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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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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材料选自解放军多位高级将领及某位国家领导人家事大石山。山谷回声,“鹿娃——鹿娃——”

    贺子达真正的儿子在大山深处,已经三岁。他正提着篮子在采蘑菇,一群大鹿、小鹿在他身边活蹦乱跳的。

    “回家吃饭啦——”根儿站在重盖的家院门口呼唤着。

    “噢——”鹿娃应着往回跑,鹿群簇拥着他。

    一个军人此时正沿着小径向山上走。他是当年的周天品。周向一个挑柴的老人打听:“大爷,山上那家采药的人还在吧?”

    “在,在。唉——两个老的死了。闺女现在倒也是娃啊鹿的一大家子。”

    “她都有孩子了?!”

    “是啊。”

    周天品一下愣住了。呆立片刻,他加快脚步向山上小跑着。奔到篱笆墙外,周天品看到:院子里鹿有一群,人有两个。

    “鹿娃,看你这一头汗。”根儿疼爱地用围裙擦着鹿儿脸上的汗水。根儿为了少听闲话,盘着头发,把自己弄得跟少妇一样。

    鹿儿:“我不饿。又该割鹿茸了吧?”

    根儿:“快了。割了茸,卖了钱,将来送你读书,一直读到大学去。吃饭吧。”根儿和鹿儿走回房里。

    看着眼前这亲情弥深的情形,周天品误会了,他以为根儿孤身一人后,为了生计,未守诺言,已经成家生子。周天品心如刀绞地从口袋里取出那块绣花手帕,挂在竹篱笆上,转身下山。

    手帕在风中飘着。一阵清风,手帕飞起来。一直飞到崖边,飞到不见……

    姜家。

    楚风屏正含着眼泪在看小碾子、大碾子当年的照片。

    “风屏,你看!”姜佑生身上背着个一岁的女婴,手里牵着两个两岁的男童和女童出现在客厅门口。

    楚风屏大惊:“这不是我们保育院的吗?他们的爸爸、妈妈都牺牲了。”

    “所以全让我抱回来了!”

    楚风屏扑过去,紧紧搂住这三个孩子,泪水迸出……

    黑色“奥迪”在山路上行驶着。

    贺紫达仍闭眼陷在似梦非梦的回想中,口里梦呓般地念叨:“小碾子,小碾子……”

    小贺子答回过头,轻声叫道:“爸爸。”

    贺紫达睁开眼睛:“好一场大梦。”

    小贺子答:“您在叫小碾子。他的死对您刺激太大了。”

    “哦,不是后来的事……我没睡着……我是在从头想事……那是历史……人哪,要是能重新活一遍该多好……”贺紫达又像睡着了。

    轿车远去。

    上篇

    4

    黎明。贺家小楼。

    谢石榴睁开眼,看看床头的马蹄表,五点五十。他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给那条独腿打绑腿,然后穿好军装,提上军号,拄着拐登上小楼平顶,面对营区吹起床号。这时马蹄表整整六点,一秒不差。接着营区各连队的司号员开始同时吹号,号音错落有致。天天如此,如同一鸡初唱,万鸡合鸣。虽说不在一室,但军长贺子达闻号翻身起床,必是他的所有士兵纷纷跃起之时。接下去便是跑步声、口号声,如潮涌浪滚。

    贺子达在自家院中打着与姜佑生一模一样的拳。其身后,几个警卫员模仿着也在练,谢石榴用一根棍子敲敲打打地指点着,十分严厉。无疑,贺、姜的拳都是跟他学的。

    姜家小院。

    姜佑生收了拳回到屋中。看见妻子楚风屏在摆弄、审视几张贴着女人相片的简历表,他表情复杂地苦笑了一下。姜佑生在走过几间房门时,有意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不一会儿,各房内便有了女人哄孩子的声音:“童童,瞧你尿的。”“乔乔,该起床了。”“丁丁,乖哦……”

    三个保姆各自忙着所带的孩子……姜佑生听着这声音,满脸惬意。

    楚风屏打电话:“老贺,今天又是星期日了,有个叫李鹂的女同志你再看看。”

    贺子达正在就餐,边吃边接电话:“不会又是一个唱戏的吧?”

    “这是个学生,刚参加兵团服务队工作,今年二十一,比你和老姜小十岁,青年团员,家庭出身小业主……”

    贺子达:“楚风屏,等等,我盛碗稀饭,你跟老号长接着说。”

    边上,抱着大碾子的谢石榴叼着馒头,接过电话:“说吧,那女子叫啥、干啥?”

    楚风屏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叫李鹂……”

    谢石榴重复,倍感拗口:“李李?李力?”

    楚风屏:“木子李,一个美丽的丽,一个鸟,李鹂。”

    谢挺严肃地嘟囔:“又是个小资产,你说起啥名不好,美丽的鸟!”贺子达与一同吃饭的警卫员们笑得喷饭。

    楚风屏放下电话。姜佑生洗着脸,装作不经心地问:“第五个了吧?”

    “第六个。”

    “一个战斗班了。哼!一个军长,挑三拣四,什么作风。你也是,革命那么多年了,居然现在一发接一发地打起糖衣炮弹来了。”

    楚风屏沉了一会儿,说道:“听说吴大姐快回来了,杨姐的事就要弄清了。”

    姜佑生脸上显出不快,也沉了一会儿,说道:“你愿意当媒婆就当,但今后别把我掺在里面,什么叫‘比你和老姜小十岁’?我脸红!”

    楚风屏笑了笑。

    一个身着列宁装,在衬衣、系发手绢上保持着城市姑娘的小花样的漂亮女人,出现在贺家院门前。

    警卫非常客气:“你是李李……”他也甚觉拗口。

    李:“我是李鹂。”

    “李同志,请进吧。”

    李鹂走进院子。院内,谢石榴正磨他的大刀片。李随另一位警卫走进客厅。

    “请坐吧,我们军长有点儿事。”警卫倒茶之后离去。

    李鹂十分局促。一会儿,贺子达与提着大刀的谢石榴一同走进,并排坐在藤椅里。李十分困惑、十分紧张地看着对面的两个军人,并时不时盯着立在椅子边的那把威风凛凛的大刀。

    贺子达:“老号长,还是你先来。”

    谢石榴也不推辞,理所当然并极为认真:“你的情况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出身不是太好,但上中学时曾参加过‘一二·九’学生游行,这很好。这说明你还是拥护革命、积极革命的,也是基本可靠的。伢子,你说吧。”

    贺子达接着说:“当兵的嘛,从小没读过书,认识几个字也是部队识字班上学的。另外嘛,脾气不大好,打仗打野了,有时好说个粗话,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恐怕听不惯。杨仪就常说该注意个人口腔卫生什么的……哦,对了,情况嘛,楚风屏同志恐怕已经对你说了。总之,不瞒你,坐你对面的是个二婚头,还有一个孩子……警卫员!”

    门外,警卫:“到!”

    贺子达:“把小碾子给我们抱来!”

    “是!”

    一会儿,警卫员把大碾子抱进来。谢石榴抱着,放在自己膝上。

    谢石榴:“情况全在这儿了,怎么样?”

    “我,我,我……”李姑娘已被唬得口齿不清。她又盯了一眼大刀片儿,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猛地朝对面鞠了一躬,飞也似的逃窜出客厅。跑到院内时,只听贺子达在楼内喊了一声:“警卫员,送一送。”

    “是!”

    一警卫将姑娘送出院门,又走了十几步:“请好走。”

    李鹂突然道:“等等,我问一句,那两位首长,哪一位是贺子达?”

    警卫欲笑忍住,悄声道:“两条腿的是。”

    客厅内,谢石榴将大碾子扛在脖子上玩耍,贺子达一边抓头皮一边打电话:“简直弄不懂,那个李鸟一句话也没说,就飞了……”

    楚风屏生气地:“你们呀,你叫老号长接电话!”

    贺子达:“叫你接。”

    “我接?跟我啥关系。”谢石榴接过电话。

    楚风屏:“老号长,你是不是又坐在人家中间了?”

    谢石榴:“咋了?”

    “你是不是又提着你的大刀了?”

    “没提着,放椅子边上呢。”

    “你们俩快成肃反委员会了!”

    谢石榴不解:“这就吓住她啦?告诉你吧,我就是故意的,见不得刀的人还能给当兵的做老婆吗?”

    电话那边,楚风屏说道:“老号长,求求你,别管这事。”

    谢石榴生气了:“我不管谁管?我是他和姜崽子的入党介绍人!你和崽子的事,还不是我弄成的!你那阵儿怕我的大刀片了吗?”

    楚风屏:“好好,老号长,您别生气……小碾子在边上吗?他的咳嗽病治好了吗?”

    “在。没太好。”电话里传来大碾子嘎嘎的笑声和咳嗽声,楚风屏听着,一边的姜佑生放下文件也在听着……只一会儿,电话便“咔”地挂上了。但,楚风屏依然举着电话,姜佑生依然听着。

    贺子达见谢石榴不快,问:“怎么回事?”

    想了一会儿,谢石榴说:“伢子,在你这儿也住了有一阵子了,我明天回老家去。”

    “怎么说走就走。”

    “该走了。仗打完了,我是什么用都没有了。”

    “楚风屏说你什么了?”

    “没有,是我自己想走。我不能成天为你张罗媳妇,把自己老婆撇在一边……我爹在我十六岁那年给我娶的她,不怕你笑话,她才十四。一张床睡了十多天,还不知怎么回事呢,我就当了红军。这一撇,撇了十八年,不知她和爹妈还在不在……”

    贺子达点点头,理解地:“还是按商量过的办,叫个战士送你,看看就回我这儿来,把大嫂也接出来。”

    谢石榴摇摇头:“再说吧。”

    谢石榴突然显得衰老了许多,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小屋,默默不语地擦着大刀,擦着军号。

    姜家。姜佑生和楚风屏正在争论。

    楚风屏:“不行,我要去看看小碾子。”

    姜佑生:“你去又控制不住自己,贺伢子那么鬼的一个家伙,几眼不就看出毛病来了。”

    楚风屏:“给他介绍的下一个对象我要带着去见!要不就说给小碾子送药……”

    “问题不在借口,在贺伢子看出来怎么办?抱回来?”

    “……不,不能抱回来……”

    姜佑生:“……我知道抱回来你怕什么。怕他贺伢子跟我姜佑生要他自己的那一个……说到底,我欠他两条命,一条该欠,一条不该欠……”姜佑生说着,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使劲地揉着。

    楚风屏忙道:“不说这个了,是我不好,又提这个话头。”

    姜佑生:“风屏,我求你一件事,认真地求你。”

    楚风屏:“佑生,你干吗要这么跟我说话?”

    “你一定得答应我。说,说你答应我……”

    “你怎么了?……我答应你。”

    姜佑生道:“吴大姐回国后,你不要去找她。”

    楚风屏语塞。

    姜佑生:“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绝不能反悔。”

    楚风屏叹息了一声:“佑生,我不去,贺子达难道就不去吗?”

    姜佑生自己也不能确定地:“我想他不会……他是一个高级干部了,去中央追问一件已经了结了的案子,是要冒很大风险的……除非他把乌纱帽先摘下来……对……”姜一边说着,一边不能自持地欲打电话。

    楚问:“你要给贺子达打电话?”

    姜佑生像是在自语:“不,我要找老号长,让老号长劝劝他,人死都死了,再弄那么清楚还有什么意义呢?他不是忙着挑新老婆呢吗?旧情不是该忘了吗?杨仪是很漂亮,但你现在介绍的那一大堆里就没有更漂亮的?叫他不要成心和我姜佑生没完没了,那个孩子是冤枉,是可怜,是……”

    楚风屏抓住姜佑生的肩膀,凄楚地打断他:“佑生,佑生,你停下嘴吧,你真该找医生看看了……”

    姜佑生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你说什么?我找医生干什么?”

    楚风屏不忍说清,搪塞着:“我没说什么,我说失口了。我们看看童童他们去吧。”

    姜佑生打起精神:“好,送走一个,抱来三个。我姜佑生有一男二女。”他高声叫道,“紧急集合!”

    楚风屏喊:“张妈,赵妈,于妈。”保姆们嘻嘻哈哈地抱着孩子涌过来。“楚同志,今后你就不必那么麻烦地点我们的名了,我们都习惯首长那样招呼我们了。”

    姜佑生已经兴奋起来:“来,吃饱了,喝足了,跟着我出操!”司马童、舒乔尖叫着,欢快地跟在姜佑生脚后在小院里跑圈。姜佑生命令抱着吴丁的于妈:“把她也放在地上!”吴丁还不大会走,迈了几步就趴在地上,极力跟着队伍在后面爬……

    保姆们笑得前仰后合。两个警卫员却只敢偷偷地笑。站在一边,看着闹得过于天真的姜佑生,楚风屏脸上保持着勉强的笑,眼睛里却流淌着深切的悲哀。

    金灿灿的田野,麦子熟了。

    田大年夫妇在前面割着麦子,真正的小碾子跟在后面。小碾子虽然只有两岁,但他已经学着拎个小篮子在拾麦穗了。

    烈日当头。田大年夫妇挥汗如雨。小碾子全身赤裸,黑得像个泥鳅,脑袋上也是汗水淋淋。割草声,大人的喘气声,还有小碾子稚嫩的喘息声混在一起。

    小碾子累得磕磕绊绊,一下绊倒,胳膊和大腿立时被麦茬戳出了血,他一咧嘴,哭出声来。田妻扔下镰刀,跑过来,抱起小碾子看看伤口,抓了把土,吐上唾沫,抹在伤处。田大年直起腰,朝这边看着。田妻把小碾子抱到地头,从旁边摘了张蓖麻叶子,盖在小碾子头顶,然后又走进地里。夫妻俩深深地俯着身子,继续艰辛劳作。

    小碾子坐在地头,自己从瓦罐里舀出半碗水喝下去。他看了看地里的大人,又拎起了篮子……

    夜晚,昏暗的油灯下,田大年磨着镰刀,田妻做着针线,小碾子光溜溜地睡熟在床上。小碾子的手里攥着一样东西——红五星。那是楚风屏生他那天就别在他的襁褓上的。

    田妻放下针线,弄湿了一块布,小心地擦着小碾子身上的泥。她轻声说道:“小碾子,你可不是这个命啊!”

    田大年停了停,继续磨。田妻:“他爹,咱的大碾子现在咋样了呢?”

    大年:“别操心,咱的大碾子现在在天上呢。”

    田妻:“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大年:“你别总嘟囔,总嘟囔,闹得人心烦!”

    夫妇俩接着各干各的。田妻忍不住,又自语:“大碾子的病不知好了没?”

    此时,贺子达正在炉前煎药。

    他一边煎一边读一份材料。材料封面上写的是“敌情简报”。药煎好,贺子达倒出药汁,放在冷水中拔凉,同时走到屋角的小床前,揭开蚊帐:“小碾子,小碾子,吃药了。”

    说着,他疼爱地在大碾子屁股上拍了一掌。大碾子惊醒了。贺子达开始十分笨拙地给大碾子灌药,有一多半被灌在了脖子里。大碾子大哭,两个警卫员走进来,贺子达:“还是那么分工!”

    于是,两个警卫一个抱着孩子并按住头,一个拽住两条腿,贺子达则一手撑开大碾子的嘴,一手用汤勺往里灌……三个人仍嫌手不够用。

    贺子达:“不行,不行,还少一个人手。老号长呢?”

    一警卫:“他刚才出去了,说是去遛遛,但是背着他的大刀和号。”

    贺子达停住手,惊问:“你说什么?!”

    “他,他说出去遛遛。”

    “遛!遛几千里外的老家去啦!”

    警卫:“那,那我去追。”

    贺子达望着窗外月色:“……别追了,追上他也不会回头的。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会回来的。就算他离得开我,也离不开当兵的营盘,离开这儿,他连气都喘不匀。但愿他老婆和爹妈还活着……小碾子只好先送兵团保育院了。”

    都市的沿江马路上,除了谢石榴的背影已空无一人。谢石榴拄着拐,戎装严整地走着,他背上的大刀时明时暗,腰间的军号穗子飘飘洒洒。幽暗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拐杖击地的声音显得又冷又硬……

    数日后,兵团保育院。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电话响起。一姑娘接完:“请等一下。”

    院子里,楚风屏正带着大碾子和一群孩子玩“老鹰抓小鸡”。姑娘走来:“楚院长,您的电话。”

    楚风屏使劲亲了大碾子一口:“小碾子,等着我,乖乖的啊。”

    姑娘看着,笑道:“院长,自从小碾子一来,我们就觉得您开始偏心眼儿。”

    楚风屏一惊:“哟,是吗?”

    楚风屏走进办公室,拿起电话:“喂……哎呀,是您啊李部长……什么,吴大姐回来了……哦……哦……”楚风屏面有难色,“我过去是说过想见见她,可……可……什么,您已经跟她约过了?!让我明天就去?那怎么可能,这么远……什么,我们兵团明天有一架飞机去北京,当天返回?您可真不愧是情报专家……我,我,我倒没什么,不不,老姜也没什么……好!我去!知道了,机场有车接,直奔中南海。明天见。”

    北京,中南海。湖边,李部长一个人垂头走着。他停下步子,抬头看着湖光水色,李的脸上依然是散不尽的忧郁。

    当晚,姜家。姜佑生已睡着,楚风屏靠在床头,难以入眠。

    她的眼前一会儿是丈夫:“风屏,我求你,认真地求你,千万别去找吴大姐,杨仪已经死了,再弄那么清楚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会儿是贺子达:“姜佑生,你还我杨仪——还我孩子——”

    一会儿又是丈夫:“我是欠贺伢子两条命,一条该欠,一条不该欠……那孩子……”

    一会儿是自己:“佑生,你真该找个医生看看……”

    一会儿又是贺子达:“姜佑生,我杀了你!”还有枪声……

    一会儿是大碾子的笑与咳嗽。

    接着,是杨仪那令人心惊胆寒的哭泣……

    在那哭声中,楚风屏走下床,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本,取出本中夹着的那张四人合影。月光照射在合影上,照射在哭者的头像上,尽管那像在笑……

    “杨姐……”一滴泪珠淹没了那头像……

    第二天清晨,一架苏制“里2”起飞。

    云海茫茫,楚风屏望着窗下。群山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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