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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杰血-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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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者目中异采连闪,道:“好吧,就让他们去传吧,早该如此,我就不该留你三个了,记住,你三个只准说事是莫雷干的,可不许说在什么地方碰见过我,否则,哼,哼,请吧!”

三名青袍大汉机伶暴颤,应了一声,夺门飞奔而去!

黑袍老者又是一阵大笑,忽地喝道:“店家,会帐!”

店伙嗓门儿打抖,由里边应了一声,一步艰难一步地挨了出来,脸上没一丝血色,道:“这位,您,您,您……”

“会帐!”黑袍老者喝了一声!

店伙忙道:“是,是,是,一钱三,三,三……”

黑袍老者探怀摸出一物,塞了过去:“拿去,不用找了。”

提起行李卷儿出门而去!

店伙站在那儿直发呆,好半天他脸上才恢复了人色,头一低,突然摊开了手,天!那是一颗明珠!

转眼间,店伙又楞了!

一颗明珠足够一个八口之家,吃喝大半辈子。

谁说凶神不好,像这样的凶神,他如今倒希望以后多来几个,再有人说凶神不好,他准会跟人拼命。

这又是一天,这一天在“阳谷”一家大酒楼里面一付座头上,坐着七八个人,这七八个人当中,那三名青袍大汉也赫然在座,而且是喝得脸上泛赤,掳胳膊露胸膛!

想必是那三杯黄汤壮了胆,只听那居中一名砰地一声拍了桌子:“他奶奶地,武老二你不信?”

他对面的一名瘦高黑衣汉子摇了头:“俺他娘的是不信,你三个碰上了他,会活着回来。”

那居中青袍大汉拿酒出气,猛干一杯,一抹嘴,道:“他奶奶的,说来俺也不信,可是俺三个就真的回来了,武老三,俺要说一句假话,今后俺这颗脑袋给你当夜壶!”

那瘦高黑衣汉子一怔,道;“这他娘的敢情是真的了。”

居中那名青袍大汉道:“凭俺鲁中三熊这块招牌,还能瞪着眼说瞎话。”

那瘦高黑衣汉子道:“那么你巴老大说说看,是他娘的在那儿碰上的。”

居中青袍大汉口沫横飞,一挥手,道:“在他奶奶的大……”

突然机伶一颤,酒醒三分,闭了口!

那名瘦高黑衣汉子仰天笑道:“大什么?莫非在他娘的你大爷家?”

居中青袍大汉脸色一变,道:“你别激,俺豁出去了,在河北大名!”

那名瘦高黑衣汉子笑声倏住,瞪眼说道:“巴老大,真是在河北大名?”

居中青袍大汉道:“谁骗你谁是他奶奶的这个。”

五指一伸,这是乌龟王八!

瘦高黑衣汉子不再说话了,他举起面前杯刚要喝,一眼瞥见面前走过了一个人,下了楼!

机伶一颤,脸上变了色,拿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其他几个人一怔,循他目光望去,那有什么?转过头来,他旁边那名矮胖汉子抖手就是一巴掌:“老二,你是中了风了?”

瘦高黑衣汉子一震定过神来,神色紧张地道:“喂,你几个知道,俺刚才看见了谁?”

“谁?”大伙儿同声一问!

瘦高黑衣汉子道:“神州四奇的老二,那位卜二先生。”

居中青袍大汉大笑说道:“你他奶奶的喝多了,眼花了,这么多个眼睛,不如你那一付?俺几个怎么没瞧见呢?”

那瘦高黑衣汉子道:“巴老大,套你一句话,俺要骗你俺他娘的是这个!”他也来个五指一伸!

这一来,大伙儿脸上变了色,好半天,那居中青袍大汉方道:“是卜二先生有啥关系,‘神州四奇’可不是……”

“你他娘的懂什么?”瘦高黑衣汉子道:“俺他娘的是为你三个操心,卜二先生是听你三个说的,准是追去了,他日两头碰面,那一位一问,卜二先生一说,俺看你三个他娘的往那儿躲。”

三名青袍大汉脑际轰地一声,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还是那矮胖黑衣汉子说了话:“老二,你瞎操的什么闲心,卜二先生要是碰上他,还会让他跑了,准得让他当场就躺在那儿!”

三名青袍大汉刚吁一口大气,瘦高黑衣汉子紧接着又是一句:“他……他娘的万一跑了呢?”

好了,大伙儿全没心情吃喝了,尤其是那三名青袍大汉,坐在那儿,白着脸,直发楞!

适时,东隅里站起了个身材瘦小的于瘪老头儿,望他几人这付座头上望了一眼,举步下了楼!

干瘪老头儿下了楼,头也没回地直奔西城!

西城,紧靠城门处,有一家棺材店,这家棺材店在“阳谷县”里试打听,谁都知道是不久之前,易帜换旗,另开张的,不久之前,那是家专卖南北货的店铺。

至于好儿的南北货买卖不做,为什么改头换面,卖起了棺材,那就没人知道了,只有问掌柜的自己去!

干瘪老头儿一进棺材店,打里面进出来个胖胖的中年人,两个人交头接耳地低声说了几句,便一起进入了后面!

没一会儿,棺材店的后门儿开了,一个中年妇人骑着小毛驴儿,蹄声得得地由后门儿出来,转过街,直出西城!

适时,那棺材店对街的一家客栈楼上,一扇原开着的窗户,“叭!”地一声,关上了!

随听里面有人说道:“我说‘黄土岗’上怎没瞧见她,原来她躲在这儿!”

话落,一声冷哼,紧接着有一个人说了话:“二弟,你要干什么?”

先前那人道:“这东西一定是给那匹夫送信儿去了,跟下去不是一逮逮两个。”

后来那人道:“三弟好糊涂,那匹夫不是那么容易上钩儿的,忘了,没有大哥的话,不到时候,谁也不许打草惊蛇。”

先前那人没说话,半晌始道:“那么,你说怎么办?”

后来那人道:“很简单,往那儿等着去。”

先前那人不再说话,随即一片寂然!

那中年妇人骑了小毛驴儿出了西城后,走没多远,忽地折向了左,离开了官道,顺着一条小溪,往北行去!

又走了一会儿,一座小山拦在眼前,中年妇人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再在驴后加了一鞭,毛驴放开四蹄猛向山里奔去,转过山脚不见!

须臾,蹄声之间,一条人影自山脚处掠起,往西电射而出,是那中年妇人,这女子好机警,称得上狡猾诡诈。

盏茶工夫过后,中年妇人突然缓下身形,一步步地往前走去,前面,不远处,是一片小村落,难怪她要缓了下来!

这小村落,住没几户人家,由那每家门口放着的犁看,这小村落里的人家,准都是种庄稼的。

中年妇人在村东一家人家门前停了身,然后扬声叫道:“二大爷在家么?”

那家人家里有人应了一声:“谁呀?”

中年妇人道:“是我,二姑。”

柴扉,“呀!”地一声开了,有人探出了头,是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他望了望中年妇人,道:“二大爷睡着呢,轻声点儿。”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顺手掩上了门儿!

紧接着,这家人家里响起了个苍劲话声:“怎么样,有信儿了?”

“禀老主人,那老儿出现在大名1”是中年妇人话声!

苍劲话声“嗯”了一声,道:“带着人么?”

随听中年妇人应了一声“是”!

过了一会儿,苍劲话声道:“二姑,以你看如何?”

中年妇人道:“属下已来禀报老主人,不敢斗胆……”

苍劲话声截口说道:“放大胆说,是我让你说的!”

中年妇人应了一声,道:“属下斗胆,觉得事有蹊跷!”

“何以见得!”

中年妇人道:“属下觉得事情太巧!”

“还有呢?”

中牛妇人道:“他们也不可能把那老东西留在家里。”

苍劲话声“嗯”了一声,道:“说下去。”

中年妇人道:“那老儿更不可能明日张胆地带着人乱走。”

苍劲话声道:“没有了?”中年妇人应了一声!

苍劲话声笑道:“那么这件事可信,也可行!”

中年妇人显然一怔,道:“属下愚昧,老主人明教。”

苍劲话声笑道:“他四个做事,不会笨的连你都能看出破绽,倘若你看不出破绽,认为可信,可行,那我反倒要考虑,懂么?”

中年妇人忙道:“老主人高智,属下懂了。”

苍劲话声沉默了一下,道:“那老儿可是一直打的我的旗帜?”

中年妇人道:“正是,他曾交待过‘鲁中三熊’!”

苍劲话声冷哼一声,道:“好心思,让他四个找我,他却带着人逍遥……”

顿了顿,话声一转,接道:“那老儿多年未现武林,怎地忽然劫持了那老东西,这是何用意?莫非他跟我一样,也不甘雌伏……”

中年妇人道:“属下斗胆,尚有一宗怀疑。”

“说!”

中年妇人道:“属下怀疑,会不会是他四个假扮……”

苍劲话声笑道:“我做事岂会如此糊涂?泰山近在咫尺,我去过了,那老儿已经离开了隐居处,而且是不久之前才下山,再说,你曾见着那四个,那四个是一个不少,别人或可假扮那老儿形象,但那功力却丝毫冒充不了。”

中年妇人未再说话!

苍劲话声又道:“他四个呢?”

中年妇人道:“仇堂主见卜老二下了酒楼,想必是招呼另三个赶去了?”

苍劲话声道:“如此说来,是事不宜迟了。”

中年妇人道:“老主人自请明裁。”

苍劲话声道:“好,你回去吧!”

中年妇人应了一声,随见柴扉又开,送她的,仍是那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中年妇人一出门,他立即关上了门!

…………………………



第二十九章 狭路相逢

这地方,紧靠黄河,叫“八里庄”!

这地方的居民,有些个是靠打鱼为生的渔人!

黄河鲤鱼,是远近驰名的,别的河也出鲤鱼,可就没有黄河的鲜、嫩、香、美!

这地方的渔人,打着鲤鱼,拿到附近城镇里去卖,一卖就是好几十斤,卖的多,自然收的也多,于是,这些个打渔的,要比那些同住在“八里庄”上的种庄稼的,生活要好得多!

这一天黄昏,正是渔人们负网提篓,踏着暮色,满载而归的时候,适时,沿着黄河,走来个头戴宽沿大帽的黑衣老人,由于帽沿太宽,直挡住了黑衣老者的大半张脸,所以,很难看见他的面貌!

不过,由他手里推着的那辆单轮儿小车上那个人高的行李卷儿看,他便是那“大同”酒馆中,长像凶恶,出手大方的都一位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推着车,是往“八里庄”走,沿途的三五渔人,都会禁不住地向他投过一瞥诧异眉光?

不过,那只是看,可没怎么!

又走了一会儿,看看又近“八里庄”,有人不但是看,而且还冲着他开了口,说了话!

那是由庄旁走过来的一个老渔夫,他肩上背着网,手里提着一个大渔篓,向着黑衣老者一扬,便叫道:“这位客人,黄河鲤鱼,刚打上来的,要么?用它下酒,是既鲜且嫩,既美又香,还有便宜!”说着,走着,打开了渔篓,那意思是要黑袍老者看看!

黑袍老者不但是对那鱼篓里的活鲤鱼不屑一顾,便是对那老渔人也未看一眼,推着车,径自向前走!

现成的生意那肯放松?老渔人似乎是不卖个一两条不甘心,急跨两步跟了上来,道:“这位客人,你该是由外地来的,外地来的没尝过黄河鲤鱼,不知道黄河鲤鱼的鲜美,走了一天路,买条活鲤鱼下酒,那该是最惬意不过的事……”

他是一个劲儿地唠叨个没完!

看看又近庄口,黑袍老者突然停下了步,自那帽沿阴影后,射出两道犀利寒芒,直逼老渔人:“你是非拦我不可。”

老渔人竟能对那慑人目光视若无睹,咧嘴笑道:“您客人好;说,小老儿在这儿等过往的客商,等了好久了,现成的买卖,小老儿怎肯轻易放过!”

黑袍老者那帽沿阴影后,两道星采一闪,道:“这么说来,你是等着做生意的了?”

老渔人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小老儿上了年纪,附近的城镇路远,这两条腿又不争气,走不动,只好在这儿等了。”

黑袍老者冷笑了一声,道:“这种买卖,有时候会蚀本的。”

“那不一定。”老渔人摇头说道:“碰上个慷慨大方的客人,那准能赚一笔!”

黑袍老者道:“看来这黄河鲤鱼,我不买是走不了路了。”

“好说,好说!”老渔人笑道:“地处偏僻,生活艰苦,会仗好心的客人赏几个过日子。”

黑袍老者道:“这鱼,怎么卖?多少钱一斤?”

老渔人道:“平常对普通的客人,小老儿算的便宜,对客人你,你客人腰缠万贯,总不在乎多赏几个,所以小老儿要算贵一点。”

黑袍老者道:“卖鱼的霸王硬上弓,那有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一斤要多少,你说吧,只要有数便好办事!”

老渔人嘿嘿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客人,这个数。”

“一两!”

“不!”老渔人摇了摇头!

“十两?”

“不!”老渔人他又摇了头!

“那么,一百两?”

老渔人呵呵大笑:“你客人终于说对了,不多不少,一百两。”

敢情他是狮子大开口,存心敲竹杠!

黑袍老者冷冷一笑,道:“你老哥儿,是看外地人好欺负?”

老渔人笑道:“岂敢,岂敢,小老儿不是说了么?全仗好心的客人赏几个过日子钱,要不然,这儿地处偏僻……”

黑袍老者突然摆了手,道:“好吧,难得我今儿个心情好,全当做善事了,一百两就一百两,替我称一条,看看多少斤。”

他是不惜花钱了事。

老渔人连忙点头,由鱼篓里伸手提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金鳞鲤鱼,只拿手那么一提,即道:“客人,这种大鲤鱼别人打不着,十斤,一两不少。”

“斤两对?”

“这是什么话,小老儿还会讹人,多少年了,小老儿绝没带过秤,多年的经验,这双手比秤还灵。”

黑袍老者笑了:“老哥儿,以我看,这条鲤鱼最多不会超过三斤。”

老渔人摇了头:“客人错了,眼,那有手准?”

黑袍老者略一沉吟,道:“那么,该是一千两!”

老渔人点了点头!

“黄河鲤鱼千两价,好贵的买卖,好吧,做善事了,老哥儿,敲,只任你,我求赶路。”黑袍老者淡然一笑,探怀取出一颗明珠递了过去:“老哥儿,这不止一千两,足够你老儿一家过大半辈子的,收下吧,从此别做这门生意了!”

按说,老渔人该惊喜欲狂地忙伸手接过,岂料大谬不然,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便摇了头:“客人,小老儿说句不该说的话,乡下人没见过这宝贝东西,不识真假,有了它,也不能当饭吃,小老儿不要。”

敢情他是把财神往外推!

黑袍老者帽沿阴影后再闪寒芒,道:“那,这笔买卖做不成了,我出门没带那么多银子,再说,带那么多,也沉的压身。”

老渔人摇头说道:“客人,不行,今儿个这笔生意,小老儿是非做不可,家里还等着小老儿买米下锅呢……”

霸王生意,他略一沉吟,目光落在那行李卷儿上:“这样吧,客人那行李卷儿,抵一千两银子,你把那个给了小老儿,小老儿等去城里当了,好买米下锅。”

黑袍老者双目暴射寒芒,哈哈大笑:“老哥儿,我料准了你是为它而来,这我恐怕很难从命,你老哥儿可知道,我这个行李卷儿值多少?”

老渔人道:“那是客人的事,在我小老儿看来,一万两银子,也抵不过荒年里的几个窝窝头呢。”

黑袍老者笑道:“好话,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彼此何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哥儿,你贵姓?姓莫?”

老渔人淡然笑道:“小老儿没那么大造化,小老儿姓卞。”

黑袍老者点了点头:“姓‘卞’,嗯!姓卞,老哥儿原住河南‘开封’?”

老渔人道:“小老儿祖籍浙江绍兴,那是寄居,后来家里闹了贼,没法住下去了,只得迁来山东打渔了。”

黑袍老者道:“那么,老哥儿就该姓莫?”

老渔人道:“小老儿说过,小老儿没那么大造化,以前,小老儿家的老主人姓莫,小老儿我姓卞。”

黑袍老者道:“老哥儿那位老主人怎不出面?而诵老哥儿出面跟我谈生意,怎么难不成是瞧不起我?”

“那倒不是!”老渔人摇头说道:“小老儿那位老主人年纪大了,当年仆从如云,也是享惯了福的人,怎能抛头露面,尝这种苦。”

黑袍老者道:“那么,既然老哥儿那位老主人让老哥儿来接头买卖,他一定是告诉过老哥儿,该接头的,是什么人?”

老渔人点头说道:“那当然,他老人家说,是住在泰山顶上多年的一个老朋友,同时,他老人家要我带话,希望老朋友卖个交情。”

黑袍老者道:“老哥儿可知道,交情也有价?”

老渔人道:“他老人家说,任凭老朋友开口。”

黑袍老者笑道:“好大方,我要后日他的一半江山。”

老渔人他毅然点头:“可以,他老人家本有这个打算。”

黑袍老者哈哈笑道:“他肯我可不一定肯,要知道,他的心思跟我一样,不然,我这一趟不会宁树强敌下泰山。”

老渔人道:“他老人家还说,假如老朋友不卖交情,他老人家命我不必顾虑什么故人,下手用强。”

黑袍老者双目寒芒一阵闪射,笑道:“你那位老主人倒是个爽快人,只怕凭老哥儿还扛不动。”

老渔人双眼一翻,道:“那要试试看再说。”

说着,探手抓向那小车上的行李卷儿!

黑袍老者阴阴一笑,道:“老哥儿,小心,太重,砸了骨头。”

五指一伸,拂向老渔人腕脉!

老渔人眼皮未抬,道:“多谢招呼,我留着神呢!”

手腕一沉,轻易避过,抓式不变,眼看要抓上行李卷儿!

黑袍老者目中星采一闪,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仆,老哥儿这两下子不差嘛!”

手腕猛抖,一起而落,直截老渔人腕脉!

这计煞手,其快如电,只要被他截上,一只手非断不可J老渔人冷哼一声,道:“那是你客人夸奖,不过,主称强将,这为仆之兵,自也不会弱到那儿去,客人,站稳了。”

手腕一翻,手掌上扬,迎着黑袍老者右掌格去!

两只手腕接实,“砰!”地一声,老渔人幌了一幌,黑袍老者却拖着单轮小车儿退出了两步!

这一来,强弱立判,高下立分!

黑袍老者霍然色变,霍声大笑:“看来,我是走眼了,莫老哥儿,何必跟我来这一套!”

老渔人冷冷说道:“客人,你认错人了,东西拿过来吧!”

二次探掌,刚要抓下!

蓦地里,黑袍老者身形猛震,急声叫道:“莫雷,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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