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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一个房间是一个人,一副行脚小贩打扮,也不怎么说话。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挤着往外说,自进屋后,小二每次去送茶水和饭食,都是看他正襟危坐在桌子边。手里还按着一个裹在包袱里的剑柄上。
小二给掌柜说后,掌柜也看不出这人有什么名堂。也不敢造次,生怕万一衙门突然又生变了,自己还惹一身的骚。
旁边一个房间住的是两个人,一个胖胖的测字先生和一个算命先生。两人来了以后,也是并不出门。只是这两人还比较和气,有时也搭理小二几句。小二才知道他们不是清河本地人,正在此等人。
而前两日,旁边的房间又来了三个人,都是一副道士打扮,也不知是哪个道观的。在客栈住下后,也没有迈出门一步。小二看过后,每次见都是两个道士在打坐练功课,另一个道士无精打采的不是打瞌睡就是在屋里乱转。
这三个房间的客人最是奇怪不说,到了今日却都突然要退房,前后脚就出了客栈走了。
最先走的是这三个道人,然后是那两个半仙,最后走的是那个小商贩。
这三个道人径直就往南山寺走,而那两个半仙紧随其后,其中一个对胖胖的一个说道“大掌柜,我们为何要紧跟着郑王他们呢?”原来这三个道人就是郑王、陈公和念绍青。而紧随其后的就是肖骁申和吴半仙。
肖骁申说道“这个郑王现在也是落荒而逃的狗,我奇怪的是,这三人往南山寺去干什么呢?”
“嗯,我其中一个道人应该是念家庄的庄主念绍青装扮的。”
“你怎么认得他?”
“我自然认得此人,因为他也是飞仙守护者。”
“哦,那他们是准备一起去会飞仙?还是做些什么勾当呢?”
“我觉得不像是会什么飞仙,有急事倒是不假。”
于是两人一直紧跟着前面三人,趁着黄昏时候人少,就往南山寺去了。
而客栈最后出来的哪一位客人,其实他也没有发现前面三人和两人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出了客栈后就往南山寺而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仁詹。
他在客栈时,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其实每到夜里都要去南山寺瞧一番,只是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根本不知道而已。
三拨人先后到了南山寺,已经是天黑得差不多了。
他们也都发现,原本山下到处睡下的和尚都不在了,十分的奇怪。而他们也发现,山脚那些临时搭的棚屋也拆了,看来应该是官府或是那个大户人家收留了这些出家人。
三人趁四下无人就往南山寺的废墟走去。
走到原南山寺藏经阁的位置,念绍青和郑王、陈公都借着月光细瞧起来,看看这废墟下,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几人看了一遍,然后停下来,郑王问道“此地时候确切呢?”
念绍青道“应该是这里,只是要等些时辰。”
陈公“恩,那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估计圆序那厮一定也要来的,如果他来了也好,我们就直接绑了他。”
郑王点点头,于是三人就在附近找个可以躲避的地方呆着。
而一旁的吴半仙似乎看出了什么,他低声对肖骁申说道“我觉得这三人可不是为了什么闲情逸致来此的,他们好像是在等什么,也在找什么?如果我没猜错,可能跟清河县的一个传说有关吧。”
“什么传说?”
“我们再等等看就知道了。”
于是两人也藏定了,躲在一边看动静。
而郑王他们没想到的是,圆序其实早就来了。圆序看到念绍青带着郑王,不禁大吃一惊,也让他有些恨得咬牙切齿的。他心里咒骂着念绍青,摸着自己手里的禅杖,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得了郑王和陈公。
为了等今日这个机会,圆序也是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他等着库门洞开时,出其不意的冲上前去,见郑王他们当场杖毙,那自己就是最后的赢家了。
就在大家都藏定的时候,王仁詹也来了。不过他没有顾忌什么,而是大摇大摆的在废墟里到处寻找着。
由于他没有得师父的传话,他不知道究竟是那一日会洞开库门,所以他连续几日夜里都在这废墟上四处寻找着。。
第一百七十七章 藏经阁废墟()
子时,高挂的残月月光如水,洒满了南山寺的废墟。
这藏经阁的位置,地势稍高,它原本是建在一个螅龅氖希氲厝悖悄仙剿抡庾派驳闹聘叩恪6残蛘庖话汛蠡穑鼐笠采盏猛耆浪涣粝铝艘恍┦�
王仁詹内心并不相信这桩库门会自动开启,因为毕竟这钥匙是旁落在他人手里,持这钥匙的人不可能不来此探个究竟。所以,等待百年之后自动开门的说法,几乎就是一个谎言。不过他断言,这持有钥匙的人,并未从桩库取走什么财富。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牛戊槐。
他每晚都到这废墟来寻找,就是希望还有其他知情人出现,那自己才可能会得到一些新的线索。因为,他也相信,南山寺这场大火并非偶然。
王仁詹在这些废墟上腾跃着,寻找着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地方。当他走到藏经阁的废墟附近,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周围还有其他人在,那粗重的呼吸声,就像是躲在暗处窥视猎物的新手,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所有行止。
王仁詹不仅发现了这一处,而是二到三处都有可疑的人潜伏着。他的判断是,这应该不是官府的人,如果是官府的人,不可能捉拿他才派这几个人来。那么这些人是谁呢?谁又会对这个废墟感兴趣呢?
清河县的确是个怪异的地方,会出什么天外飞仙,又埋有地下银库。尤其是桩库的秘密,如果说只有自己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这地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绝不止蓝焰社。蓝焰社也不过是听传言,这传言难道不是清河县传出去的?
王仁詹想看来今晚有戏,说不定这废墟之上将演一出好戏。不管这桩库门开还是不开,那些人总算都来了。这藏经阁的废墟说不定就是这些人最关注的地方。
他继续搜寻,一副无头苍蝇的样子,然后慢慢的就往后山坡去了。
郑王符彦卿和陈公、念绍青看到王仁詹时,也是吃惊不小。他们都没想到王仁詹还知道桩库的事,不然他怎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不过他看上去好像并不清楚桩库门的具体位置,只是在瞎找什么。这起码可以排除掉他是持有钥匙的人。
而肖骁申和吴半仙看到符彦卿他们潜伏下来后,竟然一会又来了一个王仁詹,就奇怪得很。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到此地来,究竟是为什么呢?此事不看个究竟,两人当然也不想就此罢休。
而圆序和尚看到王仁詹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人也来搅这趟浑水。如果这知情者除了郑王他们,再加一个王仁詹的话,那这个局自己就越发的没有把握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暗处,静观其变。
眼看着时辰快到,念绍青也有些着急起来。符彦卿见他一副不安的样子,问道:“这个地方和时辰是否确切呢?”
“这不是一般的传闻,是我祖上口口相传下来的,我相信这藏经阁下面定是桩库门。”
陈公:“那你紧张什么?看上去你好像一副也没有底的样子?”
“唉!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也怕这桩库门不开。若是那样,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
“那这桩库就被钥匙持有者把机关破坏了。”
郑王制止道:“你们都别说了,这周围还有其他人在,这些人跟王仁詹不是一路的。”
陈公侧耳细听:“嗯,我刚才也发现了,就是不敢肯定。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和这个时辰是对的。”
郑王盯着藏经阁说道:“假如一会没有开门,我们就把其他人拿住。”
念绍青听说一会要打斗起来,心里又发虚,后悔自己嘴不严,把这桩库的事又说给了郑王听。
王仁詹也悄悄从后山坡回来,盯着藏经阁附近的几拨人。而这些人都以为自己在暗处,心里还各自盘算着,暗中窥视着,没想到自己的正被别人算计着。
谯楼更鼓三通响过,不少人都闭目臆想,期盼着桩库门在月光下徐徐开启。可是,藏经阁的废墟一定声响都没有,除了有些呢喃的虫鸣。
所有人都沮丧不已,都感觉自己被谁戏弄了一样。
郑王也不想按捺自己,就站起身来,走到藏经阁的石基上,朗声说道:“各位现身吧,都是被人戏耍一番后,在此空守候了一场。出来让爷见识见识,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话音落后,也没有一个人出来。
符彦卿笑道:“爷也不想与汝等鼠辈为伍,我不贪图这桩库的银子,只是要用它成就一番伟业。汝等若是不识相,那就不要怪爷不客气了。”
吴半仙听此一说,对肖骁申道:“嗯,这些人来此果然是为了桩库来的……”
“桩库是个什么玩意,听这郑王的意思,好像里面藏了不少的金银宝藏。”
吴半仙点点头,“既然郑王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干脆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那不成,这郑王认得我的身份,他会对我不利的。”
“你怕什么?那是符彦卿过去替朝廷卖命的时候,现在他自己的一副道人打扮,自顾不暇,哪里还会介意你的什么身份。你看我的。”
于是吴半仙说完,哈哈大笑着就走了出去。
符彦卿一愣,见是一个算命先生了,心里诧异得很。心想这家伙看上去如此镇定,是哪一路神圣呢?
吴半仙走到离符彦卿几步之遥站定,一抱拳说道:“久仰郑王的名声,没想到今日还在这里相见了。”
“你是……”
“小的不足挂齿,原是清河县一个落魄人,姓吴,名唤个半仙,见笑了。”
“既然吴半仙如此有胆,那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你怎么看此时此地的这事呢?”
“小的不知郑王所说的是什么事?我们原本在通云客栈时,只是跟郑王一个隔壁,今夜好奇跟过来,甚为唐突,还不明究里。”
符彦卿冷笑道:“既然你们不明究里,那把你的朋友也叫出来我们看看。还有另一处的朋友,你一人单枪匹马的,甚为有些胆量,也一起出来见见吧。”
肖骁申和圆序听到符彦卿在喊自己,心里顿时发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时,陈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圆序的身边,一柄长剑就架在了圆序的脖子上。(。)
地一百七十八章 死得其所()
圆序手提禅杖,极不情愿的从暗处走了出来。陈公的一柄长剑就抵在他的后背心。
肖骁申有些想跑,可吴半仙却直截了当的说道:“不劳郑王请了,我这位朋友原是黑松山林场的大掌柜肖骁申。”他回头冲肖骁申藏身的地方说道:“掌柜的出来吧,来见见郑王。”
肖骁申讪讪的站起身,走了过去。
符彦卿说道:“既然大家都出来了,那我就先问一遍大家。可都是为了这桩库而来啊?”
圆序看看躲在符彦卿身后的念绍青,就恨恨的点点头。
符彦卿对肖骁申一指,“你呢?”
肖骁申嗫嚅道:“我们只是好奇,只是好奇郑王……”
吴半仙说道:“郑王所说的桩库,我们确实一开始并不知道什么。我们只是想跟着郑王,看能不能追随郑王。”
符彦卿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哄骗三岁小孩吗?”
吴半仙:“我说的绝对是实话,我与大掌柜走投无路,眼见郑王从客栈出来,就想着一起投奔郑王,能躲过官府的缉拿,说不定还能与郑王一起谋一番伟业。”
符彦卿打断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来此,我都认为你们是知道桩库秘密的。既然今夜什么都没有开眼,那我就想请教各位,把你们知道的桩库秘密告诉我。不然,你们谁也别想走了。”
圆序一听急道:“郑王明鉴,我知道这桩库的事,也都是念绍青告诉我的,我哪里还有什么新的消息。”
符彦卿很憎恶的看着他:“你一个和尚,出家人,居然为了一些俗物,一把火烧了那么多人,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他一使眼色,陈公剑柄轻送就给圆序来了个透心凉。
肖骁申见此被吓得不轻,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吴半仙倒是没动,他看着符彦卿道:“郑王爱憎分明,确是个英豪。今日这个桩库的事,小的也略知一二,尤其是那个桩库门的钥匙一说,我还真能说道说道。”
符彦卿一听,就来了精神,“那你就说说看这桩库门钥匙,兴许爷还放你一条生路。”
吴半仙:“既然郑王有心做这个交易,那好,我只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大人大量,收留我们两人。”
“收留你可以,他不行。”符彦卿指着肖骁申说道。
“郑王有所不知,此人虽然无才无德,可此人确实有用。”
“他有什么用?”
“他知道沙陀人的人偶修炼**。”
符彦卿鄙夷道:“邪门歪道,我不稀罕。”
“我相信郑王的确不稀罕这邪门歪道,甚至对此深恶痛绝,但郑王您想想,若是有了此技,再加上这桩库的银子,您还愁什么?这肮脏的一技说不定还真有用处呢。”
“你太小看我了,我符彦卿只做光明正大的事,绝不与这类人为伍。”
“我很敬佩郑王此说,不过郑王可能也忽略了自己的处境。您正是需要有人从旁相助的时候,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强。”
“放肆!”陈公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一个中原人还替沙陀人说话求情,你这个数典忘宗的腌臜老咬虫,看我不一剑也送你上西天。”
吴半仙见陈公动了怒,吓得直往后退。
符彦卿见此,示意陈公止怒,然后说道:“你说吧,要是不说,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吴半仙满以为自己可以搞定郑王,以为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想必还有些容易相互接纳,没想到是碰的头破血流。现在不光是没有说服郑王,还被威逼如此。
他只好说道:“这个桩库门的钥匙,曾经有个说法。就是此钥匙并非真正的钥匙形制。这建桩库的富绅原是姓柴,这钥匙上有一个柴字,而且为象牙雕的物件……”
符彦卿急问道:“你说什么?牙雕物件,有一个柴字?”
“恩,是的。此钥匙听说最后被武德司的人所得,但究竟何人,也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因为传言,这家人被武德司诛杀得干干净净,所以人们猜测钥匙在武德司人手里。”
郑王一下子似乎领悟了什么,他转过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一扬。陈公领会此意,转过身就是一剑,剑锋一闪,吴半仙应声倒地。
肖骁申眼见不好,转身就跑,刚跑了几步,陈公飞身一剑给了他后背到前胸。念绍青在一旁看得魂飞魄散,吓得上下牙直打架。
陈公拔出剑后,问符彦卿道:“郑王,你知道钥匙下落了?”
“嗯,我猜到了**分,此人还在清河县。要怎么对付此人,我还得好好想想。”
他看看周围躺着的三具尸体,说道:“走吧,这些人都是应得的下场,死得其所,我们也算替天行道。”
三人转身下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王仁詹走出藏身之处,看着那三具尸体,他走到肖骁申的尸体旁边。然后俯下身看着他胸口淙淙冒出的鲜血,脸上浮起一个不可琢磨的笑意。
第二日,就有人到县衙报,说南山寺废墟上发现了死人,还是被人杀死的。其中一个居然是圆序方丈。
梁玉喜他们去仵作房,看了尸身后,又听朱权讲了讲尸身的情形。
回到后衙,他对董书怀他们道:“看来这些人都是冲着桩库去的。圆序死而复生,如此不寻常的事,他可能真跟这南山寺的大火有关。只可惜现在死无对证。”
马德贵:“他要是没有什么鬼名堂,也不会悄悄的躲起来,他的死说不定也是罪有应得。”
董书怀:“另一个吴半仙,原是跟肖骁申他们一起的,他死在废墟那里就奇怪了。”
梁玉喜:“朱捕头说本是三处血迹,但现在是两具尸体,所以这事还是很奇怪。吴半仙去过南山寺的话,他就算是桩库知情人之一。这些人横尸在废墟上,都是因为昨晚桩库门未曾开启,引动了杀机。”
贾白羽在一边沉呤了很久,:“有句话我不知我该不该讲,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讲出来,也才是真正的仁义。”
梁玉喜:“先生如此为难,莫不是跟郑王有关?”
贾白羽摇摇头:“我看到尸身时,我就知道这是谁做下的事了。”
“是陈公?”
贾白羽点点头,“这河洛剑法,清河县除了公子,就是陈公。不过陈公如此不掩饰自己的杀人行径,看来也是少有的坦荡。”
“陈公一人所为?不可能,他下此狠手,身边一定有郑王。他们不离开清河县,也是怕在清河县外,被圣上缉拿住了。只是,他们留在清河县又想做些什么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初入桩库()
马德贵似乎思虑了一番后,问道“玉喜啊,这桩库的秘密和钥匙都在你掌握着,你有什么想法啊?”
“我还暂时没什么想法。道长突然将这物件告知我,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这桩库是一笔无主的财富,也引起了诸多人的留意,保不保得住桩库现在都还是未知的。”
董书怀道“我看,我们还是要先解决为什么要保这笔财富的事,再解决怎么保的事。”
梁玉喜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也请马叔和大哥都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马德贵“虚印道长这一走,也不知经年才能相遇了。他倒是逍遥自在了,把这个摊子就扔给了我们三。我看啦,这桩库原本就是来之于民,虽说现在是无主的财富,但终究还是应该归还给老百姓才是。”
董书怀“嗯,有道理。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就该如此这般。”
梁玉喜“我也赞同马叔的说法,至于怎么还,我倒觉得应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