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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啥现在让她学着当家呀,那还不是因为外孙子给的卤汤嘛!
大闺女说了,卖这个卤味十来天赚的就能顶上马家卖猪肉一个月,而且这活儿还松快。
唉,可惜,二姑爷人虽然好,但却老实巴交的不会做生意啊!
二闺女也是个软性子,见人都不敢多说话,卤汤给了她也是白搭,宝贝外孙子这事儿办的对。
再说了,徐家那个老不死的,无事还要搅三分呢,真要是把卤汤拿回去,恐怕钱没赚到先惹一身骚,指不定又怎么闹呢。
他把这话一说,二姨陈金鸽连连点头,说她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家里也有地,外甥也中了秀才,儿女说亲都沾了光,日子好容易安稳点儿,她就想老老实实的把地种好,别的她也做不了。
沈伯谦听完点点头,说以后拿了刘家的分红二姨也别声张。
想置地就置点儿地,余下的最好是先攒着,毕竟表哥表妹婚嫁到时候都要用钱,有备无患。
大姨也顺道给他说了说马家的分红。
如今马家卖卤味的帐都是分开记,马老爷子亲自记看,还让玉河和玉海一起跟着学。
大姨说的喜笑颜开,还一个劲儿的跟沈伯谦保证,说出不了错儿,让他放心。
马家这边沈伯谦倒没担心,马二婶虽不着调儿,但马老爷子无疑是马家的定海神针。
有他在,马家那一屋子人都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徐家就不一样了,二姨和二姨夫是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的。
虽说现在分出来了,但据这段时间打听来的消息,那位不但是个狠角色,还有雁过拔毛的毛病。
无论是卤汤还是分红,随便一样儿让她知道,都少不了会弄出点儿麻烦。
第29章 乡间日子()
28…乡间日子
一想徐家的事儿,沈伯谦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倒不如让二姨一家搬离徐家庄算了,搬来李家坪也不错啊。
只是这事儿事关重大,在没完全想好怎么办之前,还是先不提的好。
二姨倒不知道他想的这么长远,只是被他说的给儿女亲事攒钱的提议给打动了。
儿子总要攒点儿家当娶媳妇,女儿难道不要嫁妆?
二姨也难得的机灵了一会,说以后真有了分红,也不置地,都存在老子娘这儿,等孩子成家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徐家的人她一概不说,连二姨夫也先瞒着,免得被卫氏纠缠。
这个提议倒是正合沈伯谦的胃口。
如今徐家的情况他了解的还不足够,不好贸然出手,先打听着,春耕之后再说。
可惜二姨、二姨夫跟红楼梦里林之孝那两口子似的,天聋地哑的组合。
想从他们嘴里打听消息,真不容易。
只能趁着杨大爷他们去各村买种子的时候收收风,摸清底细。
再有就是大姨了,她话里话外对徐家似乎不满已久,手里肯定有料。
只是,总不好当着二姨的面儿问,以后再找机会吧。
他们从陈家坳回来,沈伯谦又带回了两身才做好的衣服鞋袜,这当然是姥姥做的。
加上二姨拿来的一身,他的春装基本上够穿了。
送走大姨和二姨,沈伯谦继续将自己的微薄之力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春耕战斗中去。
终于,地里该种的都种上了,短工的钱也都结算完了。
剩下就是一个字,累。
沈伯谦好好的睡了三天懒觉。
别看他没干什么重活,甚至杨小妹都比他能干的多,可挡不住他底子差啊。
原主儿就是个白面书生,在他的记忆里,就没干过活儿。
虽然这段时间他只是跑跑腿儿,算算账什么的,但大半个月忙下来,还是累得够呛。
晚上往床上一躺,瞬间入睡,一觉到天明,连个做梦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大半个月也没有白忙活的,人明显结实了许多。
沈伯谦补着觉,养着精神,顺道想着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必须尽快办的。
第一,肯定是改建卫生间!这个真是快把洁癖和强迫症逼疯了。
第二,做个有车族十分必要!不然真是分分钟走断腿的节奏,只不过,现在这车虽然环保不用油,但买牲口是肯定的。
还有一件事,倒没这么急,但早晚也要办,就是——
沈家后面的那个小山包他想找机会买下来,这段时间他回忆起以前的情景,总觉得沈家过世的奇葩父子有什么秘密跟后山有关。
比如说,他推测出来的,二人手里那笔来历不明的钱财。
这段时间他借着打扫卫生、大扫除、调整房间布局的名义几乎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朝天,可连个毛都没找着。
不过,沈伯谦这么关切这件事,倒还真不是钱的事儿。
而是,他担心这对父子的身份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以前电影小说看多了,脑洞大,总想着这俩货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跑出来的吧?
带着疑惑,沈伯谦又一次败给了周公,睡着了。
第二天没用人叫,沈伯谦自己早早的就醒了,估计这几天彻底睡饱了。
听听外面还没动静,估计是太早了,杨大爷他们还没起来。
这几日天没那么凉了,正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时候,他踩着姥姥做的千层底老布鞋,披着外衣到井边打水洗漱。
收拾完穿上衣服出门去后面山脚遛了遛。
这空气质量,这负氧离子含量,走上一阵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舒坦。
沈伯谦一个深呼吸,感受:舒服。
遛了一圈他才觉得肚子有点儿饿,扯了几根茅草,把刚才采摘的小青草和一把嫩生生的野菜分别捆了起来,拎着回家。
到家一看,余下三人都起来忙着呢,扫地,打水,做饭,喂鸡一样都没拉下。
杨大爷刚好扫好地,正端着瓦盆儿在门口泼水盖尘。
“伯谦,怎么这么早,你这阵子累的不轻,再歇两天吧,拿的什么?”杨大爷边说边侧身让他进门,顺便把剩下的水泼在门口。
杨风看到沈伯谦手里的东西,憋着笑道:“伯谦哥,又拿小青草和野菜回来了?”
沈伯谦刚展开的笑容瞬间凝固:杨风你加个“又”字是几个意思撒?
腹诽完沈伯谦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故作矜持的说道:“杨大爷,野菜您看看行不行,咱们下面条吃。”
杨大爷接过野菜放在盆儿里,翻着看了看笑着说道:
“怪道你小小年纪就能考上秀才,这才教了两回就全记住了,今儿摘的这些都是当季的野菜,又嫩的很,等下我焯个水给你凉拌了。”
沈伯谦闻言,挑眉一笑,甚是得意,拿小青草要去喂鸡。
杨风脑袋突然伸了过来,“爷爷,野菜那有不当季的?
还有啊,伯谦哥,这小青草露水太大,要晾干了才能喂鸡,不然鸡会拉稀的。”
他话音没落,厨房传来杨小妹的声音:“伯谦哥,爷,哥,饭做好了,今天稀饭配油饼。”
“小妹,伯谦哥带了小青草回来,你记得晾干了再喂鸡,不然拉稀就坏了。”
。。。。。。
“杨风,咱能别要吃饭的时候说拉那啥的事儿吗?”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杨大爷伸手给杨风脑袋上来了一巴掌:“小混蛋,就你话多,你伯谦哥是读书人,知道这些干啥,成天就知道显摆你能!”
“爷,不是伯谦哥说让我教他的嘛。”杨风摸着脑袋小声嘟囔着。
“还敢犟嘴,反了你了?端饭去。”
“哦。”杨风应着“嘿嘿”一笑跑开了。
“伯谦,你别见怪,小风他——”杨大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杨大爷,没事儿,杨风说的没错,的确是我自己要学的,怪他干嘛。
读书是正事儿,但日子还是要踏踏实实的过。这些学学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呢。”
沈伯谦乐呵呵的说道,顺道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咱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开春儿之后,地里山上一天一个样儿,绿色一夜之间漫山遍野的铺展开来。
春耕结束,沈伯谦发话说休息休息,当然了,实际上就休息了他一个。
杨大爷见天儿的还是在地里转悠,但凡地里有个草头冒出来,必定立马被他老斩于掌下,还连带着拾粪积肥。
杨风得了空,男孩子的天性藏不住,漫山遍野的疯跑起来,上山下河哪儿都能看到他。
不过,他也不是瞎跑,每天必定会打一捆柴囤起来,背个竹筐,时不时的弄些青草、野菜、鱼虾、蘑菇什么的。
就算是杨小妹也没闲着,家里的活儿她一把抓,还要负责那二三十只鸡。
杨风弄回来的小青草都被她切碎了喂鸡,新鲜生嫩的野菜则是变着花样给他们三个做着吃。
前天沈伯谦睡到中午,起来看她收拾野菜,觉得挺好玩的,下午自己也拎着个小筐出去溜达着弄了一堆回来。
结果野倒是真野,但不是野菜,全是野草,还是剌嘴的那种。
他自尊心有点儿受伤,但想想不能吃就拿去喂鸡/吧,结果小妹说,这些草有毛刺,鸡也不吃。。。。。
沈伯谦大受刺激,这两天一有时间就去找小鸡最爱吃的小青草和各种嫩野菜。
不过弄了几回都是野草多,野菜少,杨风都开始暗搓搓的取笑他了,别以为他没看到!
为了雪耻,他不耻向敌人下问,专门请杨风教他。
今天总算是大成功,全都找对了,咱过目不忘的本领可不是吹的!
。。。。。。
不过,好像这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李家坪除了他和五岁以下的孩子之外,其他人都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智商是不是跟着年龄降低了?沈伯谦吃着早饭自我反省道。
算了,不管这些小细节,正事儿要紧。
吃完饭他照旧是甩手大爷,看着小妹和扬风收拾碗筷,对杨大爷说道:
“杨大爷,我想找几个好点儿泥瓦匠,把家里稍微修整一下,您老有没有认识的?”
“修房子?”杨大爷疑惑的问道。
“对,修房子,我爹娘的墓地我也想再修整修整,立个碑。”
“要修墓地立碑的话就不能找泥瓦匠了,得找石匠才行。
这人我倒是知道哪里有,不过,这修房子、修坟可要花不少钱呐?”杨大爷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不过瞬间就恢复过来。
沈伯谦正摸着下巴畅想现代化的卫生间和浴室,压根儿没注意到他那片刻的反常。
“钱不用担心,主要是修我爹娘的墓地,房子嘛,有几个地方我想稍微改改,其他也不必动。”
“那就好,有钱也别乱花,多置点儿地才是个长远的事儿。”
“这我也想过,不过先看着吧,有合适的再说。”
“行,那我也帮你留意着,要不待会儿我让杨风跑一趟,把邻村的石匠请来,你看看手艺?”
“行,另外还有件事,就是我打算买牲口,买车,以后犁地、出门都方便,你也顺便问一问吧,不行就去镇上跑一趟。”
第30章 刘家近南()
29…刘家近南
修坟的事儿虽说是捎带着,但沈伯谦也不是一时兴起。
这事儿他惦记好一阵子了。
沈家父子和沈母三人的墓地都是陈家人帮忙料理修整的,样子是农村最常见的那种。
一个土包再加上一个尺余方几块石头垒的,烧纸上香的小祭台。
这里的坟地九成九都是这样,但沈伯谦却有些不太接受。
当时刚穿过来,弄这些的时候他也没太在意,再看旁边的坟头也都这样,所以就没多说。
但前段时间去上坟,他才发现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这坟头上连个名字都没有,万一日子久了,记错地方,烧错纸,上错坟,那可就丢大人了。
反正也要修房子,顺道把坟也修了吧!还能落个好名声。
具体怎么弄嘛,他也想好了。
原来去烈士陵园扫墓见的那种就不错,有个弧形石墙把三人的坟地围起来,再立上三块墓碑也就行了,乡下地方太打眼儿了也不好。
石墙一米来高就行,墓碑嘛,上边弄个道士帽的瓦垄,既能保护石碑又美观大方。
沈老爷子碑上的楹联就照搬上辈子爷爷那一副:祖宗功德流芳远,子孝孙贤世泽长。
沈氏夫妇更简单,现成就有一幅,是当初他为了捉弄人记下来的:吉人眠吉地,佳偶奠佳城。
这基本上修坟的事儿就齐活儿了。
重点还是卫生间,这个一定要弄好。
坐的抽水马桶虽好,但他这种洁癖是没法子跟别人共用的,你坐我坐大家坐,想想就。。。。。
那就只能用蹲的,坐的嘛;等以后有条件,弄个专座就不怕了。
这样的话倒也简单,想着想着,他拿起碳条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蹲式马桶的结构图就出来了。
“我真是个天才,第一次就画的这么好,太厉害了,手感这么逆天,再画一张坐的留着以后用。”
第二张图也是立时画好,沈伯谦都差点儿忍不住鼓掌了,太佩服自己了!
上辈子居然没发现这个才能,真为国家流失了我这样一个人才感到痛心。
没等把自己夸完,就听见外面有声音,似乎是有人来了。
“伯谦哥,赵福大叔来了,还有,还有个?。。。。。还有个漂亮贵人!”小妹在外面高声喊着。
漂亮贵人?还美丽才人呢,难道是赵福家的半边天?
沈伯谦一边猜测一边迎了出去。
不过,伯谦哥,赵福大叔。。。。。小妹,你没弄错辈分吗?沈伯谦心中偷笑。
结果出去一看,我去。。。。。还真是个漂亮贵人。
来人的模样,衣着、气质,配的”来。
但若是让你说他到底是哪里贵气,你也说不上来。
一没穿金,二没戴银,腰间一块玉佩也不显眼,甚至衣服都不是绸缎的。
怎么就这么让人一见生畏呢?
而且,来人不过十三四岁,脸上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成熟,那种气质简直无法形容。
沈伯谦忍不住在心中击掌赞叹,这才叫古风,这就叫从画里走出来的人,这。。。。。才叫包子脸?
呃,毕竟还是个小孩儿嘛,而且。。。。。都还没我高。
男人外在不重要,还是要有高度,决定了,从今天起,每天都要锻炼身体。
心中风起云涌,沈伯谦也没忘记冲赵福一拱手:“赵大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还有这位公子是?”
“沈公子,我奉老爷之命,来给你送花红的,这是我们少东家,也是我们老爷的侄子和义子,叫——”
“沈伯谦?”来人突然打断了赵福的话。
“刘近南。”沈伯谦灵光一闪;瞬间就想到了来人的身份。
“果然聪明,我还奇怪,什么样的人能让义父才见了两面就推心置腹,今日一见,沈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刘近南话说的很慢,但却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话里也透着一股子挑衅的意味。
呃。。。。。刘近南好像不喜欢我?而且似乎在生气?
也对,这个年龄也差不多到叛逆期了。
唉,小孩子真难搞,“赵福大哥,不如你去山上转转,让我跟刘公子单独谈谈?”
赵福人虽憨厚,但作为刘管家的心腹,他也不傻。
少东家一开口他就察觉了,这话听着怎么跟沈公子不太对盘呢?
要是吵起来,我帮那边?
正纠结呢,听见沈伯谦的话,他顿时松了口气。
瞄了眼自家少东,见他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一下沈伯谦,看他也不可能把少东怎么样。
赵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把装着红利银子的包裹放在桌子上,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小妹,你去摘点儿野菜,中午包饺子吃。”
片刻之后,沈家宅子里就剩下了头一回见面的沈伯谦和刘近南。
二人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脑子里也都在快速运转。
沈伯谦暗道:刘伯伯跟我一见如故,为什么他的义子会不喜欢我,还有些生气呢?
怕我谋夺刘家财产?可卤汤方子那些东西只会让刘家赚钱呐。
不为财,难道是为情?
因为刘伯伯对我太关注了吗?这也没必要吧。。。。。。
但是,其他真想不出原因了,没道理嘛!
看来无论古代现代,过去未来,中二少年都不太好相处啊。
不过,他刚刚夸我一表人才,总算是眼光还不错。
而刘近南的情绪却复杂的多。
那几个卤汤方子和五香粉配方的确非常好用,他在青州府已有些胶着的生意也得以顺利扩展,刘家卤味一炮打响,周边城镇也都注意到了。
这其中当然跟他的运作分不开,父亲为此也屡屡夸奖自己,只是,每当此时,父亲总不忘记称赞一番他口中那位如玉君子沈伯谦。
但他对沈伯谦却有些信不过。
原因无他,父亲对沈伯谦的喜爱来的太突然,也太无缘无故了些。
当初一面之缘,救他一命又送钱送物,这并不稀奇。
父亲天生慈悲心肠,救人于生死之间并出钱接济,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可就非常少见了。
一百两对刘家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区区一个秀才哪里用得着这么拉拢?
父亲当初又不知道他手里有卤汤配方。
从跟着师傅师娘学做生意开始,父亲最喜欢对自己说的除了“安全第一”,就是“逢人只说三分话,千万不可轻信人。”
而且屡屡提醒自己,生意场上如此,做人亦是如此。
可他对待沈伯谦的态度,却似乎完全忘了这些……
察觉到父亲的异常,刘近南非常担心他被人蒙蔽,才连护卫都没带,趁着赵福送分红的机会跟过来一探究竟。
他倒要看看,这个沈伯谦是何方神圣?
就因为一开始对他有些抵触,才会一开口就不自觉的带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但他确实不是来找茬儿的。
刘近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觉已经平复了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么想的。
“遣走赵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