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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感慨不已。
仅仅才一个礼拜的时间,汪齐鸣的病情竟然恶化成这个样子,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安默寻思,是不是医院给汪齐鸣吃了不太合适的药物,导致严重的副作用,所以把整个人都变傻了。
见汪齐鸣把汤漏出来,护工似乎有点不耐烦,看着他的眼神,立即变了味道,凶神恶煞,好像要杀人一样。
安默觉得势头不好,走进屋里,对护工说道:“大哥,我是他的朋友,我来喂他吧。”
听到安默的话,护工抬头看了安默一眼,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冷脸问道:“你是谁?”
“我是他朋友,今天专门来看他的。”安默笑着解释道。
其实安默也搞不懂了,电话里的人说汪齐鸣想见她,但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汪齐鸣见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像会主动要求来看他的人啊。
第697章 所谓真相(5)
正疑惑间,护工闷着粗犷的嗓音,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用!这是我的工作。”
“哦,那好吧。”
见护工态度坚决,安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之下,抬头打量着屋内。
房间大而明亮,条件还不错,安默暗暗点头。
护工好不容易给汪齐鸣喂完了饭,收拾好饭桌上的碗盘,放在餐盘中端走了。
汪齐鸣嘴巴机械性地一张一合,还在重复吃饭的动作,看的安默直皱眉头。
安默拿出餐巾纸替汪齐鸣插了嘴巴上的油,附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一脸严肃地问道:“汪齐鸣,你还认识我吗?”
汪齐鸣呆呆看着安默,眼中流露出茫然困惑,良久,拨浪鼓似得使劲摇头,嘴巴里发出“呜呜”的怪声。
安默忽然无名火起,侧头看向一侧的女护士,冷声问道:“他一周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面对安默不太和善的语气,女护士倒也不生气,笑吟吟答道:“美女你太会说笑了,如果他好好的,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呢?”
对方这样的说辞,把安默堵地哑口无言。的确,如果汪齐鸣不是因为有祖传的精神疾病,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呢?
但是,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汪齐鸣之前的确有精神病,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在和她接触的几天里,只有最后那一天突然出现异常,而且症状与现在也完全不一样,除了那天突然发疯,在其他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正常的状态。
就现在这种状态看来,汪齐鸣的病情明显加重了,而且连病征都变得不一样了,她不起疑心才奇了怪了?
以前看过很多精神病医院虐待,甚至残杀病人的故事,所以不自觉联想到那上面去了。
“对不起,但是我朋友之前没有这么严重,为什么来了你们医院,反而变得更严重了?”安默总觉得医院或者医生有问题。
女护士习惯性支了支鼻梁上的眼镜架子,客气地微笑道:“美女,这位病人患有严重的妄想症,暴力倾向强烈,具有相当大的危害性,医生在制定给药方案的时候,肯定必要考虑到这一点,尽可能地控制他的暴力倾向,以免伤害事故。您应该知道,药物都有一定的副作用,病人现在出现智力低下的表现,可能与药物对他产生的特异性作用有关,过多的阻断了他的神经通路。”
女护士说的挺专业,但安默也不是完全听不懂,因为她本身就是药学生,药理课浅显地涉及到精神类药物。
如果把三分病的人医成了七分病,显然医生的医术和水平有严重问题,在明知病人病情加重的情况下,还继续原来的治疗方案,不知道是医生真心水平太差,还是别有用心?
安默虽然知道女护士在糊弄她,但现在跟对方争这些也没用,毕竟他们都不是能主事的人。
有权利提出抗议的,除了汪齐鸣本人,只有他名义上的母亲庄玫怡了。
安默不再和女护士纠缠这个问题,把注意力集中在汪齐鸣身上,耐心问道:“汪齐鸣,我是安默,你还记不记得我?”
汪齐鸣还是傻傻地望着她,一言不发,连个暗示性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甚至还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美女,你的探视时间到了,病人也需要休息了。”女护士轻声提醒道。
安默不想就这么离开了,但现在的确也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不打算死皮赖脸地磨蹭下去。
“嗯,我知道了。”
安默摸了摸口袋,把几个小纸人捏在手心,然后展开手臂抱了抱汪齐鸣,趁机偷偷将纸人放在汪齐鸣里面。
“齐鸣,下次再来看你,记得快点好起来。”安默装作难过的样子,其实不需要装,她本来就有点伤感。
安默抱着汪齐鸣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不住地颤栗,似乎情绪很激动。
虽然感觉到不对劲,但她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得放开汪齐鸣,转身走向门口。
刚跨出门口,身后传来汪齐鸣痛苦的呜咽声。
“呜呜……”
安默回头,看向汪齐鸣,女护士不断催促她赶快离开,安默叹了口气,继续迈脚。
“呜…安安默…”
嘭!
身后传来重物跌落的巨大声响,安默条件反射性地回头,只见汪齐鸣从椅子上跌落到地面上,双手着地,努力地向安默爬过来,但没有爬到多远就爬不动了。
看到这一幕,安默赶紧掉头,朝汪齐鸣跑过去,她走近一看,才发现汪齐鸣爬不动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双脚被绳子绑在椅子腿上。
“汪齐鸣!你怎么样?”安默想把汪齐鸣扶起来,但却被汪齐鸣抱住了双脚,动也不能动。
见此,女护士赶紧跑过来,但她有点慌乱无措,一时间找不到自己该做什么。
“汪齐鸣,你放开我啊,放开我,我才能把你扶起来。”
汪齐鸣死死抱住安默,一点也没有撒手的意思,嘴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但就是什么都说不清楚。
“呜呜…安安…救…”
病房里发生的意外惊动了医院其他的工作人员,五六个身穿工作服、面戴口罩的护工相继跑了进来,暴力地掰开汪齐鸣的双手,并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按回椅子上。
他们一边控制汪齐鸣,一面把安默往门外推,然后重重关上房门。
女护士跟着安默一起出房间,当然,她并不是被推出来的,相反,她刚才一直攥着安默的手臂,把安默拔出来拖。
“你们怎么把病人的双脚绑住?”安默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但她尽量克制着。
“啊那个呀,美女你也看到了,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我们需要确保万无一失嘛。像刚才那种情况,如果病人跑出房间,后果很严重呀。”女护士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但是我为什么发现,我朋友连话都不能讲清楚了?难道说话也会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安默不想找茬的,但是这个医院对待病人的方式,实在有点太过了。
第701章 所谓真相(9)
“具体我也不知道,是那个女生的室友说的。她们下午去药植园里面玩,走到食堂,那个女生发现自己的饭卡丢了,然后就回药植园寻找,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她室友等到晚上九点钟,那个女生还是没有回去,就给她打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她们觉得好像出事了,就去药植园找,结果找到了那个女生衣服、背包、手机什么的,就是没有找到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嗯,是挺奇怪的,人消失了,衣服啥的都还在,鬼喜欢吃人肉吗?哈哈!”何清音没心没肺地大笑,胸部跟着起起伏伏。
安默有那么点儿小兴趣,琢磨着晚上去药植园走一遭,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下午放学之前,庄玫怡发来消息,说她在精神病医院给汪齐鸣办转院手续,但出了点麻烦。
饭后,安默找个借口与何清音分开,准备去药植园看一看,她刚在药植园没呆多久,还没看出个名堂,庄玫怡就打来求救电话,说她那边遇到相当大的麻烦,需要安默的协助。
安默答应地很爽快,直接打车去了精神病院。
她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在黑夜中苦苦支撑,整个医院悄无声息,与白天的嘈杂天壤之别,看起来格外怕人。
医院里阴气很重,但奇怪地是,安默并没有发现任何鬼魂,或许医院这种地方,天然如此。
安默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在行政楼四楼,行政楼墙体脱落,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大楼只有正面一个出入口,楼层不高,也没有电梯。右脚踏入楼内,一股彻骨的阴寒之气,迅速从脚底窜入身体,顺着腿部快速上延,直达头盖骨。
安默忍不住一个寒颤,侧头,回头看了眼若无其事地工作人员,讶异道:“下面是冰库吗?好冷啊!”
“嗯,猜对了,下面的确是冰库。”工作人员绽放出一个无比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礼仪无可指责。
“哦。”安默恍悟,同样回以微笑。
到了四楼,安默老远就听到庄玫怡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对话,放眼望去,右手边第四个房间,门外正挂着标有“院长办公室”的铭牌。
“院长的办公室就在前面,我就不送您过去了。”工作人员伸手指了指院长办公室,随后将双手叠放在腹部,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缺。
“好的,谢谢了。”安默点了点头,笑着道谢。
楼道打扫地应该很干净的,没有明显垃圾和渣滓,但由于年成太久,褐色纹路的地板砖裂纹颇多,墙面斑驳,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
过道里的路灯昏暗,置身其中,不禁让她产生一种走在地狱的错觉。
身后没有声音,带路的工作人员应该已经离开了,可为嘛她总觉得有眼睛在背后盯着她。
虽然很好奇身后到底有什么,但安默却强行回头的欲?望,一步一步朝院长办公室走去。
越是靠近办公室,对话的声音越明显,其中间或夹杂着滋滋声,听起来怪怪的。
走到门口,安默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我是安默,可以进来吗?”
过了大概五秒钟的时间,屋内传来一个闷声闷气地声音:“进来吧。”
安默听着奇怪,犹豫了一会儿,屋里的对话突然激烈起来,好像发生了眼中的争吵,同时传来杯子摔在地上的咔嚓声音,紧接着陷入死寂。
吵架了?
安默心下一惊,不再迟疑,但她也没有莽莽撞撞地冲进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屋里有问题,她可不会没头没脑冒然冲进去。
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安默见屋内一些如常,只不过光线不是特别明亮,略显昏暗。
她的视线被墙角挡住,看不到屋里的具体情形,也看不到庄玫怡和院长的人影。
安默继续用力,随着房门的逐渐敞开,门轴发出吱吱的响声,在这里夜深人静的时刻,显得异常突兀。
房门开到一半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安默手上加大力气,使劲推了好几下都没能推开,最后卯足了劲,伴随着咔一声脆响,房门完全打开,屋里的灯泡同时嘭地一下爆裂。
或许灯泡的爆裂导致电路跳闸,楼道里的路灯也随之熄灭,整栋大楼被黑暗全然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安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只见黑暗中,一个人影从屋内冲了出来,粗暴地推开她,然后嚎叫着跑了出去。
“别跑!”安默短暂失神,那人身上有很重鬼气,她来不及多想,立即追了过去。
对方即快速地跑向与安默来时相反的方向,顺着拐角处的楼梯拼命地朝下跑。
安默穷追不舍,逐渐拉近双方之间的距离。对方感觉到安默越追越近,手忙脚乱,慌张中摔倒,身体从二楼滚到一楼。
那人跌跌撞撞爬起来,没有顺着楼道跑向楼外,而是顺着楼梯跑向地下室。
安默驻足,看着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不明人愣愣发呆。
她对地下室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孤身一人的情况下,不敢冒冒失失追下去,万一又是对方专门设下的陷阱呢?
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上了很多次当了,如果到现在都还没有觉悟的话,真是傻得没救了。
安默权衡利弊,决定按兵不动,管对方是人是鬼,反正她不管了!
打定主意后,安默掉头往楼上走,反其道而行之,看对方把她怎么办?
回到之前的院长办公室,安默小心谨慎地进入屋内,发现里面没有人。
安默不清楚是她追不明人下楼的时候,屋里的人恰好离开了,还是屋里压根就没人因为她在屋里发现了一部手机。
联想到刚才奇奇怪怪的电流滋滋声,安默越发觉得,庄玫怡和院长或许根本就没有在屋里存在过,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极有可能是通过手机免提传过来的。
第700章 所谓真相(8)
“庄阿姨,我之前有个东西丢在地下室了,我能不能去找一找啊?”
“当然可以。找到记得上来,帮我看一看搭配怎么样。”
“哦,好。”安默悻悻地答道。
她感觉怪怪地,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了汪齐鸣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庄玫怡的形象顾问?
当然咯,她虽然没有混迹时尚圈,太新潮的穿着打扮有些接受不了,但正常范围内的审美,眼光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好看与不好,她分辨的出来。
来到蔡丽琴的房间,安默一眼就看到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腰包,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在包包里发现珍珠耳钉。
安默猜可能在蔡丽琴拿纸人的时候,耳钉不慎从腰包中掉了出来,她自己找了一会儿没找着,于是又让小纸人也帮着找,前前后后差不多二十分钟,还是没找着。
久久找不到,安默担心庄玫怡等得不耐烦,于是放弃寻找,反正那枚耳钉也不知道是谁遗失的,说不定就是平常出入更衣室的女员工或者模特,并不能说明什么。
找回腰包也不错,用了一段时间都有感情了。
安默从地下室上来,一个小纸人忽然钻进了楼底下面去,很快回到安默面前,双手捧着一样东西,摇头晃脑,欢快不已。
安默定睛细看,发现这不就是她找了老半天的珍珠耳钉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没有掉在地下室,而是落在楼梯间了!
小纸人想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安默,但它提前松手,耳钉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滚到楼梯口附近去了。
安默连忙走过去,正准备拾起来的时候,一双手在她之前,把耳钉从地上捡了起来。
“咦?我就说怎么差了一只,原来掉在在这里啊!”
安默抬头,看到庄玫怡把那枚耳钉拿在手里细细观摩,不禁皱眉,不可思议道:“这是…您的耳钉?”
“对呀!”庄玫怡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浅笑道,“我觉得珍珠跟我身上的裙子更搭一点,刚才发现少了一只耳钉,正在找,没想到丢在一楼了。”
安默僵在原地,半天都没能回神。
庄玫怡把耳钉戴在右耳上。安默一看,果然与她左耳上的那一只是一对。
难道是同款吗?
见安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耳钉,庄玫怡笑道:“怎么了?喜欢这对珍珠耳钉吗?没关系,等我今天用完就送给你。”
“不不不,没有没有。”安默反应过来,连连摇头,“就是觉得您戴上很好看,很配您今天的妆容和裙子。”
的确很配的,但她发愣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被庄玫怡惊艳到了。
“是吗?我也这样认为。”庄玫怡对安默的赞美非常受用,愉快地转了一个圈。
“哦,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小默想留在这里休息呢?还是和我一起去看时装秀?”
“不了,谢谢庄阿姨,我明天还要上课,要早点赶回学校呢。庄阿姨千万要考虑给齐鸣转院,他们医院对病人真的很不好。”
安默礼貌地拒绝了庄玫怡的邀请。
“那好吧,有时间的话,主动找我哦,我们一起去看时装秀,说不定还可以见到明星。”庄玫怡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话说,庄玫怡的心态很年轻,很多调皮可爱的语气和动作,连安默这种刚二十出头的小女生都做不出来。
“嗯嗯。”安默连连点头。去不去是一回事,一口回绝显得很不礼貌。
“那好吧,我的包还在卧室,等我那一下包包,我送你出去打车。”
“不用了,没多远,走路锻炼身体。那庄阿姨,我先走了,下次见。”安默摆了摆手,提脚准备离开。
“嗯,再见。”庄玫怡挥手告别。
“再见。”
安默朝大门走过去,庄玫怡也上楼回卧室。
不知为何,安默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死死盯着她,走到临近门口处,她实在没忍住回头,但什么也没看到。
安默逃似的离开了汪家别墅,外面日头高照,阳光明媚,驱散笼罩全身的阴冷。
庄玫怡说那枚耳钉是她的,究竟是同款呢,还是的确就是庄玫怡的?
安默苦苦思索,得不出任何结论。
据她之前从汪霖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庄玫怡至少五年不曾踏入工作室一步,但这枚耳钉簇新,似乎是最近才出来的东西,并非数年前的老东西,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之前丢在那里的东西。
如果是同款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安默满腹疑惑地回了学校,回到宿舍,何清音难得一次没有和男朋友享受二人世界。
安默经常夜不归宿,她已经习惯了,没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第二天上课,班里的氛围有点怪,大家三两成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安默和何清音坐在最后一排,前面是女班长韩采云,见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何清音立即来了兴趣,拍拍韩采云的肩膀,问道:“班姐,你们聊什么八卦,说来分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