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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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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各提着两个婴儿的一条腿,走到水缸边,将婴儿的头悬在水面上,阴鸷地:“大年二爷,咱还你一个,抱走吧。”

    田大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田妻紧张地叫道:“他爹!”

    田大年跌跌撞撞地移着打瘸的腿……

    田妻:“他爹!”

    田大年走到光头跟前,平静地抱回了小碾子!田妻以一种理解的心情又叫了一声:“他爹。”

    田大年把孩子交给妻子,然后掉过脸去,不再忍心看见水缸前的惨景。

    光头:“没弄错吧?”他狠毒地把大碾子的脑袋浸进水缸,又提出来。婴儿连哭带呛……

    田妻坐在地上,深深地勾着头,痉挛地解开胸襟,把哭喊着的小碾子的嘴贴在乳头上。

    光头狂笑着,一遍一遍把大碾子的头浸在水缸里……田妻死死勾着头,一声不吭。田大年将嘴唇咬出了血。大碾子渐渐没有了动静。

    村外又传来枪响和敌人的惊呼:“游击队,游击队……”

    “撤!”光头说着将大碾子扔进水缸,并给了田大年一枪,然后慌忙窜走。

    没被打中要害的田大年和一把丢下小碾子的田妻,发疯地朝水缸扑过去。

    田大年举起旁边的一把锄头,狠狠将水缸拦腰砸碎。田妻抱出大碾子,紧紧搂着,悲呼:“大碾子!大碾子……”

    幸好,大碾子虽然鼻腔出血,却还活着。

    田大年昂首朝天,吼道:“解放军,杀尽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愤怒的炮火声中,万舸竞渡长江。人民解放军占领了总统府。

    贺子达在吉普车里率大军奔进。

    姜佑生在前线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况。突然一架敌机俯冲下来,一阵扫射,姜佑生捂着小腹倒下了……

    野战医院。姜佑生靠在床上,举笔维艰,痛苦地给妻子写信……

    “风屏,我虽然大难不死,但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保育院,楚风屏的办公室窗外,一群孩子笑闹着。楚风屏呆坐桌边,脚下是姜佑生的来信。她慢慢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照片:她和田婶相互哺子的镜头。楚的指尖在小碾子的脸上划着。她的脸上垂下两行泪来。

    窗外,孩子们个个活泼可爱。楚风屏闭上眼,仰脸忍了一阵泪。突然,她猛地推上抽屉,捡起信,大步走出屋门。

    路上,楚风屏小跑着,一脸坚毅。

    谢石榴背对着院门,坐在自己的房前,在磨着一把大刀片。楚风屏几乎是冲进院子的,她大声叫道:“老号长,我有事情告诉你!”

    谢石榴转过身,看见楚的眼睛有些红肿,惊了一下:“……怎么?!崽子他……”

    “不,不,是孩子……我只有把实情告诉你了!”

    “什么孩子,怎么回事?”

    楚风屏先把信掏出来,递给谢。

    谢石榴看完,一字未吐,还给楚,然后转回身去,狠狠地磨刀。他腮上的肌肉随着手中的动作,一咬一咬的。楚风屏缓缓掏出照片,轻声说:“……还有……小碾子……”

    谢石榴没有回头,误解了楚的意思:“是啊!还有小碾子!我们总算还有一条根!他不光姓贺,也姓姜!也姓谢!”

    楚风屏伸着手,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谢石榴眼里喷着火,用指肚试试刀锋:“快了!快了!”他接着用力磨刀,继续低叫着,“快了……”显然,他有仗快打胜了的意思。

    楚风屏不禁轻声问:“老号长,你也没有孩子?”谢摇摇头。

    “佑生说,你参加红军时,就结婚了。”

    “结是结了,但是……哎,跟你个女同志不好讲……听人说,我们前脚走,白狗子后脚就杀……八成她也……杂种们……快了!快了!”

    楚风屏缓缓将目光移到手中的照片上。

    谢石榴边磨边问:“你就没让人给小碾子照张相片吗?让伢子和我看看多好。你说是不是……”

    未见反应,谢转过身,楚风屏已经走了。

    大石山。贺子达举着望远镜,久久看着。

    参谋长道:“这个大石山到处是悬崖陡壁,真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贺仍在一座山、一座山地看着。参谋长有点不解:“老贺,平时看地形,三下五除二就完了,今天是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贺放下望远镜:“你刚才说什么?”

    参谋长:“我说这大石山到处是……”

    贺子达的情绪很坏,转身边走边说:“我知道了,这里到处是悬崖,真是个跳崖的好地方!”参谋长看着贺的背影,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隔日,杨仪跳崖处。贺站了有一会儿,他低下头,在脚边找了找,似乎希望找到点什么。

    一个扎着皮带的地方干部,将贺领到采药人家的废址前:“听人说,这儿原来也有一户药农,看样子是让台风毁了。”

    贺在残留物前转着、看着,用脚拨着,自语:“楚风屏说的会不会是这儿呢?”贺找得很仔细。警卫员问道:“师长,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我也不知道想找什么。老刘同志,你们这儿有多少户药农?”

    地方干部:“这可不好说。以此为生的人生活不固定,谁也搞不清楚他们。”

    贺又用脚拨着,他拨出一个巴掌长,由两根竹管捆在一起,分别有三个孔和四个孔的东西。他捡起来,干部接过去看。

    警卫:“这是什么?”

    干部:“又像是笛子,又像是箫。”

    警卫接过去:“乐器?两张嘴一块吹的乐器?”

    干部:“本地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贺看看手表:“走!”

    警卫:“不找了?才走了两家药农。”

    贺反问:“你知道我找什么?”

    警卫讪笑:“我哪知道。”

    “走!不找了,打仗!”贺子达直冲冲地从根儿家的废址前走过去。

    小镇。贺子达一行人在镇中石板路上走着。

    一家药材铺前,根儿面对着小街,用脚蹬着药碾。两岁的鹿儿坐在门槛上玩着风车。

    铺里,一个五十多岁、老板模样的人,从内院走出。整理了一下柜台,他说道:“又要打仗了,解放军动员疏散呢。你带上鹿儿和我们一起避一避吧。”

    根儿:“不了,我报名参加了包扎队。”

    老板看了根儿一阵:“我们是几代人的交情,你爷爷、奶奶不在了,我当你半个家还是行的。我儿子你看不上,看上了谁,你说,我去提。人家要是嫌这个娃,你留给我就是了。”

    “您又来了。我说过,您要是总提这事,我就带着鹿娃走。”

    “好好,不提了。但那个包扎队你不能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镇上懂点医、药的年轻人都报名了,我不去,怎么做人。”

    “你个大姑娘家,带着孩子,这么久了都不怕别人说,这会儿……”

    根儿停下碾子,抱起鹿儿欲走。

    老板赶紧道:“不说了,不说了。这样吧,鹿儿跟我走,总不能让这么点儿的娃跟着你在死人、半死人的堆里钻吧?”

    根儿看着鹿儿,犹豫着。

    老板:“这还有什么可琢磨的。”

    根儿:“……鹿娃,要不,你跟徐爷爷……算了吧,徐老板,兵荒马乱的,万一走散了……”

    “根儿,你这可太伤人了,你连我也信不过吗?”

    “您别生气。鹿娃不是我家的人,如果是,我肯定让您带走。为了他,爷爷、奶奶用命给他支了个窝,才……我要陪着他,一直陪到他亲爹找来。”

    徐老板无奈:“唉——你们谷家的人哪!”

    这时,贺子达目不斜视地从门前,从自己的儿子面前,一走而过。

    炮火连天。

    包扎所里,根儿把鹿儿捆在背上,忙着煮锅里的绷带,忙着给伤兵喂水,累得披头散发,看不清脸。鹿儿趴在她的背上睡着了。

    贺子达的吉普驶来。看着侧前的根儿,贺子达感慨地说:“人不大,孩子不小。停车。”吉普停在包扎所棚子前,贺在身上一边乱摸,一边说,“天地良心,不是他们,我们打个屁仗!”

    警卫:“师长,又找什么呢?”

    贺:“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那个孩子。”

    “钱呗。”警卫拉过腰后的公文皮包,“你的津贴全放在我这儿呢。”

    “人家不会要那个……”贺看见警卫员从皮包里翻出那个竹制的怪乐器,“你怎么把这个装起来了?”

    警卫笑笑:“挺怪的,也算是大石山纪念。”

    贺:“给那孩子当个玩具。”

    但两人抬头,左看右看,根儿已不见了。

    贺:“算了,将来把一个新中国给他们,比什么都强,开车!”

    吉普轰然大响,猛蹿出去。

    贺子达再次从根儿和他的儿子面前一划而过。

    某城,庆祝全国解放的锣鼓、秧歌,一片欢腾……

    进城卖菜的田大年挤在一群看“安民告示”的人群里。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抑扬顿挫地唱念着,已念到最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将与广大人民群众一道,共建和平幸福之新家园。兴原地区人民政府主席兼驻军司令员姜佑生。”

    田大年忙问:“谁?”

    教书先生:“姜佑生。”

    “是他?”田大年问道,“他不当兵了,要在我们这儿做官吗?”

    告示边站着一个年轻战士,有些卖弄地:“那怎么可能,等这里的情况一正常,我们司令马上要到更高的岗位上去了,说不定去上海,去南京,或是去北京呢!”

    田大年睁大了眼睛。

    夜晚。昏暗的油灯下,大碾子、小碾子已经两岁,双双睡在床上。田大年一口一口猛吸旱烟,田妻紧盯着他,夫妇两人像是已经为什么重大事情商量过。

    田妻:“他爹,那样做不坏良心吗?”

    大年闷声闷气地道:“咱坏良心,小碾子还能活下来吗?”

    田妻:“当年咱可没想着救人图报。”

    大年:“咱不图报,图个公平。他娃是个人,咱娃也是个人,凭啥咱娃将来还是个土坷垃里刨食的人?再说,小碾子的命是大碾子换来的,如今大碾子替小碾子去享福,一报还一报,老天爷也不会怪罪的。老人说,‘将相本无种’,咱姓田的娃只要托在那个好人家,将来肯定也能骑大马,当大官。”

    田妻叹着:“理是这个理,可孩子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舍不得。”

    大年不语。

    这时,大碾子在床上猛咳着。

    大年:“你看看咱这娃,打那次遭罪落下这个病,不好好养,好好治,咋活得长?”

    田妻无语,流下两行泪来。

    大年:“他娘,想通啦?咱往后对小碾子也会像对自己亲骨肉一样的,有半口吃的也尽着他。有一口吃的,咱省半口,攒着供他念书。如果咱亏了他姜家一星半点,让雷神爷劈了咱!”

    翌日清晨。田大年早早地抱着大碾子来到兴原政府大门。

    警卫问道:“老乡,请问你找谁?”

    田大年:“我找姜佑生。”

    姜佑生正在院子里打着一种很刚劲、实用的拳。

    警卫:“您找姜司令干吗?”

    大年:“我给他送孩子来了。”

    姜佑生听到此话一惊,欢天喜地地奔到大门,叫道:“大年兄弟,大年兄弟!哎呀,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哇!”

    大年:“那年庄里闹还乡团,差点出了大事,后来我和他娘就带着娃们逃到他姨的村里来了。这是你的娃,小碾子。”

    “小碾子,我的儿子!”姜佑生激动万分地欲抱。但大碾子紧紧地搂着田大年不松手。姜佑生哄了几次没哄过来。

    大年说道:“你给娃拿个白面馒头来。”

    “对对对……”乐昏了的姜佑生奔回门去。他冲进伙房,掀开正蒸着的笼屉,只有玉米面窝头,他只好抓一个就走。炊事员叫道:“首长,还没熟呢!”

    姜佑生跑到大门,只见大碾子在警卫战士的怀里哭,田大年已经不见了。

    姜急问:“人呢?”

    警卫:“他硬把孩子塞给我就走了。”

    姜捶着自己的脑袋:“我这个混蛋!……来人哪!”跑出好几个战士。“给我分头去追!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田大年!”姜说完就朝一个方向追去,边追边喊,“大年兄弟!大年兄弟……”

    战士们朝其他方向也边追边喊着:“田大年——”

    大石山小镇,一队解放军穿街而过。根儿牵着鹿儿挤在街边的人群中。

    一个长得极像周天品的解放军从根儿面前走过去,根儿呆愣片刻:“是他!”她一下松开手,激动万分地朝前挤,去追那个军人。

    鹿儿叫着:“姑——姑——”根儿忘了一切地追着。鹿儿在人群中叫着:“姑——姑——”

    一个流氓模样的人注意了鹿儿,朝鹿儿走过去,摸着鹿儿的脑袋。

    根儿终于追上那个军人,叫道:“喂,喂!”军人回过身来。根儿一看,极像,但不是。她弄了一个大红脸,扭头便朝人堆里钻,身后留下一片当兵的大笑。

    兵去人稀。根儿急得满头大汗地在街上边跑,边叫着:“鹿娃——鹿娃——”

    夜晚。徐老板跟着,根儿打着灯笼,边哭,边叫着:“鹿儿——鹿儿——”

    某都市驻军大院。小楼客厅,很大。姜佑生、楚风屏在万分疼爱地逗大碾子玩。

    楚风屏问:“你后来追上大年了吗?”

    “追上了。幸亏大年看到了那张告示,再晚五天,我就调到这儿来了。”

    楚抱起大碾子,紧紧搂着,伤感地:“是啊,纵队扩编成兵团,你和贺子达还是在一起。”

    姜佑生也意识到此话的含意,面呈忧郁。

    楚风屏:“让小碾子和我们多呆两天吧。”

    姜点点头。

    小镇药铺。根儿坐在天井里抽泣着。

    门外,老远处就传来徐老板的叫声:“根儿——根儿——”根儿起身往外跑,差点与老板撞上。“根儿,你看!”老板身后跟进来两个解放军战士,抱着鹿儿。

    根儿扑过去:“鹿娃——”

    “姑——”

    根儿和鹿儿紧紧地搂着。老板不停地说:“没想到,报案才一天工夫,人贩子就给抓住了,真是新世道了。”

    根儿忙放下鹿儿,转身冲两个战士各深深鞠了三个躬。鞠完,返身又抱起鹿儿,紧搂着,生怕人再飞了一般。

    “老板、小大姐,我们走了。”

    老板送完战士回来时,见根儿仍紧紧搂着鹿儿站在原地,笑道:“根儿,让我怎么说你呢,看来,你这辈子怕真要为这个娃儿搭上了。”

    根儿似乎刚才已经想好了,异常坚决地说:“大叔,我要回山里去。”

    老板:“怎么好好的……你是怕镇上乱?”

    根儿摇摇头:“……我要回山里……等人。”

    “等鹿儿的爸爸?”

    根儿垂下头:“还有……”

    “还有谁?”

    “大叔,我今天就想走。”

    “……”

    根儿坚决地:“我一定得走。”

    老板:“哎,我知道拗不过你。这样吧,你再住几天,我叫人先把房子弄起来。”

    根儿感激地点头:“大叔!谢谢您,我一定白给您采三年药材。”

    老板仰天长叹:“老天爷,你睁睁眼,赶紧让这娃娃的老子找来吧!”

    一间小楼的客厅。贺子达正打电话:“老首长,请您帮我问问,吴大姐从苏联回来没有……对,对,很急,就这样,再见老首长。”

    小楼外有吵闹声。贺子达从窗口看去,警卫员正在阻拦硬往里闯的谢石榴。

    贺子达推开窗户喊道:“放他进来!向他敬礼!”

    警卫立即遵命,敬礼,并道歉:“对不起。”

    谢石榴气哼哼地朝里走。贺急步奔来,口里叫着:“喜从天降,老号长,真想不到你来!”

    谢石榴:“贺伢子,你刚当了军长,门槛就高了,前年你去总部,也没谁拦着你!”

    贺摇着头:“这可不怪我,仗打完了,疑神疑鬼的规矩倒多了。”

    走进客厅,贺子达被谢石榴的一身打扮弄得笑起来:谢背着大刀,别着军号,唯一的一条腿依旧打着地道的绑腿。

    “老号长,你这是又要长征啊?”

    “你看不惯我这副样子了?告诉你,彭老总现在在中南海还打绑腿呢!”

    “这我相信,我相信。”贺子达边说边倒水。

    谢石榴哀怨地说道:“组织上又要我复员,我这次没赖下来。先来看看你和崽子,就回老家喽!”

    贺同情地:“你这个样子,回去能干什么呢?”

    “饿倒饿不死,只是舍不得离开部队。”

    贺很难受,突然,他一拍大腿:“老号长,你就呆在我这儿!你先回老家看看亲人,再回我这里来。”

    谢石榴:“这算什么。”

    “我算什么,你就算什么!按新规矩,除了警卫员,还要给我弄个公务员和炊事员,免啦,就咱俩搭伙吧。咱们天天打牙祭,看哪个王八蛋还来肃咱们的反。”贺子达与谢石榴大笑起来。乐至极处,他俩不禁唱起井冈山时期的一个兴国小调。

    客厅的门被轻轻推开。门口站着楚风屏,她抱着大碾子!

    贺、谢戛然止住。贺子达“霍”地立起,半天没动。门口,楚风屏也没动,只是叫了一声:“老号长……”

    再无声息。只有大碾子在咳嗽。

    谢石榴走过去,从楚怀里抱大碾子时,楚风屏瞬间舍不得松手。谢石榴感觉到,看了楚一眼。楚风屏忙撒开手。谢石榴抱过大碾子,看看孩子,看看楚风屏,又看看贺子达,好像觉得这孩子谁都不像。

    贺子达走过去,从谢手里笨拙地抱过大碾子,泪眼汪汪地端详着。他沙哑着嗓子,问道:“儿子,会叫爸爸吗?”

    大碾子只是木然地咳嗽着。由此,一个农民的儿子被两个将军递次错抱。

    ——此材料选自解放军多位高级将领及某位国家领导人家事大石山。山谷回声,“鹿娃——鹿娃——”

    贺子达真正的儿子在大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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