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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国祥挂了电话后,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屋外的林水生脸上己经露出了笑容,屋里三个人都发出过声音,他们的位置现在基本都己确定,半个钟头,己经足够特战队做好攻击准备了。
林水生向队员们打出后撤的手语后,率先退入了专员办公室西面相隔两三间房的一间屋子。队员们悄悄地跟在他后面,也相继退入了那屋中。
这屋子也是间办公室,最后进来的队员轻轻将门掩上后,林水生立刻用手挡着打亮了手电,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和一支铅笔,放在了一张办公桌上。
其他队员立刻围了过来,他边上的一名队员自觉用手挡着接过了手电,将手电照向那张纸。
林水生立刻用铅笔在纸上勾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张专员办公室的结构图就己成形。林水生又做了几个标记,随后一一指着图上的标记低声向队员们解说道:“靠办公室南面正对着办公室门有一张办公桌,电话在办公桌上,根据声音判断,董国祥应该就在那张办公桌后,吴书记的位置应该在办公桌靠西的位置,而陈副专员应该是在西面的办公桌后!大家清楚了吗?”
队员们都点了点头。
林水生想了想,在图上门和窗的位置各画了一个箭头,说:“俺们现在有了两个攻击方向,一个是办公室门,一个是南边的窗户。俺的计划是,第一小组从门攻入;第二小组从屋顶垂下,经南边的窗户攻入;第三小组紧跟第一小组从门攻入,以防第一小组攻击失败!大家明白了吗?”
队员们再次点了点头。
林水生说:“胜利完成任务,大家有信心没有!”
队员们这回却是都犹豫了一下才点头。他们以前执行任务时,倒是经常进行室内近战,但那时他们的任务都是简单的“进入-清除”模式,只需要彻底消灭敌人就行了;这回的任务模式却是“进入-搜索一营救清除”,又要消灭敌人,又要拯救人质,相比之下,难度可就大多了!
林水生自然明白队员们心里的想法,笑笑后说:“大家不要担心,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林水生说完,抬腕正要和队员们对表,一名队员突然低声说道:“队长,俺有个想法,不知成不成……”
林水生顺着语声看过去,见是一名叫赵石匠的队员。
赵石匠以前是虎头山根据地赵庄的一名石匠,从小没爹没娘,也没有名字,因为参军的时候要报名字,就干脆报了个“赵石匠”的名字。赵石匠因为作战勇敢,再加上有一手放炮炸石的绝活,所以参军后不久就被选入了特战队,几年下来,经他手炸毁的碉堡、炮楼、鬼子汽车大炮不计其数,是特战队里最好的爆破手。
见说话的是他,林水生不觉有些奇怪地说道:“石匠,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听听。”
赵石匠低声说道:“队长,俺注意到行署办公大楼里的办公室都比较大,这间办公室从门到窗足有八公尺,专员办公室门窗之间的距离应该和这间是一样的,也是八公尺。吴书记和陈副专员的办公桌都比较靠近南边的窗子和西面的墙。俺刚刚就在想,俺们能不能在东边的墙上炸开个口子,从东面墙攻进去,给那个董国祥来个出其不意?”
林水生眼前顿时一亮,但想了想后,又有些不放心,说:“石匠,你能保证不伤到吴书记和陈副专员?”
赵石匠用力一点头,说:“队长,你放心,俺可以让炸药往外炸不往里炸,这样就算炸药就在吴书记或陈专员的身后爆炸,都不会伤到他们!”
林水生说:“那你需要多少准备时间?”
赵石匠说:“俺只要在墙上挖十几个小洞,再放好炸药接上引爆电线,十几分钟就够了!”
林水生皱眉道:“你在董国祥隔壁挖墙,他能听不见?”
赵石匠傲然道:“队长你放心,要是让董国祥听见俺挖洞和放炸药的动静,俺就不是赵石匠了!”
林水生略一思索,断然说道:“好,就照你说的办!俺给你二十分钟!行动开始后,第一、第二小组照原计划攻入,第三小组进入专员办公室东面的屋子,等石匠炸开东墙后从东墙攻入!”
林水生抬腕看着手表,等三名小组长也抬腕看着手表后,说道:“行动时间,五点五十六分。行动信号,东墙的爆炸声!现在开始对表,五点三十五分,五、四、三、二、一,对表!”
林水生话音刚落,三名小组长就将调到五点三十五分整的手表发条按了回去,随后带着各自的队员,分头准备去了。
此时此刻,专员办公室里的董国祥并不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无声无息地罩向自己!
第三十三节
当周卫国乘坐坦克带领八十多人的反击部队来到通岭行署山下时,佐藤攻击队的暴乱分子还在呐喊着不断往山上的行署涌去。
用不着多说,每一个暴乱分子都明白打下通岭行署的重要性,所以尽管行署的防御火力密集无比,行署门前更是层层叠叠堆满了暴乱分子的尸体,不断从城里各处赶来的暴乱分子们仍然面无表情前赴后继踏着尸体前进,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可惜他们装备的武器实在简陋,大多数人手中拿着的都是斧头、军刀、棍棒等冷兵器。就算有人拿手枪拼命向行署射击,“南部十四式”手枪50米的有效射程也远无法对行署正门的防线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损害,反而不断误伤冲在前面的其他暴乱分子。有幸分到步枪的暴乱分子,要么作为突击队在第一轮冲锋时就被击毙,要么被乱糟糟的暴乱分子阻隔在后方连射界都没有,只好对着行署空自着急。至于仅有的几挺轻机枪,则早就被行署的防御火力死死地压制住了。
如此混乱的进攻组织,如此密集的冲锋队形,如此简陋的武器装备……这就是日本人处心积虑要发动的暴乱?
周卫国突然觉得眼前这些日本人很可怜,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忘记了对这些人的仇恨。但很快,周卫国脑中就回想起了抗战八年鬼子在中国所犯下的桩桩暴行,尤其是今天早晨才发生在红十字医院一百五十四名民主联军伤员被杀的惨案,一股怒火迅速在他的胸口升腾了起来。正如自己所说的,这是一群畜生,不是人,它们己经不配享有中国人的冷悯和宽容,要让它们记住这个教训,唯有习血还血!
周卫国冷冷地下达了命令:“开火!”
当坦克炮发射的第一发47mm炮弹落在暴乱分子堆里,炸起成片的残肢断臂时,暴乱分子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仍然继续往前冲。可随后接二连三落下的炮弹和来自侧后方的一片密集弹雨终于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妙。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民主联军的援军到了!”
这一声喊叫后,最后面的暴乱分子都下意识地往后看去,这一看,顿时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战车!正在向自己这些人开火的竟然是战车!民主联军的战车!民主联军的援军真的来了!
有了这些想法后,这些暴乱分子的斗志立刻被瓦解,发一声喊后,扔下手中的武器就开始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随着最后面的暴乱分子的逃散,恐慌渐渐在佐藤攻击队中蔓延,越来越多的暴乱分子加入了逃散的队伍。在逃散的暴乱分子的冲击下,佐藤攻击队原本就很混乱的进攻队形更加混乱了。
行署的警卫部队也发现了暴乱分子的异常,再听到暴乱分子后方的密集枪炮声,顿时明白来了援军。东西角楼的两挺重机枪立刻开始延伸射击,硬生生在暴乱分子中犁出了两道裂缝!虽然裂缝很快就被暴乱分子重新填满,但在前后夹攻下,原本就斗志全无,全靠着一股惯性冲锋的暴乱分子终于坚持不住了。冲在最前面的暴乱分子开始往后跑,阻挡住了中问暴乱分子前进的步伐,而追在逃跑暴乱分子后面的轻机枪火力又使得挤成一堆毫无还手之力的暴乱分子更加损失惨重。战士们几乎都不需要瞄准,只要照着暴乱分子密集的地方开枪,就能做到弹无虚发!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虽然佐藤攻击队现在的兵力还是占有绝对压倒性优势,但是,一大群毫无斗志的绵羊,是永远也不可能战胜一小群猛虎的!
在反击部队参战后不到十五分钟,佐藤攻击队就彻底崩溃了!
数以千计的暴乱分子,从行署所在的山坡上发疯似的往下跑,在躲过了山上山下交叉火力的封锁后,向所有可能逃生的方向逃去,他们己经绝望了!
※※※
城里的枪声和爆炸声仍不断传来,通岭市电报电话大楼却己陕复了平静。
暴乱分子显然大大低估了驻守电报电话大楼的特战队第四分队的战斗力,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要为中山攻击队准备预备队,所以在中山攻击队覆灭之后,通岭市电报电话大楼就成了一个被暴乱分子遗忘的角落。
在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特战队第四分队分队长王殿富坐不住了,他再次登上了电报电话大楼楼顶,猫腰躲在楼顶的矮墙后,侧耳倾听。
这回航空总队队部、后勤处、机炮连驻地几个方向的枪声都平息了,但行署方向的枪声却异常激烈,夹杂在其中的,甚至还有炮声!
炮?通岭的暴乱分子怎么可能会有炮?
王殿富正疑惑间,就听见不远处的街道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殿富举起望远镜看过去,只见在路灯照耀下,几十名或穿日本军大衣、或穿和服、或穿棉袄的武装分子正发疯似的往这边跑来。
暴乱分子!
王殿富不由笑了——难道日本人又要进攻电报电话大楼了?
可是,看他们那慌乱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目的地,更重要的是,他们手中拿着武器的就没有几个人!
王殿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立刻明白了这些是败退的暴乱分子!他们的方向来自行署,那就是说,暴乱分子对行署的进攻己经被打退了!
王殿富顿时精神一振,转身下了楼,把队员们召集了起来,低声说道:“暴乱分子对行署的进攻很有可能己经被粉碎了,现在正有几十名败退的暴乱分子往这边逃窜过来,俺的意见是,痛打落水狗!这些暴乱分子,一个都不放过!”
队员们听了,纷纷赞同,个个都是兴高采烈,开始摩拳擦掌——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岂能白白错过?
王殿富不再废话,一挥手,说:“行动!”
队员们立刻行动了起来,留下两名队员警戒后,全部进入二楼临街一面的屋子里,做好了战斗准备。
不一会儿,那几十名倒霉的暴乱分子就跑到了电报电话大楼外面的街道上。
王殿富大喊一声“开火”,第一个扣动了扳机。十几道火舌立刻喷吐向了几十米外的那些暴乱分子。
战斗在一分钟之内就全部结束,可怜那些暴乱分子从行署那边拼命逃到这里,刚以为己脱离险境要喘口气,就遭到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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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五十六分行动,”刘远点了点头,对着电话说道:“好,赵参谋长,你密切注意办公大楼的动静,有情况随时汇报!”
电话那边传来赵杰的声音:“明白!”
挂了电话后,刘远心情终于放松了些,看来半个小时的确己经足够林水生他们准备了,现在,就等着他们的好消息吧!
这时,团部外面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一旁的警卫班长面色一紧,低声说道:“政委,这是坦克发动机的声音!”
刘远沉吟道:“坦克?整个通岭只有机炮连那里有坦克,会不会是团长他们回来了?”
班长一脸凝重地说道:“如果是团长,他为什么不用无线电通知我们?”
刘远皱眉道:“难道日本人占领了机炮连驻地?把坦克开出来了?不可能啊,团长亲自去了机炮连,怎么可能让日本人得手?”
班长说:“政委,现在情况不明,我们还是加强戒备吧?”
刘远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但在情况弄清楚之前,不要开枪,以免暴露团部位置!”
班长应道:“明白!”
转身出门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行署的山坡上传来了炮弹的爆炸声,紧接着,团部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很快,警卫班长就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说:“政委,肯定是团长他们回来了!他们在向行署山上的暴乱分子开火!”
刘远忍不住笑骂道:“这家伙太不象话了,事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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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着行署外面在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炮声之后,枪声、爆炸声和呐喊声都渐渐小了下去,董国祥不禁有些惊疑不定。
这究竟是民主联军真的放下武器停止了抵抗?还是日本人的进攻被彻底打退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董国祥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他再也坐不住了,开始起身在办公桌后来回踱步,偶尔看向陈怡的目光中不时露出杀机。外面的情况究竟怎样了?暴动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在思来想去都有些不得要领后,董国祥突然有种出去看看的冲动,但很快,他就克制住了自己的这个冲动。他明白,只要自己留在这间办公室里,以这两个共产党的大官作为人质,自己就掌握了主动权,可要是出去了,很可能就会搭上自己这条命!他早就听说过,这支从山东来的八路军盛产神枪手。就算自己手头有人质,被那些神枪手抽冷子来上那么一枪,也就交代了!他董国祥可不会傻到送机会给自己的对手!
这时,董国祥无意中瞥了墙上的挂钟一眼,时间正指向五点五十五分。董国祥喃喃道:“快六点了,老子是成功还是成仁就看这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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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秒针走完最后一圈,时间指向五点五十六分时,早已塞上耳朵的赵石匠按下了手中的引爆手柄。
随着一声巨响,东墙在一瞬间被炸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洞口的硝烟尚未捎散,赵石匠就手持接上枪托的快慢机,率先从墙洞里冲进了专员办公室,第三小组其他队员紧跟其后。与此同时,办公室门和南面的窗户都被从外面踹开,第一、第二小组的队员也攻了进来。赵石匠冲进屋后,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靠南边那张办公桌后的一个目瞪口呆的陌生人。特战队员们都见过吴伟华和陈怡,除了特战队员,屋里只有三个人,吴伟华和陈怡之外的第三人毫无疑问就是内应分子董国祥了!所以赵石匠想都没想,就对着那陌生人扣动了扳机。在他之后,分别从正门和窗户攻入的队员也对董国祥开火了。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董国祥的头部和胸部要害就先后被几十发子弹近距离击中,这位军统特工自然是吭也没吭一声就毙命了。不过由于子弹来自三个方向,董国祥的尸体却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一时竟然没有倒下!
林水生见状,立刻大声说道:“停止射击!”
队员们立刻停止了射击。
这董国祥身中数十枪,不用说也是死得不能再透了!完全没必要再为他浪费子弹!赵石匠此刻正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第一个冲进屋的人,也是第一个向董国祥开枪的人,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冲进来的时侯那个董国祥竟然一点反抗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像是摆好姿势任由特战队员们射击的活靶子!但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明白后,赵石匠最终在心里下了结论:这董国祥肯定是被自己的炸药爆炸给吓傻了!(其实赵石匠猜得没错,董国祥的表现正是因为受到爆炸的巨响的影响。现代特种部队使用的闪光震撼弹原理与此相同,那就是利用强声和强光的刺激使毫无防备的犯罪分子在瞬间丧失反应能力。)
这时,己经有队员看见了西面办公桌后也是目瞪口呆的陈怡,立刻有两名队员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保护了起来。林水生也松了口气,走到陈怡面前,说道:“嫂子,你没事吧?”
在独立团老兵的心里,陈怡早就和“团长的老婆”划上了等号,再加上陈怡一直担任沫阳县县长,所以他们都习惯于在当面叫她“陈县长”,在背后却叫她“嫂子”,此刻林水生出于关心,顺嘴就把“嫂子”给叫了出来,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对,赶紧改口道:“陈县长,你没事吧?”
谁知陈怡对他的话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把林水生给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陈怡的肩膀,大声说道:“陈县长,你没事吧?”
陈怡这才清醒过来,惊讶地看着林水生,说:“水生?是你!”
见陈怡认出了自己,林水生顿时放心了,说:“陈县长,你没事就好,刚刚问你话也不答,可把大伙给吓坏了!”
陈怡笑笑,说:“刚刚的爆炸声太响了,我一时给震傻了,所以没认出你们来。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林水生先是恶狠狠地瞪了赵石匠一眼,再看向陈怡时,却满脸都是笑意,说道:“是团长派俺们来救你的!你不知道,团长一听说你被坏人抓住了,急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他还要指挥部队作战,团长早就亲自来救你了!”
林水生趁机在陈怡面前大大地夸了一通周卫国,心里不由有些美滋滋的,他可不担心特战队员们会戳穿他的谎言,全团上下谁不知道团长面子薄不敢在大家面前接近陈县长?谁都想帮他一把,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眼下有了这现成的机会,谁会那么不识相?
果然,林水生话音刚落,其他队员就纷纷附和,有的说:“是啊是啊,陈县长,团长一听说你有了危险,急得头发都白了!”
有的说:“团长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俺们无论如何要保证你的安全!”
有的说:“团长还要俺们行动成功后第一个向他汇报!”
有的说:“团长哭着喊着要来救你,被政委给拦下了……”
这个就说得有点离谱了,所以林水生狠狠瞪了说这话的队员一眼,这队员吐吐舌头,不敢再言语了。
还有队员说道:“陈县长,团长要指挥全团,一时脱不开身,您可千万别怪他!他听说你有危险后,想也没想就派俺们团直属队第一分队过来了!那是因为团长信任俺们第一分队啊!俺们第一分队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想当年……”
听着队员们越扯越远,不免有些背离自己说谎的初衷,林水生果断打断了其他队员的发言,说道:“好了好了!让陈县长休息休息!对了……”
林水生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们谁看见吴书记了?”
队员们这才想起,自己这回解救的,可不止陈县长一个人,还有个吴书记呢!队员们立刻在屋里找了起来。
从窗户攻入的第二小组因为离靠南的那张办公桌最近,所以最先发现倒在办公桌前地上的吴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