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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国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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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宫门内,一切都不必多言。

    暗陈的天色下,在高高楼台造成的阴影里。

    所有人都安静等待的天子的召见,所有人都清楚,这位将大汉最后元气耗尽的皇帝陛下,真的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哪怕他将自己的这座新修的小寝宫同样命名为未央宫,也完不成当年那位祖帝的丰功伟绩。

    而那位已经卧床不起的陛下也没让这些人久侯,不多时,就传来了召见的命令。

    十几人鱼贯而入,曹操有意压步子走在最后,手搭在眉眼前望了望宫台倚叠间露出的一个高角楼的檐角。

    想到某个如今远在凉州的家伙,很不庄重咧嘴一笑,然后苦笑着摇头跟进。

    众人屏息而立,低眉驻足,远远隔着一道纱帘望着灵帝的轮廓,暗自猜想着他的身体情况。

    等待……安静而且漫长的等待。

    辉煌寝宫内黄铜镜子和金色桌台反射着烛火

    各种华美雕纹的陈设典雅精致。

    香炉中的宁神白色烟气模糊了太监的脸孔

    侍女的青黑色鬓发和裙裾散发出幽香。

    只使人昏昏欲睡之时,灵帝带着死气的虚弱声音才从幕后传来,却宛如炸雷。

    “你……你们……按朕旨意,杀何进,辅佐皇子刘协……明日朕将宣何进进宫,你们早做准备……”

    众人无一敢应声,只有侍奉灵帝多年的张让俯首道:“陛下,这是不是太急了……”

    “朕……朕…怕是没时间等下去了………外戚势大,若真的由刘辩继位,那必然是何进一手遮天,岂不是真的应了那句市井童谣“天下归何……

    ”那朕倒宁肯把这天下扔给一个八岁孩子,任他与各位大臣折腾去,朝中各大臣彼此牵制制约,总好过一人独把朝纲,天下人都欺朕昏用,可宁肯亡国,也不允家奴欺主!咳咳!咳咳咳!”

    “陛下息怒,臣有罪……”

    众人跪倒一地,可心思只有自己知道,不过总算明白袁绍在内几位与何进来往甚密的校尉为何不得召见。

    一个将死之人,断续说出口的话,只因他是天下之主,就将具有翻天覆地的莫大力量。

    因为这一道天子令而被强行划到一个阵营的十二人,沉默走出宫门,直到彼此分开,也没有一人发一言语。

    当夜屯骑校尉鲍鸿伪装成挑夫下人,躲过宫内暗谍,星夜直奔袁绍府邸。

    一个时辰后被察觉,整家满门四十四口尽数灭门,老弱妇孺无一幸免。

    此夜各处宿卫军,虎贲军,羽林军,御林军,西军,南汉军……一夜间接到共计三十道军令,彼此相悖矛盾者不在少数。

    然而这些军事力量少有按兵不动者,而是彼此按照立场和利益关系如同一只一只孤狼开始在黑夜中猎食行走或者潜伏等待。

    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调动着自己的底牌和力量,此夜有死在自己宠妾手中的高官,有被毒杀的暗线人,有被连夜屠杀的秘密群体,有连夜转移走的暗桩。

    有杀人的文官,也有死掉的武将,有莫名横死的青楼女子,也有无故消失的寻常老人,有大人物,也有小人物,他们有表面的身份,也有隐藏多年自己都快忘了的背景和任务。

    此一夜,朝上占位百官,无论各种职位,人人杀人,府中带血。

    有连夜快马送出京城的书信,也有被拦截下分尸的送信人。

    整个帝都暗地里的大清洗正在进行着,文人武人党人宦官蛮夷,各方的谈判交换和试探也在人命的对换下一点点完成。各种痕迹也被清洗的干净。

    在黎明将近时候,那堆了太久的铅云终于向这座古都洒下大雪。

    飘飘乎如柳絮,如鹅毛,如老妇白发。

    大雪如崩,很快就盖了一层纯白之色。而阴云更重,大雪更浓,一点点给帝都添白。

    在帝都今年第一场雪中,天子诏到,何进披甲入宫,四个时辰后不曾出宫,被杀横死。

    宦官大胜之时,却有一股袁绍带领的奇兵突来,蓦然犹如天降,张让在内,十位大腌尽数被杀。

    皇帝妥协下诏书,传位皇子刘辩,而后驾崩

    脱痩到不成人形的掌中,仍牢牢握住那枚用黄金补缺的玉玺。

    在帝都今年第一场雪中,曹操带人守宫门,

    何进援军不能入,所以何进死。

    因为袁绍带军可以入,所以宦官死。

    简简单单,干净利落。

    大雪飘飘,染白了披甲曹操的眉发。

    他想起了自己握住赵忠凉凉的手,张让替他捋的那下衣襟……

    真是可悲的腌人,这样一点戏,他们居然就信了。到底不是男人,成不得大事。

    然后想到了一个叫郭嘉的家伙,想着如今这个局面他在幕后参与了多少,然后全无头绪,却笑的单纯开心,赞叹自己朋友的那种。

    帝都头场雪停,新帝登基,一百多锦衣公卿,在一城白雪中叩拜新君。

    而早就替新帝王写好送出的一纸诏书,就要到达凉州。

    ”新君初立,国祚须昌,西凉董卓,引兵洛阳”

    帝都头场雪停,天下气运翻腾更改。

    幽州一个小女孩捧着一抔白雪神色伤感,冲着一旁滚出一个大雪球的少年道

    “猪,我今晚就要走……”

    那个眉目俊逸如画中人的少年,眉间一点红砂触目惊心,温醇笑道:“那还好,还够我陪你一整天。”

    。。。。。。。。。。

    此后就是光熹元年。

73。射雪,羽扇,煌煌灯(上)() 
天下换君,绝非一场宫门内的血案厮杀就能完成的。

    一切后续工作繁重到要用几年时间逐渐完成。

    包括天子礼仪规制,年号国规的下达,对前朝史事的整理记录,

    以及先帝后宫女眷的安置,内宫杂务人员的任命,国库账目的整理。

    仅仅先帝各子女的分封处理都困难无比

    就连一个封号的用字,都需要礼仪官琢磨推敲几天几夜。

    帝都作为大汉权力中枢,此刻到处都是让各位公卿头疼到要死,需要夙夜费尽心血的事情。

    他们不能指望此时只有13岁的刘辩处理什么。

    各地官员的升降调度,各处税银丁壮的调整,各郡县户籍清查,各州粮仓府银的账目清算,以及各年陈积弊案的处理。

    ……林林总总,繁杂名目大小诸事数百,地方官吏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每三天就能接到地的一份命令,不管是来自中书省还是什么别的地方,在这敏感时期,都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只有这些完全做完,才算彻底完成皇权的交接。

    然而在这些麻烦事情之前,一朝天子一朝臣,最诱人的还是封赏。

    对于天下百姓而言是削减赋税,大赦天下。

    对于促成这场换君大事的人来说,好处就就更加难以想象。

    辅龙之臣,功莫大焉。

    斑杂汇聚京师的各股势力,有各州刺史的使者代表,各地群雄势力,起义军,甚至包括各蛮夷的身影。

    一场盛大的分赃,可能要持续半月才结束,无数协议、妥协退让、利益交换才勉强完成。

    每方势力在那一夜都留下了不少人命和代价,

    而选择站在当今天子这边的他们,以后还要继续拼杀征战,替年少的天子抚平这天下的涌动暗流

    回报他们的是天子的封赏圣旨和其他丰厚东西,比如粮草,钱粮,税收,生铁的分配数额等等,甚至包括大汉对于某些作为的灰色默认。

    但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获得的东西有小凉这边古怪,甚至在很多人看来实在微不足道。

    仅仅作为小丫头代表的幽十三就牺牲了他手下幽谍中四十三人的性命,有男有女……

    更何况小凉手下的军队替帝都阻拦了六股,共计三万四千人的“勤王”军队。

    可他们最早离开帝都,幽十三的人赶着的七十余辆黑蓬马车,就是这次全部所得。

    黑马黑车,密不透风。

    赶车的车夫都是一身黑衣,能三天三夜不说一句话的那种。

    其中三十辆马车中是按照小凉名单中带回的士子,有老有少,有得志的,有落魄的,却都被迁往幽州,而且居然多半心甘情愿。

    其中十辆马车中,是宫内各代藏书,世间难寻,有些就连小凉也只是从野史中听过一个名字,足足八千册,瀚如烟海。

    至于其余三十辆马车中装了什么,无人知晓,不过其中一辆乌蓬马车居中,由幽十三挂刀披甲亲自赶车。

    为了护送这七十辆马车,护送的队伍在归往幽州的时候,有无数军队按照小凉之前的指示安排汇来,一路行来,一路增加。最后押运人数上万。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对于李祀而言,他只知道今夜小凉就要走了

    这绝对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可这二人玩的却很开心。

    一匹青黑大马,少年少女前后坐着。

    村郊是大片的雪白,马蹄子踩上去陷出圆圆的蹄子印儿。

    因为小丫头怕快马,李祀只得夹着马背,勒住缰绳缓行。

    小凉坐在马背,死死拽着李祀的衣襟,努力的回头扭身子,用食指指点数着蹄子印儿的数目。

    “二百九十七,二百九十八……,三百一十”

    声音空稚,好听的很。

    可小丫头在马背上瞎折腾,闹得李祀无奈的很。

    回头吓唬道:“你再闹我就快马狂奔了啊!”

    小丫头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鄙视道:

    “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欺负我……猪,你是坏人……”

    “哈哈哈,知道怕就老实点”

    “才不!”

    “我打马了啊?”

    “你敢!啊!……啊!”

    看李祀作势要冲马而去,小丫头吓的把脑袋贴在李祀后背上,闭着眼睛,很怕怕的样子

    李祀温声道:“好啦,吓你的……”

    默默无言……

    “……”

    “嗯?”

    李祀等了半晌,却发觉背后的小丫头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却全无声响。

    李祀心下一突,赶忙翻身下马。

    却只见小凉嘟着嘴,漆黑晶亮的眸子有点泛红,很委屈的样子,像是被欺负的小猫。

    在李祀下马后两只小手没有抓着的东西,便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角,看李祀下马凑过来,小丫头默默低头,一言不发。

    那身雪白带稀疏红梅花绣的袄子角被她弄得皱巴巴的。

    李祀从来没见过小丫头这个样子,心里各种发慌,语无伦次

    “怎么,怎么了你……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么,你别哭,别哭啊,实在不行你打我几下……别不说话啊,怎么,怎么了……”

    小凉依旧不肯抬头,声音闷闷的道:

    “猪,我真的要走了,再也没有你的白粥喝,也没有小美人鱼、拇指姑娘、南瓜马车故事听了…

    也没有小草陪我玩了…”

    “也没有小凉自己的硬小床睡了……”

    “也不能去村子里晒太阳闲逛了……”

    “只能住又大又空的房子,一个人,没人理我”

    “小凉很可怜的……对不对……”

    “呜呜呜……嘤嘤……”

    李祀眨着眼看着马背上面的小丫头哭的十分凄惨,又生气又辛酸又难过……

    然后接下来,李祀就只剩下鼻子一酸的仰天轻笑。

    这个漂亮到堪称天造的小女孩,委屈的抬头,抹了抹眼泪,花着脸瘪着嘴闷声道:

    “猪,我饿了……怎么办……”

    (咳咳,我要把第一卷凑成七十四章,双数吉利,所以……这章掐成两章发……)

74。射雪,羽扇,煌煌灯火(下)第一卷终() 
在李祀目光注视下,刚刚下马的小凉理直气壮的指了指肚子,

    一副“我很饿,要食物,求喂养”的样子。

    李祀估计自己如果弄不来吃的,以小丫头此时的心态和糟糕情绪,很有可能倒在雪地里和自己撒泼。

    ”真是愁死个人……这大天大雪,荒郊野地的,我去哪给你弄吃的?”

    “啧,而且你不是号称大智如妖,算无遗策么,今天出门前居然连根胡萝卜都不随身携带??”

    “早就吃没了,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胡萝卜吃了!”

    小凉愤怒的挥舞着小爪子,表示自己的不满,看到李祀继续站在那里发呆,

    小姑娘啪的一下坐在雪地上,也不怕凉,就在那里晃着脑袋抗议

    “不管,不管,就要吃饭!我要吃饭!”

    一头过腰青丝现在垂到雪中,随着小凉摇头,发梢蹭上不少白雪痕。

    由于天寒,小凉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白的有点透明,宛如一整块通透白玉。

    就是撒泼耍赖声音都清雅软灵。

    美人如玉,青丝蘸白雪。

    此地地势很高,举目望去,仿佛直到天涯尽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干净的落拓苍茫。

    李祀怔然片刻,一把将小丫头扛起来

    一个小女孩儿能有多重,

    李祀可是巅峰状态能和张飞对杀的变态。

    正用心在耍赖的小凉,只觉得突然身子腾空,好神奇的感觉。

    而一晃神后,就被稳稳的放在马背上……

    “哎?”

    小凉一时没有回神,呆呆的,漂亮的眸子中迷迷糊糊的。

    “别乱闹,临走了还打算冻一身病回去?”

    李祀很无奈的帮她紧了紧衣服,也确实怪不得小丫头,他们俩下午出来玩到天色擦黑,已经有三个时辰,

    别说小凉,就是李祀也有些饥饿感。

    难为小凉还肯被李祀拉着到处走,要是换成别人,早被矫情的小丫头以“大不敬”之类的罪名拉出去凌迟了……

    小凉眨眼望着李祀,痴痴的挤出两浅可爱的小酒窝道:

    “我要吃上次你给我烤的野鸡……”

    “……丫头,能不能不无理取闹,我去哪……”

    不让李祀把话说完,小凉一脸期待的坐在马背上指着天上。

    一只白鸟飞来,在纯蓝天幕上划过,然后落在远处一棵树梢上暂歇。

    “猪,你把射下来一只烤着吃好不好……”

    小凉把马上挂着的弓箭递过去,眼巴巴望着李祀。

    “我可没带调料,做的不好吃别怪我……”

    李祀嘟囔着接过弓箭,并不打算拒绝,他本就是抽了一整天功夫陪小丫头出来胡闹的,天大地大大不过身边小丫头。

    可估略了一番距离和高度,李祀自问以自己现在的臂力还没法射下它,

    不过他命池之内积攒的那些杀字符録毕竟不是摆设。

    为了小丫头开心,几枚符録,李祀真的不在乎。

    念头一动,命池红莲内的一枚红色杀字就化作红色气流汇入李祀握弓的手臂经络之中。

    手臂一拉,那张被李祀修补后的旧木弓被拉成满月!

    “铮!”

    一张村里猎户张牛送的旧弓被李祀爆涨的臂力摧断。

    “砰!”

    而在弓断的一瞬,箭尾难看的箭羽颤动,一根铁头木杆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

    “嗖!”

    破开空气的尖锐短促摩擦声,一箭于五十步外穿雪。

    杂着白鸟的啼鸣,一只白羽雁从树上坠落。

    白色长羽的雁鸟砸在厚厚的松软白雪上,砸出一个黑色的浅坑。

    李祀晃了晃断成两截的木弓,随手扔在雪地上,叮嘱道:“在这里等着啊,我去捡回来……”

    “哦……”小凉抱着马脖子乖乖点头。

    李祀小跑到近前,拎起那只白雁,就和以往一样,李祀命池中那朵红莲微微散发出一股气息,将这只白雁的气血之力勾出吸收,

    毕竟不是猪牛之类的大东西,这一点还不够凝成一枚哪怕淡红色的杀字符録。

    可自从李祀担任村长以来,虽说不曾因为事务繁杂而耽误早晚各一次的吐纳,甚至由于时常去那座桃源进行修习,练气颇有精进。

    但终究很少再做屠杀猪羊之类的事情,不过偶尔宰只兔子,切条鱼给小凉做饭。

    所以近俩月来,李祀红莲之中竟然没增添任何一枚杀字,所幸由于不再有敌人犯,也倒没消耗。

    这白雁比一般的大雁重些,毕竟干了好几年的屠户,用手粗略掂掂,李祀心里就有数了得有十斤净肉,足够两人吃了。

    踩着雪回到马前,在小凉一脸期待中蹲在地上打算处理这只大雁。

    却无意间注意到这白雁的羽毛。

    润泽而有光彩,入手光滑而如雪缎。

    软硬适中,羽长尺余,每羽宽一二寸。

    形状天成修长而雅,羽毫清晰层次极好。

    思绪飘散间回头冲小凉一笑,不明不白的说到:“诸葛孔明没个羽扇真是说不过去……”

    “耶?”小凉表示不明白李祀再说什么。

    李祀则掏出一把普通短刀开始处理眼前这家伙,不得不说,以汉朝冶炼工艺制成的刀子比起李祀原来那把前世高级工艺锻造的短刃相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一边小心摘取一枚枚上好雕羽,一边道:

    “打算给你做把扇子,不过肯定不是一两天的事情,采羽、选羽、刷羽、洗羽、理毛、修片、缝片、装柄、整排、饰绒……十三四道工序,若非以前接触过,还真是难办。

    不一定哪天弄得完,你今天是肯定拿不走了,做好了给你送去,

    不过事先说好,我可没有象牙柄,也就是牛角柄,或许运气好能给你弄个虎骨的……

    当然了,半个幽州都是你的,也不怕你嫌弃,礼轻情意重……嘿嘿”

    小凉在马背上,听着李祀说话,下意识想纠正,是“大半个幽州”都是她的,

    然后又想改成整个幽州是她的……

    想了想还是觉得说大汉天下都是她的最为贴切。

    不过等听到李祀那句“情意重”

    小凉脸蛋微微一红,觉得什么都不用纠正也行。

    ……

    看着李祀熟练的收拾着那一只白雁,仔细把那些根白羽毛当成啥宝贝一样收起来。

    看着他蹲在地上的背影。

    看着苍茫连天的雪白,以及那些雪地上露出来的生黄色草芯子。

    看着远处如眉的白头大山。

    听着耳畔的风声……望天地之大,想沧海之远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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