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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异事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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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做的梦,比这个萌多了!”

小强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听到这句话,默默的伸手揽过我,把我的头按到他肩头上,顺便一低头,一把扯掉剩在外面的半截鱿鱼丝,吧嗒吧嗒的嚼得起劲。末了皱起眉头,露出鄙弃的表情说:“包租婆,这么腥臭的东西你居然也吃得进去!好像在啃尸体一样!”

他的肩膀很瘦,也不大结实,上面带着浓浓的巧克力奶油和糖气,有点像我发明的巧克力奶油麻花。

……前身是客人订的巧克力奶油慕斯。

我当时就丢个他一个卫生眼,没好气的说:“你啃过尸体啊?知道得这么清楚!”

小强抿着嘴角笑得特别狐狸:“你也啃过!别装纯洁!”

“我呸!死小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严肃的瞪着他:“你哪只眼睛什么时候看见我在哪里啃谁的尸体了?”

小强无辜的指着鱿鱼丝,特别纯洁的说:“你现在不就在啃它的尸体么?”

我顿时捂嘴,好久以后我闻到干鱿鱼丝都想吐。

……我跌落在池塘里,染血的枯手们吧嗒吧嗒的绕上我的腿,我的腰,盖上我的嘴,我的鼻子。我被浓浓的血腥味覆盖,我被深深的红色吞没,血水咕噜噜的灌进我的鼻子和耳朵,我不停的下沉,下沉……

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振动闹钟,每隔5分钟就会振动一次。然而每次我却不是由于闹钟振动而醒来的。每次睁眼,妈妈正以肘支撑着悬在我身体上空,那样子好像在为我承担着来自黑暗中的苦痛。

有一次我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睁开眼睛以后,我对妈妈说:“妈,我只是梦到白天的‘生意’了,他们不给我钱!”

妈妈纤长的手指撩起我额前汗湿的头发,伏下身子轻轻的在我脸颊上一吻。

“如果不想做,就不要做了。”

我笑起来:“怎么可能!再说谁敢不给我钱,我灭了他!”我不敢握妈妈的手,生怕手上的冷汗和颤抖泄露心底的恐惧。

妈妈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脸,眼神温柔而忧伤。

……我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里徘徊,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从脚底升起的寒意像水藻一样顺着我的脚迅速爬上来,爬满我一身。我像被人从后面抱住那样,在“他”冰冷的,滑腻腻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他”对着我的耳朵说话,呼出来的气好像夹着冰渣。

“不要再逃了,”那个声音带着亲近得几乎是狎昵的口气在我耳边缓缓的说,语气却不容置疑:“你,终究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汗,啊呸!我是我自己的!

这东西不但恶肉麻,而且还恶心!就像前段时间我在一个小贩手里买了一些叫“海星星”的东西,那个摸起来有点像橡胶星星一样的东西泡在水里面就会鼓起来,我泡了两个,一个绿色,一个紫色;等它们鼓起来以后用手指戳戳,冰冷的感觉顿时沿着指尖爬上来。

当时我觉得无趣,戳了两下就丢下了。等我想起把它们捞出来干一段时间时,手一碰,它们就在我的指尖碎掉了,一团一团冷冰冰滑腻腻的没有生命质感的东西像一个烂掉的尸体,沾了我一手,紫色的绿色的烂在一起,一坨一坨,恶心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那个抱着我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也没征得我的同意,就开始像水母一样把我往里头按……或者是自己中间裂了条口子,往我身上套?

脚指尖、手指尖……脖子……刺骨的黏腻自背后将我慢慢包进去,我拼命挣扎,然而却越陷越深。

我怕极了,本能的大喊:“妈妈!”

“呵呵呵呵呵呵~”耳边传来模糊愉快的笑声,什么东西一把压住我的手,猛的压到我的身上。我的头一重,耳朵里面刹那间响起收音机讯号不好时的电流声,好像我的大脑是个收音机,正在试着能不能调到别的频道。

鬼压身……

我猛地一抽,整个身子侧翻了过来。

身上的重量陡的消失了,窗台边上,一团身影对朝他飘过去的影子说:“别太过分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悦。

因为隔的时间太久,我已经记不真切那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有一次小强在烘面包,我一时兴起,就用他醒着的面团捏了一个排的小鸡让他也烘出来,小强无语的皱着眉头看了看,无可奈何的捏起其中一只黄黄白白,插着两颗黑米做眼睛的可爱小鸡,叹着气说:“别太过分了。”

……恍然间我觉得,似乎那时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这些事情几乎每天都上演,因为夜里睡不好觉,我白天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精神恍惚。我决定这段时间不再接新生意,转而去多打几分正常点的零工,比如服务员、发传单、做家教……不然就凭我现在这个样子,别人搞不好会把我当鬼!

再三考虑后,我决定做家教。

因为家教时间固定,相对而言报酬也高一点,而且,家教都是在私人场所,这样我就不会被妈妈撞上。余下的时间,我还可以发发传单,并且不影响我洗瓶子。

我学着前辈们的样子印了几十份小广告,3天以后,我接了一个电话,有一个姓殷的人,在电话里说想替他的儿子找个家教,约我在小区附近的刨冰店谈谈。

姓殷?挂上电话,我的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不会是亲戚吧?

第四章

殷先生准时赴约,他看起来像全天下任何一个工薪阶层的爸爸一样,穿着灰麻西装,手里提个公文袋,整个人蒙了一层灰一样不甚明晰。

我跟他谈了一下,得知自己要教的是他10岁的儿子殷凯的时候我舒了一口气。

都说“七八九,嫌死狗”,殷凯已经10岁,过了狗不理的年纪了。而且听说那孩子在学校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是班长。请我教他主要是想让他学英语,班上老师进度太慢,殷先生希望我能对殷凯进行一下拔高教育。

我心里汗一下,多可怜的小孩呦!想想我十岁的时候在干啥?每天除了看看书背背咒文,其他时间都处于放养状态,看我现在不也考上大学了?

不过我还不至于蠢到自己砸自己的生意。稍微就殷凯谈了一下以后,我们很快从上课时间谈到工钱。

那天是星期一,殷先生貌似十分急于给儿子找个老师,交叉两手殷切的说:“这样,我只要求你上英语课,我们每天下午上课,1个小时付你20。。据我所知,这在单科教学里算高的了,你说成吗?”

我大一的时候家教普遍都是15块钱一个半小时,他这么爽快,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

于是就这么敲定了。

当天下午我就跟着他去看了未来的学生。

“就是这。”殷先生推开一间房门,朝里头喊了一声:“小凯,在吗?”

殷凯坐在书桌前涂画着什么,听见有人叫,他回过头来。

负担过重!

第一个蹦进我脑袋里的,是浓浓的同情。

小孩子年纪不大,脸上似乎就两种颜色:眉毛眼珠的黑,其他地方的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酒瓶底,右眼那边用一块黑布包住了镜片。

原来还是个单眼近视……真是……

殷凯全身上下都好像在高唱:“来来~我是一个书虫~虫虫虫虫虫虫~虫虫虫虫虫虫虫虫虫~”

我抖,这小孩子是蛮像虫的。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条冷冰冰的,滑滑的虫。

忽然间潜意识里我有点想打退堂鼓,看的时间越久,初时对他的同情便消失得越彻底,我就越不喜欢这条僵死的虫一般的孩子。不喜欢他细细的蠕虫一般鬼鬼祟祟的眉毛;不喜欢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更不喜欢他没到3秒就用舌头舔一下嘴唇,淡红得几乎全白的的唇上留下一片起着白泡泡的唾沫印子,好像刚刚爬过去的不是舌头,而是一条会分泌粘液的虫。

但是殷先生显然不这么想,他两三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单薄的殷凯,语气里是浓浓的父爱的暖意:“小凯,这是七月姐姐!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老师了!来!叫姐姐!”

殷凯看了我一眼,小小声叫了一声:“七月姐姐。”

这是个人类孩子!我拼命跟自己说,尽力不受第一印象的影响。我做除魔师的时候,非常依赖自己的直觉,第一眼觉得不对的东西,我便会加倍留意。

而我的直觉从未出过错,凡是我觉得不对的,最后都证明确实有问题。

但是现在我的能力退化得几乎为零,面对的又是一个其实也说不上觉得不对的小孩,我不想让自己太轻易的失去这份工作。于是我调整一下面部神经,挤出一个自认还算明朗的笑脸说:“嗨!小凯!以后我来陪你好吗?”

殷凯的眼底微光一闪,轻轻的说:“七月会陪我吗?”

呃!喵喵的!这孩子就不能像个正常10岁男孩一点吗?声音大一点会死啊!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殷先生肯把价钱定那么高了。这男孩子,跟他呆着好像跟个蜗牛呆着一样。除了殷先生本人,恐怕谁都不喜欢跟他在一起吧!

他还是像刚才那样打量这我,眼里的光芒闪来闪去,还真把自己当碇元渡了!我被他那么看着,忽然觉得好像自己正在陷入一团粘液里面,湿哒哒,滑腻腻,黏巴巴……粘液顺着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加厚变多,一团一团的流下来……

我恶寒!心底里那个后悔啊!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殷凯还在默默的看我,我瞅着瞅着,觉得好像从他眼睛里读出了那么点期盼。

呃……一小时20块钱啊……我豁出去了,飞速转过头去吐一个先,待我转回来时,脸上已是母爱洋溢的笑脸。

“对啊!小凯!以后姐姐陪你,好吗?”

他的脸色亮了一亮。

同情心忽然间又回来一些了。

下午我试着给殷凯上了一节英语课,授课结果……这小孩是痴呆啊笨蛋啊!还说什么觉得老师说的太浅显了?

鬼话连篇!

我怀疑这小孩子长得根本是虫脑!长人脑的会把A读成C,B读成E吗?

我气闷的盯着这个虫子一样的小孩,恰逢他朝我看过来,目光交汇,我忽然有点茫然。

他只剩一只眼睛露在外面,闪着细细的,微小的光。舌头不时划过嘴唇,留下一道白白的唾沫……本来应该是很恶心的,我盯着盯着,觉得他……

在向我……传递什么?

我再三思量,终于开口问他:“小凯,你想同姐姐说什么?”

殷凯的脸上飞速的闪过一丝光芒,却又马上湮没在青白的脸色下,低下头……又开始重复他的老一套。

我低头皱眉看着他,心中忽然一动,这孩子……莫不是被人做了手脚?

说到这个,动漫里有个隐藏性格分裂人格的经典道具现在就在这孩子脸上。

我飞速瞅瞅四下无人,一把摘下那孩子的眼镜。

一秒……

两秒……

十秒……

我为自己的愚蠢叹气,刚要把眼镜戴回这个不停的打量我,舔嘴唇,再打量我,再舔嘴唇的虫小孩脸上,他忽然急切的低声说了一句:“瓶子……”眼睛并不看我。

瓶子?

那夜的梦魇仿佛又回来,我倒抽一口冷气,压低声音快速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殷凯的表情仿佛渐渐从梦中醒来,不甚清楚却十分焦急的说:“殷瑾……”

妈妈?这下我急了。

这个诡异的小孩,关键时刻却忽然又似傻掉了,急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不由自主的抓住他消瘦的肩膀摇晃:“你要傻把关键部分讲完了再傻啊!你写台湾小言呢话到关键就卡壳?我就是用暴力也要把你的话逼出来!!!”

殷凯单薄的身躯在我的猛摇下如秋天的小树叶抖个不停。

“喂,虫男,你给我说话啊,快点!”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殷凯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忽然抬起头,异常清晰的叫道:“七月,快跑!”

第五章

我还来不及撒腿,脚下一凉,巨大的血腥味顿时将我包裹,眼前刹那间充斥着红色,不知道是世界变成红的了,还是视网膜破裂了。

无数的枯手从血水中伸出来,七手八脚的缠住我的身体,像海藻一样将我往下拖。

可恶了,不是枯手吗?应该是踢一脚就卡吧断掉的才对吧?!弄这么柔韧,你以为自己是蒲草韧如丝啊?

一张嘴血水就会灌进来,我只好在肚子里重复腹诽是美德,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饶是如此,我也越来越难受,讨厌啊!就说陌生大叔信不得!不该贪图那一点小钱跟着他跑来这里的。

意识渐渐模糊,刺鼻的血腥味将我包裹。

“七月!”

妈妈抱着一个小婴儿细语呢喃:“七月,你是我的好孩子,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在血水里望着这一幕心底垂泪:回光返照啊,我出现幻觉了……那是离死不远了……再见了,诡异的虫男;再见了,桌上我没吃完的豆干和甜酒酿;再见了,妈妈……

幻觉越来越清晰,我却越来越迷糊。我在血水里不停的下坠,下坠……终于屁股坐到了实地上。我揉着摔成8瓣的屁股环视着黑黢黢,怎么看怎么像老宅子的堂屋那般的建筑。

呃……莫非我穿到《橘子红了》?

“我殷家是除魔世家,殷藏雪,你竟然放任女儿同异鬼来往,甚至纵容她犯下弥天大错!如此丑事,今日我们定要做个裁断!”

我愣,这才看见身边跪着个人,赫然正是年轻美丽的外婆。

外婆人虽然跪着,此即忽然抬头,神态自若,射向堂屋正中坐着的,似是族长之人的目光竟让人凛然,只听她朗声说:“大舅公不必在这里以长辈身份压人,藏雪身为殷家家主,殷家的规矩,自然明白。我女儿同异鬼来往是事实,这一点,我赖不掉,也无意赖掉!藏雪治家不严,导致这等丑事发生。大舅公要如何处罚,藏雪领了就是!”

堂上的人影被外婆的话气得发抖,好半天才抖出来个:“好,好!”

切,是不是男人啊?!像琼瑶奶奶笔下的女人还多一点……

那人忽然一声冷笑,开口说:“既然你知道规矩,那更好。你女儿自然要罚,她和那异鬼的孽种,更不能留!”

“大舅公,藏雪问你。”堂下的外婆忽然开口诘问:“所谓异鬼,到底是何物,你究竟知还是不知?”

被外婆唤做大舅公的人似乎没料到外婆会有此言,稍一愣,从鼻子里哼道:“你少耍花样,殷瑾和异鬼勾结是不争的事实,你刚刚还说不想抵赖,”那人声音忽然提高厉声道:“你这不是抵赖又是什么?”

我黑线,你当你是包公啊?

“我没有抵赖!”外婆平静的说:“所谓异鬼,自是死灵;但那流火本身便是生灵,人类也是生灵,生灵与生灵结合,只要是双方自愿,又有何不可了?”

流火?我心中一惊,听外婆和这盗版包公的口气,似乎爸爸非我族类,流火……莫非是爸爸的名字?

怪不得我叫七月……我不知心底是何滋味,七月流火,七月流火……妈妈叫我七月,是因为这样,我便同爸爸在一起了么?

“哼,生灵是生灵,”堂上的声音外强中干,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是在强词夺理:“但是他是什么生灵?朱厌一族!这种妖物,即使是普通人也知道不可与之结合,何况我们是除魔世家!”

啊!朱厌!!!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哎呀呀朱厌可是不得了啊!不同于九尾狐啊啥漫画里的专出极品妖孽男的有爱族群,朱厌一族向来都被视为不详,《山海经》曾提及,“朱厌,见则有大兵。”

简单点说,这个朱厌就是疯牛病,就是禽流感,就是口蹄疫,它飞到哪里,哪里就要兴兵打仗,尸横遍野。

但其实很少人知道,朱厌实是上古神族,以心慈而为人所称道,之所以它会出现在有战乱的地方,并不是因为那战乱是它挑起的,而是因为这心地善良的神族,一旦感受到戾气波动,便会提前飞往将要受灾之地向人示警。只不过人们不知道这一层,只是一看见朱厌,跟着不久就会有战乱,所以认为是朱厌主凶,把罪过全推到不会说话的鸟身上。而不去思考战争兴起的真正原因。

我蹲在角落画圈圈,我知道了,这个什么大舅公肯定是嫉妒!□裸的嫉妒!嫉妒我爸妈女才郎貌……

“没错,我们是除魔世家!”外婆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我们殷家世代以除掉邪魔为己任,期间为了增强自己的灵力而同不同种族通婚的例子数不胜数,而这些都是家规允许的!”外婆忽然语带讥诮,看着那人说:“哦,也难怪大舅公不知道了,大舅公本来就不是殷家本家之人,是后面进来的。殷家的血统,说起来就复杂了,外人当然不可能知道!”

啊!我使劲给外婆鼓掌,外婆好样的好样的!气死这个盗版包公!

我早知道除魔师为了提升自己的灵力,光有人类的血统是不够的,有些除魔师依靠强大的法器,有些除魔师便不断吸收外族的血统……其实所谓的除魔师,本身也不是完全纯正的人类。

啊……换言之……我在心底默默的啜泣……我是杂种……

外婆一席话说得堂上之人哑口无言。眼前的画面忽然变得模糊,再次清晰时,场景已经自动切换到外景,大雪地里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记忆中熟悉的苍老的外婆。

盗版包公站在门槛内,妈妈和外婆站在门槛外。妈妈手里抱着一团动来动去的东西……莫非是我?

外婆本由妈妈搀扶着,这时候推开她,上前两步对盗版包公扬声道:“我殷藏雪,今天正式放弃殷家家主之位,从此以后各行一边,再与殷家毫无瓜葛!”

“妈……”妈妈颤抖着声音扯住外婆的衣角:“女儿不值得你这样……”

而我就在一边非常配合非常狗血的哇哇大哭……

外婆朝门槛里模糊的盗版包公及其狗腿甲乙丙狠狠瞪了一眼,拉着妈妈扭头就走,边走边压低声音说:“别吵,这些东西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如果我不放弃,你和七月都别想活!”说着长叹一声,接过妈妈怀里的我,摇着头说:“女儿是娘前世的债主——这都是命!”

祖孙三代人在茫茫大雪中跋涉远去,两边不时的传来过年喜庆的鞭炮声……

我扑倒在地,我以为我演的是《秋菊打官司》却原来是《白毛女》……

大年三十夜,殷白劳和殷喜儿被恶霸地主殷世仁逼得走投无路,抱着可怜的小七月,消失在苍茫芒的冰天雪地中……

铺天盖地的血红色席卷我的视线,我像没根的水草,还是快溺死了的水草……

忽然一个青白色的东西从我眼前极快的闪过,血红的世界被割裂了。我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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