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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祀没头没尾说道,然后很感慨的补充道:
“可是,我今天终于是有点理解了,因为你做的事
我心情不好,
真特么的让老子,很他娘的想杀人啊……”
李祀那一贯温和笑眯眯的眼睛,映着远处的大火,仿佛能见到鹿村凄惨。
所以刹那狰狞,神情狠辣,炸出一身滔天跋扈杀气。
张飞撑着那一杆长矛起身,
冲着远处的李祀勾勾手指,逗弄道
“来,小爷求杀……”
“那就请去死……”
29。刀锋偏冷()
两人距离二百步,似乎默契一般开始对冲。
然后等到相距接近到底线之内,就开始一场近身格杀。
张飞固然是那种开直刚烈的大招式威猛。
大开大合的十几招后,因为兵器之长重,确实将不适应这等拼杀的李祀逼的有些狼狈。
可是在那股超越凡尘力量的加持下,他的机体力道和反应的的灵敏程度,竟然还要超过张飞一些。
况且虽然实战经验和招式老练程度都逊色于张飞这种猛人,可是毕竟前世今生加在一起,李祀毕竟也玩军刺和**有五六年了
就算真的如小凉说的,是头不开窍的猪,也该熟能生巧的磨砺出几个自己独有的阴损杀招
在张飞伤重,只凭一口意气强撑自己状态的情况下,李祀虽然落于下风,但是仍旧能给对方造成不小的麻烦。
村道尚且算是平坦,可供两人游走辗转而战
算不上以伤换伤,可终究两人斗红了眼,都不顾及一点小伤也要抢攻一二招。
等到李祀双臂交叉,硬扛张飞一记鞭腿后,因为对方身高优势,这很有些至上而下的雷霆意思,力道霸绝,让李祀的双臂木痛
好在那体内力量源源不绝,把这种负面影响抵消了大半。
两人借着这一招拉开的距离,都喘息一二,这和沙场之上的武将马战或者市井无赖斗殴都是天壤之别。
根本上还是身体素质和意志的双重比拼,技巧反倒要让步于这两者。
说起来倒是类似于地下擂台的黑拳搏击生死赛,都有高强度对抗和不择手段的特点。
而与激烈程度成正比的,还是对于体力和精神的双重消耗,同样的,两人近距离对拆数十招后各自带上的伤,反倒是小事了。
两人头上都带汗,大喘。
张飞对于眼前这孩子这超乎自己预料的强劲实力,惊喜要大过惊讶。因为他实在是过瘾
至于李祀,则多出一些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明白的骄傲得意。
眼前这人,可是那位张飞。
而此刻居然就被自己对磕的没什么脾气,
即便自己占不到上风,他也没奈何自己。
要知道即便在李祀那个时代,热武器横行,所谓体术武学杀人技都越来越无用,最后九成沦为观赏类鸡肋。
可是各大猎场,马场和实体弓箭射击场,哪个不是赚到无数钱财。
这还不都是男人心底那种强者本能的欲望作祟。
至少两人都沉醉于这种男人的独有的霸气游戏。
而忽略了村口越聚集越多的人,有张牛带去通知乌草二村而回归的人手,也有听说出事,过来帮手的邻村猎户,反正泱泱凑了三十几个男人。
面对前方远处皆如狼虎厮杀的两人瞠目结舌
能进山的,手底下最不济也有几把子力气。
而他们自认要是走到这两人之间,那么也许一二招都走不下。
有的不晓得事情的汉子,瞅着李祀这么个半大孩子,苦着脸嘀咕道:
“他娘的,这么点的孩子,居然就这么邪乎,指不定就是他给招来的土匪,真是灾星……””给老子闭嘴……”这人话还没完,就被自己村里的一个猎户一巴掌打在头上。
“二狗子,你嘴上留点德,听那天送我们回来的军爷说了
要不是这小哥儿独自挡住一群的畜牲,咱这二十几个进山的爷们儿,都得死在山里……”
被打的那人恼怒看过来,却发觉人群里那天进山的几人都对自己面色不善,白村的张牛更是意味不明的冲他扬了扬手中柴刀。
当时就怂了的汉子,对着人赔了一圈笑脸,讪讪道:
“我就看这小哥儿不一般,说不定就是天上武曲星下凡……”
众人轻笑了,有白村人神色骄傲的讲了有神仙托梦一事,众人都啧啧称奇,看着远处那熬斗如龙的孩子隐隐有几分敬畏。
而等到去鹿村打探消息的人回报,确实是有土匪屠了村子,乌草二村众人越发庆幸有白村这几位来通报,得以有所防备。
听说这又是李祀提点的,其余村人,瞅着还在和匪首搏杀的少年,就更加多了几分真切的感激。
张飞和李祀鏖战激烈,旁人看的也是热血沸腾。
因为张飞受伤颇重的缘故,李祀在这一场持久战中开始稍占上风,这让观战的村民心中欢喜激动。
而临近这里的一个房子上,一个女孩站在房顶,看到李祀还能稍占上风,并没什么危险,长长松了口气,然后或许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没出息。
有些毒舌的吐槽道:“真是头猪,一边那么多人看着,为什么要单对单呢,背后偷袭,围攻暗算都行,早就拿下了……”
然后目光微凝,有些凉薄的感慨道:
“是啊,幽十三完全可以去调集附近军兵,以火速奔驰长驱围杀……别说这人,就是那一整对土匪,都可以杀绝……
老而不死的东西,到底是不中用的……本事本就不算大,竟也学会了逞能…想向我证明他廉颇未老?可是即便是霍去病复生,不听话我也是容不下的…”
“本打算让幽十三窃了张角部分的成果根基,
可是现在想来,老人家,还是只做些琐碎小事享清福好了……
太平道……五斗米……几州流民…
张角这个玩戏法的草民,倒是提了我一醒,就看我这几个月布局,能有多大的收成…”
小女子裙襟翻飞,青丝如瀑。
她一边感慨自语,一边苦着小脸,慢吞吞往下爬
高高的房子,好可怕的,那个被她搬来的梯子,似乎也不结实……
而且要是被李祀知道,他肯定会板着脸说些什么
“女孩子不许爬房子……”之类的唠叨。
等到小凉慢慢小心爬下房子往家走的时候,张飞和李祀的拼杀基本也是小小的分出胜负。
那柄锐利刀子在李祀的发力下,破开张飞的长矛格挡,在他脸上划了一道,虽然他尽力后仰,可是毕竟身子情况太差,还是留下一道有几分深的血痕。
李祀一击得手,却并不敢后退防备,因为两人兵器各有优劣,这近身搏杀的每一寸距离缩小逼近,都是李祀拼着受伤扛着张飞力道变态的攻击熬出来的。
而接下来张飞的动作却出乎李祀的预料,那汉子后跳一段距离,无视李祀的小跑逼近,就大咧咧往地上一坐。摆手道
“不打了,不打了,等小爷歇会就走……”
还不等李祀表态,隐约清楚情况的村口围观者就喊到:
“做梦……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你个丫头养的……”
诸如此类骂声不绝……
“娘们儿”
望着突然就有了勇气的村头人等,张飞唾了口唾沫骂道,
不转头的拎起铁矛,像是投掷标枪一样的往他们那边背身随手扔去。
许是无意伤人,或者准头不够,那一矛掷出
唯一的后果只是村口一棵大杨树被洞穿一个贯穿窟窿。
一群人宛如见鬼,战战兢兢龟孙无比。再不复多言……
张飞笑着冲李祀招手,示意他也坐下歇歇,冲他比量个大拇指道
“行,够劲儿,虽然要是小爷没伤,你肯定走不下五十招,可是小爷和你这样大时候,是万万比不上的……”
“来之前,遇到个老辣高手,厮杀的过瘾l,一时冲动,就把剩下的那点酒都送了出去,不然还能请你喝一杯……”
“他说,他家主人在这里,天下无敌,本想见识下的,却不想折在你手里…连村民都没见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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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飞毫不在意的絮语,一点不像才厮杀过,仿佛是很合得来的老友重逢。
李祀不解问道: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活着离开……”
张飞闻言挑眉,本就豪狅的嗓子涨了一个调门,声音如雷
“小爷说过,求杀,可是你信不信我今天死在白村,踏马寨三百悍匪,随即将整个白村夷为平地……”
“哦?你活着是大当家,死了的话,你那群手下,,夺你的权,分你的财,睡你的女人都忙不过来…想来床第间和你女人言语比较一番长短还可能…有心思报仇,你信?”
李祀笑着反问。
张飞闻言一愣,随后大笑着骂道:
“输了输了,我就是比你多活了十年,也没修炼出你这么毒的舌头……”
可是,小爷我,生死都是张翼德,燕人,张翼德,哪里会和一个普通匪首一样了,咳咳咳……”
张飞说完咳嗽了几下,然后露出一个有几分阴坏的表情问道
“而且你觉得,他们会容你动手,会为了杀图我痛快的一时,就冒这等风险?”
他提高嗓子喊到:
“小哥你霸气威风,此日过后,有我张飞一天在,踏马寨与乌草白鹿四村,秋毫无犯……”
李祀随着他的眼神望去,瞅见那些村民,除了鹿村逃出来的几个孩子老人,其余似乎都颇为欣喜。
有的竟然朝李祀喊话,说些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此事就此揭过之类的话。其余人虽然并未全都附和,可是也并不反对。
李祀摆好架势,就要和张飞再战。
那男人也不焦急,小声劝道
“小哥儿,你说你不做圣人,那么怎么就这么不开窍,此日过后,四村赖你所救,……””而你张飞活着一天,他们就更要仰仗我几分,怎敢不听话恭敬”李祀轻声补充”那你还不是要钱财女人就有钱财女人,一定要和我拼下去,有什么意义”
李祀仿佛颇为动心,笑着感慨道:
“养寇自重啊…看来我李祀也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放松身子的李祀,瞅着张飞起身离开。
村头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无人敢拦着,那汉子到了村口,轻松拽出树内铁矛,回头笑着对那个孩子喊到:
“你猜是小爷这么做,是怕死,还是有心要饶你性命……”
“我猜是后者,毕竟你是燕人张翼德……”
李祀面无表情的冷声挥手应道
“哈哈哈哈……”
那男人雄壮背影已远,大笑声仍存。
李祀伸手擦掉唇边流淌不止的血迹,再站立不住,颓然跌坐。
望着一脸焦急赶过来的村民,笑着喃喃补充道
“否则我一定会杀你的,养寇自重很诱人,可是无视一村百多冤魂,我李祀还没你想象的那么冷血……”
只是偶尔刀锋偏冷…
30。初上位()
李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中,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夏草焦急欲泣的神情,和小凉面无表情的伸到他嘴边的勺子。
李祀张嘴咽下去,然后一股苦到心里的味道让他浑身都泛凉。一时片刻都缓不过来。
可是这姑娘却没有要放过李祀的意思,一勺子一勺子的不间断喂过来。
不知是什么药方,但是三七或者五加皮,香蒲之类的活血类伤药是不会缺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姑娘有意的,药汤极其浓。
李祀把一碗药喝完,命就去了半条了。
夏草拿起一枚山果喂给李祀,满口酸甜,李祀才觉得回过一口气来。
这不是李祀第一次受伤了,ke比起上次的伥怨反噬要好太多,虽然有些肿痛瘀血和轻微内伤,可是起身走动都还可以。只要不剧烈运动,倒都无碍。
李祀坐起身,靠着一个柔软的垫子,向小凉大致询问了他晕倒后的情况。
小凉只说土匪退去,虽然那两个村子还是被杀了村长和小部分村民,可是终究不算灭绝的大损失,只有一个鹿村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她自然不会告诉,她偷偷跟着李祀去看了他一个人单挑那个匪首大汉,然后确认她没事才回来。
李祀边听边点点头,虽然很惨,但是总不算最差的结果,张飞带着所有土匪回去,还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能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三村那些遗孤老人的安置了……”
李祀揉了揉昏迷后有些发涨的脑袋,夏草用温水润了帕子,小心的过来要给李祀擦脸。
小凉没什么好脸色的道:“小草,不用管他,一个大男人都醒了,还要你伺候,他也好意思……”
“哦……”夏草明显比较听小凉的话,把帕子递给李祀,就不再管了。
然后和李祀说:
“老太爷把几个村能说的上话老人都叫过去谈了,很快就会出结果的…杀猪的,你安心养着就是,多少人都担心着你呢……昨天…”
“咳咳……”小凉咳嗽。
李祀把帕子按在脸上擦了擦,温热的感觉很舒服。
然后心里忽悠一下的想起一件事情,有几分焦虑的问:“小草,你没什么事吧……”
夏草不明所以的回答:
“没事啊,昨天和娘亲被小凉姐姐叫过来聊天,最后直到土匪退了我都没见到影子……”
“奇怪了……不应该啊……”李祀皱着眉头道
“怎么了?”小凉清越的声音问道。
“没事……没事……”李祀搪塞过去。
他永远不想让夏草知道这次一村被屠的悲剧是缘于她,对于一个孩子,这负担太沉重,足以摧毁一生。
毕竟不是哪个家伙都和旁边这位,坑杀几万俘虏都没所谓……
李祀悄悄看了小凉一眼。
“那群土匪要是真的找到小草哪里来,我就让他们全都回不去……”
“嗯嗯……小凉姐姐最厉害了,天下第一”
也不知道她给夏草灌了什么迷魂汤,小丫头可从来没这么盲目崇拜过李祀。
小凉摸着夏草越加光泽几分的头发,扎成羊角辫子,很是可爱。
笑着表扬道:“小草说的对,这个事实,很多天大的人物都看不明白,或者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承认……”
李祀正不知怎么和这俩中二的姑娘聊下去。
张牛就很赶巧的进来,风风火火的,脸上兴奋的叫嚷。
“李祀李祀,老太爷提议把四个村子并成一个,让你当村长……大半的人都没意见,现在就等你在村约上签名字,就可以递到乡县核准了…”
李祀一闻言呆,含糊道:
“张牛叔,你可别诓我……我才多大……”
“要是没你,我们早死了……”
张牛混不在意的挥挥手。很何况有多少人被你救了不止一次…”是不是啊…李村长……”张牛玩笑了一句。
李祀这才有些相信,所言不虚。然而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竟让李祀有些恍惚。
他就这样恍惚的到老太爷家见了各村老人,恍惚的在那村约上签字。
和一群老人谈了好久,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等到他从那个小院出来,就变成了有三四百人的村长。
李祀有些懵,还有些无所适从,他自穿越过来以后,每日不辍的练气,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可以借用超绝于世人的终南捷径。
他李祀,当然从来没想过要做一个田舍富人,安然老死。
他自到这个时代第一天起,目光就看着这整个江山,
美人,枭雄,才子,名臣,奸侫
……他总是想要见识一番,较量一场的。
而当他用了两年时间,辛苦握住了才区区几百人权柄之后,居然有些不真实的虚幻。
一路走来,被好多知情的村民一声声村长叫着……李祀能感觉到命池之中肉眼可见的气数汇入进来。
他仿佛能远远着这勾连散落的四村土地,阡陌交通,树木林立……
可以埋下多少个小小李祀。
青山,绿水,野兽,百姓……
此刻,就被他握在股掌之间了。李祀只要想着,就觉得有一股血液冲上脑子,那种感觉让人迷醉,而且眩晕。
可以叫做,权力,或者责任,更是男人这种生物骨子里最深切的特质,舒醒的野心。
那么,那些提领一县,一郡,一州的男子,站在高处,看着他们脚下的山河。是什么感觉。
那坐在大汉京都的那张椅子的男子,又该是何等的气魄万千。君临天下。
“李祀,不胜心向往之……”
一个麻衣草鞋的小少年,走在村里的路上,向着虚空中伸手,他可以看到,当他在那纸有四村百姓签名的村约上写下名字后。
四村四百人的气数就游弋出丝丝缕缕的线,以他为中心缠绕汇聚,此刻终于凝结成一方有些透明的白气小印。
在李祀伸手握住后,那小印迅速沉入命池。
一刹那,仿佛大禹投针定海。命池瞬间炸碎重组,已有原来四倍大小。
白气浓郁无比,翻滚沸腾,而本来沉在命池中的那三枚青色气运液滴,在这一刻终于被李祀吸收了些许,后果就是,本来浓郁的白气中,竟是隐约夹杂几分红丝。
那红莲花苞,几乎是在被埋没了两年六百日夜后,第一次初开一瓣。
一股特殊气息以李祀为中心,呈光柱形态直冲青天,如擎天大柱。
这一刻,刘备家中那阴神神色惊诧远望。
宋娘子神色复杂,对着李祀方向跪了一个半礼。
小凉命池中那只竹绿色小蛟龙,有些慵懒的睁了下眼,微微抬头。然后不屑一顾的又潜回浓郁到结成液体的金黄色气运中。
小半个养禾乡,此刻有主。
李祀想起那汲取破坏张飞命格的红丝,想到了什么,冷笑一下。
眼神澄澈,却带着一点小小的傲气和霸气,如同一把被尘封好久的刀子,终于被打磨重开锋芒。
“刘玄德…你一个不学无术,混迹市井的所谓皇裔…若是真的如此不安分
那,李祀陪你玩玩……”
ps:至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