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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吃蹭喝蹭被窝-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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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过下去,问清楚就好。
    “师兄……”陵岚又喊了一声,见陵端闭着眼睛完全没有反应,这才慢慢转身,他多希望还能和从前一样,在他身边,攀着他的臂膀,窃窃私语,一起踏遍山河,除妖卫道。只是,陵端的固执,他又何尝不懂,出了那种事,便再无和好的可能。
    “再跟唐泰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在陵岚即将离去的时候,忽而听闻陵端一声冷淡的提醒,等他惊喜的回过头去,却再也没看到陵端的人影。
    二师兄,你还是在乎我的。
    想到这里,陵岚开心的几乎落泪,四年了,四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心头没那么沉重,如果现在还关心他,是不是有一天他们还可以和好如初?哪怕只让他陪在陵端身边也好。
    陵端将衣服重新整理好,仍旧穿着弟子服。寂桐在旁看着,说的再多两个人都不听,寂桐也不再多话,只是看着陵端的眼神自然带上几分鄙夷憎恨。
    手中端着茶盏,慢慢饮着。寂桐的想法他当然知道,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只是,他并不在乎,并不在乎寂桐怎么想,也不在乎她怎么做。就算寂桐想把自己怎么样,也要考虑少恭,就算他不在乎少恭,也没办法将自己毒死,任由她看着,任由她离开。
    他还不想死,不管是被毒死还是被杀死,他还要回去,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一刻也不想在青玉坛待下去,但是现在直接跑掉也不是他的性格,简直和落荒而逃没什么两样,他在等欧阳少恭。
    少恭一进门,就看到陵端背对着他,坐在桌上手里把玩着茶盏,不知想些什么,走上前去,看到陵端有些冷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不开心?怎么了,是不是太闷?”
    “没什么。”陵端摇摇头,看着少恭却没有笑。
    今天的陵端有些古怪,少恭和陵端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两年后从双河镇重逢至今不过一个多月,但是自陵端跟着他回青玉坛总部后,两个人的关系早已亲密无间,只要陵端的眼中映着自己的身影,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或者温柔,或者害羞,或者欢喜,陵端看到他,总是开心的。可是今日却是冷着一张脸,有看到陵端身上的衣服,问道,“你今天出去了?”
    “嗯。”陵端老实的点点头,“出去转转。”
    “是不是听说了那些弟子乱说话,叫你心里难受了?”普通弟子说的话有多难听他自然知道,当着自己的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怎么形容陵端的,他也略知一二,若是亲耳听到,心中难受也是正常。
    “这些我早就不在乎了。”他本来就不在意,要说难受,从他来第一天就听了这些流言蜚语,只怪他耳朵太好,脸皮太厚,终是抬起眼来,眼中几分落寞,“我们是不是该去放河灯了?”

☆、第62章 落花流水(六十二)

经陵端一提醒,少恭才注意到祭奠巽芳的日子竟然就在明天,又看了看陵端落寞的样子,坐下来想抱抱他,却被陵端拂开了手。
    “端儿很介意这个么。”
    “没有,我不会跟不在的人置气。”要是在意的话,早叫你赶走寂桐了,不过他确实不怎么在意,他像来我行我素,一个死了的巽芳他不在乎,一个活着的寂桐他也不在乎。
    “那我们不去了,我陪着你就好。”又捉住陵端的手,却发现陵端握着拳头不肯松开。
    “去吧,我想去。”
    “端儿你……”这又是何苦,明显不开心,为什么又一定要去?
    “我想出去走走,况且,巽芳对你来说,即便不去放河灯,也一直在你心里,放不放河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陵端叹着气,他放不放河灯,他确实不在意,只是现在他要一个机会,一个顺理成章把事情说清楚的机会。
    “那我们明天去,今天先休息吧。”又想搭上陵端的肩膀,却眼瞧着他站起来,明显是有意避开。
    “我今天有些累,想休息下。”陵端淡淡开口,明显是拒绝,话说道这个地步,少恭也只能点头,今天晚上又不能吃了,“那你好好休息。”
    晚上陵端径直抱了一床被子,少恭看着他自顾自的裹成一团,伸手想拽又怕陵端生气,不给碰就不给碰,抱都不能抱了么?还说没生气,这都快要分床了!
    心里又念起巽芳来,可是眼瞅着眼前的团子总想着把被子扒了,再把被子里的人扒了。至少也要给自己抱着啊,天天晚上抱着,现在就在旁边不给抱,心中愈发焦急起来。似乎疼痛了千年的灵魂分裂之苦在今夜严重起来,复又想起陵端身上的无心花,只要抱在怀里便可安眠,若是身体相交便是酣畅淋漓。想到这里耐不住用手用手摸着旁边的团子,伸手扣到了被角,熟料陵端伸手一拍给拍掉了。
    “端儿,别生气了。”小家伙醋劲这么大他倒是没想到。
    “没生气,我只是累了,别吵我。”明明就在一张床上,陵端捂着被子说话却是含糊,缩在被子里连头都不回,留个后脑袋给少恭,少恭看了也无奈,但是陵端真的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求。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夜都没睡好。少恭瞧着陵端,仍旧是赔着笑脸,陵端瞟了一眼,目无表情,自顾自翻出外出便装来穿。被完全无视的少恭也有些气恼,要放河灯是你,生气的也是你。
    说不在乎的是你,一晚上碰都不让碰的也是你。少恭心里也有几分不畅,可是陵端连多看他一眼都嫌,偶尔回头瞪着他,少恭也不敢摆脸色,换上笑脸上去就想拉个手,陵端总能及时迈开步子闪避开来,一路走来走得少恭郁闷不已,不觉已经到了买灯的铺子前。
    中年商人个子一般,精瘦的一个男子瞧着两个人穿着估摸是个有钱的主,连忙脸上堆笑迎上来。陵端自顾自挑起了灯来,少恭在旁看着,老板凑到少恭面前亲切的问客观是不是要灯?少恭瞪了一眼老板立刻缩回去。
    倒是陵端又提着一盏孔明灯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八文,小伙子一看就是聪明人,一眼挑中了最好的这个,我跟你说,我们家可是三代都在做灯……”
    老板絮絮叨叨的介绍着,陵端瞟见里面摆着河灯又问多少钱,老板笑着答道,“这个便宜,三文钱一盏,你要是要的多,两文我也卖给你,一般人我可不给这个价,看你已经买了孔明灯,又是懂行,特地给你便宜点。”
    陵端放下手里的孔明灯,又看着少恭,少恭自然是明白,可是被陵端这么一闹,也没了什么心情,有几分不耐烦的叫老板把河灯打包,在被问及要不要题字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仍旧是望向陵端,陵端已经拿着笔在孔明灯上写写画画,也只得接过笔。
    写下巽芳的名字,后面年年写的那些话语,此刻怎么也落不下笔,又看向陵端,陵端已经写完,正对着孔明灯轻轻吹着,竟是一首古诗: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
    走到陵端身边,陵端斜眼看着,却不说话,少恭主动开口哄着,“端儿,你心情不好。”
    “你觉得我心情应该好么?”跟着现任出来祭奠他的前任,这事换谁能心情好?
    “我说可以不用……”少恭后半句还没说完,陵端瞪他一眼,径直去付了孔明灯钱。少恭在旁看着头大如斗,闹脾气不用这么闹吧,这事要划清界线啊,想着回去该怎么哄,又听到店家问河灯上该写什么。
    “你随便写,只要是祈福的话就好。”现在他哪有心情写那个,先哄好了眼前人再说吧,可是只要他一靠近,陵端就冷着脸瞪过来,眼神分明再说你再靠近试试。
    少恭也就真的没靠近,有什么话等放了河灯再说吧,陵端既然叫他出来放河灯,就应该没那么小气。
    就连吃饭的时候陵端也一句没多说,好在总算让自己一起把饭钱付了,少恭心中宽慰几分。仍旧是捉不到手,两人一前一后的向河边走着。等到了之后天色尚早,想跟陵端说几句话,陵端倚着树干闭着眼,分明是不想被打扰。
    好吧,回去再说。估摸着这回陵端脾气真上来了,还没那么容易哄,从当年天墉城到如今青玉坛,少恭也只见过陵端生过这一回气,平日里乖巧温顺,谁知道发起脾气来这么犟。
    终是夜色降下,少恭一盏盏的放着河灯,放到一半才发现陵端一直在旁瞧着,等少恭回过眼去看他,又慌慌张张扭过头去。看到陵端慌张扭头的样子,少恭微微一笑,明明是在意的不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也是别扭。
    陵端的确是看到了,这一回,河灯上只有巽芳的名字,叫他心中一轻,但是另外一件事却压得更狠。点了孔明灯,久久升不起来。又试了几回,终究是歪歪斜斜,委屈的眼里全是泪,干脆得一脚踹进了河里。
    “端儿,你怎么了!”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劲,立刻跑过来,拉着人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陵端抬头,眼里全是泪,眨着眼睛吸着鼻子问,“少恭,是不是答应过我,绝不骗我。”
    “是,怎么了?”心中愈发的担心,却也只能听着。
    陵端吸了两口气,冷静下来,这才盯着欧阳少恭问道,“好,那你告诉我,两年前你离开天墉城的时候,有没有去过翠微峰?”
    不曾想到陵端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想给陵端擦擦眼泪,谁知道陵端仍旧是一手打开,只是含泪看着他。
    “是,那一次是我。”不顾陵端挣扎按住两边肩膀,“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不能放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你喜欢我!”
    那个时候,迷迷之中,他听见陵端嘴里叫着的,是自己的名字,即便他神志不清,但是情事中,唤着的是自己的名字。
    “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在我昏迷的时候为所欲为么!”看着眼前人居然毫无悔意的说出这番话,陵端简直恶心。
    “端儿……你听我说。”原来是知道了这件事。
    “闭嘴!”听到这个称呼,心中怒意更胜,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甩上去。
    “你明明喜欢我,我们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何必要去在乎当初的事情?”
    陵端咬着牙,骂不出口,只是瞪得睚眦尽裂。
    “端儿,我喜欢你,我不会放你走,绝对不会。”不顾少年的挣扎将人搂紧,即便现在他会为当初的事情生气,但是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放手,哪怕他会伤心,他也要把人强留在身边。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挽回,但是以后,他会好好待他。
    怀中的少年忽而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抱着,少恭担心出什么事,把人放开些看着,却看到陵端冲他冷冷笑着。
    “那么,巽芳怎么样你也不在乎了?”
    “你说什么?”提到巽芳,脸色一变,难道她还活着?
    “我说巽芳如何,你也不在乎了?”陵端已经冷静下来,如他所料罢了,看着少恭冷笑,他总不会毫无准备的问这些。
    “你知道她在哪儿?”心心念念许多年的爱人,竟然,还活着么?
    “我不光可以告诉你她在哪儿,我也可以让你见到她,只不过,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如果可以,他宁愿和欧阳少恭之间什么都没有过。
    “你说什么?”一时间少恭已经不知道陵端说的是不是气话,巽芳是不是他编撰出来脱身的。
    “你有想过寂桐之名的意思么?寂静无声之桐。”看着欧阳少恭慢慢的吐出来,最后不忘露出笑容,“蓬莱人寿命虽长,但是,他们也会老去……”
    少恭不能自已的松开手,他说什么,寂桐,就是巽芳?那么一直以来……还想再问什么,眼前的少年已作青光散去,遥遥看着,天边青光如虹,似是湮灭在夜空中的花。

☆、第63章 黄头无心(六十三)

临天阁中,涵素神情严肃,说起近来除妖事宜,又想起陵端,对着涵究问道,“你那徒儿,下山就不知道回来了,这都一个多月了!”
    “嗯,我家端儿当初就应该跟陵越一起回来,还费什么力气去双河镇找解药,身上带着寒毒也不知道赶快回天墉城养着。”戒律长老翻了个白眼,你家宝贝女儿都是我家端儿救得命,还在这里嫌弃他回来晚了?
    果然,一说到解药,涵素脸色一阵发白,换上笑脸,“我这也是担心,陵端他办事素来认真,这一回要彻查药人,只怕他太过劳累。”
    回头等人散了,涵素冷着一张脸,一个多月不归天墉城,外面的妖怪都在闹腾,不知道从哪儿听说陵端不在没人管他们。无奈下只好叫陵越带人去收拾,要是陵端在哪有这么多事。
    凝丹长老只以为涵素是被涵究抢了话心里不痛快,和起稀泥来,“涵究他一直护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较什么真,端儿他当儿子养了十几年,能不心疼吗?”
    “我知道陵端做事没的说,也知道他心疼陵端,可是他心疼就不让人说了?”提起这事涵素也是不耐烦,“当初一听陵端生病,他一个戒律长老直接带人跑到雷州去了我都没说什么,这天墉城自有史以来,有长老跑出几千里地就为接徒弟的么?”
    “陵端的病你还不知道?他那宝贝徒儿细皮嫩肉,平日里还好,一旦毒发被人看上了……”凝丹说道这里摇摇头,自家那小子就是看上了才闹出的幺蛾子,“他本来今年已经去过翠微峰,不该发病才是。”
    “我知道,他也是为了芙蕖。”涵素说到这里悠悠望天,用无心花压下妖毒,确实是难为他了,再去找到解药,长叹一声只道,“早知道欧阳少恭医术那么高,当初就应该留下他,叫他跟着你,陵岚走了,你一直没个得力的助手。”
    “此事不提也罢。”再提,戒律又要发飙了,当年只叫陵岚下山,没有废去一身修为已经是两人一起求情的结果。
    “也不知道陵端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该快了吧,这事叫他一人,我也不太放心。”
    “陵端的话,应该自有分寸。”
    “呔!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天墉城!”长剑在前,大有横扫千军之势,陵端往后一折,重新起来只有一句,“肇临你眼睛瞎了么?”
    “呃……二……二师兄!”肇临听出陵端的声音,把剑一丢,整个人扑上来抱个满怀。“呜哇……二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二师兄回来了,快去通知掌教!”守卫的弟子认出来人,连忙跑去通知,陵端无力的看了看天,这都大半夜了,你们这么闹腾掌教的真不会拍死你们么?
    事实上涵素确实很想拍死他,拍死这一群人,可是身为掌教,还是严肃着脸把长老们弟子召集起来开会。戒律长老一听自家徒儿回来了,二话不说,浮尘一甩把人拉到眼前,探着脉搏都已无恙才慢悠悠带人走到大厅,半路芙蕖又跑出来,学着肇临把陵端抱了个满怀。
    “二师兄,幸好你没事!我都担心死了。”回到天墉城这么多天,陵端一个人在外,她着实害怕。
    “我能有什么事。”陵端笑笑,查不出来他就不查了呗。
    “好了,都过来。”人是齐了,但是全都堵在一起叽叽呱呱像什么样子,拿出掌教真人的威严,看着陵端问到,“驰援雷州辛苦你了,可有什么结果?”
    “弟子已经查明此事为唐家堡所为,妖毒一旦发作非五毒兽不能解除,现在蜀山长弟子徐长卿已经带人去神魔井寻找灵珠,一并寻找五毒兽,而山下疫情业已稳定。”陵端拱手回答着。
    “这样说来,陵越走后一个多月,你也没查出来什么?”和当时陵越说的没什么区别。
    “爹,你怎么这么说,二师兄他不是找到解药了么?”听到话里有问责的意思,芙蕖第一个不干,好歹也是救了自己两回,你还怪人家,有这么办事的么。
    “芙蕖啊,我跟你陵端师兄说话,别插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涵素总觉得有些怪异,以往陵端出去,从来没用过这么多时间,况且中间还收到了两封书信,叫他没法放心。
    “哼!”芙蕖百分百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
    陵端想笑又不太好意思,憋得脸都红了,一旁的师弟们没这么多顾虑,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等到笑意终于压下去,陵端才开口,“禀告掌教真人,待大师兄离去后,弟子倒也查明了几样事情。”
    “哦,你且说来听听。”
    “其一,妖毒一旦发作,非五毒兽不可解,但是在毒发之前,感染者尚有意识的时候是可以救治的,便如芙蕖。”
    “你是说欧阳少恭给的药?”肇临带回来的时候也说了。
    “是,青玉坛已经研制出了部分解药,后续百姓救治工作,他们已经接手,只要没有理智全失彻底变成药人,都可以解救。”
    涵素听了点点头,“不错,还有呢。”
    “其二,此次药人不仅是唐家堡刻意制作,他们甚至对药人进行了训练,经过训练的药人可以听从命令,执行简单的命令。”
    “什么?”如果说是散步疫情,本身就是重罪,可是训练药人……所图必然不简单,甚至有将普通百姓刻意感染成药人,然后训练为兵器的可能,如此一来……
    “掌教请放心,我已经捣毁了训练药人的地方。”陵端说道这里,戒律扬起了笑容。
    “我去雷州城的时候,已经听那些蜀山弟子说了,你带着人去双河镇,已经将残余的药人和训练药人的地方一并摧毁。”说到这里脸上满是得意,涵素看一眼,又在得瑟。
    “那之后……”
    “之后弟子一直在观察,既没有新的药人出现,后续感染者也逐步得到了救治,因为此事涉及唐家堡,弟子不便出手。”其实后来被少恭拐回青玉坛之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在双河镇事情就差不多了,后面的内容靠想象力胡诌一把蒙过去就好,毕竟唐家堡也是一大势力,天墉城没必要与他为敌。
    “说的也是,不管有没有证据,唐家堡之事天墉城都不便插手。”唐家堡和天墉城无甚纠葛,甚至曾经有过往来,现而今,只凭着唐雪见一人之言,没有证据佐证,的确不便插手。“你在摧毁药人训练基地之时,可有什么收获?”
    提到这里陵端微微一惊,掌教的居然还惦记着这个。“回禀真人,弟子与蜀山弟子先是在雷州城中寻找线索,等赶到药人训练处时,负责训练药人的人基本已经离去,不过弟子将抓到的人员已经提交雷州刺史云垂野云大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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