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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更深层的原因还是权力之争,和利益无关。
“是啊,还真是年轻!”苏哈托感慨地看了钟石一眼,并没有理会哈比比的大放厥词,反而是蹙紧了眉毛,沉思了半晌后,这才大有深意地问道,“请问这位钟先生,怎么会突然有兴趣到印尼来,还做出如此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听说你是从香港来的,我自认为外国投资商和游客都很友好,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高亢响亮的男声响起,“那个混蛋在哪里,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普拉博沃少爷,这里是总统病房,你不可以乱来的!”很快,另外一个声音也跟随着响起,却是在劝说先前发声的那个人。
说话间,两人的脚步声就逼近了这间病房。哈比比和苏哈托对视了一眼,双方面面相觑,不清楚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由于外面说话的人都是用印尼本地语,所以钟石更是一头雾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房间内这两位名义上的国家最高元首有任何动作,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巨响过后,胡多莫。普拉博沃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外,只见他一脸的狰狞,手中拿着一把军用的手枪,正怒气冲冲地朝着房间内冲去。在他的身后,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连拉带拽,可又哪里能够阻止得了正怒火攻心的胡多莫?
“你这个叛国者,正好在这里,我要代表国家和军队处决你!”一看到哈比比,胡多莫更是怒上心头,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正在病床上一脸愕然的苏哈托,就冲着哈比比举起手中的枪,“居然敢耍阴谋诡计,我今天就要让你付出代价,去死吧!”
事出突然,哈比比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再说这里虽然空间很大,但根本就没有躲闪的地方。情急之下,哈比比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拉过还处于茫然状态的钟石,将他当做人肉盾牌挡在了身前。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从胡多莫手中的枪中响起,枪口冒出一道数尺长的火焰,方向直指挡在哈比比面前的钟石。
在胡多莫进入房间时,钟石下意识已经觉得有些不妙,但对方来势太快,举枪开火几乎是一气呵成,而他又被身后的哈比比死死地揽住,即便想要躲避也是有心无力。几乎是在看见火焰的一瞬间,钟石感到胸前突然传来一道重击,这种感觉像是被千斤巨锤结结实实地砸中一般,让他眼前一黑,当场就昏厥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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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尘埃落定(三)
“卫兵,卫兵,把这个该死的畜生给我拿下,我要亲手杀了他!该死的,他怎么敢这么放肆!”
苏哈托看到胡多莫掏出枪后,极度震怒,立即高声咆哮道。对于这个外孙的性情乖张,嚣张跋扈,他也是有所耳闻,不过每一次总是一笑置之,可现在亲眼所见,胡多莫行事的荒唐还远在他想象之上,竟然敢当着苏哈托本人的面开枪杀人,这让苏哈托勃然大怒,失态之下甚至叫出了要手刃此子的话来!
诡异的是,在他咆哮之后,房间内的其他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全部呆木若鸡,直愣愣地盯着钟石看。
在胡多莫开枪的瞬间,除了病榻上的苏哈托外,其他人都看得很清楚,就在胡多莫开枪的瞬间,突然从钟石的身上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将钟石的胸口要害紧紧护住。随后让众人极度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就在钟石仰面向后倒下的时候,一颗黄澄澄的弹头也同时从半空掉落,砸在坚实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咚”。
“这……”
哈比比顾不上扶起摔倒在地上的钟石,他怔怔地看了地上的弹头半晌,随后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捡起弹头,捧在手心里看了半天,这才低声地自言自语:“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
胡多莫也是呆了,他呆滞地看着哈比比做着这一切,随后失魂落魄地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这乌黑铮亮的枪口。浑然忘记了这么做的危险,仿佛要从依稀可见的镗线里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许动!”
枪声很快就惊动了守候在外面的守卫,当他们全副武装地冲进来的时候,发现胡多莫正冲着自己举起了手枪,俨然一副要吞枪自杀的架势。在地板上躺着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面如金纸,生死不明。而他们保卫的目标,总统苏哈托正半坐在床上,朝着胡多莫叫嚷着。
由于一时间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因此守卫们在大声警戒后就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将还在失神研究手枪的胡多莫狠狠地掀翻在地。紧接着三五个彪形大汉叠罗汉似的压在胡多莫身上。
在将胡多莫完全控制之后,守卫们先是将他的枪卸下,随后五花大绑地将胡多莫押了出去。可笑的是,胡多莫直到最后离开病房时。嘴里还不住地嘟囔道:“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
“这个该死的畜生。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是的。我一定会这么干的!”病榻上的苏哈托仍然是余怒未消,恶狠狠地咒骂着,“我真没想到他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恐怕不是让人失望这么简单吧?”这时的哈比比也终于回过神来了,他先是查看了一番钟石,确定对方毫发无伤之后,才意有所指地说道,“胡多莫意图行刺国家副总统,从法律上讲,这绝对是阴谋颠覆/国家政权罪,是要被处死的!我想,凭他一个毛头小子,是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胆量的,恐怕背后还有人指使吧?”
电光火石之间,哈比比已经将所有的细节想了个一清二楚。这肯定是普拉博沃得知了哈比比的行程,所以暗地里怂恿胡多莫来对他不利。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但是普拉博沃可是比老虎还要狠毒,为了权位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不过他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即便事发了也可以将所有责任推卸到胡多莫身上,到时候即便是将胡多莫处死,他恐怕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在一个优秀的政治家眼里,丝毫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从刚才的这件事来看,普拉博沃毫无疑问地是个出色的政治家。
事实上,如果没有苏哈托的警卫部队配合,胡多莫也不可能揣着一把枪,大摇大摆地走去戒备森严的病房区。
“这个……,自有法律去裁决!”苏哈托老脸微红,轻咳一声,将话题转移开,“你的朋友怎么样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丝红光,是不是你朋友……”
只是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地上的钟石悠悠长叹一声,随即呻吟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咦?”
当钟石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几分钟前的病房里,他四下看了一番,发现除了哈比比和苏哈托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影,只不过胸口时不时传来的剧痛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个时候,医生们才姗姗来迟,几个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手忙脚乱地将钟石抬起来,小心地扶到担架上,就地开始对他展开检查,先是脱下上衣,在胸前背后仔细地查看一番,随后又架起各种检查仪器,给钟石来了个全身上下的大检查。
足足忙碌了十五分钟之后,几个医生这才结束初步的检查,在他们互望了一眼之后,就由一个年纪看上去稍大的中年人说道:“总统先生,副总统先生,这位先生除了胸口有撞伤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损。胸口的撞伤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轻微的淤血,等过两天就自然消退。基于病情,我们认为这位先生还是留院观察十二小时为好。”
“什么?”
尽管有所心理准备,但哈比比还是被这个结论给震撼到了,忍不住开口质问道:“医生,你们到底有没有仔细检查,刚才这位先生可是奋不顾身地为了挡住子弹。你们听好了,是枪击!枪击!”
最先开口说话的医生嘴角立刻开始抽动起来,在忍了又忍之后,他只得又再次检查了一番钟石,最终才颇为无奈地说道:“副总统先生,我非常确定。这位先生一点内伤都没有,至于这点外伤,甚至要不了二十四小时就能痊愈。”
“好了!”苏哈托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医生们不要再说下去,“你们先出去吧。记住告诉外面的人,不管是谁来,只要没有我的准许,都不要让他们进来。”
等医生们全部退出房间之后,半坐在担架上的钟石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胸口除了有少许的郁闷之外。已经再没有任何的不适。就连疼痛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哈比比和苏哈托看去,发现这两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变得和刚才居然有所不同了,在不知不觉间两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种叫敬畏的东西。
“你认识降头师?”在重新打量了一番钟石之后。苏哈托眯起眼睛。试探性地问道。“而且还是那种真正的降头师,否则怎么能够抵挡住子弹?”
“降头师?”钟石嘿嘿冷笑道,“我可不认识这些邪门歪道。刚才那个人是胡多莫吧?他竟然敢在总统病房里开枪。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尽管钟石一口否认,但苏哈托和哈比比均认定,对方肯定是认识了法术高明的降头师,否则不可能在遭受枪击的情况下还完好无损。此时又听到钟石咬牙切齿的话,他们心头竟然升起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自然,他们害怕的不是钟石,而是他背后的“降头师”。
“这个你放心,钟先生!”苏哈托立刻表态道,“胡多莫竟然敢当众开枪,即便他身为我的外孙,我也不可能袒护他。这一次他肯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公正的制裁。对于这一点,我的老朋友,即将升任印度尼西亚总统的哈比比先生可以作证!”
“是的!”哈比比立刻接口说道,“钟先生,对于这一点,我可以以我的家族和名誉来担保,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钟石看了看苏哈托,又看了看哈比比,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胡多莫应该感到庆幸,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损失,不止是他,包括他的父亲、母亲在内的一切亲属都逃不开追杀!我说的是一辈子,只要他活着,就要时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不瞒两位来说,在我来印度尼西亚之前,我就设立了一个总资金高达百亿美元的复仇基金,只要我出现意外,这个基金就会在全球范围内运作,追杀那些对于我不利的人,包括他本人,他的亲属,他的家族,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追杀就永远不会停止。我会让全世界刀头舔血的人到这里来,为我报仇!”
“一百亿美元?株连灭族?”这两个词语立刻出现在苏哈托和哈比比的脑海当中,配合上钟石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顿时让两人对钟石的忌惮又加深了几分。
沉默了五分钟后,哈比比这才强笑着说道:“钟先生,这一切都是意外,我当时也是情急之下,希望你能够见谅。”
“这个事情,我们以后再谈。”钟石淡淡地看了哈比比一眼后,随后面无表情地看向苏哈托,“总统先生,你把我请来,就是为了这一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如果没有那位奇人护佑,恐怕他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冰冷冷的尸体了。所以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钟石也想尽快地离开这里。
“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请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位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在印度尼西亚有事的。”苏哈托眼珠微微一转,就猜出钟石心中所想。他先是给了对方一记定心丸,随后才悠悠说道,“我实在不明白,钟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如果你能够投靠我,我给予你的利益,绝对是他们许诺的十倍,甚至是百倍。”
“不止如此,我还会让你后面的人满意。我相信,做出这样的举动,绝对不是你一个人的意思。甚至我可以改变国家的某些政策,平等地对待华人群体,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钟石断然否决道,“苏哈托先生,不知道你听说过华夏一句古话没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现在不止是你们自己的人,就连美国人都希望你下台,所以实在抱歉,我无能为力。而且,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吧,能够决定这件事的人可不是我。”说完之后,钟石大有深意地看了旁边的哈比比一眼。
哈比比很紧张,如果钟石在这个时候反水的话,说不定他就要功亏一篑,不过在钟石说出拒绝的话之后,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难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苏哈托仍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随后一名警卫推开房门,站在那里汇报道:“总统先生,副总统先生,华夏驻印尼大使求见,想要带走这位钟先生。”
也不等苏哈托和哈比比有任何反应,钟石抬脚就往外面走,边走边说道:“抱歉各位,我想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
说完,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就在苏哈托和哈比比的注视当中扬长而去。
在和大使碰面之后,钟石并没有做更多的停留,而是和陆虎等人直奔机场,在雅加达机场,有一辆波音747飞机专门停留在那里,随时候命出发。一个小时之后,几乎没做任何停留的钟石等人经过机场的安检后,一行人飞快地钻进了机舱当中。随后巨大的发动机响起,这架包机一飞冲天,直奔香港而去。
一个星期之后,5月21日的上午,苏哈托在总统府官邸对全国人民发表广播讲话,宣布辞去印尼总统一职,并且宣布将由副总统哈比比继承总统职位,直到2003年。
至此,缠绕了数月之久的印尼权力之争终于落下了帷幕,虽然在最高层方面的变动和后世相比并不明显,但生活在这里的华人群体终究是避免了一次惨无人道的洗劫和屠杀。而做出这一切的钟石,却悄然地隐藏在纷纷扰扰的背后,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未完待续。。)
ps: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点,不过总算没有让大家失望~
第二一五章 攻克中环
“绅士们,你们做得非常好!知道这项计划的高层,包括国务卿本人都对你们赞不绝口。相信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依然是在几个月前的那间国会山的会议室,又是英俊潇洒的杰弗森主持会议,台下坐着的还是同样的一批人:包括乔治。索罗斯、朱利安。罗伯逊在内的一批重量级对冲基金大佬。
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如今的杰弗森已经成为戈尔幕僚团队里的核心人物,除了负责副总统的日常事务外,他还受命为戈尔未来的竞选组建团队。因此在见到这些富可敌国的金融大佬时,一向冷酷的杰弗森也难得地从脸上挤出几丝笑容,夸上对方几句。
只是他的示好用错了地方,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不买他的账。如果不是有痛脚被杰弗森和他背后的人抓到,这些金融界的大佬才不会大老远地从纽约飞到华盛顿来。
“孩子,我才不关心什么该死的国务卿。告诉我,计划实施到目前为止,是不是可以宣告结束了?”
卡尔。伊坎最先不满地叫嚷道。对于他的并购基金来说,这场发生在亚洲的经济危机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当然,这种关系也只是针对于对专门进行货币、期货等标的物炒作的基金而言。事实上,自从上次会议后,卡尔。伊坎就加大了正在积极扩充亚洲地区的美国公司的押注。这大半年来,由于亚洲金融危机。使得这个地区本土企业普通遭受重创,很多企业不是破产就是被迫兼并,而实力雄厚的美国公司则借机进入这些地区,积极扩充业务范围,这种行为强烈地刺激了他们股票的表现。
因此虽然标普指数表现得并不是那么突出,但卡尔。伊坎凭借着这些股票的上涨,在97年下半年和98年的上半年,其基金表现远远跑赢了相应的指数。
此时的卡尔。伊坎虽然一副很不满意的架势,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这场经济战争继续打下去。目前。他已经瞄准了日本的银行业。根据他们的分析,日本的金融业将会出现大规模的重组,这将给美国的银行业带来巨大的压力,所以卡尔。伊坎已经做空了不少例如花旗、大通、化学银行等大银行的股票。
“卡尔先生。你很希望这场战争尽快结束吗?”杰弗森笑眯眯地看了卡尔。伊坎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不得不坦白地说,这场战争远没有达到结束的地步。不过……”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不过在场的人都是老狐狸,根本就没有人接话。在尴尬地冷场了半分钟之后,杰弗森只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继续说道:“按照我们之前的协议,各位的指控算是被撤销了。在此之前包括内幕交易在内的一切指控都被撤销,我想,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哦,天呢,这的确是个好消息!”索罗斯夸张地一张双臂,在空中挥舞了半天,等到所有人都看向他时,他才意犹未尽地缩回手臂,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只是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在这场战争里所亏损的钱,远远比那些指控所需要和解的钱还多!上帝啊,我真不应该答应你!”
美国社会的本质是个商业社会,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交易,包括法律在内。就好像这些基金、银行所被指控的罪名一样,在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被指控的一方确定无法脱罪之后,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检方达成和解。
达成和解,是指被指控的一方在承认罪名并接受罚款等条件下来摆脱牢狱之灾等。当然,这些和解并不代表法律条文具有伸缩性,而是为了节省成本和纳税人的金钱。比如说某个被指控犯下一级谋杀罪名的嫌疑犯,在检方还没有掌握充足证据的情况下,他的辩护律师会考虑以二级谋杀罪或者误杀罪等罪名和检方达成和解,这样一来嫌疑犯极有可能不会被判死刑,只需要坐牢。而检方也省去了侦查、上堂、作证、请陪审团等一系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