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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茂空道:“鸡男认出的坏人十有**真是坏人。只是他不知道,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完完全全的好人。为人师表道德贵重的教师,可能是个恋童癖。他呆在外面会伤害很多人,会揭穿很多人的面目,所以他也被人送进来了。因为每一个人都害怕鸡男,怕自己**怕自己恶的一面被发现了。”
我道:“他能看穿人内心的恶鬼。又怎么能说他疯子呢?”
贺茂雄接着往下放,出现的是猪男。
猪男收入很高,生活安康,敦厚老实,他甚至听不得磨刀的声音,生怕那尖刀会从脖子刺进来,把他的鲜血放干。有一次见到一辆车子拉着一车出圈的猪杀着吃,他冲上前把货车拦了下来,哗哗留下了眼泪,痛哭起来,说车上的猪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怎么都不肯定放司机走,闹了几次之后,他跟人说自己是猪,让别人不能杀猪的,不能杀猪的。后来家破人亡,被送到了疯人院里面了。
贺茂雄道:“按佛家的说法,猪男算得上是慈悲心的人。但世人看来,他是疯子,那么他就是疯子。”
我说:“他或许有前世的记忆。世上之所以说他是疯子,只不过是因为猪男不让他们吃肉。”
贺茂雄放出了皇帝的照片,皇帝本命叫做高小木,原本是做些木匠活,哪知忙活半年,结果一分钱没有拿到,上门讨债,被债主请人一木棍打在头上。等皇帝醒来,自称自己是汉武宋太祖,万里江山都是他的,要吃一百个馒头,要喝羊肉汤,后来也被送到疯人院了。
贺茂雄道:“你觉得他是不是疯子?”
我道:“不是。他是分不清前世今生,他是被人逼的。”
贺茂雄笑道:“你看看这个人,你觉得他是个正常人吗?”
出现在大屏幕上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脸上没有麻子,看着照片,应该是大学时候的照片。
贺茂雄道:“这张照片,是你大学发在一些论坛交友社区上面找到的。当时的你青涩年轻,所以我就选了这张照片。”
我道:“我是个正常人,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贺茂雄语速加快道:“你去跟他们说你可以跟鬼打交道,说你体内住着几条虫子。他们还觉得你是正常的吗?你和鸡男和猪男一样,有些异常的能力。鸡男看透坏人,猪男减少人的杀生,你们都是做好事。可是你们的下场是什么,世人会用恶毒的蘑菇汤来喂你们的。然后被送到疯人院里面。你呢,你也一样,你做再多的事情,也只能被人当成异物,当成疯子。”
贺茂雄的话说出来,我的确有些犹豫。
在村子里面,知道我是地师的时候,我都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可能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
贺茂雄声音放慢,又笑道:“我想这些话,即使我不跟你说,你也应该想得清楚的。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疯子。”
我低下头:“是的。他们看我都是异样的眼光。”
贺茂雄将我手上的绳索解开,又给我倒了一杯水:“喝口水,你会觉得舒服一下的。”我接过水,发现温度正好合适,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才觉得稍微安静一些。
贺茂空道:“你现在是一个疯子吗?或者换一个说法,你觉得在他们,这个他们是外面社会上的人,在他们看来,你是个正常人还是个疯子?他们会觉得一个和鬼打交道的人是个疯子,还是个正常人?”
我想了一会:“和鬼打交道,肯定是个疯子。”
贺茂雄道:“那你还是不是一个疯子。”
我点点头:“是的。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贺茂雄又问:“你到外面去,别人会说你是个疯子。你还想去外面吗?”
我摇摇头说:“不想。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出去,我要住在里面,住在疯人院里面,在花坛边安家,从此远离世人的嘲笑。我要成就自己。”
贺茂雄满意地点点头,把我脚上的绳子也给解开了,赞许道:“这就对了。在里面生活是最好的。”
事后我回忆当时和贺茂雄的对峙。我才明白,当时我掉入了贺茂雄给我设置的种种陷阱之中,对我进行了洗脑,让我相信:我就是一个疯子,打消我离开的想法。
贺茂雄伸出手,看着我,面带微笑:“那么很好,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握握手。”
我也笑了,说:“我好久没有朋友了,我要跟你握手。”和贺茂雄的手握在一起,我的心好像暖暖,完全被填饱了,似乎从来没有人告诉这个真相。
贺茂雄的确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贺茂雄道:“作为朋友,我有点礼物送给你。”
贺茂雄把抽屉打开,将黑色的药丸拿出来,道:“这是我研究出来一种最新治疗方法,虫子在你的体内,会把你疯狂的部分吃掉,这样你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常人。”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朋友了。贺茂雄说没事,倒出了五颗黑色药丸,给我倒上了水。我毫不犹豫地全部吞了下去。
贺茂雄道:“朋友。吃完药会想睡觉,我现在带你去睡一觉。等醒来就好了,到时候我送你出去,你在这里是绝对自由的,只要你好了,我就可以送你出去。”
我没有办法也找不出理由拒绝贺茂雄,他对我太好了,太理解我了。我便点头了。
贺茂雄的治疗室后面还有一间单独的工作室,在很隐秘的地方装了升降机,我跟贺茂雄进去之后,升降机往下降。
叮咚。升降机停了下面。贺茂雄西先走了出去,我跟着后面,走了两步,我就发现了古秀连。
古秀连坐在椅子上,身上是干净的西装,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领带,头发梳得干干净净。他前面放着一幅奇怪的画,画上面只有三个圆圈,不过要看着圆圈,就感觉圆圈在不断转动,看久了就脑袋一片浆糊了。
古秀连见了贺茂雄,就骂道:“你要干什么?”贺茂雄指着一旁的水盆,对我说:“我的朋友,你去把脸洗干净。”我走到脸盆,把脸上的麻子搓掉,浇上一捧热水,把脸洗干净。
古秀连见我露出原本的面目,惊叫道:“萧棋,你被他控制了吗?”
我道:“没有。我已经和他成为好朋友了,我已经不想再离开这里了。正好你也在里面,咱们三个人可以一起玩斗地主。不过,你最好习惯和蘑菇一起玩。”
古秀连愣了半天,问道:“什么蘑菇?”
我笑道:“我是蘑菇了,你跟我一起玩,当然要习惯和蘑菇一样玩啊。”
古秀连叫道:“天啊。你这小子居然也被他蛊惑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被他洗脑了吗?他肯定说你本来就住在这里,出去就被人当成疯子了。我神奇的萧棋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还是你一直这样笨。你他妈是牛逼哄哄的鬼派风水师,你他妈是世上无双的五行虫师,去你妈的蘑菇。”古秀连有些绝望。
我笑道:“那是以前的事情。好了,古秀连,你和我成为好朋友吗?”
古秀连骂道:“你傻比,你蠢蛋,你傻狍子,你烧饼一个。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萧棋了。你有多远滚多远。”
我气得不行,上前一巴掌打在古秀连的脸上:“既然不能做朋友,你何必骂我。我现在很好,我的心是饱饱暖暖的,我觉得我很真实。这有什么不好。”
古秀连道:“一个人的心有些空虚,有些不快乐,那是正常的。虚无的满足那是迷药。”
贺茂雄没让古秀连再说下去,上去一巴掌道:“我不允许你辱骂我的新朋友。”贺茂雄转身对我说道:“好朋友,我们去吃饭。我请你吃虫子大餐,吃完之后再睡觉,会睡得更香的。”
我点点头,跟贺茂雄出去了。
古秀连骂道:“萧棋啊,我他妈要是知道你这么笨,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滚吧,我看错你了。洗一洗就把你脑子洗干净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古秀连,不服气把脚上面的两只鞋子摘下去,狠狠地砸在了古秀连的脸上:“不要拦我追求幸福……”
第159章 逃出生天
晚上一点钟,寒风吹袭着,夹带着遥远北方的寒气,吹得人的精神大振。
远处寂静的夜色变得越发荒凉。淡淡的樟树叶香在山中无人知晓,独自被风吹散。
“还来不来的,不来我们走吧。”黑暗之中有人问道到。
“再等一等吧。”我说道,“他要是出不来,就白费了我的一双鞋子。”
此刻,在猴山一个隐秘的地方。有五个人,正是我、魏忠贤和皇帝、小姑娘和戏子。
我的身边站着魏忠贤,还有瑟瑟发抖的皇帝。皇帝本来想说话,还是忍不住闭住了嘴巴。
小姑娘看着我,催促我:“他们会追来的。”
我正色道:“小姑娘,离开这里你会死掉的。你还去看你的妻子吗?那个背叛你的女人。”
“小姑娘”道:“我想起来了。她****,不能怪她,是我做的不对。我为什么要怪他啊?”
我道:“那你会死的!”
小姑娘再也没有说话了。
我身边的戏子醒了过来,看着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我走。我要回去。”我啪啪两巴掌打在了戏子的脸上:“我是萧棋,你跟我回去。”
我两巴掌力气很大,戏子蒙了一阵,揉揉眼睛,看了我一眼,道:“萧棋,你大爷,我不能走啊。没找到鼠王,我出来就是个死,我回去先。”
我道:“鼠王已经出来了,这个鼠洞就是他指给我的。你放心凤凰和琉璃不会对付你的。”
戏子道:“是真的吗?”
我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戏子想了一会,道:“你他妈这几天一直都在骗我。”
我哈哈大笑。
疯人院里面传来了欢呼的声音。灯光通明,鸣笛的警报声响个不停。有人大声在唱《国际歌》,歌声慢慢地传来,一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戏子道:“肯定是那个上访反映问题被强制收留的那个在唱这歌。”
魏忠贤道:“现在还不走吗?”
我道:“再等五分钟。”
没过一会,只见草丛之间动了一下,露出了两个人头。我们几人同时倒在地上。
我低声喊道:“谁?”
“是我。我是古秀连。”
古秀连从里面爬出来,跟着一起的还有他的师兄姬如月。姬如月的额头上用鲜血画出了一张三清镇尸符,暂时压住了姬如月的身体里面饿死鬼母。
我笑道:“你要是不出来,白费我丢的一双鞋子。”
古秀连道:“亏你们想得出来,把蜈蚣放在鞋子里面,一路上还有蜈蚣留下的线索。咦……那你现在脚上的鞋子是谁的?”
我道:“是贺茂雄的。”
古秀连哈哈笑道:“萧棋。我以为你真的变傻了。好了。咱们走吧。”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半山间的疯人院。我心中多少有些难过,孙君柳还在里面,她的体内还有一只母螳螂。能看穿人心的鸡男和把猪当兄弟的猪男都在里面呢。
带不出来了,那就算了。
几人顺着山间的小路下来,到了东湖边上。我吹了一声口哨,在偏僻处开来了一艘游艇。
一行人上了快艇,把船开到东湖中心,关掉了马达。我把戏子的手搭起来,感觉他体内果然有一只虫子在动弹,应该是离开疯人院一定距离就会发作了。
我费了很长时间才把虫子逼出来,黑色的虫子很灵活,一落到地上四处乱走。
竟然是黑色的食脑虫,并不是什么近亲。
我连忙用火烧。烧了半天,发现这只食脑虫居然烧不死。
我看着古秀连:“这食脑虫居然烧不死。”
古秀连道:“贺茂雄在疯人院鼓捣了半天,那人当宿主,肯定是试验食脑虫,这东西烧不死,也不足为奇。你看我的。”
古秀连袖子里面钻出了蜈蚣,和食脑虫打起来了,不分胜负。
食脑虫寡不敌众,最后被逼入了湖水里面不知死活。
我把小姑娘和皇帝的手拿起来,感应了一下,感觉食脑虫开始活动。
但是两人在里面的时间太长,而且从来没有提防过食脑虫。一旦发作就活不了,就连我也无法控制。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用死的。现在回疯人院去。”
皇帝淡然道:“一刻的自由便是永恒的生命。我们走吧。”
小姑娘说:“如同行尸一样活着,不是我追求的。快走,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上前喊道:“建国叔,咱们走吧。”
带着鸭舌帽的舵手建国叔应了一声:“坐好了。”
夜幕下的湖面安静只有微风的声音,远处的路灯还在照耀着深夜出行的人群。
一群人在岸上登岸,上了一辆停靠在岸边的面包车,几个人挤在一起。
小姑娘胸口开始发痛,车子猛地开了出去。再一次打破夜晚的安静,连闯了七个红灯,最后停在医院下面。小姑娘开门就要跑。
我拉住他说:“你等等。”伸手把他头上的花扯掉,看了一眼建国叔,身上新入手的八匹狼夹克还不错。
我喊道:“建国叔,夹克借一下。”建国叔到:“这个很贵的。”
我骂道:“快点。”建国叔咬咬嘴巴,把衣服里面的烟拿出来。把夹克递给了小姑娘。小姑娘接过衣服道:“谢谢。”
从车跳下来,踉踉跄跄跑了起来。我心想,别到时候小姑娘发作,要把老婆的脑袋拧下来。
我下车跟了进去。
我跟进后就开始后悔了,我最见不得生离死别。
小姑娘看着妻子。
妻子面色苍白,已经没有呼吸了。
古秀连道:“还是来晚了。一句话也没有说。残忍的时间啊,你为何对人世间的苦难无动于衷。为何不多给他一点时间……”
小姑娘伸手大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不知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如今生死相隔,该说的话都在心里面说了。
哇地一声。
小姑娘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沾在白色床单上。我要进去,被古秀连拉住了。
小姑娘的眼珠子通红,终于开始说话:“要是我不爱赌博。要是我不说把房子卖了。要是我不说把儿子卖了。你也不会炖那毒蘑菇汤给我喝。”
魏忠贤说:“错已经造成,忏悔一点用都没用,试问,世上可有后悔药?”
我说:“没有。”
小姑娘弯曲了双腿,跪在妻子面前,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走廊尽头走来一个肩膀上画龙画虎的混混,挽着一个浓浓烟熏妆的女子,似乎不计较已经是黑夜,大声说:“医院通知说我妈病故……害我今天手气背到底了……咦……你们几个戳在这里干什么……”
我几人让开了位子。
混混走了进去,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姑娘”和死去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妈,你……怎么就死了……疯子老爸,你也来了……”
我心中多少有些惋惜,这或许就是无情上苍捉弄人吧。他妈的老天,你到底是要哪样啊?
出了医院。古秀连要去殡仪馆火化姬如月,拍拍我肩膀:“萧棋,你救我出去,我心中感激。明天我再来找你,你跟我讲讲怎么从贺茂雄手上跑出来的。对了,黑色土卵还在他手里面,我得拿回来。走了……”
魏忠贤要送皇帝回家,让皇帝叶落归根,暂时作别,说不久后来见我、他说了一句特别恐怖的话,画鬼师和大明王朝的灭亡命运息息相关。
我当即吓呆了,画鬼师这个神秘的职业,我其实从来没有接触过,只得笑道:“你别吓我。我胆子小。”魏忠贤道:“我从来没见过一个胆子比你大的人。回见了。”
送别了他们几人。我和戏子上了车。
建国叔递上了白沙烟:“萧棋,大半年没见面了。”
我道:“是啊。你现在还在开寿材店吗?结婚了吗?对了……没想到谢灵玉让你来接我。她呢?怎么没来啊?”
建国叔道:“她离开江城武汉了。”
我惊道:“什么!”
建国叔笑道:“你别紧张。我是说她去什么七七那里……让你去找她……”
第160章 意外的一夜
我的确是吓了一跳,这谢灵玉古灵精怪,不是每个人都经得住她这么一吓的。。
最后车子停在路边。
我们三人进了一家通宵经营的烧烤摊。
一张大的帆布撑着,抵挡住了绵延不绝的寒风。烧烤摊零星坐着几个人,都是从附近棋牌室鏖战半夜出来寻找食物的,嘴里面大肆吹着自己手气多么好。
建国叔坐下来,喊道:“五十串腰子,五十串肉筋,五十串羊肉,韭菜来五分,准备一箱啤酒。”老板娘笑道:“吃得了这么多吧。”
建国叔说:“这些只会少不会多的。”老板娘点头说好,马上就来。
戏子的眼珠子直勾勾看着老板娘扭动的身姿。
我踢了一脚,骂道:“能不能不要这么色啊。”
戏子看到啤酒上来,先给自己开了一瓶,也没有去找杯子,一口气就灌着啤酒瓶了。
骂道:“妈的,进去呆了两个月,差点爱上牛金花了。我要是见到凤凰她们姐妹,一定在每人屁股上打十巴掌。”
建国叔笑道:“兄弟,两个月,是苦了点。你看,那边有条巷子,拐弯进去应该有不少。你可以去试一下。”
戏子喝了半瓶冷酒,擦擦嘴边的泡沫,说:“不瞒你说,我戏子不是随便的人。我就是说一说,其实我是个正人君子。”
我骂道:“得了,你这叫有贼心没贼胆。”
建国叔豪爽地笑了起来。不过十多分钟,点的东西终于上齐了,三人先是猛吃了一阵,算是填饱了肚子,我和建国叔好久没见,就和他多喝了几杯酒。
我问了一些情形,建国叔如今还是孑然一身,用他的话来说是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找个女人在身边反而不自在。
说到这里。建国叔有些动容,说,我总在想,我自己活着还找个妹子,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兄弟们。
戏子听了半天,知道建国叔以前当过兵,参加过越战,不由地竖起大拇指,说:“你是大拇指,是了不起的英雄,咱们走一个。”
说起建国叔,我总有些动容。他是个退伍的老军人,年纪五十多,原名刘建国,在云南当过兵,参加了南疆保卫战,在执行一次任务过程中,一个班的五个人全部死了,只剩下建国叔他一个人。
是我少有的一个忘年交,我听说她结婚生子就没有联系过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