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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西侧靠墙壁的地方,摆着一个定制的长形冰柜,席子均大步走过去,掀开盖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但也不是没有任何发现,冰柜底部有一个长条形的痕迹,不难看出是一个人的形状。
“这里面装过人。”
安默忽视掉符纸的影响,也凑上前一看,点头道:“嗯。也不知道是钟原还是他爸爸?”
看长度,一米七多接近一米八,应该是一个男人。
他们屋里分开寻找线索,安默想弄清楚的是,胡璃会把钟原和冰柜里的尸体带去哪里。
席子均找到厨房,忽然失声大叫起来:“安姑奶奶,快来这边看!太恐怖了!”
安默正在钟原的卧房里,听到叫声,立即跑到厨房,站在门口,看到席子均拎着一块用保鲜袋装起来的冻肉,神情惊恐。
“怎么了?”
“这…好像是一块人肉。”席子均哆嗦着说道。
“你说什么?人肉!”安默眉头一蹙,胃部一阵剧烈翻涌。
“对!你看这个颜色和纹理,就跟我爸以前记录本上的人体组织一样。”
呕……
胃中翻江倒海。安默一手撑着门框,无声地干呕起来。
胡璃煮人肉给她和钟原吃吗?
吃的是谁?钟原身上被挖出来的肉吗?
想到自己可能吃了人肉,安默再也不是干呕。她一跟头冲进厕所,吐了一个昏天暗地,双眼昏花。
席子均拎着那一块疑似人肉的东西,随后走出厨房,边走边给老爸席泓泉打了个电话。
“爸,你还在家吗?能上钟叔叔家来一趟吗?我发现一个东西,需要你来鉴定一下。”
挂掉电话,席子均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自己也恶寒不已,又转身回到厨房,把肉放回冰箱里面。
安默在洗手间吐到胆汁都出来了,才漱口走出来。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扶着墙壁走出来,瞬间有了林妹妹弱柳扶风之感。
“你怎么样了?”席子均憋着笑,都不知如何宽慰她。
“还好,差点把胃都吐出来了。”安默想了想,或许她没吃过。
胡璃喜欢炖鸡和排骨,鸡肉肯定不是那啥,排骨都有骨头在,钟原的骨架子完好无缺,应该也不是。
最可能的就是,钟原每天晚上的饺子夜宵。她没有大半晚上吃东西的习惯,所以从来不吃。
唯一一个,就是她来的第一天午夜,那时候钟原不是说味道不一样吗?
说不定也没有用那个什么肉。
安默安慰着自己。然而,虽然貌似没有直接吃过,但厨具都是一样的。
心念及此,胃部又开始不舒服了。
“你确定那是人肉吗?”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其实不太确定,但是十有**就是。”席子均实话实说道。
十有**,那就是咯。
安默瘫坐在沙发生,表情呆滞,一言不发,屋里陷入良久的寂静。
大概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席泓泉赶了过来,他只看了一眼,就非常肯定地说:就是人肉!
事态严重,席泓泉打算打电话报警,但安默委婉地制止了。
因为一旦警方插手此事,肯定会将房间封锁起来,而且还是把她当成嫌疑人抓起来。
如果那样,她就不能继续去追查胡璃的下落了。警方也不太可能破获这种灵异案件。
面对安默的提议,席泓泉有些犹豫不决,毕竟事情太严重了。
见此,席子均也劝说父亲,说他想调查此事。
席泓泉还是不能放心,又打电话给席佑山,在得到席佑山的恩准后,才答应暂时不报警。但限期三天,让他们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三天之后,他一定会通知警方处理此事。
席泓泉还告诉安默,当初钟原受伤最轻,经过抢救的确是活过来了,有心跳有脉搏,只是没有苏醒,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他为什么如此肯定,因为当初抢救钟原的医生,就是席泓泉。
大概三天之后,号称钟原女朋友的胡璃出现,当天钟原就奇迹般的苏醒过来,又在医院待了十来天的样子,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但那时他看到的胡璃,一点也没有当年那个小护士的影子,所以也就没有多心。加上钟原自己愿意,他就更加没有话说了。
自从钟原回家后,就开始闭不见人,他平时忙,倒也没多少时间去看。
席子均暑假期间去参加了支教,没有回家,只有席佑山来过两次,但一直没见到过人。
听说了这个事实,安默对胡璃更加恐惧。
也就是说,是胡璃杀害了钟原,并把对方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直充当着钟亦的替身,以满足她变态的心理需求。
浑身鸡皮疙瘩……
席泓泉离开后,安默和席子均继续在房间里寻找线索。因为这栋老是楼房里,没有安装监控,所以他们不能借助外部力量,确定或者摸清胡璃的去向。
两人把最可疑的两件卧房,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仍旧一无所获。
第180章 画美人(15)
坐在沙发上歇气的时候,安默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记起钟原那一副一直没有完成的画作。
树林里,两男一女,一个和钟原本人很相似的鬼魂。
这不是案发现场的真实写照吗?
钟原始终记不起的空白地方,是不是该有胡璃的位置!
思及此,安默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一个箭步冲向了画室。
画室里面亦是一片凌乱,许多画作都被撕烂。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
安默愣了一瞬,立即扎身在大堆的画作中。
“你在找什么?”见她发了疯似的,在一堆破纸里面翻腾,席子均十分不解。
安默从画作中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席子均,道:“菌子,你也来找,看是不是有一副画面中有两男一女,和一个鬼魂的彩画。”
“哦。”
应她的要求,席子均也加入进来。
他们俩把散乱在屋里的所有画作一一检查,并叠放在一旁,但就是没有看到安默需要的那一副。
又瞎忙活一通,安默喘着大气站在屋子中央。
“不见了,真的被胡璃销毁了?!”
这也恰好说明,那幅画中,肯定有重要信息。
“咦?这幅画的画纸为什么这么厚?”席子均盯着画架上的画纸,伸手摸了一摸,心中奇怪道。
他这样想着,于是动手把画纸取下来察看,果然是两张合在一起的。
他把后面那一张取出来,画中的景象正是安默所描述的那样两男一女,一个鬼魂,还多了一只棕色的狐狸。
狐狸的位置在最前面,双眼发红光,面容狰狞,神情凶恶。
它张开血盆大口,面对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其中一男一女的身上,类似灵魂的白烟被它吸入嘴中。
先前面露惊恐的鬼魂,它目光终落之处,就是那只狐狸所在的位置。
“找到了!”
闻声,安默朝声源的地方看过去,拔腿奔上前。
“就是它!”安默把那幅画拿在手中,欣喜若狂。
这是钟原内心最深的记忆,同时也是他最大的恐惧。
画卷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在最初的地方结束,这将是你永远的幸福。
这一句话,不太像是钟原的口吻。
但它传达出一个意思,车祸发生的地方,或许就是当年胡璃遇上钟亦的地方。
得不到,于是就毁了对方,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不甘心,就把钟原拿来做替代品?
画中被胡璃吃掉的鬼魂,应该就是钟亦和妻子岳丽君。
“菌子,你知道钟原他们家发生车祸的地方在哪里吗?”
“我不清楚,但是应该能查到。”
席子均打电话回去问席泓泉,不久后席泓泉回过来,告诉了他们一个地方。
席子均和安默赶紧出门,打算连夜赶往一百公里之外的一座原始森林。
这处森林不是钟原一家人当初的目的地,只是他们中途经过的地方,在一座高山上。
公路两侧,一面峭壁,一面悬崖。他们在一个急转弯的地方,车辆失控,坠下了山崖,落到二十多米的山林底部。
席子均先回了一趟家,拿了一些准备物品,然后才驱车赶往事发地。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到了钟原一家人坠崖的地方。他们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把长绳系在路边一颗大树上,沿着崖壁一点点下滑。
又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了悬崖底部。
崖底平坦,大树参天,地面上除了枯枝落叶,没有其他的杂物。寒风阵阵,直透骨髓。
席子均拿了一把强光手电递给安默,自己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古老的罗盘,放在手中识别方向。
罗盘指针快速旋转,最后指向了林子深处。
两人没有犹豫,按照罗盘指出的方向,一路快跑。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他们面前出现一个天然的大溶洞。
溶洞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灯光照耀下,反射出绿油油的冷光,格外渗人。
溶洞左右两侧,各有一条勉强可以通行的道路,怪石嶙峋,边生藤蔓。
安默和席子均停下来观察一番。
“进去吗?”安默看向席子均。
实话说,如果是她一个人,肯定不敢大半夜贸然闯进去。
“嗯。罗盘指示的位置就是这里面。”席子均容色沉稳,肯定答道。
“好。”有人陪伴,安默也是毫不胆怯。
“我走前面。”席子均把罗盘放回包里,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用牛皮纸包好的镰刀。
安默面露惊讶。
见安默诧异,席子均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喜欢进山旅游,这些东西很常用,所以就备了一把。”
资深驴友?
看席子均古铜色的皮肤,和一身健硕的肌肉,的确是这样的。
“哦。”
席子均进山探险,走的也都是险峻之地,所以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安默也不差,毕竟是农村出去的孩子,多多少少接触过,也还比较轻松。
扶着溶洞潮湿的石壁,两人顺利走进溶洞第一个大洞窟。
这个洞不是很深,大约就十多米的样子,宽约六七米,高达十余米。
洞顶时不时有滴水掉落下来,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在里面说话,声音会传播很远的距离。为了尽量避免惊动胡璃,两人相互打手势进行交流。
石洞内侧,有一个不到两米高的通道。通道很窄,仅容一人勉强通行。
席子均指了指通道,示意他们需要钻进去。
安默点点头,这次是她走前面。谁让席子均牛高马大,万一被卡住了怎么办?
哈哈……
她就想想而已,绝对不说出来。
通道越往里面越是低矮,这早在预料之中。安默还好,只要稍微弯腰就能顺利通行,可怜席子均的大长腿,最后几乎完全弓着腰才能勉强向前。
到后面,通道高度越来越低,只有不到一米的高度,连安默移动起来就非常困难,席子均更是苦不堪言,两人几乎在地上爬行着前行。
好在,这段通道只有三四米的长度,通过之后,通道迅速拔高增宽,最后两人可以并肩而行。
再五六米的距离之后,通道那头亮起微弱的光线。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出头了?
虽然心中不解,但继续朝前移动,
第181章 画美人(16)
到了临近洞口的时候,关了手电筒,凭着感觉朝光亮的地方前进。
等他们走到尽头,发现洞口一颗从下面长出来的大树枝叶挡住了。
但没有遮挡的很严实,而且还有近期被折断的痕迹。
应该是胡璃从这里出去了。
虽然惊险了一些,但好歹没有找错地方,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伏在洞口,打开手电往下俯瞰。空口开在崖壁下部,快要接近地面的地方,高度大约五米,也就不到两层楼的高度。
“不高,可以顺着树爬下去。”
“好。”安默心里不太有底,但并没有拖后腿的打算。
席子均身先士卒,抓着树干树枝快速下移,身体猴子一般轻盈灵活,转眼就落到地面上。
安默虽然在农村长大,但真心没咋爬过树,所以动作笨拙了许多,一点一点往下,还提心吊胆的。
最后在还有两米的时候,左手按在一个滑溜溜、软绵绵的不明物体上,吓得惊叫一声,手条件反射般放开了树枝。
后果可想而知,直接从树上坠落下来。
树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块,席子均一惊,连忙扔掉手电筒,展开双手去接。
坠落过程中的安默,一直双眼紧闭。她后悔死了,摸到又不要命,干嘛松手。这下好了,摔下去不知会不会摔成肉酱。
其实,在触到那东西的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是蛇,所以才会忍不住放手。
然而,转眼一想,这冬天的,蛇都在洞里冬眠,哪还会盘踞在树上呀。
蠢!愚不可及!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时,出乎意料,结果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席子均及时准确的接住了安默,安默则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
下落的势头不轻,他不禁闷哼一声:“姑奶奶,你可真沉重。”
体重永远是女生的大忌之一。
安默本来想道谢的,结果被他一句“你可真沉重”瞬间激怒,微愠道:“我哪里胖了?明明是下落有冲力好不好?!”
她一米六五,一百零几斤也会胖吗?
明明刚好!
她才不要变态瘦,成为一个瘦竹竿呢。
还有一点,为什么叫她姑奶奶?
“喂!我看起来很老吗?为什么都成婆婆辈的了!”
忽然起了争执,席子均忘了把安默放下来,安默激动之下,也忘记从对方身上下来。
两人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开始唇枪舌战。
席子均摇摇头,一本正经道:“非也非也。我只说你沉,没说你胖呀。一百斤,的确很沉好不好?而且,姑奶奶这个称呼,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单纯的敬称。我这是打心眼从心里尊敬你呀,不会爬树还勇往直前,怎能不叫我心生敬意呢?”
“哼!我懒得跟你扯,放我下去!”安默没好气道。
还挺能强词夺理。
“好。”话还没有落地,手已经松开了。
安默没想到他说放就放,啪嗒一下就落到了地上,尾椎骨撞上了一块镶在泥土中的石板上。
“啊!席子均你要死啦!”安默火冒三丈,但疼痛让她许久都爬不起身来。
席子均摸摸鼻子,爷爷让他多多尊敬,但是他本性就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一直憋着很容易崩盘。
“好了,我错了,姑奶奶。千万别给我爷爷说。”席子均哀求一声,把手伸向安默,讨好道:“我拉你。”
“拿开!我自己起来。”安默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咬牙从地上爬起来。
其实,她早该知道席子均没那么一本正经,上次在理工大短暂的交流中,她就该看出来了。
很正经的人,譬如王铭,绝对不可能和她说那些话。
这么一闹,原本融洽的气氛,变的火药味十足。
安默不想搭理席子均,径直走在前头。
看着安默气呼呼的样子,席子均一脸无辜,他只是想调节一下紧张的气氛嘛,哪知方式不对,调解过头,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
席子均一手拿罗盘,一手拿电筒。当罗盘方向改变时,他说一句,安默才跟着改变方向。
这样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密结的乌云忽然散开,清亮的月光洒向大地,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穿过一片密林,眼前的视线忽然开阔起来,前方出现一处平坦光滑的平地。
平地上有一块长两米、宽一米、高半米左右的长方形石板。
石板上躺着一个面容隽永的中年男人,长发绾髻,被装扮成古代一个侠士,清冷的月华罩在身上,人如梦幻般不真切。
石板的四角,分别燃着两长一短的香。,烟雾缥缈,最后都被一动不动的男人吸入口鼻之中,场面诡异怕人。
“钟叔叔?!”席子均低呼出声。
“钟原的爸爸,钟亦?”安默惊讶道。
“对。”席子均肯定地点头。
这一切个人恩怨暂且搁置。
“胡璃想干什么?”安默看不懂,胡璃把钟亦放在石头上晒月亮有什么用?
席子均神情凝重起来,剑眉紧蹙,用不太确认的语气说道:“想把钟叔叔变成行尸?”
“行尸?”
“嗯。这个地方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入口在北方,风只入不出,是阴气汇聚极佳之地。现在接近午时,用香火供养,再加上月光激发,除了养尸,暂时找不到其他可能的可能性。”
“那怎么办?我们去把钟亦抢过来吧。”安默有些怕怕的,说着,抬脚走过去。
鬼是见怪不怪了,但僵尸还头一回遇到,她又不知道如何应对,难免有些心虚。
席子均一把拉住她,说道:“不能随意移动尸体,以免受了刺激,提前尸变。”
“那该怎么办?”安默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席子均。
“尸体还没有明显的异变,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起尸,我先去找找它的命门。”
命门是行尸身体最薄弱也是最致命的地方,只要刺中命门,就可以将行尸杀死。
不过,说得轻巧,命门一点也不好找。全身上下那么多地方,总不能让对方乖乖躺那里,任随他们挨个地方去实验吧。
刺完了正面,还主动翻身,让他们继续刺翻面。
安默正想问席子均如何找命门的时候,石板后面的崖洞里,走出一只棕色狐狸。
第182章 画美人(17)
看见狐狸,两人赶紧闪身躲到大树后面,屏息凝神,借着夜色掩藏自己。
狐狸朝天嚎叫两声,奔跑着跃上石板,站在钟亦尸体的一侧,鼻子在钟亦的脸上嗅来嗅去,仿佛情人间的亲密呢喃。
它闻着闻着,不知为何突然发狂,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咬在钟亦的脸上,生生扯下一块肉来,没有任何咀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