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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见徐毅两人回来,忙迎上几步,徐毅低声道:“到房间再说。”然后率先向四楼走去,李三和徐海则紧随其后。
到了房间,李三才开口说道:“徐公子,今日沈家和那张老道都在家里,哪儿也没去,除了仆妇出去买菜之外,沈家今日就没人出过门了,也没人来过,没看出有什么问题,现在二牛还守在那呢。”
徐毅点头道:“恩,那你们混进沈府去了没有?”
李三摇头道:“没有,沈家大门紧闭,若是我们贸然前去叩门,别人一问起来,多半要露陷。徐公子,说实在话,你也知道我们以前做的是什么勾当,在城南这一块儿的名声实在不好,当地人多半是认识我们的,这要混进郑府实在太难。”
徐毅也知道李三等人的缺陷,李三天生生就一对斜眼,而赵二牛身材那真是壮得有如一头牛,在到哪儿都引人注目,唯一正常点的就属曲根宝了,关键是只要他不开口说话。这几人用来监视实在不算是好主意,奈何徐毅真的是无人可用,只好将就一些了。徐毅问道:“既然你没进去,他们也没出来,你怎么知道那老道士定在府里?”
李三道:“后来我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踩在二牛肩膀上爬上墙头,等了好半天,才远远的见了那张道士一眼。不过沈府最近确实奇怪,诺大的府邸,丫鬟小厮倒没几个,一片死气沉沉的。”
徐海原本一直坐在远处喝茶,这时却笑道:“李三,隔那么远你还能看得清么?”
李三知道徐海是在调侃自己的眼睛,不禁心头有气,斜着一双眼睛怒视着他,但偏偏目光却是看着旁边徐毅的。
徐毅劝道:“徐大哥,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拿别人的缺陷来开玩笑李三,你也不要在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别的意思,你和他接触久了就知道了。”
徐海也觉得自己玩笑开过了头,讪讪笑道:“哈,李三老弟,哥哥我只是纯属好奇,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既然已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不管徐海是有意还是无心,李三也不能将徐海怎么样,只是幽幽的道:“从我出生的时候眼睛便这样了,我听过的嘲笑就算没有一千次,也绝对不会少于八百次,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在苦难面前,如果命运已经注定,你挣脱不开,抗争不得,那就要学会习惯,李三便是这样的人,就如面对杨大嫂的责难一样。
李三虽然一直活得没心没肺,但徐毅和徐海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无奈,一丝落寞,还有一丝痛苦。
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如果生来康健,谁又愿忍受疾病?
也许造就他这种性格的除了他父亲的死,和自己天生的病疾也有很大关系,但让人欣慰的是,李三的本性其实并不坏。
李三笑道:“也许你们觉得我的眼睛不太好使,大概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你们或许不知道,我的眼睛可能比你们大多数的人眼力都要好,我能看清比你们远几倍的东西。我在沈府看得很清楚,那张道士在杭城名气很大,我也是见过他的,他确实是还在沈府没出来过。”
徐毅自然不相信李三会骗他,但是李三的这种说法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在他的世界里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所以一个眼盲的人耳朵或者鼻子就常常比别人灵敏。但李三这算什么,是上帝给你关了门,然后在门上给你砸了一个大洞么?
李三的说法证实了徐毅先前的猜测,又问道:“那曲根宝那边怎样?”
李三道:“老二白天就在雅香楼附近转悠,雅香楼白天可不营业,要探听到什么消息,估计也得过了今晚才知道。”
徐海这时又开口说道:“我说老弟,那根宝兄弟都出去一天了,要不我晚上去换他怎样?”
徐毅一听这话就恨得牙痒痒,随手将手中的杯子砸过去,徐海反手一接一扔,又将杯子还了回来。徐毅也不理他,只是对李三说道:“嗯,那就等他回来再说,你们在外面要主意安全,我说过,安全是第一位的,你们现在可不是混混了,而是我徐毅的兄弟。”
李三不觉心头一暖,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但是徐毅没有,李三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等他开口,徐毅道:“走,我们先吃饭。”
几人用完饭后李三又出去了,过得不久,徐毅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徐毅开门后见了来人,不觉心中一跳,忙道:“瓶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若灵出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沈若灵的贴身丫鬟瓶儿,徐毅将她让进屋,见她额头隐隐还有汗水,想是一路跑着来的。瓶儿敲门的时候旁边徐海也跟了出来,见了来人,又自回屋去了。
徐毅给她倒了一杯水,瓶儿也不顾忌身份,端起来喝了,然后从肩上摘下一个包裹递给徐毅道:“徐公子,我家小姐现在被人看住了,脱不开身,倒是没什么事,这是她让我送来的,说或许对你有用。”
徐毅将包裹放在桌上,手心一沉,暗道:怪不得这瓶儿出这么多汗。徐毅问道:“我走后,你家小姐怎么样,沈夫人没为难她吧?”
瓶儿好似对沈若灵十分衷心,叹道:“不太好,你走后夫人去找小姐谈话,我在外面还听到了她们的争执声,这次夫人好像是动了真格的,将小姐看得很紧,走到哪儿都有丫鬟跟着,更是不能出沈府大门半步。”
徐毅没想到这沈夫人做得如此之绝,问道:“若灵她可有什么话对我说么?”
瓶儿道:“小姐要对徐公子说的话都放在包裹中的信里,公子打开看了便知。”
徐毅不再多言,急忙解开包裹,只见最上面赫然是一封信,封面上写着徐公子亲启几个字,在信封的下面,却是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一些银两银票,粗略一看,恐怕得有好几千两。
徐毅指着那些金银疑惑道:“这些是?”
瓶儿看着包裹里的东西,惊道:“啊,这簪子是小姐最喜欢的,她平常都舍不得戴这耳环,是夫人除夕时候送给小姐的,还有这手镯…,这都是小姐最喜欢的。”瓶儿看着包裹里一样样的首饰珠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徐毅当然明白这是沈若灵的一番心意,里面整银、碎银都有,朱钗、耳环也都齐备,有的好像已用过了很长时间,有的却还是赞新的。
徐毅拆开信封,徐毅认得是沈若灵的字迹。称谓写的是徐大哥,而不是像封面上的徐公子,这表明两人关系已是大大不同,但沈若灵倒是生怕被人看见,才前后不一。
信里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只是说很感激他,为了自己劳心劳力,可是一月内赚四万两银子实在艰难,所以赠上白银三千七百两,然后让徐毅将珠宝首饰去当了或者变卖了,以期能助徐毅一臂之力。后面又劝徐毅若是事不可为也不要勉强,就算自己真的被许配给王有才,那也是老天不公,自己不会屈服命运,要和他做冰山上的那一株并蒂莲花。
徐毅默默的读完了信,良久不语,心想,灵儿虽然没说,但定是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来了,这小妞儿……
瓶儿问道:“徐公子,天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小姐的么?”
徐毅回过神来,找了纸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最后终于在纸上写道:“风雨过后,终见彩虹,嫁妆以后再给不迟,不要担心,你的事情我以后都承包了。”最后在落款处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徐毅将信纸折好,房里也没有信封,索性就装在沈若灵原来的信封里,只是在封面上又写了“灵儿小心肝亲启”几个字,徐毅想着沈若灵拿着这封信纠结气恼的样子,暗笑道:我看你到时候忍不忍得住不拆。
徐毅将回信放回包裹,打上结。瓶儿疑惑道:“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小姐……”
徐毅不待她说完,将包裹往她面前一推,说道:“我知道这是你家小姐的好意,不过我不能接受,对你家小姐要说的话我已经在信中说得很明白了,你拿回去交给她便是,请她放心,我一定会赢下这个赌局的,不光是为她,也为我自己。”
瓶儿实在是不知道徐毅在打什么哑谜,只好拿着包裹走了。
徐毅在椅子上又坐了良久,突然站起身来,风风火火的将屋中所有东西都翻了个遍。找到的仅仅是新买的几件换洗衣衫,还有沈若灵的一幅画。
徐毅将画展开,这画是沈若灵在青杏湖所作。徐毅看着画上林学士的题字,自语道:“也不知道这老头儿的字到底值不值钱,唉,改明儿拿去问问,希望不要是个骗子才好。”
第二十九章 风波起()
徐毅在房里一阵翻找,除了几包药物、几件衣服还有一副字画之外别无他物。那幅画是徐毅用素描换来的,上面有林学士的题字,心想:林学士贵为燕云第一才子,又是当朝的文学殿大学士,他的墨宝应该会值不少钱吧,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四万两?
第二日一早,徐毅就和徐海出门了,走遍了杭城所有的典当行和文玩市场,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出价最高的也不过只有二百两银子。这不禁让徐毅破口大骂,好歹人家挂了个第一的名头,没想到才值这个价钱,亏他还在青杏湖春游的时候吹嘘,也不嫌丢人!
画自然是没卖出去,徐毅乘兴而去,失望而归。回到房里,将自己那个时代的所有生意都仔细的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到做什么生意能够用不到四百两的本钱月赚四万两。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每日除了听一下李三和曲根宝的工作汇报外,再无别事,只是思索赚钱的事情。
如此过了两日,曲根宝的花费实在太大,眼见口袋里的银两越来越少,如果再不另谋出路,别说是赢赌局,恐怕他们五人都得去当乞丐、住破庙了。
徐毅叫来徐海商量办法,虽然明知他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无非就是敲诈、勒索、下药、投毒、绑架、打劫之类的下三滥勾当,比流氓还土匪,比强盗还地痞,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自己好歹也能算得上半个诸葛亮吧。
对于现在的窘境徐海是很了解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钱的问题,但徐海又能想到什么办法呢,除了先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新的主意。徐海苦笑道:“这我实在是没辙,老哥这一生还从没为钱的事情发过愁,要用钱的时候只要招呼一声,就有人送来,嗯,要不我回一趟京城,找我那帮兄弟凑凑,没准儿能成。”
徐毅当然不会接受他的这个办法,自己泡妞让别人付账,关键还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付账,这说出去多没品。
徐海无奈道:“唉,要是能和那个姓张的假道士一般,也来个逆天改命什么的,每日只要能有两位像郑老爷子那样的大户光顾,这事儿倒是解决了,不过这也不靠谱。”
说者无心,闻者有意,徐毅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兴奋道:“徐大哥,我就知道,找你商量准没错,我想到办法了。”
徐海疑惑不解,问道:“什么办法,难道你真的要去算命,要让那些人老实掏钱可不容易,还是说你准备绑架那个假道士,嘿嘿,这个办法好,这假道士坑蒙拐骗的本事不家底儿肯定丰厚,我们将他一锅端了,这就叫做劫富济贫!”
徐毅含笑不语,问道:“上次婉儿遇刺那一晚,刺客的尸首最后是交给知府衙门处理的吧?”
徐海点头称是,但却不明白为什么徐毅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刺客的事儿了。徐毅道:“你等会儿就去一趟知府衙门,问问他们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这都过了这么些天了,凶手到底是什么人该有个交代了吧”
徐海担心道:“我若是就这样去问,不就把身份暴露了么?”
徐毅笑道:“徐大哥,你真当那司马雄是吃素的么,公主来了杭城他岂能不知道?更何况公主遇刺是多么大的事,在杭城地界,他司马雄怎么样都难辞其咎。你到时候就说公主传下话来,探问刺客的消息,限期他们三日内破案,若是那司马雄没办成,他就是渎职。徐大哥你在官道上混了这么久,敲打一下他总会的吧。”
徐海笑道:“这简单得很,公主遇刺,就是司马雄失职,不管公主是不是微服私访,限期不能破案,就是办事不利。总之,这次就没他好果子吃,我说老弟,你真的决定要动那司马雄,我可没这份量啊。”
虽然司马雄是从四品,而徐海是正三品,徐海稳压他三级,中间有个从三品,正四品,像王徳宝就是正四品,不要深究但是一个是地方官,一个是皇帝的贴身侍卫,两者的职能不同,徐海是管不到司马雄的。
徐毅道:“这不叫动他,我这是在敲打他。更何况我与司马林的关系还算不错,就算要动,我也会先动那个杭城刺史王徳宝,哼,他儿子王有才和我作对,我岂能轻易放过他。”
徐海点头道:“那我现在就去一趟知府衙门,去敲打敲打那个司马雄。”
徐海这一去也只一个时辰便回返了,事情很是顺利,那司马雄答应在三日内必定破案。
徐毅听了徐海所述经过,心中隐隐不安,这司马雄为何会如此笃定,他真的能在三日内破案么?
如此从晌午到了中午,中午又到了傍晚,徐毅一直在屋内走动,不时的去门口看看李三是否回来,因为李三每日都是这个时候来向他汇报情况,但今日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徐毅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叫来徐海说道:“你去郑府外找找李三,怎么他今日这时还没回来,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徐海领命而去,正要下楼,只见司马林正上楼来,司马林见到徐海忙拱手道:“徐统领,真巧啊,我正要来找你,上次在下没有认出您来,招待不周,还请恕罪莫怪。”又对徐毅说道:“徐公子,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上次也不给我好好介绍介绍,害我怠慢了贵客,让我在徐统领面前可是失礼了。”
徐毅心说,这司马林怎么来了,他来有什么事?口中却道:“我和徐大哥那时候也只是初识,并不知晓他的身份,想介绍也不知从何说起呀,你这可怪不得我。”
徐毅将司马林请进房内,徐海看了看徐毅的眼色,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继续出去找寻李三等人,等他拿主意,徐毅道:“徐大哥,司马兄可是好朋友,怠慢不得的,我们进屋内叙话。”
徐海得了徐毅嘱咐,随他一同进屋,各自坐定,徐毅道:“这么晚了,司马兄来此不知道有何贵干?”
司马林道:“今日上午徐统领去找我爹说起那晚雅香楼之事,我才知道徐统领的身份,我爹这几日一直在忙于追查此事,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所以特命我来邀请徐公子和徐统领过府叙话,一来是为徐统领接风,虽然时间上可能有点晚了,算是赔罪二来嘛,就是要向徐统领禀明一下上面那位的案情。”
徐毅和徐海当然知道禀明案情的对象是京城那位,但是现在徐海是京城那位的代言人,而徐海对徐毅的态度又太过暧昧,只要是有心人,必然能猜到一些,他们的关系实在是有待商榷,司马林和他老爹可不糊涂,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徐毅笑道:“知府大人请客,我们焉有不去之理,有劳司马兄亲自跑一趟,不知这宴会定在何时?”
司马林道:“择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今晚,如果两位方便的话,这便和我一起去吧,外面马车都已备好了。”
徐毅道:“我刚才正想和徐大哥下楼用餐,你这可来得真是太巧了,劳烦司马兄在楼下等我,我换身衣衫就下去。”
司马林当然没有意见,径直下楼去了。
徐海特意去门口看了下,确定没人后才轻轻掩上了门,问道:“老弟,现在怎么办?”
徐毅道:“这司马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司马雄看来比我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我们先将李三他们的事放一边,先去司马府里看看再说,别是宴无好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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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一下,徐毅的后宫会有好几个,应该能媲美韦小宝,他也许终有一天会习得盖世武艺,脚踏七色云彩,征服燕云。关于徐海点穴的问题,在后面会有介绍,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内力这种说法的,今晚就此一章,厚颜无耻的求推荐!!!
第三十章 宴无好宴()
司马林亲来如归客栈邀请徐毅、徐海二人赴宴,徐毅换过衣衫后与徐海一道随他一同前往司马雄的府邸。
这座府邸徐毅曾来过一次,不过现在已是傍晚,府内处处都已掌灯,夜色朦胧下,景色又有不同。
司马林在前引路,徐毅居中,徐海则落后半步,司马林见了也不以为意。花树的倒影映在斑驳的石板路上,像择人而噬的怪物,没有一点美意可言。徐毅的心情并没有他脸上表现的那么好,司马林虽和原先一般热情,但隐隐总让徐毅感到了一丝疏远。
他们去的还是徐毅先前来过的那处院落,而司马雄也好似已等候多时了。徐海上午就已经和他朝过面,按徐毅的说法是敲打敲打了他,几人虽然不算相熟,但也绝不陌生。
司马雄邀徐海坐上首,徐海不肯,又推徐毅坐上首,徐毅道:“我一乡野小民,能得大人相邀已是荣幸,这上首我是万万坐不得的。司马大人贵为一城知府,不如这上首还是你坐了吧。”
司马雄摇头道:“按官职有徐海徐大人,论才学有徐毅徐公子,而我又忝为地主,这主位我也是做不得的。”
几人相互推让,谁都不愿坐,仿佛那个位置带了诅咒一般。司马林道:“我看反正位置多得是,不如将主位空着,我们几人坐得近些,不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