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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后尽量自己家做新鲜的卤味吃吧。
“伯谦,你刚才说今次来是有事情要找我帮忙,什么事儿啊?”刘老爷心情大好,乐呵呵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沈伯谦遂把自己买了座山头,但却无人打理,故想买人帮忙的事儿说了。
最后才道:“只是这买人之事乡间少有,故此来向刘伯伯求教。”
刘老爷哈哈大笑,说:“这可是凑巧了。
近南这次回来一是因为卤汤这个消息,另外就是打算买人,训练之后好在各地开店。
你说想买两三个人打理后山,那就是顺道的事儿。”
刘近南接着道:“这倒简单,不过,沈大哥刚才说想找有手艺的,在清水县想买合适的怕是不容易,倒不如去一趟青州府。
那边常有些犯事的大户人家的仆从发卖,或许能选到合意的。”
沈伯谦一想,这也不错。
来这里这么久了,欣赏的都是乡村风光,就是清水县也不过一座四方小城。
出去走走看看,这个想法倒也不错。
本来嘛,旅游就是他上辈子的爱好之一。
只不过他从小就是个享乐分子,旅游什么都要最好的,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穷游。
而来到这个世界,再好的条件对他来说也都是半穷游。
刘近南看起来是个挑剔的,跟着他应该不至于条件太差吧。
起码不用去住客栈。
唉,清水县的客栈他可是好奇去参观过一次的,上辈子见过的最便宜的招待所也没这么差啊!
时代的差距啊,是任何事情都无法弥补的。
同样的,在这个时代,除了像刘家这样的生意人会经常的四处奔走,平常人家去趟府城可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了。
想要来趟说走就走的旅行,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刘近南还好,刘家在青州府本就有宅子,他又常年的两地奔波,倒是不用怎么准备。
可沈伯谦就不同了,衣食住行都要准备停当才行。
再说了,
人家刘近南刚回来,还有正事儿要跟刘伯伯他们商量呢,也不能说走就走啊。
二人一商量,决定三日后在清水县集合,一起出发去青州。
沈伯谦看没什么别的事儿了,就准备起身告辞,回家准备出门的东西。
刘近南送他出来。
临别的时候,她无意的提了一下,说青州府人口繁杂,让他多带几件衣裳。
还特地让蒋英拿了几件新衣服,说是刘伯伯送给他的。
沈伯谦心领神会,这是担心自己土包子进城丢人,想的真是周到啊。
他忍着笑,貌似一脸诚恳的说了句:“多谢近南贤弟了。”可眼里却全是戏谑。
看的刘近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狠狠的挤出三个字:“不——送——了。”
这个人,明明性格跳脱,真难为他在爹娘面前总是一派谦谦君子摸样。
沈伯谦哈哈大笑着跟杨风驾车离去。
三日后,他跟杨风驾着牛车依约而至,只是,二人的衣着打扮有些出乎刘家人的意料。
杨风一身深色短打,利落干净,端的是少年英气;
而头上的皮头绳,和腰间三四指宽的皮腰封又为他添了几分野性。
与他的利落和野性不同,沈伯谦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打扮。
外罩一件茶白长袍,内里是件黛色长衫,只是头上一件银包玉的发簪和腰间粗麻的腰带表明,他仍在孝期之内。
最让刘家诧异的是,沈、杨二人的衣服都非常非常的贴身。
二人又都是少年身量,身材削瘦,长身而立,更添几分的气质。
远远看去,一个乡野小子,一个如玉君子。
虽然有些古怪,但又让人不由得觉得本该如此,而且,俩人这么一站,任是谁看都不像是乡野之人,反倒是有种隐士风范。
刘老爷和刘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愈加坚定。
而刘近南嘴角却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沈伯谦,真是一次下风都不肯站。
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第47章()
46…尴尬话题
既然人齐了,刘近南一行就按时出发上路。
因为早说好大家一起坐刘家的马车,所以沈家的牛和车都暂时寄存在刘老爷这儿。
一行两辆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出清水县。
沈伯谦跟刘近南、蒋英乘坐一辆,杨风和另一个护卫钟三还有两个随从坐另一辆。
当然,还有两个赶车的车夫。
刘近南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上了马车就开始看账本什么的。
蒋英更是没话,只是偶尔给刘近南递杯茶。
这沈伯谦可受不了啊,心里一惊后悔了一万遍,早知道就该跟杨风坐一辆车的。
起码还能逗逗他,这里也太无聊了。
不过,他可不是只知道忍的人,无聊就要懂的自己找乐子。
而且,他跟刘近南也不是刚认识的那会儿了。
经过了二婶家那件事,他知道刘近南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的刻板守旧,而且他对自己的印象还不错。
所以沈伯谦在心里估量了一下,硬拉着他聊天,完全不担心他会生气。
果然,刘近南虽然并不太喜欢聊天,但也没拒绝。
车厢里总算不那么的沉闷了。
本来他们只是聊一下刘家在青州有什么生意。
但这个毕竟不是沈伯谦感兴趣的话题,说了几句就没下文了。
沈伯谦仔细想了想,这刘近南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好像就是个天上的工□□好者。
但聊工作自己又不行,那干脆从基本点切入。
于是他从刘近南、蒋英的年龄、生日、爱好这些问起,反正只要不这么干闷着就行。
自然的,问完他俩,沈伯谦也问起了刘老爷一家个人信息。
问到这里他倒是存了点儿私心。
沈伯谦一直觉得,卤味虽说两家是合作,但自己白拿三成红利,是占了大便宜的。
他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感谢一些刘伯伯。
所以刚才问着问着他想到,这会儿不趁机打听一下他的生辰还更待何时啊?
但单独问他一个有些太显眼儿了,自然捎带着也问了下刘夫人。
然后沈伯谦突然想到,刘伯伯还有个独生女儿呢,好神秘啊,几乎都没听他们提过,更别说哦见面了。
所以他忍不住作死问道:“诶,近南,刘伯伯的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吧?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话一出口他就知道有些不妥。
这个时代,乡下的女孩子虽然不避人,上山下地什么活儿都干。
但刘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女儿还是以贞静贤淑为本,不会随便让她出来见人的。
只是,这话茬儿一提起来,他就憋不住了,因为他对这为刘大小姐实在好奇。
刘伯伯夫妻并不是守旧刻板之人,怎么对女儿会如此严苛呢?
从他跟刘家相交开始,这位刘小姐似乎只是个极其偶尔的出现于刘家人谈话中的人物。
从他所听到的只言片语推断,这位刘小姐,似乎身体不太好。
所以常年养在刘家后宅,似乎除了刘伯伯和刘伯母之外,不太见其他人。
不过也奇怪,他也去过刘家四进正厅,却没见过像小姐贴身丫鬟的人。
难道这位小姐的丫鬟都不能轻易出门见人吗?
所以,在他看来,刘家最神秘的人,非这位刘大小姐莫数。
不过,她不出来见人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家身体不好嘛,只是这经年累月的闷在后宅,别给弄出什么心理疾病来才好。
因为沈伯谦推测,这位刘小姐十有□□就是刘近南未来的夫人。
不然刘伯伯怎会对他这么器重,刘家的产业据说一大半都交给他打理了。这明显是未来姑爷的待遇嘛!
刘近南小朋友虽然冷了点儿,但才貌双全,又不是个呆子,配刘小姐是足够了。
可先不说近亲结婚的危害
但就是这位刘小姐堪忧的身心健康情况,沈伯谦就忍不住为刘近南操心。
没接触过不知道那位的性子如何。
好在刘伯伯夫妇人都挺好,教出来的女儿应该不会太差。
可也不难推测,她的身体肯定是林黛玉一挂的,难怪刘伯伯他们这么紧张。
刘伯伯可是自小就把刘近南带在身边的,想必也是为女儿找个依靠吧。
可他们毕竟是近亲,若是结合,后代身体肯定只会更差。
这,这,前景堪忧啊。
不行,就算是得罪人也要提醒一下,不然这朋友就白当了。
这会儿,沈伯谦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本来只是想问一下刘老爷的生辰。。。。。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
对于他有些唐突的提问,刘近南没什么情绪的答道:“堂妹体弱喜静,不见外人,还望见谅。”
沈伯谦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摆手摇头,为难的看了看蒋英,欲言又止。
刘近南看他憋得都已经开始抓耳挠腮了。
心里摇着头说道:“蒋英与我情同手足,沈大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沈伯谦一咬牙,死就死了,噼里啪啦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他在一本古书上,当然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说近亲结婚,后代容易身体孱弱,能避则避。
当然了,他也没说让刘近南别和刘小姐结婚,只是这么一提。
刘近南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
顺便的,他又把现代养生锻炼那一套搬了出来。
说刘小姐既然身子弱,就更不该天天闷在家里,而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
既能放松心情,又能锻炼身体,还能扩展她的视野。
即便是女孩子,也不该将眼光一辈子放在后宅,人生广阔,谁都不该被拘于方寸之地。
沈伯谦说的兴起,一出溜嘴说道:
“反正我将来找老婆,一定要挑个能跟我共同进退的,不然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
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书本。
刘近南眯着眼冷冷的说道,“沈公子这么编排刘家小姐,就不怕被赶下车去?”
沈伯谦被看的浑身一颤,连声道歉:
“近南,近南,千万别误会,我没说刘小姐不好,只是我觉得不管男女,整天闷在家里,没病也给憋出病来了。
你经常跑来跑去,要是可以的话,不妨带着人家出来走走,肯定没坏处。”
说着又觉得不对,“还是别了,这日久生情,刘小姐非你不嫁也麻烦!”
“啪”沈伯谦脑袋上又挨了一书本。
“诶,刘近南,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是说真的,这近亲结婚弊大于利!刘小姐跟你真不合适。”
见到刘近南的反应如此强烈,他自觉猜对了。
果然,刘伯伯是准备把刘近南小朋友和刘小姐凑成一对的。
不过,这古人这方面就是麻烦,但自己手头又没有大数据统计可以证明近亲结婚的弊端,只能以后慢慢跟他说了。
不过,这刘小姐老窝在家里的习惯也真是得改改。
“近南,你别生气,咱不说近亲婚配这事儿,但就是刘小姐的身体,你也该跟刘伯伯说说。
这不管男女,身体健固然是最重要的。
但心情健康也一样重要,整体捂在家里,人都要憋出毛病来的!
有些人在家里呆久了,就爱胡思乱想,这真不好。
说到底,无论男女都应该多走走看看,了解这个世界,才能有自己的思想,自立自强。
刘小姐老这么呆在后宅,不管是对身体还是对心情都没好处。
再说了,在后宅能学到什么?以后就算你们在一起也没有共同语言呐,对吧?”
刘近南看他说的兴起,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他跟自己年纪也差不多,除了读书,还学雕刻,现在又有这么多歪理,他这秀才到底是怎么考上的?
而且,你也孤家寡人一个,怎么说的对男女之事很有经验的感觉?
于是依旧冷冷的说道:“哼,只怕刘小姐出来走动惯了,沈公子又该说跑野了,不安于室,更要说她没人要了!”
“诶,这还真不会!近南你别生气,我是真拿你当朋友,为你拟合刘小姐好才直接说的,就算你生气,今天我也要说完。”
不过说完这句,沈伯谦默默的缩到离刘近南最远的车厢一角,避开他的攻击范围。
才继续说道:“我没见过刘小姐,但我对你自认还有有点儿了解的。”
接着他慢慢的细说起自己对于刘近南和刘小姐这桩婚事的看法。
从他跟刘近南的接触和了解,刘近南本人对于做生意不仅有天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做。
而刘小姐自幼拘于内宅,如何能了解他的心思。
况且,他以前也从未发现刘近南平日里曾经流露出对刘小姐有什么特别的情愫。
所以如果他们在一起,那也不过是为了长辈的意愿。
那样的话,两个没有共同语言的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相敬如宾,差点儿的话成为怨侣也不无可能。
所以,即便是不说近亲婚配不利后嗣这个传言,刘近南也该建议刘伯伯让他带着刘小姐多出来走走。
起码的,既然注定要在一起,也提前培养一下感情嘛。
反正他们顶着兄妹的名头,也没人能说什么。
让刘小姐多了解一下刘近南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不至于将来没话题呀。
他见刘近南不说话,以为他听进去了。
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没停。。。。。。。
刘近南都快疯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如此的罗嗦。
等沈伯谦说到“多走走以后生小孩也容易点儿嘛!”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
罕见的怒呛了一句:“怎么,沈公子研究的这么透彻,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绝色啊!”
第48章()
47…初到青州
沈伯谦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我找什么样儿的?”
知道刘近南不过是反问的气话,但他还是认真想了想。
也难怪他这么大反应,这种事儿对保守的古人来说估计还是不太愿意提的,况且还牵扯到刘家小姐,不过,既然都说到这儿了,也没道理放弃。
也罢,我就当是舍身取义,分享一下的我的择偶观,给他做个榜样吧。
不过,他虽然有过一晃而过的“在这个时代不好找媳妇”的想法,但还真没仔细想过想找什么样儿的。
反正按照他的要求,基本是找不着的。
乡下姑娘吧,基本都不识字。
倒不是说他看不起文盲,但连字都不认得,这很难有共同语言呐。
娶个这样的,想想就觉得日子难过。
刘小姐这样的?那更不行了。
估计聊起来不是绣花就是衣服,再不就是吃的,总归都是家里那些事儿。
再说了,从小就关在宅子里,肯定古板的很。
到时候无聊死都可能。
真要娶这样的,沈伯谦内心不禁os道:那我宁愿选择孤独的狗带。
可看着刘近南愈发冰冷的眼神,他觉得好歹还是把自己的择偶标准说一下吧。
不然,他还以为自己说了半天,就是为了在背后说刘小姐坏话,那可就伤感情了。
只是,刘小同学这么纯情,不太好开口啊。
要是以前那些同学,自然是什么样的荤段子都不怕,可跟刘近南这个纯情的小盆友谈一谈对外来妻子的期待,简直有种投鼠忌器的感觉。
生怕把人给再吓着。
突然沈伯谦灵光一闪,他知道该怎么跟对面的纯情小男生形容自己期盼的另一半了。
“我未来的妻子,样貌要求倒是其次,顺眼就行,当然漂亮最好,最重要的还是脾气合得来。”
“那沈公子说说,怎么个合衬法儿?”刘近南低头喝了口茶问道,并未抬头。
至于蒋英,则是全身戒备的死盯着沈伯谦。
那种看猎物般的表情,让沈伯谦觉得,只要刘近南一出声,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扔出去。
所以他不自觉想再往后挪挪,结果已无退路,后面就是莫斯科。
沈伯谦一咬牙,继续说道:“这个其实很难说清,不过我以前看过一段话,倒是很符合我对未来一半的期待,不如——”
“说。”刘近南“啪”的一声扣上了茶杯。
“你知道橡树吗?”沈伯谦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木棉呢?”继续小心翼翼的问。
“见——过。”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让沈伯谦心里又是一颤。
“那就好,这其实是以一位女子的口吻说的一段话,但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
见刘近南闭着眼睛,不再说话,沈伯谦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十分投入了背诵了那首有名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