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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蛇女之怨-蛇怨-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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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可以当场了断的,但人都不是脱空一人活在这世上。你在小连庄已经殃及无辜,连老汉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你都一勺烩了。而且,你竟然连与你仇人边也不沾的那俩小把戏也不放过,仅仅因为这俩孩也是王姓?伯爵将高申他们,还有三潭投毒案中死的这些人性命都要算在你账上,他说你现在已经疯了。 
  “也许你仅仅是要折磨人,让恐惧笼罩整个镇子。什么吃蛇,人杀蛇,蛇杀人,在我看来也都是痴人野话。当然,有些事也许是你的朋友所为。无人援手,你很难成事。其实,你刚才放蛇时,就可以叫你死于乱枪,可我们没这样做。我本可以不说这些的,我说这些,确实想表明我和王伯爵是有诚意的。” 
  查阿镰咽了口唾沫,巴巴地看着冒辟尘。 
  这一屋的人都能听到那盏洋灯的火头扑扑地跳动声。 
  查阿镰看看冒辟尘完全不为所动,他低咳一声,又道:“其他要求你也可以提,什么样的要求,你都可以提。你能再回答我一次,你要怎样才能了结这段三十年前的恩怨?” 
  “你,王天官,王伯爵,死!”冒辟尘依然低声回道。 
  屋内空气顿时凝重了起来,远远近近又传来了阵阵狗的狂吠声。 
  渐渐的,狗叫声由高而低,慢慢地流于敷衍,只有一条肥胖的小京巴仍在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叫,但随着主人掷过去一只木拖板和几声极其严厉的喝骂,那小京巴也就噤口了。于是所有的狗叫声就像突然爆发时那样,又突然地消失了。 
  查阿镰两条大刀眉向下一沉,向依然一脸寒光地死盯着他的冒辟尘劝道:“三十年多过去了,同样一个人,在这三十年中会有许多变化的。你不该一成不变地来看待这些个当事人。可以这样说,许多不相干的人因为你的复仇而死,这就是我刚才讲的殃及无辜。你现在总不至于要拉上整个桐镇来为司空家人垫背吧?打住吧,年轻人!这世上始终是血债血还,那么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呵?” 
  冒辟尘本不想多说,也不想回答小连庄灭门和那两个孩子的事,至于,用蛇杀人和投毒杀人的事,他更觉得荒唐至极,越发不需回答了。他只知道他现在是无法脱身了,但他们在乎他的“朋友”并对此心怀忌惮,他觉得这对他非常有利,否则他们确实可以乱枪齐射的。可他的深仇大恨,经这个花言巧语的老江湖这么一讲,似乎理全在他这一边了,心里的火头便向上一蹿。 
  他冷笑一声道:“‘殃及无辜’?还血债血还,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初怎么就没人这样想过?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一百多条人命呵,从七八十岁的老人,到七八岁的孩子,你们一个都不放过,统统惨死在你们刀下,而后还被焚尸灭迹。可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只是介绍了一桩生意。一百多条鲜活的人命,因为你的介入,顷刻之间灰飞烟灭,你有一点点负罪感吗?事后,有人寻仇而来,你们就来个‘冤冤相报何时了’,来人若不吃这套,他就是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借用你刚才那句话,只许你杀人而不许人杀你!天下焉有此理?” 
  查阿镰悲天悯人地摇摇头叹道:“如此说来,我们还得陪你玩下去了。” 
  冒辟尘头一点,正欲挥刀发向查阿镰,他的两个儿子同时横步护住老子,其他人也即刻擎枪在手。冒辟尘也随即拔出短枪,与查阿镰的两个儿子对峙着。空气骤然在屋中开始变形膨胀,上下翻腾,仿佛一点就着似的。 
  院外大街上一个打更人,梆梆梆地打击着挂在胸前的梆子,慢慢地走远了。 
  此刻不论冒辟尘,还是查阿镰他们,人人都想动手,但人人都不敢动手。 
  冒辟尘心里一阵乱绞,一更天了,这样僵持下去,将如何是好呵! 
  “这样吧,年轻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干脆我先还你命来。”查阿镰突然起身,推开一双儿子,对冒辟尘朗声道,转而他又对儿子及众人喝道,“退下,都给我退下,这事与你们无干!你们一个个还来日方长,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都再甭搀和了!” 
  冒辟尘不知这老江湖,是真是假,但不论真假与否,他都不能脱身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杀了查阿镰,再全身而退。 
  一阵令人不安的腥味,忽然从那道没有关严的门里飘了进来,冒辟尘闻到了,屋里所有的人都闻到了。那一股令人感到有几分眩晕的腥气越发浓烈了,查阿镰愣住了,他微微偏转脑袋向那道没有关严的门看去。查阿镰的喉管完全暴露在冒辟尘的眼前。 
  巨蛇贴着染坊高墙脚下而来,它又找到了那一股令它杀性大发的气味,如丝如缕地从旁边那扇门里飘出来,但这一缕因面临危险和极度恐惧而留下的气味中,又隐隐掺杂着一味令它敬畏的异香,这两股使它矛盾彷徨的异味混淆在一处,令它陷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它就地颤颤巍巍地盘作了一堆,犹犹豫豫地用吻轻触墙门,那门居然吱呀一声开了。 
  查阿镰的大儿子迅速拔出枪来,转过身去。就在此刻,一声枪响,那葫芦状的洋灯罩立时发出一声脆响。 
  几乎在这同时,冒辟尘左臂一抖,那柄柳叶刀似银蛇一般直射查阿镰的脖颈而去。他在这飞刀的一瞬间,一个鱼跃翻出窗口,并在空中回手,向查阿镰一双儿子砰砰两枪。 
  查阿镰的颈动脉和喉管如喷泉般飙出了一股高高的血柱,他在一片惊呼声中,迟缓地转过头去。 
  一个巨大的血色蛇首随着枪声,嗖的一声撞进门来。 
  查阿镰舞动着沾着血点子的双手,看着那一双闪动着青色光芒的巨眸,眼睛中闪动着惊骇和疑惧。 
  在这同时,查阿镰向回脸开枪的冒辟尘投去最后一瞥,然后缓缓地倒在源源不断地拥了进来的蛇身边上。 
  在这一刹那,这一屋子的人,浑身的血都不流了,他们断断不能相信这世间居然还会有如此庞大的蛇类存在。正当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时,查阿镰同他被掀掉天灵盖的小儿子相继倒下,发出了闷闷的倒地声。查阿镰的大儿子一手捂着被子弹从后背穿心而过的胸口,浑身一震。他在倒下之前,扣动了短枪的扳机。 
  一颗子弹呼啸着擦过灵蛇的头骨,滑出墙门,破空而去。 
  灵蛇锉动着血盆大口中满嘴的尖牙利齿,抡圆长尾向一屋子呆若木鸡的人横扫过去。这一屋子人随着查阿镰的大儿子一齐腾空而起,哗的一声破屋而出,而有的则直接破墙而过,再死命地砸在院里的那一口口大缸和大柱上。 
  这时,那幢楼屋和楼下其他屋里的人拖儿带女全都尖叫着奔到院中,向已经轰然塌下半拉的大屋奔来,造出了惊天动地的动静。 
  身后没有枪声大作,这叫冒辟尘惊诧万分,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庆幸极了,只差一点儿,他就把命留在这儿了。这会儿,他急切地想追上那个出手相帮他的人。当他跃墙而下时,随着一声枪响,墙里传来的却像是墙倒屋塌的一声巨响。冒辟尘一稳住身子,看到一个人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一闪,便疾步追了过去,他急着想看看那出手相帮的人是谁。但那人影连晃几晃,就完全不见了踪影。冒辟尘远远地向已经是悄无声息的染坊回望了一眼,再次飞身上房,隐入高高的屋脊。 
  灵蛇在暗中向半空伸舌探询,然后呼的一声掀起一阵劲风,向前蹿去。粘在它身上的几片树叶被剥了下来,轻飘飘地在一地的尸骸上空翩然起舞。 
  灵屋楼里的李镇公从铺着绿呢的桌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枪响处眺望。望江楼下的山门这时已轰轰隆隆地开了,杨标率领他的人,牵着两条大狗,顺着长长的山道往下疾行而去。 
  冒辟尘高高地站在一道屋脊上,向亮着星星灯火的渔园方向望去,目光悲凉而又痛苦。他恨恨地一甩袖管,然后连翻几个屋面,钻入了一个通往四面八方的巷口。 
  刚进潭洞,阿三伯的鼾声还听得清清楚楚,但这会儿,只有洞壁的水滴落在地下和小水坑里一声声夸张的撞击声。 
  阿钟拎着一盏风灯,走在头里。他一对眼睛始终贼骨碌碌地在四处搜寻。突然,他脚下打了个滑,趔趄了一下,手里的灯,便吱呀吱呀地荡个不停。当他看到被灯光投放扩大在洞壁上三个毛扎扎的大头也摇来荡去时,心里有点发毛了。 
  “嘿,要是潭洞真通海,路上发现只把大蚌,里头有一粒夜明珠,或者碰上其他什么稀罕玩意儿,卖卖掉,那就一生一世,一辈子吃不完,用不完了!”阿钟转过头来像似在安慰自己,安慰金山和阿德道。 
  跟在阿钟身后的金山,除了刚才连滑两跤,骂几声娘,本来一直不敢吭声,只是小小心心地借光走路。但这会儿洞宽路平,他又恢复平常那赖劲,笑呵呵地说道:“夜明珠,还有其他什么稀罕玩意儿?啥稀罕玩意儿呀,要么一只卵,要不?” 
  “拿出来呢,你的卵,要的呀。”阿钟发出两声战栗着的笑,回道,“触,剪剪碎喂猫!” 
  洞里回荡着他俩瓮声瓮气的说笑声。 
  阿德发现他俩这会儿纯粹在没话找话,他偷偷摸摸地碰触一下用别针别在内衫口袋里的银镯,心里甜滋滋的。 
  阿德他们七碰八撞地向里走了一阵后,看着这黑黝黝的洞窟如长龙般地向前向后延伸开去,阿德心里有点打鼓了。他又忍不住抖抖索索地回头向一截一截浸入黑暗的洞窟看去。他老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每往回看一回,他都要再看看自个儿手里拎着的那盏风灯的灯油。尽管去厅堂拿灯时,他挑了两盏灯油最足的灯。 
  “稍微快点呢!”看到阿钟和金山的步子有些慢了下来,阿德赶忙催道。今夜,他想着要早点回去的。 
  昨夜,娘为他留了门,娘说服了爹,他儿子确实像是去温书了的。爹早上看到他时,就拍拍他的肩说,相信他一回!阿德生平头一回,羞愧难言。因而今夜出来,他死活再不想骗爹骗娘了。还像那次去看宝塔那样,夜半十一点,等他们都睡死了,再出门。虽则,一大早他就从娘那儿要回了门钥匙,但他实在有些担心,万一时间一长,爹同娘在这中间醒过来,听不见他在房里的动静,过去一看,那不就全他娘的穿帮了吗! 
  阿钟和金山听到阿德的催促,连忙极乖顺地应一声,加快了脚步。眼见这两人比平时更加听话,阿德的气,也就更顺了。 
  今儿早上,第一节课一下,他跟汝月芬走到小操场,告诉她阿钟和金山的背叛行为,她说,大难临头的人,多半都会先顾自家的。阿德仔细想了想,汝月芬说得也对。曲老先生讲冯梦龙的《警世通言》,讲到庄子梦蝶时,就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两句。夫妻都这样,何况是小朋友呢!同汝月芬说到昨夜发生在这后花园那场恶斗,她笑眯眯地说回头帮他算算看,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到底是不是贼人。但一说到回头他们终归还要去探洞时,她立即神五神六地掐指算开了,然后告诉他,那个地方去不得,凶多吉少呵! 
  也是的,镇上人传说过,渔园那儿有个灵屋洞,很久很久以前,王家门里有几个人,进去追一个贼伯伯。那贼伯伯偷了王伯爵书房几样最值钱的东西,出逃的时候,被人发觉,走投无路就逃进了灵屋洞。结果是逃的人和追的人,再也没见出来。后来大家进洞再去找那些人,可连一具尸体都没有找着。那洞中湖石层层叠叠,七拐八弯,像个迷魂阵似的。最后,那洞口就被铁栅栏封死了。 
  不去就不去!当时阿德想着,这样一个险地,他一个人,再借他十个胆,他也没种去的。同阿钟金山这两个靠不住的货一齐去,只是图个高兴,现如今,倒贴他多少铜钿,他也不干。 
  他把特意带在身上的银镯,塞给汝月芬时,汝月芬面孔红红地说,她不能要的,万一被她娘看见,打杀! 
  看他把银镯放在内衫口袋里,她就给了他一枚别针别在袋口,免得给跳丢了。 
  林立生一放学就忙不迭地逃回家去刈羊草了,他家的羊妈妈养了三只羊羔,刈羊草的事,就全归他了。汝月芬被万先生留在学堂里,排练迎接省上客人的活动去了。到时候,汝月芬她们这些女生还要进渔园为省上客人服务的。这件事,现在成了学堂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 
  阿德一出学堂大门,就见阿钟和金山在学堂大门口候着他。他走到哪里,他们就同两只狗一样地默默地跟他到哪里。其实,一看到他们在学堂大门口畏畏缩缩,讨好的样子,他的气已经消了。跟来跟去,阿钟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扑过来拽住他的胳膊,他象征性地犟了两下,也就算了。于是阿钟和金山一边一个架着他的胳膊,就用那两枚多出来的铜板去大桥头买糖吃了。 
  在路上,阿钟迅速地瞥了金山一眼,对他说,他和金山讲好了,今夜他们再去老山泉。老山泉一枯掉,那个洞,迟早总会被人发觉的,到时候,啥好处都同他们没有关系了。阿钟深信不疑,这个洞就是直达东海的洞。如果他们探到一个真正直达东海的洞,他们一走到桐镇的大街上,桐镇人都会拥出门来! 
  阿德的心跳,突然停止了。 
  “嗨,阿钟!”阿德闹不明白这个平日里一概小小心心的贼■,怎么如此意气风发。他不大相信这人会同他一样,纯粹是渴望获得着那种“王者归来”的荣耀。他问道:“你为啥突然之间这么上劲呵?” 
  “夜明珠啊,刚才不是已经讲过了吗,这个老财迷!”金山正要去推骤然站在那儿,喘着粗气的阿钟一把。 
  阿德忽然间听见阿钟一声惊叫:“看哪,你们快看!” 
  “天哪!”阿德金山猛一抬头,突然间发现前面竟是一个真正的洞天地府。他们几乎同时大呼道:“水帘洞!” 
  洞中晶光点点的石笋林立,他们原先只从图片上见过的叫人稀罕死了的钟乳石居然触目皆是。那些千疮百孔且又千奇百怪的石兽、石蘑、石果,和石桌、石椅、石床也遍布洞中四处。这他妈的不是水帘洞,又是什么?! 
  大湖石他们司空见惯,甚至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桐镇有点钱的人家庭院里的角角落落哪里没有几座几块像点样子的大湖石。曲老先生说司空坊火烧之后,留在废墟中的一座假山,叫什么秀云峰的,便是宋朝生辰纲的遗物。但谁要,都嫌它晦气!如今早被邪草恶藤所湮没。 
  可是眼前这远近高低各不同,大都集优美、端庄、玲珑、剔透和润玉般质地于一身的奇异湖石,令阿德感到一阵震撼。有的盘拗秀出,有的端严挺立,有的线条柔曲,可都具有瘦、漏、透、皱之美,这天然造化形态各异的大湖石,真个如曲老先生所说,是将三山五岳,百洞千谷尽缩在一块石头之上的景观。 
  曲老先生还说大湖石之石色有黄、白、红、黑、灰之分,黄石较多,黑石少见。纯白者为最佳,但阿德眼前的湖石是清一色的淡灰颜色。 
  这两盏风灯大放光明,将一方洞窟照得雪亮,阿钟和金山如孙行者的徒子徒孙,早已分别扑在石桌石床翻滚打闹起来,弄得满窟都是瓮声瓮气哭笑不分的回声。 
  阿德坐在一方冰润彻骨的几石上,享受着这份从未享受过的凉润。突然,他听到远处有一般淙淙水声,再看看脚下那一溜向洞口蜿蜒而去但已经断流的水渍,便提灯向前走去。 
  阿钟和金山停止打闹,随阿德沿着细长的水印渍,走到一处横断去路的大蘑菇石。 
  那蘑菇石被水“雕琢”出来的一个个天然的洞穴,洞洞相通,显得异常玲珑秀美。一股股涓涓细流为大石碎石所阻,生硬地转个小弯,轻弹着流下远处的黑暗之中。 
  “老山泉枯掉,就是这块石头!”金山将掉下来的裤腿又卷回大腿根。 
  阿钟看到蘑菇石下方竟有一大块新新鲜鲜的切口,再提灯来回一照,不由得惊叫一声:“看,这块石头本来生在这个洞上边的!” 
  阿德和金山看到了洞壁上方又有一个黑森森的洞穴,几缕脉脉流水如细蛇似地游行而下,紧挨着洞穴边上有一方参差不齐的石柱断面,那方石柱的断面切口极为新鲜。无须多说,这块蘑菇石原本确实是挤压在这个洞边上的。 
  阿德心想,把这块蘑菇石和碎石移走铲开,老山泉茶馆店就不用关门了,振兴伯伯也不用到其他茶馆店去做事了,爹娘又可以上这儿来吃茶听书了。回过头来,带把锹,带两根撬杠,再喊上林立生,他们就可以让老山泉茶馆店重新开张。这事就这么简单,他奶奶的! 
  阿钟跃上那方石柱的断面,踮脚提灯向里照了照,他们都上去看了看,那竟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洞若游龙,浩浩荡荡地向前延展开去。毫无疑问,这洞穴便是老山泉给水的上游。既然是上游,他们认为绝无通海的道理,不探也罢! 
  蘑菇石到底是自己断裂掉下来的,还是被劈下来的,他们争了半日,最后他们认定蘑菇石是自己断裂掉下来的。劈下来?什么东西会有这样的神力! 
  于是他们开始仔细周游洞窟,看看有无传说中的通海口,不过即使没有,他们也已经心满意足,能探得这水帘洞的洞窟,阿德用曲老先生的话来说:“夫复何求?” 
  阿德、金山和阿钟分别发了个毒誓,除了阿德的人——汝月芬和林立生,绝不泄露有关这洞窟的半点秘密,爹娘老子也不说,谁他娘的说出去,烂手烂脚烂嘴烂屁眼。三人还约定,只要可能,他们打算一放暑假,天天晚上到这来,过过这神仙瘾。 
  他们转到那个大石柱的断面,猛地又看到洞壁上另有一个洞口,弯着腰便可以进去。举灯照去,光芒难以及远,只觉幽深至极。与外洞相比,这洞里更是静得可怕,沿壁坠下的水珠声仿如一只小兽犹犹豫豫的踏步声,渐行渐远,时有时无的风,犹似一支风笛唱着呜呜咽咽的悲声,若隐若现不绝如缕。 
  “看呵,这大约就是传说中通海的洞吧!”阿钟声音战栗地大叫道。 
  金山突然颤抖了一下开口问:“阿德,这地方阿会来蛇的呀?” 
  “丧门星,好好的,好好的,提蛇作甚!”阿德赶忙捻大灯芯,对金山道。 
  “哼,有句话咋说的,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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