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后来发生了战争 [苏] 鲍里斯·利沃维奇·瓦西里耶夫-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倒是说呀:去还是不去?”

  “去,但是这个字我要到放学才说。你听明白了没有?你往前走吧,我不希望节外生枝。”

  其实绝不会出现节外生枝的情况,但是济娜认为应该抬高自己的身价。

  被搞得大惑不解的美男子加快了脚步,济挪则得意洋洋,放慢了步子。等他们到达学校时,两人已经拉开了足够的距离。

  济娜这时已经没有心思学习,她觉得每堂课都长得令人生厌,好象不是上四十五分钟,而是上四十四小时。济娜痛苦、叹气,在座位上坐不安生,动来动去,受到老师三次批评。等到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响过之后,她突然害怕起来,无法站起身离开座位。

  “走吧!”伊斯克拉叫她了,“我在书里看到一段很有意思的思想……你怎么啦?”

  “我没怎么呀。”济娜还是象根木头似的坐着不动。

  “那你干吗还坐着不动?”

  “因为我要去看医生。”她脑袋一想到什么借口就赶紧说出来,“我是说,我先去找妈妈,然后……他们再领我去。”

  阿尔乔姆好象成心捣乱似的也没走,正同若尔卡争论着什么问题,看也没看她一眼。济娜幸灾乐祸地想道:“哼,你要是知道我和谁一起去看电影,你大概就会往我这边瞧了!”

  伊斯克拉没向女朋友问出个所以然,就自己走了。过了不久,阿尔乔姆和若尔卡也离开了教室,只有济挪一个人留了下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往外看去:尤尔卡一个人正在空空荡荡的校园里戳着呐!

  “他在等!”济娜低声自言自语说,甚至高兴得吱地叫了一声。

  她抓起书包,飞也似地奔出教室,跑过几条回声很响的走廊,但是在大门口附近止住了脚步:她应该安安详详,面带倦容和几分冷漠的表情出现在尤拉面前。济娜毫无赴约会的经验,她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完全基于本能——她现在的举止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别无他法。

  “你好!”

  “阿尔乔姆干吗好象要把我吃了似的瞪着我?”尤拉问道。

  “我不知道。“’济娜有点慌神了,因为她没想到谈话竟会是这样开头的。

  “去看电影的事怎么样?”尤拉消除了朦朦胧胧的担忧心情,两只眼睛又是水汪汪的了。

  “解决了。”济娜漫不经心地说,“什么时候?哪家电影院?”

  “八点半,在‘共产国际’电影院旁边等你,行吗?”

  “就这样说定了。”济娜勇敢地说,其实心里直打鼓。

  “要我送送你吗?”

  “千万别送!”她神气十足地拒绝了他,然后便走了,但是她心里最关心的还是背后的情况。

  她就这样走了。如果不是半路遇见莲娜·博科娃的话,谁知她会不会把这美男子的目光一直贴在背上带到家门口呢?莲娜打算今后当演员,正在向一位年老的、功勋昭著的女演员学习表演。现在她迎着济娜跑过来,不断探着眼泪,还很不雅观地抽动着鼻子。

  “曼契克被岗警捉走了!”

  “那你在哪儿来着?”

  “我没看见他们抓它呀。我和一个人说话来着,后来这个人走了,可是孩子们告诉我,岗警把曼契克拐走了。”

  曼契克是功勋演员的狗。这位功勋演员是个体弱多病的老太太,总有一些正在成长的天才围着她打转。

  “你刚才准是和帕什卡·奥斯塔普丘克神聊来着。”别看情况如此富有悲剧性,济娜还是忍不住这样讲。

  “天哪,跟谁聊不都一样?我就是和帕什卡讲话来着……”

  “你这会儿往哪儿跑?”

  “我也不知道。也可能是去找咱们校长。你想想看,丢了狗她可怎么办?她什么亲人都没有,除了曼契克以外,一个亲人也没有啊!”

  “找伊斯克拉夫!”济娜喊了一声,马上忘记了请看电影的约会、含情脉脉的目光和自己无动于衷的脊背。

  她们两人跑去找伊斯克拉,一路上莲娜把失狗的经过又讲了一遍,而在伊斯克拉面前,则绘影绘声地表演了一番。

  “他们要把狗皮剥掉。”济娜气呼呼地讲得更加明确。

  “别胡说八道了。他们是要把狗卖给科研单位。”伊斯克拉用权威的口吻说明,“既然是这样,那就一定会有一间卖狗的商店或者是狗栈:这不会是私人开的店铺。”

  “我们得救出曼契克。”莲娜说,“你明白吗?要救它出来!是我不小心才把它丢了的,而且……”

  “得上民警局去。”伊斯克拉作出了决定,“民警局什么事都知道。”

  “哎呀,可别把民警也裹进来。”济娜叹了口气说,“要不然,他们会认得咱们的面孔,在街上会忽然对咱们打起招呼来的。你想想,你在街上走着……和爸爸在一起走着,忽然有个民警对你说:‘你好!’这可怎么办。”

  “济娜,如果说有什么事让我难过的话,那就是你的脑袋里面装满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伊斯克拉一面穿大农,一面忧心忡忡地说道。接着她又冲莲娜嚷了一声:“别哭了!现在需要的是行动,等到了民警局,有必要哭的时候你再哭。”

  她们在民警局的运气并不好。一脸晦气的值班民警不等听她们讲完,便粗声粗气地回答说:“我们这里不管狗的事!”

  “那么由谁管呢?”伊斯克拉不肯善罢甘休,追问下去,“请您告诉我们,被拐走的狗都送到什么地方去,这一点总会有人知道的吧?”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听明白没有?”

  “那么请您告诉我们,该去哪个部门找?”伊斯克拉仍不罢休,继续追问,虽然莲娜已经冲着门口不停地对她使眼色,“您没有权利拒绝回答公民的查询。”

  “你们也算是公民!”

  “是的,我们是苏联公民,除了没有选举权一项之外,享有一切公民权。”伊斯克拉庄重地声明,一面用目光给两个已经泄气的女友鼓气,“我们恳请您帮助一位年老的功勋演员。”

  “好一个犟丫头!”值班民警气冲冲地嚷道,“去,去城管处吧,说不定他们知道情况。你就饶了我吧。什么孩子啦,狗啦,老太婆啦——你们这些人真能把人折腾疯。”

  “谢谢。”伊斯克拉有礼貌地说,“不过您不会发疯,您就是想疯也疯不了。”

  她们走出民警局之后,济娜高兴得大笑起来。她说:“你把他损得够战!”

  “我真难为情。”伊斯克拉叹了口气说,“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真是难为情。他可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这就是说,我是个气量太窄的小气鬼。”

  在民警局城管处的橡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青的民警。就凭这一点,所有问题一下子都解决了。怪不得伊斯克拉坚信应该大胆依靠年青人。

  “科利佐夫街十七号。无主野狗都抓到那个地方去。”

  “我们找的这只不是无主野狗。””此哪说。

  “不是无主野狗,他们会还给你们的。”

  她们赶忙向科利代夫街十七号跑去,但那个地方已经关门了。

  穿着一件破烂长皮袄的看门人头发蓬乱,脸色阴沉,根本不愿和她们讲话。他说:“关门上锁了。”

  “可我们没有那条狗不成。您明白吗,没有了那条狗我们就没法过呀。”莲娜央告他说,“那是一位年老的功勋演员的狗,她是个很有功劳的老太太……”

  “关门上锁了。”

  “您听我说,”伊斯克拉坚决地说,“我们要去告你的。”

  “关门上锁了。”看门人还是毫无表情地这样嘟嗓。

  “给多少钱才能开锁呢?”济娜忽然大声问道。

  看门人头一回露出感兴趣的眼神笑了起来,用一只弯弯曲曲的手指头指点着济娜说:“你这个丫头真机灵。”

  “不许给贿赂。”伊斯克拉咬着牙小声说,“贿赂有损人格。”

  “三个卢布!”看门人来劲儿地大声说起来,“求我萨夫卡办事的时候,大家全都来了;要他们给钱,他们就没影儿啦。”

  三个姑娘不知所措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因为她们身上都没有钱。

  看门人又嘟嚷了:“告诉你们,就是疖子,不给钱也不肯白长出来的。”

  “阿尔乔姆家离这儿不远。”伊斯克拉想起来了。“济娜,你去跑一趟!说明是借的。明天咱们在班上捐钱来还!”最后一句话她是扯着嗓门向济娜后背喊的,因为济娜拔腿就跑,快得只看得见两个一闪一闪的膝盖。

  “里面的狗有人喂吗?”莲娜问道。

  “干吗要喂?”看门人觉得奇怪,反问道,“狗吃狗嘛。”

  “太可怕了。”这个未来的女演员伤心地叹了口气。“真是吃人生番的做法。”

  济娜气喘吁吁,使劲地敲门。来开门的不是阿尔乔姆,而是他的妈妈。妈妈说:“阿尔乔姆不在家,上若尔卡家做功课去了。”

  “不在家?”济娜不知如何是好地反问道。

  “进来吧,孩子。”阿尔乔姆的妈妈留神地看着她说,“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出了可怕的事。”

  济娜匆匆忙忙,却又十分详细地讲了情况。妈妈没有做声,拿出三个卢布递给济娜,但又把她留住。

  “米龙,你来一下。”

  阿尔乔姆的爸爸走进厨房来,他身材高大,表情严肃,济娜不知为什么有点胆怯了。他眉头深锁,非常尊重地握了握济娜的手。

  “济娜,你把狗的事再说一遍。”

  济娜比较简要地把狗和看门入的事又讲了一遍。

  “他身上的皮大衣破破烂烂。大概连狗也不喜欢他。”

  爸爸从济娜手中把钱取回还给妈妈,嘴上说:“这样做,等你长大了,你会乱花钱的。乱花钱虽说不是个大罪过,但当你丈夫的那个人日子就不好过了。我亲自去跑一趟,免得那个酒鬼欺负这几个小姑娘。”

  临别的时候,妈妈对济娜说:“济娜,常来玩啊。你和阿尔乔姆交朋友,我和他爸爸都很高兴。”

  在路上,阿尔乔姆的爸爸说:“阿尔乔姆是个好小伙子。你知道他为什么好吗?他的好处就在于从来不欺负女人。我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有幸福的生活,但我知道他将来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在这个问题上,谈到雅科夫和马特维我就不敢打这个保票,但谈到阿尔乔姆,我就是在上帝面前也要反复这样讲。”

  济娜因为不是要和阿尔乔姆去看电影而感到羞愧,但她又自我安慰,心里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听说你欺负小姑娘,萨夫卡,是不是这样?”阿尔乔姆的爸爸老远就用威严的声音喊道,“你象彼得留拉①(乌克兰民族士义反革命头口,乌克兰社会民主工党领袖。)似的向她们勒索赎金,是吗?”

  “这是谁呀?”看门人一面要看清来人,一面用巴结的口气说,“关门上锁了……哎哟……老天爷,这是米龙·阿勃拉梅奇啊!你好呀,米龙·阿勃拉梅奇,在下向你问好了。”

  “打开门把狗还给这三个姑娘。快!快!别再对我讲你那套鬼话了,我认识你十五年,十五年来你一天也没有变好过。孩子们,快擦干眼泪,去把狗领回来。”

  看门人没有二话便把门打开了,三个姑娘在一片吠声和嗥叫声中找到了曼契克,对阿尔乔姆的爸爸和看门人谢了又谢,然后便分头走了:莲娜牵着曼契克去功勋演员家,伊斯克拉和济娜则各自回家去了。三个姑娘都还不知道,这是她们童年时代的最后一天,从今以后,她们将要为别的事情哭泣。她们还不知道成年人的生活已经在叩门,更不知道在她们想象中有如过节一样的成人生活里,痛苦比欢乐要多得多。

  不过,暂时还有足够的欢乐,而且如果不带偏见地评判,那么这个世界本身是由欢乐构成的——最低限度对济娜来讲就是如此。

  她在救狗方面起了主要作用,因而有点把伊斯克拉比了下去。乐事还不仅此一桩,另外还有一件,即只有爸爸一人在家,她毫无困难便从爸爸嘴里套出一个情况:爸爸突然被叫回厂,半夜一点钟以后才能到家。违反家规的道路已畅通无阻,济娜可以去赴生平第一次约会了。她真想向全世界大声宣布这件事,却没敢这样做,只好把憋得她很难受的秘密告诉她认得的小猫。这小猫在约会方面很有经验,弓起背“喵呜”叫了一声,支起尾巴指着房顶,济娜却肯定它是指着天空,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

  她提早到达约定地点,但尤拉已经站在岗位上了。一看见他,济娜立即躲到告示牌后,还多站了五分钟,先把胜利的滋味享受个够。那位新涌现的追求者没有离开原地,只是挤命把脑袋转来转去。

  “我来了!”济娜若无其事地说。

  他们进了观众休息厅,十年级的班长在休息厅里请她吃冰淇淋、喝果汁。她一点也不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喝完了自己的那一半。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甜水,而是正式的赠礼,她应该象个真正的女人似的,品尝和享用的是对方的关怀和体贴,而不是送上来的甜食。然而济娜在享受之余,也没有忘记四下张望,生怕遇见熟人。不过周围一个熟人也没有。铃声响了,他们赶紧入场。

  片子想必很有意思,但济娜几乎一点也没有记住。她老老实实地盯着银幕,但总是感觉到身旁坐着的既不是妈妈,也不是伊斯克拉,甚至不是班上的男同学,而是一个对她比对电影更感兴趣的小伙千。小伙子对她感兴趣,这事使她十分激动:她用眼角去捕捉身旁小伙子的目光,听着他的喁喁细语,只是露着微笑,并不回答,因为她不懂对方小声讲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两次当片子演到最动人的地方时,小伙子把她的手抓住,她两次都把手挣脱,当然不是马上挣脱,而且第二次挣脱得比第一次挣脱得更迟。一切都如此神秘,这样美好,她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济娜觉得幸福极了。

  他们顺着马克思大街走回家去。大街两旁长着栗树,变硬的树叶在他们头顶上沙沙作响。全世界和全市都似乎早已入睡,唯有她这个姑娘的鞋后跟敲着路面,富有年青人的气息,非常响亮,打破睡意矇眬的寂静。

  尤拉讲着什么,济娜笑着,但立即又彻底忘掉自己笑什么。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尤拉后来讲的话,可这句话还不算是主要的,只是最重要的话所必须的开场白而已:“咱们坐一会儿好吗?你不急着回家吧?”

  老实说,济娜这时已经在计算着时间,不过根据她的计算,还有一点富余时间。

  “坐就坐,可不在这个地方坐。”

  “那到哪儿去坐?”

  济娜知道该到哪儿去坐:维卡住的那座房子前面有个矮树丛,里面有张长椅,坐在那里,要是出了什么情况(不妙的情况),她就可以高声大叫,维卡或是维卡的爸爸就会应声走出来。济娜真是一个机灵狡猾得很的人。

  他们找到了那张长椅。济挪一直等着尤拉说出她最想听的话,也就是想听到他说他爱她,说她很美,所以早就倾慕她;还想听到他说她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好。但是尤拉没有说这些话,却是抓住她的手捏起来。他的手心汗涔涔的,叫济娜觉得很不舒服,但她还是忍耐着。同时,她还忍耐着被松紧带勒得太紧的两条大腿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她一直想要把勒进肉里的松紧带挪动挪动,但是当着男孩子又不便这样做。她忍耐着,因为她在等待,等待马上就要……

  有辆黑色的大汽车驶到这座房子的门前。济娜和尤拉赶忙分开,但立即又想到人家是看不见他们两个的。从汽车里走出四个民警。三个立即走进房子,一个留在外面。尤拉又慢慢地凑过来,再开始轻轻地捏她的手。但是济娜不知为什么觉得不安起来,马上把手抽走。

  “你怎么了?怎么了?”十年级生委屈地嘟嚷着问。

  “等一会儿。’书娜生气地小声说。

  不知这是她自己的幻觉,还是她真的听见了维卡的一声叫喊?她努力侧耳倾听,但是松紧带把大腿勒得疼痛难忍,还有这个讨厌的糊涂蛋在耳边咝咝地喷气。济娜从他身边挪开一点,可是他跟着又凑过来,椅子到头了,她已无地可挪啦。

  “你挪开点儿!”济娜小声地对他发狠说,“你象头河马一样喷气,把我搅得什么也听不见。”

  “让他们见鬼去吧!”尤拉说着又抓住她的手。

  “你老实坐着!”济娜把手抽回来。

  济娜又似乎听见在隔音挡亮的厚窗帘后面有人尖叫了一声。她集中注意,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哦,要是这会儿在身边的不是尤拉,而是伊斯克拉,那就好了!

  “天啊,”济娜忽然喃喃说道,“怎么那么久?”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当时她绝没有想到会发生那种事(当然,抢劫或者可能强奸维卡她是想到了的),但是她的本能所起的作用象魔鬼一样准确无误,因为小济娜是个真正的女入。

  入口的大门敞开了,柳别列茨基出现在门口。他没有戴帽子,只是胡乱披着一件大衣,也不是迈着平日那种敏捷和有弹性的步子,却是弯着腰,拖着两条腿,蹒蹒跚跚。他身后跟着一个民警,第二个民警过了一小会儿也出来了,紧接着,维卡穿着没有系上钮扣的晨衣奔跑出来。

  “爸爸!爸爸!……”

  这条两旁种着栗树,正在沉睡的大街都能听见她的喊声。在这喊声中有一种成年人的恐惧,把济娜完全吓呆了。

  “找见证人来吧!”押着柳别列茨基的那个民警边走边说,“别忘了!”

  “爸爸!”维卡向前扑去,但是第二个民警把她拉住。“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放开我!”

  “维卡,给姑姑发个电报!”柳别列茨基没有回头,“你最好还是去姑姑那儿!把这儿的东西全都扔掉,去她那儿!”

  “爸爸!”维卡一面痛哭,一面要挣脱抓住她的那双大手,“爸爸!”

  “我没有罪,好女儿!”柳别列茨基喊道。民警把他往汽车里塞,但他还在喊,“我没有罪,这是搞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