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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就见王瑞合上公文,“多谢差官,这件事我已经知道,明日我会准时到达。”说完拱拱手,衙役想不到这个王瑞倒是没有发脾气,毕竟府尹通知抚远的时间很晚了。在来之前,他曾经认为抚远的人应该会生气的。可以王瑞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连神态也变得笑眯眯的,甚至还和自己行了礼。
衙役突然感到对方的确是个人物,而这次告状的人,说实话,他不看好。已经把侄子卖了,然后等人家恢复自由身,再来谈什么孝道,怎么看都有些扯淡了。
王瑞已经回过身,大门徐徐地关上。王瑞按下的火气一下子升了起来。就手把公文一扔,孝道!百善孝为先啊!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所谓的孝道活生生憋死,孝顺也要看对象吧?让被卖了的人去孝顺卖他们的人,何其不幸啊。
“王瑞,没有事吧?”妻子麦冬迎了上来,顺手把王瑞刚才扔到了地上的公文拾了起来,打来了,看了看,不由的冷笑起来,“真的是太好笑了,尽孝!尽鬼孝!”
事实上他们都是王家从小买来的,不是被亲生爹娘卖了,就是被爷爷、奶奶、伯伯、叔叔这一类亲朋卖了的,这么多年分开之后,感情已经很淡。就是有一些渣亲人,还不如没有。抚远也不是没有收到了被拐卖的孩子,都尽量让他们和家人团聚了。
王瑞看了一眼妻子,她就是被自己亲奶奶给卖了的。卖了她之后,拿到的银子,正好给死了老婆的麦冬亲爹娶个新老婆。
所以即使是妻子脱了奴籍,她就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找寻家人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在被卖的一霎那,她已经和那个家没有了任何关系。尽孝,做梦吧!那种有幸福家庭的人,是怎么也体会不到在失去了母亲之后,又被家人卖掉的那种绝望,偏偏那个时候她还无力反抗。
这时候有个胖娃娃跑出来,“娘亲,爹爹,陪我玩。”这奶声奶气的声音顿时把夫妻两人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王瑞一把抱起胖儿子,儿子抱着他的脖子,扑腾着叫到:“飞飞!”王瑞有些哭笑不得,这儿子最喜欢有人抱着他,跳来跳去。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儿子那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差点没有成为斗鸡眼。
麦冬此刻有些幸灾乐祸地走到一边,摸摸儿子的大脑袋,就如同摸小猪猪的脑袋,顺手把儿子的小手从嘴巴里拿出来。谁让做爹的力气大啊!而且功夫也比自己强,所谓的能者多劳吧!“你们父子两个人好好玩玩吧,我还有事。”说完,她挥挥自己手中的公文,去准备明天出庭所需要的东西。
等她把东西都整理好之后,麦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坐在那里发呆了。等到王瑞父子两个人进来之后,麦冬才清醒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流泪了。忙不得的把眼泪擦干净,麦冬的眼睛还有几分红。“娘,抱!”小孩子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哭了,但是还是把身子拧向了母亲。
王瑞把孩子递给了妻子,眼中有几分担心,不知道妻子为何伤心,毕竟刚才还好好的。麦冬已经接过来孩子,小胖墩乖乖坐在母亲怀里。看见丈夫的眼中的疑问,麦冬开口了,“刚才我整理东西,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大娘子,她是不是早就猜想这些可能?”毕竟从开始买人的时候,王清就实行严格的规章制度。
“这个。。。。。。”王瑞沉吟了片刻,“倒是有这种可能性,其实大娘子不是平常之人,她做什么事情,仿佛都留了不少后手。”王瑞不得不承认大娘子虽然是个女的,但是绝对不是头发长见识短。“
“不过这次大娘子已经从蜀地回来之后,你应该也放心了。”王瑞说到这里,心中也是更加安稳一些,事实上大娘子才是抚远人最大的依仗,这是抚远人最聪明的人一致看法,这其中就包括王瑞。
麦冬此刻的心情真的很欢畅,王清已经失踪足足有一年多了。事实上抚远人找遍了不少地方都没有,偏偏人又突然间从已经搜索过的地方给冒了出来。不过他们都知道王清的性格,她要是不想说,怎么逼也没有用。算了,只要大娘子安全,其余都要不谈,麦冬想到这里就是露出大大的笑脸。
这时候玩的高兴的孩子,已经有些瞌睡了,坐在母亲的怀里开始脑袋一点点的,麦冬轻轻抱起他,摇了摇,口中哼着一首轻柔的歌曲。王瑞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那双眼睛看着妻子怀里的儿子,他们都是被卖了失去家人的人,所以珍惜家人的存在。为了他们将来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他一定要加油。
家人就是能够生死与共、不抛弃、不背叛的人,而把自己卖了的人也能叫家人?王瑞看妻子把孩子送去睡觉,不由得慢慢陷入了回忆中。
有句话说得好:有后娘就要后爹,他就是因为有了后娘,亲爹真的成后爹了。所以在后娘生了儿子之后,后娘惦记他娘的嫁妆,于是就鼓动自己的后爹把他给卖了,想到这里,王瑞的拳头握了起来,整个人的神情都沉闷了下来。
时候麦冬已经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丈夫沉闷的身影,那种悲愤的心情已经要把他淹没的样子。于是她走过去,轻轻把双手放在他的肩头, “阿瑞,你又在想那些事情了,其实有件事你还不知道。”王瑞被妻子从过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于是惊讶的看向了妻子。
“其实等我长大之后,我是有种想法,最好能够衣锦还乡震一震那群混蛋的。但是大娘子知道后,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只水蛭,就要跟着爬上来吸血了。”麦冬说到这里,回过头看看,感觉当初自己是有几分n…c的感觉,
“就像那位仁兄,要尽孝,都要尽出麻烦了。”说到这里,她暗暗庆幸自己听从了大娘子的点拨。王瑞拍拍妻子的手,“他应该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他的爷爷奶奶对他还不错,所以想尽尽心意。”
麦冬瞟了丈夫一眼,“当我是傻瓜啊!他爷爷奶奶要是真的对他不错的话,他就不应该被卖了。”
王瑞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回事,所以无言以对。但是当事人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面对现实,这时候麦冬突然间说:“难道他有些糊涂了?”其实她很想说他n…c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被驴踢()
王瑞倒是没有回去尽孝的想法,就连看他们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他娘死了之后,没多久他爹就准备续弦了,还给舅舅说,要娶个贤良的媳妇进来,就是为了照顾弱小的王瑞。对此,王瑞只能是呵呵了。
从后娘进门之后,王瑞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那个女人很有心计,在人前一副良母样,在人后则是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当然她是绝对没有动王瑞一根手指头,她只是想办法把那个男人笼络过去。慢慢的他们就是一家人,他就是一外人。
即使是这样,后娘还是觉得花钱养活他浪费了,而且还会和她的孩子抢家产。于是这枕头风吹得是那个勤快,害的他被亲爹揍了n次。就是想诉苦的话,也没有人相信,最后还是被卖了。照顾王瑞?照顾到父子决裂,最后被卖?
王瑞此刻恨恨得想:他要是还想着尽孝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脑袋被驴踢了。他没有去报复社会,已经说明自己是有修养有节操的人。在王家多年的教育,让他开始无视曾经的家人,但是一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他还是心中有种悲愤的心情。
“其实大娘子已经帮我打听过他们的消息了,他们真的是活得很差劲。”麦冬笑了起来,连两个小酒窝都露了出来,笑的很是得意,“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生出一男半女,将来就有可能是绝户了,这就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报应。”
其实大娘子说过的,不是他们不能生。而是那个当奶奶的,一直在后面催,结果每次就没有瓜熟就落了,所以最终那个想要传宗接代的就没有保住孩子。
而且根据资料上的显示,做他们家的女人都是倒霉催的。不过麦冬心有戚戚然,要知道包括她在内的那家人的女孩子,不是被卖了换钱,就是被换亲了。麦冬现在才知道,她被卖了反而是件好事,她那些堂姐妹就没有几个好下场的。
王瑞对妻子的嘲笑没有制止。那种恨他是明白的。他抓住了妻子的手。轻轻拍拍她的手,“我们彼此彼此啊,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打听他们的消息,就是要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如果他们这些年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王瑞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血缘上的牵扯。王瑞都有把他们暴打一顿的打算。可惜他不能这样做。这样会损害抚远的荣誉。现在只是不管好吃懒做的亲戚家,就被人告了。要是他打了血缘上的父亲,只怕北朝人的唾沫都要淹死抚远人了。
麦冬和王瑞的双手交握。想起一件事,于是她收起了笑容,口齿清晰的说:“当初那个女人不是说你是扫把星吗?后来他们两口子才把你卖了出去。不过,他们也就过了几天好日子。你被卖了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你娘娘家那边的人,就带了一群壮汉把你娘的嫁妆要了回去,还把你爹和后娘给打了一顿,这之后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差。”
王瑞听到了此处,就如同大夏天吃冰激凌一样爽快,心中最后一块沉郁的地方一下子消失了。其实他心中一直有这种想法,舅舅家可是不好惹的,要是自己被卖了,舅舅肯定会把娘的嫁妆要回去。
扫把星,这就是后娘给他扣的帽子,而所谓的爹真的信了。王瑞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之意,后娘说王瑞克父克母,比如说他亲娘不就是被他给克了。他亲爹就在一旁附和着。
王瑞听到这话的时候,被他爹的无耻给打败了,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怎么不说是他自己抠门,不舍得给生了病的妻子卖药,让她在病痛中干熬着,最后搞得妻子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死了。王瑞的反应让他爹惊觉儿子知道妻子死亡的原因,在加上后妻的挑唆,就把王瑞给卖了,而且为了多买些银子,卖的是断绝一切关系。
所以这次抚远底气十足,凡是抚远卖下的人都是已经和原本的家族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没有关系,拿什么孝道来摆布他们。所以王瑞在听说所谓的爹过的很不好之后,心中是一个爽快。即使是他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也不会去想给那个所谓的父亲尽孝。不过他还是请人把自己母亲的坟给休整一遍,顺便请人每年给她烧香。
第二天,东京城的府衙里外已经是站满了人群,王瑞带着人到了,他的出现让不少人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瑞身后的人散发一种骇人的气息。其实有来自军中的人,看得出来,那是多年之来在战场上拼杀多年,形成的一种煞气。于是人们不得不把路给让开,原本他们还想着难为一下抚远的人。
王瑞看了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不想和这些人说话,事实上抚远在东京城多年,做过的好事可真的是不少,但是他们又有几个人会感恩?
这一刻,旁观的他们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愤怒,没有了解什么内情,就人云亦云的给抚远人扣上不孝的大帽子。不过这样也好,这些人就没有需要抚远任何帮助的地方,王瑞走在人们让开的道路两旁,脸上如同带了一块面具,没有任何表情。
当王瑞走进府衙的大厅之外,就听两边的衙役开始拍打着板子,齐声同喝:“威武!升堂。”王瑞此刻已经看见那家人,一个个已经梳洗过的样子,但是还是有种对官府无言的敬畏。当升堂的声音传来之后,他们中的眼神中出现了不安的神情。但是又想到了什么,神色上又开始镇定下来。王瑞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有时候做好人委实是憋屈。
这时候,堂上传来带原告、被告的声音,王瑞迈步进了大堂,他的神色很镇定,看上去倒是像原告。倒是那几个原告吓得腿都软了,一进大堂,腿就软的像面条,很快就跪下了。王瑞站在一旁,以前他也来过这个府衙,但是以被告的身份来,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感觉有些新鲜,而这都拜他们所赐。
王瑞冷冷地扫了原告一眼,然后把眼神调开了。端坐于大堂之上的代府尹几乎要翻白眼了,事实上朝中有不少官员一直觉得抚远就应该是北朝的属国,但抚远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尤其是抚远人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所以这一次要借此事狠狠打压一次他们。王瑞用眼睛的余光看的是清清楚楚,他们想要立威,同样抚远也要立威,看谁的手段高!
府尹大人当然知道抚远人的规矩,根本就不会跪自己这个当官的。要知道他们就是见到皇帝陛下也不跪,何况自己。于是开口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告状?”
他文绉绉的话,让底下的原告听不懂啊,而且上来之前就有人告诫不要乱抬头,于是他们都低着头,根本就不知道大老爷开始问话了。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于是不少人在心里同时弹出一个弹幕:蠢货!
有个衙役低低的说话了:“大老爷问你们话,你们为什么告状?准备告什么人?”他的话语刚落,就感觉到一股寒气直逼过来,正停留在他的脖子旁。
衙役吓得腿一哆嗦,就见王瑞身后之人微侧一下身子,那双眼睛中带着一种寒光,正盯着自己。当他看见自己的眼睛,就见他的嘴角一勾,衙役就感觉自己头上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砍了过来。
“啊!救命!”衙役吓得惊叫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那边刀已经搂头砍下。于是众人就见他两眼一翻,哐嘡一声栽倒在地。其他人都以为衙役这得的是疯病了。真的是莫名其妙啊!
救命?救谁的命?明明他是在大堂之上,既没有什么杀他,也没有凶杀现场,见鬼了。不过有人怎么看,都感觉这奇怪的事情应该和抚远人有关系吧?偏偏他们离那个衙役的距离,比较远。就是想栽赃一把抚远,也没有办法。
王瑞脸上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动,反正和他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他身后的某傀儡。反正抚远的人使出来招数,别人绝对看不出来,反而直接给了北朝人一个下马威。原告刚就要开口,却被衙役的昏倒给打断了。
府尹大人一直在一旁观看,他没有想到抚远出来的人个顶个是人精一样,看到眼前这一幕,连个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可惜不能为北朝所用,不过刚才应该是抚远人动了什么手脚?偏偏他坐在高处,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反而自己手下的人如同得了什么病一样。
府尹大人心中那个气啊,感觉开头就不顺,下面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样子。但是戏既然已经开场,不管怎么样,也要唱下去。换了个衙役之后,王瑞却抢先说话了:“是你们告我们抚远吗?”他的声音四平八稳,而且他的本身的嗓音就比较浑厚,比那位府尹大人还多了一些官威。(。)
第二百八十七章 尽孝()
府尹大人想不到抚远的人直接抢了他的台词,气的是胡子都翘了起来,一拍惊堂木,想要呵斥王瑞。却看见王瑞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光芒,府尹大人猛地反应过来,事实上人家就不是北朝的人,来应诉也不过是走个场子。
而且说到底,这几个人是从抚远那里被赶出来的,那么就意味着人家抚远,根本就不在乎可能发生的后续的一切。想到这里,他的脑袋彻底得清醒了,这件事情只怕是远比自己想象中难,就是不知道狡猾的抚远人在搞什么鬼。
一旦想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原本还以为能够打压一下抚远的人,却转眼间就发现包括自己在内的北朝人,完全已经进了一个局,这心情真的是很差劲的。而且抚远明打明把事情都做到了实处,就是挖坑,也是当着人挖的。
要是这样再有人掉到坑里的话,是让人说掉坑的人蠢啊,还是能说挖坑的抚远人狡猾?人家抚远一没有杀人害命,二没有挑唆别人告状。而眼前这一切,都是北朝的人在搞鬼。
“赶紧说你们打算告谁?”府尹大人已经放下了惊堂木,他不打算再卷进去了,该说啥就说啥。这抚远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他现在就是一个接受状纸的官罢了。而且他接受了刚才的教训,和那些小民也不要说什么文绉绉的话,还是用大白话问比较好。最主要是。他此刻有种赶紧把事情了结的直觉,不然剧情绝对崩坏。
“我们,哦!小民要告抚远不让小的侄儿尽孝!”那种年龄最大的人说。其实他们本来就只打算回家乡,却没有想到才到了半路上,就有人义愤填膺的带着他们到都城告状,这段时间被好吃好喝供着,简直是比猪还幸福,就是为了一件事……告抚远。而且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上头当官的,也算是自己人,怕什么?要是赢了官司。那个便宜侄儿送来的银子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府尹大人看着状纸。写的真的很是冠冕堂皇,其实中心思想就是要钱,这其中的猫腻他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偏偏按照孝道,作为府尹大人的他也一时之间无话可说。于是他开口了:“原告的话。被告有什么想法?”他已经看见作为被告的人脸上。带着一点点的冷笑。但是却没有那种被人算计后暴跳如雷的感觉。
王瑞拱拱手:“禀告大人,事实上我们王家在买人的人时候,签的是死契。在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起,被卖的人就是王家的人,从此生老病死就都属于王家。”其实只要签下死契,成了别人家的奴婢,就不再属于曾经的家族,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却依旧来告状,不就是依仗着王家把所有的奴婢都成为了自由人。
“虽然王家仁慈,将我们的契约全部作废了。但作为我们,怎么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想当年,王家为了补偿签订死契的家庭,已经是多给了二两银子。上面写着,即使是将来脱了奴籍,那个人也和曾经的家族没有了什么关系。”
说到了这里,王瑞从袖子中掏出几张纸,站在大堂之上晃晃了。说完这话之后,王瑞上前几步将那几张纸送上来:“这就是当年他们卖王安的契约之书。”
府尹大人拿起来看了看,这王家为了买一个人都花费了不少力气去什么搞了表格式的契书,上面是姓名、性别、父母的名字、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