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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艺术两小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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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会,在晚会上我曾背诵台湾另一位名诗人洛夫的《湖南大雪——赠长沙李元洛》,
此诗长达130行,面对电视台摄像机眈眈的目光和台下许多双炯炯的眼光,我心跳而
色不改,一气“背”成。1992年高秋九月,余光中、台湾名诗人症弦和我,应邀去
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节目之一就是联袂参加“抒情诗之夜”诗歌朗诵晚会,我
背诵多首古令名作,包括余光中共48行的《寻李白》。犹记余光中投桃报李:“李
元洛先生的大脑就像电脑,但电脑没有这样丰富的感情,生动的表情。”有哪一位
优秀作家,不希望他人欣赏自己的作品?何况是善赏善诵的欣赏者?余光中新地初
游,他每次演讲甫毕,主奏暂停,我这个“旧两”的伴奏即随之而起,我即席背诵
他的一些诗作和某些散文片断,并手拨五弦,目送飞鸿,穿插以背景的介绍、作品
的阐释以及兴到意随的诙谐。永远气定神闲的余光中大约有如伯牙之遇钟子期,他
接着朗诵的中英文诗更加有声有色,并指挥全场听众与他一起合诵《民歌》,在会
场上掀起的是海洋上的九级浪。
    余光中在湖南大师大以“诗与音乐”为题演讲,我就曾背诵他的《碧潭》《咦
啊西部》《从母亲到外遇》等诗文。后者的片段我前文已经引述,不知余光中执笔
为文时是否子规啼血?我背诵时只觉豪情陡生胸臆,热血顿时沸腾,而一诵既罢,
台下掌声的潮水即汹涌而来,差一点要淹没其上的讲台。不过,背诵之前我曾“解
题”,说“外遇”这个词很危险,有不安全感,但余先生生活极为严肃,其夫人是
青梅竹马而今偕老白头的表妹,何况她今天因故没有亲临会场,余先生就更可以放
心了——如此先谐后庄,先是因我的解题而笑声似浪,后复因余文的精彩而掌声如
潮。
    在我曾经任教的岳阳师院,大礼堂中1500位听众济济一堂,未开始演讲即已掌
声雷动。我问余光中“合奏”如何进行,他笑说:“重施故技。”我在背诵两首诗
后,即坐下打火抽烟,余光中当即神情严肃地当众揭发,说是他经常看见我抽烟,
我之所以还要陪他去张家界而不返回长沙,就是为了在外面多抽几天烟云云。台下
一时为之愕然,不知台上为何风云突变,余光中随即自诵他的诗作《请莫在上风的
地方吸烟》,其中有一段是“请莫在上风的地方讲演/因为有人在你的下面/一连
举了三次手/呃喝呃喝呃喝/你却假装不发现/就算你要讲演/也要让别人呼吸/
呼吸新鲜的空气/呵嚏呵嚏呵嚏/有人在下风嘘你”,其诗本来就庄谐并作,加之
诵者边诵边对我侧目而视,台下听众恍然大悟,于是“群情鼎沸”。余光中朗诵既
罢,我随即背诵他表现环保主题的诗作《控诉一支烟囱》,如此一唱一和,是唯一
的一次“预谋”,其他的伴奏就均是即兴发挥,即所谓重施故技了。
    余光中在常德师院演讲,大礼堂内也是座无虚席,签名的队伍如同春节时摆动
的蜿蜒长龙。最后一站是张家界,其地的武陵大学闻风而动,连夜在操场赶搭讲台,
请余光中次日光临。第二天晴阳高照,阳光炙人,余光中就景取材,继《艺术经验
的转化》《诗与音乐》《中英文之比较——兼析中文之西化》等讲题之后,以《旅
游与文化》为题演讲,全场气氛之热烈亦如热烈之气候。余光中在演讲中说,到了
张家界此行“渐入佳境”,并说在美国驾车旅行时,坐于其侧的夫人是他的“读地
图员”。“伴奏”伊始,我指着高空的秋阳说:“现在正是九月,余光中写九月的
阳光,有诗日‘鹰隼眼明霜露警醒的九月/一出炉就从不生锈的阳光’,阳光从不
生锈,是余先生的首创。他今日在武陵大学的演讲,也是一场永不生锈的演讲广台
下全校师生闻之掌声浩荡,然后我话锋一转:“不过,余先生演讲中也有两个错误,
一是‘渐入佳境’,他到长沙后就即入佳境了,怎么到张家界才渐入佳境呢?另一
个错误我必须严正指出,没有范存我这位贤内助,就没有余光中这位大丈夫,怎么
可以将她降格为‘读地图员’呢广于是,我便背诵余光中散文《山盟》的开篇,并
再一次将他纪念结婚30周年所写的《珍珠项链》一诗,背诵而背送给台下对之比较
陌生的听众。正话反说,余光中也不禁为之莞尔,他说:“李元洛先生是我多年的
朋友,也是我作品的批评者,同时又是我最好的伴奏,相得益彰。谢谢他的演出。”
然而,私下他却“不无埋怨”地对我说:“我此行说了那么多好话,你怎么就单单
抓住了那个‘渐入佳境’呢门”彼此心照,我就笑而不答心自闲了。
    高秋九月,湖南以它的嘉山胜水、传统文化和血浓于水的亲情友情,热情款待
了来自彼岸的余光中,余光中也以他的讲演作为精神的盛宴,回报了他的听众。但
是,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全程陪同的水运宪和我还有彭克炯,在张家界机场为
余光中送行。余光中引唐代诗人郑谷的诗依依惜别:“‘君向潇湘我向秦’,我这
次的湖南之行,不是什么‘文化苦旅’,而是‘文化甘旅’啊!”

                                    (原载《湖南文学》1999年12期)



 


 


                               走近余光中

                                 罗成琰

    余光中,这位台湾著名作家的名字连同他的诗文,早在80年代初,就伴随着一
个新的时代的开始而悄然在海峡这端登陆,并逐渐被大陆读者所知晓和传诵。而其
人却姗姗来迟,直到90年代才重新在大陆留下展痕处处。终于,余光中先生在世纪
末微笑着朝湖湘大地走来。
    初次见到余先生,我微微有些失望。瘦小的身材,清癯的面容,正襟危坐在毛
泽东文学院那宽大的贵宾接待室里,面对大家众星捧月般的热情,一脸肃然。我纳
闷:这位手持五彩笔,右手写诗,左手为文,仿佛吐出彩霞满天,令人神移目眩的
余光中先生竟然如此拘谨,不苟言笑?然而,很快我就感到我被自己的“第一印象”
捉弄了。在随后的接触中,我迅速地被余先生的睿智、幽默、才思敏捷、妙趣横生
所折服,甚至征服,一个智者形象逐渐在我的心目中凸现、清晰。
    在岳麓书院讲学中,余先生面对坐在风中雨中的听众,面对正在进行现场直播
的摄像机镜头,从容不迫,娓娓而谈。他谈对岳麓书院的景仰,谈对“蓝墨水的上
游是汨罗江”的向往,谈艺术创作与间接经验的关系。一个十分抽象的话题被他谈
得深入浅出,旁征博引,妙语连珠。苍老的声音在一个更为苍老的庭院回荡。我忽
然觉得余先生与岳麓书院的氛围是那样和谐。仿佛千年前的朱熹和张(木式)就是余
先生如今的模样和风度。
    余先生还在湖南师大、岳阳师院和常德师院三所大学发表了不同的学术演讲,
所到之处,盛况空前。当你看到上千名大学生齐声背诵余先生的诗作《乡愁》时,
当你看到台上余先生高声朗诵他的诗作《民歌》,台下的听众齐声应和“风也听见,
沙也听见”时,当你看到数百名大学生排着长队等着余先生签名时,谁还能说诗歌
没有读者,没有知音?当然,那些故弄玄虚,故作深奥、自绝于读者的所谓诗歌除
外。
    多年以来,余先生一直梦魂萦绕汨罗江,追慕诗人之祖屈原。他曾写下过“那
浅浅的一湾汨罗江水/灌溉着天下诗人的骄傲”的诗句。今日他终于来到了汨罗江
畔凭吊屈原。夕阳西沉,波光粼粼,秋风阵阵。余先生也在江畔行吟:“烈士的终
站就是诗人起点?昔日你问天,令日我问河。而河不答,只水面吹来悲风。悠悠西
去,依然是汨罗。”在岳阳楼,面对烟波浩淼的洞庭湖,余先生诗兴大发,脱口而
出:“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依然三层,却高过唐宋的日月。”并挥毫泼墨,
欣然题词:“秋晴尽一日之乐,烟水怀千古之忧”,把范仲淹《岳阳楼记》的主旨
一语道出,也显示了余先生的忧乐意识与千秋情怀。
    此时,正值中秋前夕。我们陪余先生泛舟洞庭湖上。湖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似
乎玷污了一湖的清水和满天的清辉,我们便把游船移到了湖心。但见长烟一空,皓
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壁。面对此情此景,众人一时沉默,进入了此时无声胜
有声,唯见湖心秋月白的境界。第二天我们抵达常德。当地的友人又在中秋之夜安
排余先生在柳叶湖畔赏月。一样的湖水,一样的月光,只是是夜多了热闹。前来陪
同余先生赏月的人数多达近百人。人们背诵与中秋有关的古典诗词和余先生的诗歌,
特地请来的常德丝弦表演队也演奏了《良宵》《二泉映月》等名曲。余先生即兴讲
话说,今年中秋节将是他一生中所度过的最难忘的一个中秋节。
    在陪伴余先生的日子里,我觉得我在逐渐走近余先生,不仅在空间距离上,更
在心理距离上。我获得了一个就近观察余先生的宝贵机会。原来罩在他头上的种种
眩目的光环渐渐消失,我看到了一个更加真实的余光中先生,一个可亲可敬的余光
中先生,一个谈笑风生、充满智慧的余光中先生。在酒桌上问他酒量有多大,他诙
谐地说:“我的酒量很‘迷你’①。”
    ①迷你,英文mini,小的意思。大家轮流跟他照相,他坐着不动,打趣道:
“这是换汤不换药。”参观常德诗墙,他又感叹道:“这是诗的长城,诗的堤坝。
长城可以抵御外来的侵略,堤坝可以抵御洪水的袭击,诗墙可以抵御什么呢?”他
既像是自问,又像是问人。我在一旁紧张地思索:诗墙可以抵御世俗?抵御商潮?
这时余先生悠悠说来:“诗墙可以抵御岁月的侵蚀。”我不禁拍手叫绝,毕竟是大
师,胜我几筹。我时常凝视着余先生那被岁月的风霜染白的稀疏的银发,我觉得这
是造化的恩赐,真正的智者和哲人就应该头顶着一座凛冽的雪峰,高处不胜寒。
    余先生要去张家界游览了,我因故不能再陪同前往,只好在常德依依惜别。我
握着余先生的手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从长沙送到岳阳,再送到常德,已
经不止千里了。就此告别吧。”余先生也握着我的手说:“希望能在台湾相见。”
    余先生走了。他也许没有带走一片云彩,但肯定带走了我的思念。从今以后,
我将会时常遥望海峡的那一边,把酒临风,浅斟低唱:“而现在人忍念是一湾浅浅
的海峡/我在这头/余先生在那头”。

                                    (原《长沙晚报》1999年10月23日)



 


 


                          从余勇可贾到余音绕梁

                                 王开林

                                  引言

    文化与商业结欢,起先耳鬓厮磨,随后肌肤相侵,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在中国,古往今来,就属知识分子活得最累,他们酷似两千多年前那位坐在家
里担心天穹会一朝倾塌的杞国人,总是疑虑重重,忧心忡忡。姓“商”的财大气粗
了,姓“文”的就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贬为丫环仆妇,连姬妾的地位都将不保,
从此要低声下气,摧眉折腰,殊不知,这般诚惶诚恐纯属庸人自扰。姓“商”的固
然大名赫赫,威风凛凛,豪迈得脱口就“秀”。“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
下广,但他同样也有软肋,即所谓“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若单论姿首,“文”
家有女,堪称尽态极妍,无人能出其右。淡扫蛾眉的文化被纵情声色的商业视为尤
物,这是可幸还是不幸?他们究竟是陌路怨偶,还是良缘佳配?
    某些智者认为,表面看去,文化之冷艳与商业之热和冰炭不同炉,然而,冷艳
者说不定更喜欢热和者的体贴,喜欢有人来托举她,让她唱云间之歌,作掌上之舞。
当今时代,万千行业都已纷纷委身于商家,硬要蒲柳弱质的文化守身如玉,道理何
在?余秋雨是真正的高手,一旦商机乍现,他就能像优秀的守门员那样将大力射来
的皮球牢牢地抱在怀里。他曾在公开场合不只一次地讲过:妨碍文人极限发展的最
大死敌是其自身性格中根深蒂固的清高。此言曾让不少读书人如食苍蝇,深感不快。
必须承认,余秋雨的目光的确湛亮如斧,在“流氓文化”(好厚黑学)占主导地位
的中国现实社会里,只有像他那样虎虎生风的土类,才能吃通和通吃。一部分“马
作的卢飞快”的中国文人率先抛弃“崇高”和“清高”的辎重之后,好不舒爽,但
可疑的是,这些如虎添翼的智者正在奔向何方?
    照例,商家一通热闹的开场锣鼓,引出文化登台亮相,具体到人,这戏是由张
三唱,还是由李四唱,或是由王二麻子唱,效果截然不同。即算商业包装做得美轮
美奂,也不过帮衬帮衬而已,若是唱戏的人没有足够的底气,仍难免穿帮。
    千年学府岳麓书院不甘落后于大时代,基于学术交流和文化普及两方面的深谋
远虑,挺身与湖南经济电视台合作,在南宋大学问家朱熹和张(木式)会讲的忠孝廉
节堂专诚辟出讲席,春夏秋冬接引海内外学界巨子来此剧谈我见我识,迄今已办两
期,率先升坛的是大陆的余秋雨,继而登墀的是海外的余光中。近年来,文学界有
些喜欢侈谈“大文化散文”的高蹈派分子常饶有兴致地将“二余”相提并论,这种
过于热心的生拉硬扯似乎并未使当事人感到多么愉悦。真要客观地评价,先须撤清
水面上的“油层”,两人的才华、学识和成就究竟是在伯仲之间,还是相去甚远?
这回天赐良机,我可以近距离好好打量一番了。

                           文化洗礼与人文关怀

    七月流火,大地上燥热的身心都在期盼凉秋的到来,适逢其时,余秋雨恰如施
洗者约翰自远方翩翩而至。老实说,我起始就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作为50年间在忠
孝廉节堂公开布道的第一人,他的文化底蕴究竟够不够深厚?这是一个问题:嗷嗷
嘈嘈的听众期望甚高,他能不能满足他们则是另一个问题。不过,我很佩服他敢作
出头鸟,敢向“枪口”上撞的这份勇气。
    天公有心凑趣,无意搅局,主讲者既然是秋雨,天公便以夏雨应之,湖湘学人
露天而坐,虽然被浇了个周身透湿,倒也随遇而安。400人的场面,多出百多个空位,
可谓美中不足,事后,有促狭鬼搬照书院中的那副名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
嘲之为“于斯为剩”,只易一字,尽得噱头。
    毕竟是资讯发达的现代社会,这场别出心裁的讲学不仅湖南经视台直播,还上
了互联网,只要是有心人,纵在万里之遥,也可听到余秋雨的高谈阔论。
    



    从电视荧屏上,我看到西装革履的余秋雨信手抓起一个名为“走向21世纪的中
国文人”的缥缈话题,仿佛耍大蛇的艺人绰起一根草绳,挥了个风雨不透,颇有公
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的架式,让人目之为神。可是待我倾耳细听下去,其言
却水邈山重,云遮雾罩,越来越让人不得要领,越来越令人浑身沙痱子起爆。他说,
中国文化有四座桥:一为经典学理之桥,二为世俗民艺之桥,三为信息传媒之桥,
第四座桥最玄,尚有待于下个世纪去建构,他阐释其精神内涵为“真正揭示中国人
之为中国人的艺术气韵”。与我同看电视的朋友终于捺不住性子,狠狠地调侃了一
句:“余秋雨何时摇身一变,成了桥梁工程师?开口闭口都是文化的‘四座桥’,
却没有一座桥讲清了来龙去脉。依我看,他这四座桥并不比綦江坍塌的那座彩虹桥
更让人放心。”“四”也许是余秋雨的幸运数字,他还曾在别的场合将北京、上海、
香港和台湾定为下世纪中国文化的四大中心,其中他对香港的前景尤为看好,称它
是现代文明最敞亮的窗户(此前的惊人之论则为:深圳是中国文化的桥头堡;深圳
有条件建立深圳学派;深圳最有资格做总结20世纪文化的大事——掌握20世纪中国
文化的结算权)。如此高见,却没有多少学人乐于苟同。余秋雨为何不讲自家饭碗
里的戏剧理论,也不讲自家茶壶里的文化散文?这恰恰说明他心虚气短,故意藏拙。
讲别的讲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倘若将自己的长处暴露成短处,将自己的亮点暗化
成盲点,那就等于搬起石头来自砸金字招牌,太不值得,太不划算了。他脑袋瓜子
那么灵光,又怎会犯傻?
    在这场纯商业炒作的讲演活动中,余秋雨充分表现了新新学者知恩必报的名士
风范,他对于出资的湘财证券公司和开机的湖南经济电视台推崇备至,投桃报李,
回赠了大量库存的溢美之辞,为此还不惜以开碑裂石之掌推翻历史定论,抛吐惊爆
人脑的海外奇谈:“五四运动最大的功绩就在于普及了白话文”——而非德先生
(民主)与赛先生(科学)的横空出世——“这种成就又主要在于承揽了教材印刷
权的文化企业商务印书馆的积极参与。”这就是大学者余秋雨苦心孤诣的创见。听
了他的高论,我辈处江湖之远的读书人真格一愣一愣的,久之才缓过神来,心想,
以余秋雨的醍醐灌顶,或许只有木偶的脑袋才不至于化脓。
    那天细雨霏霏,原是识相的好雨,润物细无声的化雨,然而露天而坐的听众是
人而非物,淋雨岂能好受?余秋雨兴酣意饱地自说自话,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
那档子事儿全然漠不关心,对台下听众落汤鸡似的苦状置若罔顾,也许是他将平日
曲不离口的人文关怀匆忙问忘在了上海的家中,才显得如此之“酷”吧。
    九月授衣,正是湘中民谚所谓“八月半,看牛讶子缩日(土勘)”的中秋时节,
远程接力的余光中乘坐现代铁鸟飞渡海峡而来,这是他首度湘行,在岳麓书院讲学
则是其中一站。若说天公不作美,未免有点冤枉,凭心而论,天公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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