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他满脸横肉,连鬓胡子,眼光有些凶狠。穿的是粗麻短衣,顶上胡乱绾了个髻,站在门前吆喝道:“你这厮胡乱闯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梁玉喜没有理他,自顾往里面走。
“额,你这厮,怎生不回爷的话,不要找那不自在。”并一步步走过来,准备截住梁玉喜。
梁玉喜待他走近,看着他那张有些被激怒的脸,说道:“你是这里什么人?”
那汉子没想到这个半大小子,口气如此大,似有些不寻常,就道:“你是谁?这伐木场是你随便出入的地方?”
“我自找你们掌柜的说话,你若不是,快与我通报一声。”
“嘿!小子,你口气倒不小,你究竟何人,如不报上名来,休怪爷爷的拳头要吃你的肉。”
言毕,就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要上前抓梁玉喜前胸衣襟。
只见梁玉喜,一个侧身,左手一把握住汉子的拇指,右手顺势向内一掌击在汉子的手掌边缘,只听哎呀一声,那汉子仰面惨叫,后退数步。
梁玉喜从怀里拿出委职的信札,递到他眼前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小爷是受东闾老爷的差遣,来此任职办差的,快向掌柜的通报一声。”
那汉子原本要发作,一看这信札在眼前,虽不识的字,但也有几分相信。便没再造次,就骂骂咧咧的接过信札,捂住手,往正北的房屋走去。
原来,梁玉喜这一手小擒拿是马德贵所教。
去年一个夏夜,梁玉喜偶然间,在深夜看见马德贵一人耍拳术,就躲在一边看,尤是马德贵后背纹的一条金色的巨蟒,甚是耍痪跖隽讼於�
那马德贵见是玉喜,也不瞒他,就说自己原是蜀国的一名军士,有些功夫。
梁玉喜只觉他拳耍得虎虎生风,就缠着要学一路。马德贵就告他,这学拳不是一两日的功夫,没有三年五载连门都摸不到,自己可教他些防身之术,就教了一套小擒拿。
梁玉喜天资还可,学会后也经常练习,耍得甚为娴熟。这套小擒拿叫“双拳不敌四手”,即要是对付一个人,双拳对双拳,还不在话下。若是人多,那就等于没学,谁也擒拿不住,只有挨揍的份。
眼见那汉子进去多时,仍未出来,梁玉喜正有些焦躁,那西边楼上,窗棂吱呀一声被撑起。只见一个穿着抹胸的女子爬在窗前,向他这边观望。
梁玉喜正纳闷这林场还有女人时,那女子嬉笑着说道:“这位小哥儿,怎末曾见过,可是这林场谁的公子?”
梁玉喜见女子言语轻佻,举止浮浪,知她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只是不知她为何在此?
那女子见梁玉喜不理她,仍来撩他:“小哥儿,你如不是那不说话的哑吧,怎地光看不与姐搭话?看你模样也应是个小油嘴,上来跟姐聊天解闷子。”
梁玉喜没好气的道:“适才我还有个炊饼,只是被那黄狗叼啦,要不把黄狗给你唤过来。”
那女子也是有闲情,也不恼,“哎哟,小哥儿真会打趣。你要比那黄狗识趣得多,那黄狗物件我是见过,小哥儿的物件怎生的,也给我见识看看。”
旁边一扇窗棂猛地推开,一个发髻散乱,睡眼惺忪的女人伸出头来,对那女子吼道:“你个白日发情叫春的,能不能小声些,老娘的梦里都是猫叫的声音。”
“哎呀,二妹也醒啦,快来看这楼下站的公子,多日未见如此有些气度的,尽是些腌臜泼才与你我厮混,那有这个看着称心。”
梁玉喜听她此说,方才明白,这两个女子应是卖皮相的,这楼上应是个妓寮,只是过去未曾见有这营生。
正不自在间,正北房屋踱出来一个体态肥胖,面皮白净,面上无须,神态倨傲,穿一件绸缎宽袖长衫的人。他站在屋檐门廊下,也不言语。
梁玉喜以前见过他,知这是掌柜的,名唤肖骁申。就忙迎上前去,施礼道:“见过肖掌柜,小可梁玉喜,奉东闾老爷的差遣,到此效力。”
“嗯,信札我已看过,你且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北屋。
第八章 惊梦()
这北面是四间大房子,应是木客杂役的住所,都朝南开门。这四间的中间,还有一个几进的院落。只是这四个大房子,得住多少人啊?梁玉喜只知这林场过去不过四五十人而已。现在四个大房子,少说也可住上百人。
中间的房子稍小,上面有一块匾额,书有“山弥山林场”几个大字。
梁玉喜有些诧异,这林场什么时候变成山弥山林场的?这林场过去倒一直未挂什么匾额,现在挂的也不对啊。东闾府门下也没这一商号称谓啊?山弥山是什么意思?林场擅自取个商号,这是有什么变故?
跨进门后,原是一个二进的小院子,堂屋正中供的是天尊,两边有厢房各两间,其中一间写有账房字样。看来这前院应是林场理事的地方,后面则可能是肖掌柜的住所。比自己以前来见时,打理得更气派些了。
肖掌柜自顾进堂屋坐在上首,梁玉喜见他也不示意,想想就在下首落座。
一个小童端了茶上来,肖掌柜才示意看茶。
肖骁申一开口就是:“这东闾老爷也是糊涂,这林场原本就是一个山野苦处,跟那牢城军营差不多,差遣梁公子来,少不了要吃些苦头啊。”
梁玉喜第一次被人称公子,心里还甚是不自然,听他话里对老爷甚为不恭,就答道:“做下人的,任凭老爷差遣就是,那可自己做主。肖掌柜也莫嫌弃我,以后还多担待。我初来乍到,若是有些什么差池,一定海涵,也不吝赐教。”
“哈哈,过谦过谦啦!我也知梁公子……哦,二掌柜,常在东闾老爷身边行走,自是老爷耳提面命过,对这林场的经营应是上手即来。只是这林场的环境恶劣,生活清苦,木客混杂,甚不好统摄,你要有些底才行。”
“肖掌柜,按老爷吩咐,我此次来,只是多向您讨些学问,具体事务也不插手,如是有碍大掌柜的,您多提醒。”
“好说好说,凡事你多听就可,事务繁杂间,你也听好差遣,少不得要些历练才行。”
“我来时,也未见这林场有一人,不知这是……”
“哦,二掌柜这个见识就差了,这林场伐木也看些时节和宜忌,今日不宜进山,木客些都只歇着、歇着,养养精神。”
“哦,这样。”
梁玉喜看着肖掌柜那皮笑肉不笑的脸,虽话是有问有答,还是让人有些不踏实。心里也有几个疑问,想问些详情,但现实又不好开口,只低头吃茶寻思。
“我看二掌柜一路赶来,也是有些劳累了,你且先歇息,明日我们再叙谈。”肖骁申说道。
就招呼梁玉喜在门口见过的汉子进来,介绍一番。梁玉喜才知这汉子是林场监工,名唤吴晟。
吴晟勉强施了一个礼,就领着梁玉喜去寻住处。
梁玉喜原本见这院落还有些厢房,不说与大掌柜住在后院一处,这厢房自是应该给自己收拾一间。但肖骁申并未做此安排,似已有些准备,让吴晟将梁玉喜领出了小院。
那吴晟径直将梁玉喜领到靠东头的房门口道:“二掌柜,这便是你的住处,已收拾干净,我去把你驴牵进场内,你自便了。”
梁玉喜想,这偌大一间房给自己一个人住?就掀帘入内,一时光线昏暗,还未曾看清什么,待眼睛适应后,才看清屋内状况。
这偌大一间房内,靠墙一排大通铺上,正睡了二十多人,不消细看,就知睡的是木客些。而在这进门的门口一旁,用木板搭了一个床板,铺了些草和一张破败的草席,算是给他整理的住处。
梁玉喜原本也没想过,来此有个好的脸色看待,但如此这般的住处还是没想到。
屋内吊了几盏油灯,甚为昏暗。满屋子还充斥了熏人的汗臭和脚臭,这境况跟一般的牛马店都没法比。
梁玉喜知这也是肖掌柜给自己的下马威,只是要让自己吃些苦头。
他也想,既来之则安之,自己以前就是一个下人,也不是来享什么清闲的。想着,心里也放宽了许多,就胡乱拾掇一下床铺,躺下先歇息了再说。
不觉间,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屋内正嘈杂一片。
梁玉喜眼见,那大通铺醒来的人,和下地行走的都是木客,一个个都拿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想来,应是还不甚明白这平白多出的是个什么人。
梁玉喜知这些虽是粗人,但初来乍到也要讲个礼数,就翻身下床,拱手道:“诸位老少爷们,本人梁玉喜,今番前来林场为东闾老爷效力,在大掌柜下做个二掌柜,有事多担待啦!”
他话音一落,众人皆默然不语。
梁玉喜正不知如何间,突有一人朗声道:“我还以为这白脸小子是个什么鸟,原是东闾府送来大伙消遣的。”众人一下子哄笑开来。
“你看他那俏模样,要是有龙阳之好的,正好可戏耍一番。”又是一阵哄笑。
梁玉喜万没想到,这些山野粗夫,不仅不给自己一点尊重,还连番语言羞辱,根本未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一边心里暗暗叫苦,一边细打量这些木客。只见一个个冷眉斜眼,面上多的是冷笑,有几个还面刺金印。穿着上都是肮脏的麻衣破袄,举止粗鄙。有抠脚的,抓痒的,跟这一屋子的晦气相投。个个像那绿林的强人,那是良善之辈。
梁玉喜虽是下人出身,但满屋子牢军、强人似的人物,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更不消说要跟这些人吃住一处。
他也寻思,看来那肖掌柜还真是不一般,没些手段,怎么能把这些人整服帖了。梁玉喜想到此,心一横,就想也不管这些冷言冷语了,就是恶言恶语来,也只有忍下。先看仔细这些人的性子,以后也好对付才行。
那几个起哄的,见他也不言语,也觉无趣,几个自凑在一处耍钱去了。
梁玉喜知这一觉醒来,时辰也不早了,外面也是漆黑一片,肚子有些饥饿难耐。
他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些银两,西边木楼不是正有个小酒馆?遂起身,就出门往西边走去。
走进小酒馆,借着柜上掌的灯,见柜上正斜依着黄昏时那趴在窗边的女子,近处看,也是一个有些媚态的小妇人,年龄不过三十开外。
那妇人一见梁玉喜进来,一张脸都笑开了,唤小二快快待客。
梁玉喜见店内如豆灯下,还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吃酒。也不想太多,就让小二领到一角落坐下,要小二快些拿酒来,再来些馒头牛肉。
端起小二倒的茶汤正喝,那妇人不知几时走到他身后,一手按住他肩膀说道:“小哥儿,一个人吃闷酒好生乏味,我这里娇娘甚多,要不要唤一个来陪陪。”
梁玉喜只道:“你安生些,我只吃了酒便走,不要罗唣。”
那妇人也不恼,一屁股坐在边上,扭捏作态道:“小哥儿好生没有道理,你都进了我的门,就是我五娘的客,我好好待你,你自应好好待我才是。”
梁玉喜见店小二把酒肉馒头端上来,就自顾吃将起来,也不理她。
另一座有人道:“五娘,怎地平素都只好生待我的银子,我也是你客,你也自应好生待我才是。”
几个客人干笑一阵。
“你几个砍头的,你要有这个小哥儿一分的俊俏,老娘也倒贴你。”
又含娇带笑问梁玉喜道:“小哥儿独自一人,不知今晚可有个住处?”
梁玉喜见她也只一边呱燥,并无什么恶意,就道:“我已有住处,不劳你费心。”
“这林场也无客栈,你也不像那肖蝎子什么人,住的是何处?”
梁玉喜听他说肖蝎子,不知她说的是肖掌柜还是谁,只是这蝎子的诨名,不知有什么讲究,就道:“这肖蝎子是何人?”
五娘压低嗓音道:“你初来不知也不怪,肖蝎子是这大掌柜的,是个五毒之人,你莫被他盯上,不然被蛰个半死也不定的。”
“我不招惹他,可行?”
“我知你是新来的二掌柜,你自小心些好”。又大声些说:“要是不嫌,你就搬我屋里来,自有你想不到的妙处。”
那旁边接话的人:“五娘,我想知你的妙处可好?”
五娘起身道:“老娘的妙处只有那银两和有火气的身子识得,你个灾瘟只晓得吃酒,哪里还有身子惹得我半分兴趣。”
梁玉喜寻思五娘的话,说这肖骁申是个毒蝎子,今日一来,还只是领教了些冷淡,不知后面他还给自己什么苦头吃。
吃喝毕,付了酒钱,他就走回东头的大屋。
进门一看,那些木客正各自一处,耍钱喝酒,好不热闹。
梁玉喜和衣倒下,因有些酒力,径直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梦见自己在黑松山的小径上,眼看着老爷的背影越走越远,怎么也跟不上。这老爷也不来正脸瞧自己,自己爬那一路,累得气喘吁吁。突地后面冒出几十个强人,一个个骂骂咧咧的,甚是凶恶。
梁玉喜赶忙往前跑,而老爷也不知所踪,不觉间跑进了林子里。前面隐约可见一个绿色的人形,站在林子深处,不声不响,屹立不动。
而彼时,天上竟降下了雪花。梁玉喜顿觉寒意袭来,四周也听到几声啸叫声,好不恕�
这一个冷激凌,梁玉喜醒了过来,只觉四周一片漆黑,浑身冰冷,哪里还是睡在东屋内,这分明就是一个野外。
梁玉喜顿觉惊恐万分。
适才的梦境倒是清晰,而他自己也记得,到黑松山林场的备细,还有那吃的酒、讲话的人等。只是自己分明就是睡在黑松山林场的东屋,如何竟睡在这野外。
而天上星月不朗,不知自己这究竟是在何处。
仔细聆听和细辨,周围应是山林。自己这身上沾的露水,还有周围的啸叫声,依稀能见的模糊黑影,这不是睡在野外是何处。
梁玉喜酒也醒了,难不成,自己是遇到了什么不祥之物?
他一摸怀里,那剩余的银两也不见了。他以前也听闻过,山中野鬼狐精痴缠书生的事,但这野鬼狐精惯常都是吸人魂魄,或啖其血肉,自己这还是周全的身子,倒是说不通也。
梁玉喜想着就起身,借着星月微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开阔的地方走,走不多远,忽闻身后有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见两个绿茵茵的光,在自己数丈以外。他暗叫不好,知道遇见了山中的饿狼。
梁玉喜知自己也不能跑动,怕那狼一时发狂扑过来,就装模作样,照常往前行走,只是心里早耐不住,腿脚都快发软了。
走了半歇,梁玉喜悄悄回顾,娘啊,身后已有六盏小绿灯紧随,分明跟了三头狼。
第九章 选秀()
三声静鞭,司礼太监宣金銮殿外众臣进殿,这是宋太祖赵匡胤御驾亲征北汉后首次早朝。
此次北征,因辽国突然出兵援助北汉,致使宋军对太原久攻不下,虽连取几场胜绩,终还是铩羽而归。
今日早朝,赵匡胤已令枢密院对北征将士行赏拟旨,也是数月来首次临朝,少不得要办几件大事。
司礼太监一边宣读着圣谕,赵匡胤一边看着满朝文武,内心想着,从陈桥兵变至今以来,自己三十开外坐上这龙廷,各地藩镇纳降的纳降,攻克的攻克,拥兵的重臣皆已削掉军中势力。现如今,这南方的南唐和吴越都已衰败,早无问鼎中原的实力和野心了,早晚都是大宋的疆土。唯这北方的大辽和北汉,不仅久攻不下,且越战越无胜算。大辽国是兵马实力愈发强悍,尤是占据的燕云十六州,地广人密,物产非凡,大宋一日不取此地,一日不得真正的安宁。
想到此,赵匡胤有些忧郁,这是他内心还从未有过的一丝惶恐。
从军以来,他自负这乱世江山,必有一番大作为,年少时,只要善蛰伏机锋,一旦势足,以势取世,水到自然渠成。当夺大宝之时,即如探囊取物。
眼前这满朝文武,自石守信、高怀德等人交出兵权后,朝中唯一还在自己皇权外,尚有些势力的,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汴京府尹、临时大内都点检赵光义了。
登基之初,赵匡胤一直认为自己这个弟弟,就是自己的影子,其能耐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他也是自己皇权势力中至关紧要的一支。假如没有这个弟弟,自己也许就真的是孤家寡人。
而如今,赵匡胤有些不敢细想赵光义。记得早年,赵匡胤曾遇到一个崂山道士,那道士说过一句偈语:“点检做天子。”这句话除自己以外,至今无人得知。
而此话,一再应验了这江山易手的内里乾坤。从汉至周到宋,这任点检一职的人,最后都巧取或豪夺成为了天子。
这句话也像一根刺,时不时的在什么时候蛰一下。但每次看着赵光义尽心尽力的维护大统,且在自己御驾亲征回来后,一如既往的安分,赵匡胤也不愿去想得太多。
而他还是在赵光义这大内都点检前面加了个临时衔,只把那御林军和亲军交给了他,而皇城禁卫和殿前的侍卫还是自己选定的可靠人选。
司礼太监宣旨完毕,获封的将士跪拜谢恩后,赵匡胤道:“此次北征,朕看这沿途各州县黎民,虽****不遗余力,还是甚为辛苦。为安抚将息天下百姓,朕欲轻徭薄税,养富于民,武功略作收敛,待朝野皆富足时,再议北征,众卿家以为如何?”
赵匡胤此番话一出口,朝臣都有些面面相觊,那西边的武将官们自是不好开口,东边的文臣们,尚不清楚圣意究竟为何,也不敢冒然的出头。
此时,只见宰辅赵普持笏板进前道:“圣上英明,为天下黎民苍生计,乃人臣之福。多年以来,南征北战,老百姓也是颇有些张弛无度,也尚未从大宋朝开国中,受皇恩泽被。如此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军士训练健壮,平定四海也是可待之事。”
其身后的赵光义也朗声附议,众臣见此都跪拜三呼万岁。
这本是赵普在昨日觐见赵匡胤时,与他商议的一大举措。赵匡胤也知这年年征战,不替黎明苍生着想,那这皇位也早晚坐的不安生。
赵匡胤着三司起草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