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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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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昐飞快的扣好翡翠扣子,退到后面,秋香递来一杯热茶,庞晋川看她,容昐自觉地盯着秋香,被两大主子盯着,秋香顿时压力很大。她有点后悔今晚为什么要给秋意替班了!

    “太,太太,茶。”秋香忍着身上阵阵飞过的飞刀白眼,对容昐道。

    庞晋川回过头看她,容昐整了整心神,接过,素手端上,目光一如往昔温柔如水:“爷,您喝茶。”

    庞晋川口刁钻的很,只吃普洱,容昐却从不喜欢浓茶。

    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淡红色汤汁,问道:“前几日你不是给我定了玉扣了?拿回来了?”

    容昐眨了眨眼,微微咬牙:“今天午后亲自去拿了,只是遇到一人,她喜欢,问我肯割爱不?”

    “你呢?”庞晋川呼吸有些不畅。

    容昐惋惜道:“我见她极喜欢的模样,便先给了她,又叫曹掌柜另做一套,您看,急用吗?”容昐小心看他,棕褐色的眸子全部都是他的投影,庞晋川甚至能在里面清晰的看见自己脸上的不悦。

    是,他不悦。

    他抿了抿嘴,从香囊中掏出一枚玉扣放在宽大的掌心之中,问她:“可是这样的?”

    看来,他是去了姚梅娘那边才回来了,容昐拿起细看了会儿,敛目盖住眼中的冷淡,昂头笑道:“是,便是这枚,我本想你是喜欢的。”

    容昐病好后,林嬷嬷就特别注意在她保养这一块,如此养了三四日了,虽还是瘦,但脸色却比以前娇艳红嫩。

    庞晋川不觉覆上她的面,粗糙带着茧子的大掌细细摩擦着,轻声问:“你见过她了?”

    容昐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厌烦。

    她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和姚梅娘的见面。第一印象,姚梅娘给她的并不好,她不喜欢骄纵的女人。

    容昐顿了顿道:“见了,我看她似有孕在身了?”

    庞晋川幽眸之中飞快闪过一丝尴尬,在她的平静的目光下,颔首:“六个月,我已告知母亲,这几日本来想告诉你,但你病中。”他突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狼狈和一丝歉意,庞晋川侧搂住容昐。

    是不是所有男人和自己的正妻说起其他女人时都这样?

    容昐其实并不在意。因为她这几日好不容易劝告自己好好跟庞晋川过日子的心思,因此莫名的轻松起来,不用自己逼自己的感觉真好。

    她柔软的双臂顺着他的脖子环绕而上,侧脸靠在他胸膛上。

    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声,容昐道:“虽有些惊讶中。不过这几日,母亲和父亲就要回来了,我没空处理这件事,可能需要往后拖一拖。”

    庞晋川道:“你看着处理就好。”低头俯身吻去。

    看着他越来越近,容昐闭上眼,

    屋外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猫叫声儿。

    庞晋川紧皱眉,不悦道:“何人喧哗?”

    容昐连忙抽离他的怀抱,整着被他压得有些凌乱的青丝,一边走一边问:“外头怎么了?”

    林嬷嬷赶上来,回道:“太太,是小公子抱了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来,但恰巧进院子时与宋姨娘屋里的丫鬟撞到了,猫儿被吓得乱跑。”

    一听小儿,容昐撩开帘子就往外走,看都不看后头的男人。

    只见小儿也已抓回猫儿进来,眉目弯弯:“太太,是小奶猫,如芬给我的。”

    如芬?小儿和那个刁蛮的小丫头竟能玩到了一起。就容昐知道的,如芬最宝贵的就是她养的一头波斯猫,听闻前阵子刚产了崽子,谁来说都不给,谁要来说要,定是挥着拳头打出去。

    小奶猫才刚睁眼,喵喵直叫。

    容昐小心的捏起,鸟笼里那只雪白的鹦鹉扑腾扑腾直闹。

    容昐拉着他的耳朵:“怎么回事刚才?”

    小儿眼睛眨了眨:“没什么,就是一个丫头走路没看路,冲撞了我。”容昐不信。

    容昐背对着隔间的门,没看见,小儿却看得清清楚楚,跑上去兴高采烈的朝他请安:“父亲,这是今天刚默的。”说着掏出一张纸。

    庞晋川淡淡点了个头,将他抱起:“重了些。”亲了亲他的额头。

    小儿喜笑颜开。

    容昐出去,在外头问林嬷嬷:“你看见了?”

    林嬷嬷点头:“哪里撞的了他?”又道:“宋氏身边的丫鬟说是等了咱们那位许久,却不见人,便过来请了。”容昐回过头,往屋里看去,庞晋川正坐于圆凳上,小儿坐于他腿间,两人一同看他默的书。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父子两人同时抬头,惊人相似的眼眸一个淡漠一个灿烂。

    容昐回以一个微笑,回过头对林嬷嬷说:“既是如此,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林嬷嬷明白:“宋氏这几日动静不大,但今天乔姨娘已经去求了爷,不过爷没说什么,只道听太太的。”

    容昐想了想,抓住她的手:“她们二人本就不合,如今更是势同水火生嫌,这些倒不用担心。只是林嬷嬷,我细想着你前几日说的话,宋氏与杏姨娘交好,估摸着有下招,你需比平日更仔细盯着她两。”

    “知道的太太。”林嬷嬷又道:“这几日宋氏经常约杏姨娘在院中闲逛。”

    容昐笑道:“我猜想,可能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这个杏姨娘。”

    月上中天,夜已深了,庞晋川今晚留下来,没有要行欢的意思容昐松了一口气。

    只是从后面将她搂住,纳入自己怀中,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的坚硬。

    习惯了一个人独睡,每每只要他在,她就睡的不安稳。

    感觉到他绵长的呼吸,容昐悄悄的移开他的手,躺到另一边,想着今早见到姚梅娘的情景。

    姚梅娘和姚小姐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一个大家闺秀,一个楚楚动人。

    庞晋川,庞晋川,你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是该把这个姚梅娘当做是新宠还是替代品呢?

    容昐好奇的盯着床边的男人。

    他似从未睡般,仍旧闭着眼儿,嘶哑着声儿:“还不困?”

    容昐吓了一跳:“就睡了。”

    容昐觉得他的心思一向难猜,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想好下一步。

    她自然还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吴氏和何淑香的手段就只有这些。

    越是平静下,越是处处伏击。

第32章 以牙还牙() 
姚梅娘的事儿很快因为忙碌的年底在容昐和庞晋川之间消散。两人好像从未提过这个话题一般;依旧如恩爱夫妻出现在众人面前。

    十二月初二,大夫人回府,容昐和庞晋川亲自去庄上迎接。不过月余不见她似乎又清瘦了许多,但瞧着精神头依然充沛,见着他们,含泪拉起笑道:“好好好;我的佳儿佳妇。”

    庞晋川朝她拜了三拜,感慨道:“儿子迎母亲回府过年。”

    母子两人和和气气的坐在炕上对话;容昐冷眼看着;这大夫人面上虽亲切但对庞晋川的亲昵,还不如对她有感情呢。

    也是;面对一个冰冷冷的便宜儿子,是谁都产生不了感情的!

    十二月初六,在大夫人回府的第四日,大老爷也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欣欣然回府,容昐站在迎接队伍的前头,难得的看见了这个一年才见一次面的公爹。

    大老爷叫庞厉官,长须胡,身形健壮,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道袍,随他回府的还有一群道士。

    容昐只在二门内迎接,大门外的事情倒不太清楚,但听出去的丫鬟说,二老爷看见大老爷带回来的道士,当场脸就变了下来,大老爷却老神的拉住二老爷的手,亲切道:“二弟,今年辛苦你了。”

    二老爷是个和庞晋川一样的正统士大夫,平生最厌恶两件事,一是耽于美色;二便是修道。

    容昐私下里和林嬷嬷吐槽,这二老爷平生对小妾却是最宠,向皇上进献丹药也是最勤的。

    由此可见,二老爷果真是时下最炙热的的正统人士,一样的虚伪,一样的卫道士。

    十二月初八,冬至后的第三个戌日,腊月。

    天大寒,往外泼水立马就能结成冰,府里多增了半数的小厮铲雪和除冰。容昐和庞晋川一起出了朱归院,她呼着手,纤细的小手冻得又红又肿,今年毫无意外的又长了冻疮。

    府内有官职的男人都要进宫叩谢皇恩,女眷则留在府里整治旧年府内新弊。

    庞晋川旁若无人的拉起容昐的手,放在唇边呼了一口热气,使劲揉搓着,对她道:“以前我小时读书练字双手也时有冻坏,祖父便是这般与我取暖。”容昐似在他眼中看到难的的动容。

    但她对于庞太爷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两人且行且走,多半没聊天,直到大门外分道扬镳。容昐等着他的轿子消失了,才收起笑的僵硬的脸,往大夫人院中走去。

    “太太,来的正好。”一个绿衣裳的小丫鬟和一红衣少女迎上前,行了礼。

    容昐笑问:“夫人可醒了?”

    小丫鬟捂嘴偷笑,对容昐说:“还好您来了,不然奴婢们眼下得过去找您了,太太且进去看看。”容昐撩开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跨进门槛,进了内间。

    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屋里暖和极了,没点香,却有一股淡淡的水果香。

    一个大钟靠着墙,下面有个秤砣摇摇晃晃,容昐继续往里走,见大夫人张氏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站于穿衣镜前,两边丫鬟侍候着,蔡嬷嬷也蹲着替她捏裙角。

    张氏见她来,笑着招手:“过来孩子。”容昐跨进门槛朝她先行了个万福,余下丫鬟婆子也朝容昐行礼:“请太太安。”

    容昐手虚抬,张氏看她道:“我许久没穿这些劳什子了,你且替我看看,可哪里有不对?”

    因今儿个是腊八,是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的大日,便是要长房长媳亲自主持,故以她今日格外郑重。

    容昐替她上上下下细瞧了一番,道:“这玄丁香色织金的裙儿虽好看,且不如换一条大红洋绉银鼠皮裙来的华贵。”说着又指着金簪笑问:“母亲怎么不戴我送的五蝠捧寿簪?”

    张氏这才恍然:“便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会打扮,经你这一提点倒是好多,你以后且多来我屋里与我说说。”说话间的功夫蔡嬷嬷已经捧着裙儿和簪子上来,张氏见了又笑道:“我身边便是只有她也最和我心意了。”

    容昐捂嘴弯眉,含笑看向蔡嬷嬷。

    蔡嬷嬷五十出头,比张氏大上五六岁,显得富态。张氏说:“以后若是有事,你可与她商量了去,且知?”

    容昐知晓这才是主题,连忙应道:“知了,母亲。”蔡嬷嬷精光的打量着她,眼中露出淡淡的喜欢。

    ————————————————————

    主母祭祀一年紧有一次,加之这次是张氏与容昐联手带着府中众人,因为较往年尤为盛大。

    张氏领着容昐踱步走去。

    累丝金凤簪,碧玉的金步摇,玄色五彩金遍边葫芦样鸾凤穿花罗,鹅黄缕金挑线的裙儿,容昐在众人的目光中昂头走过。

    仆妇纷纷拜在地上,请安:“请大太太安,大太太万福。”容昐敛目,在大夫人身边坐下,看向张氏,张氏目光如炬,面色严肃,微微颔首。

    容昐虚抬一手:“皆起。”

    众人异口同声跪了再拜,这才起了身。

    待众人起来时,二夫人吴氏才带着何淑香姗姗来迟。

    二人穿的亦是华丽,甚而吴氏风头堪堪盖过了张氏,只一个气焰掠夺,一个波澜不惊。

    吴氏笑问:“今日来迟了些,但还未到吉时,主母不会怪罪吧。”何淑香朝容昐二人行了个礼,带着散漫。

    众人皆至,唯她二房女眷独独迟到,不是不敬祖宗而是没把大房看眼里。

    张氏波澜不惊的盯了吴氏一眼,冷淡道:“二弟妹虽迟,但你年纪已大,自是没什么,便你家的儿媳却要管教,如此目无祖宗尊长吗?”

    何淑香连忙跪下,委屈道:“大夫人不知,如芬今早找了凉,故以来迟了,还望夫人宽恕。”

    亭下鸦雀无声,众人纷纷盯着两边斗阵,对吴氏婆媳,他们浸淫在她们之下许久,此番哪里敢出头?

    只等着望着风声,看哪边风刮得强劲,就往那边倒。

    容昐冷眼旁观,上前到张氏耳边:“母亲,吉时已到,该捧碟了。”

    张氏心领神会,对吴氏道:“既是如此,二弟妹,你便来侍候吧。”说着领着众人往正殿走去。早前已经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

    吴氏微咬住牙,眼中几尽喷火,死死的盯着容昐的后背:“这个死丫头!”

    年年祭祀她都要落于张氏手下,心中如何能甘!

    何淑香起身扶着她:“母亲。”吴氏怒瞪而去:“你是个没用的,就不如她会说话吗!”

    “吉时到——”礼乐声响。

    各位庞家祖宗依次列席,墙壁上正居中悬着庞家祖先遗像,皆是披蟒腰玉。

    张氏带着众人一一捧碟。

    先是素盘,里头装着素菜,由后往前依次从家中最小媳妇传进,到何淑香,到容昐,到吴氏,最后由张氏捧碟进奉祖宗。

    后是荤菜,如此一一捧了十来桌,张氏才拈香下拜,众人方一齐跪下,阶上阶下两丹墀内,人塞的无一隙空地,场面极为的肃静,只听得铿锵叮当,金铃微微摇曳之声,一时礼毕。

    张氏与吴氏一句话都未有,容昐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何淑香却想讲话,但见三人如此,也只憋着心中一团怒火。

    祭祀完毕,众人退到正房花厅内,按辈分敬茶。

    张氏为当家主母,坐于正堂,容昐站于她身旁。

    吴氏立在堂下,捧过一盏清茶递给张氏,咬着牙一字一句蹦出:“大嫂请用。”张氏接过,抿了一口:“二弟妹辛苦了。”蔡嬷嬷立马上前打开手中一精致盒子,里头是一枚仁风普扇簪。

    吴氏不甚在意,看都不看一眼。

    待到容昐捧茶给吴氏,滚烫的热茶摸着连杯壁都是烫,容昐跪于暖垫之上,双手高举:“母亲,二婶吃茶。”

    张氏嘴角带笑,慈爱望她吃了一口,亲自送了仁风普扇簪:“你且要为大爷开枝散叶,教养子女。”容昐应下,秋香连忙上前收好礼物。

    待吴氏吃时,她若有所思的看了容昐一眼,只这一眼端茶的手忽的一错,滚烫的茶水劈头盖脸浇下。

    众人惊呼,连忙上前询问。

    “没事,没事。”好在容昐退得快,也只是烫了手,撩开袖口,手掌上红了半片,起了水泡,注意到张氏焦急的目光,容昐安慰道。

    “怎么这般不小心!”吴氏冷着脸呵道:“便是长媳怎如此毛躁?”

    何淑香笑道:“大嫂许是见着母亲紧张了吧,呵呵。”

    容昐目光幽幽往二人脸上一转。

    落在张氏身上,见她未出言帮忙,便知她在看自己如何行事,眼下对吴氏又一再拜:“且吓着二婶了,是侄媳的不是。”说着又忍着痛给她敬了一杯。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那杯微温的茶水上,吴氏嘴角一抿,挥着手,一个丫鬟上前递给容昐一个装着羊脂色茉莉小簪的盒子。

    容昐含笑接下,敛目起身,去了后院用凉水冲刷手背。

    因耽搁了下,手上已起了水泡,密密麻麻一大片,刚烫下还不知觉,眼下却生疼的紧。

    秋香含泪给她摸了膏药,气道:“二房也太欺负人了。”

    容昐只道:“等会儿回了屋,用针帮我把水泡一一戳破。”

    “岂不疼死了?”林嬷嬷有些犹豫。

    容昐说:“哪有那些时间给我好好养着?过来腊月便是年下,各府的夫人礼品都要一一打点,我还需与他亲自去他几个上司家中送年礼。”

    吴氏这一烫给她惹了多少麻烦!

    虽知,她是故意的,但刚堂上人那么多,她若发起脾气便是死一百次众人也道她是悍妇;若是单靠张氏救场,她以后又如何服众?

    吴氏,吴氏!

    容昐稍整衣冠,换了一套鬏髻和卧兔,耳边戴了青宝石坠子。

    张氏见她回来,问:“可有事?”容昐藏起手背:“无事,让母亲和二婶担心了。”说着似笑非笑看向吴氏。

    吴氏道:“如此,以后小心些,接个茶都不清楚吗?”

    容昐阖眼:“是,谨遵二婶教诲。”

    说罢,坐于张氏右手下,由何淑香敬茶。

    “大嫂请。”何淑香端上,她站着有些远,容昐不得不伸手来接。

    一瞬间,她掩盖的手背,jj于众人眼前,耳边抽气声不觉,密密麻麻看着让人恶心。

    容昐似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接下,袖口越发拉开了,何淑香幸灾乐祸。

    她袖子拉的越来越开,茶到手了。

    容昐忽吃痛一声:“哎。”众人看去,她端茶的右手一个哆嗦,滚茶顷刻间泼向何淑香的脸。

    何淑香捂着脸滚到地上杀猪一般的大叫,满地的打滚。新做的大红遍地锦袄儿,柳黄遍地金裙瞬间沾染灰尘。

    吴氏惊叫:“淑香!”

    却已来不及,容昐被众人挤到后面。

    容昐慢条斯理的拉下袖口,掩盖住满手的水泡,已经面色平静。

    几个看得真真切切的女管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林嬷嬷上前问:“太太没事吧。”

    容昐摇头,她从来不会姑息自己的敌人,吴氏她暂时无法,难不成何淑香还想爬到她头上?

    何淑香不该挑战她的耐心,她若是要下手,这公府之大,何淑香真以为就固若金汤万无一失了?

第33章 反客为主() 
湘掬院中;婢女来来往往送来凉水。

    何淑香躺在榻上杀猪似的不住叫唤。庞晋龙扶着吴氏进屋,腊梅连忙迎上前,行万福:“夫人,二爷万福。”

    腊梅是何淑香屋里长得算是稍有姿色的婢女了,庞晋龙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惹得榻上何淑香沉下脸来。

    吴氏略显得着急;问:“你家太太如何了?可千万别毁了容才是。”一旁听着的庞晋龙咧嘴讽刺一笑,她哪里还有容?不过是一武将之女;占着她家是雍王的亲信;让雍王亲自来保媒,害的他不得不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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