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尔咬了咬牙,捏着鼻子拍在一个散发着地沟油味道的胖子身后,他觉得以这个胖子的身形,在战车里至少要占三个人的空间,真是为他的同伴感到悲哀。
也许是罗尔整洁的猎装夹克让他和一屋子的“乞丐”格格不入,不少人停下了唾沫横飞的闲聊,悄悄地打量着他,不时和相熟的人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罗尔不明所以地挪动着脚步,终于来到了窗口前。
“有没有车辆记录?”一个穿着沃克家族土黄色制服的男人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上拿着墨水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没有。”
“第一次登记车辆?”
“是的,第一次。”罗尔答道,心里暗想:当然是第一次,就算之前有登记,那也是单炮塔的造型,拿出来还不直接被轰成渣啊。
“车型,炮塔和炮口数量,型号。”
“诺马洛克Ⅲ型,双炮塔,双炮口。”罗尔老老实实地答道,“飓风Ⅳ型小口径加农炮和雷暴Ⅱ型主加农炮各一门。”
男人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罗尔一眼。
他不是第一次碰到用单炮塔佬的旧车身改装的战车,但是只有两个炮塔,两个炮口。要穷成什么样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不过这跟他关系不大,既然城门官敢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把这家伙放进了影月镇,想必也没把这个小小的,甚至称不上威胁,顶多勉强算是个小麻烦的家伙放在眼里。
假如——虽然这事发生的概率跟城门官突然要去剪掉他的胡子一样低——他真是一个单炮塔佬间谍,仅凭两根炮管就想在炮塔林立影月镇搞事情……
“啧啧。”男人摇了摇头,继续填写手上的表格。
罗尔一脸懵逼,自己啥都没做,凭啥就收获了怜悯的眼神一枚?
第9章 距离高达一步之遥的科技树()
“拿着这个号牌,到后面等着,等剪影画师给你的战车画好剪影记录,再到那边的窗口拿你的通行证。”男人一抬手,丢了一个刻着数字“4”的铜牌出来,同时冲着另一边的窗口抬了抬下巴。
“好的,谢谢。”罗尔拿起号牌,不禁感叹,车管所工作人员的态度无论在哪个世界,倒是都差不多。
所谓的后面,是从一排窗口边上的小门进去,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和前面的喧闹拥挤相比,这里却显得有些安静,而且没有那股子熏人的“男人味”。
罗尔进来的时候,三排的座椅上只在第一排坐了三个人,似乎是一个车组的成员。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分别坐在两侧,他们和外面那些“乞丐”一样强壮,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点相似的地方。
右侧的那个身材修长,隐隐挡在从门口进来的任何一个人和他身旁坐着的那个人之间。
和罗尔之前碰到的城门官一样,他的胡须也被修剪地很整齐,非常精美,嘴唇上面的两撇夸张地向上卷起一个可笑的——至少罗尔是这么认为的,他一直都接受不了男人把胡子当成女人的头发那样打理的审美——弧度。
他的腰间甚至还挂着佩剑,锐利的眼神警惕地扫过罗尔,蓝色的眸子里警告的意味十足,一脸的“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一剑捅爆你的菊花”。
“到现在还会使用佩剑作为装饰的,也只有贵族了吧。”罗尔心想,“难道是某个落魄的贵族一家子?”
但是左侧的男人则跟他的落魄贵族同伴完全不同,他看起来就像罗尔在原来的世界里碰到的那些机械攻城狮——整日与各种复杂而精密的机械为伍,满身机油但是心灵手巧。
他低着头,圆形的驾驶头盔上绑着一副黄铜工作镜,上面的刻度已经被磨成了浅浅的痕迹,两片上好的软皮制成的保护罩,盖着昂贵的水晶镜片。
两只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缝乃至手上的每一条皱纹里,都嵌着经年累月积累下来,早就无法洗净的黑色痕迹。
而在他们中间,坐着一个看起来跟罗尔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他和身边的同伴又不一样,穿着东境不常见的双排扣驾驶外套——一种只有贵族才会喜欢的样式——带有夸张纹饰的黄铜扣闪闪发亮。
只是他的外套似乎不怎么合身,像被修改过似的。套在他瘦弱的身体上显得有些奇怪——让他显得更加消瘦,像是套着旧衣服,插在地里吓唬鸟的稻草人。
他五官端正,一头淡金色的头发,很有点自带流量小鲜肉的风范,眼睛是漂亮的浅绿色,眼神干净而清透。
罗尔从他们身边走过,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脑袋问号。
这几个人的组合是在太诡异了,虽然这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一会,一个穿着土黄色制服的人就从门口伸了个脑袋进来,喊道:“3号!”
“这里。”前排的三个人站了起来。
罗尔发现中间那个浅绿色眼睛的小鲜肉长得非常高。
他穿越之后最开心的事之一就是自己变高了变壮了,从一米七刚出点头,有点肚腩的游戏宅,穿成了一米八大高个,甚至有人鱼线的壮汉。
但是这个小鲜肉,身高看起来只比他矮了一点点,比他另两个同伴都要高出一些。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有一种故意拿捏着腔调说话的感觉。
“大概是贵族的习惯吧。”罗尔心想。
更让他感到好奇的,是工作人员递给小鲜肉的一张黑色剪影画——四只脚的机械怪物。
如果非要形容,罗尔更愿意把那个剪影描述成瘦身成功,并且获得了四条大长腿的刺猬。
“还真有这种操作?”罗尔一脸懵逼,“这个世界的人们距离开启高达模式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吧。”
虽然记忆里有关于多炮塔派压箱底的战争机器——陆舰的内容,但是他还没机会亲眼一睹迈着六条机械腿,驮着一整支军团满世界晃荡的神奇兵器。
三人刚刚拿了剪影画离开,同一个土黄制服又跑了回来:“4号!”
“这里。”罗尔应声站了起来,在土黄制服轻蔑的眼神中接过A4纸大小的剪影画,上面诺马洛克粗犷车身上,顶着孤零零的两座炮塔。
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穷酸劲——以多炮塔派的审美来看的话。
但是罗尔骨子里不属于任何一派,单炮塔也好,多炮塔也好,都没关系,他只是个实用主义者。
再一次回到喧嚣的办事厅,来到一侧孤零零的窗口。
前面奇怪的三人组领了自己的通行证离开,挂着佩剑的家伙落在最后,临出门前还朝着罗尔丢来一个警惕的眼神。
罗尔把剪影画递给了柜台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的土黄制服。
他随意地把剪影画丢进了手边一摞文件里,又拿过从身后弧形小窗里递出来的一块狗牌似得东西,和一张卡片,一股脑儿丢给了罗尔。
罗尔接过来,狗牌是用美达合金的铸造的,一共两片,用一条棕色的皮绳绑在一起。
第一片上是不知道用什么工艺压出的,缩小版诺马洛克战车剪影,另一片上则用压出文字记载着战车的相关数据:车型,炮塔类型,炮口数量等等。
而那张卡片,则是他在影月镇的通行证。
“车辆登记费半个银豪。”土黄制服有气无力地重复每天要说上无数次的台词,“停车费每天20个铜子,一次性预缴十天打九折,二十天打八折,三十天打七折。预缴三十天赠送免费保养维护,负重轮履带探伤,炮管深度保养一次。另外引擎室鲁那碎屑全方位清洁九折优惠酬宾中,办理贵宾卡更享折上折,有需要可以了解一下。”
罗尔:“???”
他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唯一的一枚银豪,摩挲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放在柜台上。
然后又艰难,并且十二万分不舍地数出另外十个铜子:“我……我预缴……三天。”
“哈?”土黄制服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罗尔纠结的表情,一把将银豪和铜子扫进柜台里面,鄙视道:“停车费延期一天加收百分之十滞纳金,延期五天锁车,延期十天你就准备跟你的宝贝说再见把。”
第10章 没有狗用的系统()
罗尔回到诺马洛克里,把战车轰轰地停到了指定的位置——233号停车位。
他摸着自己口袋仅剩的十个铜子,开口道:“系统。”
“哟,搭档,有什么事?”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搭档,你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如果讲故事能让你感觉好一些的话,本系统不介意当个好听众。”系统的声音在座舱内回想道,“但是,搭档,本系统建议你尽快找到足够的鲁那结晶来为我充能,以便本系统向你展现更多更多socooooooool的功能。”
“从前有个人。”罗尔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他养了一条狗,非常聪明的狗。有一天,他带着狗来到一个镇子,把这条会表演各种花式动作的狗卖给了一个非常喜欢狗的富豪,赚了一笔钱,然后他回到了旅店。
当天晚上,那条聪明的狗就自己跑了回来。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狗去了下一个镇子,又把这个条狗卖给了另一个富豪,当天晚上,狗又跑了回来。
就这样,他一个镇子接一个镇子的旅行,最终回到自己家乡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数不清的财富。”
“……”系统有些懵逼,“所以说,搭档,你说的这个故事毫无尿点,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我告诉你,别说买鲁那结晶的钱了,也许很快你就要和这辆破车被影月镇车管所没收,然后直接回炉重造呢。”
“影月镇车管所?这是个什么机构?他们为什么要没收本系统?这和你刚刚的故事有什么联系吗?”
“因为我们交不起停车费了。”罗尔伸出手,手心里躺着可怜巴巴的十个铜子,“我觉得在你被没收之前,把你卖掉换成金龙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这个跟搭档你讲的故事……。哦……明白了,但是本系统目前没办法控制这辆车回来找你啊,能控制车辆至少需要百分之八十的能量,所以要是把本系统卖了,就真的卖了,在实行这个赚钱计划之前,你不如想想怎么先给本系统弄来足够的鲁那结晶。”
“……所以你现在还比不上一条狗有用。”罗尔感叹道。
行走在影月镇街头,罗尔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即便在前世,身为宅男的罗尔也从来都没喜欢过热闹喧嚣,人山人海,接踵摩肩,挥汗如雨的街道。
更不用说,影月镇的街道还弥漫着一股机械配件店和饭馆混合的味道,他甚至以为这里的人都吃机油拌饭来着。
驾驶着诺马洛克从车行道穿过镇子是一回事,但是徒步穿行其中,又是另一种体验。对于罗尔来说,更像是一种考验。
蒸汽机车轰鸣着从车行道穿梭而过,车头后方的排气管里喷出一股股由水蒸气凝结的白雾。
每一辆都满载着各式各样的货物——从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肉鸡到叮当乱想的美达合金齿轮,比车身还长的车轴,还有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押运的鲁那结晶,和用灰色的帆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一个婴儿手臂粗细的弹簧随着车辆的颠簸,从敞口的木盒里掉了出来,滚到路边。一群光屁股的孩子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大叫着追了过去。
罗尔瞅着空档,穿过了繁忙的车行道,心里盘算着,要是给镇长建议增加个人行横道斑马线,红绿灯什么的,会不会有奖励。
或者干脆来这里开个饭店,搞个大中华特色餐馆?沙县小吃黄焖鸡老上海馄饨了解一下。
铺着光滑鹅卵石的商业街斜着连接到主车行道,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帆布搭建起来的棚子遮天蔽日,形成了规模庞大的露天市场。
看着这仿佛农村赶集的架势,罗尔一度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西红柿和洋葱在木板条钉成的盒子里堆得冒尖,随着搬运工粗鲁的动作滚落到地上,路边的乞丐和拖着鼻涕的小孩赶紧捡起来,藏在自己身后。
几个精赤着上身的壮汉晃晃荡荡地从罗尔身边走过,不知名的兽皮缝制的袍子卷在腰间,肩膀上扛着长短不一的木棍。上面挂着新鲜剥了皮的小兽,血水还不断地渗出来,又晃晃悠悠地滴在地上。
驽马拉着堆满木柴的板车朝着罗尔迎面走来,满脸皱纹的车夫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冲着他大声喊:“走开!别挡着路!”
罗尔让到一边,又差点被旁边店铺里泼出来的脏水淋了一身。
“尽管科技树歪得不成样子,基础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中世纪范儿啊。”罗尔在心里感叹。
这片露天市场简直跟申海市的南京路一样热闹,拥挤的人群从各个方向推挤着罗尔。要不是他的身体足够强壮,早就像巨浪中的一条小破船那样被掀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每个摊位前都有人在讨价还价,为了一个铜子争得面红耳赤。之前碰到的猎户,试图用自己的新鲜的肉换一些盐,还有别的调味料。
没有购物,或者已经购完物的人,则三三两两地聚在阴凉的棚子下面聊天:这个夏天太热了啊,最近猪仔的长势不错啊,单炮塔佬又要作死啊,即将到来的兽潮啊……
罗尔一边从这些聒噪的人身边走过,一遍侧耳倾听,留意着所有可能派上用场的信息。
“就像在玩游戏……不同的是,这里的NPC不会等着跟你聊天,而是需要你去聆听。”罗尔心想,“兽潮?似乎有点意思。”
如果说还有什么地方比市场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更容易获得情报,那就非酒馆莫属了。
影子山猫旅店是一座位于露天市场边的三层石质小楼,另一面紧邻着主车行道,看起来既简约又坚固,是影月镇比较出名的旅店,也是大量自由者的聚集地。
门口挂着旅店的标志——一只毛皮黑得发亮的大猫,眼睛是明亮的琥珀色。
罗尔从敞开的大门往里看去,屋里明亮,热闹,满是无所事事的本地酒鬼和梦想着一夜暴富的自由者。
他犹豫了一下,作为一个游戏宅,他甚至没有去过KTV,更别说夜店酒吧这种到处宣泄着人们情绪的恐怖场所,他天生不喜欢人多喧闹的地方,宁愿宅在家里,来一局屁股,用莱因哈特锤爆别人的狗头。
但最终罗尔还是走了进去,因为一个更为严重的事实驱使着他——他饿了。
第11章 真。吃土()
满身混合着机油味和汗臭还有烟草味道的自由者端着油腻腻的金属酒杯,要么用怪异的调子和沙哑的嗓音,唱着多炮塔派的赞歌。
要么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在某一场猎车赛中如何惊险地战胜了那些趾高气昂的骑士,把他们高高在上的纹章和英俊的脸庞狠狠地撞翻在烂泥地里,最后还和某个美丽的贵族小姐度过了愉快而值得回味的一晚。
罗尔穿过形形色色的众人,来到角落里的一张空桌边坐下,透过边上的窗户可以看到主行车道上来往的蒸汽货车和顶着众多炮口的战车。
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粗布长裙的女招待走了过来,她双手抱在胸前,把本来就很惹人注目的凶器堆得更夸张了,露出一嘴有些泛黄的牙齿:“需要来点什么?我们有全东境最好的麦酒。”
“有什么吃的吗?”罗尔问道。
“有刚出炉的黑麦面包,五个铜子,如果再加五个铜子,就能享受热腾腾的炖肉汤。白面饼也有,十五个铜子,麦酒二十个铜子一杯。”女招待熟练地道。
罗尔把仅剩的十个铜子几乎在手心里攥出汗来,这才在已经咕咕叫着抗议的肚子和女招待不耐烦的眼神的催促下,拿了出来。
“黑麦面包和肉汤。”
“稍等。”女招待把十个还沾着汗的铜子嫌弃地扫进了自己围裙前面的口袋里,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罗尔侧着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人群的交谈,试图从中寻找能赚到的钱的机会。
最后十个铜子花出去之后,罗尔已经处于身无分文的状态,要是找不到工作,那么他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一头钻进影月山脉去当野人,希望能在悲催的饿死之前,打到一些猎物。
“听说沃克老爷这次去北边,是跟着公爵大人去打仗的,那些单炮塔佬终于跟我们开战了。”一个头发花白,上面还沾着尘土和麦穗的汉子在罗尔的身后,压低了声音对他同伴们说道。
尽管他只是个农夫,但他说话的样子,却像是掌握了什么机密信息的大人物似的。
“听说是一个单炮塔佬的什么贵族死了,被人用炸弹炸上了天。”另一个农夫接着道。
“不不不,我听说是有人用手枪打爆了他的头。”第三个农夫说道。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侄子临出发前告诉我,那个倒霉蛋儿是被人毒死的。他可是高塔卫队的军官,他的消息不会有错。”
“但是一个单炮塔佬的贵族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坏就坏在,这个倒霉蛋儿死在了罗姆雷瑟堡。”
“老肖恩,你就别扯了,单炮塔佬怎么可能会到罗姆雷瑟堡去,他们还没通过闪光平原就已经被炸上天了。”
“我侄子说,那家伙是来谈判的。”被称作老肖恩的农夫神神秘秘地道,“据说是想要跟我们联合起来,对付南面那些尖耳朵的家伙,可是他刚一到,就被人干掉了。”
“是谁干的?”
“谁知道呢,但是显然那些单炮塔佬把账都算在咱们头上了……”
“砰!”盛着肉汤的碗和装黑麦面包的盘被女招待重重地墩在桌上,溅起的肉汤打断了罗尔的倾听。
她放下碗,便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去,毫无表情的扑克脸瞬间换上了谄媚的笑容,朝着另一边,桌上堆满了食物和麦酒的自由者——看样子他们最近收获不错——走了过去。
看着硕大的碗,和碗底所剩无几的肉汤,罗尔可以想象的到,打汤的师傅在把汤倒进碗里之前,手究竟抖成了什么样。
罗尔拿起硬得可以砸死狗熊的黑麦面包——真。只有黑麦的面包,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