旧,恩相俱都要一力抚慰,叫彼等尽力相助贤侄平燕,不出五年,便叫贤侄做到枢密使正位,如何?”

高强撇了撇嘴,心说这还罢了,我一直在这里和蔡京周旋,不就是为了这事?须知大宋文官治国,朝野上下遍布蔡京党羽,眼下高强主力是在军方和应奉局,因此彼此还不冲突,一旦要将朝政重心转到平燕上来,就必须得到各地地方官的支持了,否则若是各地的反对文书雪片一样飞上来,赵佶又是个耳朵根子软的,万一生出芶安之心,那就大事去矣!

农耕时代的政治,就算形式上大一统,实际上也还是无数小团体的整合,国家要想作一件大事,殊为不易,这也是历史上的所谓雄主,身后多半都会留下暴君之名的原因。高强既然没有改天换日的实力和野心,那就得梳理好这上下的关系,要想做到这点,蔡京这一党文官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至于作不作枢密使,高强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要平燕之策得到贯彻,赵佶迟早都得给他相应的事权,就算是现在的枢密使职权,高强也多不满意哩!

见他点头认可,高俅也觉得差不多了,便道:“梁相公,看在太师对我高家一向厚待的份上,若是就这么着,也还罢了。只是蔡亲家外放杭州之后,若是仍旧心存怨怼,有意对我父子不利,却又如何?恩相虽云严加管教,终究身后难言罢?”那意思蔡京看样子没几年好活了,他死了谁来保证蔡攸不乱来?

梁士杰沉吟不语,这问题叫他如何回答?高强却道无妨:“泰山为人甚是浅陋,我视之等闲尔,之所以虚与委蛇,不过是看在两家姻亲,恩相与梁相公又对我多所提携的份上。倘若恩相百年之后,泰山又要胡为,我自来制他,只是那时节就顾不得什么手段分寸了。”

梁士杰心说你倒狠的,这是要杀人啊!不过横竖不关他的事,也就轻轻应承了。

他和高俅正要转身,高强眼见不对,忙叫住道:“爹爹,相公,且慢!尚有一事未决!我那娘子,今后当如何处?”

梁士杰作恍然状,诧道:“贤侄,此事不言自明,既然蔡大兄之事已然揭过,两家姻好仍旧如故,还将有何区处?莫非贤侄有休妻之意?这恐怕与我等适才所说,两家和好之初衷不合罢?”高俅在一边听了,却也连连点头。

高强那叫一个郁闷,即便早已心中明了,但是当自己婚姻的政治性这么赤裸裸地放到面前时,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心想自己的老丈人动刀杀自己,却还要和他女儿依旧作恩爱夫妻,谁有本事谁干去,反正本衙内作不来!

高俅见他神情,自己儿子总是了解的,便道:“我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若是心中存了这个疙瘩,不妨便如现在这般,置蔡氏于房中,顾自在外面广蓄美妾,又有何妨?男子汉行于世上,却不可因女儿之事牵绊了脚步。”

打入冷宫?高强脑子里顿时跳出这个词来。不自觉地,他心中却生出一股不平气来:“蔡攸计议杀我时,仗恃的是我娘子可以料理我身后之事,如今事败,他挨了一顿打,便即无事,往后依旧富贵,我娘子却要因此而守一辈子的活寡,这是哪门子的公道?我却要去问问这老儿,他的女儿为了他蔡家,不惜与我夫妻反目成仇,他心里可有哪一丝想到他女儿的终身幸福了?”

梁士杰和高俅在一旁听了高强这几句“高论”,俱都呆了,在他们心中,几曾想过什么女儿家的终身幸福这种事?梁士杰所信奉那一套儒家的女德自然不用说,如高俅却一向只把女人的美色放在心上的,哪里管过女人心里幸福不幸福?幸福是什么物件?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一阵喧哗,高俅便命党世雄出去看来,道是蔡颖醒转过来,听说蔡京父子都到了,死活也要进来。高强闻言,不待高俅开口,便跑出去看。

到得门口,一眼便看见妻子蔡颖,手把在两柄交叉起来的枪杆上,脸上尽是泪痕,只要进来,那些军士得了高俅的军令,虽是衙内的娘子也不敢放行,双方正自僵持。高强一把拨开军士,牵着蔡颖的手进来,一路小跑到蔡攸的车辇前,手指车中道:“你的爹爹在此,你要看,便看个清楚!”

蔡颖一见蔡攸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大哭起来,叫了几声,蔡攸垂着头不应,她便旋过身来,向高强切齿道:“官人,你须是疑心妾身主使人刺你,为何将爹爹打成这般模样?以下犯上,眼里还有国法家法么?”

高强愕然,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士杰一旁走过来,喝道:“住了!你爹爹已经亲口承认,确是他使人刺你家官人,恩相震怒,故而使人将他责打至此,又亲自送到太尉府上来请罪。”

蔡颖如遭霹雳,顿时一张脸半点血色都无,整个人都似泥雕木塑般呆在那里,不要说行动,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眼睛望望高强,又缓缓转身,望了望蔡攸,却见这老父抬起头来看了女儿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却原来并不是不能说话,竟是心中愧疚,无颜见女儿面!

“爹爹……爹爹,此事果真?果真?”虽然是在提问,然而蔡颖的心中,却已全然知晓,但看蔡攸的那一眼,便知梁士杰句句是实。她不待蔡攸回答,颤抖着声音道:“爹爹,你如此作为,置女儿于何地?”

一时间,前后种种情事都涌上心头来:

太师府中,初闻高强姓名,那时便得了祖父和父亲的嘱咐,要拴牢这个花花太岁的心;

出嫁之日,之子于归,官人出乎意料的温柔体贴,令她尽享初为人妇之乐,再加上蔡京复相,家族重兴,那一段日子,至今回忆起来,仍旧是如同在云端一样飘飘然;

官人的官越作越大了,身边有了新的姬妾,但对她还是一般的爱敬,她看得出来,这种爱敬并不是因为她蔡家的声势地位,更多的是因为对她这个人的喜爱,因为高强从来就没有怕过她;

父亲因为权力而与官人发生了争执,她心中隐隐作痛,但出嫁之时已经应允了祖父和父亲,她除了坚定的支持自己的外家,更有什么选择?但从那以后的种种,便如同是一步一步踏进无边黑夜,无尽恶梦,夫妻间屡屡争执,渐行渐远,而夫家与外家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终于到了今天,上演了这样岳父要杀女婿的人伦惨变……

蔡颖身子晃了晃,却强自支持住,走了两步,到了高强面前,轻轻万福道:“官人,妾身失德至此,已无颜侍奉官人……请官人写下休书罢!”

第十二卷 燕云中篇 第三六章

窗外,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高强看了看天,时令已经到了十一月,看样子,这两日很有可能会下雪了,政和元年冬季的第一场雪。

这房里只有他和蔡颖夫妻二人。在蔡颖请求高强休妻之后,蔡京随即就出现,拉着蔡颖到一旁说了会话,高强虽然不得而知,但想来也就是梁士杰刚刚说过的那些权谋之道。

他收回眼光,看着烛光下不施脂粉,形容憔悴的蔡颖,忽然发觉,此时所见的这个女子,竟是许久都不曾见过的真实。在高蔡两家的权势之争终于划上一个句号之后,好象蔡颖也卸下了身上的包袱,得以重新作回她自己了。

蔡颖显然也有着相同的感受,她忽然伸了个懒腰,扫视着这间记载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几年的屋子,神情几乎有几分称得上欢悦了。房间中寂静无声,高强默默地看着蔡颖,看着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地抚着烛台,桌面,梳妆台,铜镜,绒凳,床架,抚摸着房间里的每一件什物,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手指的动作也是若有若无,生似那些物件都是玻璃做成,轻轻一碰就会跌的粉碎。

“官人。”她忽然侧头唤了一声,高强啊了一声。蔡颖并没有看高强,只是轻轻地说道:“这屋子里的每一件物事,几乎都是妾身亲自拣选,百般措置,想着官人一旦回房来,便可细细说与官人听的。以后,日子尽长,官人自可慢慢细看。”

家庭就是女人的生命……高强旋即苦笑,蔡颖的心中大约也是充满了矛盾吧?要在夫家和外家之间作出选择,对于这个女人来说,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尽管她的立场一直都不曾动摇,不过这只是出于她内心的刚强而已。在作出抉择的时候。内心的艰难有谁知道?

“你……还是要走?”

蔡颖闻言,凄然地摇了摇头:“妾身心向外家,不守妇道,原不值得陪伴官人,何况爹爹他……子不言父过,妾身受爹娘骨血长大,无以为报,也只得将这一生相还罢了。”

“然则,恩相适才所言……”高强心里堵得很,眼下他和蔡家之间已经分出了胜负,终于可以说摆脱了蔡京的阴影,得以展翅翱翔,而从今以后,双方没有了权力地位上的争斗,自己和蔡颖之间满可以捐弃前嫌,重作夫妻……可是大相国寺里的一场刺杀,却将二人之间的空气染上了浓浓的血色!

“爹爹之所以会生出此念,仗恃的只是有妾身在官人身边罢了。”蔡颖的神情。到此已是一片平静。那是已经放下迷茫,看清了己身和前路的坦然:“为妻之道,乃是相夫教子,持内兴家。然妾身既不曾为官人剩下一儿半女,而妾身之存,如今既已足以祸害官人之身,纵然为免物议,不得出门,却又有何面目复如前奉侍官人左右?”

她缓步走到高强面前,仰起头来,望着这个与她恩怨纠缠的男人,静静地道:“前年,妾身因为猜忌官人和潘氏,便设计将她逐走,逼得她到二龙山出家。如今,妾身也要离开官人身边了,请官人许我前往二龙山潘氏旧居之所静修,为官人和公爹诵经祈福,以省罪惩。”

高强用力抿了抿嘴,几个字像是用尽气力才蹦出来一般,却都带着火气:“你父自是热中,你又济得甚事?他如今若无其事,却要你来承受这等苦处,是何道理?”

蔡颖看着高强,脸上犹挂着微笑,目中却已经滴下两行泪来:“生为女儿身,这便是无奈处。官人与爹爹争斗时,又几曾顾过妾身?”

高强哑口无言。尽管他有十足的理由,可以骂蔡京媚主乱政,可以骂蔡攸无才无耻,但是这些都是历史上的记载而已,眼下却都还没有验证,他拿什么来说?在外人看来,他高强还不是和蔡家父子一般无二,利欲熏心,急于上位,甚至不惜将扶持提拔他的蔡京踩在脚下?蔡颖坚决要求出外,未始不是因为对他也伤透了心。

一股愤激郁积在心中,化作几句话语,迸射而出:“你看着,待我朝中大事已了,我决不恋栈富贵,叫你看看我高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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