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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他从西域回来,曾经壮着胆子向老臣央求过,他说他在外面为国家建功,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了,能配得上文成公主了,要臣替他向江夏王提亲。唉,要怪就怪老臣无用,我害怕被江夏王拒绝,丢了面子,一直没敢张口,拖到了现在呀!
如今吐蕃使者前来求亲,文成公主将要远赴塞外了,我儿子痛不欲生,他担心公主在外面忍饥受冻、被人欺凌,才行此下策,想破坏和亲,留住公主。老臣也是心疼儿子,一时糊涂,便睁一眼闭一眼,纵容了他!”
旁边的江夏王李道宗看他说得声泪俱下,信以为真,不禁触动了心事,眼圈也红了,走过去拉住程咬金的手,“哎呀,老程啊,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程咬金就势抱住江夏王大哭不止,“王爷!你我今生做不成亲家了,就让我儿子先走一步,保佑公主一路平安吧!呜呜呜呜!皇上!臣子酿下大祸,毁了皇上的大计,臣不敢袒护,便随你处置吧!呜呜呜呜!”
李世民听得心软了,叹息道:“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儿女之事也着实叫人操心啊!”
禄东赞何其聪明,发觉风向要变,慌忙跪下,“陛下!我吐蕃虽然地处偏远,可民心淳厚,赞普仁德忠孝,久慕天朝气象,必会倾尽所能善待公主的。之前我家赞普已根据大唐样式为公主建造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宫殿,公主到逻些以后,所用的一应器物也全是天朝所产,公主嫁与我家赞普,便是嫁给了大唐的忠臣,不仅会富贵终生,他日也会为大唐效力,请陛下安心!”
“使者不必顾虑,朕既已答应和亲,便不会食言,只是接下来还有四场考试,你必须一一通过才行!”
“是!臣遵旨!”
“程怀亮虽行事鲁莽,可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况且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朕以为可以将其从轻发落,使者你说呢?”
“陛下所言甚是,程公子追求公主在先,我吐蕃求娶公主在后,是臣的作法伤害了程公子的感情,臣对程公子的遭遇也颇为同情,于情于理,都该向程公子赔罪,请陛下不要处罚他了!”
“使者言重了!臣下有过,朕是必须要罚的,这样吧,罚去程怀亮半年俸禄,在家闭门思过!”
程怀亮长出了一口气,赶忙叩头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好了,你起来吧!你确实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生子了,你放心,你的婚事朕记下了,日后朕会亲自为你赐婚的!”
“多谢皇上恩典!”
程咬金哭到一半,发觉雨过天晴了,忙撇开李道宗,接着痛哭流涕,“哎呦,真是皇恩浩荡,让臣说什么好啊!皇上,老臣的百年杜康还等着您品尝呢!要不您就留下来跟臣一块喝酒得了!”
“好了好了,别跟朕假惺惺的了!你送礼也不看看场合?回头把那坛杜康给朕送到宫中就是了!”
“老臣遵旨!”
李世民见事情已了,随即遣散了群臣,摆驾回宫了。
院中就剩下程咬金和程怀亮父子两人,程咬金当场把脸拉下来了,指着程怀亮的鼻子就开骂了:“孽障!瞧瞧你干的傻事,以前我还以为你心眼挺多的,闹了半天,你就是个草包,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出了事还得靠我给你擦屁股!”
程怀亮不服不忿,“爹,我就是一时失策,跌了个小跟头而已,这事还没完呢!”
“你还想怎样?我告诉你,那个禄东赞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此事到此为止,你不能再掺和了!”
“爹,咱们后面还有四次机会呢,您怎么就知道我不行啊!而且我这么做全是为殿下着想,只要能留住文成公主,就等于拉拢到了江夏王,若他日有了江夏王相助,殿下的实力就又能上一个台阶呀!”
“你小子别自以为是了!你还有四次机会?再有一次失败,你的小命就没了!你记着,拉拢江夏王不等于一定要把公主留下,只要让他看到咱们尽力了,这就足够了!”
“可我就是不甘心!”
“哎呀!孽障!你是铁了心要把你爹坑死啊!”程咬金气得暴跳如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公主走不了,你别白费工夫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把一张字条甩给了程怀亮。
程怀亮不明所以,忙展开字条,仔细看去,顿时喜上眉梢!
第六章 诸皇子议招禄东赞
程怀亮用计失败,弄巧成拙,被禄东赞抓住机会穷追猛打,搞得狼狈不堪,危急关头,多亏了程咬金出面周旋,才总算挽回了局面,转危为安。
风波平息了,群臣散去,张小七和李恪也回到了府中,两个人就像两只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闷闷不乐。
张小七抱怨道:“他娘的,禄东赞这厮也太狡猾了!这么缜密的计谋都能被他识破呀,往后咱们该怎么办?这公主还救不救了?”
李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看来,连怀亮都不是他的对手,再斗下去,只怕咱们凶多吉少啊!”
“他娘的,玩阴的不行,咱们就玩阳的,我就不信了,我满身武艺,难道就只能在这儿干杵着,使不上劲吗?”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歇歇吧,你那两下在这儿还真就用不上啊!”
正这时,程怀亮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二位,还在发愁呢?”
张小七一愣,“什么情况?程贤弟,你没事吧?难不成被禄东赞那厮给弄神经了?”
“小七兄,你说什么呢!东风吹,战鼓擂,我程怀亮怕过谁呀!”
张小七更傻眼了,看向李恪,“殿下,他是不是真神经了?”
“你放心吧,我神经不了,不过要是禄东赞看到了它,可能就得真神经了!”程怀亮笑着拿出一个字条交给张小七。
张小七和李恪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两人打开字条一看,“诶?这不是皇上接下来测试禄东赞的题目吗?你从哪搞到的?”
“这是我爹向皇上要来的,你们看那最后一题!嘿嘿嘿嘿!”程怀亮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最后一题,从一百个打扮相同的女子当中找出公主来,无论禄东赞最终选择了谁,此女子都会被当做文成公主嫁入吐蕃。”
“这是百里挑一呀!”程怀亮补充道,“禄东赞从没见过公主,我就不信了,除非他是大罗金仙,能掐会算,否则怎么可能在一百人中把公主挑出来呀?”
张小七和李恪的神情也舒缓下来。
“恩,看来皇上也不是真心想把公主嫁出去啊!”
“是呀是呀!如此一来,咱们也没必要再冒险了!”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咱们还是应该让王妃和嫂夫人多去江夏王府走动走动,多跟公主见见面,以防止禄东赞暗度陈仓啊!”
“恩,还是怀亮想得周到,就照你说的办!”
接下来的数日里,禄东赞大显身手,又连过了三关,一时间京师震动,满朝文武尽皆拜服,市井百姓街谈巷议,将他的事迹传得神乎其神。
这天张小七众人又聚在吴王府中商议事情。
张小七就说:“他娘的,你们都听说了吧,禄东赞那厮又答对了一题,如今他可是火遍京城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有的人说他是什么地藏菩萨驾前的灵兽转世,还有人说他是太上老君的牵牛童子下凡,说什么的都有,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李恪也道:“是啊!禄东赞这几天真是出尽了风头,我发现父皇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唉,昨日我在街上闲逛,看到很多人争相购买禄东赞的画像,我气不过,就找了个人询问,我说你平白无故买这画像做什么,你们猜人家怎么回答的,人家说了,他要把这画像带回家供起来,将来可以保佑他求亲成功,抱得美人归!”
程怀亮不屑道:“求亲成功?这题他还没答完呢,怎么就求亲成功了?王妃、嫂夫人你们这几日去江夏王府可有什么发现?”
翟珊摇摇头,“王府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蹊跷之处,我和王妃也跟公主见过面了,公主真不愧是将门虎女,年纪虽小,可是很有主见,讲话也非常有见地,对很多事情都有她自己独到的见解,我们谈的很投缘。”
阿史那云也连连点头称是。
“这就好!这就好啊!只要他禄东赞过不了这最后一关,就一切都是浮云,他被捧得越高,脸丢得就越大,到时咱们只需在一旁看他的哈哈笑就行了!”
“恩,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这事先放在一边,还有老三娘亲的事,咱们得尽快解决了,老人家现在总也听不到儿子的声音,疑心越来越重,天天张罗着要见儿子,我已经快拦不住了,得赶紧找出一个跟老三口音相似的人出来,哪怕叫他过来喊一声娘也成啊!”
“对呀!这几日咱们净忙着对付禄东赞了,把这事给忘了!”
他们正谈论着,忽听院中一声高叫,“旨意到!吴王李恪、平凉侯张小七接旨!”
李恪和张小七对视了一眼,慌忙起身,整理衣服,赶到院中,跪拜,“臣李恪、张小七接旨!”
“传皇上口谕,宣李恪、张小七即刻入宫见驾,朕有要事相商。钦此!”
“臣等遵旨!”
李恪和张小七领了旨意,各自换好朝服,随太监进宫。
进了太极殿,张小七再一看,嚯,今天可真是人头齐整,诸皇子、王公大臣一个个神情严肃,都在殿前侍立。
他心中纳闷:“哎呦呵!这也不是大朝的日子,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莫非皇上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还是竖着耳朵听着吧!”
须臾,李世民驾到,坐上龙椅,对群臣道:“诸位爱卿,你们现在一定都在疑惑,为何朕会突然把你们都召进宫来呢?其实,朕近日确实遇到了一个难题,想要诸位爱卿替朕分忧啊!
你们也知道,吐蕃婚使禄东赞已接连通过朕的五道测试了,此人胆大心细,很有才学,朕甚爱之,想把他招揽到咱们大唐来,望诸位爱卿群策群力,为朕想一个好办法呀!”
长孙无忌出班道:“皇上,此事简单至极,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们大唐繁荣昌盛,物阜民丰,强吐蕃百倍,皇上知人善任,礼贤下士,天下有才之士无不以为皇上效命为荣,想必那禄东赞也不例外。皇上只需下旨恩赏于他,再给他一个官做,他自会感恩戴德,为皇上效死的!”
“唉!若能如此,朕还叫你们来做什么?昨日朕就封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了,还想把琅琊长公主的外孙女嫁给他,让他留在长安,可他执意不从,他说他在吐蕃已有妻子,糟糠之妻不下堂,他不能为了荣华富贵而背叛妻子,还说他家赞普还没有娶到公主,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作为臣下怎能先行娶妻呢。一番话把朕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作罢呀!”
太子李承乾气冲冲道:“父皇,这个禄东赞也太猖狂了,这么不识抬举,您还理他作甚?依我看,您给他安个顶撞圣驾罪名,把他打发回去得了!”
“住口!这等忠臣难能可贵,他越是这样,朕就越欣赏他,你作为太子,不懂得尊重人才,他日如何能治理好天下?”
“呃,父皇息怒,儿臣只是觉得他冒犯了父皇……”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李承乾吓得一缩脖,知道自己又杵了父皇的肺管子了,不敢再言语了。
魏王李泰趁机道:“父皇,儿臣以为招揽禄东赞这样的聪明人,绝不能等闲视之,草率行事,必须要对症下药,详细了解他的身世背景,处事风格和个人喜好,而后再根据情况施以恩德,凡事急他之所急,想他之所想,久而久之,即便他的心是铜打铁铸的,也会逐渐被父皇的诚意所感化呀!所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父皇乃是一代明君,恩德播于海内,普天之下的名士无不仰望,相信禄东赞也早晚会效命于父皇的麾下的!”
“好,说得好!泰儿所言甚合朕心哪!太子,你听听!听听你四弟是怎么说的!”
李承乾的脸憋得通红,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李泰连忙解释:“父皇,儿臣只是想帮您出谋划策而已,绝没有冒犯太子哥的意思,还请父皇明察啊!”
“好了,泰儿,你的心意朕已经知道了,太子要是有你一半聪明乖巧,朕也不会这般操心哪!”
下面,李泰的亲信大臣们蠢蠢欲动,纷纷进言为他造势。
“皇上,魏王殿下聪慧仁义,远见卓识,令臣钦佩呀!”
“是呀!魏王的才学真是旷古烁今哪!”
房玄龄气得脸色铁青,向李世民进谏道:“皇上,太子终归是太子,亲王毕竟是亲王,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不可混淆啊!只有如此国家才能安定,皇上讲话时务必要注意言辞,以免令有些人起了僭越之心哪!”
“玄龄说得对,朕受教了!诶?怎么说来说去,说跑题了?今天的议题是如何招揽禄东赞哪,诸位爱卿还有什么建议,都给朕说说吧!”
齐王李祐启奏道:“父皇,关于招揽禄东赞的事,四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儿臣完全赞同他的观点,只是儿臣以为太子哥所言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倘若禄东赞此人真的心如铁石,任凭父皇用尽办法,也不能将其说服,那就请父皇当机立断,将他处死,此等有才之人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就不能让他活在世上!放虎归山,必成后患哪!”
“恩。”李世民点了点头,“恪儿、你有什么想法?”
李恪言道:“父皇,请恕儿臣直言,儿臣在西域时多有耳闻,这禄东赞名义上是松赞干布的臣下,可实际上与松赞干布情同手足啊!当年,松赞干布十二岁即位便替父报仇,平定吐蕃贵族的内乱,继而消灭羊同、苏毗,开疆扩土,后又建都逻些,创立基业,这其中多有禄东赞的助力,这些年来,他们君臣并肩作战,患难与共,誓同生死,早已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情谊。依儿臣看,父皇想要撼动禄东赞的心意难如撼山哪!”
“朕不想听你说这些!朕要的是你的办法!”
“这,儿臣还没有想好。”
李世民又看向李治,“治儿,你怎么看?”
李治忙施礼道:“父皇,几位皇兄所言都很有道理,令儿臣受益匪浅。近日儿臣在私邸读书,对圣贤之言也有所领悟,治国之难在于知贤,而不在于自贤,唯有唯才是举,选贤任能,方能使政治清平,国家富强。儿臣并不了解禄东赞,也不敢妄言,只想以诸位皇兄为榜样,努力读书,日后也好为父皇的大业尽一份自己的心力!”
“恩,治儿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实属不易呀,你们几个皇子平日里也读了不少书,须知招贤纳士也是一门学问,不能纸上谈兵,这样吧,朕就将招揽禄东赞的差事交给你们去办,谁能帮朕了此心愿,朕重重有赏!”
“儿臣遵旨!”五个皇子叩拜领旨。
岑文本建议道:“皇上,既然您已决心招揽禄东赞,就应该先将这最后一试的日期推迟,把禄东赞拖在长安,也好给皇子们充足的准备时间啊!”
“景仁所言甚善!朕这便给禄东赞下旨!”
计议已定,李世民退朝,李恪和张小七又回到了府中。李恪就把这差事又跟程怀亮、翟珊、阿史那云说了一遍。
“招揽禄东赞?”程怀亮连连咋舌,“这怎么可能呢?”
李恪也赞同道:“是啊!父皇爱才心切,可是禄东赞心志之坚岂是功名利禄所能撼动的呀?”
“罢了罢了,反正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让太子和魏王他们随便折腾去吧!咱们不必管它!”
“恩,说的也是。”
这时,张小七突然说道:“今天上朝你们说什么我倒没有太仔细听,不过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殿下,你注意到没有,太子讲话的声音似乎跟老三很像啊!”
李恪闻言,也是一惊,“对呀!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可是这有什么用?太子怎么可能装成老三喊娘呢?”
“诶,事在人为嘛!这事再难总比招揽禄东赞容易一些吧!”
程怀亮眼珠转了转,“恩,小七兄说得很对呀!只要咱们事先做好周密的布置,此事或许真的能成!”
第七章 岑文本献策
李世民给诸皇子出了一道难题,让他们招揽吐蕃婚使禄东赞。这其中的难度李恪和张小七众人心知肚明,他们并不对招揽成功抱有多大希望,倒是张小七在朝会上的意外发现使大家精神一振。
太子说话的声音居然跟吴老三的口音很相似,如此一来,安抚老三娘亲的事岂不是有了眉目了吗?
程怀亮就说:“如今的太子在朝堂上备受冷落,被魏王抢尽了风头,此番招揽禄东赞,他必定会全力以赴,要在皇上面前重新证明自己,咱们或许可以利用他急于求成的心理做做文章!”
张小七兴奋得一挥拳头,“对呀!还是你小子聪明!”
李恪提醒道:“不过,此事咱们务必要布置周密,一次成功,不能有丝毫漏洞,否则一旦出了差错,很可能会画虎不成反类犬,殃及自身哪!”
他们正说着,一个家丁跑进来,“殿下,岑大人在门外求见!”
“哦?快快有请!”
少时,李恪率众将岑文本迎进房中。
众人落座,李恪问道:“岑大人此时前来,可是有关于招揽禄东赞的事要向我交代呀?”
“正是。”
李恪叹了口气,“唉,我觉得这等邀宠之事还是交给太子和魏王他们吧,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殿下怎会如此灰心丧气呀?你可知,招揽禄东赞之事事关重大,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未来储位的人选啊!”
“储位?岑大人,现今太子尚未被废,父皇最宠的又是魏王,我一个非嫡非长的皇子,拿什么来争位呢?”
“殿下说得不对,依微臣看,如今才是殿下争位的最好时机呀!太子失德,在朝中的威信早已荡然无存,被废是早晚的事。而魏王虽一时得宠,可行事又太过张扬,不懂得收敛,一味地讨巧卖乖,锋芒毕露,只怕时间一长,也会招致皇上的不满哪!
他们两家斗得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