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清抱着孟瑜,目光很平淡,唇角微翘,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其实她已经在走神了。是的,她在想这突然冒出来的外家功夫高手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和那位皇帝陛下有没有关系?还是别的人插手了,这世上总是有人想不开,想来捏软柿子,结果碰了钉子。有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时,她怀里的孟瑜已经在高声叫好了,两个人拳来脚往,让豆丁看的直拍巴掌,倒是让王澈走了一下下神,差点被那双铁拳打中。这同时还把走神的王清叫醒过来,“好了,阿澈,我们还要赶路呐!”王清轻轻地说了一句。
王澈闻言速度一变,右掌一立,那个刺客就自己撞了上来,接着扑通一声摔倒了。王清笑着说:“问问是谁派他来的?我们总要知道仇家是谁?还有就是,另一个也可以出来了!”
王清把孟瑜塞到王渊手里,同时示意孩子们把新来的谢克己带走,这个孩子胆子太小,可接下来的事应该超出他接受的范围,柴海宁直接就把孟瑜接过来,“师弟,跟我一起走吧。”
王渊伸出手,拉住谢克己的小手,然后一起转身走了。等他们走远了,王澈这才十指如飞,点了刺客的穴道,很快的那个人就浑身颤抖着,汗珠子噼里啪啦滚出来,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要脱出眼眶,嘴巴猛烈的开合着,就如同离开水的鱼。王清嘴角的笑容变大了几分,“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还打谱我亲自请你出来?”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n个人在瑟瑟发抖,拼命摇着头,我们没有藏起来啊!
王清缓缓的说:“有人啊,总是再一再二还要搞再三,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王清身形一闪的功夫,众人再看清的时候,已经是王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拎了根鞭子,而鞭子上还捆了一个人。
就见王澈一脚把鞭子上的人给踹一边去了,“阿姐,我来!”他现在跃跃欲试,王清点点头,于是就见两个人躺在那里痛的直抽搐,无声的嚎叫,吓死周围的人了,他们大多两股战战,冷汗直流,相互搀扶着,看着王家人就如同看到妖魔鬼怪。
王清很明白他们的想法,在他们那些人眼里,王家人是冷酷无情的。“你们为什么害怕?难道认为我们王家是那等无法无天之徒?王家人奉行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王清清冷的声音让其余头脑一凉,“王家自认为虽非君子,但也不主动找事。这两个是流窜多年的惯犯,应该在手里有几百个童男童女的性命,难道你们还打谱同情他们?”
这下子,原本还有些同情那两个被折磨的人,立马呼啦啦离开一大节,“阿姐,他们是?”王澈打破沙锅问到底,“两个恋童癖!”王澈的脸直接黑了,双手相互摩擦一下,脸上的那双眼睛直接就射出一道凶光,落在那两个已经恨不得现在什么都交代出来的人身上,看样子恨不得扒皮抽筋一样。
王清脸色舒缓,“谢先生,你已经告别完了吗?”谢先生倒是还有几分胆识,只是没有想到昨天晚上还一副牛气冲天的两个匪徒就被当做刺客给抓起来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此刻就叫醒了过来,“大人,小民告退,万望大人保重身体。”谢先生拱手之后,朝着自家侄儿走的方向走去。
“谢先生,你”县令大人很想说:“留下吧。反正那两个匪徒已经被抓起来了,你家侄儿安全了。”但是看到谢先生回过来的眼神,已经变得很陌生,心中明白谢先生已经看透了自家的举动,再也回不到当初那种相处的情景。于是转口道:“也保重,一路顺风。”
谢先生笑了一下,就急冲冲的走了,当走到王澈的身边时,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少年,伸出了大拇指,自家侄儿刚才就是那个匪徒的目标,这样他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第一百五十章 情分()
当谢先生走到那两个匪徒前面时,他们整个人都虚脱了,大量的出汗将他们的衣服都浸湿了,面前的东西仿佛都在自主地移动着,目光都有些涣散了。那种死神已经来临的感觉深深笼罩在他们的心上,不,他们不想死。不过是接了一趟杀人的买卖,就如从前一样,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会狠狠的栽了。现在想想也是,宫中出来的人指定的案子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此刻,他们真是欲哭无泪了!
王澈已经解了他们的穴位,不过不等于他们能逃过死劫。大量水的流失带走的不仅仅是水分,还有很多盐分,身体中大量盐分的丢失会要人命的!谢先生走到他们两个身前,狠狠地踹了两脚,“让你们打我侄儿的主意!”这两个人渣!把主意打到了身娇体弱的孩子们身上就是罪不可赦!
王清走了过来,看着这两个痛苦的身影在地上扭曲着,对王澈低声说了几句话,王澈点点头,带着谢先生走了。王清手中挽着鞭子,说实话,她很想让他们慢慢的死,但也怕他们有机会逃脱出去,再培养出弟子来报仇,而且还有北朝皇帝的人在盯着,所以还是早死比较好。
“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以你们所作所为就是千刀万剐也不算为过,这么轻轻松松的死都是便宜了你们。”王清轻轻地说,那平淡无比的口气,却让那两个匪徒感觉出那深藏于话语中的寒意,虽然此刻的他们难受无比。
这时候王澈已经拿了一封信回来了,“阿姐,大兄写的信在这里。其余人都已经开始出发了,谢先生和大兄一起,大兄新收的徒弟也在那辆车上。”
“好,阿澈,去把这封信给县令大人,顺便把两个没死的混蛋交给他。”王清注意到原本就离开比较远的人,此刻已经离得更远,应该是刚才狠辣的手段给吓得。也好,省了不少力气,懒得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一般见识。
就见王澈把信往怀中一揣,拎起那两个盗贼就走到县令身前,就听两声巨响,王澈就把他们扔下来。此刻的县令大人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个年龄一看就不大的少年竟然一手提溜一个大汉,看上去还轻轻松松的,这还是普通人吗?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怪兽。这时就听王澈道:“大人,这是我大兄给皇帝陛下的信,万望你转达。另外这两个是积年大盗,犯案累累,就送给大人,算是谢先生和大人在一起共事过的情分!”说着用双手递过一封信。
县令大人双手接过来那份信,轻飘飘的没几两重,而在他拿着却如同重于千斤。他心中都有些想骂爹了,这么胆小怎么办?王家人竟然给皇帝陛下写信了!还让自己呈上去。
他激动的手都有些打颤,旁边的不少人,一个个都眼睛中都冒出了绿光,这是做什么?他们都盯着这封信啊!这是承安公子之弟亲自送出,上面写着几个字:皇帝陛下亲启。字体浑厚有力,端正中带着一种不羁。
王澈行了一礼,“就此告辞。”说完他已经身形一闪,就如同传说中的轻功一样,几个起落就追上已经远去的车队。这时候那些一直盯着信的人才注意到,那个车队已经上路了。整个王家的大宅门口,就剩下十个人左右,这几个应该就是留下来看宅子的。
不少人都盯上了为首的王铁牛,这位新死了老婆,看现在一副面容枯槁的模样,应该是因为妻子的去世大为伤心。这么重情厚谊的丈夫真的是不多见了,要知道像他现在的条件娶妻,相当的容易,能和王家搭上线啊!自家女孩儿长得不比那个死去的女人差,怎么不能嫁进去?这个主意打的真的不少,虽说有句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有好处的时候不妨挣挣,有害处的时候也就不妨断了,真的是进可攻,退可守!一个个算盘都打的不错,于是镇上又多了几户人家。
王铁牛自家心中有谱,她娘、死去的媳妇,都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也就是俗称的耳朵根子软的人。被人家一忽悠就上钩了,结果一个糊涂了,一个死了,这教训大了。另外,皇帝陛下也是有打算的,很想往王家掺点沙子,定个钉子进来。甚至来王家做工的短工都被收买了,很是忙得很,忙着做自己份内的事,忙着打听什么内幕。不过王铁牛他们在一旁冷眼旁观,反正心中有数,那些重要的地方外来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而此刻人在旅途的车队中,谢先生坐在车子里,很是惊讶于车身的平稳,连车速也比自己以前的快,这王家可真够神秘的。王渊怀里抱着孟瑜,孟瑜小朋友此刻有些瞌睡了,打起了哈气,柴海宁一见,把一旁的小被子铺好,于是孟瑜一会就呼呼地睡着了。这时谢克己已经也是睡眼朦胧,今天起得太早了。柴海宁于是抱起他,和声问:“要睡吧?”
谢克己点点头,“要睡,不过我要尿尿。”柴海宁点点头,抱起他,钻到孟瑜睡觉的地方,接着将隔板一拉,过了一阵子,他回来了,轻轻地说:“都已经睡了。”透过一丝缝隙,谢先生就见两个孩子头挨着头,睡得真香。
谢先生的心中有了更多的疑问,但他知道自己是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问太多的问题。如果王家想让自己知道,自己自然就会知道。
他这份见识倒是让王渊觉得没有收错了人,能够找准自己的定位,就怕那种一搭上关系,就自认为别人该理所当然告诉你一切的人。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掌握底牌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人的八卦心是很强的!
旅程中王家这次就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很平静,直奔他们的目的地-----太原王家祖地。那里曾经的雕梁画栋的宅院大都消失在战火之中,王渊在初次看到的时候,都有些怅然了。就只剩下一些断壁残檐,没有了人气,更是加速了毁坏的程度,连乞丐们也渐渐不来了,能拿走的都已经拿走了,能烧的都烧了,野草都渐渐侵占了曾经的一切。
王渊在看到王家祖宅的那一霎那,不由想起那首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民百姓家。不过这种有些伤感的思绪很快就被赶开了,他要好好的活下去,别人不想让他活下去,他就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出个人样来,而不是默默死于某地,这也就是承安公子出现在北方以及声名大振的原因。
不过现在妹妹王清应该派人在太原重新盖了房子吧!妹妹实在是个很神秘的人,小的时候没有感觉,等到长大之后见识的多了,才知道妹妹的独特,不过那又怎样,她是自己的妹妹,给予了自己今生最大的支持。而妹妹之所以会那么狠对待那位刘女官,完全是因为她破坏了妹妹一家团圆的愿望。
谢先生这是第一次参加如此愉快的旅途,整个身子再没有被颠的四分五裂的感觉,顺便还可以读读书。不过令他最惊讶的是,王家的书籍上多了一些小东西,刚开始有些别扭,但读习惯了,再看那些自己的书,真的让人无法忍受了。
“这是什么?”谢先生终于问出口了,柴海宁抬起头,“嗷,那是标点符号,以前读书也需要断句,不过如果每个人都来断句的话,那么就会读出不同的意思,不过有了标点符号,就不会这样了。”柴海宁笑眯眯的说。
谢先生很是激动,的确一个读书多年的人也许不会被断句难住,但对一个初读书籍的人来说,简直堪比天书!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最起码不会读出好几种意思。自个在家读书的人也不至于因为断句,就晕了头,念不下去。
ps:已经150章,也就是说我已经坚持了150天了!给自己撒花!更新时间的推迟近一个小时,以后基本都在14:10左右吧!因为在上传之前还要修改一下,写的应该有进步吧?那么明天见!
庄园()
谢先生很想说,为什么不把这个发现公布出去,但很快的,他的头脑冷静下来。现在整个九州正处于一个整合阶段,北朝已经准备磨刀霍霍向南梁和在蜀地的川国。王家在这时间还是老老实实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为上啊!底牌越多越好,而那种妄自尊大只会是死的比较快。谁知道皇帝陛下将来会不会来对付王家,现在他的精力明显的要放在南方,说不定还想着利用王家以对抗北方游牧民族,所以态度比较温和。等将来一统江山的时候,是否还会如此可就没法保证了。更何况,这任皇帝死后,新皇帝又会如何,谁也没法保证!
柴海宁看看平静下来的谢先生,显然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问题的答案,整个人都很严肃。而且谢先生应该明了自己的立场,绝对和皇帝不能是一个态度!柴海宁又低下头, 现在的皇帝陛下也许对别人会是一代明君,但对他来说,他永远就是个背叛自己,将自己的信任践踏的人。
这时,已经到达王家在太原的居所,谢先生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碉堡状的大庄园,在他下来的时候,差点都没有合上嘴,他怎么也想不到王家的祖宅会这么宏大?要知道现在这一带还比较荒凉,战火纷飞的年代,这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战场,人大都迁走了。
“大兄,怎么说这里也是我们王家最初的祖地,所以我建的比较大。你看怎么样?”王清是唯一笑着看面前的一切的人,王渊是震惊于几年不见。在这偏僻的地方竟然拔地而起的建筑物是那么多,这个妹妹是怎么办到的?但妹妹如果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王清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状的东西,“大兄、阿澈。你们两个谁去开门?”,说话的时候,她摇摇手中的钥匙,王澈抢上前,“我来我来。”
当王澈打开大门的时候,王清和王渊都笑着看着他,“今天咱们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忙。”王清说,“明天阿澈也要帮我做事。大兄负责主持大局,另外顺便把地契办一下!不过王家的地应该有许多都没有了。”王清并不在意那些良田。
王渊点点头,毕竟这么多年王家没有在太原露面,原本的良田怕是早就被人占去了,而他们早早晚晚都会走人,要良田这么多也没有用,就不再挣那些良田了,给太原人留给一个大方的影响也不错!不过现在建房子的这一块没人,还是先把地契办下来再说。
第二天当王渊派人把王家曾经的地契都带到了衙门时。说实话,衙门中留守的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的。按说太原王氏已经在北朝的官场的人脉基本就是没有,撑破天也就是老牌世家留下的空架子。但谁让人家家主是承安公子,而且地契中的很多良田已经换主了,可良田的新主人也是按照律法取得的地契。这可没有法子的事,这可是不少良田啊!于是能脱身事外的都找事遁了。
“请把地契拿过来。”办差的小吏硬着头皮说,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原本在房子里的人都一溜烟的跑了,倒是附近的茶馆、店铺中藏了不少人。太原王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了,这中间就有已经拿到原本王家良田的人家,他们都是来听消息的,要知道王家还没有来,不少小道消息就传过来了。不过王家应该变得更可怕了,绝对不是花架子,所以有不少人在一旁都忙着打探消息。
“好,这些都是,小人叫王瑞,以后就是小人负责太原的大小事务,今天就是渊郎君派小人来的。”王瑞双手把地契递过来,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高大,面容很是端正,一看就属于一种很正直、很正派的感觉,态度很是温和,但双目中偶尔会闪着一种光亮!
小吏在心中对王家有了几分好感,以王家的名声就是在这里拍桌子砸板凳的,也没人敢说什么。想不到王家派来一个如此温和的人,说话还很客气。
双手接过了那些红契,小吏就把册子搬出来,一一对照,精神很是紧张,连细汗都冒出来了。渐渐地契就分出两下子,王瑞一直没有说话,反而拿出一本书在一旁看了起来。
小吏很是想哭啊,这王家的良田都已经被瓜分掉了,倒是他们祖坟附近和一些山林之地留着,因为离城池比较远,没有人惦记着。也就是王家回来的早些,要是再晚几年的话,只怕是连那些也保不住。
小吏急的汗都掉下来了,倒是王瑞抬起头,看了看小吏,把书收好,站起身来,“官爷已经查好了,不知道王家的田被占去多少?”小吏这才明白过来,合着人家王家早就知道良田全被占了这事,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硬着头皮说:“那些挨着的良田都没有了。”话一说出口,他就不由的把眼睛闭上了,就怕王家人给他几耳光,身体还抖了一下,算了,忍忍就过了,但是听说王家人个个身手不凡,想到此次,小吏都想哭出声,谁让他身后没有靠山,什么倒霉事都找他顶缸。
王瑞有些好笑地看着把整个脸都皱成一团的小吏,右手放在唇边,清咳了一声,挑了一下左眉,“良田都没了,这可不好办了。难道官府就没有什么话要说?”,来之前,大娘子就曾经指点迷津,原本的地被当做成无主之地,已经有了新主,那么就是为了维护北朝的尊严,也拿不回来了,但是却应该让那些拿了好处的,知道是欠了王家的。
小吏作了半天的思想动员工作,却没有等来一顿打。他可是在一边旁听了,人人都知道王家不好惹。王家可是教训过不少人的,犯在他们手下的人,没几个好下场,在其中最有名就是晋王了。没想到王家人根本就没有喊打喊杀,只是很平静的问话,不由地张开了眼睛,很是惊讶地问:“你不打人?”
王瑞也有些惊讶的问:“官爷怎么会问如此好笑的问题?难道官爷做错了什么事?”说着他上下打量一下小吏,这身衣服应该穿过不少时间,甚至于袖口都磨出线了,脚底的鞋子也磨去几分,显然生活的不算富裕。
“应该没有吧。”王瑞摇摇头,自问自答道。小吏脸涨得通红,却没有藏起自己的简朴的衣裳,这已是家中最好的一件,当初他还因为要接待王家不得不穿的体面点,后来还害怕挨打的时候把衣服弄破了,此刻他挺直了身子,全然没有自己想象中卑微。
“没有,我只是误听了流言,倒是有违圣人之言了。”小吏此刻已经看出王家来人虽没有一副卑躬屈膝的紧着巴结衙门中人的模样,但也没有高高在上的陋习,至于那暴酷残虐的行为只能说是可耻的流言了。他暗中挑了大拇指,不愧是世家名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