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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过太傅，只有他死了，母后在地下才能心安，太傅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之前，是太傅护着我，以后，就由我来守着太傅。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你的，我一个都不放过。”
话音一落，他欺身向前，猛地揽住她的腰身，双唇相接之时，苏凉双眼大睁着，一脸的惊恐。这是宋黎第一次亲人，只懂得贴上去，却没下一步的动作。半晌他松开她，还没忘了解释：“这是孤第一次亲人，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你，你怎么能。。。。。。。”她现在可还是男子的身份，难道宋家真是断袖世家？
“孤不是断袖。”知道苏凉心中所想，宋黎再开口。
不是断袖，那就是说。。。。。。。
“你知道我是女的？”
宋黎没有遮掩的点点头，苏凉闭了闭眼，这一天的震惊之事太多，多到她一时觉得自己还在梦中，宋琰还没死，宋黎人爱粘着她的少年，而她，没有到过这里，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和他亲在一起。
远处突然火光漫天，晃了苏凉的一双眼。宋黎松开手：“太傅，你怪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我不后悔杀了宋琰。你不要怕我，也不要嫌我，不管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对你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苏凉盯着他的双眼看，如旧的大眼睛中平平如镜，可仔细看来，却是有几分她之前从未发觉的深沉。就那么看进去，她的心突然间变得平静。
“皇上现在还在找宋琰，他的尸身你要处理好，最好烧掉，不要让人找到。”苏凉轻叹口气，虽然没说别的，但宋黎知道她打消了去意，顿时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嗯，阿黎都听太傅的。”
苏凉皱起的柳眉一松，突然觉得有点累：“臣回去了。”
宋黎眼珠一动，伸手拉住她的手，苏凉侧过头看着他，宋黎“唔”了一声：“太傅手好凉，孤给你捂捂。”
“男女授受不亲。”
“那太傅就当孤是女的就好了。”
苏凉：“。。。。。。”
第33章 追妻大法（）
第33章追妻**
邵华的人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皇上派人搜了几天无果之后只能对外庶人宋琰病死在宗人府，宋琰已经不是皇子，牌位自然是不能进皇陵，只能在郊外找个风水好的地方立了个衣冠冢，以尽最后的父子之情。
出灵的那天，在乾元宫的宋景一下子病倒了，养了半个月才算是养好身子。刚好去江南查案的睿亲王宋卿远和五皇子宋悠这时回来复命，交上一则奏章，从京城瑞安侯李十年到两省总督罗佑，一共三十五名大小官员牵扯在内，成为梁顺帝一朝最大的一起贪污舞弊案。病后的宋景龙颜大怒，圣旨一下，所有官员全部从严处置，杀头、抄家、流放、一时间朝堂上下风声鹤唳，不知这阵风头何时才会过去。
经过宋琰的事情，苏凉对宋黎有了新的认知，教授的内容也跟着改变，从最基本的《三字经》《论语》改成了《资治通鉴》。宋黎学的很快，只不过上着上着课，他的目光就从书上移到了某人的脸上，随之一本书挥了下来：“看什么看！赶紧看书！”
宋黎被她抓到也不像从前那样羞涩，而是大大方方支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看过去：“太傅，你真好看。”
苏凉：“。。。。。。。”作为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多年来以男人身份活着的女子，宋黎的这一声由衷的夸奖可谓是直戳心间，苏凉收回手别过脸去，甩下一句：“把这段背下来，我有点热先出去一趟。”起身就往外走。
风雪交加，明年注定是丰收的大年。冷意扑面而来，总算是降下了脸上的灼热。自那天从皇后陵寝回来之后，苏凉觉得自己就像是中病了一样，心中虽然觉得宋黎的做法不对，可总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中叫嚣着：“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阿黎更加好吗？参差必报，谁欺负你了他第一个冲上去，谁伤害了你了都不用你动手，省了不少的力气呢！”
苏凉闭起眼睛，脑子里还会想起那一天宋黎提着剑杀了宋琰的情景，还有过后他认真的在她耳畔道：“你不要怕我，也不要嫌我，不管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对你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知道那个吻代表着什么，也知道宋黎的这一番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先不说前途未卜的以后，单说她这男扮女装的身份，就注定了没法想那些儿女情长。
“太傅在这里做什么呢？”
不知何时宋黎站在了她的身边，苏凉眉心一跳睁开眼：“没什么，最近吃多了辣的东西有些上火，出来吹吹风。”
“哦。”
苏凉转头一看，刚好对上宋黎的眼睛，最近这一段时间，他的目光简直是无处不在。看一次让苏凉心里颤一次，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凉暗自唾弃自己，眉头一挑：“臣让殿下背的书殿下背完了？”
宋黎微微一笑，轻声背诵起来，字字详熟，文意皆通。苏凉有些傻眼，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背下来了，她绕着他走了一圈：“莫不是你之前就背过了？”
宋黎没点头也没摇头，十分自然的拉起苏凉的手往东宫后院而去。大梁的几位赫赫有名的帝王都是极爱江南之人，东宫的设计很有江南水乡的风格。穿过月门，前面有一个小的花园，虽然比不上御花园那样大，但也是花木繁多，春夏日的时候，花开满院，芳香四溢。
花园东南角挖了一个水池，引了宫外的温泉进来，即使是极冷的冬日也蒸蒸的冒着热气。宋黎在温泉前停下脚步，苏凉一愣，他不会是想在这沐浴吧！虽然这确实是用来沐浴的，但是沐浴为何要拉着她来？洗鸳鸯浴？
“太傅你最喜欢什么花？”
苏凉正胡思乱想着，随口就是一答：“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苏凉最爱荷花的品行，却是自认自己做不到。要是真的能做到，估计她早就在这吃人的京城死个千八百回了。
所谓越是做不到就越向往，就是这个道理。
宋黎大眼睛笑的弯弯，太傅果然喜欢，那他就没白费心思。
“啪啪”宋黎拍了两下手，本来围着温泉水池的帷帐哗啦一声落下，苏凉心头微慑，有些不敢置信的走近：“冬日里怎么会有荷花？”
宋黎负着手，强忍住想要邀功的心思缓缓踱步过去，绽放迷人微笑：“喜欢吗？”
最近他一直在研究，怎么样能讨女子欢心。恶补了无数邵华从街头巷尾寻来的话本子，又找了对他的人生中有着巨大影响的宋引轩，最后总结出了一套完美的理论。
第一，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表现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于是宋黎白日上完课之后就一头扎进书房，一看书看到下半夜，力争达到苏凉问什么他都可以对答如流的状态。
第二，时不时的展示一下自己的温柔，送些别出心裁的礼物，不要太俗气的——小花大侠翻山越岭跑到江南寻到了新鲜的莲藕，连睡觉时间都没有急匆匆的赶回来把莲藕种在温泉水池中，总算催的荷花在这个时节开了。
上述两点，宋黎自认自己做的很完美。
水雾弥漫之间，淡米分色的荷花朵朵绽放，宛若仙境。
苏凉说到底还是个女子，面前又是自己喜欢的荷花，说不激动真的是假的。点了点头：“嗯，很喜欢。”
宋黎展颜一笑，拉着她的手往近处走：“太傅你看，这朵还没全开呢，咱们在这里看着它开怎么样？”
等一朵花开，听起来貌似不错。
此刻从旁边树上掉下一件狐裘，宋黎歪着身子够在手里，殷勤的披在苏凉肩上：“太傅别冻着了。”
苏凉默默回头往树上看，黑衣的小花大侠在光秃秃的树干之中无比的显眼，和苏凉对视了一眼之后，立马跳下树，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记忆中的那一天，苏凉真的心头没有杂念，和宋黎一起蹲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那一朵荷花绽放。花瓣层层打开，清香徐徐传来，苏凉呼吸一滞，耳边已经响起某人忍不住的激动声音了：“太傅你看，花开了！”
苏凉：“嗯”了一声，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侧过头一看，宋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凑了过来，那张奶白色的脸几乎都要贴上自己的。正是这个时候，宋黎转过头看着她，大眼睛晶亮亮的，笑得很开心，露出脸颊的梨涡。苏凉仿佛又看见，他身后跟着摇摆的毛茸茸的尾巴。
宋黎一直都是这样，开心的时候笑得能软化人的心，不开心了委委屈屈的样子想让全世界都去哄他。虽然知道他有她不太了解的另一面，但是至少对她，宋黎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居然这么闲的弄这些东西，今天把《资治通鉴》下一卷背了，明天我考你。”
宋黎笑脸一僵，欲哭无泪：“太傅。。。。。。。”
苏凉转回头，不禁弯了弯嘴角。
**
京城最有名的茶楼莫过于曾经举办过赏菊大会的暄萧茶楼，虽然雪天路滑，但这里依旧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有饮茶对诗的文人墨客。二楼靠近窗户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左边的一位一身深蓝色锦袍，端起茶杯轻啄了一口。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姑娘，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很是娇媚。她轻笑一声：“远公子这么和小女子见面，就不怕家中夫人生气？”
宋卿远放下茶杯，淡淡道：“她还不敢。”
“京城人人都说，睿亲王夫妇情比金坚，王妃郭氏多年无所出睿亲王却还是未曾娶小，如今看来这传言竟是假的。”
宋卿远浓眉皱起，声音不由得严厉几分：“在外别说这些话。”
周紫也不敢再开玩笑：“远公子不在京城里，三公子可算是倒霉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提起这事宋卿远也颇为烦躁，只不过出去查了趟案子，回到京城竟是天翻地覆。和他一起共事的三弟说是病逝了，可宋琰身体向来康健，何来突然暴毙一说？又听人说宋琰棺材里没有尸身，就更加可疑了。
少了这么一个得力助手确实可惜，不过转念一想，宋琰向来心思深，现在帮他做事，难保有朝一日不会反过来和他争抢，如今死了也是好事。
宋卿远不想再说起这事，看着周紫道：“怎么样？你和你爹爹说过了吗？”
周紫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周韦礼，主管官员审核考察，也会向皇上推荐合适的官员人选。江南的私盐一案过后，数位朝廷大员都倒了，多少人都惦记着这空出来的位置，要是能得到周尚书的支持，宋卿远就有把握把自己的人送上去。
周紫淡笑着不言不语，宋卿远开口：“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我想要什么，远公子会不知道？”
宋卿远眉心皱起：“郭家势盛，王妃又是陪我多年，我不可能休了她娶你过门。”
“我不求正妻的位置，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周紫说的坦坦荡荡，一双勾魂的媚眼看的宋卿远微微愣神，片刻后才道：“周尚书怎么肯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我做侧室？”
“这你就不必管了，我自有办法。”
宋卿远终是应了下来，周紫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半垂下的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第34章 孤吃醋了（）
第34章孤吃醋了
睿亲王宋卿远今年二十有八，其母李昭仪出身寒微，从前是浣衣局的粗使丫头，被宋景临幸封了个最小的宝林，即使生了宋景的第一个儿子也仅仅坐上了九嫔之位，未能封妃。皇家向来是子以母贵，母亲的位分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子日后的人生。
宋卿远其人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在众位皇子中都算是能拿的出手的，偏偏母妃身份过低，二皇子宋勐封王的时候他还是个皇子，虽然被宋景称赞，但是这身份却是差了一大截。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宋卿远二十岁那一年，他娶了京城中大名鼎鼎的郭家嫡女郭敏为正妃。京城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宁做郭家婿，不登皇家门。就是说如果是能做了郭家的女婿，胜过做皇家的驸马。
郭家一门忠烈，郭敏的祖父郭进曾在战场上三救高祖皇帝，身上三十八道伤痕都是为国为民所留，成为了大梁历史上第一个异姓王。其子，也就是郭敏的爹爹郭守力克羌族，救国家于危难之间，却在五年前不幸病逝。现任郭家的当家人是郭敏的大哥郭霄，也是跟着郭守打过羌族的功臣，是年轻一代将领中的佼佼者，在军中的威望仅次于临王宋远禄。就是这样一个在京城可以横着走的世家大族，即使是封后都不为过的嫡女郭敏却选了一个二十岁还未封王的庶出皇子，当时可谓是跌破众人眼镜。
郭霄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从小就极尽疼爱，自然是样样都给了她最好的。当年的那一场盛世的婚宴，即使在金银堆砌的京城中也是首屈一指。宋卿远娶了郭敏的第二年，恰逢边疆动乱，京城之中只有郭家军可用。郭霄领兵出战之前，和皇上求了让妹夫同往。谁都不知道当时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从边疆回来之后，宋景就以“大皇子治军有功”为由晋封宋卿远为睿亲王。
明眼人都知道，没有郭家，就没有所谓的睿亲王。
宋卿远和郭敏夫妻和顺，虽然成婚八年郭敏都没能为他生下一子半女，可宋卿远还是没有娶侧妃，甚至连个侍妾都没有。只有宋卿远知道，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一旦失去郭家，他除了皇子的身份之外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如今，他却是不得不冒险。
睿亲王府修建的很是奢华，其中不少的东西都是郭家出的，处处都不必皇宫里的差。宋卿远深吸口气，推开房门而入。卧房之中埋着地龙，很是暖和。郭敏正和身边的侍女说着话，见到宋卿远，她一双眉眼顿时弯了起来：“王爷你回来了。”
郭敏嫁给宋卿远的时候只有十四岁，如今已经二十有二，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容貌姝丽，举止端庄有礼，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让人很舒服，可是看多了却是难免有些疲乏。
宋卿远抬了抬手，侍女退了出去，他心下有愧，说起话来就比平时温柔许多：“午膳用了什么？”
郭敏柔柔的笑着，低声一一答着。她越是这样，宋卿远就越是说不出口，最后还是郭敏给了他一个说出所求的话头：“你我夫妻多年，王爷有什么话尽管说，妾身能做的一定会做到。”
“本王。。。。。。要娶一位侧妃。”
话音刚落，郭敏笑容顿时僵了一僵，却也只是半晌又恢复正常：“嗯，恭喜王爷。”
“你，你不生气？”
“妾身不敢，成婚这么多年，王爷心中所想，敏敏能猜到一二。只要是能帮到王爷的，妾身可以忍耐。”
宋卿远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王妃如此的通情达理，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了抱她，片刻松开后又语带踟蹰：“还有一件事。。。。。。。”
“妾身会和哥哥说，是妾身劝王爷纳侧妃的，身为正妃，自然要为王爷的子嗣着想。”
宋卿远按着她肩头的手微微用力，语气难掩激动，本来以为会很麻烦的事情如今却是这么顺利，实在难以让他不激动。
“若是有那么一天，你必定是我的皇后。”
郭敏靠在他的怀中，唇边的笑意渐渐变得苦涩。
成婚八年，你却不记得我从来不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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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是十一月，若是再往后拖就是年下，那时候事情太多，所以宋卿远娶周紫为侧妃的婚事办在了十二月初八腊八的那一日。虽然是娶妾，但是该有的排场一样都不少。诸位皇子皆都到场，就连久未露面的肃亲王宋玖陌都来了，一时间场面极其热闹。
宋黎一身太子的服制，广袖袖边缂丝花纹的白色缎袍，正中央绣着一条蛟龙，滚边皆是银线钩织，腰间一条玉带束腰。肩部搭着同色系的雪狐狐裘的外搭，保暖又贵气逼人。一头墨黑长发被玉冠束起，日渐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笑意。他穿梭于酒席的各个桌前，说话有礼客气，让许多人都讶异太子殿下居然长大了！
虽然和每个人说的话不一样，但是有一句话却是一直未变。在前往下个地点之前，宋黎都会拉着身后的人，微笑着道：“这位就是孤的太傅苏凉，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这架势，不像是引荐太傅，倒像是。。。。。。。领着自家媳妇儿到处炫耀。
苏凉笑得脸都僵了，冲着诸位大臣呵呵一笑。众人都是点头哈腰的和她问好，默默记下这位以后要重点照顾。
见目的达到，宋黎拉着苏凉接着走。苏凉强忍住要揍人的冲动，压低声音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嗯。。。。。。”宋黎看见前面的人大眼睛一亮，随口便道：“带你见见我家的人。”
“三皇叔，九皇叔好。”
宋引轩和宋玖陌正坐在一起说着话，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呦，这不是我家小阿黎吗？真是越长越俊了，随我！”
“三哥，你今天这身衣服不错。”
宋引轩听人夸奖顿时面露骄傲之色，伸手掸了掸花了重金做的一身袍子：“那是，这可是京城弄巧阁的掌柜的亲手做的，一个月就做这么一身，岂是钱财能够衡量的？”
苏凉不由得笑了一下，宋黎凑了过来：“太傅，你在笑什么？”
“怀亲王脸色要变黑了。”
宋玖陌又打量了他一眼点点头：“如此好的衣服，要是我把这一天吃的东西都吐在上面，可就可惜了。”
话音一落，苏凉撑不住笑了出来，宋黎惊呼：“哇，三皇叔的脸真的黑了！”
“小九你这是嫉妒！”宋引轩黑着脸拍着桌子，引起围观无数。宋玖陌看了一眼笑得乐不可支的苏凉，轻轻拨开宋引轩的手站起来：“失陪一下三哥，我要去外面吐一下。”
“你，你。。。。。。。”宋引轩抖着手指，脸颊抽搐的指着宋玖陌的背影，身边宋黎瞥了一眼苏凉，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九皇叔看太傅的眼神，挺特别的。还有太傅，很是了解九皇叔，比他这个亲侄子还要了解。
屋内热闹非凡，敬酒寒暄客套，声音吵杂，外面可就安静多了，这样的地方才更适合他。
宋玖陌随意走了走，今日他本不想来，可是或许是很少参与到这样的场面中，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