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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杰血-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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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一人能替他补上去,他势必会有所发觉,要是一旦被他发觉咱们已窥破他的行藏,请问大哥,后果如何?”

皇甫敬一怔,道:“这!咱们便无法以眼还眼,以毒攻毒了!”

书生道:“那还事小,断了线索,绝厂路事大。”

皇甫敬点了点头,道:“那么,这行不通!”

书生道:“行不通!”

皇甫敬道:“我听听四弟的!”

书生道:“何如让他蒙懂无知,茫然不觉!”

皇甫敬苦笑摇头,道:“四弟,我是服了你,这是上乘,但行之不易!”

书生道:“我没觉得有什么难!”

皇甫敬目中异采—闪,道:“四弟,我想听听!”

书生道:“大哥,我仍是那句话,一切交给我,我自有主张!”

果然,他仍是不愿说!

兄弟之间自己人,该不会是卖关子,那么是……

皇甫敬还想再说些什么!

书生飞快地递过个眼色!

皇甫敬那能不懂?立即改了口,笑道:“四弟就是这么婆婆妈妈地不干脆……”

适时,那小径尽头走来了算卦的,他望了望书生,又望了望皇甫敬,目光没再移动,笑道:“大哥,四弟什么事婆婆妈妈不干脆?”

他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这叫皇甫敬怎么说,他可也是未假思索,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他没想到下文,也没想到算卦的会问!

正自寻思该如何回答,书生已然代他解了围,笑道:“我跟大哥有了个既惊人,而又令人难信的发现,大哥要我说,我说等二哥,三哥来了再说。”

就是这件事,婆婆妈妈不干脆!

皇甫敬吁了一口大气,可也皱了皱眉,在他以为,书生跟他一样,必是瞎说来的搪塞语,意料中,算卦的也必然会问,他替书生担心,担心他难以回答,又如何回答?

但,略一寻思之后,他放了心,展了眉,他明白,这位智慧高深的四弟不比他,人家能说之,便能圆之!

果然,算卦的问了,书生话落,他立即问道:“四弟,什么既惊人而又令人难信的发现?”

书生淡淡笑道:“便是那位‘汴梁世家’的老主人,他的声音,像极了一个人,这发现惊人,可是要说他便是那个人,这又令人难信了。”

这可不像是瞎说的!

皇甫敬一怔,抬眼望向了书生!

书生只作耒见,适时,算卦的又开了口:“四弟,这令我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书生笑了笑,遂将“万家香”酱园事,说了一遍。

最后又道:“当时,三哥要说,我要等他回来后,各人把各人之见,写在手掌上,然后再摊掌互视,对对看!”

皇甫敬愕然说道:“四弟,真有这么回事儿?”

书生眨眨眼,笑道:“刚才我就说过,不敢欺骗大哥!”

皇甫敬摇了摇头,暗暗苦笑不语!

算卦的可忍不住了,道:“四弟,你说他声音像谁?”

书生笑道:“二哥怎跟大哥一般性急,三哥还没来……”

皇甫敬及时说道:“二弟,瞧,我说得没错吧!”

算卦的摊手耸肩,笑了笑,没说话。

显然,对这位四弟,他也无可奈何!

算卦的没说话,小径尽头,大步走来了老驼子,他巨目圆睁,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接了话:“大哥,什么事没错。”

敢情,都好问!

书生笑了!

适时,皇甫敬大笑说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三弟,正等着你呢!”

老驼子大步如飞,转眼已到了面前,道:“大哥,等我干什么?”

算卦的拦住了话头,道:“等你在手掌心写字儿呢!”

老驼子一怔,随即回过意来,转望书生道:“四弟,你说了?”

书生笑道:“说还用等三哥?”

“说得是,要说早说了,说还用等他?”

皇甫敬道;“如今可是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

算卦的笑道,“我到‘南屏山’借东风去?”

说着,转身走了!

皇甫敬、老驼子、书生闻言大笑,一片欢愉。

笑声犹未落,算卦的已然转了回来,手里,捧着笔墨,望着皇甫敬、老驼子、书生,边走边道:“东风已到,二位,请吧!”

书生跟老驼子各拈了一枝狼毫,略一濡笔,各竖左掌,举笔便写,写毕,又将笔交还了算卦的!

书生目注老驼子,笑道:“三哥,我有预感,英雄之见必同!”

老驼子也咧嘴笑道:“四弟,恐怕让你说着了,我也这么想。”

预感归预感,想归想,不摊“掌”总不知究竟。

皇甫敬一皱眉,尚未说话!

算卦的已然挑眉说道:“四弟,我跟大哥不同,可是急性子。”

皇甫敬笑道:“别说了,二弟,如今我的耐性可也好不到那儿去!”

书生、老驼子相视一笑,同时忽摊左掌!

左掌一摊,字迹顿现,书生掌上两个字,老驼子掌上,却比他多了一个,两个字也好,三个字也好,字迹入目,书生跟老驼子仰天大笑,皇甫敬跟算卦的,却心神大震,几疑眼花,瞪目张口,立即楞住!

区区五个字,直如晴天霹雳,斗室中的一声闷雷。

书生掌上两个字,写着是:“普济!”

老驼子掌上三个字,写得是:“老和尚!”

太以惊人,太以震撼人心!

宁数多寡无不同,但普济、老和尚指得是一人。

昔年那位“毒手魔君”莫雷,而今那位“开封”“大相国寺”的主持,已然故世不少时日的普济老和尚!

敢情,是不谋而合!

笑声渐敛,老驼子由笑变成了震惊,须发俱张,一双巨目,圆瞪如铜铃,浓眉高挑,倏扬沉喝:“四弟,你没听错?”

书生目中星采连闪,神色可平静异常:“这句话,我正要问三哥!”

老驼子道:“四弟,你三哥双耳不差!”

书生淡笑说道:“三哥,你四弟也不愿枉自菲薄!”

这证明,都没听错!

老驼子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好匹夫……”

适时,皇甫敬、算卦的已然定过神来,皇甫敬正色挥手,沉声喝道:“三弟,事不寻常,冷静些!”

老驼子不敢不听,一震住口,但威态未敛,神色依旧怕人!

皇甫敬。目注书生,神色一转凝重:“四弟,人死不能复生,世上可曾有死而复活之说?”

书生淡淡笑道:“不错,没有,无如,没人能证明老和尚已死!”

皇甫敬道:“四弟,‘大相国寺’那‘大雄宝殿’之内,你看到了什么?”

书生毅然说道:“我看到了老和尚嚼舌自绝!”

皇甫敬道:“这就是了,那么……”

“大哥!”书生截口说道:“嚼舌自绝是实,但自绝的人,不—定非死不可!”

不错,上吊也有吊不死的,投河也有淹不死的,横刀自刎的,后日脖子上留个刀痕的,也大有人在——

皇甫敬道:“你当初怎么想的?”

书生道:“也许他手法太以高明,当初我糊涂!”

这有可能!

皇甫敬道:“那么,四弟是说见他嚼舌自绝,不信他必死!”

书生点头说道:“这是如今,如今我是以事论事!”

算卦的突然说道:“四弟,这就不对了!”

书生道:“怎么不对?”

算卦的道:“我明白,四弟更该知道,舌一经咬断,便无法可续,纵大命不死,也必落得终生残废,口不能言!”

算卦的是出了名的郎中,郎中自深谙医理!

书生点头说道:“二哥,话是不错,这任何人都明白,但,敢问二哥,二哥你怎知老和尚他舌已断?”

算卦的道:“见他口喷鲜血,这话是四弟对我说的!”

书生道:“不错,二哥,是我说的,可是我没见他吐出断舌来!”

算卦的道:“四弟,那无须全断,只稍半断,便无药可救!”

书生道:“若无药可救,至少可以有药不死!”

算卦的道:“四弟糊涂,纵不死,终生残废,口不能言,能说话的,自然又不可能是他。”

不错,能说话的,绝不是哑巴!

书生笑道:“糊涂的不是我,是二哥!”

算卦的眉梢一挑,道:“四弟,怎么说?”

书生道:“二哥该知道,一个内功精湛的人,运气逼血,让他冲口而出,这该不是什么难事!”

算卦的道:“可是老和尚他如今功力不似当年,已大打折扣!”

书生笑了笑,道:“咱们没试过,那谁知道!”

算卦的摇头说道:“四弟,这你显得娇情!”

书生道:“二哥错怪我了,我说得实话,当初,咱们可以信,该信,如今,咱们却要抱着个怀疑态度,没试过,不能信!”

算卦的默然不语,但旋又摇头:“四弟,我不相信那会是老和尚!”

的确,要说那一代枭雄的“汴梁世家”老主人,就是如今立地成了佛的得道高僧谁也不会相信!

书生淡然笑道:“二哥该说不相信他还健在!”

算卦的道:“那没有什么两样!”

…………………………



第十八章 有待求证

书生道:“老和尚是不是健在,问他是不是‘汴梁世家’的老主人,二哥不妨仔细想一想,那可是两回事!”

算卦的眉头一皱,沉吟说道:“四弟,要说他没死,我可仍难相信!”

“那难怪!”书生道:“这有两种说法,他不是真的死了,便是他手法太以高明,二哥,我打个譬喻,比如,对乾坤五凶,我要他诈死,要不是老和尚他自己出来,五凶会知道他没死?”

算卦的一怔,哑了口,默然不语!

皇甫敬听至此,皱了皱眉,突然说道:“四弟,这又不对了!”

书生投以探询的一瞥,没说话!

皇甫敬道:“乾坤五凶联袂来汴,可是要向老和尚寻仇,要是老和尚真是‘汴梁世家’的老主人,那褚长风岂会助五凶杀普济?”

这话不错,那有帮外人对付自己人的!

书生淡然一笑,道:“大哥,话是不错,可有好几种说法……”顿了顿,接道:“第一、那有可能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第二、那夜的几个人,不是‘汴梁世家’的人,无如……”

一指老驼子,接道:“三哥知道,‘万家香’酱园前,那名是伙计,实则一流高手的两个,三哥已认出是那夜几个人的两个,是故,这第二个可能已不能成立,该是第一个!”

皇甫敬道:“目的何在?又掩得什么人耳目?”

书生道:“这也有三种说法,第一、说远点儿,远自我无意中听五凶说话,要聊联来开封寻仇之际……”

皇甫敬插了一句:“怎么样?”

书生道:“该是一套有计划的阴谋,让五凶把咱们四兄弟诱来‘开封’,其目的在对付咱们四兄弟……”

皇甫敬摇头说道:“四弟,要是对付咱们四兄弟,大可不必劫镖,办法多得是,劫镖,那手法未免太缓和了一点儿!”

书生淡然说道:“缓和的手法,往往是严厉、最狠毒的,实际说起来,也不只是劫镖,古月天在酒楼巧遇二哥,然后卜卦寻人,轻泄独孤恩兄下落……让咱们死得莫名其妙,让咱们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总比用激烈手法,操之过急,画虎不成反类犬好……”

这话,只有皇甫敬一人明白,算卦的跟老驼子可是听来诧异,心里糊涂,算卦的张了张嘴,刚要问!

皇甫敬眼明“嘴快”,已抢先了一步,拦了话头:“四弟,咱们可跟他们无怨无仇!”

书生笑道:“何必怨仇?利害攸关而已,‘汴梁世家’要席卷武林,称霸天下,实际说起来,诸大门派皆不足虑,唯一扎手的,该是‘神州四奇’,咱们四兄弟!”

是机会了,算卦的二次张口!

皇甫敬急忙又道:“四弟,那第二种说法呢?”

书生道:“对付的是‘乾坤五凶’,没想到惊动了咱们四兄弟,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干脆豁出去了!”

算卦的突然开了口,道:“要是对付‘乾坤五凶’何须劫镖,那岂非自找麻烦?”

皇甫敬心中一紧又松,暗暗吁了一口大气!

书生道:“那有可能他们不知道‘三义镖局’跟咱们四兄弟有渊源,不过,这种说法勉强的很,他们不会不知道!”

算卦的点头说道:“要是对付‘乾坤五凶’,只怕他五人……”

摇了摇头,住口不言!

老驼子突然插了一嘴:“四弟,无论对付谁,假如老和尚真是‘汴梁世家’那老匹夫,他何必来个假死?不死也能……”

“说得是,三哥,”书生截口淡笑:“但是,不死,日子—久,难免有些破绽,也难免让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止你眼睁睁地看着他嚼舌自尽了,你作梦也不会再去怀疑他,死了岂不比不死更好?”

老驼子由来只是那冲口而出的“—斧头”,接下去,他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立即闭口不言!

皇甫敬略一沉吟,道:“四弟,说你那第三种!”

书生道:“一石两鸟,说对付‘乾坤五凶’,也对付‘神州四奇’,唯—的不同,该是把‘乾坤五凶’当做了饵!”

皇甫敬点了点头,道:“四弟,我以为这第三种说法,纵不中,可也近得多!”

书生笑道:“大哥,我有同感!”

问算卦的,算卦的频频点头!

问老驼子,老驼子说:“别问我,你三个看着对就是对,至今我满头雾水。”

这敢情好,说了事实,他是个丈二金刚!

一句话都笑了!

笑声歇止,皇甫敬神色一转郑重:“四弟,现在可只是‘汴梁世家’那老主人,声音像极了普济老和尚,别的,咱们可是毫无根据!”

书生点点头,笑道:“大哥,这仍是个大胆假设。”

皇甫敬道:“能苦海回头,放下屠刀,老和尚令人敬佩,他那后半辈子,不是人,是佛,咱们可不能轻易冒渎!”

书生道:“大哥,这我知道,一切有待细心求证。”

皇甫敬点了点头,倏又摇头苦笑:“四弟,咱们有待细心求证的事可真不少……”

书生笑了笑,没说话!

适时,小径尽头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是个皓首银髯,身形魁伟的锦袍老者!

女的,是个白发皤皤,衣衫朴素的老妇人,老妇人的手里,还捧着个木盘,木盘上,盖着一只大海碗!

是三义镖局的总镖头,“无敌金刀”赵振秋老夫妇!

皇甫敬一皱眉,道:“三弟,你怎么把他两个给叫来了?”

老驼子一怔,道:“没有啊!”

话间,赵振秋夫妇已至近前,老夫妇二人年事虽高,但却矮“神州四奇”一辈,见礼毕,赵振秋道;“您老人家别怪三叔,是秀芸怕下人们粗手粗脚不放心,自己要来侍候独孤恩伯的!”

难得一番做晚辈的心意!

皇甫敬点点头,没说话!

书生却借着机会,飞快递过一个眼色!

皇甫敬会意,当下说道:“走,咱们一起上去看看独孤恩兄去。”

话落,当先转身行去!

上了楼,独孤承犹酣睡未醒,小明可是坐在那儿直发楞,这—闷,一静,可够他受的!

一见众人进房,大眼睛立刻恢复神采,有了光亮,连忙站起身,施礼不迭,皱着眉,劈头便道:“四叔,小明有十不情之请。”

书生道:“说!”

小明眨眨眼,一脸苦像:“您知道,小明天生劳碌命,闲不住,这差事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看样子他是真受不了了!

—句话惹得全笑了,书生带笑说道:“没你的事儿了,你走吧!”

小明立刻精神抖擞,如逢大赦,一躬身:“多谢四叔开恩!”站直了身子,拔腿要溜!

“慢着!”老驼子突然瞪眼一声轻喝!

小明可没敢动,笑嘻嘻地道:“三叔,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老驼子绷着脸,那模样儿吓煞活人:“你四叔开了恩,还有你三叔呢!”

小明可是出了名的鬼精灵,肚子里雪亮,涎脸笑道:“小明知道,三叔您老人家准会行好,准开恩!”

老驼子冷哼说道:“怎么?”

小明眨眨眼,道:“三叔,您忘了,您进开封事,小明对您说过什么来着?”

老驼子一怔,随即会过意来,巨目暴睁,笑骂一声:“小鬼头,我要剥了你的皮,撕了你那张油嘴!”

大巴掌一抬,伸手便抓!

小明滴溜一转,已到了书生身侧,乘机向书生递了眼色,—阵风般下了楼,转眼没了影儿!

惹得这两辈豪雄哈哈大笑,书生有意捉狭,望了老驼子一眼,道:“三哥,小明他说什么来着?”

老驼子向来没心机,哼丁一声,道:“他说,行好有好处!”

书生又逼了一句:“什么好处!”

老驼子一翻巨目,道:“比如说,我这背上驼峰……”

—阵大笑盖住了他的余话!

书生想冲淡些三位拜兄的心中“事”,如今是收了效!

笑声中,书生虚空扬掌,向着床上酣睡中的独孤承,轻轻拍了一掌,独孤承应掌而醒,老眼睁处,脸上,一阵激动,翻身坐起:“是振秋,秀芸?”

赵振秋夫妇趁势上前,双双拜见!

这—来,自难免又是一幕真情流露,令人洒泪的感人场面,皇甫敬暗中向着书生投过一瞥!

书生却只装作没看见!

再看算卦的跟老驼子,眼眶里都现了闪烁泪光!

虽然英雄有泪不轻弹,可是这种泪就是英雄也难免!

嘘唏中,独孤承举袖拭泪,连连说道:“怎劳动你夫妇亲身端汤送茶?下次别这样了,这样儿令我不安,日子长着呢,咱们各交各的!”

赵振秋夫妇连声应该,并称不敢,双手捧上那碗热汤!

乘独孤承伸手接碗之刹那间,书生目光如电,飞快一瞥,没错,正如小明那个眼色,独孤承掌心有颗红痣!

谈了几句闲话,书生把话拉入了正题:“恩兄,自到了汴梁世家后,可曾离开过开封?”

独孤承一怔说道:“没有啊!四弟何有此一问?”

书生笑了笑,道:“二哥去过‘朱仙镇’,‘汴梁世家’的分支店个人说,在那儿见过恩兄!”只说眼不闲,目光紧紧凝在在独孤承一张老脸上!

独孤承老脸一片诧异,惑然道:“这就怪了,愚兄自当年被掳来‘汴梁世家’后,多年来,没能出那地道中石室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书生笑道:“想必是那人看错了……”

算卦的一怔,刚要插嘴。

书生已然飞快接道:“恩兄可知道,当年带恩兄来开封的是谁?”

独孤承道:“愚兄被掳来开封时,一路之上,双目一直被蒙盖着,故而无法知道带恩兄来开封的是谁!”

书生点了点头,道:“在‘汴梁世家’地道中,我不便说,恩嫂及骐侄儿的墓地,前年又经整修过了,每年我四个总是要去看看的!”

独孤承老脸上倏现悲凄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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